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我是不受宠的太子妃,也是青楼的花魁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09 14:07 1

摘要:一个妖格在宫里当不受宠的太子妃,另一个妖格在青楼做风情万种的花魁。

我是一棵桃木精。

某天一道天雷将我劈成了两半,但我还活着,只是劈成了精神分裂。

一个妖格在宫里当不受宠的太子妃,另一个妖格在青楼做风情万种的花魁。

直到某天太子将我抵在床头神情缱绻:“夭夭,你怎么能在花满楼亲别的男人?”

1

连夭十五岁的时候人就没了。

她是钦定的太子妃,家族还等着她振兴荣华。

可她某个冬日掉进了湖里,捞上来人就咽了气。

我是她们家院子里长的一棵桃树,躲在边上看得清清楚楚。

是她妹妹推下去的。

她看着连夭在湖中挣扎沉没:“姐姐,谁让那老道士非说你才是凤命,若你没了,我便能成为太子妃。”

连夭的魂魄飘啊飘,飘到我树梢。

“桃树,你替我活下去吧,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她从前总在我枝桠上荡秋千,每每微风拂过时,我总是合时宜地给她抖落下一树桃花。

天高云朗,少女娇艳,美如画卷。

连枝跪在床边假哭:“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造化弄人,我宁愿自己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愿姐姐年华早去。”

“可太子娶妃的日子将近,我们家如何交人啊!”

连枝的生母快要按不住上扬的嘴角:“如今,只有让枝儿去了。”

“母亲,枝儿不愿,枝儿怎可代替姐姐?”连枝抽泣得仿佛世界上最无辜的人。

“说得对,我也觉得不太好。”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有些腰酸背痛。

一群人看傻了。

不知道谁尖叫了一句:“诈尸了!”

众人慌慌张张跑出了门,父亲还摔了个狗吃屎。

连枝捏着帕子浑身颤抖:“这不,这不可能,你是鬼?”

刚接管旁人的身体,我有些不适应,这大家闺秀的身子骨有些弱啊。

镜子里看了看自己苍白如雪的面庞,看来还得加强锻炼。

我走过去,对着连枝道:“怎么,妹妹,我没死,你很难过?”

她目不转睛盯着我,显然受到了惊吓。

“不可能!我明明看着你……”

“你明明看着我什么?”我目光如炬,直看到她心里去,“你明明看着我在湖里不能动弹了,才去喊人救我,是吗?”

“连枝,明明是你把我推下去的,你装什么蒜?”

一众人顿时哗然,连枝脸色苍白,惊慌与恐惧翻涌在一起。

连枝被罚去了乡下的别院,去那儿基本上一辈子都回不来。

走之前她对我说:“连夭,我恨你,你从小就是预定太子妃,应有尽有,而我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下。”

“有志气,但手段狠毒,”我欣赏地看着她,“去乡下种大蒜吧。”

真正的连夭还在那边等着她。

于是我穿上嫁衣,成为了东宫太子妃。

2

太子并不喜欢我。

他喜欢张侍郎家的女儿,却只能委屈她做个侧妃,张怜儿一哭,他就更讨厌我的存在。

毕竟在他心里,这太子妃之位,是属于他心上人的。

新婚之夜我还寻思着要不要吸点凡人的精气,结果他根本不来。

当晚盖头都是我自己揭的。

于是第二天一整个宫都知道了我不受宠的消息,直到新婚第十天,我都没见过太子长啥样。

然而没人知道,我是个妖怪里的精神分裂。

那日天高云淡,我正栽土里享受着阳光明媚,不知哪位无良道友,从天而降一道惊雷不偏不倚劈在我头顶。

所幸我是个老妖怪了,妖还活着,但还不如没了。

白天在宫里当无人问津的太子妃,晚上病犯了,跑到花满楼婀娜多姿地竞选花魁。

“哎哟大爷们!这是咱们楼里新来的姑娘桃枝~那生得叫一个倾国倾城美艳无双,大爷们可要多多支持啊~”

底下客人们眼冒绿光:“多少价我都出!”

