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洞房花烛那夜,他却说:「林雪才是我的太子妃,我对你不过是报恩罢了。」
陈舟从小饱受心疾折磨,太医都说他活不过二十五。
听闻深山中有妖狸,心脏能救治心疾。
我满身*腥捧着那颗心脏,心中五味杂陈。
陈舟痊愈后,终于娶我为妻。
洞房花烛那夜,他却说:「林雪才是我的太子妃,我对你不过是报恩罢了。」
可是陈舟,当初的妖狸心可是拿我的心换回来的。
1
和陈舟成婚前一日,我还在街上溜达,挨家挨户的通知:
「明日,我就要嫁给太子爷了。」
「明日,我就是太子妃了。」
卖烧饼的大爷、卖豆腐的大妈,他们的手上忙碌着:「媛媛,你怎么这样没心没肺的,都这个关头了,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
我气不打一处来,有些肺疼。
往日里热闹的街道,今日却冷清了许多,个个都好像要特意避开我似的。
刚想问个究竟,彩蝶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了上来:「小姐不好了……」
我放慢了脚步:「不是说了吗,不要叫小姐,叫我太子妃。」
她的眼神有些落寞:「太子爷来了……」
我驾马奔腾,朝着国师府飞奔而去。
明明就是他说的,大婚前几日,能不相见就不相见。
没想到,竟是他先忍不住了,我心里暗喜。
我身上的寒气消散了些,才扑了过去。
他一把将我推开:「媛媛!」
我不依,仍然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了上去。
他叹了一口气:「媛媛,你能不能成熟点?」
我这才抬起头,注意到,他身旁还站了个人。
陈舟轻轻地拉过她的手,眼神充满了暧昧:「她是林将军的女儿,明日与你一同嫁进太子府,你性子急,得多担待些……」
见我不说话,陈舟的脸色便暗沉了下来。
林雪凑近我的跟前,拉着我的手,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媛媛,我们一起好好伺候太子爷。」
我怔住了,眼里闪着泪光:「好的。」
陈舟从我身前走过,斗篷的风让我迷了眼,他拉起林雪的手,径直地向门外走去。
林雪站在轿子前,回头瞥了我一眼,便和陈舟打情骂俏起来。
我的眼睛像是进了沙子。
一定是沙子,否则怎么会看着陈舟任由她的双手缠上他的脖颈,看着他脱下自己的斗篷为她系紧带子时,连睫毛都没有颤抖一下。
彩蝶嘴里愤愤不平:「凭什么?」
我苦涩地笑了一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都怪我,陈舟恢复的那段时间不在他身边,这才让林雪有机可乘。」
「没事,我还是太子妃呢!肯定是皇帝一定要他娶,他不得不娶,将军府的女儿呢,以后对他的事业肯定大有帮助,我作为他身后的女人,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呢……」
回过头,彩蝶拿起抹布开始干活,不再搭理我。
2
大婚当日,彩蝶随我一同前往太子府。
出门前,爹娘痛哭流涕,我有点不解:「女儿这是去当太子妃的,怎么哭成这样?」
爹娘的哭声越发大了起来,就连我那往日里威风凛凛的爹,也有难得一见的柔软。
时辰已到,我便趴在爹娘耳朵旁边:「爹,娘,太子府就在隔壁,别哭了。」
......
当陈舟掀起我的头盖时,我的脸颊泛红,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可他却面无表情地说:「林雪才是我的太子妃。」
我怔了一下,没说话,就是有点痛,哪里痛也说不出来。
我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
「娶你只不过是报恩罢了。」
「堂堂太子爷愿意纳你为妾,你要知足才对!」
陈舟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习惯性地去牵太子的手,他却面无表情地甩了开来。
「定是皇上为难你,对不对?」
我相信陈舟是有苦衷的。
可他却拂袖而去,背影冷漠而决绝。
我站在原地,感觉脚下的青砖在一点点碎裂。
陈舟的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剜着我。
我死死掐住掌心,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他曾不顾自己的心疾难忍,也要去国师府看上一眼只不过染上了风寒的我。
他曾经温柔地握着我的手说:「这辈子我定不负你。」
他曾经深情地将我拥在怀里说:「这辈子,有一个太子妃就够了。」
但始终是曾经,已成往事,怎比得上如今他将林雪拥入怀中那般火热呢?
