昨天同学会我没去,他们退休工资都是5000多,聚一次花2000没负担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17 10:36 1

摘要:等找到时,屏幕上"高中3班群"的消息已堆满了整个页面,最上面是班长王德发发的:"老马,你怎么还不回复?这次同学会你一定要来啊!"

手机铃声响起,我下意识摸向口袋,却一时想不起把它放哪了。

等找到时,屏幕上"高中3班群"的消息已堆满了整个页面,最上面是班长王德发发的:"老马,你怎么还不回复?这次同学会你一定要来啊!"

我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键盘上犹豫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回复。

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我叹了口气,随手把手机扔到一旁的沙发上,那是我们十年前在家具市场淘来的二手货,布面已经磨得发白,但好在结实耐用。

客厅里电视正播放着午间新闻,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这个耳朵不太好使的老头子听清楚。

"又在看新闻啊?"妻子陈秀兰从厨房探出头来,手上还沾着洗菜的水珠,"吃饭了,我炒了你爱吃的土豆丝。"

我点点头,关掉电视,走向那张用了二十多年的方桌。

我叫马建国,今年六十五岁,曾经是北方一家国有机械厂的技术骨干。

那是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的光景,我们这批技术工人是厂里的香饽饽,工资虽然不算高,但胜在稳定,每月八十多块钱,在当时已经是不错的收入了。

更重要的是,厂里还给我们分了房子,虽然只有六十多平方米的两居室,但在那个年代,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已经让多少人羡慕不已。

记得搬进新房那天,我和秀兰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躺在床上盘算着怎么添置家具,怎么布置卧室。

那时候,每月发工资日是厂里最热闹的时候,大家排着队在财务科窗口领钱,然后三五成群地到厂门口的小卖部买点稀罕东西,或者到照相馆拍张全家福,记录下生活中的美好时刻。

日子虽然清苦,但过得有滋有味。

九十年代末的改革浪潮中,厂子慢慢不景气,先是减产,后是停产,最后宣布破产重组。

记得厂长最后一次在大会上讲话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同志们,我对不起大家啊..."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指责他,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这不是某一个人能够改变的命运。

那年,我刚满四十二岁,正是人生的黄金年龄,却和几千名工友一样,拿着三千多块钱的遣散费,成了下岗工人。

"老马,喝口汤吧,我放了你喜欢的香菜。"妻子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嗯,好香。"我接过碗,喝了一口,暖意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心里。

下岗后的那些年,我尝试过开出租车,但老是记不住城市的新路线,没少被乘客埋怨;也开过小卖部,可不会做生意,总是亏本;后来又给别人当过装卸工,干过保安,每一份工作都干不长久。

最后在一家私营小厂找到了技术员的工作,一直干到六十岁退休,每月退休金只有两千三百元。

这点钱,在现在物价飞涨的年代,只够我和老伴勉强维持基本生活,更别提什么享受了。

手机又一次响起,是班长王德发打来的电话:"老马,这次聚会你一定要来啊!三十年了,大家都很想你!"

电话那头嘈杂的背景声音显示他正在某个热闹的地方。

"我...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可能去不了。"我硬着头皮编了个借口。

"别找借口了!就在下周六,丽都饭店,中午十一点半,我们都等你!"王德发不容拒绝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老照片,那是我们高中毕业时的合影,已经泛黄的相纸上,年轻的面孔充满朝气和希望。

那时候,谁也不会想到,同一个起跑线上的我们,四十年后会有如此不同的人生轨迹。

丽都饭店是城里最好的饭店之一,听说一顿饭下来人均两千多,几乎是我一个月的退休金。

更让我难以面对的是,从群里的交流来看,他们大多数人退休金都在五千以上,有的甚至上万,聚会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还在为同学会的事发愁?"妻子收拾着碗筷,目光落在我紧锁的眉头上。

"我是真的不想去。"我摇摇头,"咱们过咱们的日子就好,何必去攀比呢?"