我拿了个团扇,娇羞万千地遮着脸,坐在台上摆出个风情万种的姿态,眼波流转扫视着下方。

“今儿个啊,是桃枝姑娘选客,大爷们可要加把劲儿了~”

“桃枝姑娘!选我,我有钱!”

“姑娘选我,我家有大宅子三千亩地!”

“桃枝!选我!我最帅!”

我轻笑一声,将底下人看了个遍,捻起团扇点中了一个人。

“那就他吧。”

众人看向我指的方向。

那人着了一身玄衣,墨发拿玉簪松散挽起,坐在角落静静地喝酒,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他旁边站了个护卫,护卫刚正不阿:“放肆!这可是太……”

我足尖轻点飞身而去,打断了他的话,一个转身落在那人的怀抱中。

眉眼如画鼻若悬胆,好俊俏的小公子。

我媚眼含羞红唇轻启,双手搭在他脖子上:“公子,你生得一双多情眼,为何这般冷眼看奴家?”

小公子静静地垂眼看我,许久,他勾勒出一抹笑意:“姑娘,在下对你,毫无兴趣。”

我嘴角的笑意一滞,挂在他脖颈上的手装作不经意间划过他耳后的肌肤,然后松开。

我感觉到手指划过时他一瞬间的僵滞。

“那可真是令奴家失望,”我故作叹气,“只能选别人了。”

我转身欲走,突然手被拉住。

“一千两黄金,够吗?”他问。

“够够够!”老鸨喜笑颜开,连忙将我推到了小公子怀中,“桃枝姑娘今夜就是您的了!”

3

红帘帐暖,我望了望远处铜镜中的自己,婀娜风流,粉面含羞。

“公子,有事记得喊我,我就在门口守着。”护卫一脸凶狠地盯着我,一副誓死捍卫他家主子清白的模样。

我轻笑一声:“你家公子能有什么事情?难道我俩快活逍遥你也要偷听?”

说完我砰一声关上了门。

小公子长身玉立,坐在那儿斟酒都令我感到赏心悦目。

我伏身搭上他肩头:“小郎君,你甚香。”

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所,他身上的气息也与其他凡人男子浑浊的气味格外不同,令本妖蠢蠢欲动。

他却止住了我不安分的手:“姑娘莫急,先向你打听个事。”

我摸了摸他的发尾:“你说。”

“听闻有许多官员常在你们这儿玩乐?”

我回忆了一下,确实有许多大肚便便的华服老头搂着姑娘来往:“是啊。”

他笑了笑,替我斟了杯酒:“那可曾听闻有没有哪一位大人在这里回去后,便死了的?”

原来是特地来打听消息的,我点点头:“知道啊。”

然后伏身轻舔了一下他玉白的耳垂,小公子顿时浑身一震,弹跳起来:“你!”

我勾唇浅笑,一把将他推到榻上,流苏床帐层层叠叠放下,掀起一阵旖旎的气氛。

“公子,先做正事,等会儿不就告诉你了?”

我们桃木精向来辟邪,可本身也挺邪的。

小公子眼中的清明逐渐被水雾遮挡,他发了狠一般掐了我的腰,滔滔洪水涌向青山,深海一泻千里,我忍不住嘤咛出声,他双眼潋滟,氤氲出无边春色。

仿佛藤蔓缠树,缠入血肉,越纠缠越紧。

我吻上他的喉结,他一顿,手捏得青筋暴起,额角难耐得出了层细汗。

“你,你竟还是处子……”他惊讶。

“小郎君,莫要分神,”我抚上他的脸,强迫他与我对视,“专心些……”

我咬上了他的锁骨,白皙的肌肤上立马出现了一道红痕。

他眼底卷起一层惊涛骇浪,那是最原始的恐怖的侵略,野兽一般掐了我的脖子横冲直撞,小小的房间又陷入新一轮无边无际滚烫的热浪中。

他沉沉睡去,我检查了一下他那处红痕。

很不错,做了独属于本妖的标记。

我偷摸收拾好,打开门后,护卫脸红脖子粗地站在那里不敢看我。

我觉得好笑:“听够了?”

