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慧第一次带陈凯回家时，院里的石榴树正挂着红灯笼似的果子。陈凯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手里拎着两盒包装朴素的点心，见了林慧妈就弯腰鞠躬，说阿姨好，我是陈凯。

林慧第一次带陈凯回家时，院里的石榴树正挂着红灯笼似的果子。陈凯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手里拎着两盒包装朴素的点心，见了林慧妈就弯腰鞠躬，说阿姨好，我是陈凯。

那天晚饭陈凯没怎么动筷子，光顾着给林慧剥虾。林慧妈后来拉着她说，这小子眼神亮，看你的时候像有星星，靠谱。

婚后第二年，女儿萌萌出生。陈凯抱着皱巴巴的小婴儿，手都在抖，说以后我工资卡全给你，我留着烟钱就行。林慧笑他，你不是早戒了吗？他挠挠头，哦对，忘了。

萌萌三岁那年，陈凯升职，家里换了套带阳台的房子。他在阳台砌了个小花坛，种满了林慧喜欢的绣球。每天下班回来，他都蹲在花坛边摆弄那些花草，萌萌就跟在后面学舌，爸爸浇水，花花喝水。

林慧总觉得日子就该这样，像阳台晒的被子，带着阳光的暖烘烘的味道。直到萌萌五岁生日前，她去商场给孩子挑蛋糕，远远看见陈凯的车停在早教中心门口。

车窗半降着，能看见副驾驶坐了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更让林慧腿软的是，陈凯正把萌萌从后座抱下来，那女人转过头，脸上带着笑。

＂萌萌，叫王妈妈。＂ 陈凯的声音隔着玻璃传过来，像冰锥扎进林慧耳朵里。

萌萌攥着手里的小恐龙，眨巴着和陈凯一模一样的眼睛，怯生生地喊了声：＂王妈妈。＂

女人伸手摸了摸萌萌的头，递过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林慧躲在柱子后面，看着陈凯接过礼盒塞给女儿，看着他替那女人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那天林慧没买蛋糕，空着手回了家。陈凯回来时，手里提着个 Hello Kitty 的蛋糕，脸上带着惯常的笑：＂老婆，看我给萌萌买了什么。＂

萌萌扑过去要拆蛋糕，林慧盯着陈凯的领口，那里沾着一根不属于她的长发，浅棕色的。

＂今天去早教中心了？＂ 林慧的声音有点发飘。

陈凯拆蛋糕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是啊，顺路接萌萌去体验了一节绘画课，她挺喜欢的。＂

萌萌举着蜡笔画喊妈妈看，画上有三个小人，一个高的，一个矮的，中间那个扎着蝴蝶结。林慧问她这是谁呀，萌萌说：＂这是爸爸，这是我，这是王妈妈，王妈妈今天给我买了会唱歌的娃娃。＂

陈凯的脸色瞬间白了。

夜里萌萌睡熟后，林慧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的脸，陈凯在身后站了很久，终于说：＂她是我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比我小五岁......＂

＂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慧没回头。

＂半年前......＂ 陈凯的声音越来越低，＂她家里出了点事，我帮了她几次，后来就......＂

＂所以你就带她见我女儿，让萌萌叫她妈妈？＂ 林慧转过头，眼泪终于掉下来，＂陈凯，你还记得萌萌第一次叫爸爸的时候吗？你抱着她在客厅转了十八圈，说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有女儿了。＂

陈凯蹲下来想拉她的手，被林慧躲开了。他埋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第二天林慧带着萌萌回了娘家。妈妈见她眼睛红肿，没多问，只是炖了锅排骨汤，盛了满满一碗给她：＂先吃饭，天大的事，吃饱了才有力气想。＂

萌萌抱着外婆的脖子说：＂外婆，爸爸让我叫别人妈妈，可是我只有一个妈妈呀。＂

林慧妈手一抖，汤洒了点在桌布上。她放下碗，摸了摸萌萌的头，对林慧说：＂咱不委屈自己，也不委屈孩子。＂

陈凯来接了三次，林慧都没见。第四次他在楼下站了一夜，天亮时敲响门，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我已经跟她断了，老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在萌萌的份上。＂

林慧看着他，想起那年他在石榴树下说，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们娘俩。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脸上，真诚得让人心动。

如今同样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却只剩疲惫和狼狈。

＂陈凯，＂ 林慧轻声说，＂有些东西碎了，就拼不回去了。＂

萌萌在屋里背唐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奶声奶气的声音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林慧笑了笑，转身回了屋。

阳台的绣球花该浇水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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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为虚构故事，旨在展现一种生活态度和对生活品质的追求，并非真实事件。］

来源：幸运扑克ZZCZ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