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老公把怀孕的白月光接回家,我才知道他竟是心思缜密的疯子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08 19:38 2

摘要:她待我一向不亲近,但公公婆婆之前出了车祸,公公当场去世,婆婆现在还躺在ICU里。

老公的继妹何文丽怀孕了,却不肯说男友是谁。

何文海在没跟我商量的情况下,把她接到了我家别墅养胎。

何文丽在我面前目光闪躲,一句话不肯跟我说。

她待我一向不亲近,但公公婆婆之前出了车祸,公公当场去世,婆婆现在还躺在ICU里。

她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遇上这种事除了兄嫂可以依靠,好像也没别的办法。

其实我想劝她打胎,毕竟年龄还小,大学都没毕业,怎么养孩子?

何文海却反应激烈:“打什么打,她还这么小,打胎多伤身体!我何文海还养得起自己的妹妹和外甥!”

可是夜里我起来喝水,却撞见何文海在阳台上抱着她亲吻。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躲了起来,只觉得浑身的血都仿佛凝固。

玻璃门外,何文海的声音隐隐约约。

“丽丽,你放心,等我解决了碍事的人,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这是我跟何文海结婚的第二年。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何家条件很好,他本人也优秀,名牌大学毕业生,相貌堂堂,举止谈吐都很令人舒适。

见面后,何文海对我很热情地展开了追求。我那时年纪还小,本没想着这么快就恋爱结婚,可他的一番话打动了我。

他说:“菁菁,我追求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你不用把这当成一种负担。如果我的喜欢让你困扰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退回到合适的距离。但请你认真考虑我们的关系,不要回避我的心意。”

这些话让我觉得,他是一个懂得尊重我的人。

就这样,我在他的攻势下渐渐心动,最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何文海对我一直是温柔体贴的。

除了工作很忙经常需要出差,他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丈夫。

公婆对我也不错,唯独小姑子何文丽对我很冷淡。

我第一次去他家时,何文丽还单独找我说话:“你不觉得你跟我哥不合适吗?”

她那时才十七,我当她是小孩脾气,却也难免觉得被冒犯:“你不喜欢我?”

她咬紧嘴唇,最终眼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反正……”

没等她说完,何文海来喊我吃饭,她就扭头走了。

随后何文丽就去外地上了大学,我们几乎没再见面。

加上后来我知道她是何家继女,从小就叛逆,渐渐的,这点芥蒂就被我遗忘了。

没想到她会突然怀着孕回来。

更没想到,我会撞破她和何文海的秘密。

我用尽全力维持了最后一丝理智,悄无声息摸回了卧室。

在黑眼中大睁眼睛不知过了多久,背后传来声音,随后床铺一晃,何文海躺在了我身边,伸手搂住了我。

我浑身僵硬,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

好在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很快,他的呼吸变得平缓,显然是睡着了。

我这才敢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打量着这张我面对了两年多,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的脸。

在他眼里,我就是那个“碍事的人”吧。

明明刚刚才把对我的杀意宣之于口,此刻却能若无其事地把我抱在怀里。

这个男人简直令我不寒而栗。

可是我要怎么做?戳破这丑恶的真相,跟他撕破脸吗?

不,至少现在不能。

他想杀我,而且何文丽是他的帮手,在这个家里现在我是孤立无援的。

至少要等到明天,我从这里逃出去才行。

而且我家就在本地,就算我顺利从他身边跑掉,但万一这件事捅出来,何家人恼羞成怒,伤害我的家人我该怎么办?

我得好好想想,仔细想想。

我就这么战战兢兢躺了一夜,快天明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何文海与何文丽仿若恶鬼,一边一个狭持着我,将我从高楼抛下。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团,而何家兄妹在我的尸体上拥吻:“碍事的人已经死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我浑身酸痛,冷汗连连。

耳边仿佛有人在喊我,一阵摇晃过后,我猛地惊醒,正对上何文海的脸:“菁菁!起床了。”

我惊恐地望着他,好半天才觉得四肢血液重新开始流淌。

他似乎觉出我状态不对,狐疑地望着我:“菁菁,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没有啊。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不舒服吧。”

他没再追问,起身换衣服:“我今天请假了,准备带文丽去做一下孕检。”

我巴不得离他们远点!

