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与嫂子勾搭在一起,妻子崩溃大哭,怒斥两人:良心呢?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19 05:49 3

摘要:我弯下腰,从床头柜和墙壁的夹缝里,捻起那枚小小的、闪着廉价光泽的银色耳环。上面镶嵌的碎钻,在傍晚昏暗的光线里,像一颗恶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引子

“啪嗒”,一声轻响。

那不是我的耳环。

我弯下腰,从床头柜和墙壁的夹缝里,捻起那枚小小的、闪着廉价光泽的银色耳环。上面镶嵌的碎钻,在傍晚昏暗的光线里,像一颗恶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心,猛地往下一沉。

今天学校的教研会临时取消,我提前一个小时回了家。本想给丈夫陈峰一个惊喜,顺便把攒了一周的脏衣服洗了。可现在,这个“惊喜”却变成了惊吓。

这不是我的风格。我戴的耳饰,要么是当年结婚时我妈给买的足金耳钉,要么就是简洁的珍珠,图个素净。而手里这枚,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俗气,是那种夜市地摊上十块钱三对的货色。

可我认得它。或者说,我认得这种风格。

我的大嫂,李娟,就顶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她今年四十五,比我大三岁,自从大哥三年前出车祸走了,她就一个人带着侄子过。我们一家,尤其是陈峰,对她格外照顾。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子。我甩了甩头,想把它赶出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峰和我是大学同学,自由恋爱,结婚二十年,儿子都上高三了。他老实本分,除了爱喝点小酒,没什么坏毛ua病。对李娟,那是出于弟弟对嫂子的责任和同情。

我把耳环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属硌得我掌心生疼。我开始在房间里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客厅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敲在我的心上,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这间屋子,是我和陈峰一点一滴布置起来的。墙上挂着我们年轻时的合影,照片里的我们笑得那么灿烂。书架上,还摆着他当年追我时抄写的诗集。二十年的风风雨雨,我们一起扛过来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我不敢想下去。我把耳环扔进床头柜的抽屉最深处,用一堆杂物盖住。我告诉自己,这一定是个误会。或许是李娟哪天来家里坐了坐,不小心掉的。对,一定是这样。她一个寡妇,生活不容易,来找我们帮帮忙,再正常不过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淘米、洗菜。我想用熟悉的家务劳动,来驱散心头的阴霾。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水,冰凉的水流冲刷着我的手指,却冲不掉心里的那份寒意。

晚饭我做得特别丰盛,四菜一汤,都是陈峰爱吃的。红烧排骨,油焖大虾,蒜蓉西兰花,还有一个西红柿鸡蛋汤。我想,等他回来,看到这一桌子菜,一定会很高兴。我们好好吃顿饭,聊聊天,那些不好的念得,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七点,门锁转动,陈峰回来了。

“哟,今天这么丰盛啊?”他闻到香味,脸上露出笑容,把公文包随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嗯,今天会开得早,就早点回来了。”我迎上去,接过他的外套,语气尽量保持着平稳。

他换了鞋,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还是家里好啊,闻到你做的饭菜味,一天的累都值了。”

他的怀抱曾经是我最温暖的港湾,可今天,我却感到一丝僵硬。我闻到他身上,除了熟悉的烟草味,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陌生的香水味。很淡,但很清晰。

那不是我的香水味。

我的心,又一次被揪紧了。我攥紧了围裙的一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怎么了?累着了?”他察觉到我的异样,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没有,就是站久了腿有点酸。快去洗手吧,饭马上好了。”

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儿子陈阳住校,一周才回来一次,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给他夹了一块排骨,他埋头吃着,似乎没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

“今天公司里事多吗?”我没话找话。

“还行,老样子。”他含糊地应着,眼睛却盯着手机屏幕。屏幕的亮光映在他脸上,神情有些专注。

我看到,他在跟人发微信。打字的速度很快。

“跟谁聊天呢?”我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他头也没抬:“一个客户,催一批货。”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我看到那个微信头像,是一个女人的侧影,背景是几朵艳俗的牡丹花。我记得,李娟的微信头像,就是这个。

