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继室的二十年(完结)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4-12 21:09 2

摘要:陪女儿用完晚膳,我以为今日沈瑜也去了妾室那儿,便早早梳洗入睡。

屋内其乐融融,我并未注意到。

窗外一个人影站了许久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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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女儿用完晚膳,我以为今日沈瑜也去了妾室那儿,便早早梳洗入睡。

屋里香烛渐渐燃尽。

我刚有些睡意,就察觉到有人进来。

「谁?」

我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正想起身,却被人抓住双手按在床上。

「王爷?」

我惊诧地看着沈瑜。

他像是喝醉了,不复往日的端方庄重。

双眼猩红,发冠也乱了。

带着檀香的墨发落在我的脸上,有些痒。

「王爷今日不是宿在妾室那儿吗?怎地大半夜过来?」

闻言,沈瑜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听闻你不喜妾室,特地来看看你睡得如何。」

「可你睡得很好。」

他仿佛迷茫无措地看着我:「阿弥,为何你不难过?」

没有期待,哪里来的难过?

我躲开他的目光:「王爷,你醉了,我去叫人端来醒酒汤。」

沈瑜拦住我,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阿弥,这么多年,我对你不好吗?」

他的语气里除了愤怒,还有委屈。

「我给了你正妃的尊荣,后院的妾室哪个都越不过你去。」

「那些庶子庶女也从未碍着你。」

「是,我们的开始或许并不美好,但我扪心自问,从未对不住你过!」

他紧紧掐着我的手臂,掐得我生疼:「你为何想离开我?!」

我反应过来:「下午我和愿儿说的话,你听见了?」

沈瑜默认了。

我心情复杂,没想到沈瑜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低声说:「沈瑜,你没错,那我又有什么错?」

因为嫡姐的遗言,我放弃了当时的意中人,入了王府。

一边要照顾嫡姐的儿子,一边要学着管理王府、应付那些贵夫人。

那段时间我心力憔悴,也期望过沈瑜。

可有一次,我去送汤,在书房外,亲耳听见他对幕僚说:

「继妃终究是庶出之女,比不得元露,上不得台面。」

那时起,我对沈瑜再也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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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脸色煞白,解释道:「我曾经对你有过误会,以为你是那些攀龙附凤的女子……」

原来如此。

沈瑜以为我是趁着嫡姐逝世的机会,费尽心思地嫁给他。

「可后来,我总是不自觉被你吸引,目光在你脸上驻留,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沈瑜抱着我,袒露爱意,「每次和你同房,我都无比欢愉。」

「阿弥,我爱过元露,但我现在爱的人是你。」

可若我不是赵元露的妹妹,沈瑜当初又怎会对我另眼相待?

「你一边说你爱我,一边却可以与其他女人绵延子嗣。」

我推开他,含泪对他说:「沈瑜,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爱。」

难道沈瑜当初不爱嫡姐吗?

我相信,这般情话,洞房花烛夜时,他也一定对嫡姐说过。

「你想象一下,我曾经是别人的妻,为其他男子生儿育女……」

「住嘴!」沈瑜大怒,死死钳住我的肩膀,「你想嫁给谁?」

「当年那个和你通信的穷秀才吗?!」

我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沈瑜,你看,我只说了一句,你就受不了。」

「可这么多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

每每和沈瑜同房时,我都会不受控制地想。

他在床上对其他人也是这样温柔吗?

哪怕在古代生活的时间已经比前世还要久了,我的灵魂还是向往平等自由的。

这也是我的痛苦之处。

我望向沈瑜的手:「一想到,你这双手前一天都可能还爱抚着其他人,我都想吐。」

沈瑜抿了抿唇:「那我将她们都打发了,可好?」

「阿弥,你别哭。」

他抬手想给我擦泪,但顾忌我的话,又不敢动了。

看着竟有些手足无措。

我痛苦地笑着:「可是,那些妾室又有什么错呢?」

这封建社会是会吃人的。

尤其是女人。

就算她们不想,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们安分守己,自身难保。

我又何苦去为难她们呢?

