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柔终于忍无可忍,在行册封礼的当天,将云溪送出了京城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12 20:10 1

摘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陆承煜登帝当天便封了叶芷柔为后,还力排众议许诺后宫仅她一人。

第一章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陆承煜登帝当天便封了叶芷柔为后,还力排众议许诺后宫仅她一人。

可不过七年,他就变心了。

那女子是个普通农女,据说冒死从刺客手中救了他后,在无数金银珠宝的赏赐里,只拿了三十文钱。

农女说:“民女从不受嗟来之食,这三十文,是民女照顾皇上三天,所耽误的卖菜钱。”

就这一句话,让陆承煜着了魔,向来勤勉的他丢下朝政,整日跑去见她。

叶芷柔得知消息时,他为那农女亲自下田耕地的事,正闹得沸沸扬扬。

她的心像被万箭穿心,疼得喘不过气来,她冲进养心殿质问陆承煜。

陆承煜却漫不经心道:“云溪有趣可爱,朕喜欢她,这很正常。”

叶芷柔喉头一涩,“可皇上曾许诺臣妾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皱起眉头,黑眸里印出她苍白的脸:“芷柔,一生太长了,朕不可能永远专宠于你,但你是一人之下的皇后,这点不会改变。”

叶芷柔痛不欲生,她想大喊,她在乎的不是皇后之位,而是丈夫永远不变的真心。

可所有声音堵在喉咙里,让她半个字都说不出。

她呐呐地回了坤宁宫,眼睁睁看着陆承煜对云溪越来越好。

云溪不肯收礼,他就命人去修缮她住的村子,打点村长多多帮衬她。

甚至在留宿坤宁宫时,提出要纳云溪为妃。

叶芷柔终于忍无可忍,在行册封礼的当天,将云溪送出了京城。

君无戏言,他既然答应过后宫里只有她一个女人,那她眼里就容不得任何沙子。

可当晚她的母亲就被关进了水牢。

陆承煜坐在龙椅上,一身明黄色衣袍气度非凡,周身环绕着上位者的气息。

“叶芷柔,你还剩一个时辰,”他狭长的凤眸冰冷而锐利,“你再不说,朕会让她葬身鱼腹!”

叶芷柔浑身发颤,头上的凤冠铃铛作响。

这是他第三次问她。

第一次,他俯身逼近,语气温柔得像在诱哄,“芷柔,别闹了。”

第二次,他掀了书桌,价值千金的狼毫笔齐齐断裂,她依旧不答。

第三次,他直接用她母亲的命,来换取云溪的下落!

叶芷柔声音哑得不像话,“臣妾只剩这唯一一个亲人,皇上怎能用她威胁?”

他嘴角勾起冷笑:“那你送走云溪,为何没想过她是朕唯一的挚爱?”

叶芷柔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很可笑。

他们一同长大,一岁时,陆承煜抓周抓到她,自此两人定下娃娃亲。

七岁时,陆承煜为了她打架,鼻青脸肿地高喊:“自己的媳妇自己护。”

十五岁时,陆承煜当上太子,红着脸送来九十九封婚书。

二十二岁时,陆承煜登基,八抬大轿将她迎娶进宫,并向世人宣布,后宫只会有她一人。

唯一的挚爱?那她算什么?

她听见自己问:“若臣妾不肯说呢?”

陆承煜脸色瞬间阴沉,微微倾身:“朕吩咐过刑部,若亥时还未收到朕的指令,便将叶氏扔进水里,水牢里关着什么,你很清楚。”

叶芷柔想到水牢里的毒蛇、毒蝎、蟾蜍、毒蜈蚣,若母亲下去,定会被吃得尸骨无存……她顿时毛骨悚然,浑身战栗得更加厉害。

“她在清溪村,”她嗓音颤抖,“京城外第一个村子,第一处猎户家。”

下一刻,陆承煜拿起披风,脚步急切地往外跑。

叶芷柔牢牢抓住他的袖子,“我母亲……”

他回过头来,指了下苏公公,眼神淡漠得像谈论个陌生人:“你,传朕口谕,放了叶氏。”

