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83年,北京一户普通人家被突袭,年近六旬的退休“干部”家中,竟搜出82份中央绝密文件。
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1983年,北京一户普通人家被突袭,年近六旬的退休“干部”家中,竟搜出82份中央绝密文件。
他是怎么瞒过公安、骗过邻居、操控养女的?
这个死过一次的军统特务,究竟潜伏了多少年?
李家琪,1927年生,北京人,家是旧时打更的,早年住西四,一家子穷得三天两头喝糠汤。
他聪明,是冷的那种,十四五就爱摆弄枪,一腔子狠劲。
16岁进了国民党“华北铁血锄奸团”,干的活儿不多解释,就是杀人绑票——对象不是普通人,是共产党、地下交通员、进步青年。
1945年,被军统选中,调去济南,进了保密局的“沂蒙特别组”。
这个组不大,打击抗日根据地群众的勾当,打完鬼子专门打老百姓,李家琪干得狠,升得也快,18岁就挂了个“上校副组长”。
山东那几年,是他最阴的几年,沂水、莒南、蒙阴、平邑一带,他带人绑走过上百人,死的活的不知道,那边人给他起外号,“李阎王”。
1947年,蒙阴突围失败,被华东野战军活捉。
审了三天,什么都不说,牙齿打掉一颗,嘴不松,最后拉去公开宣判,判死刑,但没执行,关押在山东聊城监狱。
后面情况变了,1950年抗美援朝开始,大赦战犯提上日程,李家琪算命硬,靠着“交代态度好”进了青海农场。
从“杀人特务”变成“改造劳力”,这跨度够大,可他不服,跟另一个战犯陈天民混熟了,搞来密电表、密写笔,陈有人在香港,能传消息。
他们从青海往外发了三年情报,基本没断过线。
1975年,中央统一安排战犯特赦,李家琪在列,外头有人不懂,说这么狠的人也能放?可文件白纸黑字写着:“无组织联系”。
他懂法律空子,也懂风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写思想汇报,主动申请回老家“养病”。理由听着可笑——“腿伤发作”。
没人想到,他的“腿伤”,是条通往台湾的路。
李家琪出狱后回北京,住到宣武区大耳朵胡同,他一个人住,身份是“内退的机关小干部”,没人查他,档案也封了。
住得不差,家里有彩电、收录机、洗衣机——80年代初,这些在普通人家是奢侈品。
1979年,香港方面给他发来第一笔活动经费,1000元,用这钱修了腿,换了新鞋,然后去看一个人——仇云妹。
仇云妹是寡妇,带个女儿,在中国农业银行总行工作,干监察的。
李家琪盯上她,不是因为漂亮,是因为她手上有权限,文件流经她手,只要她肯照办,就能看到很多别人碰不到的“绝密”。
先送了100块钱,“见面礼”,又说自己是“检查军容风纪的小干部”,退休了,有点伤病,想安稳过日子,没说实话,更没说自己是从青海出来的老军统。
仇云妹不防他,住在一起后,李家琪表现得特别体贴,煮饭、看病、修家电样样上。
她胃不好,李家琪了瓶“进口胃药”,其实是台湾那边顺带送来的,一手喂药,一手洗脑。
1981年,两人领了结婚证,仇云妹的养女叫李虹,也一起住,重点不是养女,是文件。
李家琪慢慢套出,仇云妹单位的制度、收发流程、文件标记等级。
银行体系有时处理中南海的专项指令,不是每人都能看到,但仇云妹能“接触”。
从她那拿到第一份文件,是廖承志写的关于侨务工作的内部批示,内容看着平静,但落到台湾那边眼里,价值极高。
从这开始,李家琪开始真正“复职”,他收了82份文件,分三次送出去。
每次都有“香港亲戚”来,一般穿皮鞋、拎袋子,喊他“李叔”,从不喊“爸”也不喊“舅”。
每来一次,家里就多一件电器,每送一次,李家琪就在“北平站”的档案里多一个勾。
他不是一个人在搞,这种级别的传递,至少有三人以上配合,和陈天民还保持联系,特务机关定期发来“工作评估”。