13

「沈瑜,放我走吧。」

我花了整整十八年的时间完成嫡姐的遗愿。

十八年的同床异梦、貌合神离。

谁又知晓我的苦楚?

如今我已经三十六了,眼角有了细纹,早已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少女。

可我的内心始终向往着自由。

女儿的话重新燃起了我的希望。

我拿出一封休书,诚恳地看向沈瑜:「我知道皇家没有和离一说,所以我甘愿自请下堂。」

这个瑞王妃之位,困了我太久太久了。

沈瑜赤红着眼,恶狠狠地说:「你做梦!」

他夺过休书,撕了个粉碎。

「我放你走,让你去找那个老情人徐褚吗?」

沈瑜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他现在是江宁知府了,却至今未娶妻,怕是还念着你呢。」

我一听,内心复杂。

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总是对我腼腆笑着的少年。

当年是我负了他。

他何至于此?

我不希望牵连到无辜之人:「你可以去查,入王府后,我与他再无联系。」

沈瑜冷哼一声:「我知道,不然我早就以觊觎王妃的罪名将他下狱了。」

我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却又提起了心,因为沈瑜说:

「但我也没那么大方,让你们重续前缘。」

他突然抬手,点了我的穴。

我只感觉浑身一软,下意识向前倒去。

沈瑜接住我,搂进怀里:「阿弥,你是我的妻,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我绝望地闭上眼。

沈瑜的骨子里到底流淌着皇家的血脉。

他说爱我。

可他不听我的话,不理会我的诉求,不在乎我灵魂的呐喊。

这样毫无尊严的爱,我要不起。

又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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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沈瑜软禁了。

好吃好喝地供着,奇珍异宝如流水一般送过来。

他甚至不顾京中流言蜚语,遣散了所有妾室。

无子女的给了金银打发到庄子里,有子女的送到外地的府上。

现在王府的主子,除了沈瑜,就剩沈曦和沈愿了。

一家四口,仿佛我们是寻常夫妻一般。

可我过不去内心的那关,始终不得开颜。

身体也一日比一日衰弱。

到最后,竟是连起床也困难。

去请太医,他把了脉,却没开药。

而是摸着白花花的胡子说:「殿下,娘娘这是忧虑过度,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

沈瑜最后还是妥协了。

撤了看着我的婢女和侍卫,允许女儿来见我。

女儿抱着我,泪眼朦胧地骂父王混蛋。

她和沈瑜的感情深厚,才能这般口无遮拦。

沈曦也日日带着儿媳来看望我。

他不久前刚成了亲,妻子与他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我不许沈曦成婚之前纳通房。

但成婚后的日子,还是要他们自己去过,我不会插手太多。

是以儿媳很敬爱我这个婆婆。

对我的心情,也能理解几分,但还是劝慰道:「娘,您莫要进了死胡同,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呢?」

是啊。

我有时候也恨不得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

好过如今这样,进退两难。

待我身子好些了,沈瑜抱着我来到了王府中最大的那颗桃树下。

正值春日,桃花灼灼盛开。

沈瑜看着它,眼中有着说不上来的情绪。

这颗桃树,是嫡姐嫁入王府那年,他亲自种下的。

这么多年,一直叫人精心呵护着。

此时此刻,他却对我说:「阿弥,你若是介怀,我便将这颗桃树砍去。」

「这样,你是否能多爱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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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

我拒绝道:「你自己也清楚,我们走到今天这步,不止这个原因。」

沈瑜沉默半晌,将头靠在我的颈窝。

「可是阿弥,就算我是王爷,也无法改变过去的事。」

沈瑜成亲之时,我才十二岁。

地位和年龄,都不会让当时的他多看我一眼。

「但你连一个挽回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他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盯着我,语气里透露着委屈:「这不公平,阿弥。」