叶芷柔快马加鞭赶到监狱,差点跑断了汗血宝马的腿。

远远见到母亲时,她正被绑在高台之上,嘴里塞着黑乎乎的帕子,旁边负责记时的香,燃得所剩无几。

随着香灰最后一丝垂落,看守的官兵立即将她母亲推进了水里。

“不要——”

叶芷柔喊得撕心裂肺,几乎是扑到水牢的门上。

可依旧没有阻拦母亲迅速下落的身体。

“娘!”叶芷柔疯拍牢门。

深不见底的潭水下传来毛骨悚然的咀嚼声,母亲嘴里塞了帕子,竟连最后的呼救声都喊不出来。

等母亲被捞起来时,已是不成人形。

叶芷柔抱着她僵硬的肩,疯了似的喃喃自语:“娘,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她一遍遍地唤,可怀里的人始终双目紧闭,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笑着摸她的头,轻声应一句“我的柔儿回来了”。

空旷的水牢里,唯有她的哭声在反复回荡。

她连夜将母亲葬进了叶家祖坟。

回到皇宫时,已是子夜,却依旧灯火通明。

一个宫女端着木盆急匆匆从她面前经过,叶芷柔拦住她,问她要去做什么。

宫女眼神躲躲闪闪,隔了半晌才挤出一句:“云妃娘娘……正侍寝呢,这已是第三次传水了。”

云妃娘娘……

好一个云妃娘娘!

她喜欢了一辈子的男人,在她母亲去世这晚,居然在与其他女人洞房花烛夜!

叶芷柔闭了闭眼,心口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下去吧。”她轻声说。

宫道平稳顺畅,叶芷柔却走得踉踉跄跄。

她在坤宁宫整整枯坐了一夜,天蒙蒙亮时,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擦去眼泪,提笔写下一封信:

“燕将军若念及叶家救命之恩,便从边疆速赴京城,助我假死脱身。”

然后让心腹亲自送到燕驰手中。

第二件事,她吩咐下人架起火炉,陆承煜曾送她的定情信物、九十九封婚书,统统被她扔进大火中。

火焰熊熊燃烧,照亮了她眼中的决绝。

这一次,她要彻底离开陆承煜,去寻那天地辽阔。


第二章

“皇上驾到——”

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陆承煜与云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

叶芷柔转身看去,愣住。

昔日荆钗布裙的乡野女子,如今满头珠翠、面如芙蓉,让人不敢认。

“你们来做什么?”

陆承煜瞥了她一眼,冷声道:“芷柔,给云溪道歉。”

她指尖一颤,“凭什么?”

“你昨日绑架云溪,误了册封的吉时,你还敢问凭什么?”

叶芷柔正想说母亲因他们而死,不可能道歉。

云溪斜眼看见火炉里的东西,脸色一沉:

“娘娘,您虽然贵为皇后,但也不该铺张浪费,您烧毁的名家字画、脂粉香膏,能让普通农户足足吃上一年的饭!”

叶芷柔皱起眉头,“本宫的东西,要如何处置,还轮不着你来置喙。”

“你既掌凤印、受万民叩拜,便该为天下苍生计!若只图自身荣华、不顾黎民疾苦,这皇后之位你怎配得上?”

云溪斩钉截铁接着道:“此等行为必遭天谴,您还是去佛祖面前请罪吧,以免家人受您连累,招来祸端。”

“啪”地一声,叶芷柔杏目圆睁,甩手给了她一巴掌。

“你放肆!”

她竟然还敢提“家人”这两个字。

可下一刻,叶芷柔却被陆承煜攥紧手腕,大力推倒在地,她的额头磕出鲜血,发髻散落,狼狈不已。

“皇后心生妒忌,屡次伤害无辜嫔妃,且用度上肆意铺张,实在难当大任。自今日起,六宫之权交给云妃掌管,皇后在坤宁宫闭门思过!”

