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真正聪明的女子,从不是把夫君当天,而是把自己活成天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16 07:00 3

摘要:爹眼睛一亮,把我架到他肩膀上:“好丫头!再看那队骑兵,若是从侧翼冲过去,这阵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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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眼睛一亮,把我架到他肩膀上:“好丫头!再看那队骑兵,若是从侧翼冲过去,这阵会如何?”

那天我们在演武场待到日头偏西,他教我辨骑兵的马蹄声——重甲骑兵的马蹄沉,轻骑的脆;

教我看旗帜的动向——中军旗左摇是变阵,右摆是撤退。

回府时我鞋上沾着泥,娘却没骂我,只笑着给我换了鞋,递上一碗热汤:“你爹教的是‘外场’的本事,往后娘教你‘内场’的,内外都通了,才算是真本事。”

十二岁那年,娘把将军府小厨房的账目交到我手上。

“每日采买多少米粮、多少菜蔬,月底对账时少一文钱都得说清楚。”

她坐在一旁翻账册,看着我一笔笔核对着 。

“五十文买了三斤五花肉”

“二十文买了一把青菜”。

突然问,“若是采买的管事报‘六十文买了三斤肉’,你怎办?”

我笔尖一顿,想起前几日听丫鬟说张管事的儿子在赌坊欠了钱,便道:“先不说破,明日我亲自去市集问问价,拿了市价单再找他。他若认,便扣他月钱补亏空;若不认,便请爹的亲兵去他家里瞧瞧 —— 赌债总得有地方藏。”

娘放下账册,眼里带着笑意:“嗯,懂得‘先取证,后发难’,比你娘当年强。”

十五岁时,娘已把府里一半的采买权交到我手上。

有次给祖母办寿宴,采买的绸缎比往年贵了三成,负责采买的刘嬷嬷说是 “江南织造局出了变故,料子紧缺”。

我让人去江南铺子的分号捎信,不过半月就收到回信:织造局一切如常,只是刘嬷嬷的表兄在京中开了家绸缎铺,她把订单转去了表兄那里,从中赚了差价。

我没声张,只在寿宴后找刘嬷嬷谈话,把江南的信放在她面前,又算了笔账:“嬷嬷在府里当差三十年,月钱加赏赐,足够给儿子在城南买个小院。若因这点小钱坏了名声,被赶出去,划算吗?”

刘嬷嬷脸煞白,扑通跪下求我饶了她。

我让她把贪的银子补回来,调去了库房管杂物——既没赶她走,又让府里人都知道。

我沈令微的账,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至于京中贵女们比的那些才情,我更没落下。

有次宫中宴饮,安乐公主让我弹《凤求凰》,说 “听着缠绵”。

我调了调琴弦,笑道:“公主,《凤求凰》太柔,衬不起这宫宴的气派。臣女弹段《广陵散》吧,听着提神。”

指尖落下去,杀伐之气透过琴弦漫开来,连一直闭目养神的皇上都睁开了眼,赞了句 “有风骨”。

与吏部尚书家的小姐对弈时,她总爱走连环马,想着步步为营。

我却偏用弃子局,故意让她吃了两个车,待她以为胜券在握时,突然用车、马、炮围了她的将,逼得她无路可退。

她摔了棋子:“沈令微,你下棋太狠,一点情面都不留!”

我捡着棋子笑:“棋局如世事,对家不会因为你留情就让你,与其盼着别人心软,不如自己手里有杀招。”

那年爹平定北疆,带回一张地图,上面画着他见的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我照着地图画了三个月,画里的落日是熔金的颜色,戈壁的风仿佛能从纸上吹出来。

外祖父见了,拿着画进宫给皇上看,陛下在画旁题了 “有乃父之风”。

这事在京中传了好久,连西域来的使者都想重金求一幅。

就连作诗,我写的《戍边行》:“朔风卷甲尘迷眼,冷月悬旌血映鞍。千里驰途催战鼓,肯将身骨筑雄关。”

也是真真切切见过爹的兵书、听过他讲的战场故事才写出来的。

那日外祖父把诗拿给皇上看,陛下拍着爹的肩膀笑:“沈策啊沈策,你这女儿,比朝中一半的文官还有气骨!”

