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纪文州领着队伍来解救被绑架的我那天,他的白月光在电话里说自己心口作痛,就这简简单单一句话,竟让他立刻扔下手中的营救任务,心急火燎地驾车朝着白月光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纪文州领着队伍来解救被绑架的我那天,他的白月光在电话里说自己心口作痛,就这简简单单一句话,竟让他立刻扔下手中的营救任务,心急火燎地驾车朝着白月光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离开前,他望着疯狂的绑匪以及被折腾了一整天加一夜的我,牙关紧咬,而后转身离去。
我不禁苦笑,我的丈夫在面临抉择之时,毫不迟疑地选择抛下怀有身孕的我。
然而就在紧接着的下一秒,丈夫的上级带着人手从后面冲了出来,成功制服了绑匪,他迎着光站在我的身前,微笑着讲:“别担忧,有我在。”
1.
绑匪瞅着现场这场如闹剧般的场景,靠近我耳边讲:“看样子你的丈夫并不疼爱你,原来你跟我一样也是个命运凄惨的人。要不你就跟我一块儿去死,正好黄泉路上咱俩能成个伴儿。”讲完这话,他便肆意地大笑起来。
我没吭声,只是眼中的光芒已然变得黯淡无光。
孙小桐是纪文州上学时喜欢却没得到手的人,他的同学和朋友都清楚这个众人皆知的暗恋之事。
自从孙小桐回到T市成为网红后,纪文州就时常借口工作忙,很少回家。
我清楚他去了哪里。
孙小桐患有心疾,纪文州每次回家再离开后,我家一些珍贵的药材就会少掉一些。
我早就做好了离婚的打算,只是因为各种缘由一直没能下定决心。
可没想到,孙小桐一次心绞痛发作,就导致他抛下结婚五年、身处困境的妻子。
这就是我的丈夫,在面临抉择时毫不犹豫地选择抛弃我。
我有些疲倦,感觉今天自己的命可能要丢在这儿。
我闭上双眼,开始等待命运的裁决。
可下一秒,纪文州的顶头上司突然带着人从后面冲出来,把绑匪制服了。
我睁开眼,看见他逆光站在我身前,微笑着说:“放心,有我在。”
我想回他一个微笑,可下一秒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2.
不好了,病人失血过多,她快坚持不住了,为何这么晚才送到这里来!
她的状况差到了极点,病人已没了求生的意志,她的家人在哪?爱人又身处何方?快来签字!
我被推进了手术室,医生和护士在匆忙之中带着几分沉稳地检查我身体的各项数据。
“病人家属呢?一个都不见人影吗?”护士在抢救室门口焦急地询问。
武警小队队员们相互对视,朝着护士摇摇头,告诉她病人家属没来。
“这算什么家属!病人如此危急等着做手术签字,到现在都还不来。”护士不停地抱怨着。
“我来签字吧。”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是纪文州的上级领导,也是我继父的侄子,赵青阳。
“我是病人的堂兄,她父母还没赶到,他们刚拜托我全权处理此事。”
护士听后,没迟疑就把通知书递给了赵青阳。
这时,我放在手术室外的手机突然响了,护士眼尖看到上面是备注为“老公”的人打来的电话。
“是她老公吗?通知他赶紧过来,病人生存意识微弱,家人在这儿会比较好。”
电话接通的瞬间,纪文州的声音通过免提,清晰地在走廊和手术室回荡开来。
“许念辞,小桐的药你放哪儿了?”
“你现在已经被解救出来了吧,那你就赶快回家给我找找小桐的药,怎么家里一点都不剩了。现在她心绞痛得直掉泪……”
“小桐比你危险,别跟我闹脾气,等你回家我好好给你赔罪。”
赵青阳没听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边却不停地打过来,赵青阳干脆把我的手机关机了。
走廊安静了一会儿,接着便引发了激烈的议论。
“难道是他有问题?自己老婆生死未卜,他还在那儿关心别的女人。”
“这算什么男人!真没想到,纪文州工作上看着挺正经,实际上竟是个超级大渣男。”
“正经什么呀?你没看见他今天还因为女人临时从任务中跑出来了。”
意识模糊的我还是把外面的声音都听进去了,迷迷糊糊中看到医生向我投来带着怜悯的目光,我扯了扯嘴角。
“他出轨了,我打算离婚了。”
“你应该感到高兴,因为我现在特别想活下去。”
我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愿望。
我要好好地活着,我要是死了,纪文州就能继承我的财产和孙小桐过自在逍遥的日子了,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背叛的人应该掉进地狱。
3.
