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杭州淳安曾有一位天才少年,他在明朝科举史上缔造了“三元及第”的终极神话——在宣德十年(1435)乡试、正统十年(1445)会试以至殿试中都取得了第一!而这个“三元及第”的含金量可是相当高的,据不完全统计,终大明一代近三百年间,也只有他一人达到了这样的高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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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淳安曾有一位天才少年,他在明朝科举史上缔造了“三元及第”的终极神话——在宣德十年(1435)乡试、正统十年(1445)会试以至殿试中都取得了第一!而这个“三元及第”的含金量可是相当高的,据不完全统计,终大明一代近三百年间,也只有他一人达到了这样的高度,可以说是三百年一遇!
而他就是商辂。
了解完商辂的故事,才知道“三元及第”还只是他传奇人生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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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时代的莘莘学子十年寒窗浸淫科目,殚精竭虑为博一第,竞争不可谓不激烈。早在唐朝,就有“五十少进士”的说法,意思是50岁考中进士还算是年轻的。随着后世科举制度的改革,中式的平均年龄倒是降了下来,少年及第的也大有人在,但要想高中一甲一榜,也就是考取状元、榜眼和探花,毕竟还是很难的。更何况要想在乡试、会试和殿试中都取得好成绩,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但是,明朝淳安芝山(今淳安里商)人商辂却在宣德十年(1435)乡试、正统十年(1445)会试以及殿试中都取得了第一,同时获得解元、会元、状元称号,也即所谓的“三元及第”!
“三元及第”是科举制度下古代读书人渴望得到的最高荣誉,中国古代所有读书人获得过这一称号者也寥寥无几。 据不完全统计,历史上“连中三元”的总共也只有16人,终大明一代近三百年间,这样的考生除了黄观外,只有商辂一人而已。而黄观因在靖难之役后与妻女一起投江殉难,被明成祖朱棣除名,所以商辂就成了明代唯一的“三元及第”。
摄/楼航
商辂状元及第后按惯例进了翰林院担任内阁修撰。商辂这个人长得一表人才,《明史》上说:“(商)辂丰姿瑰伟,帝亲简为展书官。”展书的意思是皇帝读书之时,替皇帝打开书本,其实也就是陪读了。让商辂伴读的是明英宗朱祁镇,只不过,伴读了没几天,皇帝就去打仗了,而且还打了一个大败仗,自己都做了人家的俘虏。这就是明朝历史上著名的“土木堡之变”。商辂此时在朝中虽然还人微言轻,但也跟群臣一起具本,旗帜鲜明地恳请郕王即帝位,是为明代宗。在商辂的大同乡、杭州人于谦主持的京师保卫战中,商辂也积极参与“统筹经略战守事”。景泰元年(1450)8月,英宗被送还北京。代宗表面上欢迎“太上皇”,暗地里串通心腹废除了英宗儿子朱见深的皇储位置,想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济为太子。 代宗唯恐大臣们不从,极力笼络臣下,加官进爵还各赐金银,一时间致有“满朝皆太保,一部两尚书”之谣,唯独商辂拒不接受代宗所封的“保傅”之职,表明他在“易储”问题上的持正立场。此时的商图中已经晋升为学士、兵部左侍郎,应该说对朝政也有了一定的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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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门之变”后,英宗复辟。英宗对商辂在立储问题上的立场还是很感激的,所以在重新执政后,曾第一个召对商辂,同他商量国家大计。但是,徐有贞、石亨及大太监曹吉祥窃弄权术,对正直的商辂颇为忌恨,屡加弹劾,大肆诬陷。后来,商辂因于谦事牵连下狱,最后被削职为民,时年44岁。
在罢官南归居家的十年中,商辂多在深洞岭下“仙居书屋”诗书自娱,并募工凿山开道,为家乡桑梓做好事。他还一度应邀到庐山白鹿洞书院、铅山鹅湖书院等著名的书院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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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虽然无情,但总归还是有温度的。英宗死后,他的儿子朱见深即位,是为明宪宗。这位宪宗皇帝对商辂当年的立储态度更是感戴,便于成化二年(1466)召商辂复出,以故官入内阁参与机务。言官林诚、胡琛等曾交章诋毁商辂,认为不应当用他。宪宗不以为意,还升商辂为兵部尚书,同时要追责林诚、胡琛等人。 商辂认为言官的责任就是进谏,应该允许他们发表自己的见解,于是就向宪宗进言:“臣尝请优容言者,奈何因论臣复责言乎?”宪宗看到商辂有如此气量,也很高兴,称赞道:“真大臣也!”
商辂为人平易简朴,宽宏厚重,有容人之量,但临大事、决大议,却是毅然决然,刚正不阿的。
摄/潘孝峰
成化十四年(1478),司礼太监汪直设西厂,横恣无比,权倾朝野。明代的特务机构原本只有锦衣卫一处,由太祖高皇帝朱元璋设立;成祖朱棣觉得单有锦衣卫是不够的,于是又增设东厂;而宪宗皇帝朱见深又觉得锦衣卫和东厂也不够用,于是又增设了西厂。皇帝的疑心越重,大明的特务组织就越多。锦衣卫已然是皇权特许,凌驾在大明法律之上的存在,四处抓人,先斩后奏,频繁制造冤假错案,而东厂和西厂的地位更甚,虽然其人事组成都是宫中的宦官,但权势更大,连锦衣卫他们都不放在眼里。一时间,汪直后来居上,肆无忌惮,朝堂大臣多惧于他的淫威之下,瑟瑟发抖。
商辂不信这个邪,上疏抗言,要求罢撤西厂。皇帝当然很为难,因为皇帝需要汪直,需要汪直替他监视百官;但另一方面,他又离不开商辂这样的股肱之臣。于是,完宗对商辂的奏章来了个“留中不发”,不置可否,却让它石沉大海。商辂不依不饶,一而再,再而三地上疏。宪宗也恼了,传旨诘责道:“朕用一内臣,焉得系国安危乎?” 商辂干脆把道理说清楚:“朝臣无大小,有罪皆请旨取问。汪直辈擅自抄收三品以上京官,擒械南京留守大臣,害得大臣不安于职,商贾不安于市,旅行不安于途,士卒不安于伍,庶民不安于业,如此辈不黜,国家危乎?安乎?”
摄/楼航
在商辂大义凛然的抗疏下,宪宗只好下令裁撤西厂。不久,汪直心腹韦瑛等犯了“诬缉妖言”罪被斩于市,人心大快。至此,一介文臣与有明以来权势最大的特务组织的较量,终以文臣全线胜利而告终。
事隔不久,商辂终因得罪了宦官群体,以“疾作休致”辞归故里。商辂辞官后又居家十年,于成化二十二年(1486)病逝,时年七十三岁。 “我朝贤佐,商公第一”——这是明朝人对商辂的评价,《明史》上也将他称为继“三杨”之后的“有明贤宰辅”。
商辂(1414—1486),字弘载,号素庵,浙江淳安人。明朝名臣、内阁首辅。事见《明史》。
商辂的一生如此传奇
从寒门书生到“三元宰相”
他既能在科场展现自己的硬实力
亦能在朝堂硬刚权宦
他的故事
比所有爽文更硬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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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江南水乡生活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