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自杀后我替他还债15万 整理遗物发现日记本 原来他早知我的身世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13 10:10 1

摘要:我把汽车停在荆竹小学对面的老槐树下,树根已经把水泥地掀起一大块。这地方以前是个砖厂,后来改成了学校。蹲在槐树下卖盐水鸭的老头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只是胡子从黑色变成了斑白。

我把汽车停在荆竹小学对面的老槐树下,树根已经把水泥地掀起一大块。这地方以前是个砖厂,后来改成了学校。蹲在槐树下卖盐水鸭的老头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只是胡子从黑色变成了斑白。

“是阿奇他哥吧?”老头搓着沾满鸭油的手问我,“我记得你,隔三差五来接阿奇放学。”

我点点头,喉咙有点发紧,“是,我是阿奇哥。”

老头咂咂嘴,“可惜了,听说是在城里跳楼,前几天刚下葬。”

“嗯,是上周的事。”我顺手从老头那买了两个鸭腿,还是记忆中那个味道,只是盐重了点。

堂弟阿奇的房租到这个月底,房东电话里催着要收拾东西,说新租客马上要入住。去世的时候阿奇才28岁,比我小八岁,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看。他坐在护城河边的水泥栏杆上发了条朋友圈,“前方是岸,别找我”,然后关了手机。等我们找到他,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我推开阿奇租的单间门,空气里有股发霉的味道,夹杂着速冻饺子的塑料袋香精味。窗台上摆着一盆枯萎的多肉,旁边是一个褪色的玩偶钢镚——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动画片角色。房间不大,但很乱,床上堆着换洗的衣服,地上是外卖盒和没喝完的啤酒罐。

我突然想起阿奇会在啤酒罐里插一根不锈钢勺,说这样能保持气泡不散。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小习惯,在他生前我从来没在意过,现在却像刀一样扎在心口。

桌上有个棕色笔记本,磨损的边角说明它已经被翻阅多次。翻开第一页,上面贴着一张发黄的照片,是我和阿奇小时候在砖厂的合影。我们俩站在一堆红砖上,后面是冒着白烟的砖窑。那时他六岁,我十四岁,照片上我搂着他的肩膀,两人都笑得没心没肺。

日记本旁边是一沓银行催款单和高利贷的威胁信息截图。这些欠款总共加起来有15万多,对城里人可能不算多,但对一个月薪五千的县城小伙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这些年我在市里做装修生意,手头比他宽裕些,替他还了。

房东老太太过来收钥匙,嘴里絮絮叨叨,“这孩子平时挺文静的,谁知道——”她瞥了眼我手上的日记本,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还是得好好过。”

我点点头,把日记本和几件阿奇的遗物装进纸箱,心里想着先去吃碗面,县城的牛肉面比城里的味道重些。小饭馆还是记忆中的模样,连挂在风扇上的塑料条都没换过,只是褪了色,白的变成灰的,红的变成粉的。

面还没上来,我翻开了阿奇的日记本。第一页写着”送给懂得听风的人”,这是阿奇的笔迹,但不像是写给自己的话。我继续往后翻,一段段零散的文字像拼图一样展现在我面前。

“今天听说了一个消息,关于哥哥的身世。姑姑喝多了,说漏了嘴。原来他不是亲生的,是三十年前从砖厂捡回来的弃婴。我一直觉得哥哥跟家里人长得不像,原来真是这样。”

“要不要告诉哥哥呢?他一直那么照顾我,从小到大。可是这个秘密,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只会让他心里不好受吧。”

我手上的筷子哐当一声掉在桌上,老板娘端着面碗走过来,“咋了?”

我摇摇头,“没事,手抖了一下。”

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端上来了,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三十年前的砖厂,弃婴,我不是亲生的?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样。从小到大,我从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世,虽然跟父母关系一般,但也没到过分疏远的地步。不像阿奇,十八岁就离家出走,说是要去大城市闯荡。

面馆的电视里放着综艺节目,笑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强迫自己继续往下看日记。

“今天在市里看到哥哥了,他做装修生意做得不错,开上了车,听说还想在市区买房子。我躲在马路对面,看他跟客户谈笑风生。他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活得挺开心。”

“欠高利贷的事情越来越严重了。最开始只想投点钱,没想到越陷越深。明天得找哥哥借钱,不然真的要出事。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两年没联系了,突然打电话就要钱,说不出口啊。”

我记得那通电话,是去年冬天。阿奇支支吾吾地说遇到点困难,想先借五万。当时我二话没说就转了钱,还问他要不要来市里住几天。他说不用,说县城这边有朋友照顾。后来断断续续又借了几次,每次都说很快还,但一直没提起过。

“今天又梦到小时候了,梦见哥哥带我去砖厂玩。那个砖窑已经拆了,变成了学校。我问哥哥,你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从哪来的吗?他笑着说,’当然是从妈肚子里出来的,不然呢?’我没敢说出真相。”

翻到这里,饭馆老板过来收碗,看我面没动几口,问:“不合胃口?”

