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我带着与母亲的合影入伍,怎料首长看到照片几乎摔倒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4-15 17:40 1

摘要:"首长,您还好吗?"我慌忙上前一步,看着面前这位平日里威严果断的军区领导突然摇晃着身体,仿佛随时会倒下。

"首长,您还好吗?"我慌忙上前一步,看着面前这位平日里威严果断的军区领导突然摇晃着身体,仿佛随时会倒下。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紧紧抓着那张从我军装口袋中意外滑落的老照片,脸色比纸还要白。

"这...这真的是你母亲?"首长的声音异常嘶哑,眼神中充满了我无法理解的复杂情感。

当我点头确认后,这位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都不曾动摇的铁血军人,眼中竟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他低声呢喃着,目光始终无法从照片上移开,仿佛那不只是一张老旧的相纸,而是他生命中某个无法触及的珍宝。

01

1965年,四川巫山县青河村。

这个藏在大山深处的小村庄,房屋零星散落在山坡上,就像老天随手撒下的几粒种子,在贫瘠的土地上顽强生长。

我出生在这样一个地方。母亲叫林秀梅,是村里唯一的女教师,父亲周大山则是生产队的队长。

在我五岁那年,父亲在一次山体滑坡中为救村民而牺牲,留下母亲独自抚养我长大。

"强子,妈妈没本事给你大富大贵,但一定会让你读书,走出这大山。"这是母亲常对我说的话。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母亲省吃俭用,硬是给我买了最多的课外书。

村里人笑她"太迂腐",但她从不理会。

夜深人静时,母亲常常坐在煤油灯下批改作业,我则趴在她身边的小木桌上读书。

灯光摇曳,映照出母亲额头上的汗珠和眼角渐生的细纹。

"妈,您为什么总是看着北方发呆?"有一次,我注意到母亲又一次望向窗外的夜空,目光中带着我看不懂的情感。

母亲被我的问题惊醒,笑着摸摸我的头:"因为北方的星星特别亮啊。"

我不明白,在我眼中,星星无论哪个方向都是一样的。

但我没有追问,因为每次提起这个话题,母亲的眼睛里总会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时光飞逝,转眼间我已经十七岁,即将参加高考。

那是1978年的冬天,国家刚刚恢复高考制度不久,整个村子都沉浸在喜悦中。

作为村里的第一个高考生,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期望和压力。

一天晚上,母亲反常地坐在我床边,欲言又止。

"妈,怎么了?"我放下笔,疑惑地问道。

"强子,妈想和你商量个事。"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有没有想过报考军校?"

我愣住了。在我的计划中,从未考虑过当兵这条路。

"妈,我以为您希望我考师范,将来接您的班?"

母亲深吸一口气,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取出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英俊挺拔的年轻军人,军装笔挺,目光坚定。

"这是谁?"我好奇地问。

母亲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眼神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你爸生前的愿望,就是家里能出个军人。"

这个答案让我感到困惑。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从未提过当兵的事,更何况他是个普通的农民。

但看着母亲认真的表情,我没有追问下去。

高考结束后,我按照母亲的建议填报了军校志愿。

几个月后,军校录取通知书寄到了我家,母亲喜极而泣。

临行前一天,母亲特意带我去县城照了一张合影。

"带着这张照片,到了军营想家的时候看看。"母亲将照片郑重地递给我,手指微微颤抖。

我接过照片,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照片中的母亲穿着她最好的一件蓝色花褂,笑得温柔又坚定。

而我,第一次穿上刚买的墨绿色中山装,显得又青涩又严肃。

1979年初春,我带着与母亲的合影,揣着满腔热血,踏上了开往军校的火车。

列车缓缓启动,车窗外,母亲的身影渐渐模糊,但那双含泪的眼睛,却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中。

我不知道,这张照片将在日后彻底改变我的命运。

02

军校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苦,日复一日地打磨着每个人的意志和身体。

刺骨的寒风中站军姿,烈日炙烤下负重前行,半夜被急促的警报惊醒——这些都成了我的日常。

曾经在山村里被誉为"壮小伙"的我,在这里却显得那么普通,甚至有些不堪一击。

作为一个从山村走出来的孩子,我的身体素质也并不出众。

城市来的同学们身体协调性更好,反应更快;那些从运动队选拔来的战友们,体能更是远超常人。

相比之下,我这个只在田间地头劳作过的乡下小子,竟显得笨拙而迟缓。

每天的体能训练对我来说都是一场煎熬,双腿像灌了铅,呼吸如同拉风箱。

第一次五公里越野,天空下着细雨,跑道泥泞不堪。

起跑时我还信心满满,可跑到一半就已经气喘如牛,落在了队伍的最后方。

到最后五百米时,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只能凭着一股倔劲硬撑着,最终跑得双腿发软,几乎晕倒在终点线上。

