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被迫成为驸马,他将不甘藏于心底,却难免对温柔贤淑的公主殿下生怨。
赐婚圣旨一下,一身戎装的少年郎与血战沙场的抱负背道而驰。
被迫成为驸马,他将不甘藏于心底,却难免对温柔贤淑的公主殿下生怨。
难以消磨的怨念,让他对她生不起热情,终日冷淡。
磋磨两年后,一位姑娘来到公主府,她知道真相,决绝写下和离书。
他却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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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尚公主,不得入仕。
而因圣上对康宁公主的宠爱,其驸马裴彦川,破例在礼部担任要职——礼部侍郎。
……
近日礼部忙于准备秋猎事宜,裴彦川已经三日没有回过公主府。
康宁很是想念驸马。
想着今日就是秋猎,等今日过后,驸马便能歇一段日子,好好陪她。
如此一想,她勾唇一笑,问身边的宋嬷嬷:“驸马可来了?”
秋猎场上,受邀的官员、官员女眷和外来使臣几乎都已经到齐。
却迟迟不见裴彦川。
康宁不由得皱紧眉头。
“想来是有事耽搁了。”宋嬷嬷脸色有些焦急,因为正好有侍卫禀报,圣上的马匹突然有异。
礼部负责秋猎一切事宜,裴彦川身为礼部侍郎,有任何问题,都难辞其咎。
可如今却不见裴彦川身,这才找到康宁这来。
康宁一听慌了神,连忙叫住侍卫:“发生了何事?父皇可安好?”
侍卫:“启禀公主,陛下并无大碍,只是那马儿突然受惊,状况不太好……”
他还在说着什么,康宁已经听不下去,心头颤得厉害,抓着宋嬷嬷的手,吩咐身边的丫鬟:“你们先去安抚裴家女眷,打听一下可知驸马在何处。”
说罢,她便随着侍卫朝圣驾的方向而去。
康宁虽然受宠,但是惊扰圣驾可是大罪,她难免也心生惶恐,怕父皇迁怒裴彦川。
见公主来为驸马求情,皇帝微微一愣,随即眉宇间露出些许不满:“他裴彦川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为他?”
两年前的宫宴上,她对裴彦川一见倾心。
皇后知她心事,便求皇帝做主,为二人赐婚。
那时皇帝也是很欣赏裴彦川的,觉得二人在一起,也算是郎才女貌,能成一段佳话,便赐了婚。
可两年来,裴彦川对康宁的冷淡和漠视,传的满城风雨,皇帝一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草率。
然后局外人都看得清的事情,康宁却看不清。
她为裴彦川辩解:“夫君生性如此,对何人都是规矩模样。”
“你……”皇帝恨铁不成钢,张了张嘴,只化作一声轻叹。
罢了罢了,鞋子合不合脚,只有康宁自己知晓。
皇帝答应康宁,马儿受惊一事不会迁怒裴彦川。
事情解决,康宁松了一口气,说了几句好话便从皇帝的帐篷离开。
秋日风微凉,康宁走在小道上,下意识拢紧身上披风。
不远处,身着便衣的男子正与人交谈着什么。
康宁顿住脚步,愣愣地看着那道身影。
他侧身站着,倒是看不太清他什么表情,可那压不住的嘴角,却莫名让康宁心头一酸。
宋嬷嬷见她盯着远处看,以为她没认出人,便提醒:“公主,是驸马。”
02“嗯。”康宁当然认得出自己的枕边人。
只是……她搜寻着回忆,却发现似乎裴彦川从没对他那样笑过。
她的目光偏离,落在与裴彦川交谈的人身上。那人是忠远侯的世子,跟着大军在边塞历练过几年,最喜爱舞刀弄剑,今年年初才从边塞回来。
她有些疑惑,在她印象里,裴彦川和刀剑浑然不沾边,怎会与那忠远侯世子相谈甚欢?那模样,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旧识……
疑惑间,神思恍惚。
再回过神来,裴彦川已经走到她面前,微微朝她行礼:“今日之事,多谢公主。”
夫妻之间,谈何谢字?
康宁红唇微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回顾成婚这两年,裴彦川总是这样,跟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谢”字。
他们分明是夫妻,在夜里也做过无数最亲密事。可偏偏这样近的两个人,却似隔着山和海。
康宁不是不失落的。
只是一再自欺欺人——他天性如此。
可有些事,哪怕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到底会受外界的声音影响。
正如她父皇的质问“他值得你如此为他?”