我摇摇头,“最近胃口不好。”

老板点点头,“年轻人,别太想不开。听说你堂弟那事,唉,也是造孽。”

我付了钱走出面馆,外面下起了小雨,我突然想起阿奇有把绿色的雨伞,总是放在书包的侧袋里,即使是大晴天也带着。他说:“下雨天会很狼狈,所以我得做好准备。”现在想来,他一直在为生活里的各种意外做准备,却没能为自己的生命找到出口。

回到车上,我继续往下看日记。中间有一段空白,大概有十几页没写。然后突然是三个月前的一段:

“债主找上门了,说再不还钱就把我的腿打断。我不怕断腿,就怕连累家里人。听说他们查到了哥哥的装修公司,还拍了照片给我看,说如果我不还钱,就去找他麻烦。”

“哥哥这几年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事业有点起色。我不能把麻烦带给他。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要不去找姑姑?可她一直嫌我没出息,看见我就皱眉头。”

我深吸一口气,想起三个月前确实有几个陌生人来公司找过我,说是找装修。那时我刚接了个大单子,没太在意。现在想来,那些人八成是阿奇的债主。

“我今天去看了哥哥的公司,远远地看着就好。他好像接了个大项目,看起来很忙。我站在马路对面,想过去又不敢。这些年一直是他在照顾我,我只会给他添麻烦。有时候我想,如果当年砖厂的弃婴是我,而不是他,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这段话让我手发抖。他在羡慕我的身世?在他眼里,我的身世是值得羡慕的吗?一个弃婴,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在日记的倒数第二页,阿奇写道:

“今天终于下定决心了。我欠的钱太多,债主说不还钱就去找哥哥。我不能让他受牵连。这么多年,他一直把我当亲弟弟看,我却一直瞒着他身世的秘密。他那么优秀,事业有成,如果知道自己是捡来的,不知道会不会崩溃。”

“我决定了,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一切。哥,对不起,我可能是个懦弱的人。但我希望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永远活在幸福里。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最后一页是一张银行卡的复印件和一个存折密码,底下写着:

“这是我的全部积蓄,不多,一万三千块。如果哥哥看到这个本子,希望这些钱能帮他还清一部分债务。对不起,我食言了。我说过会报答你的照顾,结果却只留下麻烦。”

我把日记本合上,雨下得更大了。雨滴打在挡风玻璃上,像是无数只蚂蚁在爬行。我发动车子,不知道该去哪里,最后鬼使神差地开到了那个曾经的砖厂——现在的荆竹小学。

校门口的保安问我找谁,我说我只是路过,想看看。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操场上有几个孩子在雨中踢球,他们的笑声穿透雨幕,显得格外清脆。

我在车里坐了很久,直到雨停。然后我开车去了当地的民政局。工作人员告诉我,三十年前的档案需要特殊申请,而且不一定能查到。弃婴的记录更是少之又少,当时的管理没那么规范。

我给阿奇的母亲——我的姑姑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传来一声叹息。

“是真的,你是在砖厂捡回来的。那时候你才几个月大,裹在一条红色的毯子里,放在砖窑旁边。我和你叔叔一直没有孩子,就把你抱回家了。后来有了阿奇,我们也一直把你们当亲兄弟看。”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

“怕你接受不了,怕你恨我们。”姑姑的声音带着哭腔,“阿奇从小就知道,是有一次他无意中听到我和你叔叔说起。他一直很在意这事,总说要对你好一点。”

挂了电话,我开车返回城里。路过一家花店时,我停下来买了一束白菊花。阿奇的墓在城郊的公墓里,是个很小的墓碑,上面除了名字和生卒年月,什么都没有。

我把花放在墓前,心里有千言万语,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回到家,我把阿奇的日记本和照片放在客厅的柜子里,就在我以前的全家福旁边。那张全家福里,姑姑和叔叔站在中间,我和阿奇分站两边,笑得灿烂。现在看来,这笑容下藏着多少秘密和心酸。

第二天,我去找了阿奇生前的几个朋友,了解他最后几个月的生活。他们说阿奇最近一直很压抑,欠了很多钱,但从不说具体原因。有朋友劝他找家人帮忙,他总是摇头,说自己的事自己扛。

一个女孩递给我一个U盘,说是阿奇生前托她保管的。打开一看,里面是近几年阿奇拍的照片,大部分都是我的生活片段——我在装修现场工作的样子,我在咖啡馆谈生意的背影,我和客户握手的瞬间。像是一个隐形人在暗中记录我的生活,既陌生又熟悉。

最后一张照片是阿奇的自拍,背景是我公司的招牌,他笑得很灿烂,给照片配了文字:

“哥,你的事业有起色了,我真为你高兴。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真相,但看到你过得这么好,我决定把秘密带走。希望你一生平安喜乐,永远不知道当年砖厂的事。”

照片拍摄日期是他去世前一周。

我把阿奇所有的欠款都清了,高利贷那边已经在威胁要找我公司麻烦。等一切都处理完,我回到那个已经空无一人的出租屋,最后看了一眼。窗台上那盆枯萎的多肉还在,我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竟然还有一片叶子是绿的。

我把那盆多肉带回了家,放在阳台最明亮的地方。也许,它还能活过来。

昨天晚上我梦见了砖厂,梦见了那个我从未见过的红色毯子,梦见了把我放在砖窑旁的那双手。醒来时,窗外正下着雨,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是某种遥远的呼唤。

我想起阿奇说过的话:“下雨天会很狼狈,所以我得做好准备。”

我打开衣柜,翻出阿奇那把绿色的雨伞。末伞已经有些褪色,但依然结实。我撑开伞走进雨中,天空是沉重的灰色,但总会有放晴的时候。

就像阿奇希望的那样,我会一直往前走,带着他的秘密,带着他的爱与牺牲。这个世界上,有些话永远不必说出口,有些爱,用一生去回应就好。

至少现在,我知道了为什么他宁愿自己离开,也不愿连累我。因为在他眼里,我的生活和未来,比他自己的更重要。

雨越下越大,但我不再感到狼狈。

来源:张富强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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