此话一出,所有宫人面面相觑,倒吸一口凉气。

三年前,宫里有下人称叶芷柔不详,成婚七年都为未曾诞下皇子,陆承煜得知后,杖毙了那嘴碎的下人,至此无人再敢冒犯叶芷柔。

可现在却为了刚进宫的云妃,当众给她难堪。

场面一度陷入诡异的安静。

叶芷柔心疼得发颤,“臣妾母亲去世了,她还说这样的话,你怎能如此护她。”

陆承煜抱着云溪转身就走,根本没听到她这句话。

她看着两人的背影,苦笑着逼回眼底的泪。

云溪掌管六宫后,下令后宫缩减吃穿用度,即使已是寒冬腊月,每日却只允许烧十颗炭,比起以往,少了整整一半。

不仅如此,原先供给坤宁宫的金丝炭换成了杂木炭,美名其曰要节约,可杂木炭会产生大量刺激性味道和烟雾,连普通富商都不用。

叶芷柔哪里受过这种苦,不过三日,便高烧不止,病卧在床。

贴身婢女小陶都急疯了,去找太医,却得知所有太医都被辞退,理由是节约花销,留下一名太医应急即可,可此刻他告病请假了。

小陶只好去向云溪求情。

云溪踏着闲庭碎步走进坤宁宫,见叶芷柔病怏怏的,忙捂住鼻子。

“听说娘娘生病了,太医又不在宫里,臣妾只好用些笨办法给娘娘治病,来人,端上来。”

叶芷柔浑身乏力,看着下人端来一个浴桶,桶里装满雪水。

小陶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娘娘身子骨弱,怎么受得住这种刺激?”

云溪不以为然:“老百姓没钱看病时,冬天都是用积雪退烧,他们可以,娘娘为何用不得?”

“出去,本宫不用。”

一句话说完她又开始剧烈咳嗽,她身子骨从小就弱,极其畏寒,即使赤日炎炎她从不沾冷水,若用雪水退烧,只怕她这辈子都会烙下病根。

云溪皱紧眉头:“娘娘,治病要紧,这种情况您就别端着架子了。”

说着就要强行拉她。


第三章

“芷柔,听下人说你生病了?”

陆承煜满脸焦急,推门进来,云溪的动作顿了顿。

小陶趁机扑过去跪在他脚边,“皇上,云妃娘娘将太医都辞退了,皇后娘娘现在连看病的人都没有,她还想用雪水给娘娘降温,可娘娘身体不好,您是知道的……”

陆承煜眉头微瞥,目光落在叶芷柔惨白的脸上,眼中闪过不忍。

云溪立马红了眼眶:“皇上当初让臣妾掌管后宫,可是亲口说过,后宫大小事务都要听臣妾的。”

“再者说,辞退太医是为了节省花销,臣妾不都是为皇上着想?您今日若要插手,日后在这宫里,还有谁会听臣妾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

陆承煜忙拉住她:“好好好,朕不管了,随你去吧。”

下人得到指令,把叶芷柔压进雪水桶里。

叶芷柔咬紧牙关,却止不住打颤,粉若桃花似的脸此刻僵得青紫,寒气不断顺着毛孔往骨缝里钻。

而陆承煜看都没看她一眼,低声哄着闹别扭的云溪。

她愣愣地望着这一幕,怎么也想不明白,三年前她重病不醒时,那个在她床边守了三天三夜的陆承煜,为何突然变了?

眼前一黑,叶芷柔含泪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陆承煜坐在床边。

“芷柔,你已经退烧了,现在感觉如何?”

她背过身去没理会,没一会就感觉身后床榻凹陷,一双温热的手环抱上来。

叶芷柔身体一僵。

陆承煜在她耳畔低声哄道:“云溪也是为朕着想,别跟她置气。”

窗外突然炸响一道惊雷。

她下意识一抖。

“芷柔,别怕,朕在这。”

陆承煜轻笑着将她拉入怀中,亲吻她的发丝。

她眼眶不自觉红了,想起十四岁那年,雷声震耳欲聋,府里忙着给父亲办葬礼,没人注意到她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唯有陆承煜直奔她的闺房,连潮湿的外袍都忘了脱,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少年扬起笑容,让阴雨天都明媚了三分,他说:“别怕,以后都由我来陪你。”

雨珠顺着陆承煜的头发,滴在她的脸上,也滴进了她的心里,至此,爱意疯涨。

叶芷柔张了张嘴,想问他还记不记得此事。

门外却忽然传来侍女的禀报:“皇上,云妃娘娘说她一个人害怕。”

陆承煜蹙了蹙眉,立刻起身穿衣,动作利落。

系腰带时,他回头看了叶芷柔一眼:“晚点再来陪你。”