"谁说是去攀比了?"妻子在我对面坐下,擦了擦手,"马建国,我认识你四十多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钻牛角尖了?"

她的双手已经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光滑,岁月和劳作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指甲修剪得短短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

"你不懂。"我低下头,不想让她看到我眼中的自卑,"那帮人现在都混得风生水起,我这个落魄的老同学,去了只会让他们笑话。"

"谁笑话谁啊?咱上学那会儿,你可是班上的尖子生,数学竞赛拿过全市第一名,谁不佩服你?"她说着,起身走向卧室,从柜子深处翻出一个旧盒子。

那是我们的"宝贝盒",里面装着些对我们有特殊意义的小物件:结婚证、女儿的满月照、我当年获奖的证书...

"你看,这是你高中时的奖状,'全市高中数学竞赛一等奖',落款是1977年,多光荣啊!"她小心翼翼地展开已经发黄的奖状,就像展示什么稀世珍宝。

我接过奖状,手指轻轻抚过那些泛黄的字迹,一时间思绪万千。

那年,我十七岁,正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以为自己可以通过知识改变命运,走出小县城,去看更大的世界。

可惜后来高考失利,与大学失之交臂,只能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进厂当了工人。

尽管如此,凭借着对数学的天赋和刻苦钻研的精神,我很快在技术岗位上崭露头角,成为厂里的技术骨干。

"建国,出来倒垃圾啊?"

正在楼下垃圾桶前,我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到了住在对门的老李。

"嗯,出来透透气。"我拎着垃圾袋,假装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老李是退休教师,和我差不多年纪,但他的退休金有五千多,生活无忧,每天晚饭后都要到小区的空地上跳广场舞,精神矍铄得很。

"听说你们班要聚会?去不去啊?"老李一边整理着回收物,一边随口问道。

"可能去不了,那天有事。"我低着头,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什么事啊,能比同学会还重要?"老李放下手中的纸箱,转身看着我,"老马,我看你最近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心事?"

我们虽是邻居,平时交往不多,但老李为人热心,在小区里口碑很好,大家有什么难事都爱找他帮忙出主意。

"没什么,就是最近睡眠不好。"我敷衍道。

"哎,你这人,就是爱面子。"老李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说,"咱们这一辈子,起起落落多正常。我当年也是学校的骨干教师,后来学校合并,我被分流到了郊区的小学,待遇一落千丈。但那又怎么样?人活一世,酸甜苦辣都是历练。"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震,没想到看似顺风顺水的老李,也有过这样的坎坷。

"谢谢你,老李。"我真诚地说,突然觉得胸口的郁结稍稍舒缓了一些。

"客气啥,邻居嘛。"老李拍拍我的肩膀,"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去,我借你两千块钱,聚会结束了再还我。"

"不用了,真的谢谢。"我连忙摆手,心里却更加纠结。

回到家,妻子正在厨房里洗菜。

我们的小两居室虽然简陋,但因为妻子的勤劳,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

家具虽然老旧,但都擦得一尘不染;窗帘虽然褪色,但总是洗得干干净净;地板虽然有些陈旧的划痕,但被拖得锃亮。

墙上挂着女儿大学毕业时的照片,那是我们夫妻最骄傲的事情。

为了供女儿上大学,我们省吃俭用,连续几年没买过一件新衣服。

我们从来不舍得花,总是存起来留给她将来成家用。

"听说你们班要聚会?"妻子从厨房探出头来问道。

"嗯,我决定不去了。"我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早报。

"为什么不去?"她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去了干什么?听他们炫耀退休金多少,孩子有多出息?"我有些烦躁,"再说了,那饭店太贵,咱们消费不起。"

"老马,你就是爱钻牛角尖。"妻子放下手中的菜,认真地看着我,"当年上学时,你可是班上的尖子生,现在怎么倒怕见人了?"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苦笑道,"现在的我,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怎么没有?"她反驳道,"你凭自己的努力养大了女儿,给了她受教育的机会,现在她工作这么好,这不是你的骄傲吗?你虽然退休金不高,但一辈子两袖清风,从不贪不占,这不是骄傲吗?"

