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新疆起义军官,大生产中痴迷钻研农业技术,68年却含恨去世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13 11:19 1

摘要:我的爸爸王慕韩一生波澜壮阔,从国民党起义军官转身成为新疆军垦建设的中流砥柱,却在那特殊时期,被无情的冤屈笼罩,含恨离世。

我的爸爸王慕韩一生波澜壮阔,从国民党起义军官转身成为新疆军垦建设的中流砥柱,却在那特殊时期,被无情的冤屈笼罩,含恨离世。

前排最左为原二十六师七十八团团长王幕韩

那些和爸爸一起度过的日子,还有后来为他讨回公道的艰难时光,至今还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放映。

我爸原本叫王九霄,是河北吴桥人,毕业于东北讲武堂第十期讲习班。

在抗日战争的烽火岁月里,他在山东以及豫鄂边境奋勇对日作战。

1949年9月,那时我爸是国民党七十八师二二七旅骑兵团的上校团长。他深明大义,带着部队毅然决然地参加了和平起义。

起义之后,我爸担任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二十二兵团九军二十六师七十八团团长。

当时,七十六、七十七团有一小撮起义军官,公开反对部队改造,还偷偷摸摸地组织叛乱。

我爸坚决拥护党对起义部队“团结、教育、改造”的方针,还积极地支持建立党委和政治工作制度。

我爸和好几任领导配合得那很默契,在他的影响下,七十八团的起义官兵都自觉接受教育改造,从来没出现过一点骚动的迹象,为维护社会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

正因为这样,在新疆起义部队里,除了和陶峙岳司令员一起签名通电起义的十四名旅长以上的将领,我爸是唯一拿到西北解放纪念章的人,这荣誉,沉甸甸的,满是爸爸的荣光。

1952年,剿匪任务圆满完成,驻守在哈密的原六军四十七团接到命令,要就地参加生产建设。团长肖风瑞可愁坏了,他对办农场那是一窍不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1953年,军区通知他去石河子泉水地二十四团参观学习。当时我爸是二十四团团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我爸详细地给他们介绍二十四团开荒造田、兴修水利、营房建设、农业种植、经营管理这些事儿,连远景规划都讲得明明白白,还亲自带着他们跑到田间地头,现场手把手地传授农业生产知识和经验,就像一个耐心的老师,把自己的本事毫无保留地教给学生。

我爸对农业技术的钻研,那痴迷得就像着了魔一样。

他尤其对棉花种植上了心,为了提高棉花产量和质量,他专门去向苏联植棉专家迪托夫教授虚心请教,然后又结合本地实际情况,不停地摸索、实践。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玛纳斯河流域乌兰乌苏一带,他们种的棉花获得大面积高产丰收。

1954年1月号的《解放军画报》用了整整一版来报道这件事,那张彩色照片上,我爸站在棉田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左边是二十二兵团司令员陶峙岳,右边是苏联植棉专家迪托夫教授。

左二为王幕韩团长

我爸为了研究长绒棉的种植,记了好几大本笔记,还收集了各种各样科研报纸的剪贴,那股认真劲儿,让人打心底里佩服。

后来,在迪托夫专家的帮助下,他们团队成功研种出新疆的长绒棉,全兵团的人都跑来农八师参观学习。

因为在兵团农业建设上贡献突出,我爸还去北京见到了毛主席,他也是全兵团第一个从起义干部团职提拔为副师职的人。

那时候,在我爸等领导的努力下,农八师就像一颗闪亮的星星,成了全兵团的标杆师。

为了让更多战士掌握农业技术,从1952年到1955年,团里每年冬天都雷打不动地办两次生产骨干及排、连、营长参加的农业技术培训班,而且都是我爸亲自讲课。

他的课讲得十分精彩,从一斤麦种、棉种有多少粒,到一亩地该播多少种,全都是自己实践后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在他的教导下,好多战士从对农业一窍不通的门外汉,摇身一变成了农场管理的行家里手。

哪怕后来我爸当了副师长,每年冬天还是惦记着团里的技术班,亲自跑去讲课,就怕战士们学不到真本事。

1956年,我爸当副师长的时候,又狠抓牧业生产方面的苜蓿种植。

他就像个先知,早就看出种苜蓿是农牧结合的关键纽带,苜蓿既能当饲料,又能肥田改良土壤,对农牧都有大大的好处。为此,他亲自制定了粮食、经济作物、牧草各三分之一的“三三制”,还在全师大力推广。

