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说,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她蹲在路灯下面,把手里的瓶瓶罐罐擦干净摞齐整齐,再抬头冲我笑一下,说,“捡点儿也能吃饭”,我大概还是会拿着自己那些关于“流浪汉”的想象自说自话,什么邋里邋遢、破衣烂衫、迷迷瞪瞪。可她不是。没有失魂落魄的样子——反正,不是我见惯的那种。衣服
你说,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她蹲在路灯下面,把手里的瓶瓶罐罐擦干净摞齐整齐,再抬头冲我笑一下,说,“捡点儿也能吃饭”,我大概还是会拿着自己那些关于“流浪汉”的想象自说自话,什么邋里邋遢、破衣烂衫、迷迷瞪瞪。可她不是。没有失魂落魄的样子——反正,不是我见惯的那种。衣服是旧点,但干净,头发扎得利落,人也有几分骨气。夜风刮过来的时候,她还轻声哼着调子。
你很难想象吧,她其实原来是混得挺风光那种。做过生意,赚过钱,风风火火地帮着丈夫找客户、管账、操持家。亲戚朋友那会儿都往她家跑,谁有难处第一个想到她。你要是见过她年轻时候的照片,肯定会觉得亮堂:眼里全是光。可人这东西,说垮就垮。
她是哪里就走到这一步的?说难听点,人一没钱,亲戚就比空气还稀薄。她自己说的都带点调侃,好像苦笑也能拿来当盾牌那样。但你一问到她爸妈,她一下就不说话了,眼睛里那种酸涩,骗不了人。其实,她原本一直存着钱,就是为了给他们看病,可到最后,钱花干净,人却没留住。
爸妈走了,她实际上啥都没有了。你问她还有没有别的亲人,她倒有点冷漠出来——“早没有关系了”。穷起来的时候,求人借过钱,结果全是闭门羹。那些平时围在身边的亲戚,生怕躲她不及,像她身上长了刺似的。我有一瞬间觉得,原来“人情冷暖”这种词,真的是带着剃刀边的。
她最绝望的日子,其实不是吃不上饭,是那会儿发现自己跟世界断了线。旧日的那些红火喧闹里,最后一点灯光也熄了。你以为故事到这就结束了?其实没有,她还有一地鸡毛的婚姻。
年轻的时候,她拼了命去爱过的那个男人,也不过如此。当年以为看的是潜力和未来,觉得靠谱,觉得能和他并肩,有点“有情饮水饱”的理想味道。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是家里唯一在咬牙的人。女儿刚出生,丈夫那边全然懈怠,工作也不上心,动不动就要钱,追着问下去,才知道原来他把钱都输了。赌得家都空了,原先打拼出来的那点家当,一夜之间,全成了泡影。
你别说她脆弱,她确实哭过、闹过,也跟命运摔过跤。最后只能离婚,赌注下尽,爱情散场。她带着女儿,明明眼泪都快流干,转身还是去找活儿,摆地摊打零工什么都干。那会儿也曾好过一点,甚至赚到过十几二十万,顶门立户,好像日子真的能被熬过去。
只是生意一崩,什么都又一夜归零。负债,失业,所有人都觉得她活该。可是,她没有趴下——她是真的没趴下。你如果看见她清晨提着黑色垃圾袋走过街角,手里那个罐子还要晃两下,确定压扁才好装更多。累,也不说,硬是笑着跟别人打招呼。
“乞讨?那不是我要的”,她这种话说得特轻——“靠自己手艺换饭吃,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连做人都要撑着点体面。身边人或许觉得挣扎着活有啥意义,可她心里一杆秤,谁也说服不了。
有次她提女儿,故意混过去,说女儿挺好——再不多说一句。她一回头挤出来个笑,说不想拖累女儿,“我苦点没事”。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你就知道她那种体贴,是骨子里长出来的,不是表演。
你要问我,她这一辈子到底值不值?其实没人能替她回答。身上是有伤也好,还是晦气也罢,人家没有丢。她活得挺明白的——人穷了,不想靠别人,没钱还想活得挺直。她从不瞧不起自己捡瓶子挣钱,反倒觉得那些明明能动手却伸手的,才是真的没底线。
这一切听下来,谁不是在夹缝里咬牙过日子?什么李佳薇、葛伟、姜元陈,谁真比她幸运几分,有的人失去更彻底,富豪变卖身家,甚至直播带货,都只是别的版本的“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说白了,都是成年人——尊严和日子之间,总得选一样。
所以她的故事,说是苦,也实在刻着一股韧劲。可她从来不求谁同情,也没装“惨”给谁看。她的一切,就是——认命又不服命,跌倒再拿力气站起来。你要真信“善有善报”,或者觉得生活总该有点盼头,其实她就是最直接的证据。活明白了,脸皮薄也罢,体面也罢,始终还是想把自己好好留在世上。在风里,在马路牙子上,在没人注意的夜色下。
你问我,有没有觉得她苦。我说,不止是苦。那是一点倔,一点自尊,一点决不服输的犟。
所以啊,但愿她这条路,慢慢平顺一点,也但愿我们每个人,在自己的困境里哪怕是一点点,也能记得她的模样和心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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