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咱们习惯了家国一体,可你有没有想过,同样是分裂上百年,为什么中国历史上的“汉族”,没像欧洲一样分裂成互不相认的好几个民族?你看法国、德国这些地儿,几百年分裂下来,文化、血统全都折腾成了两个样。可我们呢?依旧一个“汉”,不管是南还是北,吵吵嚷嚷最后还能坐一起吃顿
咱们习惯了家国一体,可你有没有想过,同样是分裂上百年,为什么中国历史上的“汉族”,没像欧洲一样分裂成互不相认的好几个民族?你看法国、德国这些地儿,几百年分裂下来,文化、血统全都折腾成了两个样。可我们呢?依旧一个“汉”,不管是南还是北,吵吵嚷嚷最后还能坐一起吃顿饺子。这事想细了,真挺让人琢磨。到底是巧合,还是咱们文化、骨子里有啥别人比不了的东西?
先翻一翻老账。要追溯这段纷争咱得回头到九百年前。唐朝一完蛋,中国进了个分裂剧本,满地都是“诸侯自立”,五代十国画风特别乱,谁都没闲着。最显眼的还是南北巷子互不待见:北头,契丹的铁骑早年就轰轰烈烈,坐稳了燕云十六州——这地可不是边角料,过去是五胡十六国能抢到嗷嗷叫的风水宝地。后来金人也来了,一路南下,搞得中原黄河以北全变味啦。那会儿北地汉人,衣服裹着皮毛,口音夹着胡语,名字也杂了番风,连腔调都带着点草原味儿——我记得有本叫《燕京杂记》的老书里,专门写过元代后期的北京人过节,“烧羊肉,跳大绳,北门外都是胡音调的锣鼓声”,那劲儿,搁江南文人眼里跟听外语差不多。
反观南宋,缩在江南一隅,倒是“灯火酒楼琴瑟悠扬”,可惜渐渐地,北方的亲缘感稀了。什么时候开口骂“北边那些人是北狄”,你想想,南方士大夫茶馆里有点小傲气,说“那是我们同胞孑遗”吗?人家只觉得自己多斯文。你翻点诗文,一水的江南烟雨,偶尔带点北地悲情,都是“伤逝”,真心要接纳北人的味道还真淡。
这股南北撕裂的滋味一直没消停。元代横空出世,看似一统,实际上蒙古贵族分人分得细,“南人”“北人”两档,待遇还不一样。有个石姓读书人,官做不大,写信给友人吐槽,说“南人入仕难,北边哪怕是屠夫后台都能翻身”,牢骚味挺足。你要说那时北方汉人和南宋旧民“老死不相往来”,也不为过。
就在那种日子里,一个被饿得皮包骨的小伙子,翻开了自己命运的新篇章。他叫朱元璋。安徽凤阳的农村孩子,爹娘、兄弟一个个病死饿死,村子都快没人了。别以为苦日子出孝子,那会儿土匪多、流民多,活着都不容易。这孩子拉着讨饭,几次差点冻毙荒郊,心里憋着句老话:“人生若得安身地,誓要叫家无饿殍!”也不是书本子教的,就是挨饿熬出来的狠劲儿。
后来他在庙里蹭口饭,弄巧成拙晕进了起义军。一般人碰上大潮都随波逐流,可这位朱元璋有股说不清的野心——看人做事,忍着不急,心里盘算得可细。初混红巾军,不显山露水,就跟着流民兄弟东征西讨。有一次打仗前,兄弟问他“怕吗”?老朱只说一句:“命都丢过几次,还怕这个?”这种人,干大事是有底子的。
等他真站起来了,也没忘了那种南北分裂的疼。江山易打难守,他心知肚明。明初刚立朝堂,有个小插曲经常被老百姓挂在嘴边:打完仗,北方士人和南方士人排队进京,谁也不服谁,吵得不可开交。他就设了个“殿前评”,啥意思?坐一圈人,说各自的苦、理自家的事,场面有点像咱今天的“邻里调解会”,不光让你说,还真给你解决金银粮食、官帽子。后来说“官场风气自元变明,有一种‘众人各得其所’的舒展”,可不是随便来的。
