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晓芳站在镜前，仔细地涂抹着刚买的口红。又一通催债电话，她迅速挂断。
林晓芳站在镜前，仔细地涂抹着刚买的口红。又一通催债电话，她迅速挂断。
“妈妈，王叔叔是不是要当我爸爸了？”儿子的问题让她顿住。
镜中的自己，眼底藏着深不见底的秘密。
三十五岁的单亲妈妈，即将嫁给退休金过万的六十八岁老人，这场婚姻背后，她在赌什么？
婚礼当晚，洗漱完毕的她推开浴室门，却在那一刻彻底懵了。
01
美容院里，吹风机的声音和女人们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
林晓芳正在为一位客人做头部按摩，门铃响了，她抬头看向门口。
是张美玲。
“行了，下次预约还找你。”客人递给林晓芳一张红钞，起身离开。
林晓芳把钱放进口袋，走向张美玲，“怎么有空过来？”
“当然是看我的好姐妹啊。”张美玲搂住林晓芳的肩膀，凑到她耳边，“听说被催债了？”
林晓芳脸色一变，迅速环顾四周，“小点声。”
“走，下班了，请你吃饭。”张美玲拉着她的手，“有个人我想介绍给你认识。”
林晓芳皱眉，“又来？上次那个油腻大叔我见一面就受不了。”
“这次不一样，国企退休高管，退休金过万，就一个女儿还常年不在身边，房子车子都有，最重要的是，人家还挺清爽的。”张美玲边说边拉着林晓芳往外走。
“我可没兴趣给人当保姆。”林晓芳抽回手，走向更衣室。
张美玲跟上去，“你现在有选择吗？欠了二十万，利滚利，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小军还要上学，你一个月三千多的工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林晓芳停下脚步，低着头不说话。
“试试呗，不行再说。”张美玲拍拍她的肩，“我跟你说，这种有钱的老头子，图的就是晚年不孤独，能有人照顾，你长得又不差，脾气又好，说不定一拍即合呢。”
“我想想吧。”林晓芳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五个未接来电，全是同一个号码。
她迅速关掉屏幕，换好衣服，拎起包，“小军今天要补课，我得去接他。”
“改天吧，我先约着，到时候告诉你。”张美玲捏了捏她的手，意味深长地笑了。
林晓芳没有回应，推门走出美容院。
初春的风还带着凉意，她裹紧外套，加快脚步。
小军的补习班在社区另一端，林晓芳走得有些气喘。
手机又响了，她停下来，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
“林小姐，时间已经到了，利息已经加上去了，现在总共是二十二万五，如果再拖，后果你清楚的。”电话那头的男声冷冰冰的。
“我，我下个月一定凑齐第一笔，请再宽限几天。”林晓芳的声音微微发抖。
“宽限？已经宽限三次了，我们老板没那么好说话，如果下周还没消息，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会想办法的，请再给我点时间。”林晓芳几乎是在恳求。
“下周一，必须有第一笔，至少五万，否则我们会去你儿子学校看看。”对方挂断了电话。
林晓芳站在原地，感觉双腿发软。
这笔钱是三年前林小军生病时借的，原本只有十五万，可利息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
收起手机，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往补习班走去。
小军已经在补习班门口等着了，背着书包，低头踢着石子。
“等很久了吗？”林晓芳走过去，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还好。”小军抬头看了母亲一眼，“妈，我饿了。”
“回家煮面吃好吗？妈妈今天有点累。”林晓芳摸摸儿子的头，轻声说。
小军点点头，默默地跟在母亲身后。
02
公交车上，林晓芳看着窗外发呆。
张美玲的话在她脑海里回荡。一个退休金过万的老头子，确实能解决她目前的困境。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张美玲发来的信息：“明天下午三点，金沙茶楼，记得穿那件粉色的连衣裙，显年轻。”
林晓芳咬着嘴唇，没有回复。
回到家，她煮了两碗面，放了两个鸡蛋。
小军狼吞虎咽地吃着，林晓芳静静地看着他。
“妈，我们是不是又没钱了？”小军突然抬头问道。
林晓芳愣了一下，笑着摇头，“怎么会，妈妈不是好好地工作吗？”
“可是昨天老师说下个月要交夏令营的费用，三千五百元。”小军低下头，“如果交不起，我可以不去的。”
林晓芳心里一痛，伸手握住儿子的小手，“别胡说，妈妈会想办法的，你放心去，和同学们一起玩。”
吃完饭，小军去做作业，林晓芳坐在沙发上发呆。
一个男人的脸在她脑海中浮现，是小军的父亲，已经离婚四年了。离婚后没多久，他就和别的女人去了国外，一走了之，连儿子也不管不问。
林晓芳拿出手机，看着张美玲的信息，终于回复了一个“好”字。
第二天下午，林晓芳穿着那件粉色连衣裙，化了淡妆，按时到了金沙茶楼。
张美玲已经在那里等着，身边坐着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老人。
“你终于来啦！”张美玲站起来，热情地拉住林晓芳的手，“来，给你介绍，这是王德福，王总，我常说的好姐妹林晓芳。”
林晓芳礼貌地笑了笑，“您好，王先生。”
王德福站起来，身高大约一米七五，白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清瘦但精神很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
