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生前欠我五万块 表哥继承遗产后把我拉黑 爷爷的遗嘱让他跪下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12 07:36 1

摘要:葬礼那天,天阴得厉害,绵绵的细雨从早下到晚,把村口那条水泥路冲得湿滑发亮。村里人说,老人走的这天要是下雨,证明他活着的时候积了阴德。

我四十九岁那年,大舅去世了。

葬礼那天,天阴得厉害,绵绵的细雨从早下到晚,把村口那条水泥路冲得湿滑发亮。村里人说,老人走的这天要是下雨,证明他活着的时候积了阴德。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道理,只记得大舅活着时总爱端着个搪瓷缸子喝茶,好几次来我家做客,宁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也不愿意进屋,说是农民人进城里人家的屋子不自在。

其实我也是从村里出来的,只不过早些年靠着给别人做点小工,攒下些钱在县城边上买了套小房子,算是半个城里人了。我小舅家住在我隔壁,是亲上加亲的关系,每次说起来,小区里的人都啧啧称奇。

但其实,我们这边的人,要是能在一个小区买上房,谁不想把亲戚也拉过来?那种七拐八弯全是亲戚的感觉,才像个家。

大舅葬礼那天,我开车带着小舅一家还有我老婆孩子一起去。小舅在副驾上不停地抽烟,车里雾蒙蒙的。我摇下车窗,冷风夹着雨丝灌进来,小舅眯着眼睛咳嗽了一声。

“明子,你知道大哥欠你那五万块,我这当弟弟的心里一直不安生。”小舅突然开口。

我盯着前方的路,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都是一家人,提它干啥。”

那五万块是八年前借给大舅的。那时候大舅的儿子,也就是我表哥,要结婚。表哥家条件不太好,彩礼钱差了一截,大舅就托小舅来找我借。我当时刚好在做一个工程,手里有点余钱,也没多想就给了。

大舅说最多一年就还,我也就应了。可谁知道这一拖就是八年,中间我提过两次,一次是我儿子上大学时,还有一次是我自己做生意缺钱时。大舅都说再等等,等农忙过了,等秋收了,等年后腾出手来。

等啊等,等到现在,人没了。

“大哥临走前还念叨着这事。”小舅弹了弹烟灰,“他说钱肯定得还你,让我在这提醒他家元子一声。”

元子就是我表哥,比我小十来岁,在镇上开了个五金店,生意还行。

“行了,这事我心里有数。”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到了城里您帮我指一下路。”

从县城到村里还要走一段土路,下了雨特别不好走。车子一颠一颠的,后座上小舅媳妇抱着我带去的花圈,皱着眉头,手里还捏着块干姜,说是晕车。

到了大舅家,院子里已经支起了白色的灵棚,几个穿着黑衣服的村民在门口摆弄着花圈和挽联。村里的习俗是要放三天,这才第一天,人还没怎么来齐。

表哥站在门口迎客,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帽子别在胳膊下面,脸上带着应酬的笑,看到我们就迎上来。

“明叔来了,一路辛苦。”表哥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又和小舅寒暄起来。

“元子啊,你大舅生前有件事…”小舅刚要开口,我就拽了他一下。这种场合说这个不合适,再说了,人家正难过着呢。

“没事,进去吧,先给大舅上柱香。”我推着小舅进了堂屋。

大舅的遗像摆在正中间,黑白照片里他穿着件格子衬衫,表情严肃,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很多。我记忆里的大舅不是这样的,他总是笑呵呵的,喝了点小酒后更爱笑,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点了三炷香,在大舅遗像前面鞠了三躬。心里说,大舅,钱的事就算了吧,您一路走好。

丧事办完那天,我开车带着家人准备回县城。表哥送我们到村口,递给我一包烟。

“明叔,听说我爸欠你五万块钱?”表哥突然问道。

我愣了一下,看向小舅,小舅赶忙摆手:“不是我说的,是你婶子听见我们在车上聊天,告诉元子的。”

我叹了口气:“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算了吧。”

表哥脸色变了变:“不行,这是我爸的债,我得还。只是我现在手头也不宽裕,能不能再宽限点时间?”