他一惊,耳朵烧起一片疑云,转身逃避状:“什么,什么都没听见。”

我嗤笑一声,神清气爽地离开了花满楼。

4

第二天在东宫醒来,浑身酸痛无比,我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发出了一阵尖叫。

我昨晚到底又做了什么!

天知道本妖向来可是走清心寡欲修行路线,但我的另一个妖格很显然不这么想。

我揉着酸痛到快要散架的身躯,发现镜中自己的容颜更为明艳了几分。

嗯……还挺滋补。

我安静地当着一个透明人,然而头一个踏入我这宫殿的却不是太子,而是太子侧妃。

张怜儿一身青衣聘聘婷婷,朝我盈盈一拜,轻声喊我“姐姐”。

我不由得感慨,难怪是太子心上人,真是好一朵娇羞烂漫小白花。

别说太子,就连我也觉得心生怜爱。

张怜儿说外头春日正好,邀请我去赏花。

“姐姐新婚那日,太子殿下宿在我屋里,想来是他还不曾熟悉姐姐,太子殿下自来性子清冷倔强,不喜欢长辈一手强定的婚姻,也不喜欢别人强行塞给他的物件,姐姐莫怪。”

我还没回过味儿来:“好说好说,他去哪儿宿都行。”

张怜儿一顿,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又补充了一句:“姐姐不生气就好,太子殿下日日来看怜儿,他们都说姐姐这里有些冷清,因此怜儿才想着过来陪你。”

我点点头:“有美人妹妹陪着,感觉甚好。”

张怜儿嘴唇抖了抖,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我当时还没明白那一眼的含义。

直到接下来这一幕的发生,我才明白,人家是在和我认真宫斗呢,偏生我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春花开得正艳,等走到一处湖边,后面的宫人和我们拉开了些距离。

“姐姐见过太子殿下吗?”她问。

“不曾见过。”我觉得有些好笑,都成婚十多天了,竟然连自己的丈夫是美是丑都不知道。

“怜儿与太子殿下是青梅竹马,自小两情相悦,”张怜儿突然止住了脚步,眼神幽幽地看过来,“我崇敬他,仰慕他,从小的愿望就是要成为他的妻子,可惜……”

可惜被我这具壳子的主人夺了先机。

我深以为然地点头,真是段感人至深的郎情妾意啊。

“姐姐,怜儿真的很羡慕你,因为父兄救驾有功而成为钦定的太子妃,”她笑了笑,“从此以后,我们姐妹和平共处,服侍夫君吧。”

我们立在湖边,她笑着牵起我的手。

我一个“好”字还没开口,她突然往后倒了下去!

还没听到水声,张怜儿的侍女像事先预料了一般跑过来大喊:“来人啊!太子妃把侧妃推下水了!”

一群人慌慌张张跑过来。

我一脸茫然地摊手:“我没推她。”

“大家都亲眼看到了,刚才分明就是太子妃你一把推了我们家侧妃娘娘!”

真是奇怪,不急着救人反而在这儿吆五喝六。

我拧了拧眉心:“你要不先看看你们家侧妃到底有没有落水?”

侍女撇撇嘴,往湖边一看,脸顿时青了。

张怜儿惊慌失措地悬在湖面上,她身下是好几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湖边桃树延伸过来的枝桠,将快要落水的她整个支撑着。

等几个人将她拉上来,张怜儿吓得小脸煞白。

还好我眼疾手快,不然她真就掉湖里去了。

我冷着个脸:“妹妹,你自己说是不是我将你推下去的?”

张怜儿抿了抿唇,好似受了惊吓一般往后退了一步:“不,不是,不是姐姐推的,是怜儿自己不小心踩滑掉下去的。”

话说出口,搭配上她这套表情动作就变了味儿。

周围的宫人都眼含深意窃窃私语,仿佛我就是那朵欺压娇弱小白花的霸王花。

天杀的,我可是朵货真价实的粉嫩小桃花啊!

