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去世后朋友想送马肉店卖掉,男子说:不卖,我要给它办个葬礼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08 15:29 1

摘要:"我养了二十年的白马阿吉走了,老李带着几个屠户来,劝我把它卖给马肉店。"我站在院子里,手里攥着白马阿吉最后掉的一撮鬃毛,掌心里满是粗糙的质感。

白马葬礼

"我养了二十年的白马阿吉走了,老李带着几个屠户来,劝我把它卖给马肉店。"我站在院子里,手里攥着白马阿吉最后掉的一撮鬃毛,掌心里满是粗糙的质感。

春风拂过村头的杨树,树叶沙沙作响,那声音恍如阿吉曾经迈步时的节奏,让我不由自主地倚在那道被岁月染成深褐色的木门框上。

眼前浮现出阿吉刚到我家时的模样,毛色雪白,体格健壮,站在我家那个用石块和黄土砌成的小院子里,鼻孔里喷着热气,像是要把整个春天都吹散。

那会儿是1979年初,我刚从部队退伍回来,腰板挺得笔直,脸上还带着戎马生涯留下的棱角。

现在,阿吉走了,像是带走了我这个老兵大半辈子的记忆,也带走了我与那段燃烧岁月的最后一丝联系。

老伴儿刘桂芝去世三年了,那是个贤惠能干的女人,一辈子没有半句怨言,跟着我这个粗人过了大半辈子清苦日子。

如今儿子张小军和媳妇在县城安了家,有了稳定的工作,一年到头难得回来看我几次。

这几年,我与这匹老军马相依为命,倒也自在。村里人都说张大山这老头犟得很,一个人住在破旧的砖瓦房里,宁可与一匹老马相伴,也不肯去县城跟儿子住。

他们不懂,阿吉对我来说,早已不是一匹普通的马。

它是我从部队退伍时带回来的,那个年代,能领到一匹退役军马的退伍军人不多,一个排长能有这待遇,在乡亲们眼里是何等体面的事。

"老张,别糊涂啊!"老李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站在我家那扇掉了漆的木栅栏门口,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不停地搓着。

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一个手里拎着锈迹斑斑的铁锤,一个提着闪着寒光的钢刀,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老李指了指马厩说:"这马都死了,要不卖给马肉店,腐了多可惜,少说也值个三四百块钱啊,够你吃半年馒头了。"

"滚!"我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个字,声音嘶哑却坚定,"阿吉不是肉,是我兄弟!你们敢动它一下,我跟你们没完!"

我想起了那台黑白电视机里演的《水浒传》,此刻竟有几分李逵的蛮劲。

老李被我这一嗓子镇住了,脸上写满了"这老头儿是不是疯了"的表情,可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领着那两个屠户灰溜溜地走了。

"痴心妄想!一副臭皮囊,值几个钱啊!"我听见他走远时的嘟囔声。

日头西斜,金黄的阳光斜斜地洒在我家那片不足二十平米的小院子里。

我坐在那个用了十多年的小板凳上,旁边放着一个破旧的搪瓷茶缸,里面的茶早已凉透。

眼前是阿吉那具僵硬的身体,它安详地倒在那个我亲手搭建的简陋马厩里,眼睛半闭,像是睡着了。

那个马厩是用几根松木柱子支起来的,顶上盖着稻草和塑料布,这么多年,风吹日晒,早已破烂不堪,可阿吉从来没有抱怨过。

"二十年啊,从它四岁到二十四岁,从我四十到六十,阿吉见证了我生命中太多事情啊。"我喃喃自语,手指抚过阿吉干枯的鬃毛。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记得它曾经多么神气,鬃毛在风中飘扬,驮着我在乡间小道上飞奔,马蹄声"得得"作响,宛如打在我心上的鼓点。

记得那会儿,我们一起走村串户,给乡亲们送过多少货物,帮过多少忙。

每到春耕秋收,我和阿吉都是村里最忙的,帮着拉粮食、送农具,有时还要去十里外的供销社排队买化肥,肩上扛着"北京"收音机,听着那些革命歌曲和戏曲,一人一马踏过山间小路,好不惬意。