他看起来很诚恳,我就点点头:“不着急,你方便的时候再说。”

当时我也没太在意,毕竟这钱我都不报指望了,能要回来当然好,要不回来也就这样了。谁知道,这事后来变得复杂起来。

过了没多久,听说爷爷去世了。我爷爷其实已经九十多岁,一直住在祖宅里,由几个叔伯轮流照顾。爷爷生前最疼我大舅和我爸,可惜我爸早年出了意外,留下我和我妈相依为命。要不是爷爷资助,我连初中都上不起。

爷爷的葬礼比大舅的还要隆重,毕竟是村里的长寿老人。几个叔伯都回来了,表哥一家也在。办完丧事,大家就在祖宅的堂屋里坐下来,准备听爷爷的遗嘱。

爷爷的遗嘱是写在一个旧笔记本上的,由大伯保管。笔记本皮都翻卷了,纸页发黄,字迹却依然清晰。

大伯戴上老花镜,一字一句地念道:“我名下的宅基地和农田分给几个儿子,比例详见后面附表…”

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没什么特别的。但接下来的一段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存在农村信用社的十五万元存款,全部留给我大儿子的孙子元海(也就是表哥),用于偿还他父亲生前欠下的债务,特别是欠明子的五万元务必先归还…”

表哥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大伯停下来,看了表哥一眼,又看了看我,继续念道:“如果元海拒绝归还,则这笔钱转给明子,余款再归元海…”

屋子里安静得能听见檐上雨水滴落的声音。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到现在还没停。

表哥突然站起来:“这不可能!爷爷怎么会知道这事?这遗嘱一定是假的!”

大伯摘下眼镜,语气平静:“这是你爷爷亲手写的,字迹大家都认得。至于他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你父亲告诉他的吧。”

我坐在角落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事本来就不是很光彩,我也不想闹得满村风言风语。

“那十五万呢?”表哥环视四周,“农信社的存折在谁手里?”

“在我这。”小叔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存折,“按照爸的意思,这钱是给你的,但你得先还明子的债。”

表哥脸色阴晴不定,最后走到我面前:“明叔,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先拿五万还您,剩下的我改天再…”

我打断他:“不用了,那五万就当是我给大舅的送行钱。你拿着这钱好好过日子吧。”

“那怎么行!”小舅在一旁急了,“大哥临终前还念叨着这事呢!”

我摆摆手:“都是一家人,别为了这点钱伤了和气。”

但表哥却突然变了脸色:“明叔,您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还不起这钱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理解,赶紧解释:“不是,我只是觉得…”

“我知道了,”表哥冷笑一声,“您是觉得我爸欠了您的情,这是您施舍给我们家的,对吧?”

屋里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我不知道表哥为什么会这么想,或许是因为丧父之痛让他太敏感了。

大伯叹了口气:“元海,你别这样。明子也是一片好心。”

表哥没理会大伯,转身就走了出去,他媳妇赶忙跟上。

我坐在那里,感觉莫名其妙。本来想做个顺水人情,却被误会成了居高临下的施舍。

回家路上,小舅不停地抱怨:“这孩子怎么回事?本来就是他爸欠的钱,爷爷都交代得这么清楚了,还摆什么谱?”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飘落的雨丝。这雨下得可真够久的。

第二天,我收到一条银行转账短信,五万整,备注是”还款”,没有任何其他话。

我给表哥发了个信息:“收到了,谢谢。改天请你吃饭。”

