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甩来和离书让我滚,我摁下血印,他半数亲兵向我下跪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08 09:33 2

摘要:他不仅带回了边疆大捷的赫赫战功,还带回了一位貌美如花的红颜知己,柳如烟。

镇国大将军府今日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霍云峥凯旋归来了。

他不仅带回了边疆大捷的赫赫战功,还带回了一位貌美如花的红颜知己,柳如烟。

此刻,府内正大摆筵席,庆祝将军归来。主位之上,霍云峥一身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间尽是沙场磨砺出的冷硬与傲慢。他身侧,柳如烟一身粉色罗裙,巧笑嫣然,正柔若无骨地为他布菜,一双媚眼如丝,勾得人魂魄都要飞了。

而我,沈清霜,作为他明媒正娶八年的原配夫人,却被安排在最末尾的位置,与府里的管家婆子同坐一席。

我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袄裙,头上只一支黯淡的木簪,与这满堂的富贵喧嚣格格不入。我的手,因为常年操持家务、浆洗衣物而变得粗糙不堪,指节甚至有些变形。

“将军,您尝尝这个,这是烟儿亲自为您炖的燕窝羹。”柳如烟的声音娇滴滴的,甜得发腻。

霍云峥接过玉碗,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宠溺。他喝了一口,赞道:“烟儿的手艺就是好,不像某些人,只会做些粗茶淡饭,毫无情趣。”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这边,带着刺骨的嫌恶。

满堂宾客的视线,瞬间如针一般扎在我身上,伴随着窃窃私语。

“那就是将军夫人?天哪,看着比我娘还老。”

“可不是嘛,一脸的蜡黄,跟个黄脸婆似的,哪里配得上咱们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听说将军当年还是个小兵时她就跟着了,啧啧,糟糠妻不下堂,将军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这些声音像无数只蚂蚁,啃噬着我早已麻木的心。八年了,我为他操持中馈,孝敬公婆,变卖嫁妆助他打点军中关系,熬瞎了眼为他缝制寒衣。我从一个明媚娇俏的少女,熬成了如今这个面容憔悴的妇人。

我以为,我换来的是夫妻情深。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他功成名就后的彻底厌弃。

柳如烟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她故作委屈地拉了拉霍云峥的衣袖:“将军,您别这么说姐姐,姐姐为将军府操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苦劳?”霍云峥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将手中的玉碗往桌上一顿,发出刺耳的声响。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霍云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只有冰冷的、令人作呕的鄙夷。

他伸手指着我,对满堂宾客,也是对我,一字一句地宣判:

“你们都看看她这张脸!蜡黄憔悴,毫无生气!眼角全是褶子,皮肤粗得像砂纸!本将军戎马半生,保家卫国,回到家,对着这样一张脸,连饭都吃不下!”

轰——!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

周围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嗤笑声,柳如烟掩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笑得花枝乱颤。那些下人、宾客,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鄙夷和幸灾乐祸。

我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指甲陷进肉里,试图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尊严。

我看着那个我爱了八年、付出了全部青春的男人,他的脸是那么的英俊,又是那么的陌生和残忍。

“所以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还是竭力维持着平静,“将军是想说什么?”

霍云峥似乎没料到我会反问,他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恼怒。

“所以,本将军决定,纳烟儿为平妻!”他大声宣布,一把将柳如烟揽入怀中,“烟儿才貌双全,温柔体贴,只有她,才配站在本将军身边!”

“平妻?”我凄然一笑,“霍云峥,大周律法,无平妻一说。你想让她进门,除非,我这个正妻死了,或者……”

“或者你滚蛋!”霍云峥毫不留情地打断我,“沈清霜,我给你脸了是吗?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狠狠地甩在地上,那轻飘飘的纸张,却像一座大山,瞬间压垮了我所有的坚持。

那是一封和离书。

“签了它!”霍云峥的声音冷得像冰,“看在八年夫妻的情分上,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你拿着钱,滚出将军府,从此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一千两,买断我八年的青春和付出。

在他眼里,我只值一千两。

柳如烟依偎在他怀里,用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挑衅和不屑。仿佛在说:看,你这个一无是处的黄脸婆,终究还是被我取代了。