有一次差点出事——李家琪在楼道烧信,被一个老太太看见,面不改色地说:“我在烧旧账单。”
1982年,这个老太太动了念头,她是住胡同口的,有点左派背景,给派出所写了封举报信。
信不长,写得直白:
“这人不工作,天天打听单位机密,家里像电器商店,来的人从不打招呼,不像亲戚。信一来就烧,怎么都不像个正常人。”
公安把信收下,立案调查,代号“寒柳一号”。
李家琪不知道,1982年底,已经暴露,养女仇云妹去复印内部文件时,动作变了,一份机密资料被贴反,原件卷角,留了痕。
文件流向不对,监察司内部查到她,没吓她,没提醒,直接交给公安。
“寒柳一号”行动开始升级,专案组调出了仇云妹家,几个月来的出入监控,照片一摆,三个所谓的“香港亲戚”,清清楚楚。
没有一个是北京户籍,也没有探亲记录,全是假身份。
同时,技术组从李家琪家废品袋里,找到了残留的密写笔墨反应物,配比只可能,来自当年台湾情报系统,遗留渠道。
更巧的是,彩电里的电路板型号,在大陆没售,一看就是境外渠道货。
证据开始对齐,收网定在1983年2月1日凌晨。
他家没有狗,也没安装防盗,凌晨4点,六名便衣警员从后门翻入,一人堵窗,一人守门。
李家琪还醒着,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播放着录播新闻,左手是杯热茶,右手翻着报纸,身边是那个还没打开的信封。
门一撞开,他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脸色直变灰。
房里搜出了密写液、烧焦残信、港币现金,还有一本手抄的文件目录——共计82项,全部编号,交接记录详细。
仇云妹当天也被带走,没反抗,也没哭,进警车前看了李家琪一眼,像是不认识。
在车里,李家琪没说话,眼珠子一直转,直到押往看守所的那段路,他蹦出一句:“你们到底跟了我多久?”
办案人没答,窗外雪没停,警车划过长安街,留下老军统最后一夜的声音。
1983年春,北京中级法院开庭,庭上不对公众开放,列席人员多是内部系统。
材料分发到人大、政协、总参各大口子,李家琪被控“为境外窃取国家秘密罪”,证据链完整,证人证言、实物材料全部匹配。
他没再嘴硬,也没喊冤,开庭十分钟后认罪,签字。
唯一一句抗辩是:“她不知道我干什么”,指的是仇云妹。
法庭不采信,认定仇云妹“明知文件性质,仍私自复印并交与第三方”,最终判李家琪无期徒刑,仇云妹有期徒刑五年。
押解走时,李家琪的眼神没多余动作,他比谁都明白,这一次是真完了。
再没有“沂蒙特别组”,也没有“北平站”,曾是军统最年轻的上校特务,十几岁就能指挥暗杀,六十岁还想搅局北京。
可在胡同深处,一个不起眼的邻居,一封举报信,把他几十年的秘密撕成碎片。
1984年以后,公安内部给这个案子写了总结材料,归档编号X-129-83-A。
文件评价一句话:“潜伏者不可怕,怕的是他懂怎么做人。”
李家琪确实懂,他不是靠枪潜伏,是靠一张脸、一杯热水、一台彩电。
仇云妹刑满出狱后,改名去了外地,从此再无信息。
大耳朵胡同原址早已拆迁,房子变成了停车场,只有档案馆还记着这个人,档案封皮上四个大字:“已终止接头”。
无论敌人藏得多深,只要群众擦亮眼、公安紧盯线,真相就不会沉没。
守护国家安全,不只是特工的战场,更是千家万户的责任,八十年代如此,今天依然如此。
北京市公安局宣武分局内部资料,档案号X-129-83-A,《关于“寒柳一号”特案侦破情况报告》,1983年3月。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共和国反间谍纪实·第二卷》,ISBN 9787565300017,2006年版,第147页至164页。
来源:小喵侃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