“你好，林小姐，久仰了。”王德福的声音温和有力，“请坐。”
林晓芳坐下，感觉有些不自在。张美玲在旁边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两人的情况。
“晓芳啊，今年三十五，离婚四年了，带着儿子，很能干的一个人，在美容院做了五年了，手艺好得很。王总啊，退休前是国企高管，现在一个人住，有一个女儿在加拿大，退休金不少，生活无忧，就是缺个伴。”
林晓芳有些尴尬，偷偷看了王德福一眼，发现他正在看着她，目光温和而又带着审视。
“张小姐，不用说这么多，我想和林小姐聊聊。”王德福轻轻打断张美玲的话，递给林晓芳一杯茶，“听说你儿子今年十二岁，读几年级了？”
“六年级，马上小学毕业了。”林晓芳答道，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话题她能应付。
“成绩怎么样？”
“还不错，班上前十名，就是英语差一点。”说起儿子，林晓芳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以前在学校教过书，英语是我的强项。如果你不介意，有时间可以带他来我家，我可以辅导他。”王德福微笑着说。
03
林晓芳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对方就提出要辅导小军。
“那太麻烦您了。”
“不会，我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有个孩子来，反而热闹些。”王德福喝了一口茶，“对了，听说你在美容院工作？”
林晓芳点点头，“是的，在东区的'美丽人生'美容院。”
“辛苦吗？”
“还好，就是有时候要站很久。”林晓芳实话实说。
王德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人到我这个年纪，最怕的就是孤独。老伴走了三年了，女儿又远在国外，偶尔视频一下，平时家里冷冷清清的。”
林晓芳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说：“您保养得很好，看起来精神很好。”
“哈哈，都是强撑着，其实有高血压，还有点心脏问题，不过不碍事，按时吃药就行。”王德福笑着说，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显得亲切许多。
聊了大约两个小时，气氛逐渐轻松起来。林晓芳发现王德福博学多才，谈吐优雅，并不像她想象中的老古板。
分别时，王德福主动提出要送林晓芳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就好。”林晓芳连忙拒绝。
“让王总送你吧，这么晚了，公交多不方便。”张美玲在一旁推波助澜。
最终，林晓芳还是坐上了王德福的车，一辆低调的黑色别克。
车内很干净，有淡淡的皮革香味。王德福开车稳当，速度适中。
“你住哪个小区？”他问道。
“阳光花园。”林晓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是一个老旧的小区。
“那个小区我知道，离市中心还挺近的。”王德福并没有露出任何轻视的表情。
“嗯，就是房子有点小，七十平米。”林晓芳低声说。
“我家在锦绣山庄，是一套三居室，一百五十平，有点大了，一个人住着太空。”王德福不经意地提到。
林晓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
到了阳光花园门口，王德福停下车，“我就不上去了，你早点休息。改天带你儿子一起吃个饭？”
“好的，谢谢您。”林晓芳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等一下。”王德福叫住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有空可以聊聊。”
林晓芳接过名片，点点头，“谢谢，再见。”
看着王德福的车开走，林晓芳长舒一口气。这次见面比她想象中顺利，王德福看起来是个体面、有教养的人，并不让人反感。
但是，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三十多岁的老人？她还没有准备好。
刚进家门，手机就响了，是张美玲。
“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张美玲兴奋地问。
“人还可以，挺有风度的。”林晓芳诚实地说。
“可不是嘛！我跟你说，这种条件的老头子，放眼整个城市也找不出几个。家里有钱，人又体面，还没有那么多坏毛病，你可要把握住啊！”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别想太多。”林晓芳不想谈这个话题。
“哎呀，王总对你印象很好，刚才送你回去后还专门给我打电话，说想再约你出来。”张美玲的声音充满暗示，“如果成了，我可是大功一件啊！”
“好了，不说了，小军要回来了，先挂了。”林晓芳匆匆挂断电话。
04
她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心里五味杂陈。
说不心动是假的，王德福的条件确实诱人，尤其是对于她这样一个带着孩子、负债累累的单身妈妈来说。但是，真的要和一个老人结婚，过那种生活吗？
门铃响了，是小军回来了。他今天去同学家做作业，看起来心情不错。
“今天过得怎么样？”林晓芳边帮他脱外套边问。
“还好，妈，你今天去哪了？怎么穿得这么漂亮？”小军敏锐地注意到母亲的打扮。
“去见朋友了。”林晓芳随口回答，“饿了吗？妈给你煮面吃。”
“不用了，在同学家吃过了。”小军放下书包，“对了，夏令营的事情...”