内心独白:我的手在桌下悄悄握成了拳。客户?哪个客户会用这种头像?陈峰,你在骗我。我们二十年的夫妻,你竟然开始对我撒谎了。我的心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我再也吃不下去了。我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他“嗯”了一声,手指还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

我回到卧室,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我拉开那个抽屉,把那枚耳环又拿了出来。在灯光下,它闪着刺眼的光。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我,一个教语文的老师,一个自认为还算聪明的女人,竟然被蒙在鼓里。我苦心经营的家,我引以为傲的婚姻,原来只是一个笑话。

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我怕他听见。在这个家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孤立无援。

我该怎么办?是冲出去,把耳环摔在他脸上,跟他大吵一架?还是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维持这个家表面的和平?

内心独白:我怕,我真的怕。我怕一旦撕破了脸,这个家就散了。儿子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影响他。可是,这根刺已经扎进了我的心里,每呼吸一次,都带着尖锐的疼痛。我该怎么忍下去?

我擦干眼泪,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别人的家里,此刻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伤痛?我感到一阵迷茫。这二十年的婚姻,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陈峰的手机铃声。他走到阳台上,压低了声音在讲电话。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那小心翼翼的语气,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我的心。

通话结束了。他推开卧室的门,看到我站在窗边,愣了一下。

“怎么还不睡?”他问。

我转过身,看着他。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我还来不及看清就迅速掩饰过去的情绪。

“陈峰,”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们……我们谈谈吧。”

第一章 暗流涌动

陈峰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自然。“谈什么?大晚上的。”他一边说,一边脱下外套,随手扔在床尾的凳子上。

“就谈谈我们。”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他避开了我的视线,走到衣柜前找睡衣。“我们不好好的吗?你别胡思乱想。”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胡思乱想?”我冷笑一声,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闷得发慌,“你今天,是不是去见李娟了?”

我把那个名字说出口,感觉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陈峰拿睡衣的动作停住了。他背对着我,沉默了几秒钟,才缓缓转过身。“是啊,怎么了?她店里缺一批材料,我给她送过去了。她一个女人家不容易,我这个做弟弟的,能帮就得帮一把,不是吗?”

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帮忙?帮忙需要把钱直接打到她私人账户上吗?”我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前几天,我帮儿子在网上缴费,无意中看到我们联名账户的转账记录。半个月前,有一笔五万块钱的转账,收款人正是李娟。备注写着:借款。

陈峰的脸色彻底变了。“你查我账?”

“那是我们共同的账户,我为什么不能看?”我一步步紧逼,“五万块,不是小数目。你借钱给她,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这不是怕你多心吗?”他提高了音量,似乎想用气势压倒我,“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想盘个小店多赚点钱,我能不帮吗?大哥走得早,我这个当叔叔的,总不能看着侄子跟着她吃苦吧?林伟,我以为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他把“通情达理”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在讽刺我的小题大做。

内心独白:通情达理?是啊,我一直都这么要求自己。他加班,我从无怨言;他应酬喝醉,我半夜起来给他煮醒酒汤;他妈生病,我请假在医院伺候了一个月。我把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就是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可我的通情达理,换来的却是他的欺骗和隐瞒。

“陈峰,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坦诚。”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钱是小事,但你瞒着我,这才是大事。”

“行了行了,我错了,行了吧?”他一脸不耐烦地摆摆手,“下次我一定提前跟你报备,行不行?多大点事,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我累了一天了,就想清静清静。”

说完,他拿着睡衣,径直走进了浴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水声哗哗地响着,隔绝了所有的交流。我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像个笑话。我精心准备的“谈谈”,在他眼里,只是“上纲上线”的无理取斥。

次要悬念一:他为什么对李娟的事情如此紧张?仅仅是出于亲情吗?还是有别的我不知道的隐情?

