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在方家边村芝麻地,我和邻家姑娘苦尽甘来的难忘情缘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4-10 18:54 1

摘要:对于我这个刚从中学毕业的愣头青来说,乡村生活如同跌入另一个世界,城里的水泥路变成了坑洼的黄泥小道,自来水龙头变成了吱呀作响的水井辘轳。

芝麻地的誓言

"凭啥借给你清凉油?你又不是我对象!"小芳双手叉腰,倔强地瞪着我。

那是1978年的盛夏,我刚来方家边村插队不到半月。

记得那天,骄阳似火,天气热得连知了都懒得叫唤。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人摇着蒲扇,神情慵懒。

生产队安排我去芝麻地除草,汗水没干一会儿就湿透了衣背,连裤腰都能拧出水来。

我叫周明亮,城里教师家庭出身。虽然文革已经结束,但知青上山下乡的政策还在延续。

对于我这个刚从中学毕业的愣头青来说,乡村生活如同跌入另一个世界,城里的水泥路变成了坑洼的黄泥小道,自来水龙头变成了吱呀作响的水井辘轳。

第一次见到王小芳是在村口的水井边。她穿着打了补丁的蓝布衣裳,两条粗麻花辫搭在肩上,一双手因常年劳作而显得粗糙,却异常灵活地操作着木桶和辘轳。

"瞧瞧,城里来的娃娃,手指头嫩得像春笋,怕是镢头都拿不稳。"她当时这么评价我,声音清脆得如同山间的小溪。

她的话惹得围观的村里小伙子哄堂大笑,笑声在村口回荡。我涨红了脸,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要证明自己不是什么"娇气的城里少爷"。

"笑啥笑,人家好歹是高中毕业生,比你们识的字多多了!"小芳的爹,也就是生产队长王大林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给我解了围。

回想起来,我和小芳的第一次真正交集,就是那天在芝麻地里的争执。那时芝麻苗刚冒出地面,嫩绿的叶子在阳光下泛着光。

"喏,借你擦擦,大热天的,小心中暑。"小芳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小瓶"白花油",递到我面前。

"不用你管,我又不是娇气的城里少爷。"我粗声粗气地回绝,心里却因那股子倔劲儿拧成了一团。

"随你的便!头晕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她撇撇嘴,转身走开,麻花辫在阳光下一跳一跳的,像是在嘲笑我的固执。

后来果然如她所言,中午时分,烈日炙烤着黄土地,我被热得头晕眼花,一个趔趄栽倒在芝麻苗旁,还差点压坏了好几棵幼苗。

醒来时,额头上贴着一片凉丝丝的芦苇叶,小芳蹲在一旁,眼中满是讥讽:"城里来的脑袋瓜也不过如此嘛!"

她手里摇晃着那瓶白花油,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先见之明:"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怕是要在太阳底下烤成腊肉啦!"

那天晚上,我躺在生产队安排的简陋草铺上,辗转难眠。窗外,蛙声阵阵,夏夜的蝉鸣此起彼伏。

屋顶上的几片瓦透着月光,洒在泥土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我盯着那光影,对自己说,周明亮,你得拿出点骨气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适应了农村生活的节奏。早上五点天刚亮就起床担水、喂猪、下地干活,晚上点着煤油灯看书,油烟熏得眼睛生疼。

村里通电还是个奢望,夜晚的娱乐除了天上的星星,就是蚊子的"演唱会"。。

小芳常在劳动间隙教我识别庄稼、辨别节气。她说:"看那天上的云彩,明天准下雨,今儿得抓紧干活。"每次她的预报都很准,让我惊叹不已。

我则在晚上教她语文和算术。小芳学得很快,尤其是算术,仿佛有着天生的数字敏感度。

"城里有电影院吗?"有一次她好奇地问,眼睛亮如星辰。

"有啊,还有剧院、图书馆。我们家附近的电影院每周都放映新片,周末人多得要排长队。"我回忆着城里的生活,竟有些恍如隔世。

"真羡慕你们城里人。"她眼中闪烁着向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但你们有这么广阔的土地和自由。"我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突然感到自己的世界被拓宽了。

村里的广播喇叭每天早晨准时响起,播报全国新闻和村里的通知。"第五生产队的社员们注意,今天继续进行芝麻地除草工作",这样的通知成了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六月的一个傍晚,天空突然变得阴沉如铁,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村里的老人说:"这雨势不对劲,怕是要发大水!"

果然,大雨倾盆而下,山洪冲下来的势头凶猛异常。村里的广播喇叭紧急通知:"芝麻地要被淹了,青壮年全部去抢救!"