“妈妈会处理的，你放心。”林晓芳打断他，“快去洗澡，明天还要上学呢。”
小军点点头，乖乖地去了浴室。
林晓芳坐在沙发上，拿出王德福的名片，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的几天，王德福果然又约了林晓芳几次。他们去了博物馆，去了公园，甚至一起去看了一场话剧。每次约会，王德福都表现得彬彬有礼，不急不躁，这让林晓芳逐渐放下戒备。
一周后的一个周末，王德福提出想见见小军。
“带他去动物园吧，孩子都喜欢动物。”王德福在电话里说。
林晓芳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动物园里，小军起初很拘谨，但王德福似乎特别会和孩子相处，没多久，小军就和他聊得热火朝天。
“王爷爷，你知道北极熊为什么毛是白的吗？”小军兴奋地问。
“是为了在雪地里伪装自己，不被猎物发现。”王德福耐心地回答，“你喜欢动物吗？”
“嗯！我最喜欢的是海豚，因为它们很聪明。”小军的眼睛亮晶晶的。
“那下次我们去海洋公园，那里有精彩的海豚表演。”王德福笑着说，然后看向林晓芳，“如果你妈妈同意的话。”
林晓芳微笑着点点头，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看着王德福和小军相处融洽的样子，她突然意识到，如果小军有这样一个长辈陪伴，或许不是坏事。
参观完动物园，王德福带他们去了一家高档餐厅吃饭。
“点你们喜欢的，不用客气。”王德福把菜单递给林晓芳。
林晓芳看了看价格，有些吃惊，“这里太贵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没关系，今天我请客，就当是庆祝我们第一次一起出游。”王德福的语气不容拒绝。
饭后，王德福还送了小军一套精美的百科全书。
“谢谢王爷爷！”小军抱着书，开心地说。
回家的路上，小军一直在翻看新书，林晓芳则陷入了沉思。
“王爷爷真好，对不对，妈妈？”小军突然抬头问道。
林晓芳愣了一下，“是啊，他人很好。”
“他会不会成为我的爸爸？”小军的问题直接而天真。
林晓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转移话题，“别胡思乱想了，快到家了，准备写作业吧。”
小军没有追问，但林晓芳知道，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
05
又过了两周，林晓芳和王德福的关系更进一步。王德福经常到美容院接她下班，有时还会带着小军一起，三人一起吃饭，看起来像一家人。
张美玲常常打趣她，“怎么样，准备什么时候嫁过去啊？”
林晓芳总是笑而不答，但心里的天平确实在倾斜。
一天晚上，王德福送林晓芳和小军回家后，突然郑重地说：“晓芳，我有话想对你说。”
林晓芳心里一紧，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很喜欢你和小军。我知道我们年龄差距大，但我真的希望能和你组成一个家庭。你愿意嫁给我吗？”王德福的目光真诚而坚定。
即使有心理准备，林晓芳还是震惊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不用急着回答，慢慢考虑。”王德福温和地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大决定。”
“我...我需要时间想想。”林晓芳低声说。
“我理解。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尊重。”王德福拍了拍她的手，“我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看着王德福离去的背影，林晓芳心里百感交集。
她一整晚都在思考。嫁给王德福，意味着经济上的安定，小军可以有更好的教育环境，她也不用再为债务发愁。但是，她真的能接受这样的婚姻吗？
第二天，她约张美玲见面，把王德福求婚的事告诉了她。
“这是好事啊！”张美玲激动地说，“你赶紧答应啊！”
“我还在犹豫。”林晓芳叹了口气。
“犹豫什么？这么好的条件，换别人早就抢着嫁了！”张美玲不解地问，“是不是嫌他年纪大？”
“不只是年龄问题。”林晓芳摇摇头，“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只是被他的条件吸引。”