身上的迷彩服被汗水和雨水浸透,紧贴在皮肤上,冰冷刺骨。

"哟,这不是那个'娘子军'吗?"操场上,几个老兵起哄道,"听说你是考上大学不去,非要来当兵,怎么?这就撑不住了?"

我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默默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

羞辱如同一把火,从脸颊一直烧到心底。

但我知道,在这个崇尚强者的地方,辩解只会带来更多嘲笑。只有用实力说话,才能赢得尊重。

雨水混着汗水从脸上滑落,分不清是雨珠还是泪水。

我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向宿舍,身后还传来断断续续的嘲笑声。

教官远远看了我一眼,眼中既有失望,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回到宿舍后,我等所有人都去食堂吃晚饭,才偷偷拿出贴身携带的母亲照片,在被窝里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又看。

照片因汗水浸湿而略显模糊,但母亲坚毅又温柔的笑容依然清晰可见。

她穿着最好的那件蓝色花褂,一只手轻轻搭在我肩上,眼神中满是期许和骄傲。

"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在心里默默发誓,用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母亲的面容,仿佛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和气息。

窗外雨声渐歇,月光透过云层,洒在我的床铺上。那一刻,我做出了决定。

从那天起,我比别人更早起床,比别人更晚睡觉。

闹钟定在三点五十分,比连队最早的起床哨还要早十分钟。

我摸黑穿好衣服,悄悄溜出宿舍,在晨曦微露的操场上加练体能。

黎明前的操场空无一人,只有我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

每天凌晨四点,当战友们还在熟睡时,我已经完成了五公里晨跑和两百个俯卧撑;

每个午休时间,当大家都在呼呼大睡,我却在阴凉处默默练习单杠和双杠;晚上熄灯后,借着微弱的月光,我还会在床上做俯卧撑,直到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

被子下的床单被汗水浸透又干透,周而复始。

日历一页页翻过,汗水一滴滴洒下。我的身体逐渐变得结实有力,动作也更加协调灵活。曾经嘲笑我的老兵们,渐渐不再出言讽刺;教官的目光中,失望已被赞许所取代。

三个月后,在一次军事技能考核中,我打破了连队的射击记录。

五十米外的目标,我连续命中九环以上,最后一枪甚至正中靶心。

靶场上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一阵惊叹和掌声。

教导员惊讶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从不可思议到欣慰,最后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林强,你小子行啊,真是潜力股!老实说,我一开始真没看出来。"他话语中的赞许让我心头一热。

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成就感和归属感。

所有的汗水和疼痛都是值得的,所有的嘲笑和质疑都成了前进的动力。

每个月,我都会给母亲写一封长信,详细描述我在军营的生活。

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艰难的时刻,着重讲述我的进步和收获。笔尖下流淌的不仅是思念,更是一种希望让她为我骄傲的渴望。

而母亲的回信总是简短,却充满关切:"要多吃饭,别累坏了身体;冬天到了,袜子要多带几双,脚不能受冻。"字里行间满是朴素的母爱,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最实在的叮咛。

看着这些朴实的话语,我总会想起那个在油灯下为我缝补衣服的身影——她佝偻着背,眼睛几乎贴在针线上,为的只是让衣服多撑一个冬天。

想到这里,我的眼眶不禁湿润,赶紧用袖子擦去泪水,生怕被战友们看见。在这个要求坚强的地方,眼泪是最不被允许的奢侈品。

03

1983年冬,我从士官学校毕业,本应顺利提干。

可在政审环节,组织部的同志找我谈话:"林强同志,你的表现很好,但你的家庭成分有些问题。你父亲的情况,需要进一步调查。"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

在我的认知中,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为救人牺牲的英雄,怎么会有"问题"?