那时阿吉身强力壮,我也意气风发,腰里别着那块"军功章",走到哪里乡亲们都要叫一声"张排长"。

现在,一切都不同了,阿吉老了,去了;我也老了,满头白发,身上的军装早已换成了粗布衣裳,腰也弯了,只有那股军人的倔劲儿还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张大山,你疯了不成?"村长王明德站在我家院门口,他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灰色中山装,脸色不善。

他今年五十出头,是村里少有的高中毕业生,在公社当过会计,后来回村当了村长,讲起话来总是一副懂得多的样子。

"听说你要给一匹马办葬礼?你这不是胡闹吗?"王明德的声音里带着责备。

"怎么了?"我抬起头,眼神平静如水,"我自己的马,我自己出钱,碍着谁的事了?"

"这不合适!多招人笑话啊!马就是马,死了就该变成肉,变成皮子,谁家死了畜生还专门埋的?"王明德搓着手,"再说了,你这不是搞封建迷信吗?现在是新时代了,讲究科学,不兴这一套!"

"王村长,你别管了,这是我的事。"我执拗地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这是我当了二十年兵留下的习惯。

王明德还想说什么,看我这副倔模样,最终只能摇摇头,叹口气走了。

傍晚,炊烟袅袅升起,村里的广播喇叭里放着"东方红"乐曲。

我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稀饭和几片咸菜,这是我一贯的晚餐,简单却有滋味。

老伴在世时,总说我这个大老爷们儿就知道吃糙食,拿着粮本去供销社排队买回来的细粮都舍不得吃。

坐在那张陪伴了我们夫妻三十年的方桌前,我吃着饭,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门外。

饭还没吃完,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

几个退伍老兵来了,老郑、老秦和老黄,都是当年跟我一个连队的弟兄,如今都在村里安了家,各有各的营生。

"老张啊,听说阿吉去了?"老郑是个粗犷的汉子,曾经是我手下的一名班长,如今是村里的铁匠,一张黑红的脸上总是带着烟熏火燎的痕迹。

"嗯。"我点点头,随手倒了几杯散装白酒,推到他们面前。

"老李刚才来我铺子里,说你要给阿吉办葬礼?"老郑直言不讳,"别犯傻了!马是畜生,死了就死了,值几个钱卖几个钱得了。"

老秦也劝道:"是啊,老战友,你一个人住,这点钱不嫌弃。阿吉活着时你待它好,它也享福了,死了就让它物尽其用吧,这不是咱农村的老规矩嘛。"

老秦以前是通讯兵,如今在村里开了个小卖部,是个精明人,说起话来总是有几分道理。

"你们不懂。"我沉默了一会儿,喝了口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像是要把所有的苦涩都冲走。

屋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电灯,光线不太好,我看着这几张熟悉的脸,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再争辩,起身走进里屋。

那是我和老伴的卧室,一张木床,一个衣柜,几乎就是全部的家当。

老伴的遗物我一直没舍得动,叠得整整齐齐放在那个上了锁的木柜子底层。

柜子钥匙藏在床头的暖水瓶下面,这是我和老伴的小秘密,二十多年没变过。

我摸索半天,找到一个磨得发旧的红色小本子,那是老伴生前用来记账和写日记的。

她没上过几天学,认得的字不多,写得歪歪扭扭的,但在我眼里,那是世上最美的字迹。

翻开泛黄的纸页,纸张上还留有她指尖的痕迹,我仿佛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肥皂香。

..."这行字跃入我的眼帘,写于1984年,那是个特别的年份。

我拿着本子回到堂屋,声音有些颤抖:"你们听听,这是你们嫂子生前写的。"

三个老兵安静下来,老黄甚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七八年前的那场大雪,你们记得吧?"我缓缓道来,"全村被大雪封了半个月,嫂子突发心脏病,药吃完了,也没法去镇上。"

"是阿吉,踏着膝盖深的雪,驮着嫂子走了十五里山路,送到了县医院。医生说晚半小时,嫂子就没了。那时候哪有什么救护车啊,是阿吉救了你们嫂子一命!"