“哎呀，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再说了，你看王总对你多好，对小军也这么上心，这不比那些年轻的花心男人强多了？”张美玲劝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想想，嫁给他，你的债务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小军也可以上更好的学校，你自己也不用在美容院站一整天了。”张美玲打断她，“机会难得，千万别错过。”
林晓芳沉默了，张美玲说的确实有道理。
回家后，她看到小军正在看王德福送的书，心里更加矛盾。
晚上，王德福打来电话，语气依然温和，没有催促她的意思，只是询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
听着电话那头关切的声音，林晓芳突然下定了决心。
“王先生，关于您的提议，我想我愿意尝试。”她轻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是王德福欣喜的声音，“真的吗？太好了！我明天去接你，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挂了电话，林晓芳长舒一口气，不知道是释然还是紧张。
她看着熟睡的小军，心想，或许这个决定，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
06
消息很快传开了，林晓芳要嫁给一个退休金过万的大爷。
美容院的同事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有人羡慕，有人不屑，有人则八卦地打听着细节。
林晓芳只是微笑着，不多解释。
小军得知消息后，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
“这样你就是我爸爸了？”他问王德福。
“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爸爸，也可以继续叫我爷爷，都行。”王德福摸摸他的头，“最重要的是，我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你。”
小军点点头，似乎在思考这句话。
林晓芳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眼眶有些湿润。
王德福提出让林晓芳和小军搬到他家去住，这样可以提前适应一下。
锦绣山庄的三居室宽敞明亮，装修简洁大方，比林晓芳的小公寓好太多了。
“主卧给你们母子用，我住客房。”王德福说，“婚前还是要避嫌的。”
林晓芳感激地点点头，对王德福的体贴更加欣赏。
搬家那天，林晓芳和小军只带了必要的个人物品，其他的都留在了老家。
“以后需要什么，我们再去买新的。”王德福大方地说。
小军分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还有一张崭新的书桌和书架。王德福特意为他准备了一台电脑，说是为了学习用。
“这...太贵重了。”林晓芳有些不安。
“不贵，孩子学习要紧。”王德福笑着说，“我请了家政阿姨每周来打扫两次，你不用太操劳家务，有时间可以多陪陪小军。”
林晓芳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晚上，王德福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可口的家常菜。
“没想到您还会做饭。”林晓芳惊讶地说。
“老伴走后，我就自己学着做了，不然总叫外卖也不是办法。”王德福边说边给小军夹菜，“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吃完饭，王德福提出带小军去散步，让林晓芳休息。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林晓芳站在窗前，心里五味杂陈。
手机响了，是张美玲。
“怎么样，搬进豪宅了？”她兴奋地问。
“还行，王先生人很好，对小军也很好。”林晓芳说。
“那当然了！我就说他是个好人吧？你呀，真是走运，这种好事都被你碰上了。”张美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对了，他有没有给你买什么礼物？”
“没有，不过他给小军买了电脑，还请了家政阿姨。”林晓芳如实回答。
“那你得提醒他一下啊，订婚戒指总得有吧？不然别人会说闲话的。”张美玲建议道。
“随他吧，我不在乎这些。”林晓芳不太想计较这些物质的东西。
“你不在乎，别人会在乎！再说了，你嫁给他，总得有点保障吧？万一以后出什么事...”