我放下碗筷,跟着村民们冲向芝麻地。雨水打在脸上生疼,泥浆几乎没过小腿。

看着那片刚冒出新芽的芝麻田,想到全村人的希望和期盼,我咬了咬牙,不顾小芳的阻拦,跳入水中筑起简易的土坝。

"你疯了吗?会被冲走的!"小芳在岸边喊,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这是全队的希望啊!"我大声回应,手脚并用地堆土,指甲里塞满了泥土,手掌被石头划破了也浑然不觉。

小芳犹豫片刻,丢下手中的斗笠,也跳了下来。我们并肩奋战,浑身湿透,满身泥浆,却筑起了一道简易拦水坝。

那一刻,我看到她眼中的倔强与坚韧,与我初见时的轻蔑截然不同。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

"周明亮,你比我想象的强。"她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眼睛弯成了月牙。

"王小芳,你也比我想象的勇敢。"我回以微笑,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回到村里,我们俩浑身泥水的狼狈样子引来了一阵善意的调笑。"瞧瞧,城里来的和咱村姑娘,倒像是一对泥人儿了!"

那晚,村里的老支书拍着我的肩膀说:"城里来的娃娃有股子牛劲儿,不错,不错。"我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小芳的母亲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见我衣服全湿了,二话不说找出她男人的旧衣裳给我换上。那件打满补丁的蓝布衫虽旧却干净,带着太阳晒过的味道。

"娃儿,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小芳妈将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递给我,那热乎劲儿一直暖到了心窝里。

那个晚上,我和小芳家人围坐在煤油灯下,听老支书讲他年轻时的故事。屋外大雨如注,屋内却是一片温馨。

七月,知青返城政策传到了方家边村。父亲寄来信件,说已经为我联系好了城里的印刷厂的工作,让我抓紧时间回去。

信纸上还夹着一张全家福照片,是在天安门前拍的,父母和妹妹对着镜头微笑,只是照片边角已经有些泛黄。

我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反复读着信件,心中五味杂陈。来到方家边村已经快半年,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节奏,习惯了清晨的鸡鸣和黄昏的炊烟。

村里人也渐渐接纳了我这个"城里来的",不再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尤其是小芳,从最初的嘲讽到现在的惺惺相惜,这种微妙的变化让我感到一丝不舍。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小芳的父亲在割麦时被镰刀划伤了腿,伤口感染严重,高烧不退。乡里的赤脚医生看了直摇头,说需要送县医院治疗。

医药费要近百元,对当时的农村家庭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小芳的眼睛哭得红肿,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我爹不让我告诉你,说你马上要回城了,不该拖累你。"小芳红着眼圈对我说,声音哽咽。

我望着远处的芝麻地,那是我们共同守护过的土地。芝麻秧已经长高,再过两个月就能收获了。

"我决定了,至少要等到芝麻收成。"我把父亲的信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

"你不怕错过返城机会吗?那可是多少知青梦寐以求的啊!"小芳惊讶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解。

"再等等也无妨。"我笑了笑,心里已有了决定。"再说了,我还没见识过芝麻是怎么收获的呢!"

那个夏天,方家边村开始试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这个新鲜事物引起了村民们的热烈讨论。生产队长王大林虽然卧病在床,却依然关心着村里的变化。

"明亮,你是有文化的人,你觉得这个责任制咋样?"王大林问我,声音虚弱却眼神炯炯。

"这是好事啊,大伙儿能够自己当家做主了。"我坐在他床边,回想着报纸上关于农村改革的报道。

那段日子,我和小芳起早贪黑地忙活。生产队长给了我们一块单独的芝麻地,算作我的工分贡献。

每天天不亮,鸡刚打鸣,我就起床了。小芳负责挑水浇灌,我负责锄草松土。看着芝麻一天天长高,我们的希望也随之膨胀。

"明亮,你看这芝麻秆多结实!"小芳抚摸着绿油油的芝麻秧,脸上洋溢着喜悦。

"今年一定是个丰收年!"我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仿佛已经看到了金黄的芝麻籽撒满晒场的景象。

村里人见我们如此卖力,也都纷纷伸出援手。有的帮忙除虫,有的帮忙整地,就连平日里最爱拿我开涮的老张头也主动来教我辨别芝麻病虫害。

"娃儿,你小子有出息,不像那些嚷嚷着要回城的知青,能吃苦,有担当。"老张头吧嗒着旱烟袋,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和小芳。

王大林的病情在县医院的治疗下渐渐好转。我把自己攒下的五十块钱工资全部贡献出来,小芳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孩子,"王大林握着我的手,眼里噙着泪花,"比亲儿子还亲啊!"

八月的一个中秋夜,我和小芳坐在芝麻地边的土坡上。满月如银盘高悬,芝麻花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散发出清新的香气。

村里的晚会刚结束,远处还传来零星的唢呐声和笑语。这是我来到方家边村后的第一个中秋节,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等芝麻卖了钱,我想先给你爹还医药费,剩下的...我想资助你去县城读书。"我轻声说,目光落在远处的山影上。

"你疯了?那可是你回城的盘缠!"小芳睁大了眼睛,月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清秀。