那时候的我,是真真正正的京中第一贵女。

不是自夸——每年上元节的灯宴,我走在路上,王公贵族家的小姐们会停下脚步,模仿我的发式、衣料纹样。

有次我穿了件用塞北狼尾毛混纺的披风,没过半月,京中贵女们几乎人手一件。

连皇后娘娘都问我娘:“那料子是从哪寻的?看着既暖和又精神。”

我爹的副将、朝中的御史,甚至东宫的属官,都托人来将军府说亲。

东宫詹事的夫人亲自登门,拉着我娘的手说:“苏姐姐,令微这孩子,若是男儿,怕是太子都要让三分。若能嫁入东宫,将来必是母仪天下的料子。”

我娘只是笑:“我家令微,得嫁个让她自在的,身份高低,倒在其次。”

我爹娘疼我,不肯让我将就。

有次我听见娘跟爹说:“若是令微不愿嫁,咱们就养她一辈子。将军府的俸禄,够她吃香的喝辣的,不用看任何人脸色。”

爹闷声应道:“嗯,谁敢逼她,老子一枪挑了他。”

那时候我以为,我的婚事总能由着自己选——要么选个知兵事的武将,能跟我聊几句行军布阵。

要么选个通商道的世家子,能陪我盘盘账目。

我甚至想过,若真遇不见合适的,便在将军府后院开个小书坊,每日看看书、算算账,也挺好。

可我忘了,在皇权面前,再显赫的家世、再出众的才情,有时候也抵不过一句 “赐婚”。

2

及笄那年三月,皇后娘娘在御花园办春日宴,京中适龄的贵女、皇子都要去。

那日清晨下了场小雨,青石路滑得很。

我穿着娘新做的烟霞色罗裙,裙摆绣着缠枝莲纹样,走到将军府门口时,锦书递上一把油纸伞。

“小姐,路滑,仔细些。”

我接过伞笑:“放心,你家小姐没那么娇弱。”

到了御花园,贵女们都聚在暖阁里说话。

安乐公主拉着我看她新得的玉佩,笑道:

“令微,听说你外祖父把你写的诗拿给陛下看了?陛下真夸你了?” 旁边户部尚书家的小姐撇撇嘴:“女子学那些打打杀杀的诗做什么?不如学学插花、点茶,将来好讨夫君喜欢。”

我刚要回复,皇后身边的李嬷嬷进来了,笑着说:“皇后娘娘说园子里的锦鲤开得正好,让各位小姐去池塘边瞧瞧呢。”

池塘边的柳树刚抽新芽,沾着雨珠绿油油的。

几位小姐凑在栏杆边喂鱼,我站得稍远些,正看着水里的锦鲤摆尾。

忽然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像是有人故意伸脚勾了我鞋跟。

我惊呼一声,整个人直直栽进了池子里。

初春的水刺骨地冷,像无数根冰针扎进骨头里。

我会点水,小时候爹怕我出事,特意请了水师营的人教过我。

可慌乱中,裙摆缠上了腿,越挣扎缠得越紧。

刚扑腾了两下,就觉得有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把我拉了起来。

是三王爷,萧景渊。

他穿着月白锦袍,袍角全湿了,头发贴在额前,看着有些狼狈。

他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裹在我身上,那袍子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却挡不住我浑身的冷。

“沈小姐,没事吧?”

他声音有点急,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拢着外袍,低头谢恩,没敢看他的眼睛。

古代男女大防甚严,他不仅看了我的湿衣,还与我有肢体接触。

这事传出去,我要么嫁他,要么只能自请出家。

果然,没等我回将军府换衣服,皇后娘娘的懿旨就来了。

李嬷嬷捧着懿旨,笑眯眯地念:“奉天承运,皇后诏曰:三王爷萧景渊与沈将军嫡女沈令微,春日宴上有缘相遇,实乃天作之合。今赐婚二人,择吉日完婚。钦此。”

周围响起一片 “恭喜王爷”“恭喜沈小姐” 的声音,我却觉得浑身的血都冻住了。

抬头看向皇后所在的暖阁,隔着雨帘,隐约能看见她嘴角的笑意 —— 那笑意里,藏着算计。

回府的路上,锦书给我裹了三层棉被,我还是冷得发抖。

刚进府,娘就迎了上来,握着我冻得发紫的手掉眼泪:“我的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把春日宴上的细节说给她听,尤其提到被人绊了脚。

娘脸色沉了下来:“定是皇后的主意。她想给三王爷找个有兵权的岳家,你爹……就是她眼里最好的人选。”

晚上爹回来,得知赐婚的事,把书房的桌子都掀了。

“我的女儿,凭什么让他们皇家算计!”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明日我就进宫,和陛下说我们不愿嫁!大不了我辞了这将军之位,带你们回乡下!”