手术进行了将近五个小时,从夜幕笼罩一直做到曙光乍现。
赵青阳始终在外面陪着我,我妈妈和继父到医院后也未曾离去。
我苏醒过来,瞧见赵青阳正坐在我的床边。
“感觉好点没?你爸妈昨晚守了你一整夜,我让他们先回酒店歇着了。”赵青阳见我醒来,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没吭声,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水,轻轻地点了点头。
赵青阳向来话不多,病房又再度陷入了寂静之中。
“吱嘎”一声响,我俩一同看向门口。
进来的是纪文州和孙小桐。
“赵队长也在这儿呀。”纪文州主动向赵青阳示好,可赵青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纪文州因而有些尴尬。
站在门口的孙小桐却忽然开口:“实在不好意思啊念辞妹妹,都怪文州太过大惊小怪了,我这就是个老毛病,他还非要过来陪着我。”
“文州说你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这次没耽误救你可真是太幸运了,不然我可真成罪人了。”孙小桐说着,夸张地用手拍了拍胸口。
听到孙小桐一上来就问我怀孕的事,我感到有些疑惑且不舒服。
她似乎比纪文州还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
“都说了好多回了,你这心绞痛的毛病可不是小事,而且这次解救行动本来就没什么危险,有我没我都一样。你看她现在不也好好地躺在医院嘛。”纪文州满不在乎地说道。
“小桐你真是太善良了,明明自己身体不舒服,还非要来医院看她。”
我听完纪文州的话,心口突然疼得有些喘不上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纪文州还在不停地说着,一旁的赵青阳留意到了我的异样。
“念辞,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大问题。
我看向纪文州,这张曾经让我无比着迷的脸此刻突然变得有些令人讨厌。
“我们离婚吧。”我冷淡地说。
纪文州停下动作看着我,愣了两秒,随后愤怒地说:“你说什么?你发什么疯?”
“怎么突然要离婚?”
“就因为我去看小桐了吗?许念辞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小桐有心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去晚了她出了事怎么办?”
“那你就不怕我出事吗?”
“你跟小桐不一样,你天天健身,身体那么好。那种救援行动我参加了那么多次,我会不清楚有没有危险吗?你能出什么事。”
我的心彻底凉了,我觉得我和他没法交流了。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纪文州,只留下一句话。
“我下午就会让李叔叔找好律师清算咱们俩的财产。你还是好好想想,以后没了我们家的钱,拿什么去维持你们俩优渥的生活和支付孙小桐高昂的医药费吧?”
4.
孙小桐听完这番话后,眼巴巴地瞅着纪文州。
“许念辞,凭啥你说离就离,我绝对不答应。”纪文州气冲冲地说道。
“念辞,文州,你们别因我起争执。全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心疾发作,文州就不会耽误救援,念辞也不会气到想离婚。都怪我不好……你们怪我吧。”孙小桐低下头,泪水不住地流。
纪文州心烦意乱:“跟你没关系,是许念辞你太任性了。”
“念辞我求你了,别跟文州离婚。你们结婚这么久了,孩子都有了。”孙小桐急得差点给我下跪。
纪文舟很受感动,一把拉住孙小桐:“你这傻姑娘。你这么为她着想,她还这么误会你。你病还没全好,一定要注意身体。”
孙小桐摇着头,抽抽搭搭地讲:“我不想你们因我有误会甚至离婚。要是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饶恕自己。”
纪文州看着我,有点不耐烦地说:“你看小桐这么为你着想,你能不能别再瞎折腾了?”