等回去后,张怜儿就生病了,据说卧床不起。

虽然我没理解她究竟生的什么病,明明连个衣角都没打湿啊。

第二天就传来了太子大发雷霆让我禁足的消息。

湖边的一幕经过无数人的口传到太子耳朵里时,已经变成了我心生妒忌,因不满太子冷落蓄意谋害侧妃。

侍女绘声绘色地在我面前表演着张怜儿当时的情景:“只见侧妃卧病在床,满眼清泪,缠绵悱恻地拉起太子殿下的手……”

我看得津津有味,吐了个瓜子壳:“然后呢?”

“侧妃对太子说道,殿下,”侍女此刻满含深情,“千错万错都是怜儿的错,是怜儿蠢笨,没有照顾好自己,这不关姐姐的事啊!绝不是姐姐有意将我推下去的。”

“然后呢?”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然后太子殿下显然不信,觉得一定是太子妃您将侧妃推落水的,虽然实际没有落水……但他现在已经在赶来和您对质的途中了。”

我嗑瓜子的动作一僵。

“太子妃,您先保重,奴婢们告退了。”

似乎是预料到接下来的气氛会十分紧张,宫人们忙不迭地找理由溜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唇枪舌战。

连夭啊连夭,要不是看在你经常帮我施肥浇水的份儿上,这活儿好赖我都不接。

正叹气着,突然脑子里一声闷响,我暗道不好,然后被一种不可控的力量拉入了黑暗。

完了,这关键时刻,我又犯病了。

5

“桃枝姑娘!我愿为你一掷千金!”

“桃枝姑娘看看我!看看我吧!”

我的琵琶完美勾勒出最后一个音,下边尽是一片狂热的浪潮。

足尖轻点,我捻着房顶下坠的丝带在漫天桃花瓣中飞上半空。

一曲舞毕,底下的欢呼声越发震耳欲聋。

我媚意婉转的双眼背后是淡淡的冷漠。

好浑浊的气息,真是令妖感到不悦。

看来今天要一无所获了。

“公子们,桃枝姑娘已然是咱们花满楼头牌,跟那些庸脂俗粉可不一样,今儿个依旧是她选客~”

我拿团扇半遮着面,眼睛扫向下边。

视线经过之处充满浑浊欲望的面孔,有些丧失胃口。

突然一个人的出现让我眼睛亮了亮。

他今日换了一身青衣,墨发用玉冠高束,比之那日更加俊秀舒朗。

对胃口的来了。

我情不自禁上扬了嘴角,他站在人群外静静凝视着我。

然而等了许久,他也没有动作,我轻笑一声,点了他的方向,却不是指他。

“那就那位公子吧。”

众人看过去,只见我指了一个剑客模样的男子。

“我?”剑客惊讶地指了指自己,“在下只是路过看热闹。”

我飞身上前,搭上他的肩膀:“无碍,这位公子,可愿与奴家共度良辰?”

剑客挠了挠头:“可我没钱。”

我嘴角的笑意一顿。

旁边他已经脸色黑得快要滴出水,终于强硬地揽过我的腰,飞身越出了花满楼!

“哎哟喂!来人啊,谁把老娘摇钱树抢走啦!”

身后远远传来老鸨尖叫的声音。

我手自然地挂在他脖子上,不停地娇笑着,耳边风声略过,这人怀中满满好闻的沉木香。

他将我带到了一个房间,看装饰像是某处酒楼。

“小郎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嗤笑,手指轻浅勾勒他的轮廓,“光天化日抢人,可是无视王法的哦。”

他眉眼压下来,将我框在一个角落里:“你有了我,怎么还能找别的男人?”

我笑意一滞,挨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公子,您也不看看奴家是做的哪一行,难不成还固定您这位客人吗?”

“我连您的名字都不曾知晓,怎的就要奴家对您从一而终?”

他一顿,认真道:“叫我沉萧。”

他的视线凝固在我的唇上,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抬手缓慢摩挲,眼神暗下来:“桃枝,不要待在那种地方了,我为你赎身,你从此就我一个,好不好?”

我勾唇轻笑:“沉萧小公子,你不会,是个雏儿吧?”

他一顿,抿了抿唇,耳根竟然有些红。

不是吧,真被我说中了?