我走到床边坐下,浑身冰冷。我突然想起儿子陈阳上次周末回家时说的一句话。他说:“妈,我怎么觉得我爸最近对大娘比对你还好呢?上次还偷偷塞给我五百块钱,让我给大娘买点补品,还嘱咐我别告诉你。”

当时我只当是孩子乱说,还训了他两句,说他爸是心疼大娘不容易。现在想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浴室门开了,陈峰擦着头发走出来,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掀开被子躺下了。他背对着我,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或者,是假装睡着了。

我躺在他身边,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像是在为我这二十年的婚姻倒计时。

第二天是周六,我不用上班。陈峰一早就起来了,说是要去公司加班。我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我决定去我婆婆家一趟。婆婆一个人住,我们每周都会过去陪她吃顿饭。或许,我能从她那里,探听到一些什么。

婆婆家住在老城区,是个老式的小区。我提着一袋水果,敲开了门。

“小伟来啦,快进来。”婆婆看到我,笑得合不拢嘴。

李娟也在。她正坐在沙发上给婆婆捏肩,看到我进来,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就恢复了热情。“弟妹来了啊,快坐。”

她今天穿了一件紧身的红色毛衣,化了淡妆,显得比平时年轻了好几。我一眼就看到了她耳朵上戴着的耳环。

正是那对,和我抽屉里那只一模一样的耳环。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内心独白:原来是真的。我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被这对耳环击得粉碎。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戴着它,出现在我面前,出现在这个家里。她是在向我炫耀,还是在向我示威?我看着她那张堆满笑容的脸,只觉得一阵阵恶心。

“弟妹,你看我这耳环好看吗?你弟给我买的。”李娟像是没看到我煞白的脸色,故意晃了晃脑袋,让那耳环在我眼前闪着光,“他说我平时太素净了,让我打扮打扮。还是他心疼我。”

婆婆在一旁搭腔:“是啊,陈峰这孩子,就是心善。对你这个嫂子,比对我这个亲妈还上心呢。”

我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看着他们上演着一出“叔嫂情深”的戏码。我的手在身侧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次要悬念二:李娟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她和我婆婆,对这件事到底知道多少?她们是合谋,还是都被蒙在鼓里?

我勉强笑了笑,说:“是吗?挺好看的。配大嫂,正好。”

我说完,就借口去厨房帮忙,逃离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客厅。我站在厨房里,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地冲着脸。我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脑子里却乱成一团。

我该怎么办?当场揭穿他们吗?可我有什么证据呢?除了这耳环,和那笔不清不楚的借款,我什么都没有。他们完全可以矢口否认。到时候,在婆婆面前,丢脸的只会是我。

我不能冲动。我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让他们无话可说。

第二章 蛛丝马迹

午饭的气氛很诡异。

饭桌上,李娟不停地给陈峰夹菜,嘘寒问暖。“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生意上的事别太操心。”那语气,亲昵得像个妻子。

陈峰坦然地接受着,还不忘回一句:“嫂子你也多吃点,你才辛苦。”

婆婆看着他们,欣慰地笑着,仿佛这才是她心中理想的家庭画面。

而我,这个正牌的妻子,却像个透明人。我默默地扒着碗里的饭,味同嚼蜡。每一口,都咽下了无尽的委屈和苦涩。

“对了弟妹,”李娟突然转向我,笑吟吟地说,“前两天,我和陈峰去了趟城南新开的那家‘临江阁’,那里的鱼做得可真地道。下次我们一起去尝尝?”

我的心猛地一跳。“临江阁”?我记得很清楚,那天陈峰告诉我,他和一个重要的客户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吃饭,谈一个大单子。他回来得很晚,还带着一身酒气。

原来,他的重要客户,就是她。

我的手在桌下攥紧了筷子,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抬起头,迎上李娟的目光。她的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是吗?我怎么听陈峰说,他那天是陪客户呢?”我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婆婆也能听见。

陈峰的脸色变了,他连忙打圆场:“哦,对对,是陪客户。后来谈完事,顺路送嫂子回家,就一起吃了口便饭。”

李娟也赶紧附和:“是啊是啊,就是顺路。弟妹你别多想。”

他们的解释漏洞百出,像一件爬满了虱子的华美袍子。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南,怎么个“顺路”法?