我冷眼瞧着他们在我面前作态,心里泛起一丝厌烦。
我闭上眼睛,把头转向另一边,赵青阳自觉地帮我把人弄走。
“医生说念辞需要静养。你们要是真为她好,就赶紧出去,别在这儿打扰她。”
纪文州和孙小桐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
我透过窗户的反光敏锐地发觉孙小桐听到赵青阳赶人后碰了纪文州一下。
纪文州赶忙说:“我留在这儿照顾许念辞吧。我是她丈夫,在这儿方便。”
“你们还是走吧,赵青阳在这儿就行,我妈和李叔一会儿就过来了。”
听到我妈和李叔一会儿要来,纪文州也不多说,拉着孙小桐就离开了病房。
想起刚才孙小桐想让纪文州留下的举动,我心里突然涌起一丝疑惑和不安。
孙小桐难道不是想和纪文州在一起吗?那她为啥要让纪文州主动留下来照顾我?
这有点太不合常理了。
5.
我依靠手机调出家中这段日子的监控录像,画面显示一切都正常。
因纪文州最近很少回家,他的行踪我全然不知。
表面看似平静如水,毫无动静,可我心里始终萦绕着一丝疑惑与担忧。
下午时分,妈妈和继父李叔带着做好的饭菜来到了病房。
妈妈瞧见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我,没好气道。
「你呀,毕业那会儿一门心思要跟纪文州结婚,怎么劝都不听,这下可好。」
「你被绑架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能扔下你去跟那个小妖精在一起。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他一个花咱们家钱的上门女婿,哪来的胆子竟敢出轨养小三。」
「也不知道你随了谁,这么恋爱脑还软弱。我告诉你赶紧给我离婚,别再跟他过下去了。」
「哎,念辞现在正难受着呢,你少说两句,孩子都成年了。而且你看青阳也在这儿,给咱闺女留点儿面子。」
妈妈哼了一声,不再吭声。
「我跟纪文州说要离婚了,李叔,帮我找个靠谱的离婚律师吧。纪文州不同意离婚,我要起诉他。」
「好,念辞你放心,一会儿我就去找咱当地最厉害的离婚律师。」李叔叔温和地回应道。
李叔叔行动特别快,仅仅过了两天,纪文州就收到了离婚协议和起诉通知。
他的卡全部被冻结,我们结婚时买的车也被李叔直接收回去了。
我午睡时接到纪文州气急败坏的电话:「你怎么回事许念辞,我的卡怎么被冻结了?起诉通知是什么东西?」
「我们准备离婚了,还让你花我的钱,你当我傻呀?」
「我说了我不同意离婚!」纪文州在电话那头气得暴跳如雷。
「你不同意没用,我已经找好律师了,不想好聚好散那就等着打官司吧。」
「当初是你死缠烂打追的我,当了那么多年备胎好不容易转正了,你现在说要离婚?你舍得吗?!要不是……」
纪文州突然停下即将说出的话。
又嘲讽道:「你现在都有我的孩子了,你个不干净的老女人,你以为谁还会要你?赵青阳吗?人家可是警局新秀,未来的局长,你别太天真了。」
「谁要我和你没关系,离婚协议记得尽快签字,别忘了从咱家搬出去。」说完我迅速挂断电话。
我的语气十分冷漠,可胸口却剧烈地起伏,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
纪文州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不停地割着我的心脏。
但越疼我越清醒,我突然对他们之前的行为,他欲言又止的话有了猜测。
6.