“别说了，我累了，先挂了。”林晓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挂了电话，她深深叹了口气。张美玲说的也有道理，她确实需要为未来考虑，但现在提这些，感觉太功利了。
07
王德福和小军回来了，小军的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
“妈，王爷爷带我去公园里玩了，那里有个大池塘，好多鱼！”小军兴奋地说。
“嗯，玩得开心就好。”林晓芳笑着说，“去洗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小军乖乖地去了浴室，王德福坐到林晓芳旁边。
“晓芳，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他的表情有些严肃。
“什么事？”林晓芳有些紧张。
“我女儿知道我们的事了，她...不太高兴。”王德福叹了口气，“她认为你是为了钱才嫁给我的。”
林晓芳的心一沉，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面对时，还是感到一阵难堪。
“我理解她的想法。”林晓芳低下头，“换作是我，可能也会这样想。”
“不，你不必这样说。”王德福握住她的手，“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人。我会和莉莉好好谈的，你别担心。”
林晓芳勉强笑了笑，“没关系，慢慢来吧。”
第二天，林晓芳在美容院工作时，一个气场强大的女人走了进来。
“请问是林晓芳吗？”女人直接走到她面前，声音冷淡。
林晓芳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精致套装的女人，约四十岁左右，妆容精致，眼神锐利。
“我是。”林晓芳站直身体，隐约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我是王莉，王德福的女儿。”女人开门见山，“我想和你谈谈。”
林晓芳看了看周围，同事们都在好奇地张望。
“好的，请跟我到休息室。”她轻声说。
休息室里，王莉坐下，上下打量着林晓芳。
“我直说了，我不同意你和我父亲结婚。”王莉的声音清冷而坚定，“他已经六十八岁了，你才三十五，这不正常。”
林晓芳没有马上回应，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不会相信。
“我知道你怎么想，但我真的很尊重你父亲。”最终，她选择了最简单的回答。
“尊重？”王莉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我父亲退休金过万，有房有车，而你是个负债的单身妈妈，你图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林晓芳的脸红了，不是因为羞愧，而是被这种赤裸裸的轻蔑激怒。
“王小姐，你有权利怀疑我的动机，但请不要用这种方式和我说话。”她抬起头，直视王莉的眼睛，“你父亲是个成年人，他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活。”
王莉似乎没料到林晓芳会这样回应，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
“我警告你，如果你打我父亲财产的主意，我不会坐视不管。”她站起身，“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林晓芳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心如乱麻。
08
晚上回到王德福家，林晓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王德福还是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出什么事了吗？”他关切地问。
林晓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今天你女儿来找我了。”
王德福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表达了她的不满。”林晓芳轻描淡写地说，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她一直都这样，从小就倔。”王德福叹了口气，“我会再和她谈谈。你别往心里去，她需要时间接受。”
林晓芳点点头，但心里明白，王莉恐怕永远不会接受她。
接下来的日子，林晓芳和王德福的关系愈发亲密，他们一起照顾小军，一起做家务，一起看电视，渐渐地，林晓芳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习惯了这种生活，甚至开始期待每天和王德福的相处。
一个月后，王德福正式向林晓芳求婚，还送了一枚精致的钻戒。
“不用这么贵重的。”林晓芳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这一次婚礼，应该的。”王德福微笑着说，“我已经和律师谈好了，会把三成财产写在你和小军名下，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未来了。”
林晓芳没想到他会这样安排，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钱，但我希望你安心。”王德福轻轻抚摸她的脸，“我们下个月结婚，好吗？”
林晓芳点点头，眼眶湿润。
这段时间，林晓芳一直有个心事没有告诉王德福，那就是她的高利贷问题。虽然她已经用王德福给的生活费还了一部分，但还有十多万没有解决。
一天，她接到债主的电话，对方威胁说要在她婚礼当天闹事。
林晓芳惊恐万分，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美玲知道后，建议她主动和王德福说明情况。
“他那么爱你，肯定会帮你还的。”张美玲信誓旦旦地说。
“不行，我不能一开始就这样。”林晓芳坚决地拒绝，“我会想别的办法。”
她决定卖掉自己唯一值钱的东西——前夫送的一条钻石项链，虽然只能抵两三万，但至少能缓解一部分压力。
就在这时，王德福突然病倒了。
那天，林晓芳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客厅传来一声闷响，赶紧跑过去，看到王德福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德福！”她惊呼一声，立即拨打了120。
医院里，医生告诉她，王德福是因为高血压引起的短暂脑缺血，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林晓芳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细心照料。
王德福醒来后，看到她憔悴的样子，心疼地说：“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我不走，你好好养病。”林晓芳坚持道。