值得吗?
若换作两年前,她定会坚定以及肯定地说出“值得”。
可如今……她有些不确定了。
插曲过后,秋猎在继续。
康宁不善骑射,从不参加狩猎,却喜欢围观看热闹。
她王看台走去。
两个人,她走在前面,裴彦川走在后面。
始终保持着距离。
是公主与驸马,是君与臣,却唯独不是夫人与夫君。
……
或许心里想着事,康宁兴致缺缺。
裴彦川端坐在一旁,望着狩猎场,没什么表情。
可若细看,便会发现他眼底有着一份深深的眷恋和怀念。
康宁惊了惊,想不明白为什么。
便开口问:“夫君从前可是喜欢狩猎?”
裴彦川神情一愣,垂下眼眸,很快又恢复平日的清冷模样,语气淡淡:“没有。臣不会骑射。”
他一向对康宁自称“臣”。
起初,康宁心里会稍稍难受,可日复一日,康宁便从麻木变为习惯。
康宁还想再问什么,可望着裴彦川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又觉得问再多也无意义,便别开了眼。
他不想说,问也没有用。
谁也没有再出声,气氛就这么沉默着。
忠远侯世子狩猎数量最多,拔得头筹,彩头是皇帝的尚方宝剑。
临近结束,裴彦川回了礼部,处理一些事宜。
裴老夫人瞅准机会,过来与康宁赔礼道歉:“彦川姗姗来迟,差点出了大纰漏,实在是罪过。幸得公主宽厚,老身代裴家谢谢公主。”
成婚两年,康宁和裴彦川住在公主府,很少与裴家人来往。
少有的几次相处,便是逢年过节,以及老人寿辰。
裴家人待康宁,从来都是态度尊敬。
可是太过尊敬,康宁不喜,便有意和他们像普通人家一样相处,却总被裴彦川规劝:“不合规矩。”
几次之后,康宁也就作罢了。
眼前,裴老夫人行礼赔罪,康宁将她扶起,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借故离开。
回到公主府,康宁对着窗前的几盆秋菊发呆,突然记起忘了点什么。
扭头便问宋嬷嬷:“派去的丫鬟可打听到什么了?驸马为何迟到?”
她怕裴彦川遇到了什么难事。
因着裴彦川的礼部侍郎一职是借着康宁的光才破例得来的,许多人都对裴彦川心存不满。
这两年来,裴彦川受到的排挤不少,康宁在暗中教训了不少人。
宋嬷嬷支支吾吾:“这……”
“说!”康宁一颗心提了起来,以为裴彦川真的受人欺负了去。
怎奈宋嬷嬷道:“裴老将军和裴少将军昨夜回京,驸马今晨得了消息,去和二人叙旧。”
“……”康宁没想到事情是这样。
秋猎的邀请名单早就拟好,裴家父子返京突然,没来参加是正常。
可是裴彦川就算再想念父兄,也不该如此怠慢秋猎啊。
这不是他的个性。
但偏偏……他做出了这种事。
康宁一颗心七上八下,软趴趴地趴在窗边,呢喃细语:“他父兄回了京,他竟对我绝口不提。”
这也是宋嬷嬷支吾不敢言的原因。
驸马裴彦川对康宁公主态度冷漠,十分不喜,这是全城皆知的事情。
宋嬷嬷时常在想,那都是瞎传的。
裴彦川虽性子冷淡,但对公主有求必应,也从不与公主发生口角,从来都是恭敬有礼。
若是不喜公主,怎能忍受同榻而眠,日夜相对却不红脸?