我从李叔那儿接过车钥匙后,便吩咐司机送我去自家地下车库,找到了纪文州常开的那辆车。
车子洁净得好似刚出厂的一样,明显是常被清洗。
副驾驶的位子没变动,看上去没任何异样。
我坐在驾驶座上,目光被脚边一个粉色发绳吸引住。
我捡起发绳查看,发觉它既廉价质量又差,便随手丢到了外面的垃圾桶。
这可不是我关注的要点。
我取下行车记录仪,调出我被绑架之前的监控影像。
纪文州开车送孙小桐回家,在停车场里,能听见接吻与喘息声。
「你有没有碰过许念辞?」
「没有。」
「真的没有吗?」
「你觉得呢?有你这个小妖精在,我对她哪还有兴致。」
一吻结束,孙小桐推开了纪文州。
「你也不能总不碰她,不然她怎么能怀孕?咱们怎么能有孩子?她要是起了疑心呢?咱们当初费了那么大劲设计,可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啊。」
我听到这话,仿若掉进了冰窟。
怪不得前段时间纪文州每晚都回来,可在床上却像是走过场,让我感受不到爱意。
我浑身开始不住地颤抖,但理智还是促使我继续看下去。
「好好好,不过他们家这么有钱,就许念辞一个继承人。等那个女人生完孩子,咱们得好好谋划怎么顺利拿到他们家的钱。」
「每天在他们家装孙子,讨好她和她爸妈的日子我真是烦透了。」
孙小桐眼圈泛红,哽咽着说:「文州,都怪我身体不好,没办法给你生个孩子,才让你不得不和许念辞虚情假意。我要是没有这个心脏病就好了,你也不用委屈自己了。」
孙小桐说着,开始用手捶自己的胸口。
纪文州见状,赶忙把孙小桐搂进怀里安慰:「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没事的,为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这么多年有喜欢过她吗?」孙小桐在纪文州怀里轻声问。
纪文州沉默了一会儿,用手摩挲着孙小桐的头发:「没有。」
像是在说服自己,又重复了一遍:「我没爱过她,我爱的女人只有你。」
这句话说完,我关掉监控视频,拿出电脑把它复制了下来。
纪文州的这句话在我脑海里不断回荡,但我不像之前那么难过了。反而感觉曾经束缚自己的枷锁好像消失了,整个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快。
我也终于明白自己当初那股疑虑和不安是从哪儿来的了。
孙小桐想让我替她生孩子,却又不想让我好过。
我的胸口充满了酸涩,胃不停地痉挛。
我没有理会身体上的疼痛,而是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回想起我和纪文州的初次碰面。
7.
我跟纪文州是在大学时期结识的,他身为警察学院的学生,我则于他们隔壁院校攻读金融专业。
我俩的相逢恰似电视上演的偶像剧那般。
夜晚我返回学校,在夜路上遭一群流氓骚扰。纪文州恰好路过此地,仿若天神降临般帮我驱走流氓,救下彼时极度恐惧的我,还将我安全护送至学校。
我的脚在躲避流氓时扭伤,他便把我横着抱起,陪我在校门口等候司机来接我。
那时我蜷缩在他怀里,仰头望着他英俊的面容,以及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心里似有只小鹿不停乱撞。
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随后开始频繁约会,去看展览,一同用餐。
我惊喜地发觉我们有诸多相似的爱好,性格还互补。
我们自然而然又仿若上天恩赐般走到了一块儿。
结婚时,他家境贫寒拿不出多少彩礼钱,可我丝毫不介意,独自承担了所有花销。
可如今看来,我这是给自己养了个白眼狼,还是有算计的那种……
刚和纪文州在一起时,我就晓得他有个曾经深爱过的前女友孙小桐。
一次与他朋友的聚会,他们喝醉后仍在感慨纪文州和孙小桐往昔的爱情故事,对我却各种瞧不上。
聚会上我特别委屈,纪文州看在眼里,却只安慰我别多想,他和孙小桐已然是过去的事了。
聚会后,我好似要证明自己比孙小桐强似的,给纪文州和他的朋友每人送了一部最新款苹果手机。
纪文州一边埋怨我乱花钱,一边背地里得意地向他朋友炫耀自己套牢了个富家千金。
现在想来,我真像个傻瓜。
我和纪文州的相识相恋,自始至终,都是他们针对我的一场阴谋与围捕。
而我,毫无察觉地落入了这个陷阱。
回到医院后,我便和医生预约了流产手术。
面对妈妈和李叔叔的询问,我避实就虚地回答了他们,我不想让他们为我多费心。
打掉孩子,是因为我不期望我的孩子出生在这种环境里,我不希望他是一个不被爱与期待,而是被父亲当作工具的存在。
我也担忧自己一个人养不好孩子。
当我在医院刚跟纪文州提离婚的那几日,我其实还有些不甘心。
我以为是这么多年的婚姻让他变了个人。
可当我看到视频后,所有的不甘心都被击得粉碎,他本就是个烂人。
想起我和孩子差点死在纪文州手上,我真的抑制不住我那颗逐渐变冷的心。
纪文州知道我流产后,不停地给我发消息咒骂我,很有一副狗急跳墙的模样。
他又不停地把我和孙小桐作比较。于是在我再次向纪文州提出离婚之后,他不出意料地答应了。
办理离婚手续的那天。
我的发小以及几个闺蜜从老远的地方赶来,赵青阳也在我们身边陪着。民政局门口被他们摆满了鲜花跟鞭炮,营造出一种仿佛我是来办喜事的错觉。
纪文州带着孙小桐大摇大摆地来到民政局:“你现在搞这一套是后悔了?我当初就跟你讲过,别到时候后悔。可现在后悔也晚了,我绝对不会跟你复婚的。”
“小桐在我身边,你哪方面都比不上她,我真纳闷当初怎么会看上你。”纪文州满脸鄙夷地把我从脚到头打量一番。
发小一边骂着他一边扯出横幅:“恭喜我那白富美的发小摆脱出轨老男人顺利脱身!”