三天后，王德福康复出院。回家路上，他突然说：“晓芳，我想提前把财产公证的事情办了。”
“别想这些，你的身体最重要。”林晓芳连忙说。
“不，医生说我这种情况随时可能再犯，必须提前安排妥当。”王德福的语气很坚决，“我不想让你和小军将来有任何顾虑。”
听了这话，林晓芳心里一阵酸涩，她越来越感到自己对王德福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感激和尊重了。
09
婚礼筹备期间，王莉几次上门，试图说服父亲取消婚礼，但都被王德福温和而坚定地拒绝了。
“爸，你不觉得太匆忙了吗？”王莉不死心地问，“你们才认识多久？”
“莉莉，我这个年纪了，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来。”王德福平静地说，“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王莉气呼呼地离开，临走前狠狠地瞪了林晓芳一眼。
就这样，在紧张和期待中，婚礼的日子到来了。
婚礼当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林晓芳穿着简约大方的白色婚纱，化着淡妆，看起来既优雅又端庄。王德福则穿着深蓝色西装，精神矍铄，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
婚礼在锦绣山庄的公共花园举行，宾客不多，只有亲近的朋友和同事。
王莉勉强到场，全程面无表情，但至少没有闹事，这已经是林晓芳能期望的最好结果了。
让林晓芳感到意外的是，债主没有出现，她松了一口气，决定婚后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婚礼简单而温馨，王德福在致辞时，动情地说：“感谢晓芳愿意陪伴我的余生，我会尽全力让她和小军幸福。”
林晓芳眼眶湿润，内心感慨万千。回想几个月前，她还是一个负债累累、为生活奔波的单身妈妈，而现在，她有了一个真心爱她的丈夫，有了稳定的生活，小军也有了父爱的呵护。
小军在婚礼上表现得很乖巧，他牵着妈妈的手，把戒指递给王德福，然后大声说：“爸爸，请照顾好我妈妈。”
这一刻，在场的宾客无不为之动容。
婚礼结束后，宾客散去，新婚夫妇回到家中。
王德福抱起林晓芳，轻轻踏过门槛，“从今天起，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小军跟在后面，兴奋地说：“我可以叫你爸爸了吗？”
“当然可以，儿子。”王德福摸摸他的头，“对了，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小军。
小军打开一看，是国外一所著名中学的录取通知书和全额奖学金证明。
“这是...”小军瞪大了眼睛。
“我帮你申请了这个项目，他们对你的成绩很满意。”王德福笑着说，“如果你愿意，明年九月就可以去新加坡读书了。”
“真的吗？”小军激动得跳了起来，抱住王德福，“谢谢爸爸！”
林晓芳站在一旁，眼泪悄然滑落。她知道这对小军意味着什么——更好的教育，更广阔的未来。
晚上，张美玲和其他几个朋友离开后，家里终于安静下来。
林晓芳去浴室洗漱，准备换上睡衣。她发现浴室里的护肤品和毛巾都是新的，连最喜欢的香薰蜡烛也准备好了。
这些细节让她心里暖暖的，不禁感叹王德福的体贴。
洗完澡，林晓芳穿着丝绸睡裙，喷了一点香水，深吸一口气，打开浴室门。
就在她走出浴室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让林晓芳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王德福坐在床边，脸色铁青，手里拿着她的手机和一叠照片。
林晓芳的心瞬间沉到谷底，浑身冰凉。
10
“这是什么？”王德福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淡，举起手中的照片，“还有这些信息，你能解释一下吗？”
他的表情阴沉，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和痛苦。窗外的雨点轻轻敲打着玻璃，屋内的气氛却比窗外的天气更加凝重。
照片上清晰地显示着林晓芳和高利贷人员的会面画面，还有她和张美玲讨论王德福财产的聊天记录截图。那些照片被整齐地排列在茶几上，像是一份无声的控诉书。
林晓芳瞬间明白了，这一定是王莉找人调查她的结果。她感到一阵眩晕，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
“我可以解释...”林晓芳的声音微微发抖，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墙边。
“解释什么？”王德福冷笑一声，将照片摔在茶几上，“解释你欠了二十多万高利贷？还是解释你和你闺蜜计划怎么分我的财产？”
他的眼神如刀般锋利，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林晓芳心上划了一道口子。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时钟的滴答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德福，你听我说，这些照片没有展示全部真相。”林晓芳试图靠近他，却被他抬手制止。
“当初我女儿劝我慎重考虑，说你年纪轻，可能另有目的。”王德福苦涩地说，眼角有些湿润，“我还责备她乱猜疑。”
林晓芳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仿佛所有的词句都在这一刻离她而去。
“我本以为你是真心的。”王德福失望地摇摇头，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雨景上，“我女儿早就警告过我，但我不相信，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林晓芳急切地说，“是的，我欠了钱，最初我确实考虑过经济因素，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是真心喜欢你。”
“喜欢我的钱吧。”王德福苦笑一声，指着聊天记录，“这里写得很清楚，你和张美玲讨论怎么拿到更多彩礼，怎么让我把房子一半写你名下。”
林晓芳惊呆了，那些是她最初认识王德福时，张美玲发给她的信息，她从来没有回应过那些建议。
“那不是我说的，是张美玲单方面给我发的信息，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林晓芳急于辩解。
“是吗？”王德福指着另一张照片，上面是林晓芳在银行柜台存款的画面，“那你能解释为什么每次我给你生活费，第二天你就去银行存起来？是不是一直在准备金屋藏娇？”
“不是的！”林晓芳急得几乎要哭出来，“那些钱是用来还债的，我欠高利贷，他们一直在威胁我，我不得不先还一部分。”
王德福站起身，踱步到窗前，背对着她，“晓芳，我给了你真心，但你给我的是谎言。”