当天下午,我一个人在操场上疯狂地跑步,试图发泄内心的不安和愤怒。

不知跑了多久,双腿已经麻木,却依然不愿停下。

"小伙子,这是要把自己跑进医院吗?"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到一位头发斑白的首长站在跑道边,目光中带着关切。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军装,但气质非凡,一看就知道是位高级军官。

"报告首长,我是林强,机械化步兵学院毕业学员。"我立正敬礼,声音因为剧烈运动而显得有些嘶哑。

话音刚落,我明显感觉到首长的身体微微一震。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那一瞬间的对视,让我莫名地感到心头一颤。

他的目光太过复杂,既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又仿佛在寻找什么熟悉的影子。

"林强……好名字。"首长喃喃自语,仿佛在回忆什么。

"你还好吧,首长?"我关切地问道。

"没事,可能是天气变冷了。"他摆摆手,"听说你提干遇到了问题?"

我惊讶于首长竟然知道我的情况,犹豫片刻后点点头。

"别担心,我会关注这个事。"首长拍拍我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种我读不懂的情感,"好好干,前途不会有问题。"

果然,不到一周,提干的事情就有了转机。

我不仅顺利通过政审,还被调往军区机关,成为了那位首长——军区副司令员黄国强的警卫员。

在黄首长身边的日子,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心。

他对我的照顾远超寻常上下级关系:生病时,他亲自送我去医院;执行任务前,他总会详细叮嘱我注意事项;甚至在我生日那天,他还破例允许我回家探亲。

"小林,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吧。"有一次,黄首长看着我的档案照片,突然说道。

"首长认识我妈妈?"我惊讶地问。

黄首长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只是看你照片上的样子,猜的。你妈妈一定是个坚强的女人。"

战友们开始打趣我:"林强,你是不是黄首长的私生子啊?要不然干嘛对你这么好?"

我笑着摇头,但心里却越发困惑。

黄首长对我的关注,确实超出了正常范围。

每当提起我的家乡或母亲,他的眼神中总会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感。

04

1981年春,边境局势紧张,我随黄首长前往前线视察。

这是我第一次参与如此重要的任务,内心既紧张又自豪。

但是途中,我突发高烧,浑身像被火烧一样难受,但为了不耽误任务,硬是咬牙坚持着。

冷汗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我一次次用袖口擦拭,生怕被人发现异常。

毕竟在这支铁血部队里,生病也是一种软弱的表现。

晚上驻扎在边防哨所时,我实在撑不住了,靠在营房外的墙壁上大口喘气。

就在这时,黄首长巡营经过,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

我本能地挺直身体立正敬礼,却因为高烧而双腿发软,差点栽倒在地。

"林警卫员,你怎么了?"黄首长皱眉看向我,一反常态地放缓了语气。

不等我回答,他就快步走到我面前,伸手一摸我的额头,脸色立刻变了:"你发烧了!怎么不早说?"

营房内几位连长探出头来,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在他们的印象中,黄首长从不会对普通士兵表现出如此关切的态度。

"报告首长,不碍事的,休息一下就好。"我挣扎着想保持标准站姿,却无法控制地打了个寒战。

"胡说!"黄首长的语气严厉,却透着一种我从未感受过的关心,"这种情况怎么能硬撑?王参谋,准备车,现在就送他去军医院!"

周围的军官面面相觑,显然都被首长的反应震惊了。

大家都知道,明天的边防视察至关重要,十几个连队的指挥员都在等着首长的到来,可他竟为了一个普通警卫员的发烧而要推迟行程。

他不顾我的推辞,亲自开车送我去了最近的军医院,一路上不断问我感觉如何,是否头痛加剧。

这完全不是传说中那个对士兵要求苛刻、从不通融的黄首长。

更令人惊讶的是,办理好住院手续后,他居然没有立即返回驻地,而是在病床前守了一整夜。

护士长显然认识他,惊讶地问道:"黄司令,要不要我们准备休息室?"黄首长只是摇摇头,执意坐在我床边的小板凳上。

半梦半醒间,我听到他低声自语:"秀梅,你把孩子教得真好,和你一样倔,一样不服输..."声音中充满了我从未听过的温柔与怀念。

"首长,您认识我妈妈?"我挣扎着问道,高烧让我的思维变得迟钝,却依然捕捉到了这个关键信息。

黄首长被我的声音惊动,神色慌乱地站起身,像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你说什么胡话,快睡吧。"他粗声粗气地掩饰着,迅速调整回平日里的严厉模样,却掩不住眼中的慌乱。

这一刻,我心中的疑云更重了。

眼前这位对我格外关心的首长,与传闻中那个铁面无私的军区司令判若两人。

他与我母亲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为何提起她时,声音会变得如此温柔?