不能哭,新婚之夜,怎么能哭呢?
如今,林雪的房间就在隔壁,我却只能整夜趴在墙角上,听着他们欢声笑语,嬉笑打闹。
我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仿佛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原来爹娘早就知道,陈舟压根就没想让我成为太子妃。
就连彩蝶、卖烧饼的大爷、卖豆腐的大妈都知道,只是不忍心拆穿我罢了。
我想起斩获妖狸的那夜,我以为,只要救了他,他就会爱我。
3
我是国师府千金,早早便与太子爷陈舟立下婚约。
可陈舟,自幼便饱受心疾之苦。
他的脸色总是苍白如纸,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微弱。
整个太医院都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岁。
每当我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如刀绞。
我必须做点什么才行,断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
听闻深山中有妖狸,它的心脏能救治心疾。
如果我能斩获一只妖狸,那陈舟就有救了。
我踏上了前往深山的旅途,山路崎岖,荆棘遍布。
夜幕降临,山林中传来阵阵低伏,仿佛有无数的眼睛在暗处窥视着我。
妖狸站在不远处的岩石上,仿佛早已看穿了我的来意。
「人类,你来此,是为了我的心吗?」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它狡黠一笑:「你可知,你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毫不犹豫:「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它在岩石上匍匐着,突然咧开了大嘴,张狂地笑了起来:「包括交出你的心吗?」
我目光如炬:「是的。」
此话一出,我握紧了匕首,刀光剑影之间,我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剥离。
转眼间,我的手中多了一颗有温度且还在跳动的心脏。
妖狸的身影逐渐消散,融入在夜色当中。
我满身血腥,跳进了萧煜的房间之中。
他虽然是太医院里最年轻的太医,但也是医术最高明的太医,只有他能救陈舟。
我将手上那颗还温热的心脏,递到他手上:「赶紧救陈舟,快!」
他破口大骂:「范媛媛,你真是有大病。」
「你拿人心换妖狸的心,值得吗?」
「值得。」我轻声说,嘴角扯出一抹笑。
萧煜捧着那颗还在跳动的心,手在发抖。
他瞪着我,像是看一个疯子:「你知不知道,没有心的人活不过一个月?」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可那又怎样?只要陈舟能活下来,别说一个月,就算是一天亦或是一个时辰,我也愿意。
4
大婚第二日,陈舟刚踏出房门,我上前给他披了一件斗篷:「太子殿下,你大病初愈,可要当心身子才好。」
他起初怔了一下,又嫌弃地瞥了我一眼,我身上还穿着出嫁的衣裳:「把衣服换了。」
「别为难太子妃……」
我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没问题。」
从前,我在太子府最爱惹事,他总是吩咐下人:「别为难媛媛。」
而今我却变成了那个会让林雪为难的人。
陈舟入宫上朝,我差遣彩蝶去请萧煜。
萧煜来得很快,眼中盛满了忧虑。
他替我把脉,我故作轻松地说道:「萧煜,我这身子,若是不能骑马,总觉得没意思。」
萧煜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太子侧妃,你这条命还能熬到现在已经是不错了。」
彩蝶在一旁哭成泪人。
我和萧煜却开起了她的玩笑:「这彩蝶哭起来,那么难看,萧煜,你说,她能嫁得出去吗?」
萧煜仔细地看了彩蝶一眼,说道:「怕是只能跟着你一辈子了。」