他的声音低沉而痛苦，“这婚，我不能继续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碎了林晓芳的心。她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德福，求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爱你的。最初也许有功利的考虑，但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
11
她的话还没说完，王德福突然捂住胸口，面色痛苦地转过身，“晓芳，我...”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前倾，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德福！”林晓芳尖叫一声，冲上前去，发现王德福面色苍白，呼吸急促，显然是心脏病发作。
她立刻拨打120，同时给王莉打电话。
“王莉，你爸爸心脏病发作了，我已经叫了救护车，我们在家里。”她急促地说。
“是不是你气的？”王莉的声音充满敌意。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快来医院吧。”林晓芳没有辩解，挂断电话，去拿王德福的急救药。
救护车很快到来，医护人员把王德福抬上担架。
“我是他妻子，我要跟去医院。”林晓芳坚定地说，跟着上了救护车。
医院里，医生初步诊断是心肌梗塞，需要立即手术。
林晓芳点点头，双手紧握在胸前，目送着王德福被推入手术室。
她默默走到走廊的长椅上坐下，双眼失神地盯着手术室上方亮起的红灯。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那场争吵...”她喃喃自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回想起争吵后王德福突然捂住胸口倒下的场景，她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紧。
林晓芳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她的手指不停地绞在一起，眼睛频繁地看向墙上的时钟。
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她甚至不敢去想最坏的可能性。
这时，电梯门打开，王莉匆匆赶到。
她穿着一身职业装，看起来是从公司直接赶来的。
当她看到林晓芳时，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冰冷。
“你在这干什么？”王莉冷冷地问，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敌意。她站在林晓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林晓芳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努力保持镇定。“我是他的妻子。”她平静地说，尽管内心波涛汹涌。
王莉冷哼一声，在她对面的长椅上坐下。“别以为结了婚就万事大吉了。”她冷笑一声，双臂交叉在胸前，“我查到了你的所有秘密，我会让法院知道你是个骗子。”
林晓芳没有回应，只是疲惫地靠在墙上。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手术室的门上，仿佛这样就能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
“医生怎么说？”王莉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心肌梗塞，正在手术。”林晓芳简短地回答，声音有些沙哑。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走廊尽头的自动饮水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你知道吗，是我让人把那些照片和聊天记录送给我爸的。”王莉打破沉默，得意地说，眼中闪烁着报复的快感，“我知道他今天一定会识破你的真面目。”
林晓芳转过头，直视王莉的眼睛。“你就那么恨我吗？”她轻声问，声音中不带任何指责，只有单纯的疑问。
“我恨所有接近我爸爸的女人！”王莉激动地说，身体前倾，手指紧握成拳，“他们都是为了钱！自从我妈妈去世后，那些女人就像苍蝇一样围着他转！”
12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上回响，引得几个路过的护士侧目。王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稍稍收敛了情绪，但眼中的怒火依然燃烧。
林晓芳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包括你妈妈吗？”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接刺中了王莉的痛处。
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扭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痛苦。“你闭嘴！你没资格提我妈妈！”
林晓芳看到她的反应，立刻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一个敏感话题。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晓芳真诚地道歉，语气柔和下来，“但请相信，我真的关心你爸爸，不只是因为钱。”
王莉嗤之以鼻，“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那些高利贷、聊天记录，都写得清清楚楚。”
林晓芳叹了口气，弯腰从脚边的包里翻找。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纸张已经有些皱了，但印章和签名依然清晰可见。
“这是婚前我签的协议，上面清楚地写着，如果我们离婚，我不会分走任何财产。”
王莉狐疑地接过文件，快速浏览内容。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表情从怀疑逐渐变为惊讶，最后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晓芳。
“你为什么要签这个？”王莉的语气中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困惑。
“因为我不想让你爸爸有任何顾虑，我希望他知道，我是真心的。”林晓芳的眼泪默默滑落，“我欠了高利贷不假，最初考虑经济因素也不假，但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真心喜欢上他了。他待人真诚，体贴入微，关心小军，这些都是金钱买不来的。”
王莉沉默了，她似乎第一次真正审视这个继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医生摘下口罩，推开门走出来。