我拉着他的胳膊,轻声道:“爹,辞了位,咱们沈家就真成了砧板上的肉。皇后敢这么做,就是算准了您不会抗旨。”

“那也不能让你受委屈!”爹眼眶红了。

“我不委屈,”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三王爷无大错,王府虽不比将军府自在,但也能容身。再说,嫁过去我是王妃,不是任人拿捏的妾室。爹,娘,我能护住自己。”

可我没想到,这桩婚事里,还有更让人心凉的事。

大婚前夕,娘托人打听来消息:萧景渊在三年前微服出巡时遇过刺,是个叫楚菁云的民间女子救了他。

那女子替他挡了一刀,伤了身子,他把人接回府,对外说是姨娘,实则早已承诺此生唯她。

“那楚氏性子温顺,在王府里从不争什么。”

娘叹着气说,“三王爷待她是真上心,府里的人都说,王爷心里只有她一个。”

我坐在妆镜前,看着镜中穿着嫁衣的自己,忽然笑了。

“娘,这有什么?”

我拿起一支金步摇插在发间,“我本就没盼着他对我上心。他心里有谁,与我何干?我要的,是三王妃这个身份能给我的体面,是不被后宅琐事困住的自由。”

娘愣了愣,随即懂了我的意思,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的令微,真是长大了。”

那晚我睡得很沉。

梦里没有萧景渊,没有楚菁云,只有将军府的演武场,爹在教我辨阵型,娘在灯下教我算账目。

3

大婚那天很热闹。

红绸从将军府一直拉到三王府,鞭炮声震得人耳朵疼。

街上的百姓挤得里三层外三层,都想看看京中第一贵女嫁入王府的场面。

我坐在花轿里,没像别的新娘那样紧张或羞怯。

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嫁妆清单里的那三间布庄、两间书坊,还有城外的一百亩良田。

那是我娘给我的私产——布庄在西市,靠着成衣巷;

书坊在东市,旁边是国子监;

良田在京郊,土壤肥沃,之前种着小麦。

“这些都是你的底气。”

娘送我上轿时,在我耳边低声说。

“将来不管府里有什么事,靠着这些,你都能站稳脚跟。”

轿帘被掀开时,萧景渊站在王府门口等我。

他穿着大红喜袍,衬得脸色比平时白了些,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自在。

按规矩,他该扶我下轿,可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像是有些犹豫。

我没等他纠结,自己扶着喜娘的手下了轿,轻声道:“劳王爷久等。”

拜完堂,送入洞房,丫鬟给我掀了盖头。

红烛跳动着,映得满室通红。

萧景渊站在桌旁,手里捏着酒杯,指节泛白,脸色有些不自然。

他大概是想跟我解释楚菁云的事,又不知怎么开口。

我没等他说话,先端起桌上的合卺酒,递了一杯给他:“王爷,今日之后,我是你的王妃,你是我的夫君。但我知道,你心中有楚姨娘,我也无意争你的心思。”

萧景渊猛地抬头看我,眼里满是惊讶,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我继续说:“往后府中之事,我会打理好,不让你费心;对外,我会尽王妃的本分,维护王府的体面。至于你和楚姨娘,只要不越矩,不影响王府名声,我不会干涉。我们就当……相敬如宾,如何?”

这话一出,萧景渊明显松了口气。

他接过酒杯,手指都轻快了些,跟我碰了一下:“沈小姐…… 不,王妃,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我向你保证,定会给你王妃该有的尊重,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合卺酒喝下去,没什么甜味,倒有点像我爹藏的药酒,带着点涩。

我刚放下酒杯,外面就传来丫鬟的声音:

“王爷,楚姨娘那边派人来说,她突然高烧不止,身子实在难受,想请王爷过去瞧瞧。”

我抬眼看向萧景渊,他脸上的轻松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为难。

他显然是想去的,但又知道今天是洞房夜,丢下我去看姨娘,于理不合。

我没等他开口,慢悠悠地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王爷,今日是我们的新婚夜。楚姨娘高烧,该请大夫,不是请王爷。若王爷此刻过去,明日京中就会传‘三王爷新婚夜弃王妃,赴姨娘之约’,到时候,丢的不是我的脸,是王爷的体面,也是皇家的体面。”

萧景渊愣了愣,随即脸色变了。

他虽在皇子中不算出众,但也清楚体面二字对皇家的重要性。

他对着外面喊道:“让大夫赶紧去瞧楚姨娘,仔细诊治,若治不好,拿你们是问!再传我的话,给楚姨娘院里加两个伺候的丫鬟,夜里好生看着!”