内心独白: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里冷笑。他们把我当傻子吗?还是觉得我林伟好欺负,可以任由他们搓圆揉扁?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在他眼里,难道还比不上这点见不得光的私情吗?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在婆婆家,我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但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吃完饭,我借口学校有事,提前告辞了。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银行。

我要查查那笔账。

银行的自助终端机前,我插入银行卡,输入密码,手指微微颤抖。当账户明细一条条地显示在屏幕上时,我的心也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那笔五万块的转账记录赫然在列。除此之外,在过去半年里,还有好几笔数额不等的转账,从几千到一万,收款人无一例外,都是李娟。

总金额加起来,快十万了。

而这些,陈峰一个字都没有跟我提过。

我站在冰冷的机器前,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帮忙”了。这更像是一种……供养。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银行,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被困在了这巨大的谎言里?

我拿出手机,翻出陈峰的号码,想打电话质问他。可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质问了又如何?他会承认吗?他只会用更多的谎言来搪塞我。

我需要证据。一个让他无法辩驳的铁证。

我突然想起,陈峰的车上装了行车记录仪。他说现在路上碰瓷的多,装一个有备无患。那个记录仪,会录下车里的声音。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慢慢成形。

晚上,陈峰回来得很晚。他喝了酒,满身酒气地倒在沙发上。

我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帮他脱掉鞋子。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我,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说:“老婆,还是你……最好……”

我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该多好。

我扶他回卧室躺下,给他盖好被子。然后,我拿起他的车钥匙,悄悄地走出了家门。

夜深人静,小区的停车场里空荡荡的。我找到了我们的车,用钥匙打开了车门。

车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以及……那股陌生的香水味。比白天在他身上闻到的,要浓烈得多。

我坐在驾驶座上,心脏怦怦直跳,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打开行车记录仪,找到了存储卡。

我的手有些发抖。我不知道这张小小的卡片里,到底记录了些什么。是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还是会彻底压垮我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内心独白:我犹豫了。我害怕看到那个最坏的结果。也许,我应该就此收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是,那根刺已经扎下了,如果不拔出来,它迟早会溃烂流脓,毁掉所有的一切。

我咬了咬牙,把存储卡拔了出来,放进了口袋。

我锁好车,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偷,快步回了家。

我把存储卡插进电脑,戴上耳机。一个个视频文件,按照日期排列着。我从最近的开始,一个个点开。

大部分都是他上下班的路程,枯燥乏味。车里放着交通广播,或者他偶尔跟着哼唱几句。

直到我点开一个三天前的视频。

视频的开头,是白天。车停在一个陌生的小区门口。过了几分钟,李娟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等急了吧?”李娟的声音带着笑意。

“没,等你多久都值。”陈峰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第三章 家庭会议

耳机里,他们的对话还在继续。

“你弟妹没怀疑什么吧?”李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

“她?她一天到晚就知道学校里那点事,哪有功夫管我。”陈峰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再说了,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我说是帮你,她还能说什么?”

“那倒是。她就是个书呆子,死脑筋。”李娟咯咯地笑了起来,“还是你对我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陈峰的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磁性,“你放心,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和孩子受一点委屈。”

接下来的对话,更加不堪入耳。他们聊着过去的旧事,聊着对我的不满,聊着他们未来的“计划”。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狠狠地捅进我的心脏。

原来,他们早就开始了。甚至,在大哥还在世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有些不清不楚。大哥走了,他们更是没有了顾忌。

我以为的叔嫂情深,原来是苟且私情。我以为的家庭责任,原来是背叛的借口。

我摘下耳机,趴在桌子上,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我的哭声被压抑在喉咙里,像受伤的野兽,发出呜呜的悲鸣。我不敢哭得太大声,怕吵醒隔壁房间那个让我恶心的男人。

这个家,从根上就已经烂了。

我一夜没睡。天亮的时候,我的眼睛又红又肿,心却像死水一样平静。

陈峰起床后,看到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吓了一跳。“你怎么起这么早?眼睛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把笔记本电脑转过去,对着他,按下了播放键。

耳机被我拔掉了,他和李娟在车里那些亲昵的、肮脏的对话,清晰地回响在清晨安静的客厅里。

陈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愣在原地,像一尊石雕,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视频播放完了。我关掉电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终于反应过来,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抢过电脑。“你……你竟然在我车上动手脚?林伟,你太卑鄙了!”他恼羞成怒,反咬一口。