我缓缓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那张决定我命运的薄纸。

每走一步,心口的血就流得更汹涌一分。

八年的点点滴滴,那些同甘共苦的岁月,那些海誓山盟的诺言,此刻都变成了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

我捡起地上的和离书,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一如他的人,却也带着同样的无情。

“好。”我抬起头,迎上他冰冷的目光,嘴唇翕动,只吐出一个字。

我的平静,似乎再次激怒了霍云峥。他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像个疯婆子一样抱着他的腿求他不要抛弃我。

可我没有。

哀莫大于心死。当一个人的心彻底死了,也就不会再有任何波澜。

“笔墨伺候!”我冷冷地对旁边的下人说道。

管家连忙让人取来了笔墨纸砚,摆在我面前的桌案上。

霍云峥冷哼一声,抱着柳如烟坐回主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提起笔,手腕却稳得不像话。

蘸了蘸墨,我没有丝毫犹豫,在那和离书的末尾,准备签下自己的名字。

“姐姐真是深明大义。”柳如烟娇笑着开口,“姐姐放心,以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将军的。”

霍云峥搂紧了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满眼宠溺:“还是我的烟儿贴心。”

我看着眼前这刺眼的一幕,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彻底化为灰烬。

签下“沈清霜”三个字,从此以后,我与这个男人,与这座将军府,再无瓜葛。

就在笔尖即将落下的瞬间,我的动作顿住了。

不。

我不能就这么签了。

签下沈清霜的名字,我还是那个被他抛弃的、一文不值的糟糠妻。

我要用另一个身份,告诉他,他今天放弃的,究竟是什么!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我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然后,我缓缓卷起右手的袖子,露出一截素白的手腕。我咬破指尖,鲜红的血珠渗出,我没有去蘸桌上的印泥,而是用自己的血,涂抹在袖中深藏的一样东西上。

那是一枚印章。

一枚通体赤金,入手温润,雕刻着一只浴火凤凰的印章。

这是先皇御赐之物,是整个大周最神秘、最强大的组织——“影司”的最高信物。

见此印,如见主上。

我,沈清霜,将军府里人老珠黄的弃妇。

亦是影司三万影卫的唯一主宰,代号“青鸾”!

霍云峥,你以为我只是一个依附你而生的菟丝花吗?你很快就会知道,你错了。

你错得有多离谱!

我握紧那枚沾染了我鲜血的凤凰印,在霍云峥和柳如烟那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中,对着和离书的落款处,重重地盖了下去!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在寂静的大堂里回荡。

鲜红如血的凤凰图腾,烙印在白纸黑字之上,触目惊心。

霍云峥皱起了眉,不耐烦地呵斥道:“沈清霜,你又在耍什么花样?赶紧签了字滚蛋,别在这里装神弄鬼,耽误本将军的雅兴!”

柳如烟也掩嘴轻笑:“姐姐莫不是气糊涂了?签和离书,用的是私印画押,你拿个破章子出来做什么?这凤凰雕得倒是活灵活现,只可惜,是个没用的玩意儿。”

我没有理会他们。

我只是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下一秒,异变陡生!

“噗通!”

站在霍云峥身后,他最信任、最倚重的副将——赵祁,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双膝一软,竟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他单膝跪地,头颅深埋,身体因激动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用一种近乎嘶哑的、无比虔诚的声音,石破天惊地吼道:

“影司玄武旗校尉赵祁,恭迎主上!”

一句话,如同一道九天玄雷,瞬间劈得整个大厅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懵了。

霍云峥脸上的不耐烦和嘲讽瞬间凝固,他猛地回头,一把揪住赵祁的衣领,怒吼道:“赵祁!你疯了?!你跪她做什么?!什么主上?她就是个我不要的下堂妇!”

赵祁缓缓抬起头,那张平日里对霍云峥恭敬有加的脸上,此刻却是一片冷漠与决然。

他直视着霍云峥震惊的双眼,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将军,末将没有疯。末将只认凤印,不认将军!”

“你!”霍云峥气得浑身发抖,一脚将他踹开,“反了!真是反了!”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噗通!”

“噗通!”

“噗通!”

接二连三的跪地声响起,仿佛一场诡异的瘟疫,迅速在大厅中蔓延开来。

霍云峥的亲卫队中,走出七八个人,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头颅深埋。

“影司朱雀旗斥候李四,恭迎主上!”