说完,他转向我,语气里多了几分歉意:

“王妃说得是,是我考虑不周。”

那天晚上,萧景渊在外间的软榻上睡了一夜。

我们没再说话,但彼此都清楚了对方的底线:他要维护王府体面,也要维护楚姨娘;

我要我的尊重和自由,不干涉他的私情。

第二天去给皇上皇后请安,萧景渊全程牵着我的手,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皇后看着我们交握的手,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出来了:“景渊啊,你可得好好待令微,她可是沈将军的掌上明珠。”

萧景渊恭顺地应着:“儿臣省得。”

回宫的马车上,他忽然说:“昨日……多谢王妃提醒。”

我掀起车帘看外面的街景,淡淡道:“王爷是聪明人,不用我提醒也该懂。”

他沉默了会儿,又说:“楚姨娘她……性子单纯,不是有意的。”

我没接话,单纯不单纯,与我无关,只要她不碍我的事,我懒得管。

第三天回门,萧景渊给我爹递茶时姿态恭敬,跟我娘说话时也句句周到。

我娘拉着他问长问短,他都一一答了,临走时还说:“岳母放心,我定会照顾好令微。”

我娘私下跟我说:“景渊这孩子,倒还懂规矩,爹娘也算是放心了。”

我笑着没说话——我知道,这份规矩,是我用不争换来的。

他敬我,不是因为我是沈令微,是因为我是识大体的三王妃,是护国将军的女儿。

而我,也不需要他的敬之外的东西。

4

回门之后,萧景渊就把王府的中馈交给了我。

按规矩,王妃嫁入府中三日,便该接手府里的账目、采买、人事等事。

只是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接手得这么彻底。

我接手的第一天,就把王府的账目全翻了出来。

账册堆在桌上,足有半人高,纸张泛黄,字迹潦草,一看就是没人认真管过。

锦书帮我理了半日,越理眉头皱得越紧:

“小姐,这账太乱了!上个月采买的十匹云锦,账上写着‘用了’,库房里却没见着;还有那笔给厨房的银子,支出去五十两,实际只买了三十两的东西。”

不用问也知道,是之前管账的老嬷嬷,也就是楚姨娘的奶娘刘嬷嬷,从中贪了不少。

楚姨娘虽不管事,但她的奶娘仗着她的势,在府里横行惯了,底下人敢怒不敢言。

我没大张旗鼓地查,只是让锦书把所有账目重新理一遍,又让我的陪嫁小厮去市集上打听各类物品的市价,一一记下来。

第二日,我把采买的管事、库房的嬷嬷都叫到前厅。

我没骂任何人,只是把新理好的账册和市集的市价单放在桌上:“从今日起,采买要一式两份账,一份交我,一份交账房;库房每三日盘一次,少了什么、多了什么,都要记清楚,由我和账房共同签字才算数。”

管事们面面相觑,刘嬷嬷站出来,干笑道:“王妃娘娘,老规矩都是一月一盘,三日一盘是不是太费事了?”

我抬眼看向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寒意:

“老规矩若是好,账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糊涂账了。”

说着,我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 —— 那是我爹给我的将军府兵符碎片,能调动京郊的部分守军。

“我爹说,军中最忌贪墨,发现了,轻则杖责,重则砍头。王府虽不是军营,但规矩不能比军营松。”

那些管事嬷嬷都是老油条,一看我拿出令牌,就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将军府的女儿,手里有兵符,背后有兵权,哪是她们能糊弄的?

刘嬷嬷的脸瞬间白了,慌忙低下头:

“是,老奴遵王妃的令。”

没几天,刘嬷嬷就来找我,说库房里少了一匹上好的云锦,想让我通融一下。

我没理她,只是让锦书把库房的账册拿给她看:“嬷嬷自己看,这匹云锦是上个月楚姨娘让人取走做衣裳的,怎么会少?”

刘嬷嬷脸色一白,支支吾吾道:“是……是姨娘取了,可她没说……”

“没说,就是没规矩,” 我打断她,“府中物件,王爷先用,其次是王妃,最后才是各院姨娘。往后要取东西,需得我这儿的手令。你是楚姨娘的奶娘,更该教她懂规矩,而不是帮着她坏规矩。”

刘嬷嬷不敢再说话,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后来我才知道,那匹云锦是楚姨娘想送给她娘家侄女的,没跟我打招呼就拿了。

我没找楚姨娘的麻烦,只是让人跟她说了句:“往后取物,按规矩来。”

楚姨娘大概是气不过,之后又闹过几次。

有次萧景渊在我院里用晚膳,楚姨娘派人来传话,说她心口疼,想请王爷过去陪陪。

我没拦着,只对萧景渊说:“王爷若想去便去,只是刚上的汤还热着,凉了就不好喝了。”

萧景渊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都是他爱吃的,犹豫了会儿,对来传话的丫鬟说:

“让大夫去看看,我晚些过去。”

还有一次,府里办家宴,请了几位王爷王妃。

楚姨娘故意迟到了半个时辰,进来时还泫然欲泣:“王妃姐姐,对不起,我早上起来头晕,来晚了。”

满座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想看我怎么发作。

我没生气,只笑着对旁边的丫鬟说:“既然楚姨娘不舒服,就先送她回院歇着吧,宴席上吵,别再扰了她休息。”

说着,让人把她的位子撤了。

“规矩不能乱,下次若再迟到,就不必来了。”

萧景渊坐在主位上,没替她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知道,我这是在维护王府的体面。

几次下来,楚姨娘就消停了。

她大概是看明白了:我不跟她争萧景渊,也不怕她的小动作;

萧景渊虽疼她,但也不会为了她坏了王府的规矩,更不会得罪我这个有靠山、有手段的王妃。

而我,没把时间浪费在后宅斗智斗勇。

我把我的嫁妆——那三间布庄、两间书坊、一百亩良田,全盘活了。

布庄原本只卖普通的绸缎,生意平平。

我让人去江南找了最好的织工,又根据爹描述的塞北花纹,改了几种新式纹样——有像狼尾的曲线纹,有像草原落日的圆形纹,既好看又耐穿。

我还推出了定制衣裳的服务,只给京中贵女做,价格高但样式独特。

安乐公主第一个来定制,穿出去参加宴饮,被好几位夫人问在哪做的。

没半年,我的布庄就成了京中最火的,门口天天排着队。

书坊原本只卖四书五经,买的人多是国子监的学生。

我让人刊印了我爹写的《行军记》,里面讲他打仗的经历,有怎么在戈壁找水源,怎么在雪地设埋伏,还有他对各种阵型的解读。

书一出来,就被抢空了——家中想培养武将的,买来给儿子看;

想见识塞外风光的文人,也买来读。

我还让人收集了一些时新的话本,比如《江南烟雨录》《侠客行》,价格便宜,老百姓都爱买。

没一年,书坊就扩张开了三家分店,连城外的驿站都来批发。

城外的一百亩良田,我没种粮食——京中粮价稳,赚不了多少。

我让人种了棉花,那时候京中棉花少,价格高,尤其是军需处每年都要大量棉花做军衣。

我爹打了招呼,军需处优先收我的棉花布。

我雇了村里的妇人纺线织布,织出的布厚实耐用,军需处的人验了货,直接跟我签了三年的合约。

一年赚的银子,比布庄还多。

不到两年,我的私产就翻了三倍。

京中有人开始说:“三王妃不仅出身好,还会做生意,比那些只会绣花的贵女强多了。”

甚至有不少世家夫人来找我,想跟我合伙做生意。

吏部尚书的夫人想入个股,在她老家开家布庄分店;礼部侍郎的夫人想让我把话本的刊印权分她一些。

这时候,他们高看我,不再是因为我是 “护国将军的女儿”“三王爷的王妃”,而是因为我是 “沈令微”。

萧景渊也知道我的产业做得大,偶尔会跟我聊几句生意上的事。

有一次他看我在算棉花的收成,随口问:

“王妃怎么懂这么多经商之道?”

我笑着说:“我娘教的,她说‘手里有银子,心里才不慌’。”

他愣了愣,放下手里的茶杯,叹了口气:

“你跟别的女子,真不一样。”

我知道他这话是真心的,但我没接话——我不需要他觉得我不一样,我只需要我自己活得舒服。

5

时间过得快,我嫁入王府已经三年了。

这三年里,我和萧景渊相敬如宾,他没再纳别的妾室,楚姨娘也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府里的账目清清楚楚,下人们各司其职,连皇上都夸过三王府打理得宜。

但外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多——京中贵女们嫁入王府三年,大多已经生了孩子,只有我,肚子一直没动静。

有人说我善妒,不让萧景渊碰别的女人;

有人谣传说我身子不好,生不了孩子;

甚至还有人说,我爹手握兵权,皇上故意不让我生,怕沈家势力太大,将来外戚专权。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我没生气,只是觉得是时候了。

我需要一个孩子——不是为了萧景渊,不是为了堵住外人的嘴,是为了我自己。

在古代,女子若无子嗣,就算再有钱、再有地位,老了也无依无靠;

更何况,我是三王妃,王府需要一个继承人。

而这个继承人,最好是我生的——这样,我的地位才能真正稳固,我的产业也有了传承的人。

那天晚上,萧景渊来我房里歇着。

他每月会来我房里两三次,算是尽夫妻义务。

以往他来,我都会让他睡外间的软榻,彼此相安无事。

但这次,我没让丫鬟铺软榻,只在他进门时,主动靠了过去。

红烛映着他的脸,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眼。

我定定地看着他,对他说:“王爷,我们要个孩子吧。”

萧景渊明显愣了,他猛地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惊讶:“王妃……你愿意?”