几个老兵默默点头,那场雪他们都记得,村里的老支书就是在那场雪中去世的,因为路不通,没能及时送医院。

"还有那年闹饥荒,全村断粮,我家断了粮,是阿吉驮着我去了六十里外的集市,换回了救命的粮食。"我继续翻着小本子,"路上它摔断了腿,硬是忍着痛,一瘸一拐走完了全程。"

"后来它三个月没能站起来,连老伴都说,这马怕是要废了,不如宰了算了。是我说,咱们再等等,它是战马,吃过苦的,会好的。"

"结果还真好了,虽然留下了跛脚,但又陪我们走了这么多年。"

夜更深了,酒已经喝完,几个老兵也陆续离开。

我独自坐在马厩旁,点起一支从老秦小卖部买的"大前门",烟雾缭绕中,仿佛看见了更多往事。

月光如水,倾泻在阿吉的尸体上,它的眼睛似乎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像是还有生命在其中流动。

想起了1976年,那是我即将退伍的日子,连长问我想要什么纪念品。

我毫不犹豫地选了阿吉,那时它已经在连队服役四年,是匹经验丰富的军马。

"张排长,军马跟了你三年,你可得好好待它,它可是立过战功的。"连长拍着阿吉的脖子说。

"连长放心,我会把它当兄弟一样。"年轻的我拍着胸脯保证,那时的我,眼神坚定,浑身是劲。

如今,我这个快六十的老头子,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还能不能信守当年的诺言?

一声长叹从胸腔里溢出,阿吉是军马,它曾经踏着炮火为祖国冲锋,退役后又为我当牛做马二十年。

它值几个钱?老李说三四百,可在我心里,它值我半生的情谊!

天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公鸡"喔喔"报晓,村里开始有了人声。

我洗了把脸,换上那件留了十多年的军绿色棉袄,那是我在部队时的冬装,虽然领口已经磨破,袖口也补了几次,但我还是舍不得丢。

吃了两个从前一天剩下的窝头,喝了碗稀粮粥,我打算在后山给阿吉挖个坑。

刚扛起放在墙角那把生了锈的铁锹,却看见院子外围了一圈人。

老李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块深蓝色的马鞍布,那是村里为数不多的老裁缝。

"老张,我想了一宿。"老李有些不好意思,搓着手说,"昨天是我不对,一门心思想着帮你卖马挣钱,没顾及你的感受。"

"你说得对,阿吉不是一般的马。记得那年我婆娘难产,是你和阿吉半夜三更把她送到镇医院的,一分钱没收我的。这块布,是我婆娘连夜缝的,给阿吉做个盖,算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

我没想到老李会来,更没想到他会带着这样一块布,一时间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王村长也来了,身后跟着几个村里的壮劳力,每人手里都拿着铁锹。

村长嘴上虽然还嘟囔着"大老爷们儿净做这些事,真是瞎胡闹",但眼神却柔和了许多。

"咱村的规矩,红白喜事都要互相帮衬。阿吉虽说是匹马,但对咱村有功啊!这么多年,它拉过多少粮食,驮过多少病人,大家伙儿都记着呢!"

我眼眶一热,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那双粗糙的大手使劲揉了揉眼睛。

村里的老支书赵大爷也来了,他已经七十多岁,拄着拐杖,走路有些吃力。

"我来看看阿吉最后一面。"赵大爷说,"它可是帮我驮过多少次农具和化肥啊,我这把老骨头,没有它,怕是早就累垮了。"

我没想到,这么多人都记得阿吉的好,都愿意来送它最后一程。

后山上,我们选了一块向阳的地方,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七手八脚地挖了一个不算太深的坑。

阿吉的尸体用老李带来的蓝布包裹,几个人合力将它轻轻放入坑中。

村里人找来几块石头,一人一块,堆在阿吉的坟前,像是给它立了个简易的墓碑。

"听说它是军马?"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问道,他是村里最年长的长者,听说参加过抗美援朝。

"是啊,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我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

"那就该配个军礼。"老人说着,竟然慢慢站直了身子,举起了右手,向阿吉的坟墓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不知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录音机,里面放着《军马奔腾》的旋律,那苍凉而雄壮的乐曲在山间回荡。