“那我收拾一下准备去上班。”

何文海按住了我:“不用,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从今天起,你就在家帮忙照顾文丽。”

我如坠冰窟,强撑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为···为什么?”

他低头微笑,语气一如往常,温和,平静,末尾带着微微的笑意:“嗯?你之前不是还说我做秘书很辛苦吗?反正我的工资负家也足够了。丽丽现在离不开人,你在家陪陪她不好吗?”

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要软禁我!

我追着他出了卧室,一边竭力装作没发现异样,一边想找机会出门:“工作没做交接,会不会不太好?”

他笑笑:“你是我老婆,谁敢说你的不是。”

何文丽还躲在卧室没出来。大概是不想看见我。

何文海极有耐心地在她门口敲门:“好了,丽丽,不是小孩子了,别赖床。医院那边我都约好号了。”

门突然打开,何文丽冷着脸出现:“我想让嫂子陪我去。”

她看了我一眼,眼瞳深黑。

这算什么,挑衅吗?

我觉得我的理智都快崩断了。

但何文海挡在了她面前:“嫂子还要上班呢。下次让她陪你去,听话。”

她没再说什么。

他们离开后,我立刻想打电话给我爸妈。

可是手机莫名其妙没了信号,连家里的网络也断了。

窗不知何时都被加了锁,玻璃也换成了砸不破的,大门的指纹和密码也换掉了。

在我不知不觉间,何文海竟然已经织好了一张网,将我困在其中。

以前我爱这个别墅区的清净,此刻却痛恨它这天壑般的户距和极低的入住率。

我恐惧无比,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命运。

最初的慌乱渐渐平复,我开始认真思考反杀的可能。

搏斗风险很高。

何文海一米八五,身高体重力量都远胜于我。

即使我藏着刀具,在何文海进门的一刻就给他一刀,也难确保何文丽不会黄雀在后。

但我也无法冷静地等他们回来。

谁知道等着我的会不会是死亡?

思来想去,我想起了收在药箱深处的安眠药。

那是刚结婚时候,何文海说他失眠备下的。

后来他状况缓解,就把药随便丢在了药箱里。

我翻出来看了看,虽然已经过期,但应该多少还起点用吧?

如果起效,我就有机会动手。如果不起效,他们也不会发现我做了手脚。

我假装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把被我翻乱的地方一一恢复正常,然后开始下厨做饭。

临近中午,何家兄妹回了家。

“检查怎么样?”我故作镇静地迎上去,摆出关切的模样,“饭已经做好了,快洗手来吃饭。”

何文丽一言不发地进了卧室,何文海喊了她一声,见她不理,便带着歉色对我说“这孩子从小就被惯坏了,也是跟你不太熟悉。相处几天就好了。”

我根本无心理会何文丽的态度,只一心想着怎么让她出来吃饭:“要不你再去叫叫她?是不是孕反没胃口。”

何文海已坐在了餐桌边:“等下我端点饭菜过去就好了。”

我急得鼻尖冒汗,担心万一何文海吃了饭先起了药效,何文丽发现异样怎么办?

可是事已至此,我也怕说的太多引起怀疑,只能陪着笑脸在他身边坐下,期待何文海能多吃一点。

“好久没吃过你做的糖醋鱼了。 ”何文海夹起一筷子鱼肉,冲我笑道。

“反正在家休息,就想着做点复杂的菜。而且这也是何丽第一次在咱们家吃饭吧?”

