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永琪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远方:“我会对知画好的,她才是我的妻子,至于小燕子…”
“五阿哥,您真的决定好了吗?”
尔康站在马车旁,眉头紧锁地看着正要踏入车内的永琪。
永琪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大理城的方向,眼神中是数不尽的犹豫。
晨曦的光芒洒在他俊俏的脸庞上,勾勒出一道忧郁的轮廓。
“尔康,有些事情我必须放下,回宫是我唯一的选择。”
永琪的声音很坚定,但眼角的湿润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挣扎。
“那小燕子呢?她…”尔康欲言又止。
永琪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远方:“我会对知画好的,她才是我的妻子,至于小燕子…”
他的声音几乎哽咽,“就请你和紫薇照顾她了。”
马车缓缓驶出,尔康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不禁摇头叹息。
他不知道,在马车的帘子后面,永琪紧握着拳头,任凭泪水无声地滑落。
谁也不会想到,五年后当他们再次相见时,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又会有多少悔恨与遗憾在心头。
01
永琪离开大理的那个清晨,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离别之痛。
他走得决绝,没有告别,只留下一封交给尔康的信。
信中只有简单的几句话:“我必须回宫,请照顾好小燕子。永琪。”
信的字迹十分潦草,透露出写信人内心的不平静。
小燕子在得知永琪离开的消息时,正在茶园帮忙采茶。
听到紫薇的话,她的手顿在半空中,茶叶散落一地。
“他...走了?”小燕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紫薇,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紫薇心疼地抱住她:“燕子,永琪他...他说知画身体不好,皇上又下了召令,他不得不回去。”
小燕子挣脱紫薇的怀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永琪常去的山顶跑去。
她跑得气喘吁吁,心脏像被刀割一样疼。
“永琪!”她站在山顶上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回荡在山谷间,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山风猛烈地吹着,吹散了她的泪水,也吹乱了她的心。
她茫然地望着远方,那是通往京城的方向。
她的永琪已经走了,没有一句告别,没有一个拥抱,就这样离开了她的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小燕子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襟。
那里藏着永琪送给她的玉佩,现在它变得如此沉重,几乎要压垮她的心。
紫薇和尔康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小燕子跪在山顶上,背影孤单而绝望,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燕子…”紫薇跪下来,轻轻抱住她。
“紫薇,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就这样走了?”
小燕子转过身,脸上满是泪痕,眼中满是控诉。
紫薇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紧紧抱住她,尔康站在一旁,眼中也满是无奈和心疼。
“或许,这对大家都是最好的结局。”尔康最终说道,声音中满是苦涩。
小燕子摇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这不是结局,这只是开始,一个痛苦的开始…”
永琪离开后的日子,小燕子像丢了魂一样。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活泼好动,整天只是呆呆地坐在窗前,望着远方出神。
紫薇几次劝她出去走走,都被她婉拒了。
“燕子,你不能这样下去。”紫薇心疼地说。
“永琪他...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你也应该为自己着想了。”
小燕子勉强笑了笑:“我知道,只是...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然而,就在永琪离开的第三个月,小燕子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萧剑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作为小燕子的义兄,他一直默默地守护着她。
“燕子,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萧剑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燕子轻轻抚摸着自己尚未隆起的腹部:“这是我和永琪的孩子,我会留下他。”
“可是…”萧剑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燕子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坚定。
“永琪已经离开了,他选择了知画和皇宫的生活。”
“但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因为我和永琪的事情而让他受苦。”
萧剑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独自一人抚养孩子很辛苦的。”
小燕子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会在大理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来,好好抚养这个孩子。”
“至于永琪...我会给他写信,告诉他这个消息。”
“如果他愿意回来,我们可以一起抚养孩子;如果他选择继续留在皇宫,那我也不会怪他。”
然而,小燕子的信最终并没有寄出去。
她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最后还是放弃了。
“或许,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小燕子自言自语道,眼中满是落寞。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不应该再打扰他的生活。”
就这样,小燕子独自一人承担起了即将为人母的责任。
而永琪,则在千里之外的皇宫中,毫不知情地继续着他的生活。
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动,将两个深爱着彼此的人推向了不同的人生轨迹。
他们不知道,五年后的重逢,会是怎样的场景,又会带来怎样的心痛与悔恨。
02
宫墙高耸,将外面的世界与内里的生活截然分开。
永琪站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望着池塘中的锦鲤,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自从回到皇宫,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他努力融入宫中的生活,陪伴知画,处理朝务,试图抹去心中对小燕子的思念。
但每当夜深人静,小燕子的笑脸总会浮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五阿哥,皇上召见。”一个太监小跑过来,打断了永琪的思绪。
永琪整理了一下衣冠,快步走向乾清宫。
皇上坐在龙椅上,见永琪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永琪,自从你回宫,这三个月表现得不错。”皇上开口道。
“如今边关有些许动静,朕打算派你前去处理。”
永琪恭敬地跪下:“儿臣遵旨。”
“知画的身体如何了?”皇上又问。
提起知画,永琪的心中升起一丝愧疚:
“回皇阿玛,知画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但太医说休养一段时间会好起来的。”
皇上点点头:“好好照顾她,她是个好女子。”
永琪低头,不再说话。
是啊,知画是个好女子,温柔贤淑,处处为他着想,是他亏欠了她太多。
离开乾清宫,永琪直接回了府邸。
刚进门,就听到知画轻轻的咳嗽声。
她坐在窗前绣花,阳光洒在她清瘦的脸庞上,显得格外柔和。
“知画,又咳嗽了?”永琪快步走过去,关切地问道。
知画抬头,对他笑了笑:“没事,只是喉咙有点不舒服,五阿哥刚从皇上那回来吗?”