林晓芳和王莉同时站起身，紧张地看着医生。
“手术很成功，病人情况稳定，需要静养。”医生说着，摘下了手术帽，露出因为长时间手术而疲惫的面容，“幸好送来得及时，没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林晓芳和王莉同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谢谢医生，我可以进去看他吗？”林晓芳急切地问，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医生点点头，“可以，但不要太久，病人需要休息。他现在在恢复室，很快会被转到重症监护室。”
“谢谢您，真的非常感谢。”林晓芳由衷地说，眼中泛起泪光。
王莉站在一旁，表情复杂地看着林晓芳，然后她轻声说：“你先去吧，我等会儿再进去。”
林晓芳有些惊讶地看了王莉一眼，点了点头，随后跟着护士向恢复室走去。
13
林晓芳走进病房，看到王德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呼吸平稳。
她轻轻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生怕碰到了输液管。“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轻声说，声音中充满了懊悔。
令她惊讶的是，王德福微微睁开眼，看到是她，虚弱地说：“你...还在。”他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但林晓芳却感到一阵温暖涌上心头。
“当然，我是你的妻子。”林晓芳的声音哽咽，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我怎么可能不在？”
王德福想要动一动身体，却被林晓芳轻轻按住。“别动，你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她温柔地说。
“那些照片...”王德福试图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
林晓芳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一切。“是真的，我确实欠了高利贷，最初也确实考虑过经济因素。”她诚实地说，不再逃避，“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是真心爱你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立刻搬出去，我们解除婚姻关系，我不会要任何财产。”
她紧张地等待着王德福的反应，害怕看到他眼中的失望和厌恶。
让她意外的是，王德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微微摇头，“不用。”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很坚定。
“什么？”林晓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早就知道你欠了高利贷。”王德福虚弱地说，眼神却异常清明，“我让人调查过你，但我没告诉你，因为我想给你机会自己开口。”
林晓芳惊讶地看着他。
“至于那些聊天记录，我看得出来，是你朋友单方面的意见，你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王德福微微一笑，“我没那么容易被骗。”
“那你刚才...”林晓芳困惑地问。
“我想试探你的真心。”王德福叹了口气，“如果你马上认罪，承认是为了钱，那我们就到此为止。但你坚持自己的真心，还在我病发时第一时间救我，这说明了一切。”
林晓芳泪流满面，紧握着他的手。
“德福，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那些债务的事。”
“没关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王德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会帮你还清那些债，从今以后，你不用再担心了。”
这时，王莉走了进来，看到父亲醒了，松了一口气，“爸，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不用担心。”王德福对女儿微笑。
王莉看了林晓芳一眼，欲言又止。
“莉莉，别再为难晓芳了。”王德福温和地说，“她是我选择的伴侣，也是你的继母，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王莉张了张嘴，最终点点头，“好吧，爸，你好好休息。”
她转身要走，林晓芳叫住她，“王莉，谢谢你今天能来。”
王莉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但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冷硬，“我是为我爸来的。”
14
说完，她离开了病房。
林晓芳重新坐回床边，轻声说：“德福，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我们都直接沟通，好吗？”
王德福点点头，握紧她的手，“从今以后，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三个月后，王德福稍微康复，生活恢复了正常。
林晓芳辞去了美容院的工作，专心照顾家庭。王德福帮她还清了所有高利贷，她终于可以安心生活。
小军的成绩越来越好，已经开始准备去新加坡读书的事情。
王莉虽然还是不太热情，但至少态度缓和了许多，偶尔还会来家里吃饭。
一天晚上，王德福和林晓芳坐在阳台上看星星。
“晓芳，你后悔吗？”王德福突然问。
“后悔什么？”林晓芳不解地看着他。
“后悔嫁给我这个老头子。”王德福半开玩笑地说。
林晓芳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一点也不后悔。你知道吗，最初我确实有功利的考虑，但现在，即使你一分钱都没有，我也会选择和你在一起。”
王德福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显得格外温和。
“我也一样，即使你不会做饭，不会照顾人，我也会选择你。”
林晓芳假装生气地锤了他一下，“我现在会做饭了好吗？而且照顾人我一直很在行。”
两人相视一笑，在星光下相拥。
这一刻，林晓芳知道，她找到了真正的幸福。不是因为王德福的退休金，不是因为他的房子车子，而是因为在这个人身上，她找到了尊重、理解和真诚的爱。
而王德福也明白，晚年找到林晓芳，是他最大的福气。她带给他家的温暖，生活的乐趣，以及那份不计较年龄差距的真心，都是无价之宝。
生活，从来不是完美的，但只要心怀真诚，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来源：小灰灰游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