我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这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

他看我笑得得意,一下将我按倒在榻上,手在我的腰带处流连:“桃枝,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迷药?”

下药?我细细思索了一番,大概与我们这种精怪缠绵,的确会让人上瘾。

我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小郎君,你这样可是白日宣……”

接下来的话被他的吻堵在了喉咙。

沉萧手在我腰间巡逡,引起一阵颤栗,他细细地吻我,与我耳鬓厮磨:“我回去后夜里总是想着你,满是你的身影,挥之不去,桃枝,你可要负责。”

我有些昏昏沉沉:“是吗?小公子,你爱上我了?”

沉萧一顿,他没有说话,吻上我的眼皮和鼻尖,好似最亲密的爱人。

我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会问出这样好笑的问题?

我摸上他锁骨那处属于我的红痕。

沉萧陡然间发了狠,我迷糊间觉得自己被打回了原形,成了一朵在汹涌浪潮中起伏的桃花,在他手心沉沦。

“沉萧,”我迷糊地喊他,“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爱上客人,不是吗?”

沉萧动作一滞,而后眼底潋滟,暴风雨般侵来:“我会为你赎身,总之,你不许再亲近别的男人。”

他轻咬我的耳垂,低声呢喃:“乖,听话。”

“你不是为了打听消息才接近我的吗?”我问。

他失笑:“这次不是。”

我沉沉睡去,鼻尖氤氲了他身上特有的沉木香。

6

醒来后骨头都快散架了。

刚养好的身体又是一片青紫痕迹,看上去暧昧得触目惊心。

我特地穿了高领遮挡住脖颈处的红痕。

“太子呢?他不是要找我吵架?”我问侍女。

“太子殿下前天来您这儿,您不在,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哦,大概是我那时病犯了,又跑去了风月之地。

关键是这中间的记忆完全想不起来。

我找了人间有名的大夫,喝了大半个月的药,却怎么也治不好。

难道要找道士驱驱邪?

我愁眉苦脸,我自己就挺邪的,还驱什么邪啊?

张怜儿自己找上门来了,她依旧弱柳扶风惹人垂怜,不住向我道歉:“姐姐莫要生气,我已经向殿下说明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踩滑的,没想到他还是罚了姐姐一个月的禁闭。”

我揉了揉太阳穴,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偷摸上扬的嘴角。

“一个月后宫里会举办贵族宴会,到时姐姐解了禁闭,与我一同去吧。”

我直觉这里边有猫腻,还是决定先应下来:“到时一定去。”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整什么幺蛾子。

其实我觉得张怜儿的担心属实没有必要,我连那太子是美是丑都不知道,更谈不上和她争宠。

但接下来的一个月,张怜儿安静得有些诡异。

原因是她听说近来太子一反常态,竟然常往花满楼那种地方跑。

我大为震惊地嗑着瓜子:“不是说太子殿下自小矜持有礼不近女色?怎么也开始去风月之地玩耍。”

侍女苦苦思索,又看了看被冷落许久的我:“或许,野花比家花香?”

嗯,那我这株被雷劈的桃花,算什么花?

然而我顾不上认真宫斗了,最近病发得有些频繁,我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沉萧有些苦恼:“为什么不肯离开这里?”

他想替我赎身,然而我不愿意走,于是斥重金和老鸨打好了招呼,以后我只接待他一个客人。

我当然不愿意走,这里红尘烟火气重,适宜隐藏修行,我很是喜欢。

沉萧近来对我似乎越发上瘾了,他总喜欢与我黏在一起,这段时日与他缠绵悱恻,我容色越发明艳动人。

沉萧喝完酒,总是静静地看着我,神情晦涩。

我总觉得他比起从前有些不同,似乎不再单纯痴迷于鱼水之欢,而想要更多别的什么东西。

缠绵到深处时,他在我耳边呢喃:“桃枝,我从前,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迷恋上这样一个人。”

“与我从小所受的规训,教养,完全相反的,甚至世俗不能容下的……一个你。”

我咯咯笑起来:“小郎君,你是想把我藏在暗处,一辈子这样供你欢乐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陡然生了点不该有的情绪。

一种夹杂着欢喜与委屈的痛感。

沉萧深呼吸一口气,郑重道:“再等我一段时日,我现在还没有说话的权利,连喜欢什么都不能选择,再等等,桃枝,那时我会光明正大与你在一起。”

“迎娶一个青楼女子?”