一边说,我一边紧张地盯着他把筷子向嘴里送去,放在餐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據成拳。

眼看鱼肉已经到了他嘴边,我突然觉得手背一凉。

是何文海的手覆了上来。

明明是夏天,他的手指却很冷,像缠上猎物的蛇。

而他凑近我耳边的声音,也仿佛毒蛇吐信:“菁菁,你知道吗,咱们家新装了无死角的监控,我没事的时候,特别喜欢看。”

冷意顺着他的手,蔓延到我全身。

我垂头一言不发,根本不敢与他对视。“你昨晚在阳台外偷听的样子,还有你在监控里到处忙活的样子,活像只急于逃命的小老鼠。”

他笑着冲我的耳朵吹一口气,“不过别担心,你只要安心在家把丽丽照顾好,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也不会把你父母怎么样。”

他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温柔地亲了亲我的脸:“好老婆,帮帮忙。公司现在正是上升期,我没法一直请假。你就在家照顾丽丽吧,还是说,你不同意?”

我没法不同意。

我只能顺从地点了点头。等他放开我,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身冷汗。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何文海便不再掩饰。

当夜他就住进了何文丽的房间,而我被他锁在了大卧室。

孤零零躺在大床上的一刻,我有一瞬间的自暴自弃。

要不然就这样认命算了。

何文海早已筹划好了一切,他现在没想杀我,只想让我给何文丽做个免费的保姆。

那我何必急着逃跑激怒他呢?

看清他的真面目,我已经明白他就是个心思镇密的疯子。

跟他硬碰硬不会有我什么好果子吃,何况这房间里遍布着他的眼睛。

一想到此刻这个房间的角落里无声运转的摄像头,我就忍不住把自己缩进被子处,牢牢裹住。

除了恐惧和无助,更多的是一种崩溃。

为什么是我?

我一直都是个普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被卷进这样异常的事态里?

种种情绪夹击之下,我浑身发抖地哭了起来。

第二天醒来也依然浑浑噩噩,何文海让我去做早饭,我便默不作声去做。

何文丽依旧不理我,只是安静地坐着吃饭。

何文海看见我炖了牛奶,立刻皱眉让我倒掉:“丽丽乳糖不耐受,不能喝牛奶。你存心的吗?”

我苦笑:“我不知道。”

他脸色很冷:“以前不知道,那就从现在记住。”

我忍了又忍才没开口骂他,反倒是何文丽开口了:“行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不能喝牛奶已经是小时候的事了,早就可以喝了。”

何文海对着她立刻笑意盈盈,伸手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是吗?是哥哥太粗心了,都没发现。丽丽别生气。”

何文丽偏头避开:“吃饱了,我回房了。”

她站起身,又突然看了我一眼:“哥,我不放心独自跟她在家,她昨天还要给你下药来着。我要看监控。”

何文海有些迟疑:“有必要吗?”

何文丽皱皱眉,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撒娇:“哥,我只是想安心。你又不能总把她关房间里,我还要使唤她呢。”

她伸手摸了摸小腹,意有所指:“万一...”

何文海妥协了:“好了,我知道了。等会儿我教你怎么操作。”

我站在这两个人面前,只觉得无比屈辱。

一想到自己将要处于毫无隐私的监视下,我就难受得想死。

何文海一走,我就立刻把自己塞回了床上,蒙上被子。

怀着一线希望,我盼着父母或者同事朋友,谁能发现我的失踪。

万一呢?

而另一方面,我也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逃脱的可能。

或许我可以放一把火把别墅点了,这样火警一来,我就可以立即脱困。

只是风险略高,门窗都紧锁,万一我逃不出去,岂不要被活活烧死?

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忽然想到,别墅的窗玻璃,是什么时候被换成无法破坏的呢?

我们平时就住在这里,何文海根本没有机会瞒过我进行这样大量的改装。

只有一种可能——在我住进来之前,这个别墅就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

难道说,我们结婚之前,他就已经在计划用这栋别墅来囚禁人了吗?

不是我,也会是别的倒霉女人?