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叶芷柔睁着血红的眼睛,直直等到天亮,陆承煜也再没回来。

几日后,前朝传来急报,涝灾连月,北地蝗灾肆虐,多地颗粒无收。无数百姓饿倒街头,民不聊生。

此事一出,叶芷柔带头捐了万两黄金。

一时间,后宫的生活更加拮据,可灾情依旧难解。

她正在想如何筹钱时,云溪带人进来。

“皇后娘娘,宫中不少摆设价高却非必需,臣妾想捐出去换银两救灾,望娘娘允准。”

“这倒是个好办法。”

她点点头,应允了。

云溪声称坤宁宫先做表率,让下人一件件往外搬东西。

青釉弦纹赏瓶、珐琅缠枝莲鼎、瑞兽衔芝摆件……

叶芷柔都无动于衷,这些与她而言皆是身外之物。

直到云溪拿起一个阳绿满色圆镯,叶芷柔“腾”地起身。

“这个不行,这是我父亲唯一留下的遗物。”

云溪不以为然:“人死不能复生,留着遗物又有何用?还不如捐给百姓,至少能多几个人吃饱饭。”

“在吵什么?”

一道极具威严的声音传来,陆承煜负手而立,目光淡然地扫过两人。

云溪解释来龙去脉,语气之义正言辞,不了解的人还以为是她父亲的遗物。

叶芷柔看着他眉头渐渐皱起,松了口气,陆承煜比谁都清楚,这只玉镯对她有多重要,所以断然不会同意。

可陆承煜沉默片刻,开口道:“云溪,你自己决定就好。”


第四章

叶芷柔再也忍受不住,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往日的端庄自持通通抛之脑后,她怒吼道:“陆承煜,你当初跪在我父亲坟前,发誓要护我一世,这才几年,你是不是都忘了?哪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

她哭得泣不成声,所有的委屈这一刻彻底爆发。

然而,陆承煜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既没有怪罪她的僭越,也没有理会她的控诉。

等她哭声停止,他才轻声道:“芷柔,懂事一点。”

仿佛在看一个小孩无理取闹。

她愣愣地看着他冷漠的侧脸,看着云溪一副早已料到的神情,那一刻,她心底最后一丝情谊彻底消失殆尽。

叶芷柔闭门不出的第三日,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七日后抵达京城,长安街西口,酉时不见不散。”

她欣喜万分,这意味着只剩下七日,她就能彻底离开这个伤心地。

所以一年一次的冬季狩猎日到来时,叶芷柔难得有兴致。

她劲装裹身,艳中藏锐,刚登场便万众瞩目。

云溪嘴角勾起,“据说皇后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还会骑马射箭,臣妾不懂前者,但想与娘娘比试射猎。”

她正想拒绝,陆承煜笑着替她应下,她只好骑马跟在两人身后。

刚到密林深处,几只野狼突然从眼前掠过。

云溪眼底闪过欣喜,雀跃道:“哪里跑!”

三箭齐发,凌厉的破风声响彻云霄。

可这箭并未射穿野狼,仅仅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陆承煜定睛一看,发现箭刃粗制滥造,顿得连手指都捅不穿。

云溪脸都白了,看着面前被惹怒的野狼,颤颤巍巍解释:“臣妾……臣妾只是想节约些银子。”

叶芷柔怒上心头,“愚蠢至极!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怎能在武器上动手脚!”

“够了!”陆承煜脸色也不太好,但还是制止了她的指责。

话音刚落,野狼飞扑而来,三人几番抵抗下都挂了些彩。

“芷柔,你箭术更好,朕先带她走,你来断后!”

叶芷柔眼睁睁看着陆承煜飞身上马,带着云溪离开,她原本死寂的心,这一瞬间狠狠揪痛。

他居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选择救云溪!

野狼趁她走神,猛地扑过来咬下她好几块肉,手臂小腿均是鲜血淋漓。

痛得她两眼一黑,好在侍卫太医及时赶到,几下便杀了野狼。

云溪仅仅只是几处擦伤,却哭得哇哇大叫,陆承煜看都没看她一眼,命令太医赶紧给云溪治疗。

“皇上,微臣目测,应当是皇后娘娘伤势更重……”

“庸医!没看见云溪哭了吗?皇后若是更严重,怎会如此冷静!”