“影司白虎旗暗卫王五,恭迎主上!”

……

甚至,那个刚刚给我端来笔墨的,在府中当了十年书童的小厮,也默默地退后两步,跪在了地上。

“影司青龙旗信使陈默,恭迎主上!”

一声声高呼,汇聚成一股洪流,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和心脏。

霍云峥的脸色从震惊,到骇然,再到一片死灰。

他环顾四周,惊恐地发现,他引以为傲的将军府,他最信任的这些心腹下属,竟然有近一半的人,此刻都跪在那个他最看不起的女人面前!

这些人,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他倚为左膀右臂的干将,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

可现在,他们却用行动告诉他,他们的第一效忠对象,从来都不是他这个镇国大将军!

柳如烟脸上的笑容早已僵住,她惊恐地捂住嘴,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身体筛糠般地抖了起来。

而我,沈清霜,从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站着。

我收回那枚凤凰印,用手帕仔细地擦拭掉上面的血迹,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宝。

然后,我将那份盖着血色凤印的和离书,轻轻推到了霍云峥的面前。

“和离书,我签了。”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从今往后,将军府与我,再无瓜葛。”

说完,我不再看霍云峥那张精彩纷呈的脸,也不再理会满堂的惊骇与震撼。

我转身,挺直了八年来被生活压弯的脊梁,一步一步,向着府门外走去。

“主上!”赵祁等人立刻起身,紧随其后,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护卫着我。

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关闭,将所有的震惊、悔恨、与不可置信,都隔绝在了那个我付出了八年青春的牢笼里。

走出将军府的那一刻,冬日的寒风吹在我的脸上,却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与自由。

霍云峥,我们的故事,结束了。

而我,沈清霜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离开将军府,我没有去任何地方,而是直接住进了京城最繁华地段的一座宅邸——青鸾居。

这是影司在京城的总部之一,也是只属于我这个“主上”的私产。

宅子不大,但五脏俱全,最重要的是,这里绝对安全,并且能让我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执掌整个影司的运作。

“主上,您受苦了。”赵祁等人跟在我身后,脸上满是愧疚。

“无妨。”我淡淡地说道,坐在了主位上,八年的压抑让我有些不习惯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我必须尽快适应。

“属下等罪该万死!这八年,竟不知主上就在身边,还让您受了那霍云峥如此多的羞辱!”赵祁再次跪下,声音里带着愤恨。

“起来吧,此事不怪你们。”我端起侍女奉上的热茶,轻轻吹了吹,“我奉先皇遗命,隐匿身份,潜伏在霍云峥身边,本就是为了暗中考察他是否是可塑之才。你们若是一早认出我,计划反而会失败。”

赵祁等人这才恍然大悟,但随即更加不解:“主上,那霍云峥刚愎自用,薄情寡义,根本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您为何还要在他身上浪费八年光阴?”

我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因为八年前,他还是个有勇有谋,心怀家国的好苗子。只可惜,权力和荣耀,最是腐蚀人心。他已经烂到根子里了,不堪大用。”

我看着窗外,语气变得冰冷:“既然他是一枚弃子,那就该有弃子的觉悟。传我命令。”

“属下在!”赵祁等人精神一振。

“第一,立刻切断所有为霍云峥提供军事情报的渠道。从今天起,影司的任何一条信息,都不准流入镇国将军府。”

“第二,彻查柳如烟的底细,我要知道她背后站着的是谁,接近霍云峥有何目的。”

“第三,扶持忠勇伯府。忠勇伯是朝中老臣,忠心耿耿,只可惜后继无人,日渐式微。从今天起,影司的情报网,向忠勇伯世子林清远全面开放,助他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

一道道命令从我口中有条不紊地发出,赵祁等人领命而去,整个青鸾居,像一台精密的机器,迅速运转起来。

而此时的镇国将军府,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我带着半数亲卫扬长而去后,霍云峥在宴会厅里足足呆立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无法接受!

他无法接受那个被他视为米虫、被他鄙夷为黄脸婆的女人,竟然一声令下,就能让他最精锐的部下跪地臣服!