“卑鄙?”我气得笑了起来,“和我比起来,你和李娟做的事,又算什么?陈峰,我嫁给你二十年,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我那只是一时糊涂!”他开始狡辩,“是她……是她主动勾引我的!她一个寡妇,太可怜了,我就是想安慰安慰她,没别的意思!”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推卸责任。把一切都怪到李娟身上。

内心独白:真是可笑。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他心里没鬼,李娟再怎么勾引又有什么用?他现在这副急于撇清的样子,真是让我看透了。这个男人,不仅背叛了婚姻,连最基本的担当都没有。

“一时糊涂?安慰?”我站起来,和他对视,“安慰需要给她十几万块钱?安慰需要骗我说去陪客户,其实是跟她去约会?安慰需要你们在车里说那些恶心的话?”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积压了多日的委屈、愤怒、失望,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你别喊!”他似乎怕被邻居听到,压低声音吼道,“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家?我们还有家吗?”我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陈峰,我们离婚吧。”

“离婚”两个字说出口,陈峰彻底慌了。

“不行!我不同意!”他抓住我的胳膊,急切地说,“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跟她断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见她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看在儿子的份上,看在我们二十年夫妻的份上!”

他开始痛哭流涕,声泪俱下地忏悔。

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心软。可是现在,听着他的忏悔,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晚了。陈峰,你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我转身回了房间,锁上了门。我靠在门上,听着他在外面不停地哀求、敲门。

我的心,很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转折点: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门铃响了。陈峰去开了门,外面传来婆婆和李娟的声音。

“你们俩大清早的吵什么呢?我们在楼下都听见了。”婆婆的声音带着不满。

李娟也跟着说:“是啊,弟妹,夫妻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吵架呢?”

他们来了。来得正好。

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第四章 致命一击

客厅里,婆婆坐在沙发上,一脸不悦。李娟站在她旁边,看到我通红的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但嘴上却关切地说:“弟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陈峰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帮你骂他!”

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陈峰站在一旁,脸色发白,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妈,大嫂,你们来得正好。”我走到茶几前,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再一次按下了播放键。

那段录音,又一次在客厅里响起。

婆婆的脸色,从不解到震惊,再到铁青。她猛地站起来,指着陈峰,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对不起小伟的事!”

李娟的脸,则瞬间血色尽失。她慌乱地摆着手,语无伦次地说:“不……不是的,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是弟妹她误会了……”

“误会?”我冷笑着打断她,“录音里说得清清楚楚,这也是误会?李娟,我真是小看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可怜的寡妇,把你当亲姐姐一样看待。没想到,你竟然在我背后捅刀子!”

“我没有!”李娟尖叫起来,扑到婆婆面前,抱着她的腿哭诉,“妈,你相信我!是陈峰,是他一直缠着我,我没办法啊!我一个女人家,我能怎么办?”

她又开始扮演她那套柔弱无助的戏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陈峰身上。

陈峰看着她,眼神复杂。有愤怒,有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背叛的难堪。

“你胡说!”他终于忍不住,对着李娟吼道,“明明是你,是你天天跟我哭诉说日子过不下去,说想找个依靠!是你主动给我发那些照片!”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

他们两个,当着我和婆婆的面,开始互相撕咬、推卸责任。一个说对方主动勾引,一个说对方死缠烂打。那场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冷眼旁观,心如死灰。这就是我爱了二十年的男人,这就是我同情了三年的大嫂。

内心独白:我曾经以为,我的婚姻虽然平淡,但至少是稳固的。我以为,我们一家人虽然不富裕,但至少是和睦的。现在我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这层温馨和睦的表皮下,早已是腐烂不堪,充满了谎言和背叛。

婆婆被他们吵得头昏脑胀,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够了!都给我住口!”她怒喝一声,两人才暂时停了下来。

她颤抖着手指,指着他们两个,“你们……你们真是把我们陈家的脸都丢尽了!”说完,她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妈!”我和陈峰同时惊叫出声,冲了过去。

客厅里顿时乱成一团。

我们把婆婆送到了最近的医院。经过一番抢救,医生说,是急火攻心,引发了高血压,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住院观察。

病房里,婆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陈峰和李娟站在一边,像两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大气都不敢出。

我给学校打了电话请了假,默默地给婆婆倒水、掖被角。

到了晚上,婆婆的精神好了一些。她睁开眼,看到我守在床边,拉住我的手,老泪纵横。“小伟,是我们陈家对不起你。”

我摇摇头,说:“妈,您别这么说。您好好养病,别的事都别想。”

她叹了口气,转向陈峰和李娟,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疲惫。“你们两个,都给我跪下!”