叶芷柔静静地躺在原地,自嘲一笑。

会哭的人才配得到关心吗?

可她明明记得,五年前,文武百官痛批她生不出孩子,让她自请废后时,陆承煜满眼心疼地对她说:“朕知你要强,不喜告状,所以朕善做主张,罢免了他们。”

叶芷柔终于发现自己流不出眼泪了,那颗破碎的心彻底荒芜。

她拖着破碎的身体,回到坤宁时,再次收到了燕驰的飞鸽传书。

【路过江南,给你带了些新奇玩意。】

这封信让她倍感温暖,对比这位只见过几面的义兄,日日同床共枕的陆承煜,竟然如此无情。

“你为什么突然联系燕驰?”

陆承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第五章

叶芷柔吓了一跳,将信攥得死死的,面不改色道:

“多年未见,只是问候几句。”

他见她神情淡然,不似作假,心中却仍升起一丝恐慌。

“给朕看看信。”

叶芷柔手足无措,不知找什么理由搪塞过去时,坤宁宫外却传来侍女的声音:“皇上,云妃娘娘生病了。”

陆承煜神色一紧,转眼将此事抛之脑后,匆匆去了云妃宫中。

她松了一口气,自顾自地苦笑道:“我第一次这样庆幸,陆承煜竟如此珍视云溪。”

叶芷柔收拾着包裹,只剩四日,燕驰就会抵达京城。

房门突然被大力关上,她有些疑惑,走过去,发现门竟然被锁了。

外面传来陆承煜不可置否的声音:“近期坏事频发,朕请道士来驱驱邪气。”

下一刻,屋外几名道士念起《净坛咒》,持剑挥舞,下人听令,在坤宁宫各个角落贴上符纸,三清铃发出清脆声响。

浓烟从房檐涌进,呛得叶芷柔直咳嗽,眼泪瞬间涌出来。

她扑到门边,双手使劲拍打着门板:“开门!你们干什么?”

很快她便知道了答案。

火舌很快舔上窗棂,橘红的光映得屋内燥热难耐,浓烟像无形的手,扼得她呼吸发紧。

她听见屋外有人说她沾染“邪祟”,她站在屋子里,烧了屋子,她就能被“净化”!

“我没有邪祟!放我出去!”

叶芷柔声音发颤,又怕又委屈,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要遭这烈火焚身的折磨。

灼热的气浪烤得她皮肤发烫,浓烟钻进肺里,每一次呼吸都像吞火。

“芷柔,这都是为了你们好。”

她踉跄着后退,眼前渐渐发黑,耳边的咒语和火焰噼啪声越来越远,最后双腿一软,重重栽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昏迷间,她隐约听见有人低语。

“云妃娘娘说自己睡不安稳,总梦见西边有黑雾笼罩。”

“西边?那不就是咱们坤宁宫的位置吗?”

“是啊,皇上可宝贝她了,立刻请来道士‘驱邪’,丝毫不顾及咱们皇后娘娘。”

叶芷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受这烈火烘烤之刑,竟然只因云溪一句睡不安稳?

这一刻她无比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可当她醒来时,却发现现实比梦可怕。

陆承煜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怔了一下,心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异样,但很快就被自己压下。

“芷柔,还要喝这碗符水。”

叶芷柔看着他的脸,只觉得无比的可笑、可悲。

“臣妾若不肯喝呢?”

他皱起眉:“你自觉一点,可以少受点苦。”

叶芷柔知道他的意思,她如果不肯喝,他会找人强行灌她。

她勾起一抹冷笑,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着他,抬手夺过这碗黑乎乎的符水,一饮而尽。

当晚,她的肚子疼得发颤。

一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

还未睡几个时辰,叶芷柔从床上被下人拉起来。

陆承煜站在一旁,语气柔软,眼神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冷硬:“芷柔,还需要你去祠堂跪一天一夜。”

叶芷柔一声未吭,她知道反抗无用,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朝祠堂走去。

外面下起鹅毛大雪,白茫茫一片,恍惚间她想起成婚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她裹着厚实的狐狸毛披风,坐在洒满桂圆、花生、红枣、莲子的床上。

