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705年,彼得大帝在俄国推行一项特殊的税——胡须税。他认为蓄胡子是旧式贵族的落后象征,希望借此推动西化改革。这项税并不是为了财政收入,而是用税收手段干预社会风俗。任何想保留胡须的人,必须缴纳年度税,并佩戴一块金属牌,标明“已纳税”。
有人说税收无趣,不过就是政府收钱的手段。可真要把历史摆在一起看,你会发现,它不仅影响政策走向,还能改变人的行为方式,甚至影响国家命运。
1705年,彼得大帝在俄国推行一项特殊的税——胡须税。他认为蓄胡子是旧式贵族的落后象征,希望借此推动西化改革。这项税并不是为了财政收入,而是用税收手段干预社会风俗。任何想保留胡须的人,必须缴纳年度税,并佩戴一块金属牌,标明“已纳税”。
这一措施在当时引发了贵族阶层的不满,但从政策结果看,的确逐步改变了俄国上层社会的形象。税收不只是征钱,它也可以作为社会管理的工具。
中国唐代,佛教寺庙一度享有免税和免徭役的特权,僧人数量迅速膨胀。根据《旧唐书》记载,到会昌年间,持有戒牒的人数超过26万,其中不少是伪造身份混入僧籍以逃避赋税和徭役。结果到了845年,唐武宗下令“灭佛”,拆除寺庙,僧人还俗,试图恢复财政秩序。
在1696年到1851年间,英国曾开征窗户税。最初的逻辑是,窗户越多,说明房屋越大,房主越富,理应多缴税。听起来合理,但实施后才发现,很多业主为了避税,选择封窗或者干脆盖房时少开窗户。
这也直接影响了住宅通风和采光,甚至对公共健康造成影响。
同样的事出现在17世纪的法国,当地也曾征收炉灶税。税务员需要入户清点炉灶数量,作为征税依据。结果,不少人拆除炉灶,或者私下修建隐藏炉灶,导致征税成本大幅上升,税务腐败严重,最后不得不废除。
这类税种的失败在于没有考虑到人的行为反应。政策设计和实际人性之间,有时并不是一条直线。
1785年,英国政府决定向雇有女仆的家庭征收特别税,以此从富人群体中获取更多税收。表面上看,税是由雇主缴纳,实际谁承担这笔钱?
很多历史资料显示,女仆的工资随后普遍下降。原因很简单:女仆这个职位可以被男仆或家庭成员替代,雇主对劳动力成本比较敏感,税负被间接转嫁给了劳动者。
1930年代,美国推行零售税,有些州规定商家必须将税额明确加在商品价格之外,由消费者承担。但商家的定价权并未因此被剥夺。商家通过调整商品价格,将税负内化,法律设定的“纳税人”并不等于“真正承担者”。
这就是税收归属的问题。经济学认为,税负的实际承担者取决于市场供需双方的弹性,而不是简单的法律责任划分。
1990年,美国出台《奢侈税法案》,对售价超过10万美元的游艇、超过3万美元的汽车等商品征收10%的税,目标是“让富人多缴税”。政策一出便引发争议。
结果在1991年,游艇销量暴跌70%,大量造船厂关闭,估计有2.5万个相关岗位被裁撤。这些失业者多是中低收入的蓝领工人,和“被打击的富人”没有直接关系。
经济学研究发现,税负与“无谓损失”的关系是平方级的。税率翻倍,损失可能是四倍。这也是为何很多国家更倾向于广覆盖、低税率的税收模式,而不是对特定群体征收高额税。
在大众的印象里,跨国公司擅长避税,利用各种“转移定价”“税收天堂”来降低税负。但从征管角度看,大公司由于体量大、信息透明、监管频繁,反而更容易合规。
美国国税局的数据曾显示,小企业和个体户的逃税比例远高于大型企业。因为小企业交易分散,现金流动性强,税务机关很难全面掌握。为此,美国、英国等国开始加强第三方信息收集,比如要求支付平台和银行向税务部门汇报相关交易记录。
税收看似技术性的财政手段,实则是政策、制度与人性的交汇点。它影响人们的行为方式,塑造社会的财富分布,甚至参与历史的进程。
彼得大帝用税收改变风俗,唐朝用免税激励宗教扩张,英国的窗户税影响了建筑设计,美国的奢侈税让工人失业。每一项税收背后,都不是简单的“政府收钱”,而是一场复杂的社会博弈。
税收制度的好坏,最终体现在是否合理引导了人们的行为,是否公平分担了社会责任,是否在承担国家职能的同时,尽量减少对经济效率和社会结构的扭曲。
这,才是税收真正的“趣谈”。
来源:晓霞医生健康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