没想到沉萧无所谓地笑了笑:“青楼女子又如何?只要我够强,只要我喜欢。”

“桃枝,我心悦你。”

我一颗心扑通扑通跳起来。

“别说了。”我堵住他的嘴。

死小子,花言巧语,乱我道心。

7

突然门扑通一声被撞开。

进来的是一个女子,我背对着她,只听到一阵绝望的哭泣:“殿下,你竟然真的与一个不入流的妓子厮混在一起!”

沉萧皱了皱眉头:“怜儿?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闭了闭眼,这是什么大型修罗场?

“我为什么会来这儿?你分明是被蛊惑,流连花丛之地,殿下,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说过要对怜儿好,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沉萧倒是不掩饰,他饮下一杯酒嗤笑道:“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儿吗?”

“前段时间,南边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可你父兄竟然层层克扣朝廷拨下的赈灾款,且擅自加重赋税,致使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

“高御史冒死掌握了你父兄贪污的证据,却在上呈的前一夜被人发现死在了这花满楼中!”

“你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怜儿,这花满楼便是你家在京都最大的情报网,所有眼线皆来往于此处,高官权贵一举一动都在你父兄掌握之中,难道你不清楚?”

“高御史一生清廉为官正直,他为何会突然死在这地方?外界都传是他晚节不保纵情过度,你回去问问你父兄,是否当真如此!”

我听到那女子不说话了,似乎是被震惊。

这气氛有些奇怪,我起身:“你们先聊,我先出去。”

然而转身的一刹那和那女子对视,她震惊地瞪大了眼,身体晃了晃。

“是你……”她嘴唇颤抖到雪白。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今天也没有现原形啊?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沉萧:“你,你们……”

然后大哭着跑开了。

“原来,你有妻子……”我有些尴尬。

有妻子还出来拈花惹草,真不是东西啊。

沉萧低了眉眼,神情复杂,许久才道:“利用罢了。”

他抬头,苦笑一声:“我知道,这样的我,比谁都脏。”

这样更不是东西了。

我突然觉得他有点落寞。

“那你怎么还是个雏儿?”我一针见血。

沉萧脸一红,抿了抿唇别过头去不说话。

8

张怜儿最近似乎有些不如意,都顾不上找我茬。

太子对她父兄出了手,据说手段雷厉风行,将往年大大小小的罪行一并上呈到了皇帝那里。

皇帝当即大怒,将她父兄打入了天牢,连带抄了家,足足有千万两黄金,可见平日里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这些钱尽数充了国库,皇帝面上骂着大逆不道,私下里笑得嘴都合不拢。

或许皇帝早就想这么做了,他容不得张家权势滔天,刚好聪明的太子为他送去了板上钉钉的罪证。

我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张怜儿不能成为太子妃,她或许也想不到,自己从一开始只是心上人的一颗棋子。

“你说,为什么人总是说着对对方情深义重,转眼却能弃如敝履呢?”我问侍女。

侍女沉默些许答道:“主子,或许传言也只是别人想让你听到的传言。”

我觉得甚有道理,也觉得人心可惧。

张怜儿待遇和往常一样,仍旧是太子侧妃,只是不如从前有生气了。

太子或许也觉得心有不忍,在皇帝面前保下了她。

转眼间就是宫廷宴会,这天侍女将我打扮得花枝招展,说一定要达到艳压群芳的效果。

这是我头回见到太子,按照惯例,他必须与太子妃一同出席。

太子立在马车旁,他背对着我正和身旁的护卫说着什么。

然后他的护卫看到了我,眼睛猛地瞪大,跟见了鬼似的。

“桃,桃……”他结巴了,指着我。

太子有些疑惑,转过身来,一下与我四目相对。

然后他眼睛也猛地瞪大,表情和侍卫如出一辙。

我觉得好生奇怪,不太自信地问侍女:“我牙上有青菜?”