第二天一早,当我稍微退烧清醒时,发现黄首长依然坐在床边,军装上甚至有了皱褶,显然一夜未眠。

而在走廊上,我能听到警卫员们小声议论着:"司令从来没对谁这么上心过,这小林到底什么来头?"

05

1983年夏末,边境小规模冲突不断。一天凌晨,突然接到紧急命令,要求黄首长立即前往前线指挥。作为警卫员,我自然随行。

黄首长一路神色凝重。车子驶入一片密林时,他突然叫停,示意我下车查看情况。

"我闻到了硝烟的味道。"他低声说道,眼中流露出老兵的警觉。

我点点头,正准备下车侦察,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响。

几乎是同一时刻,密林中突然扫出一梭子弹,击中了我们的车胎。

"有埋伏!"我本能地扑向黄首长,用身体护住他。黄首长反应同样迅速,拔出手枪,向林中射击,同时下令:"撤退!"

我们弯腰在灌木丛中快速移动,敌人的子弹在头顶呼啸而过。

突然,黄首长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嗒"声。

我瞬间意识到了危险,猛地扑上去抱住他:"首长,别动!地雷!"

黄首长浑身僵硬,额头上冒出冷汗:"林强,你快走!这是命令!"

"不行!"我坚定地摇头,俯身查看他脚下的地雷,心中一片冰凉——这是一种改装过的反步兵地雷,只要黄首长挪动脚,就会立刻爆炸。

"我来处理,您别动。"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不想让黄首长感受到我的恐惧。

从口袋里摸出多功能刀,我小心翼翼地开始拆除地雷的引信。手

心冒汗,时间仿佛停滞,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走啊!这是命令!"黄首长咬牙切齿地说,声音中带着绝望。

"对不起,首长,这个命令我不能执行。"我抬头对他笑了笑,"我不能让母亲失去唯一的依靠。"

不知是不是错觉,黄首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就在我即将拆除最后一个保险装置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敌人发现了我们的位置,正在靠近。

"来不及了,"我做出了决定,"首长,我数三下,您向右跳,尽可能远离这里。"

黄首长瞪大眼睛:"那你呢?"

"相信我,我会没事的。"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虽然明知这是谎言。

"一、二、三!"

黄首长猛地向右侧翻滚,我则按下了引信上的特殊装置,试图延迟爆炸。同时,我用尽全力向相反方向扑去。

轰隆一声巨响,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将我抛向空中。

剧痛袭来,意识开始模糊。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我听到黄首长撕心裂肺的呼喊:"强儿!强儿!不要啊..."

奇怪的是,他喊的不是"林强",而是"强儿",那种充满亲昵的称呼,只有至亲才会使用。

这个发现让我震惊,但随即,黑暗吞噬了一切。

06

我不知昏迷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军区医院的病床上。

第一眼看到的,是黄首长憔悴的面容。

他坐在病床边,双眼布满血丝,看上去像是几天没合眼。

"首长..."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黄首长立刻站起身,紧张地询问。

"没事,就是浑身疼。"我试着动了动四肢,感到一阵钝痛,但还能忍受,"您没受伤吧?"

黄首长摇摇头,眼眶泛红:"这次多亏了你..."

他的话没说完,目光突然落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上——正是我与母亲的合影。照片在爆炸中被震出了口袋,现在边缘已经变得焦黑。

黄首长拿起照片,瞬间面色煞白,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的目光一刻不离那张照片,眼泪无声地滑落。

"首长?"我疑惑地叫道。

"林强,"黄首长深吸一口气,声音哽咽,"这真的是你母亲?林秀梅?"

我点点头,越发不解。

黄首长闭上眼睛,仿佛在与什么艰难的情感搏斗。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眼神中带着决绝和释然。

"我想,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他将照片轻轻放在膝上,声音低沉,"你不是周大山的儿子,你的亲生父亲...是我。"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闪电,将我劈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我甚至忘记了呼吸。

"这...这不可能..."我结结巴巴地说,大脑一片空白。

黄首长苦笑:"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

他缓缓讲述了一个跨越二十年的故事:

1958年,年轻的黄国强作为一名军校毕业生,被派往四川巫山县开展支农工作。在那里,他遇见了村里的知青教师林秀梅。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并秘密订婚。

1962年,黄国强接到调令,被派往边疆执行特殊任务。临行前,两人匆匆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不久后,林秀梅发现自己怀孕了。