纪文州看到这个横幅,恼怒地看向赵青阳:“赵队长,这你就不处理一下吗?”
赵青阳没看横幅,而是盯着纪文州说:“当然要处理,纪警员多次旷工、迟到早退,执行任务行动时违反规定,擅自离岗,下次回警局等着挨处分吧。”
纪文州气得不行,民政局旁边的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纪文州眼珠一转,讥讽地看着赵青阳说:“我和许念辞刚离婚你就急着要接手了?我用过的东西你也不嫌晦气?”
“你就算能和许念辞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长得跟我有点像罢了,别以为自己多厉害。”
赵青阳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狠狠一拳揍到纪文州脸上。
纪文州想还手,可没办法打过赵青阳,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挨打,他也因此没注意到一旁孙小桐那有些嫌弃的眼神。
他们俩被拉开后,纪文州觉得有点丢人,赶忙和我办完离婚手续就带着孙小桐匆匆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撂下狠话:“许念辞我这些日子真是受够你了,你嘴硬的样子真滑稽,你以后要是反悔想复婚,除非跪下来求我,不然没门儿。”
我没搭理他,而是带着朋友上了车,在经过步行的他们时,用车尾气喷了他们一脸。
8.
当年我嫁给纪文州后,想让他多结识些我的朋友,便带他去参加我们的聚会。
他每次都对我的朋友品头论足,说她们是一群既虚荣又浮夸的富二代,花钱毫无节制,像他这般努力节俭的人跟她们合不来。
后来,就连我独自去参加朋友的聚会,他都要再三催促把我叫回家,不许我总跟她们一块儿玩。
他说怕我跟她们学坏。
可我明白,他是因为晓得自己比我大两岁,家境远比不上我,在我的朋友圈里会损害他的自信与自尊,会让他在一众高富帅面前陷入自我纠结。
但那时我爱他,体谅他的委屈,就逐渐减少了和朋友的聚会。
然而我没因此和朋友们断了联系。
而是用微信小号,偶尔跟朋友吐槽埋怨他。有时,也会冒出一些想要离婚的想法。
这次确定离婚。我刚把消息发给朋友,他们都满心欢喜地说一定会参加我们办离婚手续那天的仪式。
一个两个地大老远赶来庆贺我终于脱离苦海。
纪文州和孙小桐走后,我的一个闺蜜满脸嘲讽地说:「你这个前夫,可真是找了个好女人。」
她把「好」字特意加重念出来,我感觉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八卦。
朋友已经全面接手父母的公司,人脉圈子广,她平时又爱八卦,所以知道些孙小桐的事也不稀奇。
孙小桐之前虽不在 H 市,但在我们本省的邻市。
她之前只对外宣称自己有心疾,所以不能生育。关于感情经历,她也只和纪文州在一起过。
在孙小桐的社交平台视频里,她给自己塑造的也是专注事业的独立女性形象。
闺蜜听了我的描述在原地大笑。
「不会吧!你们还真以为孙小桐是什么清纯小白花吗?她在 Y 市做了三年别人的情妇,我们基本都清楚,那老头的年龄看着跟我爷爷差不多,感觉浑身都是老年斑了。」
「她匆忙回 H 市是因为怀孕了,本想瞒着老头生下来去要钱,结果没想到做检查的医院恰好是老头正宫家开的。直接被老头的老婆发现,在别墅里把孙小桐揍了一顿,又闹得 H 市的商业圈子里人尽皆知,她在那实在待不下去才回来的。」
「孙小桐那个孩子被正宫打掉了,没想到她确实身体不好,也因为这以后再也不能怀孕生子了。最后那个老头就给了她一点钱补偿就把她打发了。」
「当时听说她是你前夫的前女友,我本想提醒你们,让你多留意那个女人和你前夫的动静。没想到她刚回来,你前夫就急切地贴上去了。我在一旁静静听她诉说着这些事儿,内心却毫无波动。既然都已是前夫了,那便成了过往云烟,他们这对渣男与贱女,最好就这么牢牢捆绑在一起。
只是我很想知道纪文州是否知道这些事情。
9.