“主上?凤印?”他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血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冲进我的房间,那个他八年来从未踏足过几次的、简陋的房间。

里面空空如也。

除了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我什么都没有带走。

就好像,我从未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潮水般将霍云峥淹没。他忽然意识到,他对沈清霜,这个与他同床共枕了八年的女人,竟然一无所知!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恐慌变成了现实的噩梦。

首先,他引以为傲的情报网,一夜之间,彻底失灵了。

以往,敌军的粮草路线、兵力部署、将领性格,都会由他安插在各处的“探子”源源不断地送来。他总能料敌先机,百战百胜。

可现在,那些探子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联系不上。他派出去的斥候,十有八九都有去无回。他彻底变成了一个聋子、瞎子。

一场小规模的边境摩擦,因为情报失误,他损失了三百精兵。

这是他从军以来,从未有过的惨败!

朝堂之上,御史的弹劾奏章像雪花一样飞向龙椅。

而更让他焦头烂额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忠勇伯世子林清远,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屡次在朝堂上与他作对,而且每次都能精准地抓住他党羽的把柄。

今天,户部侍郎被揭发贪污军饷,证据确凿。那是他的人。

明天,兵部主事被爆出与敌国私通,人赃并获。那也是他的人。

短短半个月,霍云峥在朝中经营多年的势力,就被这个林清远拔除了近三成!

他焦头烂额,脾气也变得愈发暴躁。

柳如烟的温柔乡,再也无法抚平他内心的烦闷。他开始频繁地冲她发火,甚至有时候,看着她那张娇媚的脸,会不自觉地想起沈清霜那张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脸。

他开始疯狂地派人去查沈清霜的下落,去查那个所谓的“凤印”和“影司”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结果,却让他如坠冰窟。

凡是派出去调查的人,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影司”,这两个字,仿佛成了京城最大的禁忌。无人敢谈,无人敢问。

霍云峥终于意识到,他似乎惹上了一个自己完全惹不起的存在。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指向那个被他亲手赶出家门的女人。

悔恨,如同毒蛇,日夜啃噬着他的心。

如果……如果那天他没有说那些伤人的话,如果他没有拿出那封和离书,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他甚至开始怀念起沈清霜在的日子。

怀念她为他准备的温热的饭菜,怀念她为他缝补的衣物,怀念她总是在深夜里为他留着的那一盏灯。

那些他曾经嗤之以鼻的“粗茶淡饭”,此刻却成了他求之不得的温暖。

他第一次,有了想要把沈清霜找回来的念头。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行动,一个更大的危机,已经悄然降临。

这日,霍云峥正在书房里为军情烦躁不已,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突然到访。

当今圣上的亲弟弟,靖王。

靖王是霍云峥在朝中最大的靠山,也是柳如烟的表哥。当初,正是靖王将柳如烟引荐给了霍云峥。

“将军,近来似乎颇为不顺啊。”靖王一身华服,面带微笑,语气却带着几分审视。

“王爷见笑了。”霍云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过是些许小事。”

“小事?”靖王冷笑一声,从袖中拿出一份密报,拍在桌上,“你的心腹大将被林清远那小子参倒,边境摩擦损兵折将,连朝中的风向都变了,你管这叫小事?”

霍云峥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都是因为那个贱人!”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沈清霜!都是她搞的鬼!”

“沈清霜?”靖王眉头一挑,“本王听说了,一个被你休弃的妇人而已,能有多大能耐?”

“王爷有所不知,她……”霍云峥刚想说出凤印和影司的事情,却又猛地闭上了嘴。

他不敢说。

那股神秘的力量太过恐怖,他甚至怀疑,靖王府里,是不是也有“影司”的人。

见他欲言又止,靖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个女人罢了,就把你吓成这样?霍云峥,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站起身,踱到窗边,负手而立:“本王今天来,是给你指一条明路。那个沈清霜,既然碍事,除掉便是。”

霍云峥心中一惊:“王爷的意思是……”

靖王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本王已经查到她的落脚之处了。城南青鸾居,一个很雅致的名字。我派了王府的死士过去,今晚,她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不可!”霍云johnny猛地站了起来,额头上渗出冷汗。

派死士去杀影司的主上?

这和派一群绵羊去挑衅猛虎有什么区别?!