我不寒而栗。

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十天,一直没有人来找过我。

我渐渐明白,应该是何文海不知用了什么借口瞒过了我的亲友,让他们都没觉察出异样。

中间我也试过再逃走,换来的是一顿毒打。

何文海警告我,再有下一次,他就不会原谅我了。

我渐渐也习惯了跟何文丽独处。

她倒是不怎么找我麻烦,也不怎么愿意跟我接触。

硬要说的话,她对何文海态度也是时冷时热的。

但我知道,有那些摄像头在,她应该经常在自己房间里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这天我刚刚准备午睡,她突然出现在房门口,面色冷冷地看着我:“我把阳台上的花盆碰碎了,你去收拾。”

真把我当保姆了?

我憋着一口气从她身边挤过,刚要去拿扫把,她却一脚踢开:“用手。”

“何文丽!”我终于爆发, “你是不是有病?跟自己哥哥搞在一起,很得意是吗?你喜欢何文海那个神/经/病,你拿去啊,你别让他结婚啊!为什么还要让他祸害别人!”

何文丽扯了扯嘴角:“你这么说话没关系吗?这套监控设备收音效果可好得很。”

我怂了。

何文海之前,逼我看了不少视频。

那是一些小动物被虐杀的过程。

里面出镜的那双手右手手背上一颗红痣,我无比熟悉,是何文海。

他在恐吓我。

杀鸡给猴看,我就是那只命运未卜的猴。

我只能乖乖去阳台收拾残破的花盆和散落满地的泥土,大部分都洒在了花架后,只能艰难地蹲在缝隙,用手一点点清理。

突然,我的余光瞟见了泥土中夹杂的一小片纸和一点亮光。

小小的一行字,却很清晰:“西侧车库的钥匙。”

钥匙的模样,的确是别墅车库内门的钥匙没错。

我心跳如雷。

是何文丽吗?

她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她不是和何文海一伙的吗?

还是说这是什么鳖脚的陷阱,等着我跳进去好落得跟那只猫一样的下场?

我不敢信,又想要信。

最终,逃生的欲望占了上风,我飞快借着花架的遮掩将那片纸塞进嘴里,嚼碎了吞下去,钥匙则塞进了口袋。

哪怕这真是一个陷阱,死无对证。

我只要咬死了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就好了。

泥土的腥味在口中弥漫,我一边飞快收拾完剩下的泥土和花盆碎片,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应对。

假如这真是何文丽伸来的橄榄枝,她必然会有下一步动作。

那我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可以了。

想明白这点,我低头拎着垃/圾袋出了阳台。

何文丽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我出来,目光中闪过一丝急切。

这让我确定了,放纸条的人就是她。

但我不敢贸然表露,只装作若无其事从旁边路过。

经过她身边时,她突然叫住了我:“收拾好了吗?”

我点点头。

她没再说什么,快速地瞟了一眼电视的机顶盒后,又垂下头去。

我瞬间明了——那里有摄像头。

之前她闹着让何文海给她看监控,恐怕也是为了确定监控到底有没有盲区。

那个花架后面,应该就是她发现的一处死角。

所以,处于监控下的人,不仅仅是我,也包括何文丽。

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并不是我之前判断的那样。

何文丽费尽心思找出盲区,又在那里留下不会被收音的纸条,恐怕就是为了让我明白我们其实处境相似。

虽然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拿到的钥匙,但让我重新燃起了逃跑的希望。

即便理智在提醒我不能轻易相信何文丽,我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毕竟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万一呢?