可现在,裴彦川连父兄回京这样的事都不说,分明就是拿公主当外人。宋嬷嬷沉默了,她第一回开始相信外界传言……裴彦川怕是不喜公主。
03康宁心里是难过的。
但更多是麻木。
她好像……有些分不清正常夫妻该如何相处了。
是否普通人家的夫妻,也各家事各家管?是否也像她和裴彦川那样,即便面对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得不到答案,因为她从没见过别的夫妻如何相处。
在宫里时,后宫妃嫔明争暗斗,龙恩浩荡,雨露均沾。那些都是利益和权势的羁绊,算不得什么夫妻。
而母后和父皇的相处……她也鲜少窥见。
康宁很是迷茫。
裴彦川从礼部回来,入眼就是康宁捧着娇艳欲滴的小脸,坐在桌前一脸苦恼的模样。
他微微行礼,语气一贯地无波无澜:“公主,时候不早了,该歇了。”
不知不觉,已是月上柳梢。
康宁回过神,回到床榻躺下。
她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裴彦川双手交叠在身前,双眸紧闭,直直地躺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康宁蹙眉,支起身子,将脑袋靠在他胸口,轻声呼喊:“夫君。”
裴彦川睁开眼,大掌顺势掐住她的细腰。
黑暗里,借着月光,他们都看不太清彼此的神情。
可大掌的灼热,让康宁呼吸一窒,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们有段时间没有亲近了。
康宁见他只是掐住她的腰,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正想说点什么,忽而唇上一热……
什么话都被堵上,说不出来了。
天旋地转,康宁承受着裴彦川突然的狂风骤雨。
春光无限,一夜无眠。
次日,康宁幽幽转醒,已是天光大亮。
没休息好,脑子便昏沉得厉害,身子更是疲乏。
“驸马呢?”她督见一旁早已没了裴彦川的身影,伸手一试,被席已经凉透了。
宋嬷嬷端着热水进来,道:“今日是驸马休沐日,本来以为会陪着公主,没成想驸马一大早就回了裴家。”
怕康宁心伤,宋嬷嬷想劝点什么。
可康宁现下却想的不是儿女情长。
她喃喃自语:“裴家父子突然回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裴老将军和裴少将军驻守边塞,几乎每年只有年节才回来几日,像这样秋日就回京的时候,除非有要事传召。
康宁心绪不宁,总觉得有大事发生:“去将军府。”
……
将军府,后院。
听闻康宁来了,裴老夫人深呼一口气,下意识往左手边的女子瞧了一眼。
裴少夫人心领神会,对丫鬟道:“彩枝妹妹舟车劳伦,身子虚弱,先带她回屋休息吧。”
怎料,那彩枝却出声:“早听闻彦川哥哥娶了康宁公主,一直想见见康宁公主是个怎样的人,今日趁着这个机会……”
“公主金枝玉叶,岂是谁想见就见的?”裴老夫人严肃了起来,打断她别有用心的话。
裴老夫人想让丫鬟把人带走,下意识就不想让彩枝和公主见面。
可不巧,她们纠缠的功夫,康宁已经款步而来。
众人心惊,匆匆行礼,却见彩枝跟雕塑一般愣在原地。
裴老夫人出声呵斥:“大胆!见了公主还不行礼?”
彩枝这才从怔愣中回神,缓缓行礼,她眼底的惊艳转变为不甘和嫉恨,随着低头的瞬间被隐藏。
她听闻裴彦川不喜公主的传闻,便一直以为公主长得其貌不扬,没想到公主是一位绝佳的妙人。
那容貌,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稀奇。
有人失了礼,康宁没生气,扶着裴老夫人起来,随意问了一嘴:“这姑娘脸生,像是从未见过。”
彩枝的打扮,不是丫鬟,而康宁虽然没来过几回将军府,却也认得清楚将军府的几位女眷。
裴老夫人脸色闪过不自然,正想怎么遮掩过去。
就听彩枝迫不及待自报家门:“臣女彩枝,是裴老将军副将的女儿,我爹战死沙场,留我一人独活,将我托付给裴老将军照顾。”
“这样啊?”康宁没多想,也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与裴老夫人说了几句话,就进了屋。
得知裴彦川在书房和父兄谈事,康宁便坐下等。
没多久,便听见宫中传召裴家父子,裴彦川也一同去了。
裴老夫人有事离开,让裴少夫人陪康宁,她见康宁面露困惑,解释了一嘴:“边塞战事吃紧,这回他们回京也是急于商讨对策。”
康宁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孩童哭闹,裴少夫人忙着去哄孩子了。
屋里就剩康宁一行人。
康宁正想起身去走走,出门就撞见彩枝站在门口,正一脸阴沉笑意地盯着她看。
“……”连宋嬷嬷都被吓了一跳。
彩枝开门见山:“你就不想知道彦川哥哥为什么对你冷淡吗?”
……(未完待续)明天见
下集精彩:康宁得知这场赐婚裴彦川是不愿的,真相在前,她决定写下和离书,成全裴彦川的理想与抱负。
作者:轻声戏语
本故事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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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轻声戏语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