陈峰和李娟犹豫了一下,还是“扑通”一声,跪在了病床前。

“小伟,”婆婆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这件事,妈给你做主。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要是想离婚,妈不拦着你。这房子,是你们婚后买的,写的是你们俩的名字,必须分你一半。陈峰,你要是敢不给,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听到婆婆的话,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在这个家里,原来还是有人真心为我着想的。

陈峰跪在地上,抬起头,哭着对我说:“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在妈的份上,看在儿子马上要高考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跟她,彻底断了!”

李娟也哭哭啼啼地说:“弟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哥。你……你别跟陈峰离婚,不然,我就是陈家的罪人了。”

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倒是默契。

我看着他们,心里一片冰冷。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在演戏。陈峰是为了保住家庭,李娟是怕自己背上骂名。没有一个人,是真心为我考虑。

我擦干眼泪,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峰,看着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陈峰,”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不用再说了。我们之间,已经完了。”

然后,我转向李娟,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还有你。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地道歉。从今天起,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转身走出了病房。

外面的走廊很长,灯光惨白。我一步一步地走着,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挣脱出来。

我走到医院外面的一个小花园,找了个长椅坐下。夜风很凉,吹在脸上,却让我感觉无比清醒。

我拿出手机,给我的一个律师朋友发了条信息:我想咨询一下离婚的事。

发完信息,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它被乌云遮住了一半,显得有些残缺。

就像我的婚姻。

内心独白:就这样结束了吗?二十年的感情,就以这样一种不堪的方式收场。心很痛,像是被挖掉了一块。但痛过之后,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我不用再猜忌,不用再忍受,不用再委屈自己去维持一个虚假的和平。也许,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新生。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我不能再回头了。那条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陈峰打来的。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挂断键。

紧接着,一条信息弹了出来:林伟,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你就不怕儿子知道了恨你一辈子?

看到这条信息,我气得浑身发抖。

他竟然用儿子来威胁我!

这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五章 撕破脸皮

我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用儿子来威胁我,这是陈峰能做出来的最卑劣的事情。他以为抓住了我的软肋,就可以让我妥协,让我退让。

他错了。

他触碰了我的底线。

我没有回复他的短信,而是直接拨通了儿子的电话。陈阳正在学校上晚自习,接到我的电话有些意外。

“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儿子的声音里透着关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阳阳,你奶奶病了,住院了。不过不严重,你别担心。”

“奶奶病了?在哪家医院?我明天请假回去看看。”

“不用,你好好学习,高考是大事。”我顿了顿,终于还是开口了,“阳阳,有件事,妈妈必须告诉你。我和你爸爸……我们准备离婚了。”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能想象到,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晴天霹雳。我的心揪成一团,疼得厉害。

“妈……”过了很久,陈阳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沙哑和颤抖,“为什么?是因为……我爸在外面有人了吗?”

我愣住了。我没想到,他竟然猜到了。

“你怎么知道?”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儿子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超乎他年龄的冷静和成熟,“他总是背着你打电话,手机也不让你碰。上次,我还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就是大娘,在小区门口拉拉扯扯。妈,对不起,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我怕你伤心。”

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原来,我的儿子,早就察觉到了一切。他为了不让我伤心,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这个秘密。

我一直以为我在保护他,其实,他也在用他的方式,保护着我。

“阳阳,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处理好……”我哽咽着,说不下去。

“妈,你别哭。”儿子在电话那头安慰我,“这不是你的错。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你不要为了我委屈自己。我长大了,我可以照顾你。”

儿子的这番话,像一股暖流,瞬间温暖了我冰冷的心。我所有的犹豫、彷徨、害怕,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我的儿子。

挂了电话,我擦干眼泪,重新走回了病房。

陈峰和李娟已经不在了,只有婆婆一个人躺在床上。看到我回来,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小伟,你别听陈峰那个混蛋胡说。你们的事,跟孩子没关系。他要是敢因为这个不认你,我先打断他的腿!”