靖王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随即脸色沉了下来:“怎么?霍将军,你莫不是对那个黄脸婆旧情难忘?”

“不!不是!”霍云峥急忙解释,“王爷,那个女人……不简单,您派去的人,恐怕……”

“够了!”靖王不耐烦地打断他,“本王府上的死士,以一当百,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难道还会失手?霍云峥,你只要记住,你的荣华富贵,都是本王给的。本王能给你,也就能收回来!”

说完,靖王拂袖而去,留下霍云峥一个人在书房里,手脚冰凉。

完了。

一切都完了。

靖王的愚蠢和自大,将会彻底激怒那个女人。

而他霍云峥,作为靖王一党,也必将万劫不复!

事实,比霍云峥预想的还要快。

不到半个时辰,一名浑身是血的侍卫连滚带爬地冲进了靖王府。

“王……王爷!不好了!”

“何事惊慌?”靖王正和柳如烟品茶,见状不满地皱起了眉。

“我们……我们派去青鸾居的三十名死士……全……全军覆没了!”侍卫颤抖着说道。

“什么?!”靖王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怎么可能!”柳如烟也花容失色,“三十名死士!连皇宫大内都闯得!怎么会连一个弱女子都杀不了?”

“不是弱女子……”侍卫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仿佛见到了什么鬼魅,“我们的人,刚靠近那座宅子,就……就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无数的黑衣人!他们手里拿的兵器,我们从未见过!兄弟们……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就……就全死了!”

侍卫泣不成声:“小的要不是跑得快,也回不来了!”

靖王的脸色变得铁青,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怒吼道:“废物!一群废物!”

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小小的青鸾居,怎么会是龙潭虎穴!

那个沈清霜,到底是什么人?!

恼羞成怒之下,靖王做出了一个更加愚蠢的决定。

既然暗杀不行,那就用阳谋!

他要动用自己皇子的权力,将沈清霜置于死地!

他连夜进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皇帝哭诉,说霍云峥被妖妇沈清霜所惑,意图谋反。

然后,他又伪造了一系列霍云峥通敌叛国的“证据”。

比如,一封霍云峥写给敌国将领的“亲笔信”,几件从将军府“搜”出来的敌国兵器。

这些证据漏洞百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栽赃陷害。

但现在的皇帝年迈体弱,耳根子软,加上靖王一党的官员在旁边添油加醋,皇帝竟真的信了。

一道圣旨下来,霍云峥被削去兵权,打入天牢,三日后问斩,将军府满门抄斩!

消息传来,霍云峥如遭雷击。

他被关进了阴暗潮湿的天牢,戴上了沉重的手铐脚镣。

昔日威风凛凛的镇国大将军,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

他知道,这是靖王的报复。

报复他没能处理好沈清霜,报复他办事不力。

他成了一颗被随意丢弃的棋子。

在天牢的这几日,霍云峥想了很多。

他想起了自己是如何从一个无名小卒,一步步爬上大将军之位的。

每一次看似凶险的战役,总能化险为夷。

每一次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总能找到敌人的致命弱点。

每一次看似绝境的处境,总会有神秘的情报,如神兵天降,助他逆转乾坤。

他一直以为,这是他自己的能力,是他的天命所归。

直到现在,他才恍然大悟。

什么天命所归?

那根本就是有人在背后,为他铺平了所有道路!

为他提供了最精准的情报,为他清除了最危险的障碍,为他创造了建功立业的最好时机!

而那个为他做了这一切的人,正是被他弃如敝履的……沈清霜!

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他的心上,比任何酷刑都要痛苦。

原来,他引以为傲的赫赫战功,他赖以生存的权势地位,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那个他最看不起的女人!

他不是什么战神,他只是一个靠着妻子上位的可怜虫!