我怔住了,萧煜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过了良久,他才低声道:「我努力……」
我握住他的手:「帮彩蝶寻个好夫君,我放心不下她。」
彩蝶只知我身子弱,却不知我已是油尽灯枯,萧煜什么都知道,但他向来拗不过我,定会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萧煜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
一颗玲珑剔透的血珍珠,血珍珠圆润光滑,如同心脏的形状一般。
他将血珍珠挂在我胸前:「这颗珍珠能续你的命,你总大大咧咧的,定要保护好它。」
我摸着血珍珠,凑近他的耳朵,示意他弯下腰来,他无奈地俯身,我轻声地说:「偷偷告诉我,它能让我当太子妃……不对,它能让我在陈舟身边多久?」
他表情凝固了,眼中闪过一丝沉痛,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缩:「三个月。」
我松了一口气,上次他说的可是一个月。
我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藏一样,眼里瞬间有了神采,喃喃自语道:「够了,足够了。」
门外的风真大,大的仿佛像是有个身影掠过。
5
大婚第三日,我向太子妃林雪请安。
林雪有意无意地向我透露她和陈舟有多甜蜜,彩蝶仰起头说:「太子妃不必炫耀,我家小姐听得到。」
我真的要谢谢彩蝶了。
往日,彩蝶总是喜欢听我讲陈舟的趣事,近来我一提起陈舟,她就干活,真是越发有脾气了。
「小姐,我们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好?」彩蝶无精打采地托着腮子问我。
从前,我俩总在太子府玩耍,陈舟就一脸宠溺地看着我,我和彩蝶总觉得日子过得特别快。
我爹常常提着灯笼来寻我俩。
如今,人是住进来了,日子却变长了。
我和彩蝶到处转悠,闲逛到我和陈舟曾经最常待的地方,陈舟的书房。
他静如处子,我动如脱兔。
他读书,我便在一旁细细打量他的五官。
他写字,我便在一旁欣赏他的身材。
最后的下场就是,他扔下手中的东西,将我按在书桌上,胡乱亲吻。
彩蝶每到这个时候,都很喜欢看书。
他的书桌上有一方磕破了的砚石,是他二十岁生辰时我送他的。
后来,我俩拌嘴,我随口说了一句:「再也不来太子府了。」
他便生气地将砚台摔了,眼睛红着问我是不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这一切,恍如隔世一般。
......
陈舟不知从哪里寻来一只野兔,送到了我的房间。
从前,他总说,等他痊愈了,就带我去打猎,要将那最灵动、最像我的野兔抓回来,给我当宠物养。
彩蝶兴奋地喊了一声:「太子殿下,你总归是想起我家小姐来了。」
陈舟的眼里有光,他期待我给予他热烈的回应,就像以前一样。
我看着眼前的两人,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好像所有不满都能消散在这一刻。
可是,我们好像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林雪推开门:「殿下,是不是媛媛觉得有些许为难?」
我一头雾水,陈舟的眼神暗了下来:「媛媛,林雪身子虚弱,听说你胸前挂着的血珍珠,能强身健体,你能不能……」
我紧紧握着血珍珠,陈舟明白的,他开口要的,我都会给。
他的眼神有些许不耐烦,彩蝶跪了下来:「太子殿下,这可是我家小姐保命用的。」
陈舟看着眼前的彩蝶有些动摇,林雪在一旁煽风点火:「太子殿下,若是媛媛不愿意,那我就不要了,毕竟是萧煜太医送的,她不舍,也正常。」
听见萧煜二字,陈舟的眼神变得犀利,一步上前将血珍珠抢了去。
我一下子慌了神,哀切地恳求道:「陈舟,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能不能把血珍珠还给我。」
陈舟轻蔑地笑了一声:「你可是残忍得可以斩妖狸的人,用不着血珍珠保命。」
斩妖狸是什么很残忍的事情吗?陈舟。
从前你说的可是:「媛媛,若我离去,对你来说才是最残忍的事情。」
陈舟,若我离去呢?对你来说还残忍吗?