我知道他为什么惊讶——他大概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他要孩子,毕竟我从不争他的感情,甚至很少与他亲近。

我点了点头:“王府需要继承人,我是王妃,这是我的本分。再说,我也想有个孩子。”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星火,语气都有些激动:“好,好!我早就想跟你提了,只是怕你不愿意……”

后来我才知道,萧景渊一直想要个孩子。

楚姨娘当年救他的时候,替他挡了一刀,伤了身子,太医说她很难受孕。

他虽疼楚姨娘,但也知道子嗣对王府的重要性,只是之前我一直不提,他也不敢跟我开口。

没过多久,我就怀孕了。

萧景渊很高兴,每天都会来我房里坐一会儿,问我想吃什么、有没有不舒服,甚至会亲自给我剥橘子。

有次我随口说想吃城南的桂花糕,他下朝后特意绕路去买,回来时糕点还热着,他自己却淋了一身雨。

我没拒绝他的好意,但也没因此对他生出什么感情——我知道,他高兴的不是我怀孕了,是王府后继有人了。

就像农夫盼着地里长出庄稼,不是爱庄稼,是需要粮食活下去。

可楚姨娘,却彻底慌了。

她大概是怕我生了孩子之后,她在王府的地位就保不住了。

有一天,她让人通过掌事嬷嬷的手给我送了一碗燕窝,说是给王妃补身子。

锦书做事细心警惕,接过燕窝时就觉得不对劲——楚姨娘素日里与我不亲近,怎么突然送来这么贵重的东西?

她没声张,只找了个小丫鬟,让她先尝了一口。

没半个时辰,那小丫鬟就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太医匆匆赶来,诊脉后脸色大变:“王妃,这燕窝里加了红花!分量极大,若是整碗服用……以后怕是难有孕了!”

我看着那碗燕窝,放在桌上还冒着热气,第一次动了怒。

我可以容忍楚姨娘争萧景渊,可以容忍她耍小性子、摆脸色,甚至可以容忍她暗地里贪点小便宜。

但我绝不能容忍她害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底线,谁也不能碰。

我没去找楚姨娘对质。

我只是让人把太医的诊断书和那碗燕窝送到了萧景渊面前。

萧景渊正在书房看奏折,见我让人送东西过去,还笑着问:“王妃有什么事?”

可当他看清诊断书上的“红花”二字,脸色瞬间铁青。

他捏着那纸诊断书,指节都在抖,沉默了很久,久到旁边的小厮都不敢喘气。

然后,他跟来送东西的锦书说:“你回去告诉王妃,微儿,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第二天,萧景渊就下了令:楚姨娘德行有亏,送回城外的庄子养病,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回王府。

刘嬷嬷哭着来求我,说楚姨娘是一时糊涂,求我饶了她。

我坐在窗前,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淡淡道:“不是我饶不饶她,是她自己坏了规矩。王府容不下害主子的人,尤其是害未出世的孩子。”

我没再问楚姨娘的事,也没再提这件事。

我知道,萧景渊这么做,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他的孩子,为了王府的继承人。

但这就够了。

我要的不是他的偏袒,是他维护我孩子的态度——这就像两军对垒,他站在了我和孩子这边,这就足够了。

6

怀孕十个月,我没闲着,依旧管着王府的中馈和我的产业。

锦书总劝我:“小姐,您如今怀着身孕,该歇歇了,这些琐事让底下人做就好。”

我却摇摇头,一边核对着布庄新到的一批云锦账目,一边说:“手里的事不能停。万一我生了孩子之后精力跟不上,这些事要是乱了套,重新理顺反倒更麻烦。”

我知道,女人生产如同过鬼门关,谁也说不准会出什么岔子。

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这些产业和王府的中馈,总得有个清晰的章程,才能保证孩子们将来不受委屈。

于是,我趁着身子还算轻便,把布庄、书坊和良田的管事都叫到府里。

一一交代了后手,布庄的账本交给锦书代管;

书坊的刊印权托付给外祖父家的表兄,他是个老实的秀才,懂笔墨也守规矩;

良田的棉花生意则让爹派来的老兵盯着,确保军需处的供应不会断。

生产那天,我疼了整整一天一夜。

起初只是隐隐作痛,到了后半夜,疼得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搅在一起,冷汗把贴身的里衣都浸透了。

我咬着牙没喊出声,只是紧紧抓着娘给我的那块暖玉——那是她当年生我时戴的,说是能安神。

产房外,我娘守着,声音都哭哑了,隔着门板喊:“令微,别怕,娘在这儿!”