我试探着开了口:“该收拾的我都收拾完了。对了,晚饭的话,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要告诉她我没有漏掉她给我的线索,也希望她明白这是我的示好。

她足够聪明,立刻回话:“晚上我要和哥哥一起吃,你别打扰我们就行,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点点头,回了自己房间。

晚饭时,何文丽果然把何文海叫进了房间,很快,房内传来了他们两个隐约嬉闹的声音。

我忍住心头的厌恶,一边小心翼翼的走过那扇房门,一边放轻脚步,快速朝车库走去。

口袋中的钥匙被我據得死紧,冰凉而冷硬的触感紧贴在掌心,像微薄的希望。

站在门前,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将钥匙插进了锁孔。

门开了。

车库里夹杂着灰尘与汽油的味道扑面而来。

另一侧的电动门紧闭着,但应急手动开关就在垂在门前。

我只需要走过去,拉开它,我就自由了!

我迅速关上身后的门,冲上去拽住了那截拉绳。

就在我拉动它的一瞬,刺耳的警报声疯狂响起!

车库大门纹丝未动。

这个开关被换过了!

“我就说她一定会上当的。”

随着开门声,何文丽的声音轻飘飘地传进我耳中,像恶毒的泪咒。

我僵硬地转身,看到门口两个恶魔并肩站立的身影。

何文雨那张美丽的面孔上满是冷酷的笑意:“哥,我说她不会乖乖听话,你还不信。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何文海一步步向我走来,背后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投到我脸上,犹如乌云渐渐遮住了所有光明。

他俯身看着几乎要摔倒的我,伸手握住了我的脖颈,脸上有惋惜的神情:“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吓得满眼是泪:“求求你,别杀我,我不会再跑了,绝对不会再跑了....”

他却毫不留情地拽住了我的头发,将我拖到了车库正中。

我挣扎尖叫,试图抓咬他,却被他轻而易举扭住了手臂,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口泛血腥、晕头转向。

何文丽拖出一把椅子,将我牢牢锁在了上面。

直到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个车库里空空荡荡,没有停车。

但贴着墙壁的暗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些蒙着布的架子。

我脑海中骤然惊过昨天所看到的虐猫视频。

那个灰白色的空间,那个有些眼熟的墙壁样式——不就是这个车库吗?

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我忍不住发起抖来。

何文海察觉到我的颤抖,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脸:“放心吧,不会杀你的。只是一点小惩罚。”

他走过去掀开了盖布。

血迹斑斑的凶器们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他随手捡起一把钳子,走过来抓起我的手:“是这只手打开了车库门吗?还是另一个?”

钳口夹住了我的指甲边缘,微微用力。

钻心的疼痛立刻袭击了我,我声声惨叫求饶,却阻挡不了他缓缓掀起我指甲的动作。

溅出的星点血迹喷到了他唇边,他暂停下来,伸舌舔掉:“菁菁,你叫的声音太大了,是想我把你的舌头割掉吗?”

我呜咽着疯狂摇头。

指甲还连着血肉没有完全脱离,何文海仿佛觉得很有趣一样,来回地摇动着钳子,这样缓慢的拔除简直是凌迟,我浑身的力气都快被疼痛抽空了。

“求你了....文海,求你了。”

眼泪沾湿了鬓发,混着汗水一起黏在我的脸上。

何文海审视着我表情,似乎很满意我这狼狈与痛苦的表现。

他腾出一只手,轻柔地拨开我的乱发,亲了亲我的眼晴:“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的眼睛很漂亮,跟丽丽很像。等所有的事结束了,我把你的眼睛留下来做纪念好不好?”

我咬牙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别杀我,文海,求你了,何文丽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他愣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你想跟丽丽比?哈哈哈哈,丽丽,这女人已经疯了,她居然…….”

他扭头想对何文丽说话,却被何文丽高高举起的锤子狠狠砸上了头。

何文海应声倒地。

我惊魂未定,何文丽却毫不犹豫地又补了了两下,确认他晕过去之后过来解开了我:“走吧。”

我迟疑地望了望何文海:“他不会死吧?”