我走过去,扶着她躺下,给她掖好被角。“妈,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家。陈峰一夜没回,家里空荡荡的。

我走进卧室,拉开衣柜,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扔在地上。他的西装,他的衬衫,他的领带……每一件,都曾是我亲手为他熨烫平整的。

然后,我拿出两个大号的行李箱,把他的东西,一样不留地全部装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我给陈峰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儿?”我问。

“我在公司……”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给你半个小时,回来把你东西拿走。不然,我就全给你扔到楼下。”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陈峰就回来了。他看到客厅里那两个大大的行李箱,脸色煞白。

“林伟,你……你来真的?”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我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他,“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了。拿上,然后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我不走!”他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这是我的家,我凭什么走?林伟,你别逼我!”

“你的家?”我用力甩开他,“从你和李娟搞在一起的那天起,这里就不是你的家了!陈峰,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我们完了。明天,民政局门口见。你要是不去,我就直接起诉离婚。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丢脸的不是我。”

我的决绝,似乎让他感到了害怕。他松开手,后退了两步,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喃喃地说,“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内心独白:是啊,以前的我,温柔、隐忍、顾全大局。可你的背叛,把我所有的温柔都磨成了利刃。是你,亲手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人都是会变的。”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大门,“请吧。”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那两个行李箱,眼神里充满了挣扎。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一慌,下意识地想挂断。

我眼疾手快,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并且开了免提。

“峰,你怎么样了?你弟妹没为难你吧?”李娟那娇滴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陈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我举着手机,对着他,冷笑一声。

“他好得很。不过,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人了。你不是一直想找个依靠吗?现在,我把他让给你了。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电话那头的李娟,显然没想到是我接的电话,吓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把手机扔还给陈峰。“滚。”

这一次,他没有再纠缠。他默默地拉起两个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家。

门,在我身后重重地关上。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靠在门上,缓缓地滑坐到地上。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为了悲伤,而是为了告别。

告别我那死去的二十年青春。

第六章 曲终人散

陈峰走后的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静。

没有了争吵,没有了猜忌,也没有了那股若有若无的陌生香水味。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了。

我向学校请了一周的假,专心在医院照顾婆婆。

婆婆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但话却越来越少。她常常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我知道,她是在为她儿子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

“妈,都过去了。”我削了一个苹果,递给她,“您别想太多,养好身体最重要。”

她接过苹果,却没有吃,只是摩挲着,叹了口气。“小伟,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没教好儿子,让他毁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家。”

“妈,这不怪您。”我握住她干瘦的手,“夫妻过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和他之间的问题,早就有了,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是的,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我以为只要我付出得足够多,就能维系住这个家的完整。我忽略了他越来越晚的回家时间,忽略了他越来越少的交流,忽略了他看我时越来越不耐烦的眼神。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李娟,或许只是一个导火索,点燃了我们婚姻里早已埋下的炸药。

一周后,婆婆出院了。我把她接回了家,安顿好。

陈峰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接。他发了很多短信,内容无非是忏悔、道歉,求我原谅。

我一条都没有回复。

心死了,再多的话,也只是噪音。

周一,我和陈峰约在了民政局门口。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看到我,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伟,你真的……想好了?”

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财产分割,我都写在上面了。房子归我,车子归你。家里的存款,一人一半。儿子归我抚养,你每个月付抚养费,直到他大学毕业。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吧。”

他接过协议书,看都没看,就说:“我不要。房子、存款,都给你和儿子。我净身出户。”

我看着他,有些意外。

“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他低下头,声音沙哑,“我只求你,别在儿子面前说我的坏话。让他……让他还认我这个爸。”

内心独白:到了最后,他还在乎的,是他的面子,是他在儿子心中的形象。他不是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他只是怕失去所有。这个男人,自私到了骨子里。

“放心,”我冷冷地说,“我不会在儿子面前说你半个字。因为,你不配。”