我看着妻子坚定的眼神,一时语塞。

她总是这样,在我最消沉的时候给我力量,在我最迷茫的时候为我指引方向。

四十年的婚姻,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再说了,人家老李不是说借你钱吗?咱们也不是拿不出这点钱,就是有点肉痛。"她看着我笑道,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不行,我不能借钱去吃饭,那多难看。"我摇摇头,"再说了,这顿饭吃完了,我还不是得面对现实?"

"那你打算一辈子就这么躲着?"她叹了口气,"人家邀请你,是看得起你,给你面子。你不去,才是真的丢了自己的面子。"

我沉默了,她说的有道理,但我心里的那道坎,一时半会儿还是迈不过去。

同学会那天,我给班长打电话谎称感冒发烧,没法参加。

王德发在电话那头既失望又担忧:"真的吗?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吃点药休息一下就好。"我干笑两声,心里却满是愧疚。

挂了电话,我坐在窗前发呆,看着楼下小区的老人们悠闲地散步、打太极,孩子们嬉戏奔跑,一时间有些恍惚。

时光荏苒,我们这一代人,从激情澎湃的青年,变成了鬓染白霜的老人,人生走过的路,有甜有苦,有得有失。

当晚,手机上不断涌入同学会的照片和视频,他们看起来都那么开心,谈笑风生。

照片中,我认出了李国强、张明、王丽...这些曾经朝夕相处的同窗,如今都已两鬓斑白,但眼中的神采依旧。

他们举杯畅饮,回忆往事,照片里的笑容那么真实,那么自然。

我看着屏幕,心里五味杂陈,既后悔没去参加,又庆幸避免了可能的尴尬。

妻子走过来,看了一眼我的手机,笑着说:"看吧,人家多开心,你这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我没吭声,只是默默地刷着照片,突然一条消息跳了出来:"老马,我们都很想你,下次聚会你一定要来啊!"

是李国强发来的,配了一张全体同学举杯的照片,下面写着:"敬缺席的老马一杯!"

我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关掉手机,走到阳台上深呼吸,想平复一下心情。

夜色中,城市的灯火如星辰般璀璨,远处高楼的霓虹灯不断变换着颜色,照亮了半边天空。

这座城市在我们这一代人的青春记忆里还是一片荒芜,如今已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第二天早上,一通电话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是我的老同桌李国强。

"老马,你昨天怎么没来?大家都很想你。"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依然像年轻时那样洪亮。

"真的发烧了,不好意思。"我勉强应付着,握着电话的手有些发抖。

"别糊弄我了,咱俩谁跟谁啊。"李国强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下午我去你家。"

"不用了,我真的..."

"别推辞了,我已经让司机查好你家地址了。下午三点,你在家等我。"他不由分说地挂断了电话。

我愣在那里,手足无措。

"谁的电话?"妻子从厨房出来,好奇地问道。

"李国强,他说下午要来家里。"我苦着脸回答。

"那好啊,快给他准备点茶叶和水果。"妻子一脸高兴,仿佛迎接的是什么贵客。

"有什么好啊?家里这么简陋,让他看了多难堪。"我烦躁地走来走去,"再说了,他肯定是来嘲笑我的。"

"嘲笑什么?人家大老远来看你,是给你面子。"妻子不以为然,转身回厨房忙活去了,"中午我多做几个菜,留他吃晚饭。"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打开衣柜,翻出一件还算得体的衬衫,是前年女儿送的生日礼物,一直舍不得穿,今天总算派上用场了。

家里的老旧家具没法改变,但至少我可以把自己收拾得像样一点。

洗完澡,刮干净胡子,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我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邋遢和落魄。

虽然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也爬满了额头和眼角,但眼神依然清澈,笑起来还是那个当年班上的"马大哥"。