我望着漫天的桃花,轻叹一声。

「可我嫁给你,可曾有过公平。」

「沈瑜,你忘了十二年前的宫宴了吗?」

沈瑜听我提起旧事,沉默了。

我知道,这个时代中我仅剩的羁绊,都在这个瑞王府里。

若是狠心砍断,世间之大,我便如浮萍,无依无靠。

到底会有几分害怕和不舍。

可世事难料,丝毫不给我纠结的时间。

边关来信,北方蛮夷起了祸端。

朝中分成两派,主战派与主和派。

以太后母家、窦丞相为首的主和派提议,向北戎送去一位和亲公主,结两国之好。

初闻这个消息时,我两眼发黑。

当今天子无女。

而宗室中,既要身份尊贵又需年龄合适的郡主。

唯独我的愿儿符合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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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本就因那位侧妃之事不喜我。

隔日,她就诏我入了宫。

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她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站起身,慢慢悠悠地走到我身边:

「如今边疆战事频仍,百姓苦不堪言,唯有和亲能换来两国太平。」

「哀家瞧着,明珠那孩子温柔娴静、知书达理,是为不二之选。」

「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苍生,身为皇室宗亲,理应为国分忧……」

一字一句之间,尽是威逼利诱。

我跪在殿中,一言不发。

膝盖跪得生疼,心却越发下沉。

可我并未哀求。

她也绝不会因此回心转意。

好不容易,太后敲打完了,茗了口茶:

「你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哀家的懿旨便会到瑞王府。」

「若是识趣,哀家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但要是不识好歹,抗旨不遵,可休怪哀家不顾情分,到时候,可别后悔莫及!」

出了宫,我颤抖着腿坐上马车,掌心已经攥破了皮。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实在太遭糕。

可现在没时间想这些。

一回府,我就去书房寻沈瑜,目光直直地望着他:

「沈瑜,这么多年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只这一件事。」

我声音哽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朝堂纷争,却让愿儿去承担后果,实在不公。」

面对我期盼的目光,沈瑜却移开视线:「阿弥,我也不想这样。」

「愿儿是我的女儿,我怎会不心疼?」

「但太后也是我的母亲,我已经为了元露忤逆过她一回,这一次我真的无能为力。」

「愿儿享受了皇家多年的恩惠,也是时候回报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

前些日子还口口声声求我爱他的人,在被触碰到切实利益时,变得如此冷漠。

是我太傻,竟然心软地还抱有一丝幻想。

突然间,我完全冷静了下来。

「愿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就算舍了这条命,也不会让她嫁到北戎!」

蛮族蒙昧,不说生活习性,且看那子承父妻、弟承兄妻的制度,我就无法接受。

既然男人靠不住,那我就靠自己!

我不顾沈瑜在后面的呼喊,径直冲出了门。

没走两步却撞上了女儿。

「我都知道了。」

她双目含泪,面上毫无血色,颤抖道:「我……我愿意去和亲!」

「娘,你不要为了我,害了自己……」

看着女儿仓惶的模样,我心痛到难以附加。

「愿儿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去和亲的。」

我让婢女带女儿先回去,我要进宫面圣。

17

此时沈瑜却又追了上来。

「胡闹!你一介妇人知道什么?!还想去骚扰皇兄!」

他拉住我的手,软了口气:

「阿弥听话,莫要因一己之私,毁了万千百姓的家。」

说得好听。

不过是为窦丞相争权夺利的遮羞布罢了。

毕竟若是起战事,武将必然大受重用。

这让如今凭借太后之势,在朝廷上一家独大的窦家无法接受。

「你们是不是只会趴在女人身上吸血?有了太后不够,还想牺牲我的愿儿为你们铺路!」

我冷笑连连,「沈瑜,你知道我们第二个孩子是为什么没的吧?」

沈瑜浑身一颤,脸上闪过痛楚。

十二年前,先帝病重,太子之争进入白热化。

一次宫宴上,我刚喝了口茶,突然腹痛,下身血流不止。

好不容易保住了命,却失去了腹中的孩子,甚至从此不能生育了。

后来我才知道,太后清楚那杯茶,被做了手脚。

却故意将它送到我桌上,待出了事,借此攻讦其他对手。

最让我心寒的是,沈瑜也默许了此事。

反倒是先帝为了安抚我,赐了我一个恩典。

沈瑜眼眶微红,意识到了什么,渐渐松开了手。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真的没有,迂回的余地了吗?」