我的话,像一把刀,刺得他浑身一颤。

他不再说话,拿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三个字,他写得很慢,很用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从民政局出来,天有些阴。我们站在门口,相对无言。曾经最亲密的两个人,此刻,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以后……多保重。”他先开了口。

我没有回答,转身就走。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我走得很快,没有回头。我怕一回头,就会看到他那张让我恶心的脸。

我以为,我会很难过,会痛不欲生。可实际上,我的心里,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就像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卸下了沉重的行囊。

回到家,我把那本红色的离婚证,和结婚证并排放在了抽屉里。一本是开始,一本是结束。

我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

我开始重新审视我的生活。我发现,这么多年,我的世界一直都是围着陈峰和儿子转。我没有自己的爱好,没有自己的朋友圈,甚至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我把衣柜里那些陈旧的、过时的衣服,全部打包扔掉了。

然后,我去商场,给自己买了几件新衣服。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那个陌生的自己。虽然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和从容。

周末,儿子从学校回来了。

我给他做了一桌子他爱吃的菜。饭桌上,我把离婚证拿给了他。

“阳阳,从今天起,这个家,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儿子接过离婚证,看了一眼,然后放回桌上。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妈,辛苦你了。”

我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

我失去了丈夫,却赢回了儿子,也赢回了我自己。

第七章 涅槃重生

离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好。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我是一名高三的语文老师,也是班主任。面对着几十个即将踏上战场的孩子,我没有时间去自怨自艾。

每天,我第一个到学校,最后一个离开。我陪着他们早读,陪着他们晚自习。我给他们讲解试卷,分析错题,找他们谈心,为他们加油鼓劲。

我的“匠心精神”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我把每一篇作文都当作艺术品来批改,用红笔在上面圈圈点点,写下详细的评语。我把每一堂课都当作公开课来准备,查阅大量的资料,只为把知识点讲得更透彻,更有趣。

学生们都说,林老师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比以前更严厉了,但也更亲切了。

在忙碌的工作中,我找到了久违的价值感和尊严。我不再是谁的妻子,谁的儿媳。我是林伟,是一名受学生尊敬和爱戴的人民教师。这份职业尊严,是陈峰永远无法给我的。

有一天深夜,我还在办公室备课,一个平时很内向的女生敲门走了进来。她红着眼睛对我说,她父母最近在闹离婚,她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看着她,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我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跟她聊了很久。我没有说教,只是把我自己的故事,平静地讲给了她听。

“家庭的变故,不是你的错。”我对她说,“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记住,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要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只有你自己强大了,才能应对生活所有的风雨。”

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一丝光。

送走她,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就释然了。

原来,我的伤痛,也可以成为照亮别人的力量。这或许就是生活的意义。

高考结束了。我带的班级,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绩。一本上线率,全年级第一。

查完成绩那天,很多学生和家长都给我打电话报喜。电话里,充满了喜悦和感激。

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儿子陈阳也考得很好,被他心仪的大学录取了。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他抱着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妈,谢谢你。以后,换我来照顾你。”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傻孩子。”

暑假,我带着儿子和婆婆,去了一趟云南。我们看了苍山洱海,逛了丽江古城。婆婆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在旅途中,我接到了陈峰的电话。他说,他和李娟分了。李娟拿着他给的钱,跟一个外地人跑了。他说他后悔了,想和我复婚。

我听完,平静地对他说:“陈峰,祝你以后好运。”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不会再回头了。有些路,走错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旅途的最后一站,是香格里拉。我们站在雪山脚下,看着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张开双臂,深呼吸,感觉自己像是获得了一场新生。

内心独白:曾经,我以为婚姻是我的全部,家庭是我的全世界。当这一切崩塌时,我以为我活不下去了。可现在我才明白,女人真正的依靠,从来都不是男人,而是她自己。是她的工作,她的能力,她的孩子,和她那颗在废墟上重建家园的,坚韧不拔的心。

我的人生,上半场已经结束。输赢,都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下半场,我为自己而活。

我看着远处连绵的雪山,看着身边慈祥的母亲和懂事的儿子,我的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力量。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不怕。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那个,最好的自己。

风吹过耳边,仿佛在吟唱着一首,关于重生和希望的歌。

来源:燕语绕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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