何文丽丢开沾血的锤子,招呼我帮忙把何文海捆起来:“你要是还想跑出去,就别废话。”

这对兄妹还真是一样的辣手无情。但我也不希望再落到何文海手里,立刻开始帮忙。

生怕出什么盆子,我连他的膝盖都缠了几圈绳索。

正忙活着,何文海醒了。

“丽丽。 ”他头破血流,半张脸都是赤红,看上去骇人极了, “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觉得你这样就能从我手里逃走吗?”

何文丽一个激灵,跳起来重新把锤子在手里:“何文海,你现在已经伤不到我们了,大不了我就杀了你。这么多年我忍你早忍够了!”

何文海嘻嘻地笑起来,脸上神色扭曲:“你杀啊,反正我死了,你妈也活不了!”

何文丽冷冷地瞪着他,有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她的模样跟刚才要折磨我的何文海重叠了。

她上前几步,一把拽住了何文海的头发,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我还在乎吗?我已经不是那个哭着找妈妈的小女孩了!”

她狠狠一锤,砸在了何文海的膝盖上。我清楚地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何文海惨叫一声,终于收起了那副轻视的嘴脸。

何文丽像是从这其中得到了什么乐趣,突然笑了起来。

“哥,我忽然想起来小时候你对我做的事情,觉得应该一一回报你才行。”

“从我妈跟你爸结婚,你就一直觉得她是小三上位——当然,她是小三,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恨她,为什么要报复我?”

她低头捡起了那把钳子,夹住了何文海的指甲。

何文海的脸色瞬间变白:“丽丽,住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一直那么爱你。”

何文雨毫不犹豫地拔掉了他一枚指甲。

在何文海的惨叫声中,她幽幽笑着:“爱我?你强暴我,折磨我,就连我逃到外地去上大学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把我抓走囚禁我,让我怀孕,这是爱我?你就是个变态,人/渣!”

何文海冷汗津津,却望着她目露痴迷:“我爱你,所以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有什不对?起初我是恨你,恨你妈不要脸,所以我觉得你也是个小荡妇。可是丽丽,你看不到我的心吗?我后来对你那么好,我甚至为你跟我爸翻脸,即使他用公司股份威胁我结了婚,我还是一心喜欢你!你怎么能这么辜负我的爱?”

“闭嘴!”何文雨狠狠给了他一耳光,“你真是让我恶心!”

她毫不留情地拔下了第二枚。

把指甲丢在地上,何文丽伸手握住了何文海血肉模糊的指尖,狠狠碾压:“你知道吗,从你半夜闯进我房间那天起,我每天都想杀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妈,我早就跟你同归于尽了!”

何文海倒抽着凉气:“你真的不怕我杀了她?没有我给她付医药费,她很快就会死!”

何文丽又一次夹住了他的指甲:“无所谓。”

她眼中缓缓溢出泪水,冲淡了脸上的血迹。

但语气中的痛苦却无比清晰:“当你压在我身上时,我看到她就站在门外。我喊她救我,她却选择关上了门。事后我想报警,她跪着哭求我,说她好不容易跟你爸修成正果,求我不要毁了她的生活。”

她惨笑起来:“我可真是有个好妈妈啊。你知道吗,她甚至想让我嫁给你,嫁给一个强奸犯!要不是你爸知道之后立刻把我赶去外地,她说不定要亲自把我送到你床上了! ”

我站在一边,震惊于自己听到的真相,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丽丽,就算这样,你也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渣赔上自己一生。我们找到他的手机,报警,把他交给警察。”

何文倒扭头看向我:“罗菁姐,你是个好人。当初我其实想阻止你嫁给这个人/渣的,但我没机会。你肯听我计划,拿自己当诱饵吸引他的注意,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是的,车库逃跑,根本就是我和何文丽的计划一环。