可是,当部队准备接林秀梅去前线团聚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政治风波让这一切成为泡影。黄国强的父亲因"历史问题"被审查,他本人也被调往更加偏远的地区,与外界几乎断绝联系。

林秀梅等待了整整一年,没有任何消息。就在她绝望之际,村里的青年周大山主动提出愿意给孩子一个名分。

周大山一直暗恋林秀梅,知道她的处境后,愿意不计前嫌地帮助她。为了孩子的未来,林秀梅接受了这份好意,嫁给了周大山。

五年后,周大山为救村民牺牲。此时的黄国强已经洗清了冤屈,被平反重用,但他找到青河村时,只听说林秀梅已经改嫁并且成了寡妇。

出于对她的尊重和不想打扰她的新生活,他选择了默默离开,却不知道林强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在操场上看到你,就觉得莫名熟悉。"黄首长——不,应该说是我的父亲,眼中满含泪水,"你的眉眼,你的神情,和你母亲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但我不敢相信,不敢奢望..."

我沉默不语,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母亲总是看向北方的眼神,她坚持让我报考军校的执着,以及那张她一直珍藏的军人照片...原来,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我不恨你。"许久,我才开口,声音平静得出奇,"但我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一切。"

黄首长——我的父亲,点点头:"我理解。我已经等了二十年,可以再等。"

他小心翼翼地将照片递还给我,我们的手指在空中相触,一种奇怪的亲近感涌上心头。

07

出院后,我向部队请了一个月的病假,决定回家一趟。临行前,黄首长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替我向你母亲问好。"

火车驶入四川境内时,我的心情越发复杂。窗外的山水依旧,可我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林强。二十多年来,我以为自己是英雄周大山的儿子,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母亲。她隐瞒了我这么多年,是出于保护,还是不愿揭开那段尘封的往事?而对于周大山,那个我一直以为是父亲的男人,我又该如何看待他的无私奉献?

"列车即将到达巫山站,请旅客做好准备..."列车员的广播将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母亲依然住在那个老房子里,院子里的石榴树又结了新果,红彤彤的挂在枝头。推开院门时,母亲正在院子里浇花,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我时,眼中闪过惊喜。

"强子!怎么突然回来了?"她放下水壶,快步走来。

我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住。这一刻,无论心中有多少疑问和埋怨,都化作了对这个坚强女人的心疼和敬爱。

"妈,有件事我想问您。"晚饭后,我终于鼓起勇气,直视母亲的眼睛,"黄国强是我的亲生父亲,对吗?"

母亲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几片。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部队遇见他了。"我平静地说,"他是我的首长。"

母亲踉跄着坐在椅子上,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强子,对不起..."

她哽咽着讲述了当年的选择与无奈。那个动荡的年代,一个"历史问题"家庭的孩子,将面临怎样的歧视和困境?周大山的出现,给了她和未出生的我一个避风港。

"你的周爸爸是个好人,他知道你不是他的骨肉,却依然视如己出。"母亲擦去眼泪,"他走的那天,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听着母亲的讲述,我心中对周大山的敬意更深了。一个男人能够接纳非亲生的孩子,并且真心实意地爱护,这需要多大的胸怀和勇气?

"那您为什么让我去当兵?"我轻声问道。

母亲苦笑:"因为我始终相信,你们父子有缘分。军队那么大,也许有一天..."

她的话没说完,但我已经明白。母亲一直希望我能与生父相认,却又不敢直接告诉我真相,只能用这种方式,将命运交给上天安排。

"黄首长...我是说,我父亲,他让我带一句话给您。"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他说,对不起,让您等了这么久。"

母亲低下头,泪水滴落在膝上:"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当初我再坚持一下,再等一等..."

"妈,"我握住她的手,"您做出了最勇敢的选择。没有周爸爸,就没有今天的我。"

母亲抬起头,目光中充满复杂的情感:"黄国强...他还好吗?"

"很好,他现在是军区副司令员。"我顿了顿,"他说,他一直在找您。"

母亲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芒:"你们父子重逢,这就够了。"

那晚,我们聊到很晚。母亲从箱底取出一个旧皮箱,里面装着她珍藏多年的信件和照片——都是关于黄国强的。尽管他们分离了二十多年,但在母亲心中,那份感情从未消失。

08

休假结束后,我回到了部队。面对黄首长——我的亲生父亲,我心中依然充满复杂的情感。

"首长,我回来了。"我站在他办公室门前,规规矩矩地敬了个军礼。

黄首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被欣慰取代:"回来就好。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已经完全好了。"我回答,继续保持着军人的姿态。

黄首长点点头,沉默片刻后问道:"见到你母亲了吗?她...还好吗?"