我看着眼前跳动着的野兔,灵动二字,怕是从此与我无关。
6
大婚第四日,我胸闷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没了血珍珠,好像也不是很糟糕。
我从嫁妆里翻出一本心愿书,我曾经视为珍宝的东西,上面一字一句都是陈舟亲手写给我的。
「娶媛媛,让她成为我的太子妃。」我拿起笔,在旁边画了一个叉。
「带媛媛去踏青。」
「赏媛媛各种宝贝。」
「和媛媛生儿育女。」
从前陈舟虽然身子不好,但对我的好,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给彩蝶寻个好夫君。」我赶紧喊来彩蝶,彩蝶看了一眼,却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继续往下看:「送国师爷一个免死金牌。」
当时,朝野上下都请求皇上废了患心疾的太子,只有我爹,力保太子。
我爹是国师,总是把听天由命挂在嘴边。
他占卜出陈舟是太子的最好人选之后,总是念叨着:「太子只要能对媛媛好,爹做什么都愿意。」
从那之后,陈舟总说我爹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否则一个患有心疾的废太子,哪里等得到二十五岁。
眼泪打湿了心愿书,我用力去擦,竟不小心撕破了一道口子。
我眼睁睁看着书页上的字迹被泪水晕开,墨迹模糊成一片,再也看不清原本的内容。
我有些慌张,万一陈舟赖账可怎么好呢。
他今日进宫紧急,下人今天看我的眼神也有些许奇怪。
林雪见了我,阴阳怪气地说道:「媛媛,你嫁进太子府才几天?怎么娘家如此不安分?」
一切都太奇怪了。
我和彩蝶赶紧回到娘家,下人个个避之不及,闪烁其词。
彩蝶生了气,管家才肯开口:「老爷昨日卜出国家有大难,圣上发了大怒。」
我有些站不稳:「我爹呢?」
怪不得陈舟这么着急进宫呢,我想,有陈舟在,我爹定不会有事。
未等管家说完,我便体力不支晕倒了。
等我醒来,已身在太子府,彩蝶在一旁守候着,眼睛越来越肿了。
林雪走了进来,她的眼神,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令我有些发怵。
7
彩蝶扑通一声跪下了,「求太子妃饶命,彩蝶愿意为太子妃做牛做马。」
我有些不悦,彩蝶是我的。她怎么可以倒戈呢?
「求求太子妃放过我家小姐……」
林雪一脚将彩蝶踹开,「媛媛,你爹死了。」
我整个人颤抖着从床上滚了下来,咬着牙说:「你……说什么?」
彩蝶在地上跪着拉着林雪洁白的衣裙,请求林雪不要再说了,「你爹被太子爷处死了。」
「堂堂国师,将女儿刚嫁进太子府,便声称有国难。」
「太子爷为了避嫌,直接下令斩杀国师。」
「可怜你爹,死前只是念叨着,对我的媛媛好些。」
林雪一字一句说着,眼底里甚是有些得意。
我头皮发麻,彩蝶抱着我,嘴里不断喊着小姐。
我的眼泪决堤,是我害了我爹。
如果我没有救太子爷,如果我没有嫁给他,我爹就不用死。
可我爹是国师,占卜是他在朝廷的本职,无论太子信与不信都不应如此绝情啊。
心愿书上他可是亲手写下的,送我爹一块免死金牌。
如今呢?
这太子府终究是与我无缘,他连一个让我替我爹求情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我再也不想见到陈舟了。
我收拾好包袱,留下一封书信,信里只有四个字:「此生不见。」
马车开走没多久,陈舟便追了上来。
我以为,他对我终究是有情有义的。
没想到,他将马鞭挥在彩蝶身上,声音嘶吼着:
「你斩获了妖狸的心,救了我。」
「我已经如你所愿,娶了你。我在皇上面前,尽力保住你九族,你还要我如何?」
「你若是就这样一走了之,我于天下而言,岂不是负心人?」
我发了疯一样地嘶吼着:「陈舟,你本来就是负心人。」
说完,我晕倒了。
萧煜在门外跪了一夜。
陈舟就是不让他替我看诊,他叫来了太医院的曹太医。
曹太医替我看诊后,脸色十分难看:「侧妃娘娘怎么会没有心跳?」
8
陈舟唤来彩蝶:「你怎么伺候你家小姐的,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你若继续偷懒,我将你送去辛者库。」
彩蝶吓得直发抖:「太子殿下,我家小姐可是为了你……」
我恍惚中听见彩蝶的哭声,想要起身却毫无力气,嘴里只能发出呻吟声,彩蝶马上冲了过来,将我扶起身。
林雪不知跟曹太医说了什么,他便向太子禀告:「侧妃娘娘已无大碍,刚才可能是有些许心悸。」
陈舟听见心悸二字,脸色随即阴沉下来:「范媛媛,你可是越发会装病了。」
装病……是啊,他不爱我了,所以在他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看清了,陈舟年幼时,只能依靠我爹。
于是有朝一日,他爬上高位,身边便再也容忍不了见过他落魄时的人了。
我爹便是第一个,而我便是第二个。
我回了国师府,我娘抱着我,只说了句,你爹的命是注定的。
我知道,她那是怕我自责。否则,她不会一夜白了头。
我爹的葬礼,陈舟来了,他要向天下人证明,他大公无私却又有情有义。
我的胸口很痛,他还要假惺惺地和我说:「媛媛,我身为太子,难道还有其他办法吗?」
回到太子府,他将血珍珠挂在我胸前,一副凛然大义的样子:「我从林雪手上夺过来的,她跟我闹了好久脾气呢。」
我看着血珍珠,一字一句地说:「陈舟,这本来就是我的。」
只是她抢了去,怎么就变成她的呢?
