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谁能想到,一个把家乡拉出了赤贫泥潭的男人,结局却是给自己挖了个深不见底的坑。你说,这年头人做事,到底图什么?咱们常说干大事的得有心眼,得有点狠劲,可你狠得太过头,也就连累了自己、家人。禹作敏,大邱庄的“庄主”,从众星捧月到锒铛入狱,这一点大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谁能想到,一个把家乡拉出了赤贫泥潭的男人,结局却是给自己挖了个深不见底的坑。你说,这年头人做事,到底图什么?咱们常说干大事的得有心眼,得有点狠劲,可你狠得太过头,也就连累了自己、家人。禹作敏,大邱庄的“庄主”,从众星捧月到锒铛入狱,这一点大邱庄的风云,大半都缠在他身上了。
咱们再把时间调回去七十年前。禹作敏生在1930年,正是天下动荡,“星星之火”,各路豪杰都在这乱世里找方向。他家呀,说穿了,老三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户,日子干得出汗,也干不出花样。小时候,家里盼着他能出息点,能有口饭吃,可谁料后来居然成了全村发家致富的主心骨。这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心里就一根筋:我要干点不一样的,不光是给自家添口饭,还要让村里人都吃饱。
那时候大邱庄,可真不是啥好地方。你听着名字觉得霸气,其实穷得只能喝西北风。东临海,西靠田,偏偏这田种啥都半死不活,踩下去都是沙,哪有油水?大家都掉着眼窝,能混个温饱就谢天谢地了。这种地方,谁愿扎根?但有的人啊,偏就不信邪。禹作敏刚一上任,扫一眼这块地——心里琢磨,这年头还真得下点狠招。可说实话,刚开始,他也犯了难。这地,种不了庄稼,怎么办?总不能等着吃野草吧。
其实村里人都很实在,踏实过日子,谁愿折腾。禹作敏一拍脑门,说不如试试工业。不种菜种钢,也算是一条道。刚听他这么说,大家心里直打鼓,“禹书记,您说得好,可我们这点家底,能不能折腾得起工业?工厂咋建?资金怎么投?亏了谁赔?”——这都是实打实的问题。村民不是傻子,没人愿意拿辛苦钱瞎赌一把。
禹作敏人来疯似的,跑家跑户,劝了又劝。说起话来掏心掏肺:“只要你们相信我,这事我保管能办成!”嘴皮子磨破,终于有人咬咬牙跟了他。那年,十万块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全村人东拼西凑,砸锅卖铁,终于攒出这笔钱。一群人搭起十二个轧钢厂,都是破铜烂铁里淘来的设备,也不管漂不漂亮,能用就行。
日子就这么翻了头。一开始,大家干得累,见了钱才有劲——那会儿全国经济正起风口,趁着政策的东风,大邱庄竟然甩开其余村不止一条街。厂子越建越多,谁家有手艺谁就不怕穷。冷轧带钢厂、印刷厂、电器厂,说白了就是有多少人就能撑起多少家。到90年代初,村里光工厂就能数到手指发麻,收入如水涨船高。村民们从前舍不得吃肉,后来天天变着花样加工。有些人说,一夜间,大邱庄活过来了。
咱回头看,禹作敏那点自信,确实救了大邱庄。不只是让村民有工打,更养活了几千口子人。他那句“我只是个农民”,那几年说得还真有点底气。日子好了,赞誉接踵而来,记者拍照,领导点赞,他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可机会和麻烦,总是拴在一起的。权力这东西,好像越摸越黏手。村里人变得越来越依靠他,什么事都要听他的,“庄主”名头就这么被套上了脖子。有人还管他儿子叫“少庄主”,一家子就跟电视剧里似的,轮流坐庄。再后来,村里几乎是禹说了算,有点像是小王国。
要说大权在握,人难免飘飘然。禹作敏慢慢习惯了别人举手投足的恭敬,习惯了让人照着自己的意思办事。谁敢反对,就得瞧瞧他的手腕。1992年,邻里的华大集团总经理病故,禹作敏就盯上了人家的产业。大张旗鼓办葬礼,一边让人查人家职工,把关键人物关起来审。方法残忍得离谱:拳脚皮鞭,电棍都用上了,好像不是庄稼人了,成了黑社会。
有些事,不是所有人都顶得住。大家都怕他,谁敢多说一句就拉去“审讯室”。那些年,这种暴力成了家常便饭,谁都知道大邱庄有三大铁律——禹作敏说了算。最让人唏嘘的,是那个叫危福合的年轻职工。谁能想到,这姑娘不过二十多岁,莫名其妙地被扣出来认错。咋说都说不清,被人一阵猛打,打到气息都断了。医生看着尸体直摇头,谁知这下大邱庄出了人命,真是天怒人怨。
事情闹大了,警察上门。禹作敏死撑着,把干警关门外,村民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开会的时候,他比谁都硬气:“警察要来查?那村里不闹得鸡飞狗跳?”一时间,大邱庄整个炸了锅。拖拉机拉出来当路障,铁棍钢管成了“武器”,外人进不来,连自家人都得搜身。村里人倒也不是不讲理,是怕真有什么危险,都让警察惹出来。
这一拖,警察要查案也查不成。禹作敏嘴里说着“全力合作”,私下里却处处使绊子。那几个打死人的人被藏起来,过年都让他们回家吃饭,谁能想得到,庄主一句话,比法律还硬。领导也没辙,怕惹急了村民,警力都撤了点。可是恶名远播,还是有记者不怕死,也有天津市长一声令下,警察硬是让进了村。
一波三折后,案子才有头绪。证据越来越多,“审讯”主犯们相继自首。禹作敏,这位庄主,终究撑不下去了。法庭上,他低头认罪,说自己本该为了村民、为了国家,可一时糊涂,把初心丢了。
但道歉没用,死人不会再睁眼。权力把人腐蚀得骨子里发黑,再多成就也救不回那些失去的日子。最后,1999年,他选了自杀这一条路。家里边,次子禹绍政在监狱里,哭得跟小孩一样,无人能替父亲收尸。大儿子禹绍国勉强把后事办了,又外出打工,原先家里富贵一夜如尘烟。几个女儿索性嫁人,各奔东西,谁都不愿意回来看看那长满杂草的坟头。
家破了,过去的光环褪去,禹家的孩子们聚聚散散,再没提起父亲的名字。好像村史里,几十年只有那么几个盲点,没人愿意细说。
有时候咱们想,做官做事,到底是为谁,值不值?人怕忘本,怕权力蒙了心。谁都希望成为大声喊出“为民服务”的那个人,可结果常常让人唏嘘。禹作敏的故事,在大邱庄还在流传。谁再路过那老坟,可能也会多看几眼,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真正想明白,这一念之间,到底哪里出错了。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