"很好。"我顿了顿,补充道,"她让我转告您,她从不后悔当年的选择,也不怪您。"

黄首长的手微微颤抖,他转过身去,面向窗外,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办公室里陷入一种奇怪的沉默。我们都有太多想说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血脉相连,却又因为命运的捉弄,彼此陌生。

"我想调回原部队。"最终,我打破沉默,提出了这个一直盘旋在我心头的请求。

黄首长转过身,表情复杂:"为什么?"

"我不想让战友们误会,说我靠关系上位。"我直视他的眼睛,"我想靠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

黄首长沉思片刻,最终点头:"好,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每个月,你必须来我家吃一次饭。"黄首长的语气不容拒绝,却又带着一丝恳求,"就当是看望首长。"

我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不用现在就改口叫我父亲。"黄首长看出了我的犹豫,"时间会证明一切。"

我点点头,敬了个军礼:"是,首长。"

转身离开前,我鼓起勇气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谢谢您...救了我母亲和我。"

黄首长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不,是你们救了我。"

回到原部队后,我更加刻苦训练,很快成为连队的尖子。战友们都说我变了,变得更加沉稳、坚定。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和动力。

每个月,我都会按约定去黄首长家吃饭。一开始很拘谨,慢慢地,我们之间的距离开始缩短。我们会谈论部队的事情,也会谈到我的童年和母亲的近况。

"你知道吗,你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糖葫芦。"一次,黄首长突然说道。

"您怎么知道?"我惊讶地问。

黄首长微微一笑:"你出生后的第三年,我悄悄回去看过你们一次。你在街上看到糖葫芦,眼睛都亮了。我没敢认你,只是买了一串给你...你记得吗?"

一个模糊的记忆突然浮现:雪天里,一个高大的军人背影,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那不是梦,而是我一直珍藏在记忆深处的真实片段。

"所以,那个给我糖葫芦的叔叔是您?"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黄首长点点头,眼中含泪:"那是我唯一一次近距离看你。后来,局势变得更加复杂,我不敢再冒险去打扰你们的生活。"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父爱从未缺席,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黄首长和周大山,一个远远守护,一个近身呵护,共同塑造了今天的我。

1981年夏,母亲终于答应来军区看我。当她和黄首长再次相见时,那一刻的震撼和感动,是我一生难忘的画面。

两位老人对视良久,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最终,是黄首长先开口:"秀梅,对不起..."

母亲摇摇头,轻声说:"不必道歉,我们都是时代的牺牲品。重要的是,我们的儿子健康、幸福地长大了。"

那天晚上,黄首长取出珍藏多年的老照片,讲述他们年轻时的故事。看着两位老人脸上洋溢的笑容,我知道,这个被时代拆散的家庭,终于有机会重新走到一起。

09

五年后,我调任边防连队担任指导员。临行前,黄首长和母亲一起送我。

"照顾好自己。"黄首长拍拍我的肩膀,眼中满是不舍和骄傲。

我郑重地敬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爸。"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爸"。黄首长愣住了,随即眼眶泛红,用力地拥抱了我。

母亲在一旁微笑着看我们,眼中满是幸福的泪光。二十多年的等待和磨难,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

列车缓缓启动,我站在车窗前,看着站台上两位老人紧握的手和不舍的目光。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这是我们家的故事,一个被时代拆散又重聚的家庭,一段跨越二十年的坚守与等待。

在前往边防的漫长旅途中,我翻开那张已经有些泛黄的合影。照片上,年轻的母亲和青涩的我,无法预见未来的道路会有多么曲折。但命运终究是眷顾我们的,让失散的亲人重新相聚。

那年,首长送我的一枚军功章上刻着八个字:"忠诚坚定,血脉永续。"这不仅是对一名军人的期许,更是对我们这个家庭的最好诠释。

列车驶向远方,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我合上照片,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这段因一张合影而揭开的往事,将伴随我走过余生的每一天,成为我生命中最珍贵的财富。

窗外,阳光正好,映照出满山遍野的绿色,那是希望的颜色,也是新生的象征。

来源:荔枝人物记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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