萧景渊也在外面,来回踱步的声音清晰可闻,偶尔还能听到他跟太医急声问话:

“怎么这么久?会不会有危险?”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听到稳婆抱着孩子出来,喜极而泣地喊:“恭喜王爷,恭喜王妃,是个小世子!”

萧景渊几乎是冲进产房的,他身上的朝服还没换,头发有些凌乱。

他先看了看我,见我脸色苍白如纸,眼圈一下子红了;

又看了看被稳婆抱在怀里的孩子,那小小的一团,闭着眼睛皱着眉,像只小猴子。

他想抱,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只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孩子的小手,声音都在发颤:“微儿,辛苦你了。”

我看着他眼里的欢喜,心里没什么波澜,只觉得 “完成了一件大事”。

就像农夫播下种子,终于等到收获,累是真的,但更多的是踏实。

之后的日子,萧景渊对我好了很多。

他会主动陪我用膳,席间会让丫鬟把我爱吃的菜往我面前挪;

会在我给孩子喂奶时,笨拙地帮忙递帕子;

甚至会在晚上处理完公务后,坐在床边看孩子,一看就是半个时辰。

有次我醒来看见他在逗孩子,便说:“孩子还小,看不懂你做鬼脸。”

他回头看我,脸上带着笑意:“我知道,就是想多看看他。”

那一刻,他不像个王爷,倒像个普通的父亲。

孩子的名字,是我取的,叫萧承泽。

“承” 是承继,我希望他能承继沈家的风骨——正直、有担当;“泽” 是恩泽,也盼他能得王府的庇护,一生顺遂。

萧景渊听了,没反对,只说:“你取的名字好。”

府里的人都说,我和萧景渊的感情越来越好,是京中少有的神仙眷侣。

连我娘来看我时,都笑着说:“原以为你们只是相敬如宾,没想到现在倒有了几分夫妻的样子。”

我笑着没说话。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对他,依旧没有男女之情。

我只是把他当成孩子的父亲——他身份体面,人品不坏,能给孩子一个安稳的成长环境,这就够了。

就像两辆并行的马车,目的地相同,便不必在乎车里的人是否心意相通。

两年后,我又生了个女儿,取名萧清沅。

“清” 是清澈,“沅” 是水名,我盼她活得像溪水一样自在,不受拘束。

有了两个孩子,我把一部分精力分给了他们,但没像别的大户主母那样,只教他们琴棋书画或皇家礼仪。

教承泽读书,我没让他先读《论语》,而是从《孙子兵法》和《管子》教起。

“读书不是为了应付科举,是为了懂道理、明是非,”

我指着书里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的句子,对他说。

“就像你跟院里的小厮玩捉迷藏,得知道他常躲在哪,才找得到他。做任何事都一样,得先摸清底细。”

教他骑马,我让爹派来的老兵带他去演武场,不仅教他怎么骑得稳,还教他怎么看马的性子——

“马跟人一样,有温顺的,有烈的。温顺的要好好待它,烈的要让它服你,但不能虐待它。”

承泽才六岁,就敢骑着小马在场上跑,老兵回来跟我说:“小世子有将军当年的影子,胆子大,还懂分寸。”

教清沅画画,我没让她画花鸟,而是带她去布庄看纹样,去书坊看话本里的插画。

“画画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表达自己,”

我看着她把塞北落日画成一团火球,非但没批评,反而夸她。

“你看,这样画出来,谁都知道这太阳很烫,比画得像更有用。”

教她算账,我让她管自己的月钱。

“你每月有五两银子,买了糖葫芦、花笺,都要记下来。”

我给她一个小账本,“知道钱花在哪,才知道怎么攒钱。将来想买更贵的东西,才不会手忙脚乱。”

清沅八岁那年,用攒了半年的月钱。

在书坊里入了个小股,年底还分到了二两银子的红利,拿着账本跟我炫耀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萧景渊对孩子们很上心,尤其是承泽。

他亲自教承泽射箭,带他去皇家猎场。

有次承泽射中了一只小鹿,回来跟我嘚瑟,萧景渊在一旁笑着说:“承泽比我小时候厉害多了。”