这“三三制”一推广开来,农八师就像被施了魔法,到处都是一派兴旺发达的景象,粮多、草多、肉多(肥猪生产每年递增30% - 40%)。

我爸还特别注重提高畜牧产品的质量,1956年开始,农八师制订第一个培育绵羊良种五年计划,在他的推动下,农八师的绵羊良种工作顺顺利利地走上了正轨,实现了把农场的好羊调往种羊场,种羊场的差羊调给农场,其他牲畜品种改良也跟着发展得越来越好。

1958年,“大跃进”的“十二级台风”呼呼地刮来了,别的单位都跟疯了似的,天天放“卫星”,上报的产量浮夸得没边儿,什么千斤、万斤的。

我爸和农八师的刘炳正、罗汝正等领导同志头脑清醒得很,他们统一意见,说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自己骗自己、骗群众、骗党,办不到的事情坚决不做,空话大话坚决不说。

结果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那些放“卫星”的单位摔得鼻青脸肿,而农八师却迎来了农业大丰收,当年收棉花20万担,粮食近5000万公斤,工副业也搞得红红火火,一共盈利2000多万元。

农八师的粮棉单产、总产,一下子超过了全兵团各个农业师,还拿出3500多万公斤粮食去支援那些天天放“卫星”的单位,那时候,农八师可真是扬眉吐气。

1965年底,张仲瀚副政委特别欣赏我爸的工作能力,打算把他调到兵团当副参谋长,让他负责全兵团的农业,还准备让管莫索湾的肖凤瑞来接替父亲管理八师的农业。

我爸觉得自己在八师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多年,对八师的情况了如指掌。

于是,他就带着肖凤瑞,一个连队一个连队地交接,这一交接,几个月时间就过去了。

交接完后,我爸想着自己这么多年都没住过医院,就决定去住个院,检查检查身体再去上任。

可谁能想到,这一住完院出来,特殊时期突然就开始了,去兵团任职的事儿,就这么泡汤了,像个美丽的肥皂泡,“啪”的一声就没了。

特殊时期,我爸遭遇了残酷的冲击。那些人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把我爸为新疆建设做出的巨大贡献全都给否定了。

1968年初春的一天,我爸拉着我姐的手,一脸愧疚地说:“爸爸参加国民党这段历史,可能会影响你的前途,爸爸对不起你!但爸爸参加革命后,可没做任何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的事,这点你一定要相信爸爸!要是我今后遇到啥不幸,你可得照顾好你的妈妈和妹妹!”

我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竟成了我爸对我们的最后遗言。

1968年7月4日,我爸在受尽折磨之后,含冤离开了人世,那时候我才14岁,我的世界就像天塌了一样,一片黑暗。在之后的几年里,我妈也因为承受不住这沉重的打击,撇下我们走了。

不满18岁的我,就这样父母双亡,孤孤单单的,那种滋味,就像掉进了冰窟窿,冷到了骨子里。

可我们姐妹俩怎么能甘心我爸就这么蒙冤受屈呢?

我和姐姐铁了心,一定要为我爸讨回公道。从石河子到兵团,再到北京,我们四处奔走反映情况。

这告状之路,一走就是十年,那真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艰难之路。

那些年,我吃尽了苦头,为了凑够路费,我甚至去卖过血,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一阵发酸。

为了能见到兵团领导,我绝望地躺在汽车前,就盼着能引起他们的注意,那时候,我真是走投无路了。

我还三次前往北京,每一次去北京,都充满了未知和艰难,可我从未想过放弃。

终于,1979年1月20日,石河子地委在市委礼堂召开大会,为在特殊时期中受到迫害、含冤去世的爸爸平反昭雪。

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哗”地流下来,这么多年的努力和坚持,总算有了结果,就像在黑暗中走了很久很久,终于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我爸虽然已经离开我50多年了,但他为新疆军垦建设所做出的贡献,就像一座不朽的丰碑,永远不会被磨灭。

他的精神,就像一盏明灯,一直照亮着我,激励着我在人生的道路上,勇敢地前行,不管遇到多大的风浪,都绝不退缩。

来源:修为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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