夜幕低垂之际,我邀约了闺蜜以及发小们一同前往餐厅用餐,赵青阳也在这一众人群之中。
用餐完毕后,朋友们不怀善意地瞅了瞅我和赵青阳,接着纷纷寻借口离去。
仅将我和赵青阳留在了餐厅门口,还叮嘱他送我返回医院。
我伫立在原地,略显尴尬地望着他,他未言语,面带微笑与我并肩走在人行道上。
我和赵青阳相识甚早,远比我和纪文州初次碰面要早许多。
所以纪文州说赵青阳是他的替身这话有误。
他俩是替身关系,然而纪文州才是那个替身。
我和赵青阳往昔的经历堪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上初中时,妈妈刚与李叔叔成婚,我便随妈妈搬至李叔叔家,赵青阳是我们的邻居。
他爸妈在国外担任外交官,他独自一人留在国内生活。
那时处于叛逆期的我仿若一头发怒的小兽,每日惹出诸多麻烦。
而赵青阳就是跟在我身后为我收拾烂摊子、帮我承担责任的那个人。
那时的我表面上有点厌烦他,可唯有我知晓,每次面对他那张帅气的脸,我的心都会情不自禁地剧烈跳动。
我向来是个颜控。
赵青阳是在我年少时伴我成长的人,也是首个离我而去,教会我独立的人。
在我已然开始依赖赵青阳,并且暗自发觉我们彼此喜欢之时,他突然出国了。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个国度,他也未曾再给我发过一条讯息。
我没特意去找李叔询问他的去向。
而是将他藏于心底,迫使自己不再去想这个人。
和纪文州结婚,除了喜欢,的确也是因为他有几分像赵青阳。
我看到纪文州救我的那一刻,脑海中浮现出往昔许多次赵青阳陪在我身旁的画面。
“你……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赵青阳忽然开口说道。
我点点头:“好多了,明天就能正式出院了。”
“那我开车去接你吧。”赵青阳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用麻烦你了,我妈和李叔会来接我。”
随后我们都陷入了沉默,没人再开口讲话。
我们用餐的餐厅离医院不远,走一会儿便能抵达。
我冲赵青阳笑了笑,便准备返回病房。
我上了两个台阶,赵青阳突然叫住我:“当初我突然出国,是因为……”
10.
我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了他:“赵青阳,这已经没什么要紧的了。”
我又一次轻声说道:“我说,没什么要紧的了。”
我望向赵青阳,他有些消沉地低下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咱们现在这样挺好的,不是吗?”