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霍云峥在牢房里,疯了似的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他亲手推开了自己最大的靠山。

他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一切。

行刑的前一天晚上,牢门被打开了。

来的人,是赵祁。

他换上了一身狱卒的衣服,提着一个食盒。

“将军,上路之前,吃顿好的吧。”赵祁将饭菜一一摆在霍云峥面前。

霍云峥看着他,眼神复杂:“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赵祁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份卷宗,放在他面前:“主上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让你死个明白。”

霍云峥颤抖着手,打开了卷宗。

上面详细记录了八年来,影司是如何帮助他一步步上位的。

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场战役,影司提供了什么样的情报,铲除了什么样的敌人,所有细节,都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他的军功,就是建立在这一沓厚厚的纸张之上。

“为什么……”霍云峥的声音嘶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祁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冷漠:“因为先皇的遗命。先皇希望在宗室之外,培养一位能镇守江山的纯臣。主上选中了你,在你身上倾注了八年心血。可惜,你看错了。”

“她……主上……她现在还好吗?”霍云峥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赵祁冷笑一声:“托你的福,托靖王的福,主上现在很好。靖王以为把你送进天牢,就能高枕无忧,真是天真得可笑。”

他顿了顿,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让霍云峥遍体生寒的话。

“霍云峥,你很快就会知道,你和靖王,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大周的天,要变了。”

三日后,问斩之期已到。

然而,霍云峥没有被押上断头台。

因为,京城乱了。

靖王等不及了。

他怕夜长梦多,也怕皇帝回过神来,发现他伪造证据的真相。

于是,他勾结了戍卫京畿的西山大营统领,发动了宫廷政变!

数万大军在一夜之间包围了皇宫,以“清君侧,诛妖后”的名义,冲进了宫门。

一时间,皇宫内喊杀震天,血流成河。

年迈的皇帝被叛军从龙床上拖了下来,囚禁在了金銮殿。

靖王身披黄金甲,手持长剑,意气风发地走上金銮殿的台阶,逼迫皇帝写下退位诏书。

“皇兄,别挣扎了,把玉玺交出来吧。”靖王用剑指着皇帝的喉咙,满脸狰狞的笑意,“从今天起,我才是这大周的天下之主!”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骂道:“逆子!你这个逆子!朕就是死了,也不会把江山交给你这个乱臣贼子!”

“那就由不得你了!”靖王面露杀机,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大周皇朝的天,真的要变了。

被从天牢里提出来,被迫穿上盔甲,混在叛军队伍里的霍云峥,更是心如死灰。

他成了叛军的一员,无论靖王成功与否,他都只有死路一条。

他麻木地看着靖王即将弑君篡位,心中竟没有一丝波澜。

就在靖王的长剑即将刺下的一瞬间——

“轰隆!”

金銮殿厚重的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两扇巨大的门板轰然倒塌,激起漫天烟尘。

刺眼的阳光从门外照射进来,将一个人的身影,拉得又长又直。

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身穿玄色金纹长袍,头戴玉冠,面容清冷,眼神如万年寒冰的女人。

她的手中,高高举着一枚印章。

一枚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金光的,凤凰印!

沈清霜!

是她!

霍云峥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想做什么?!

靖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回头怒吼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金銮殿!来人,给我拿下!”

然而,他身后的叛军,却无一人敢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沈清霜手中的那枚凤印,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沈清霜没有理会靖王,她举着凤印,缓缓步入大殿。

她的步伐不快,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随着她的进入,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属下参见主上!”

站在靖王身边,他最信任的西山大营统领,那个助他发动政变的最大功臣,突然转身,对着沈清霜单膝跪地!

靖王彻底懵了:“张统领?你……你干什么?!”

张统领没有回答他,只是低着头,神情无比恭敬。

这,依然只是个开始。

金銮殿内,那些瑟瑟发抖的太监中,走出了几十人,齐刷刷地跪下。

那些惊慌失措的宫女中,也走出了上百人,对着沈清霜俯首。

那些手持兵器,本该护卫皇帝的禁军,更是有一大半,扔掉了武器,向她跪拜。

甚至,就连几位刚刚还在痛骂靖王不忠不孝的老臣,也颤颤巍巍地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沈清霜,行了君臣大礼!

“影司所属,恭迎主上归位!”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在金銮殿内回荡。

太监、宫女、禁军、大臣……

这些人,撕下了他们所有的伪装,露出了他们最真实的身份——影卫!

整个皇宫,固若金汤的皇宫,竟然早已被影司渗透得如同筛子一般!