陆承煜红着脸揭开她的盖头,灼热地吻袭来时,她听见他说:“芷柔,我想一生一世都与你在一起。”

不是“朕”,是“我”。

没有君臣之礼,他们就像一对平常夫妻。

可自从云溪出现后,陆承煜就变了。

他说他是天子,三妻四妾很正常。

他说一生一世太长,不可能专宠她一辈子。

膝盖下冰冷的石板不断提醒着叶芷柔,陆承煜变了,再也不是那个宠她爱她护她的少年郎了。

天色黑了又亮,她饥肠辘辘,浑身发冷,昏死过去时,好似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这个怀抱温暖有力,带着好闻的檀木香,可叶芷柔却只觉恐惧,因为这让她想起陆承煜。


第六章

叶芷柔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小陶一边心疼得直哭,一边给她上药。

膝盖跪久了的伤,被火烧的烫伤,前些日子野狼的咬伤……

大大小小,新伤旧伤,疤痕布满全身。

“娘娘金枝玉叶,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皇上可真是狠心!”

叶芷柔却不再悲伤,因为她明天就要离开了。

她的心里只剩下雀跃和期待。

她静静在房里养伤,陆承煜身边的太监进来:“奴才特来禀告娘娘,云妃娘娘有身孕了。”

叶芷柔喝药的手顿住,好半响后她才回:“知道了。”

黑夜忽地被照得闪闪发亮。

她让小陶扶着自己去窗边,天空中燃起五彩缤纷的烟花,皇宫里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活,抬头看天。

小陶随手抓了个宫女问,得知陆承煜为了庆贺云溪怀孕,不仅放了场烟花秀给众人欣赏,还下旨大赦天下,为即将出生的孩子祈福。

烟花炸开的声响里,宫女接着回复:“皇上还当场下旨,封这未出世的孩子为太子。”​

叶芷柔望着空中炸开的鎏金烟火,指尖攥得发白。

那“太子”二字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她心中那片看似平静的地方。

她想起当初陆承煜握着她的手说:“芷柔,等你生下男孩,便是朕唯一的太子。”​

那时阳光正好,他指尖的温度还残留在她腕间。

如今云溪不过刚查出身孕,未出世的孩子就成了太子,他许给她的“唯一”,原来这般廉价。

烟花渐渐散了,夜空恢复了沉寂。

叶芷柔让小陶取来早就备好的纸钱和香烛,轻声道:“今日是我母亲的回魂日,陪我去院里烧点纸吧。”

小陶红着眼点头,点燃的纸钱在夜风里化作灰烬,映着她苍白的脸。

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娘,女儿明天就要走了,以后不能常来看您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陆承煜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身边的太监正端着一盆水。

他看着地上燃烧的纸钱,眉头瞬间皱起,语气带着不耐:“云溪才刚怀孕,你就私自烧这些阴物,实在晦气!”

话音未落,他抬手示意太监,将那盆冷水径直泼向火堆。

“哗啦”一声,火苗被瞬间浇灭,呛得叶芷柔一阵咳嗽。

她缓缓站起身,看着陆承煜冷漠的脸,心里最后一点残存的念想,也随着那熄灭的火堆,彻底凉透了。

她没有争辩,只是轻轻拍了拍裙摆上的灰,低声道:“皇上说的是,是臣妾做错了。”​

陆承煜见她这般平静,倒有些意外,可转念想起云妃还在宫里等着,便没再多说,转身就走。庭院里只剩下叶芷柔和小陶,还有那堆湿漉漉的纸钱,在夜里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叶芷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笑了笑,眼底却没有半分暖意。

这样的人,这样的皇宫,她是真的再也不想回来了。

第二日,她脱下宫服,换上粗布麻衣。

她去寻陆承煜,让他给她出宫的手册。

陆承煜的贴身太监拦下她,毕恭毕敬地说:“娘娘,皇上嘱咐过,这几日不允许任何人打搅。”

叶芷柔听着房内传来云溪与陆承煜的打闹声,她心下了然,陆承煜初为人父,自然要日日夜夜陪在云溪身边。

“本宫不进去,劳烦公公去让皇上签个字。”

公公进去不到半刻钟,就拿着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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