下午三点,门铃准时响起。

李国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瓶好酒和一个精致的礼品盒。

他依然是那副干练精神的样子,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休闲西装,显得既不正式又不随意。

"老马,多少年不见,你倒是一点没变。"他笑着说,目光却在我简陋的客厅里扫视。

我有些尴尬地请他坐下,妻子忙着泡茶端水果,一时间气氛有些局促。

"咱们得有三十年没见了吧?"李国强环顾四周,笑着问道。

"是啊,上次见面还是在老张的婚礼上。"我回忆道,那是1988年的事了,那时我刚在厂里站稳脚跟,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听说你在国企干到退休?"我故作轻松地问,想活跃一下气氛。

"是啊,运气好。"李国强点点头,抿了一口茶,"不过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九十年代时,厂里效益不好,我们连着三年没发全工资,发的都是厂里生产的产品,让我们自己去卖。"

"那段时间确实难熬。"我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后来赶上了好政策,厂子被民企收购,我被提拔为部门经理,这才慢慢熬出头。"李国强叹了口气,"都不容易啊。"

他打开带来的礼品盒,里面是一个精致的茶具套装,看样子价格不菲。

"这是送给你的,昨天同学会大家凑的份子。"他把茶具放在茶几上,"大家都惦记着你,知道你爱喝茶,特意挑了这套。"

我一时语塞,眼眶有些发热,手指轻轻抚摸着精美的茶具,心中百感交集。

"其实,大家都很想你。"李国强放下茶杯,正色道,"马建国,咱们上学那会儿,你可是班上的骄傲,数学竞赛拿过全市第一,谁不佩服你?后来各自走各自的路,有起有落很正常。大家聚会不是为了比较,是为了重温那段纯真的友谊。"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茶几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斑。

老旧的沙发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陈旧,但此刻的我却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和亲切。

"实话实说,我这些年过得不如意。"我终于卸下心防,"下岗后一直找不到好工作,退休金才两千多,拿不出手啊。"

"谁说退休金多就是成功?"李国强摇摇头,表情变得严肃,"张明退休金七千多,儿子却整天惹祸,前年赌博输了几十万,他昨天喝多了,哭得像个孩子。"

我愣住了,想起照片里笑得最开心的那个胖子,原来背后有这样的辛酸。

"王丽呢,退休金不少,但患了类风湿十多年,每个月光吃药就要两三千,疼得睡不着觉。"李国强叹了口气,"我呢,表面光鲜,其实也是问题一大堆。去年做了个小手术,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才知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他的话让我陷入沉思,从未想过这些看似光鲜的同学,背后也有各自的辛酸。

"人这一辈子啊,酸甜苦辣都得尝尝。"李国强拍拍我的肩膀,"你看你,虽然退休金不高,但身体硬朗,老伴恩爱,女儿孝顺,这不比什么都强?"

我点点头,心中的重担似乎一下子轻了许多。

"对了,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李国强忽然说,"我在社区老年大学当顾问,最近想开个数学兴趣班,缺个老师。你数学那么好,来教教老年人怎么样?每月补贴两千多。"

"我?教数学?"我有些惊讶,几十年没接触这方面的知识了,生怕自己已经生疏。

"为什么不呢?年轻时你可是我们班的'数学王子'。数学又不是时尚,基础知识不会变的。"李国强笑着说,"现在很多老年人想学点东西,充实晚年生活,你教他们算算利息,学学理财知识,他们就很满足了。"

那个被我遗忘许久的称号,一下子把我拉回了青春岁月。

那时的我,阳光自信,对未来充满希望,在黑板上解题时的自信神态,总能引来同学们的一片赞叹。

"好,我试试看。"我点点头,第一次感到多年来的自卑如冰雪般融化。

"太好了!"李国强一拍大腿,"下周一就开始,我来接你。课时费不高,但一个月下来也有两千多,算是个额外收入。"

"钱不钱的无所谓,能做点有意义的事就好。"我说着,心里却暗自盘算着这笔额外收入能为家里带来多大改善。

"就是这个态度!"李国强赞许地点点头,"人活着,要有点精神追求,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得失。"

妻子适时地端上了热菜,招呼李国强吃饭。

虽然菜色简单,但都是我们平时舍不得吃的好菜:红烧肉、清蒸鱼、炒虾仁...