侍女笃定地回答:“这一定是他们被惊艳所致。”

“你怎么在这儿?”太子一把拉了我的手问。

我一脸茫然:“殿下,我是您的太子妃,当然会在这儿啊。”

太子表情整个呆滞了,身体晃了晃。

他的护卫也呆滞了,嘴唇抖了抖:“太,太子妃……”

“别闹了桃枝,”太子扶额苦笑,“你怎么会是孤的太子妃?”

直到张怜儿面无表情走了过来,朝我俩盈盈一拜:“殿下,姐姐。”

她脸冷得好似我俩是什么瘟神,径自坐上了另一辆马车。

太子听到她喊我姐姐,嘴角的笑意停滞了。

护卫面色凄苦地问他:“殿下,这是你们夫妻最近的什么新情趣吗?我也是你们情趣的一环?”

我觉得这主仆俩都挺奇怪的,神神叨叨。

我和太子同坐一辆马车。

他一路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神非常复杂。

许久后,他幽幽开口:“为什么骗我?”

我一愣:“妾身没骗你啊。”

我骗他什么了?这人好生奇怪。

我觉得我有分裂就够不正常了,这太子脑子比我还不正常。

他猛地上前一把拉开了我衣服的高领,脖子上点点红痕露了出来。

我一惊:“你干嘛?你个登徒子!”

不对,他是我夫君,不算登徒子。

不对,我暴露了,脖子上的痕迹怎么看都是吻痕。

太子突然低声笑了起来,又是惊喜又是愤怒:“连夭,桃枝……桃之夭夭……”

他靠近我,距离近得我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沉木香:“夭夭,你怎么可以在花满楼亲别的男人?”

花满楼?

我手一抖。

完了完了,我犯病时候,定是被这男人看到了。

亲别人?这不就相当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红杏出墙?

我尴尬笑:“殿下您,您还逛花满楼啊?”

他勾上我的衣带,缠在手指上:“你不是花魁吗?孤心爱的太子妃。”

9

完了。

他的眼神充满危险,就好像我给他戴了什么绿帽一般。

事实上,我也的确很可能给他戴了绿帽。

正僵持着,马车停了,原来已经到了皇宫。

太子牵着我的手下了马车,我本来想松开,但他怎么都不肯放手,死死攥着。

他嘴角上扬,貌似心情不错。

张怜儿看到我俩相牵的手脸色白了白。

宴会上觥筹交错,丝竹声悠扬响起,来往皆是大臣及其家属。

太子坐在我身旁,案上摆满了佳肴,然而被遮挡的桌案下,他仍旧死死攥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我拿着筷子靠近他耳边咬牙切齿:“殿下,差不多得了,妾身还要吃饭。”

他唇角勾勒出一丝笑意:“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我总觉得他心情好得有些诡异。

上头皇后看到我俩,不禁露出微笑:“皇儿与太子妃真是好生恩爱。”

一众大臣开始纷纷附和,说什么“佳偶天成”“举案齐眉”之类的。

对面独坐的张怜儿一下捏紧了手中的筷子。

她死死盯着我俩,然后起身端了琉璃杯过来敬酒。

“妾身祝殿下、姐姐恩爱白首,福泽绵延。”

她走到太子旁边,靠近他盈盈一笑:“殿下,怜儿在您心中,从头到尾是不是都只是一颗可利用的棋子?”

太子一顿,垂下眼眸:“是孤对不住你。”

“殿下,您当真爱过我吗?”她泪眼朦胧。

太子不说话了,他饮下一杯酒,意思很明显。

张怜儿凄然笑了笑,而后突然从袖子中滑出一把匕首:“你去死吧!”

众人大惊,我也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那把匕首插进了他的腹部。

血流了出来,太子神情痛苦:“是我对不住你。”

“死渣男,欺骗别人感情,自私虚伪至极!”张怜儿狠狠捏着匕首,杀得眼角发红。

太子卒。

来源:冬瓜看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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