等了半天没回应。我又打了电话,显示已关机。

接下来的日子,我又试着联系了几次,都没有回应。问小舅,小舅说表哥最近好像很忙,五金店生意不太好,正在考虑转行。

我也就没再多问。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尤其是年轻人,压力大是正常的。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大半年。我的小工程做完了,靠着这笔钱给儿子交了一年的学费,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这天早上,我在小区门口的早餐店买油条,遇到了表哥媳妇。她变了很多,头发剪短了,人也瘦了一圈,见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开了。

我追上去:“嫂子,等等,元子最近怎么样?”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神情复杂:“明叔,您还是别找元子了。他…他现在听不进任何话。”

“到底怎么了?”我有些着急,“他为什么躲着我?我都说了那钱可以不要的。”

表哥媳妇苦笑了一下:“不是钱的问题。是…”她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算了,您还是别管了。元子说了,您也是有私心的。”

我彻底糊涂了:“什么私心?”

“他说您想要爷爷那十五万,故意装大方不要那五万,这样在亲戚面前显得高尚,让爷爷的钱全归您。”表哥媳妇说完,眼圈红了,“我知道不是这样,可元子钻了牛角尖,怎么劝都不听。”

我哑口无言。这种莫须有的猜忌,我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你回去告诉元子,那十五万我一分不要,都是他的。如果他不信,可以去问大伯和小叔。”我最后只能这么说。

表哥媳妇点点头,匆匆离开了。我拿着冷掉的油条站在那里,心里不是滋味。

又过了几个月,小舅突然来我家,脸色不太好看。

“出事了。”小舅坐下就点了根烟,“元子去找大伯要爷爷那十五万,说你已经答应不要了。”

我皱眉:“他去找大伯干什么?不是小叔保管存折吗?”

“存折是小叔保管,但取款需要大伯签字,这是爷爷定的规矩。”小舅深吸一口烟,“大伯说,按照爷爷的遗嘱,这钱本来就是给元子的,但前提是他先还了你的五万。现在他已经还了,剩下的钱自然是他的。”

听起来很合理啊,我不明白问题出在哪。

小舅继续说:“可元子不这么想。他觉得大伯和小叔联合起来刁难他,非要按爷爷的意思办。而且他查了农信社的余额,发现那存折里只有八万多,不是十五万。”

“少了这么多?”我有些惊讶。

“是爷爷生病那两年花的,住院啊,吃药啊,都是钱。”小舅掐灭烟头,“但元子不信,他觉得是大伯小叔两家私吞了。昨天在祖宅大吵一架,差点动手。”

我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小舅摇摇头:“谁知道呢。可能是大哥走了,他觉得全世界都欠他的。”

我决定亲自去找表哥谈谈。第二天一早,我开车去了镇上他的五金店。

店门大开着,但里面空荡荡的,货架上的东西所剩无几,一个年轻小伙正在往箱子里装最后几件工具。

“老板呢?”我问道。

“搬走了,店也不开了。”小伙子头也不抬,“您有事?”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听说去城里了,好像是做什么直播带货。”小伙子停下手中的活,打量了我一眼,“您是他亲戚?”

我点点头。

“那您可能不知道吧,他欠了不少人钱,这不,赶紧卷铺盖走人了。”小伙子嗤笑一声,“我是来帮房东清仓的,还剩这些破烂没人要。”

我有些震惊。表哥经营了好几年的店,怎么会突然败得这么彻底?

回去的路上,我给小舅打了电话。小舅也是刚听说这事,说最近几个月没见过表哥,只听说他迷上了什么投资,整天神神秘秘的。

又过了几天,大伯来电话,说表哥托人带话,要他们把爷爷的钱全部给他,否则他就去法院告他们侵占遗产。

“这孩子疯了吗?”我忍不住说,“爷爷的遗嘱那么清楚,而且钱本来就是给他的,只是…”

“只是他觉得我们骗他。”大伯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他说爷爷根本没有留下什么遗嘱,是我们伪造的,目的是把钱留给你。”

我哭笑不得:“我要那钱干什么?再说了,他不是已经还我五万了吗?”

