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个人,跟在蒋介石身边二十多年,从黄埔时期的侍卫官做到侍卫长,见证过蒋家王朝最风光的时刻,也陪着熬过最狼狈的退守。晚年在台湾乡下,他对着来访的后生说:"委员长这辈子,走得最错的一步,就是点头认了那个雅尔塔协定。"
有个人,跟在蒋介石身边二十多年,从黄埔时期的侍卫官做到侍卫长,见证过蒋家王朝最风光的时刻,也陪着熬过最狼狈的退守。晚年在台湾乡下,他对着来访的后生说:"委员长这辈子,走得最错的一步,就是点头认了那个雅尔塔协定。"
这人叫俞济时,打1924年进黄埔军校起,就没怎么离开过蒋介石。西安事变时,他抱着机关枪守在华清池门口,胳膊中了三枪;抗战时陪蒋在重庆防空洞躲轰炸,好几次差点被埋在里面。他跟人说过:"委员长夜里睡不着,常对着地图发呆,我在门外能听见他叹气,那声音比防空警报还沉。"
1945年2月,雅尔塔的消息传到重庆时,俞济时正在给蒋整理文件。那天下午,美国驻华大使赫尔利送来一份密件,蒋拆开看了没两页,手里的钢笔"当啷"掉在桌上。俞济时进去捡笔,看见文件上"外蒙古维持现状"几个字被圈得死死的,旁边还划了三道粗杠。
"娘希匹!"蒋骂了句,把文件摔在桌上,"罗斯福这是拿中国当买卖做!"那天晚上,蒋在办公室待到后半夜,俞济时隔着窗看见他来回踱步,时不时拿起电话打给宋子文,声音大得能听见:"苏联要东北的权益?他们想把东北变成第二个外蒙古?"
后来俞济时才知道,美英苏在雅尔塔早就谈妥了:苏联出兵对日作战,条件是"维持外蒙古现状"、租用旅顺港、中长铁路由中苏共管。这些条款,全是拿中国的利益换的,而中国政府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
3月里,宋子文从美国回来,跟蒋在密室谈了三天。俞济时在门外守着,听见里面吵得厉害。宋子文喊:"这约不能签!签了就是千古罪人!"蒋的声音更沉:"不签?苏联要是跟共产党联手,我们在东北怎么站得住脚?"最后蒋叹口气:"先拖着,等美国那边施压。"
可美国哪会替中国说话。杜鲁门后来给蒋发了封电报,意思很明白:要么接受雅尔塔协定,让苏联赶紧出兵;要么自己扛着日本关东军,美国可等不起。俞济时看见蒋读电报时,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半天没说话,最后对俞济时说:"备车,去黄山官邸。"
那年夏天,中苏谈判在莫斯科开了45天。宋子文磨到最后,还是在条约上签了字。消息传回重庆,俞济时跟着蒋去参加纪念周,看见蒋站在台上,说"为了争取时间,不得已而为之",可声音抖得厉害。散会后,蒋在车里闭着眼,俞济时递上毛巾,发现他眼眶是红的。
后来的事,俞济时看得真真的。1945年8月,苏联红军冲进东北,关东军垮得比纸糊的还快。可红军没撤,反倒把沈阳的兵工厂、长春的银行物资,一股脑往苏联运。俞济时跟着蒋去沈阳视察,看见中长铁路上的火车,拉的全是东北的机器,他听见蒋跟杜聿明说:"这哪是盟友,分明是强盗。"
更让蒋窝火的是外蒙古。1945年10月,外蒙古搞公投,据说97.8%的人赞成独立。俞济时在南京总统府,看见蒋把公投结果摔在地上:"什么公投?全是苏联在背后捣鬼!"可条约签了,说出去的话收不回,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退守台湾后,俞济时退居二线,常在院子里种兰花
。有次晚辈问他:"委员长当年要是不签那个约,会怎么样?"他浇花的手停了停:"不签,苏联可能不打日本,美军就得在东北登陆,伤亡更大;可签了,等于把北边的门给苏联打开了。"他顿了顿,"委员长一辈子想保住江山,却在最关键的地方,让别人拿了主意。"
他还跟人说过个细节:1946年春天,蒋在日记里写"雅尔塔之耻,甚于马关",写着写着笔杆断了。俞济时进去换笔,看见日记本上晕开一大片墨,像块没干的血渍。"那时候我就想,这债迟早要还,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晚年的俞济时很少出门,偶尔看报纸,读到外蒙古加入联合国的消息,对着报纸叹口气:"当年委员长总说'忍一时风平浪静',可有些东西,忍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有人说,那是时代逼的,换谁在那个位置都难;也有人说,正是这个妥协,让东北成了后来的格局。可对那个跟了蒋二十多年的侍卫长来说,他忘不了1945年夏天,蒋在办公室里反复念叨的那句话:"我对不起中山先生,对不起列祖列宗。"
来源:欣欣历史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