"我看你平时算术那么快,读书肯定也行。这个时代正在变,改革开放了,机会多着呢,你不能一辈子困在方家边村。"我语气坚定,其实内心也有些忐忑。

"可是家里的地,爹妈......"她低下头,月光下,我看到她眼角闪烁的泪光。

"县城又不远,周末可以回来啊。你爹妈不也希望你能有出息吗?"我试图说服她。

"那你呢?"她抬头看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我可以再等等,反正我也想看看咱们的芝麻能结多少籽。"我故作轻松地说,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月光下,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是半瓶清凉油,正是当初小芳要借给我的那种。这瓶油伴随我度过了方家边村的春夏秋冬,见证了我从一个娇气的城里少爷到现在能够吃苦耐劳的转变。

"你还留着这个?"她惊讶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一直带在身上,算是个提醒吧,提醒我不要太固执。"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是个护身符,希望能保佑咱们的芝麻丰收。"

她轻轻地笑了,伸手接过清凉油,然后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粗糙却温暖,带着农村姑娘特有的坚韧和朴实。

"周明亮,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她的声音坚定而清晰,在月光下格外动人。

"我也不会辜负这片芝麻地。"我郑重其事地回应,心里暗自许下承诺。

那个夜晚,我们坐在土坡上聊了很久,聊梦想,聊未来,聊城市和乡村的差异。不知不觉,东方已经泛白,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回到住处,我拿出一张粗糙的纸,写下了一封信给父亲,解释我的决定。我知道他们会失望,但我相信他们最终会理解我的选择。

"老周家的儿子怕是看上咱们家小芳了!"村里的婶子们开始在背后议论纷纷。

"城里人能看得上咱乡下姑娘?指不定耍完就走喽!"有人不以为然地摇头。

这些闲言碎语传到我耳朵里,我只是笑笑不说话。我知道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也明白言语解释不如实际行动来得有力。

九月底,芝麻丰收了。金黄的芝麻籽收获后装满了好几麻袋,比预期的还要好。我们卖了个好价钱,除了给王大林还清医药费,还剩下足够小芳报考农业学院的费用。

送她去县城的那天,我把一包芝麻种子塞进她的行囊。这是我们共同劳作的见证,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我指着远处的田野,意味深长地说。

临别时,村口的老槐树下,她突然问:"你会等我吗?"眼神里带着期待和不安。

"芝麻开花节节高,我等你回来看看它长得多高。"我指着远处的芝麻地,坚定地点点头。

她红着脸跑上了开往县城的老旧客车,在车窗后冲我挥手。直到客车消失在尘土飞扬的乡间小路上,我才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我留在了方家边村,协助王大林管理村里的农活。同时,我开始利用晚上的时间给村里的孩子们办起了扫盲班。

最开始只有几个孩子来听课,渐渐地,连大人也慕名而来。我把城里学到的知识毫无保留地教给他们,同时也从他们那里学到了许多乡村生活的智慧。

老支书曾悄悄对我说:"娃儿,你这是在干好事,可惜了你的前程啊!"

我笑着回答:"谁说在农村就没有前程?现在是新时代了!"

小芳在农业学院学习得很出色,每次放假回来都带着新知识。她教村民们科学种植,引进新品种,使得村里的收成年年提高。

乡亲们不再把我当外人,我也渐渐融入了这个曾经陌生的村庄。通过集体的努力,村里修建了新的灌溉系统,打了更深的水井,连通了电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十年后的夏天。方家边村已经面貌一新,泥泞的小路变成了水泥路,低矮的茅草屋变成了砖瓦房。

当年的芝麻地已经变成了机械化农场,远处是新建的农技站。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女子正在向村民们讲解新型种植技术,正是已经成为农业技术员的小芳。

这些年,我留在了这片土地上,成为了村小的教师,同时也获得了函授大学的文凭。我和小芳一起见证了乡村的变化,也共同经历了人生的起伏。

她看见我走来,笑容如当年一般明媚。"各位乡亲们,今天的培训就到这里,明天我们继续讲解施肥技术。"她对村民们说完,便朝我走来。

手中握着的,是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十年前我给她的那包芝麻种子,有几粒已经发了芽。这些年,她一直保存着这个约定的见证。

"周老师,欢迎回来。"她当着众人的面,大方地向我问好,眼中满是笑意。这是我们之间的小默契,虽然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但在公开场合,我们依然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

"王技术员,我履行承诺了。"我掏出一瓶新的清凉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是我特地从县城买来的,比当年那瓶要精致许多。

围观的村民都笑了,只有我们知道,这瓶清凉油里装的,是方家边村芝麻地里的青春誓言。

夕阳西下,我们沿着村边的小路慢慢走着。曾经的芝麻地如今长满了各种农作物,生机勃勃。

"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在洪水中抢救芝麻苗的情景吗?"她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怀念。

"怎么会忘呢?那可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我笑着回应,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雨夜的画面。

距离我们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十余年,从最初的互不理解到现在的相濡以沫,我们经历了太多。芝麻花开了又落,季节轮转,但那份最初在芝麻地里生根发芽的情感,却如同芝麻一样,生生不息,节节高。

村口的老槐树依然挺立,见证着我和小芳的故事,也见证着方家边村的变迁。。

清凉油的味道,混合着芝麻花的香气,在乡间的晚风中漾开,如同我和小芳的情感,朴实无华却历久弥新。

来源:百草梨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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