说到这儿,我得扯个细节。朱元璋一直主张“衣冠如旧”。他不光自己穿汉服,还派人入乡村教绣织、改衣裳。河北、山东一带农民,原本穿得“半胡半汉”,有户姓石的农家,曾因穿错衣服被当地地方官局子抽过一顿,之后全村才老老实实换成大袖长袍。语言这事更要命——那会儿官文书南北差十万八千里,他就下死命令,科举录取卷子非要用“中州音”,就是咱现在说“普通话”雏形,这一折腾,南北年轻士子嘴皮子都在练“朝廷腔”。你知道为啥南京、北京这两地的方言一直挺“正”?都是朱家皇帝统筹出来的。
文化认同还得抓根本。朱元璋对儒学下的功夫,省省道道都办书院,甚至有一回,杭州新建贡院刚封顶,结果下雨塌了墙,他气得拍桌子:“这些年,南北一乱,得用圣人道理安民心,区区小事也能拖延!”说到底,他就是要用书本梳理人心。啥“仁义礼智信”,其实就是一句话——“咱还是一家人”。
南北“隔阂”也体现在升官发财上。那年出个大事,叫“南北榜案”。科举的时候,南方子弟考上了八九成,北方考生气得掉眼泪,带着大队人跑京师告御状。朱元璋没遮没掩,直接查卷、查监考、查幕后勾结,最后几个人掉了脑袋。你可能听说过,后来“分省取士”,就是那场风波后定下的老规矩——谁也别想吃独食。很多北地大家族就是那时又能出头,不至于家道中落。
到他儿子朱棣这儿,事情又有变化。这位永乐皇帝主意可大。朝堂上一帮文官嚷嚷“留南京,安全又富饶,您图啥往北挪啊?”可朱棣偏坐不住,非得把都城挪去北京。有书里记载,初到北京,连宣府一带的瓦匠都被征去修皇宫,有一年冬天,工地冻死了不少人,工头却说,“圣上心系天下安危,咬牙也要撑下去”。明面上是军事考量,真心里,是让北地百姓都能感觉“天子跟我们同吃一锅饭”。司马台长城成了热点地,没几年北京突然成了热闹大城,当地百姓多少也能从中捞点好处。
远的咱不说,朱棣还跑西南干一票大的,“改土归流”。云南佬、广西“蛮僚”,以往自封土司,闹点事儿就朝廷难管。他让流官接管,把中央命令捎到那些山沟里,人虽杂,慢慢也就都认了这个“朝廷”。
你要问,这南北认同怎么就“润物细无声”地融在了一起?一半靠铁拳政策,一半靠生活上的慢慢贴合。比如明清以降,北京人喝茶、苏州人包饺子,彼此都觉得“咱家过年也这么办”,慢慢的,哪管你祖上是南是北,日子一长谁还能分清?有个趣事,明末苏州才子沈周入京,被北京小市民嘲笑口音“吴侬软语”,他反唇相讥:“你们这儿烧羊肉咂么嘴,到了我们家也得喝茶灭辣。”骂归骂,背地里还接着学。
等再翻一页,大家都知道“家”,就该是一家之言。儒家文化影响深远,不是靠强压,而是全家老小都习惯“长幼有序”“家国一体”。往后清朝也就顺坡下驴,南北一家成了理所当然的常识。你说这不是文化上的奇迹么?同样是“分久必合”,可这合在一起,骨肉亲情都还在,人心没散。
其实写到这,谁还敢说历史只是拼地图?有时候一碗面、一句顺口溜,才是真正拉近心的距离。朱元璋、朱棣这些明朝皇帝,刀枪剑戟打过,最动人的还是懂得用点人情味,慢慢温补,让咱们的南北成了一锅汤里的骨头肉。现在我们说“中华民族”,其实就是这么一代代磨出来的。哎,这要是没有那种吃了百年苦、又肯用点智慧的人,怕是也成不了气候。历史这个东西吧,有时候懂点“人味儿”,才能想明白。
来源:可靠铅笔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