我转身就走,「沈瑜,你从未真正站在过我这一边。」

19

先帝的恩典一出,太后也无法说什么。

主战派乘胜追击,说服了皇帝派兵。

毕竟先帝可是一位马上皇帝,曾经御驾亲临陪着先祖打天下的。

作为他的子孙,却要送和亲公主求和,这也太懦弱无能了。

既然不用和亲了,我就用恩典求了与沈瑜和离。

当时,沈瑜脸色苍白,死死盯着我:「臣不愿!」

皇帝也有些为难。

皇家并无和离先例。

但太后支持我们和离。

她本就因为我三番五次顶撞她, 厌恶极了我。

巴不得我走得远远的。

所以最后, 我和沈瑜成为了皇家第一位和离的夫妻。

我带着女儿去封地的那天。

沈瑜骑着马闯了城门。

「阿弥,别走!」

「你明明是我的瑞王妃, 怎么可以离开我?!」

他在我身后大喊,却很快被追上来的侍卫按住。

皇帝答应我, 不会让沈瑜再打扰我。

而我, 对沈瑜也无话可说。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已经请愿上战场了!求你不要离开我……」

距离太远,他的声音随风飘散。

我放下帘子, 不再回头看。

这世上只有丰平君,再无瑞王妃了。

很久之后,沈曦给我送了一封信。

先是告诉我战事大捷,北戎灰溜溜地被赶回去了。

然后说, 战场刀剑无眼,沈瑜瘸了腿,不能来追我, 就天天入宫。

皇帝烦得要死,问我要不要回去看看沈瑜。

说沈瑜现在跟个望妻石一样, 除了入宫哭诉就是到城门站着等我。

我只简单回了句:「不要。」

20

番外:

我没想到, 还能再遇到徐褚。

我和女儿到处游玩, 被认了出来。

徐褚脸上压抑着激动, 克制地行了一礼。

我细细打量着他。

二十年不见, 那个俊秀少年变成了有着山羊胡的美大叔。

「好久不见。」

我微微一笑:「徐大人,你把江宁治理得很好。」

百姓安居乐业,市井熙攘繁荣。

听见我的称呼,徐褚的眼神微微一暗,却很快释然一笑:「过誉了, 这是下官分内之事。」

「当年下官考取功名, 就是为了能回报家乡百姓。」

我从他身上看见了当初少年的影子。

真好, 他一直没变。

微风吹起我身上的绸缎。

我却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少女了。

对视一眼, 半晌无言。ťŭⁱ

我们都清楚,天意弄人,错过就是错过,早就回不去了。

在外人眼前, 我和徐褚只是偶然遇见, 寒暄了几句。

走之前, 我问了他一个问题:「徐大人,你为何这么多年一直不成婚?」

徐褚摸了摸胡子:「下官年轻时也有过意中人, 但她不得已嫁与他人。」

我睫毛微颤。

但他又对我笑了笑:「不过, 那姑娘的母亲也给予了我补偿,助我回到家乡做官。」

「大丈夫当以天下为己任, 在我心中, 黎民百姓要大过儿女私情。」

「所以, 我从未怨恨过那位姑娘。」

只是,难免遗憾罢了。

最后,徐褚送我上了马车, 低头行礼:

「愿丰平君所求,皆如愿以偿。」

我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微笑点头:「借你吉言。」

「也祝徐大人德政昭彰、青云直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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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甜炒栗子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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