“所以他更生气了。”大伯说,“他觉得自己被我们合起伙来骗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荒谬。我不明白表哥为什么会这么想,但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和家里人闹翻了。

一个月后,小舅媳妇来我家,神色慌张地告诉我,表哥在城里做投资赔了大钱,欠了一屁股债,现在躲债躲得到处跑,他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说是再也受不了了。

“他到底投资什么了?”我问。

“听说是什么虚拟币,说投一万能赚十万。”小舅媳妇摇头,“现在倒好,连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表哥这是钻了多大的牛角尖,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又过了几天,我在单位加班到很晚。回家路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路灯下踱步。是表哥,他变得更瘦了,头发也长了,整个人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

我把车停在路边:“元子?”

他抬头看我,眼神复杂,但没有躲开。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我打开车门。

出乎意料,他真的上了车。

车里很安静,只有暖风呼呼的声音。我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就随口问:“吃饭了吗?”

他摇摇头。

“去我家吧,你婶子做了不少菜,还有你爱吃的红烧肉。”

他没说话,但也没拒绝。我就当他同意了,掉头往家开。

到了家,我老婆看到表哥,先是一愣,然后赶紧去厨房热饭。表哥坐在客厅里,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元子,有什么事咱们当面说清楚。”我给他倒了杯水,“这大半年来,你到底在想什么?”

表哥沉默了一会,突然问:“明叔,我爸真的欠您五万块钱吗?”

我愣了一下:“当然是真的,八年前你结婚那会儿,你爸托小舅来借的。”

“可我爸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事。”表哥的声音有些发抖,“我结婚那会儿,我爸说是他攒的钱。他…他一直很要面子,从来不跟人借钱的。”

我这才明白表哥的疑虑从何而来。他不是不相信我,而是不相信他爸会借钱。

“你爸是个好人,但他也有难处。”我斟酌着词句,“当时你要结婚,他想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手头又紧,就找我帮忙了。这有什么不对呢?”

表哥的眼圈红了:“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我根本不会要那么多彩礼钱。”

“这就是做父亲的心思。”我叹了口气,“他不想让你难堪,也不想在你人生大事上有什么缺憾。”

“那爷爷的遗嘱…”表哥抬头看我,眼中满是怀疑。

“都是真的。”我肯定地说,“爷爷知道你爸欠我钱,所以特意留了钱让你还债。这说明爷爷和你爸都是有担当的人,他们不想让这个债务成为家族的负担。”

表哥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我知道他在哭,但我没有打扰他。

过了好一会,他抬起头,眼睛通红:“明叔,我做了很多蠢事,欠了好多钱,连房子都快保不住了。”

“多少?”我问。

“二十多万。”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爷爷那八万多还在,先拿去应急。”我思考了一下,“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表哥突然跪了下来:“明叔,我不敢再麻烦您了。我…我对不起您,我还把您拉黑了,还在亲戚面前说您坏话…”

我赶紧扶他起来:“都是一家人,别这样。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振作起来,把欠的钱还上,然后好好过日子。”

表哥点点头,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先吃饭吧,我老婆的红烧肉可是一绝。”我拍拍他的肩膀,“吃完饭,我们再好好谈谈以后的事。”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比大舅和爷爷葬礼那天下的还要大。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雨水冲刷着城市的灯光,恍惚间想起大舅生前爱喝茶的样子,爷爷坐在祖宅门口晒太阳的样子。

人这一辈子,活得明明白白很难,但至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大舅欠我的钱,我可以不要;表哥欠我的情,我可以不计较。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旦失去,就很难再重建了。

表哥现在正在我家客房睡觉,明天我会带他去找大伯和小叔,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我相信,只要家人还在,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我看到远处的天边隐约泛起一丝亮光。雨过天晴,这个道理,我们这些在农村长大的人,都懂。

来源:一颗柠檬绿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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