永琪点点头,坐在她对面:“皇阿玛命我去处理边关的事务,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知画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绣着:
“五阿哥要小心,边关路途遥远,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永琪看着知画温柔的侧脸,心中涌起一阵愧疚。
他知道,自从回到皇宫,他对知画并不如从前那般关心,总是心不在焉。
知画从不抱怨,但她的眼神中,永琪却能读出深深的伤痛。
“知画,我…”永琪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知画放下手中的绣花,轻轻握住永琪的手:
“五阿哥,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但无论如何,我都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永琪握紧知画的手,心中五味杂陈。
知画的温柔和体贴,让他更加自责。
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做个好丈夫,不辜负知画的一片真心。
第二天,永琪带着朝廷的诏书出发前往边关。
临行前,知画亲手为他准备了一些路上需要的物品,还特意绣了一个香囊给他佩戴。
“保佑五阿哥一路平安。”知画将香囊递给永琪,眼中满是不舍。
永琪接过香囊,轻轻将知画拥入怀中:“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尽快回来的。”
出发的那一刻,永琪回头望了望知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一别,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永琪在边关忙碌了整整两个月,终于平息了当地的动乱。
当他风尘仆仆地赶回皇宫时,却得知知画的病情突然恶化,太医院的太医们正在他的府邸全力救治。
永琪心急如焚,连朝服都来不及换,就直奔自己的府邸。
一进门,就见到几位年长的太医围在知画的床前,个个面露愁容。
“知画!”永琪快步上前,只见知画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知画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永琪,嘴角微微上扬:“五阿哥,你...回来了…”
永琪握住知画冰冷的手,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知画,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
太医上前一步,低声道:“回五阿哥,福晋的肺疾突然加重,再加上…”
他犹豫了一下,“再加上福晋有孕在身,身体更加虚弱。我们已经尽力了,但…”
“有孕?”永琪震惊地看着知画,“知画,你…”
知画虚弱地笑了笑:“五阿哥,我...我想给你生个孩子,让你有个完整的家…”
永琪心如刀割,紧紧握住知画的手:“傻瓜,你的身体这么弱,怎么能…”
知画摇摇头,打断了永琪的话:“五阿哥,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小燕子。”
“但我真的很爱你,如果...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绵亿…”
“不会的!知画,你不会有事的!”永琪急切地说,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知画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平静和释然:“五阿哥,如果有来生,我还想做你的妻子…”
话音未落,知画的手突然垂下,眼睛缓缓闭上,再也没有睁开。
“知画!知画!”永琪痛苦地呼喊着,但知画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知画的葬礼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举行。
永琪站在灵柩前,面容憔悴,眼神空洞。
他没有哭,似乎所有的泪水都在知画离开的那一刻流尽了。
紫薇和尔康也赶来参加葬礼,看到永琪这般模样,紫薇心疼不已。
“皇兄…”紫薇轻声唤道。
永琪转头看向紫薇,眼中满是自责和痛苦:
“紫薇,是我害了知画...如果我能早点回来,如果我能更加关心她…”
紫薇握住永琪的手:“皇兄,这不是你的错。知画福晋的病…”
“不,”永琪摇头,声音哽咽,“是我的错。”
“我明知她身体不好,却没有好好照顾她,还让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葬礼结束后,永琪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三天没有出门。
皇上几次派人来问候,他都只是简单地回复,说自己需要一些时间静一静。
永琪终于走出书房,但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五阿哥。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忧郁,脸上的笑容也少了许多。
他开始全身心地投入朝务,日夜操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记心中的痛苦和愧疚。
时光飞逝,五年后的一天,紫薇来到永琪的府邸,带来一个消息。
“皇兄,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紫薇犹豫了一下,小心地说道。
永琪放下手中的奏折,示意紫薇继续说。
“是关于小燕子的…”紫薇观察着永琪的表情。
听到小燕子的名字,永琪明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还好吗?”
紫薇点点头:“小燕子在大理生活得不错,只是…”
她顿了顿,“她现在已经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了。”
永琪的手猛地抖了一下,茶杯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五个...孩子?”永琪不可置信地重复道,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紫薇点点头:“是的,其中一个是她亲生的,其他四个是她收养的孤儿。”
“她亲生的?那...那父亲是谁?”永琪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紫薇深吸一口气:“是你,皇兄。那个孩子是你和小燕子的。”
永琪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我...的孩子?”永琪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相信,“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告诉我?”