我瞧见路灯的光影映照在赵清阳脸上,忽明忽暗。
忽然忆起高二期末考试后的那个夜晚,他送我回家。
也是这般情景,我站在阶梯上,满脸笑意地望着他,说着“明天见”,心里却想着要更加努力,和他考进同一所大学。
而那便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相见。
“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对吧?”赵青阳看着我的脸发问。
我微笑着冲他点头:“那是肯定的。”
他随即咧嘴笑了起来。
我的目光细细打量着他的脸,发觉这么多年他依旧没什么改变。
次日我睡醒,手机已被朋友打了好几个电话。
“念辞,你快看看抖音,孙小桐发了条短视频说她和她前男友复合了,这条视频火了。”
“有网友扒出来了,说你就是她男朋友的前妻。现在好多人骂你呢。”
我赶忙翻开抖音,开始查看网友们的评论。
【有钱人就是厉害呀,有钱人就能擅自做主打掉孩子,就能逼丈夫离婚时净身出户啊,小桐的男朋友太可怜了!】
【还是小桐这样的女孩好,温柔善良,视频里还帮那个女人说话,谁能娶到小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知道他前妻是谁,就是我们市一个老板的继女,这人嚣张得很,前段时间还被绑架了。现在看来,绑得好啊,绑匪当时怎么不直接把她弄死。】
我看着网上对我的诸多诋毁与嘲讽,手指不停地颤抖着。
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我看到赵青阳给我发消息说他已经找同事帮我锁定一些造谣我的人的IP位置了,让我别担心。
我翻出之前拷贝的行车记录仪中的监控视频,给李叔打了电话。
把视频发给李叔的秘书后,让他帮我收集证据去起诉造谣的网友以及纪文州和孙小桐。
我当初看到那些视频时本想秘而不宣,和纪文州好聚好散。
但没想到,即便离婚了他还要趴在我身上吸干最后一口血。
但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11.
我争分夺秒地举办了记者发布会,与此同时,也在抖音开启了直播之旅。
我马不停蹄地举办了记者发布会,与此同时,也在抖音踏上了直播之路。
面对记者的诸多提问,我拿出了纪文州与孙小桐曾暗中对我策划阴谋的监控视频。
面对记者的诸多询问,我拿出了纪文州和孙小桐曾暗中对我谋划阴谋的监控视频。
视频播放完毕后,台下瞬间一片嘈杂。
视频播放完后,台下立刻一片喧闹。
与此同时,我抢救那天纪文州打来的电话录音也在网上广泛流传开来。
与此同时,我抢救那天纪文州打来的电话录音也在网上大肆流传开来。
台下的记者在旁人提醒之后,纷纷拿出手机,对着视频里的纪文州和孙小桐指指点点。
台下的记者在旁人提醒后,纷纷掏出手机,对着视频里的纪文州和孙小桐指指戳戳。
孙小桐原本正借着热度进行直播带货,直播间突然涌入了大量看过我发布会和电话录音的网友。
孙小桐原本正借着热度直播带货,直播间突然涌进了大量看过我发布会和电话录音的网友。
一时间,孙小桐的直播间热闹得好似集市一般。
一时间,孙小桐的直播间热闹得如同集市一样。
而孙小桐看完弹幕之后,愣在了原地。
而孙小桐看完弹幕,呆在了原地。
她脸色惨白,情绪瞬间崩溃。
她脸色煞白,情绪瞬间瓦解。
在如潮水般的弹幕中匆忙关闭了自己的直播间。
在如潮水般的弹幕里匆忙关掉了自己的直播间。
这种充满八卦狗血的消息传播速度飞快。
这种充满八卦狗血的消息传播速度极快。
不到一天时间,就在网络上议论纷纷扬扬。
不到一天时间,就在网络上议论纷纷。
曾经作为孙小桐粉丝骂我的那些人,立刻转变态度将矛头对准了孙小桐,说着各种难听低俗的话语。
曾经作为孙小桐粉丝骂我的那些人,立刻转变态度把矛头指向了孙小桐,说着各种难听低俗的话。
【孙小桐这个靠他人生活的小三,居然还密谋让正室生了孩子自己养,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孙小桐这个靠别人生活的小三,居然还密谋让正室生了孩子自己养,真没见过如此厚脸皮之人。】
【这对渣男贱女真是绝配,和他们在一起简直倒了八辈子霉运。】
【这对渣男贱女真是绝配,和他们在一起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事情在网络上持续发酵。