有时候我看着他们父子三人在院子里玩——承泽追着妹妹跑,萧景渊在后面喊 “慢点”,会觉得这样也挺好。

倒也不是因为夫妻情深,是因为家的样子,本就该是这样安稳。

就像精心打理的花园,花草长得好,蝴蝶自来,不必刻意强求。

而我的产业,也没停下脚步。

女儿出生后,我又开了两家胭脂铺。

别家胭脂只用普通花材,我让人去江南收了上好的玫瑰、茉莉,还加了珍珠粉,调出来的胭脂又香又服帖,京中贵女几乎人手一盒。

安乐公主甚至跟我预定了全年的胭脂,说 “用了沈姐姐的胭脂,别的都看不上了”。

后来,我还通过我爹的打点,跟江南的盐商合作,做了盐的运输生意。

盐是官府管控的,利润高但风险也大。

我让爹的老部下帮忙押镖,确保运输安全;

又让账房先生仔细核算成本,每一步都算得清清楚楚。

到我三十岁那年,我的私产已经比三王府的公产还多一倍有余了。

有次萧景渊看我的账本,忍不住咋舌:

“王妃,你这生意做得,比国库的进项都稳。”

我笑着说:“王爷说笑了,不过是运气好。”

他却摇摇头,认真道:“不是运气,是你有本事。”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就算有一天萧景渊想跟我和离,就算沈家和王府都倒了,我也能带着孩子和我的产业,活得比现在还好。

这就是我给自己留的后路,也是我最大的底气。

7

现在的我,是京中人人羡慕的三王妃——夫君体贴,儿女双全,家世显赫,还有自己的产业。

每次宴饮,总有夫人过来跟我讨教“持家之道”,说“若是我家儿媳有三王妃一半能干,我就省心了”。

有人问我怎么把日子过得这么好,我总是笑着说:“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不是运气,是我一步步立出来的。

古代的女子,大多被困在后宅,争夫君、争地位、争子嗣,把自己活成了依附于男人的藤蔓。

藤蔓长得再好看,也得靠着墙才能立住,墙倒了,藤蔓也就枯了。

但真正聪明的女子,应该是一棵树。

把根扎在自己的土地上,靠自己的力量长高、长壮,枝繁叶茂,不依附谁,也不害怕谁。

我不跟楚姨娘争萧景渊,是因为我知道,男人的爱最靠不住。

今日他能为你摘花,明日就能为别人折柳。

与其把心思放在抓牢一个男人上,不如自己手里有银子和地位实在。

银子不会变心,地位不会跑掉,这才是最稳妥的依靠。

我主动要孩子,是因为我知道,子嗣不是男人的恩赐,是我自己的保障。

在这王府里,孩子是我的铠甲,也是我的软肋。

有了他们,我的地位才不会动摇;为了他们,我也会更有动力把日子过好。

我拼命搞事业,是因为我知道,古代女子的体面,从来不是夫君给的,是自己挣的。

刚嫁过来时,别人敬我,是敬沈家的兵权;后来,别人敬我,是敬我沈令微的本事。这两种敬,天差地别。

如今承泽已经十岁了,能帮我看账本,甚至能给布庄的新纹样提建议。

他说 “狼尾纹太凶,加几朵小花开上去,姐姐们会更喜欢”,结果那款布真的成了爆款。

清沅也八岁了,画的画能卖出好价钱。

有位江南来的富商,出五十两银子想买她画的《塞北落日图》,她还舍不得卖,说“要留着给弟弟当聘礼”,逗得我和萧景渊笑了半天。

萧景渊依旧对我很好,对孩子们也很好。

我们会一起陪孩子吃饭,会在节假日前一起商量去哪里玩,会在别人面前扮演恩爱夫妻。

我们是京中最好的模范夫妻,但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情爱。

就像两只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鸟,一起搭窝,一起喂雏鸟,互相尊重,互不打扰,也挺好。

我偶尔会想,如果当年春日宴我没落水,我会嫁什么样的人?

或许会嫁一个武将,像我爹那样,能跟我聊行军布阵,我们一起看演武场的日出;

或许会嫁一个商人,懂算盘,会经营,我们一起去江南看织工织布。

但无论嫁谁,我想我都会活得像现在一样——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底气。

因为我的 “聪明”,从来不是靠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

真正聪明的古代女子,从不是把嫁人当成人生的终点,而是把自己当成人生的主角。

你可以靠家世,可以靠夫君,但最终能靠得住的,只有你自己。

这,就是我沈令微,一个古代女子,能给“聪明”最好的答案。

看着廊下承泽和清沅追逐蝴蝶的身影,听着远处传来的布庄伙计报喜的声音。

说新到的胭脂又卖空了,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雨前龙井。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身上,暖融融的。

这日子,是我自己挣来的,真好。

(全文完)

来源:颜言读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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