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研究发现,三成美国人血液中都有微小的塑料颗粒,甚至在人类大脑、心脏和胎盘里也能找到它们时,一场看不见的健康危机悄然开始。
当研究发现,三成美国人血液中都有微小的塑料颗粒,甚至在人类大脑、心脏和胎盘里也能找到它们时,一场看不见的健康危机悄然开始。
这些“致命微粒”与肝脏损伤、男性不育,甚至心脏病风险增加有关。可惜的是,旨在控制塑料污染的全球条约谈判在2025年8月破裂了。
在美国联邦层面,由于强大的石油利益集团的阻挠,限制塑料产量的努力也迟迟没有进展。
在全球行动停滞的情况下,普通人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微粒在体内积累吗?
面对每年数百万吨的塑料污染,加利福尼亚州去提议禁止化妆品里的闪光粉,或者佛罗里达州某个城市限制节庆用的塑料纸屑,这不就是杯水车薪吗?
这种看法认为,地方性法规只是做做样子,根本无法改变全球塑料污染的庞大问题。
但这种批评忽视了地方行动的“针对性”和“示范性”。这些政策主要是针对“刻意添加的微塑料”。
像闪光粉、人造草皮的颗粒填充物,它们在生产出来时就是微小的塑料,使用过程就是直接向环境中播撒污染。
禁止它们,是从源头上最直接、成本也最低的预防措施之一。这就像做一台精准的外科手术,先把最明确、最容易处理的病灶切掉。
更重要的是,地方的率先尝试,能为更大范围的立法提供宝贵的实践经验。
例如,欧盟在2023年就采纳了类似的思路,通过了一项覆盖整个盟国的禁令,禁止所有不可生物降解的塑料闪光粉。
另一种普遍的担忧是,很多解决方案似乎把成本和责任都转移给了老百姓。
比如,要求所有新出厂的洗衣机都安装过滤器,用来拦截化纤衣物掉下来的微塑料。法国已经立法,要求在2029年前实现这个目标。
但2023年,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一项类似的法案,最终却因为会增加洗衣机成本而被否决。
这就引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这些措施是不是在让消费者为整个产业的“原罪”买单?
这个看法有一定道理,但低估了地方政策的实际影响。支持加州法案的数据表明,一个过滤器就能减少近80%的微塑料排放。
结合2019年的研究,估计海洋中高达35%的微塑料来自纺织品洗涤。看起来增加的成本,其实是非常高效的环保投资。
地方政策不仅仅让消费者多花钱。一些州正在推动更根本的变革,把责任从“消费者过滤”转向“生产者负责”。
比如,加州针对汽车轮胎磨损这个主要的二次微塑料来源,已经将一种叫6PPD-醌的有害化学物质列入优先清单,要求轮胎生产商解释如何“重新设计产品”或将其“从市场上移除”。
既然全球条约是最终目标,那为什么还要容忍各州“各自为战”的局面?
这种政策“补丁”不仅效率低,还可能造成市场混乱。等待一个统一的、自上而下的联邦方案,难道不是更理性的选择吗?
在美国,许多重大的联邦变革都是由各州的“混乱”探索推动的。各州不同的禁令、标签法和过滤要求,实际上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政策实验室,为未来的全国性法律提供了宝贵的数据和经验。
历史也证明了这一点。2015年,美国联邦通过了《无微珠水域法案》,禁止在洗护化妆品中添加塑料微珠,而这项法案正是在各州率先行动的基础上制定的。
如今,历史正在重演,地方行动已经开始实实在在地推动华盛顿的议程。
各州推行的“禁止冲厕”标签法,直接促成了2025年6月美国众议院通过的《WIPPES法案》;而洗衣机过滤器提案,也已经被提上了联邦议事日程。
微塑料已经进入我们的身体,全球解决方案依然遥远。但仔细分析后会发现,真正的希望不在远方的谈判桌,而是源自我们身边的社区和州政府。
来源:瑛子的分享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