事情在网络上持续发展。
过了几天,我去警局询问造谣处理的调查进展时,碰到了眼眶泛红、头发凌乱的纪文州和孙小桐。
过了几天,我去警局询问造谣处理的调查情况时,碰到了眼眶发红、头发凌乱的纪文州和孙小桐。
他们似乎正在激烈争吵。
他们似乎正在激烈争执。
孙小桐大声叫嚷着要和纪文州分开。
孙小桐大声喊着要和纪文州分开。
纪文州用手指着她:「你想清楚,咱们俩刚结婚不到一周,我要是离婚了,可还有许念辞等着我呢。」
纪文州用手指着她:「你想清楚,咱们俩刚结婚不到一周,我要是离婚了,可还有许念辞等着我。」
孙小桐不顾形象地大笑道:「纪文州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许念辞都和你离婚了,你没看到记者发布会上她和你撇清关系有多急切吗。赵青阳天天陪着她,人家有新欢了。」
孙小桐不顾形象地大笑道:「纪文州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许念辞都和你离婚了,你没看到记者发布会上她和你撇清关系多急切吗。赵青阳天天陪着她,人家有新欢了。」
纪文州不在意地说:「赵青阳不过是我的替身,许念辞根本离不开我,找赵青阳只是为了气我罢了。」
纪文州不在意地说:「赵青阳不过是我的替身,许念辞根本离不开我,找赵青阳只是为了气我。」
「你想太多了吧。」我在一旁看够了热闹,出声纪文州脸色铁青,却依旧用谦卑的口吻说道:“念辞,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万万不能被警局开除啊,念辞,求求你了。”
我将纪文州推开,带着几分厌烦说道:你是否会被警局开除与我毫无关联。以前我那般是我头脑糊涂,你现在可称心了?如今我的病已然痊愈,你还是跟你的白月光,你的真爱孙小桐好好地在一起吧。
12.
听闺蜜讲,纪文州和孙小桐这俩因利益走到一起的人,最终还是因利益分道扬镳。
孙小桐在网上被骂声不断,还有好多以她为蓝本的打小三段子,她的网红事业步入了绝境。
在声名狼藉之际,她选择换个城市继续干起当小三的老行当。
而在那天之后,纪文州像中了邪一样跟我求和。
我去公司,他就在公司楼下守着我。
我回家,他就跟着我在我家楼下站着。
我被他弄得烦透了。
那天大雨如注,他依旧站在我家楼下没离开。
我撑着伞慢悠悠地下楼,纪文州看到我后激动地说:「念辞,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你心里还有我对吧?相信我,这次我肯定会好好珍惜你的。」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接过外卖骑手送来的饭:「你想多了,天天跟着我,我烦得要命。我下楼,只是因为今天不想做饭来取个外卖而已。」
「你不会觉得在我家楼下装几天,你就是Z省第一深情了吧。你还是赶紧滚吧我讲。」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上楼了,没管纪文州接下来去哪儿。
后来,我爱八卦的朋友跟我说。
那天暴雨倾盆,纪文州在路上出了车祸,断了一条胳膊,瘸了一条腿。
他拿到补偿金没几天,孙小桐就回来把他的钱都拿走了,只留了一点点生活费。
孙小桐在别的城市做小三时又被正室发现,这次直接被人弄瞎了一只眼睛。
她没办法再靠这个赚钱了。
而纪文州在穷困潦倒时看到拿着他的赔偿金穿得光鲜亮丽的孙小桐。
一时冲动拿刀捅了上去。
孙小桐成了残废勉强活着,而纪文州最后进了监狱。
朋友跟我讲的时候,幸灾乐祸地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做了坏事就是要遭报应的。」
随后她碰了碰我:「你和赵青阳,真不打算再续前缘了吗?我看他对你还是一直真心。你们也认识那么久了,彼此都那么熟,我觉得他会是你好的依靠。」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与其找个依靠,不如自己成为依靠,不是吗?」
「我和赵青阳之间从他当时不辞而别后就结束了……」
「不过也说不定能重新开始,看他表现吧。」
我们笑成一团。
窗外阳光明媚,我只知道我的未来一片光明顺利。
来源:成熟暖阳44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