陈舟冷笑一声:「萧煜送你的东西,就这么珍贵?」
我转过头不语,他却用力抓住我的手臂:「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躺在病榻上时,你和萧煜是如何逍遥快活的?现在你倒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我没有……」
陈舟将我摁在床上,开始冰冷地亲吻我的肌肤。
「为什么我醒来时,你从未在我身边,反倒是林雪,日夜守在我床前。」
我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他却乐在其中:「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你是我的人,他萧煜没资格来抢。」
我如死鱼一般。
陈舟,如果我要选萧煜,又怎么会为你斩妖狸呢?
9
我和萧煜从小一起练功,陈舟体弱,只能在一旁看着。
我虽与他有婚约,但萧煜自幼习武,确实张狂,总是在陈舟面前挑衅:「媛媛,和你萧哥哥一起走天下,如何?」
陈舟总是将我拉到一旁:「你是想抢我的太子妃吗?」
我在他身后笑靥如花,然后一个勾手便将萧煜封喉。
萧煜见过陈舟心疾发作时哭天抢地的样子,于是自那以后,他一边练武一边到太医院学习,只为将医术练得更高明些。
只为不再让外人看到太子爷如此落魄的样子。
眼看陈舟的心疾恢复得越来越好,我们三人的未来好像越来越清晰。
可所有的一切,却都在陈舟恢复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舟糟蹋我之后,我翻了白眼,怎么也不会动。
他哭着喊来了萧煜,便逃了。
萧煜割了心头血让我喝了下去,我才逐渐恢复。
可待我醒来,始终不见彩蝶的身影。
萧煜昏天暗地地照顾着我,也没有在意她的动向。
我命人寻彩蝶,个个耷拉着脑袋。
我有了不祥的预感,寻遍了太子府也不见他,除了林雪房间。
萧煜用力推开她的房间门,彩蝶就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林雪指着我喊道:「媛媛,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曹太医说了,你根本就没有心脏……」
我眼神布满了血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彩蝶,你起来,彩蝶,都是我的错,是我救了不该救的人……」
萧煜探了一口彩蝶的气息,摇了摇头。
林雪有些得意:「我的奴婢不过是失手打死了彩蝶,区区奴婢而已,你还想定我的罪不成?」
彩蝶和林雪无冤无仇,为何林雪如此痛下杀手。
我将彩蝶死死地抱在怀里,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为何?到底是为何?」
林雪有些得意地看着我:「你是妖孽,我怎么能和妖孽同侍太子呢?」
「要怪,就怪她不识时务,我如此逼供,她都闭口不谈,她不死,谁死?」
眼前的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一点都不像我第一次见她那样温柔,甚至有些恶毒。
「林雪,我要你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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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持长刃,将刀抵在林雪颈前。我的力气虽大不如前,但她从未遇到过这种场面,早已吓得跪倒在地上。
长刃正要长驱而入,陈舟却出现了。
她折磨彩蝶的时候,他隐身。
我要杀她的时候,他却出现了。
很讽刺。
他的眼神十分狠辣:「媛媛,你若是动
来源:桔子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