"嫂子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李国强尝了一口红烧肉,赞不绝口,"我现在高血压,这些油腻的东西都不敢多吃了。"

饭桌上,我们聊起了往事,聊起了那些已经走远的同学,聊起了各自的家庭和孩子。

李国强的儿子在国外留学,已经十年没回来了,他虽然嘴上不说,但眼神中的孤独却骗不了人。

"你们夫妻恩爱,女儿又这么孝顺,比什么都强。"他举起酒杯,真诚地说,"我敬你一杯,祝我们友谊长存。"

我举起杯子,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校园,回到了那个充满希望的年代。

送走李国强,我和妻子坐在窗前的小阳台上,看着夕阳西下。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小区斑驳的墙面上,竟显得格外温暖和美丽。

"瞧,我就说人家不会嘲笑你吧?"妻子得意地说,递给我一杯热茶。

"是我想多了。"我承认道,心里轻松了许多,"没想到李国强现在这么有成就,还这么平易近人。"

"人家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啊。"妻子笑着说,"你看他还给你找了份工作,多好。"

"嗯,下周就去试试。"我点点头,突然有了些期待,"教老年人数学,应该不难。"

"你肯定行的。"妻子鼓励道,"当年你可是咱们县城的数学尖子生呢!"

许久,我开口:"明年的同学会,我一定去。"

妻子微笑着握住我的手:"这才是我认识的马建国。"

我仰头望着天空,想起了李国强临走时说的话:"马建国,人活一辈子,不在于你口袋里有多少钱,而在于心里装着多少真情。那些同窗岁月里的欢笑与泪水,才是我们这把年纪最珍贵的财富。"

北方的秋夜,有些凉意,但心里却是暖融融的。

一个月后,我正式开始在社区老年大学教授数学课。

第一天上课,我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自己讲不好,但看到台下那些和我年纪相仿的学员们期待的眼神,我突然找回了当年在黑板前的自信。

"大家好,我是马建国,今天我们来学习一些实用的数学知识..."

我的声音一开始有些颤抖,但很快就稳定下来,当我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第一个算式时,仿佛又回到了四十年前的课堂。

学员们认真听讲,不时提问,课堂气氛活跃而温馨。

下课后,一位老太太走过来,感谢我的讲解:"马老师,您讲得太好了,我今天算是明白了复利是怎么回事,以前银行职员跟我说半天我都糊涂。"

听到"马老师"这个称呼,我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自豪感。

原来,被需要的感觉是这么美好。

第一个月的课时费发下来时,我拿着那两千多块钱,感觉比当年拿工资还开心。

我把钱交给妻子,她高兴地说:"走,咱们去商场买点新衣服,你那件衬衫都穿了多少年了。"

我们像年轻时一样,手拉着手走在商场里,挑选着价格适中的衣服。

那一刻,我感到生活重新焕发了光彩。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年底,同学群里又开始讨论下一次聚会的事情。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第一个在群里回复:"我一定参加!"

班长王德发马上回复:"好样的,老马!期待见到你!"

妻子看着我的手机屏幕,笑着说:"这才对嘛,堂堂七尺男儿,有什么好怕的?"

我点点头,心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忐忑和自卑。

因为我明白,人生的价值,从来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真正的富有是心灵的丰盈与人间的温情,是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过去和现在,无愧于心的生活态度。

明年的同学会,我将笑着赴约,因为我终于懂得,生活的起起落落只是人生的常态,重要的是我们如何看待这些起落,如何在平凡中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闪光。

我知道,这就是我的生活,虽然平凡,但充实;虽然简朴,但温暖。

而这,已经足够了。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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