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手指点着照片里穿单衣的战士，她轻声说：“当年多少人骂他‘瞎指挥’？放着近路不走，偏要绕远路进草地，说这是‘逃跑主义’。”

95岁的朱旦华翻老照片，翻到1935年过草地那张就停住。

手指点着照片里穿单衣的战士，她轻声说：“当年多少人骂他‘瞎指挥’？放着近路不走，偏要绕远路进草地，说这是‘逃跑主义’。”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照片边缘：“结果呢？追兵甩在身后，这支快饿死的队伍，倒成了后来的燎原火种。”

合上相册，她望着窗外：“八十年过去，我们还在同一个坑里摔跤——当年不信‘绕远路’，现在不信‘学新技能’；当年笑‘种地傻’，现在慌‘没积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朱旦华后来总说，这答案得从井冈山说起。朱老帅常坐在煤油灯旁念叨毛泽东的“怪脾气”：“从井冈山开始，他就跟别人想的不一样。”

1928年黄洋界保卫战，湘军压境，多数人拍着桌子喊“趁夜摸营，端了湘军老窝”，毛泽东却蹲在地图前摆手“留一个连守山，主力去挑粮”。

当时有人骂“胆小鬼”，说“打仗哪有不拼命的”，朱德也觉得悬，可毛泽东盯着山隘说：“山是死的，人是活的，守不住山，打赢了也没家。”

结果湘军果然半夜摸上山，留山的连队凭天险打退进攻，挑粮的主力扛着米袋跑回来增援，两头一夹，敌军溃不成军。

朱德后来拍着大腿笑：“那时候我就服了，他不是比谁聪明，是他敢想‘万一输了怎么办’——我们都在想‘怎么赢’，他先想‘怎么不输’。”

1934年10月，瑞金指挥部里吵翻了天。

“蒋介石的飞机大炮都堵在湘江了，你偏要绕到贵州云南去，不是送死吗？”有人拍着桌子吼。

毛泽东蹲在地图前，手指划过山脉：“近路是死路，远路才有活路。敌人以为我们要突围，我们偏要让他们摸不着方向。”

当时没人信——战士们穿着草鞋，山高路险哪经得起绕远？

结果呢？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这支被骂“逃跑”的队伍，硬是把40万追兵耍得团团转。

后来朱德跟朱旦华说，那些骂“逃跑主义”的人，在遵义会议上全红了脸。

“麻烦这东西，你不提前躲开，它就会追着你咬。”

到了延安，这争论就更家常了。

1937年的窑洞油灯下，战士们扛着锄头蹲在地上骂：“日本鬼子都打到家门口了，不赶紧去抢大城市，天天种地读书，像什么样子？”

有人把锄头往地上一杵，“还不如打仗痛快！”

毛泽东却带着359旅往南泥湾去，说“一把锄头一支枪，生产自给保卫党中央”。

当时不少人背后笑“农民思维”，觉得这是“耽误打鬼子”。

可1941年国民党一封锁边区，外面一粒粮食运不进来，正是南泥湾的万亩稻田、纺车纺出的棉花，让延安没饿死人。

朱旦华后来听康克清说，那时候战士们捧着白米饭才明白，“毛泽东的锄头，跟枪杆子一样硬。他早就算准了：仗要打，饭也要吃，今天不流汗，明天就得流血。”

1950年的北京，国务院会议室里又吵起来了。

“苏联老大哥都在搞钢铁洪流了，我们还在挖水渠、修水库，简直是保守不前！”有人拍着报告喊。

毛泽东指着淮河地图反问：“没粮食，机器转得动吗？去年水灾冲了多少农田？今年不修渠，明年饿着肚子炼钢？”

当时不少人觉得“他老了，跟不上时代”，结果1954年长江流域发大水，修好的荆江分洪工程挡住了洪水，保住了下游的工厂和农田。

那些骂“耽误工业”的人，站在大堤上看着安然无恙的厂房，终于闭了嘴。

朱旦华回忆：“你朱老总当时就说，‘毛是在给工业修“保命渠”啊！今天多挖一锄头土，明天少流一滴血。’”

朱旦华晚年爱坐在藤椅上看晚间新闻，屏幕里播年轻人找工作碰壁、炒股亏了钱，她就拿手帕擦眼角。

“跟当年骂毛泽东的人一个样，”她对着来送药的护工念叨，“有人说‘现在工作安稳，学编程干嘛’，结果公司裁员，简历投出去连个响都没有；有人说‘存钱不如炒股赚快钱’，股市一跌，连买房的首付都打了水漂。”

她指着电视里哭丧着脸的小伙子：“他们不笨，就是总想着躲麻烦——当年躲草地的远路，后来躲南泥湾的锄头，现在躲学新本事、攒家底的累，躲来躲去，麻烦哪会少？不过是换身衣裳，又找上你了。”

朱德生前常跟朱旦华说：“毛能算准，不是他会算命，是他肯‘提前吃亏’。”

别人想着“今晚吃顿好的”，他盯着“冬天的粮够不够”；别人急着“今天打场胜仗”，他琢磨“十年后根据地咋建”。

长征时多绕的远路，是为躲追兵子弹；延安开荒流的汗，是为熬饥荒冬天；修水渠多挖的土，是为挡洪水冲工厂——哪有什么远见，不过是把别人嫌麻烦的事提前干了。

现在的人也一样。

嫌学编程费时间，等行业变了才慌简历没人看；笑存钱太死板，遇股市跌了才哭首付没了影。

朱旦华晚年总说：“麻烦从不缺席，只会换身衣裳。当年躲‘绕远路’，现在躲‘学本事’，躲来躲去，坑还是那个坑。”

说到底，真聪明不是占便宜，是肯现在多扛累——今天多走一步路，明天少摔一个跟头；现在多流一滴汗，未来少流一滴血。

这笨功夫，才是真远见。

来源：分享人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