阿吉是军马,它值得这样的尊重。

我站在坟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硝烟弥漫的战场,阿吉驮着我穿梭在枪林弹雨中,它从不惧怕,始终向前。

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阿吉驮着我走过春夏秋冬,驮着老伴去赶集,驮着小孙子在村口嬉戏,甚至在我酒醉的时候,它还会主动把我驮回家...这些记忆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中闪过。

"活着的时候,要对得起身边人;走后,才会有人记得你。"我低声说道,声音有些哽咽,"阿吉不是马,是我们家人。"

站在我身边的老黄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但那沉甸甸的一拍,胜过千言万语。

葬礼结束后,村民们陆续散去,我独自坐在阿吉的坟前,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红色小本子。

翻到最后一页,是老伴生前最后一次写的日记:"大山,阿吉老了,你也老了,我先走一步,你要好好的,别折腾阿吉了,它跟了你们爷们儿大半辈子,该歇歇了..."

我摩挲着这行字迹,仿佛看到老伴那慈祥的面容,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蓝天白云下,群山连绵,一片生机。

"老伴,放心吧,我把阿吉安顿好了。"我低声说,"它不再受苦了,也不用再为咱们劳累了。你们在天上,好好的。"

起身时,腿有些麻,扶着一旁的树才站稳。

这时,一阵微风吹来,带着山间特有的青草和槐花的香气,吹散了我脸上的泪痕。

回村的路上,脚步竟然轻快了许多。那些沉重的记忆,竟因为一场体面的告别而变得珍贵而温暖。

路过老秦的小卖部,他正在门口擦拭那台红色的"飞鸽"牌自行车,看见我,连忙招手:"老张,进来喝杯茶!"

我摇摇头:"改天吧,今天有点累。"

老秦了解地点点头:"给阿吉办完事了?"

"嗯,安顿好了。"我微微一笑。

"那就好,那就好。"老秦说,"对了,我托县城的亲戚带了瓶好酒,改天咱哥几个喝一杯,好好聊聊。"

"行啊,到时候叫上老郑和老黄。"我答应道,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转过村口,我看见邻居杨家的小马驹在吃草,阳光洒在它棕红色的背上,像是镀了一层金。

小马驹抬起头,朝我嘶鸣一声,那声音和年轻时的阿吉,简直一模一样,清脆而有力。

我停下脚步,看着这匹不足一岁的小马驹,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杨家日子不好过,养马只是为了耕地,但这马驹还小,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要吃不少粮食。

"喂,老杨!"我冲着院子里喊道,"你家这马驹卖不卖?"

杨老汉从屋里探出头来,一脸惊讶:"卖啊,怎么不卖,张排长你要?"

"嗯,我看着这马驹挺精神的,买回去养养。"我点点头。

"那...给个一百八十?"杨老汉小心翼翼地问。

"二百,我要了。"我痛快地说。

杨老汉喜出望外:"真的?那我这就把它牵到你家去!"

"不急,等它再长大些,现在太小了,你先养着,我过几天给你钱。"我摆摆手。

走到家门口,看着那个空荡荡的马厩,心里竟不再那么难受了。

推开院门,屋子里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煤油灯、木头家具、晒干的草药,混合在一起,是我生活了几十年的气息。

我走进堂屋,目光落在墙上那张全家福上,那是阿吉刚来我家时照的,照片里,我英姿勃勃,老伴笑靥如花,阿吉昂首挺胸,那是我们最美好的时光。

我轻轻擦去照片上的灰尘,像是擦去记忆中的尘埃,露出下面闪闪发光的真金。

屋外,又有人喊我的名字:"张大山,出来喝酒啊!老郑杀了只鸡,说请咱们吃饭!"

是老黄的声音,透着几分豪爽和兴奋。

我笑了,收起心中的伤感,大声回应:"来了,来了!"

推开门,阳光灿烂,村子里热闹非凡,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正轨。

阿吉走了,但它给我的,远不止是二十年的陪伴,还有做人的道理:活着的时候尽心尽力,走后才会有人记得。

我想,这大概就是生命的意义吧。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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