其实自从发现了花架后的死角,我们已经文字传递信息有一阵了。

只需要躲在被子里,就可以放心写下纸条,放在花架后交给对方。

我们交换了信息,我熟悉别墅,她熟悉何文海。

何文丽说,何文海对她其实也一直有戒心。之前这一年多,她表面上是在外地上大学,其实是处于何文海的控制之下。

如果不是父母出事,何文海接手公司,没办法再频繁往返外地,她大概还被囚禁在外地的密室里。

所以,我们至少要有一个人,取得何文海的信任,来博得一个出手的机会。

何文丽本想由她来扮演这个角色,但我觉得,比起我,何文海应该更容易相信跟他一直彼此纠缠的何文丽。

而我之前就逃跑过两次,再跑一次也不会显得突兀。

于是我主动承担了祭品的角色。

事情的确顺利,只是出乎我意料,何文丽的恨意如此之深,她想虐杀何文海。

“丽丽,你想清楚,何文海的罪行自然有法律来审判,你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封闭的车库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日光灯惨淡的白光下,何文丽的脸色青白如死人。

“就算报警,他大概率不会是死刑。何家有钱有势,我不想等几年后他出狱,又被他找到。”

她冲我笑了笑,语气温柔:“罗菁姐,你也不想吧。”

是的,我不想。

这栋别墅宛如我的噩梦,这段婚姻也将成为我的阴影。

终其一生,我也不想再遇见何文海这个人。

对于何文丽来说,她所经受的折磨与苦难远胜于我。

何文海对她的折磨是全方位的,从精神到身体。

她洗澡时,我曾给她送过浴巾。

只是短短一警,我看到了她身上数不清的新旧伤痕。

她的手腕上有很多参差的刀口,那是她试图自杀的证据之一。

因为母亲的怯懦和继父的漠视,她沦为何文海的玩物。

如果不是害怕影响何文海的婚姻,何父大概也不会那么快将她送去外地。

我无法想象这个可怜的女孩,究竟如何度过了那样的日子。

她被控制、被监视、被威胁,求告无门,只能屈辱地咽下所有的血和泪。

当年,我嫁入何家,在她的立场看来,或许是一个解脱的契机,可她还是毅然决定劝说我,暗示我逃离这个火坑。

她美丽,善良,且聪慧。

如果没有遇到何文海、如果她的母亲曾勇敢地保护了她,她本该如鸟儿一般自由。

何文海从痛苦中缓过神来,将求救的E投向了我:“菁菁,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们之间有感情的,对不对?”

他被牢牢禁锢在椅子上,如丑陋的虫蛹。

脸上较人的血迹已经被泪水冲出了沟,让他一贯斯文英俊的面孔显出一种可怖又可笑的卑劣。

血肉模糊的手指竭力张开,似乎想要抓住我身上微渺的一点善意。

我忽然想到了他视频中那些无助的动物。

那些被斩杀、被火烧、被折断手脚开膛破肚的可怜生命。

原来他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罢了。

原来面临绝境,一直散布恶意的人却希望别人保持善良。

说起来,同样的话,我之前好像刚对他说过。

那时候,他是怎么对我的?

被撬开的指甲重新痛了起来。

我慢慢走上前,从架子上抽出了一把尖刀,与何文丽无声对视了一眼。

秀林湾别墅区A3栋的大火,在新闻上挂了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院内种有景观树木累积了大量落叶,时节又正好是干燥有风的季节,别墅本身又有一部分木质结构,所以火起之后迅速烧着了整栋别墅。