紫薇叹了口气:“小燕子怀孕是在你离开大理后才发现的。”
“她曾写信想告诉你,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说,既然你选择了回宫,选择了知画,她不想再打扰你的生活。”
永琪的眼前一阵眩晕,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有一个孩子,一个和小燕子的孩子。
而他竟然毫不知情地离开了他们,让小燕子一个人承担起养育孩子的重任。
“我...我必须去见她,见我的孩子…”永琪站起身,声音中带着决绝。
紫薇拉住他:“皇兄,冷静一点,小燕子现在的生活很稳定,她已经放下了过去。”
“贸然前去,只会打扰她的生活。”
永琪踉跄了一下,仿佛被紫薇的话击中了心脏最脆弱的部分。
是啊,小燕子已经建立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的家庭,他有什么资格再去打扰她?
“那...那孩子叫什么名字?”永琪最终问道,声音低沉而沙哑。
紫薇犹豫了一下:“他叫绵澈,今年已经五岁了。”
“是个聪明活泼的孩子,很像小燕子,但眉眼间又有几分像你。”
永琪闭上眼睛,心中涌起一阵阵疼痛。
他错过了孩子的出生,错过了他成长的每一个重要时刻,错过了做一个父亲的机会。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选择,他的决定。
“紫薇,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永琪最终说道,声音中满是疲惫和无力。
“请你回去后,代我向小燕子和...绵澈问好。”
紫薇点点头,眼中满是心疼:“皇兄,你真的不打算去见见他们吗?”
永琪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了。”
“小燕子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再打扰她。只是...只是希望她和孩子能过得好。”
紫薇离开后,永琪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远方。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道悲伤的轮廓。
他想起了小燕子的笑脸,想起了她活泼的性格,想起了她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爱情的执着。
如今,她已经成为了一位母亲,而他,却错过了与她共同养育孩子的机会。
“小燕子,对不起…”永琪低声呢喃,眼中含着泪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但这声音,只能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无法传达到千里之外的大理,传达到小燕子的耳中。
03
大理的春天总是来得格外早,山间的野花竞相绽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小燕子站在茶园的边缘,看着几个孩子在山坡上嬉戏打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五年的时光,已经将她从一个天真活泼的少女,锤炼成一个成熟稳重的母亲。
“娘!娘!”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跑过来,手里捧着一朵刚摘的野花,“这是送给你的!”
小燕子蹲下身,接过野花,轻轻亲了亲男孩的脸颊:“谢谢绵澈,娘很喜欢。”
绵澈咯咯笑着,又跑回去和其他几个孩子玩耍。
小燕子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满是柔情。
绵澈是她和永琪的孩子,虽然永琪从未见过他,但小燕子每天都能从绵澈的身上看到永琪的影子。
那双明亮的眼睛,那坚毅的下巴,还有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绵澈,带弟弟妹妹们回家了,该吃午饭了!”小燕子高声喊道。
绵澈立刻招呼其他四个孩子:“霖儿、梅儿、小满、铃铛,回家吃饭了!”
五个孩子排成一列,跟着小燕子往家走去。
回到家,小燕子开始忙碌地准备午饭。
虽然她从小没有学过做饭,但为了孩子们,硬是自学成才,如今已经能做出一桌可口的饭菜。
“娘,我来帮你切菜。”绵澈乖巧地说。
小燕子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好的,那就麻烦我们绵澈了。”
看着绵澈认真切菜的样子,小燕子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这个孩子从小就懂事,总是主动帮助她照顾弟弟妹妹,让她省心不少。
正当他们准备吃饭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小燕子放下筷子,走到门口一看,发现是萧剑和晴儿。
“哥哥,晴儿!”小燕子惊喜地迎上去。
萧剑下马,笑着说:“我们正好路过,想来看看你和孩子们。”
晴儿抱着小燕子,亲切地问:“燕子,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啊。”
小燕子笑着点头:“嗯,生活虽然忙碌,但很充实。快进来吧,刚好可以一起吃午饭。”
几个孩子见到萧剑和晴儿,高兴地围了上来。
萧剑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玩具,分给孩子们,引得他们欢呼雀跃。
吃过午饭,孩子们又去院子里玩耍,小燕子和萧剑、晴儿坐在廊下,喝着茶,聊着家常。
“燕子,”萧剑犹豫了一下,“最近有紫薇的信来吗?”
小燕子摇摇头:“前段时间收到一封,说她和尔康都很好,宫里一切安好。”
萧剑和晴儿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小燕子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晴儿叹了口气:“燕子,我们在进城时碰到了刚从京城来的商人,他们说...说知画福晋去世了。”
小燕子的手猛地一抖,茶杯差点掉在地上:“什么?知画...她…”
萧剑点点头,神情凝重:“是的,据说是旧疾复发,再加上生产时大出血,没能挺过来。”
来源:张道陵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