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歌旋律里，邂逅触动心灵的柔软时光

摘要：那日走在大街上，一家临街小店的音箱里传出了一首老歌，是童安格的《花瓣雨》：“花瓣雨/飘落在身后/花瓣雨/就像你牵绊着我/失去了爱/只会在风中坠落/你的谎言像颗泪水/晶莹夺目却叫人心醉……”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是很容易被一首老歌打动的。

那日走在大街上，一家临街小店的音箱里传出了一首老歌，是童安格的《花瓣雨》：“花瓣雨/飘落在身后/花瓣雨/就像你牵绊着我/失去了爱/只会在风中坠落/你的谎言像颗泪水/晶莹夺目却叫人心醉……”

童安格的《花瓣雨》磁带▲

这是我在青葱岁月里经常听的一首歌，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旋律了，我停下脚步，一直将整首歌听完。

相信在每个人的记忆里，都会对一些歌声记忆深刻，只要一听到那熟悉的旋律，那歌声还会在心中唱起，回忆和感动还会涌上心头。

记得改革开放初期，周围人用一个月的工资买一台单卡式录音机并不新鲜，从此，音乐正式进入了我们那个年代的'生活。四大天王、小虎队、齐秦、屠洪刚、童安格的歌是那时听得最多的歌，刚开始只是被旋律和歌声深深地吸引，后来就边听边跟着哼唱，学会了不少他们的歌，动听的流行歌曲伴我走过了那个时代。

单卡收录机▲

随着岁月的流淌，渐渐地，那时的新歌都变成了现在的老歌，物是人非，年华不再，唯有那优美的旋律不变，那份美好的记忆还留在心中。

六零后香港歌手吕方有一首歌唱道：“人说情歌总是老的好，走遍天涯海角忘不了。”其实，“情”字都是多余的。老歌怎么那么好听呢！会瞬间被代入不同的旧时光，曾记否？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台北、八十年代的香港，或是九十年代的广州和北京，街头熙熙攘攘，霓虹闪烁，却是不同的色彩和气息。

七十年代的邓丽君▲

我自信并不古板，而且刻意地警醒自己不要太落伍。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像鲁迅笔下的“九斤老太”，习惯于唠唠叨叨。当然不必在口头上念叨“一代不如一代”，但心里却也会抱怨，菜没有菜味，肉没有肉味，西瓜没有以前甜，河水没有以前清，歌曲没有好旋律，电影没有好故事——只剩下各种浮夸炫技、塑料特效，和一堆故作高深的先锋实验，看得莫名其妙，既没有欢笑也没有感动。

小虎队▲

是岁月磨钝了我的直觉，还是反而把它磨得太锋利了，利得近乎苛刻？

又或者，这个世界真的在不知不觉中抛弃了那些需要慢品的东西，譬如一段百转千回的旋律。每当听到许冠杰的“命里有时终须有”，或是汪明荃的“万水千山总是情”，尽管我并没有生活在那个时代，却总能有感同身受的共鸣，一股惆怅噎满心头。

40后的许冠杰▲

可转头一看，零零后的年轻人，似乎仍然洒脱地享受成长和生活。

在我看来有些如砂砾般的音乐和幻灯片式的电影，他们却觉得很酷。他们能在一片喧嚣中捕捉属于自己的节奏，在光怪陆离中自得其乐。

零零后的他们▲

是不是自己年轻时，更老的一辈人也是如此感叹呢？

也许每个时代都在同时演奏两首歌：一首是年轻人轰轰烈烈的未来进行曲，一首是年长者低徊婉转的怀旧挽歌。而我们最终都会从唱前一首歌的人，变成听后一首歌的人。今天的年轻人，也正在创造属于他们的“老歌”，有朝一日从中“打捞”他们的青春。

年轻人轰轰烈烈的未来进行曲▲

其实，那些老歌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听过，但却不知道他好在哪儿？

现在重听，总觉得越听越有味道，那味道里面散发着青春、迷茫、往事与回忆。现在再细细听那些老歌，就能听出更多的伤感、沧桑与感悟，有些沧桑是要到一定的年龄才能感触到的，因为有经历，更因为有回忆。今天，我又听到了这首老歌，心中别有一番滋味，许多与这首老歌相关的往事涌上心头，我对这首歌有了新的感觉。

现在重听，总觉得越听越有味道▲

怀旧，对一个人来说，可能意味着遗失。

当时光的碎波不断冲刷记忆的泥滩，我唯一能做的便是修补。怀旧与建筑有诸多共同之处，用片砖碎瓦重构老去的断壁残垣。通常，用文字一点一滴还原，恢复植根在灵魂深处的场景，是重构的惯用手法。文字是重构甚至虚构的最佳媒介，它急缓多变的节奏里有儿时的天空、故乡的田野、异乡的风。

当时光的碎波不断冲刷记忆的泥滩▲

不止我，还有些作家也用文字构筑了过往。

深夜，昏灯如菊，我读共和国同龄人自由撰稿人北岛《城门开》。他游历世界各地，写诗、讲学，那一腔密匝匝的文字，定是北岛对故旧时光的珍藏与修缮。他写发小的朋友、淹溺的妹妹、扬州的保姆，篇篇珠玑，读完落泪。他在《养兔记》里写父亲在特殊年代要把北岛喜欢的兔子杀了给整个家庭改善伙食，北岛一大早出门，在城里游荡到晚上才回家，母亲告诉他厨房有吃的，他不去，直接上床蒙着被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