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春天众多的野菜里,我最喜欢的便是枸杞头。小时候在农村,每年春天会吃很多次。现在知道了,我是过敏性体质。那时候只晓得体内有毒,而枸杞头有败毒的作用。对吗?不清楚。反正每到春天,水边田头,枸杞头有的是。随便转一圈,一小篮子便采摘成功。
那天,在一个公园的深处,看到一棵枸杞。游人极少会逛到这里。这棵枸杞蔓延了好几个头。新鲜的枸杞头,冒出了周边一小片。
在春天众多的野菜里,我最喜欢的便是枸杞头。小时候在农村,每年春天会吃很多次。现在知道了,我是过敏性体质。那时候只晓得体内有毒,而枸杞头有败毒的作用。对吗?不清楚。反正每到春天,水边田头,枸杞头有的是。随便转一圈,一小篮子便采摘成功。
农村的大灶,清炒枸杞头口感爽脆。特有的清新口感中,略带了微微的苦。正是这微微的苦,给了枸杞头没有泯然于众多野菜的个性。
马兰头其实也是一种有特色的野菜。吃马兰头,一般焯水后凉拌。加一点香干一起,更佳。只是我以为,马兰头需要更多一点麻油。而农村,好像麻油很稀罕。枸杞头凉拌也好吃。我更喜欢清炒。入锅翻炒后加一点点盐即可。绝不可以放糖。放了糖,就不是那个意思。
三头一脑中的菊花脑,遇到的时间相对较迟。但是遇到了就爱上了。清炒、放汤、做馅等,都是美味。那种入口后的清凉,独属于菊花脑。在南京吃了以后,回扬州却是没有找到。一直到现在,菊花脑在扬州都没有流行开来。
播放了《舌尖上的滋味》后,扬州偶尔会有蒲菜。这种当年在淮阴几乎没人多看一眼的水中植物的根,转眼登了龙门。买回来几次。家人却不买账,便一个人默默地品尝了。用蒲菜涨蛋,味道相当不错。只是它也有自己的味道,很多人不喜欢。
香椿头是后来的引进,以前扬州极少见到。第一次用它涨蛋,吃了一口难以下咽。那人却出乎意料地很喜欢吃。原来他在太原上学时吃过多次,怪不得。第一次在菜场看到,他坚持要求买些。他吃过没做过,只知道和鸡蛋同做。
几次尝试后,发现涨蛋不如乱炒好吃。将鸡蛋与切碎的香椿和到一起打散拌匀倒入烧热的油锅中,用一双木质筷子迅速翻搅到凝固,关火后不急着出锅,用锅里的余温再炕一下。这样炒出来的香椿鸡蛋不干,相对软糯。
现在,每一次吃起香椿头炒鸡蛋,便会不由自主想起第一次吃的情景,会想起点点滴滴的往事。
小蒜,现在看不见了。过去每年春天拔一点。小蒜又叫野蒜,味道浓烈。第一次去槐泗“隋炀帝陵”,在高高的土冢上,随意采了一大把回来。小葱通常与鸡蛋组合,是最佳拍档。其下面的根,白嫩爽脆。现在的酱菜中的“藠头”,就是它。
藠头的味道,本质上与葱韭同一类,是《诗经》里的几大蔬菜之一。如薇、荇菜、葵、葱、韭、藿、薤等。薤就是藠头,亦即是野蒜。小蒜腌一下是另一种风味。做法更简单,将小蒜洗净晾干放进瓶子里用盐腌制几天,搭汤饭和粥,味道绝对好。
记得有一年去盱眙第一山玩,漫山遍野的小蒜与蒲公英,让我挪不开双脚。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硬是拔了一包小蒜与蒲公英回来,得意洋洋地宣称“不虚此行”!晚上回家,一盘蒲公英拌香干,一盘小蒜炒鸡蛋,吃的是不亦乐乎。
只是,古人虽然热衷于吃,却能从吃的过程中体会到不一样的感受。薤是好吃的。薤上的露水易得又易散。一首名为《薤露》的诗,研究者原以为出自《诗经》,后来认为是悼念田横五百壮士的挽歌。“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与吃无关时,忧伤了。
春天,是品尝野味的季节。这个野味,除了本土的,还有他乡的。山上的蕨菜,据称是野味第一鲜,研究者却说其含有较大毒性。扬州没有山,便没有蕨菜。印象中最好吃的蕨菜,是在江西,吃到了农家乐刚刚蒸出来的清明粿。其中的蔬菜就是蕨菜和小蒜,加了猪肉。
热乎乎的清明粿,带了较重的咸鲜与辣,与我们这边的做法一点不同。这不是用来销售的商品,而是主人家自己清明吃的佳肴。因为我们住在她家,愿意提供给我们尝尝。蕨菜干,游玩时买过几回,泡发开来做红烧肉,别一番风味。
百花盛开的时候,鲜花茶、鲜花饼、鲜花涨蛋等,不同的鲜花总是要吃几次。不管多少,开心就好。吃,不过是让自己开心的一种手段。
我这人吧,估计遗传了神农氏的某些基因,什么东西都爱尝一尝。菜中味、酒中趣、茶中情,说不上能领会,附庸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来源:扬州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