靖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在看一场最荒诞的噩梦。

他引以为傲的数万叛军,此刻被从四面八方涌现出的黑衣影卫包围,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他成了瓮中之鳖,孤家寡人。

霍云峥站在叛军的阵中,亲眼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他的信仰,他的认知,他的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粉碎。

他终于明白了。

沈清霜的力量,根本不是他能想象的。

她不是在辅佐谁,也不是在考察谁。

她本身,就是这大周朝,隐藏在幕后的,真正的王!

沈清霜走到大殿中央,目光冷漠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霍云峥的身上。

四目相对。

她的眼神里,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只有一片死寂的、看陌生人一样的冷漠。

这种眼神,比任何刀剑都更加伤人。

霍云峥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霍云峥。”她开口了,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你可知罪?”

霍云峥嘴唇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清霜不再看他,而是转向那些被他带来的、不知所措的西山大营士兵。

她只说了一句话。

“缴械不杀。”

仅仅四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哗啦啦——

数万叛军,像是听到了神的旨意,毫不犹豫地扔掉了手中的兵器。

霍云峥的军队,在他面前,瞬间倒戈。

靖王看着这摧枯拉朽般的一幕,彻底崩溃了。

他扔掉长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爬向沈清霜,哭喊道:“皇嫂!不,主上!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求您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沈清霜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对身边的赵祁吩咐道:“叛臣靖王,构陷忠良,弑君篡位,罪不容诛。拉下去,按律处置。”

“是!”

两条黑影闪过,靖王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拖了下去。

一场足以颠覆整个大周的宫廷政变,就这样,被一个女人,用最简单、最直接、也最震撼的方式,轻描淡写地平定了。

叛乱平定。

靖王及其党羽,全部伏法。

老皇帝经此一役,心力交瘁,主动退位,传位于太子。

新君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奉沈清霜为“护国天师”,赐金牌,享亲王爵位,总领天下兵马,权柄滔天。

整个大周都知道了,如今的朝堂,皇帝之下,是一个名叫沈清霜的女人说了算。

而霍云峥,作为叛军首领,本该问斩。

但沈清霜留下了一句话:“死,太便宜他了。”

于是,他被剥夺了一切官职爵位,削去军籍,沦为庶民,被逐出京城,终身不得录用。

从云端跌落泥潭,对于霍云峥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来说,比死还难受。

被赶出京城的那天,他穿着一身破烂的囚服,跪在皇宫的门外。

他什么都不要,只想再见沈清霜一面。

他想亲口问问她,这八年,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哪怕只有一天,一个时辰。

他跪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嘴唇干裂,形容枯槁,就像一个路边的乞丐。

无数的百姓对他指指点点。

“看,那就是以前的镇国大将军,听说他为了个小妾,把自己的夫人给休了。”

“何止啊!我听说他那个夫人,才是真正的大人物!他有眼无珠,把天大的靠山给扔了!”

“活该!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就该有这种下场!”

这些议论,像一把把刀子,将他最后一点尊严也割得粉碎。

第三天傍晚,宫门里终于走出来一个人。

是赵祁。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霍云峥,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起来吧,别跪了。”

霍云峥抬起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她……主上……她愿意见我了?”

赵祁摇了摇头,传达了一句冰冷的话语:

“主上日理万机,区区庶民,没资格求见。”

说完,赵祁转身回了宫,厚重的宫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也彻底关上了霍云峥所有的希望。

“噗——”

霍云峥一口鲜血喷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在无尽的悔恨和绝望中,彻底昏死了过去。

此后,京城里再也没有镇国大将军霍云峥。

只有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时常在青鸾居的旧址外徘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个名字。

“清霜……我的清霜……”

而那个被他念叨的女人,此刻正站在皇城的最高处,与新君并肩而立,俯瞰着这万里江山。

新君恭敬地问道:“天师,那霍云峥,当真就如此放过他?”

沈清霜的目光,越过重重宫阙,望向遥远的边疆,语气平静无波。

“杀了他,是恩赐。让他活着,看着这个没有他,却越来越好的世界,才是对他最残忍的惩罚。”

她收回目光,一抹淡淡的金色霞光,映在她清冷的侧脸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件神圣的羽衣。

所有曾经看不起她、羞辱过她的人,如今,只能在尘埃里,仰望她的背影。

而她的未来,是这整个九州天下,是更广阔的星辰大海。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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