更重要的是,火灾中死掉的人,身份显赫。

刚刚继承了家族企业,原本应该是春风得意的青年企业家何文海。

他在人生的巅峰期,一夕之间命丧火场。

推断是车库中车子汽油泄漏,而何文海坐在车内抽烟,结果气化的汽油遇到明火产生了爆炸,进而引起了火灾。

何文海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来。

火烧了那么久,可以说是化成了灰。

同时被从火场中救出的,还有何文海的妻子与妹妹。

也就是我和何文丽。

我们因为爆炸发生时在比较远的二楼卧室,没有受到爆炸波及。在逃生过程中过于慌乱,我们两个都受了轻伤,但好在保住了性命。

趁着在医院休养,何文丽打掉了那个本不该存在的孩子。

火灾事件的余波渐渐平息,我身为何文海的妻子,开始接手他留下的遗产。

庞杂的遗产一一清点下来,我意外发现了藏在他公司办公室保险箱里的秘密。

何文海,正是其父母之前所遇到车祸的幕后操纵者。

原来他之前说要清理掉碍事的人,并不单单指我。

我只不过是最后一个。

何文海的父亲在知道自己给予厚望的宝贝儿子被后妻带来的野丫头“迷住”之后,第一时间就选择了羞辱何文丽,要求她离开。

是何文海不肯放手。

何父选择用公司继承权来强迫何文海相亲结婚,却没想到这成了为自己种下的催命符。

何文海大约将这视为自己的杰作,在保险箱中详细留存了其父母车祸时的视频,以及买凶的证据。

而跟这些罪证一起被发现的,还有许多令人作呕的虐杀小动物、暴力侵犯女性、乃至尝试虐童的视频。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报警。

一时间,何文海的名字,牢牢地与反社会人格、变态、人/渣、杀人魔之类的词语挂在了一起。

而我这个遗孀还有何文丽这个妹妹,作为被蒙在鼓里的可怜幸存者,则成了被大众同情的对象。

连在医院里好容易摆脱了危险期的何母,也不断有人想要采访。

当然,她现在还不能说话,我和何文丽亲自轮流照料她,为她挡掉了所有的打扰。

何文丽对她的感情应该颇为复杂。

经常我来换班时,会看到何文丽在对着床上那个意识清醒但不能言语的妇人絮絮低语。

她在一遍一遍地提醒着,这个失职的母亲,究竟带给自己的女儿多少伤害。

我当然选择性无视了何文丽对她的一些“照顾不周”。

长期卧床的病人总是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比如压疮,比如吸入性肺炎。

但大众的同情和窥探免不了成为我们生活的压力。

两个月后,我们注销了公司,带着所有的财产和亲属飞往了异国他乡。

本来想带上何文丽母亲的,但很可惜,这个可怜的妇人在出发就因为并发症,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和罗羽拥有了新的生活。

那件事之后,我的父母将何文丽收为了养女,这是她的新名字。

她摆脱了往日的四笼,成为了可以在自由晴空舒展羽翼的鸟儿。

为了让她能够安心拥抱新生,我悄悄处理掉了何文海那个保险箱里与她有关的内容。

毕竟,她曾经是何文海最满意的猎物。

那些日记,照片,视频,本就不该存在。

至于那个别墅中所发生的一切,随着那场大火,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场谁也不会去主动提及的梦。

长冬慢慢过去,我渐渐连这个梦也不太做了。

春天,我带罗羽入学了一所当地的大学。

她一直以没能正常上大学为遗憾,而我一直用何文海的钱来尽量弥补她。

在这个国家短暂的春日里,那一天是难得的好天气。

气温不冷不热,阳光明媚纯净。

天空因为湛蓝而显得高远,抬头仰望时甚

至会产生坠落的错觉。

罗羽和一群同学照完了合影,笑咪咪地走到我身边,挨着我在草坪上躺下。

“真好啊。”她喃喃叹气, “姐,你知道吗,我在医院问过我妈后不后悔,她都那样了,还抓着我的手骂我是小畜/生,说没有我,她就不会这么惨。”

她突然停住了声音。

我心中微微一动。

什么时候的事?

在我的印象里,何母最后那段日子一直是口不能言的状态。

只有在她死前一周,我忙着折腾出国的事,没有去过医院。

也就是那段时间,医生曾打电话来说,她的状态有好转。

谁知很快又急转直下,最终抢救无效去世。

一直守在她身边到最后的人,是罗羽。

也就是说···

但都是毫无必要的猜测罢了。

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

我只是握住她的手。

我们一起望着蓝得令人眩晕的天空,在微风中闭上了眼晴。

来源:冰淇淋说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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