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成宇,这次就靠你们兄弟俩了。"母亲轻轻抚摸着我的头,眼中带着歉意和期待。
"成宇,这次就靠你们兄弟俩了。"母亲轻轻抚摸着我的头,眼中带着歉意和期待。
"娘,我和哥哥一定把米借回来!"弟弟立航信心满满地攥紧小拳头,一脸坚定。
母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将叠好的布袋塞进我怀里。
谁也没有想到,回家后,当母亲打开米袋时,她却哭的停不下来。
1978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南方的山村被一层薄雾笼罩,村子里的人都裹紧衣服,缩在屋里烤火取暖。
而我们家,连生火的柴都所剩无几。
我叫李成宇,那年刚满12岁,是家中的长子。
弟弟李立航比我小四岁,整天活蹦乱跳,似乎对生活的艰辛毫无察觉。
那天早晨,我醒来时发现母亲又在咳嗽。
她靠在床边,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娘,您又不舒服了?"我赶紧起身问道。
母亲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我知道母亲在撒谎。
她的病已经拖了大半年,一直没钱去镇上的医院看。
家里的粮食也越来越少,前几天我偷偷查看过米缸,已经见底了。
父亲李国安是个倔强的人。
他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干活,直到天黑才回来。
这些日子他的眉头总是紧锁,说话也越来越少。
"成宇,家里的米不多了吧?"母亲突然问道。
我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去看看米缸还剩多少。"
我走到厨房,揭开米缸的盖子。
缸底只有薄薄的一层米粒,最多够吃两天。
"娘,没剩多少了。"我如实回答。
母亲叹了口气,陷入沉思。
半晌,她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要不,去你舅舅家借点米吧。"
舅舅林明远是母亲的亲哥哥,家境比我们好很多。
但自从母亲嫁给父亲后,舅舅和父亲就一直不和。
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舅舅了。
"你爹不会同意的。"母亲喃喃自语,似乎在说服自己放弃这个想法。
正巧,父亲从外面回来了。
他看到我们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在商量找明远借米?"
"国安,家里实在是没米了,孩子们都快饿坏了。"母亲小声说道。
"不行!"父亲一口拒绝,"我李国安就算饿死,也不会去求他林明远!"
"可是孩子们呢?你忍心看他们饿肚子吗?"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父亲沉默了。
他看了看我和弟弟,最终一言不发地转身出去了。
晚上,当我和弟弟都准备睡觉时,母亲来到我的床边。
"成宇,明天你带着立航去舅舅家一趟。"
她递给我一个布袋,"就说借五斤米,等你爹挣了钱,我们就还。"
"娘,爹不是不让去吗?"
"你们就悄悄去,不要告诉你爹。"
母亲叮嘱道,"舅舅家在山那边的村子里,你应该还记得路吧?"
我点点头。
虽然很久没去过,但小时候母亲带我去过几次,路线还记得。
"记住,有礼貌一点,见了舅舅舅妈要问好。"
母亲边说边将布袋交给我,"早去早回,别耽误太久。"
02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叫醒了弟弟。
"立航,起床了,我们要去舅舅家借米。"
弟弟揉着惺忪的睡眼:"哥,舅舅家真的有好多米吗?"
"嗯,舅舅家有米,我们去借一点回来。"
我们吃了点剩饭,趁父亲还没起床,悄悄离开了家。
冬日的清晨特别冷。
薄雾笼罩着山路,湿漉漉的草叶上挂满了露珠。
我牵着弟弟的手,小心翼翼地走在泥泞的山路上。
"哥,舅舅家远吗?"立航问道。
"不远,过了这座山就到了。"
"舅舅家有好吃的吗?我饿了。"弟弟摸着肚子,一脸期待。
我苦笑了一下:"舅妈很善良,说不定会给你好吃的。不过我们是去借米的,不是去玩的,记住了吗?"
"嗯!"立航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会很乖的!"
我们走了大约两个小时,终于翻过那座山,来到了舅舅家所在的村子。
村子比我们那里大一些,房子也宽敞一些。
"哥,这就是舅舅家的村子吗?好大啊!"立航睁大眼睛,四处张望。
我点点头,带着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舅舅家的院子。
舅舅家的院子很整洁,门前种着几棵柿子树,已经结出了红彤彤的果实。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谁啊?"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接着门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舅妈章香兰。
她比我记忆中老了一些,但眼神依旧和蔼。
当她看清是我们兄弟俩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们是……成宇和立航?"舅妈惊讶地问道。
"舅妈好。"我有些紧张地问候。
"是成宇和立航啊!快进来,快进来!"舅妈连忙将我们迎进屋内,"你们怎么来了?你娘好吗?"
我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舅妈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先别站着了,快坐下。你们肯定饿了吧?"
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盒饼干:"先吃点饼干垫垫肚子,我去烧点热水。"
弟弟立航早已馋得口水直流,见舅妈递来饼干,立刻伸手接过,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舅妈心疼地看着立航,又从锅里盛了一碗热水递给他,"小心烫。"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舅妈递来的饼干:"谢谢舅妈。"
"成宇,你们怎么突然来了?是你娘让你们来的吗?"舅妈坐在我对面,关切地问道。
我点点头,鼓起勇气说出此行的目的:
"舅妈,我娘生病了,家里的米也快吃完了。娘让我们来借五斤米,等爹挣了钱,我们就还。"
舅妈的眼眶瞬间红了:"你娘病得严重吗?怎么不早说?"
"一直拖着,没钱去医院看。"
舅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们装米。"
不一会儿,舅妈抱着一个大布袋回来了:
"这里有十五斤米,够你们家吃一段时间了。"
"这么多?"我吃惊地看着鼓鼓囊囊的布袋,"舅妈,我们只借五斤就够了。"
"不碍事,你娘病着,多吃点好的。"
舅妈笑着说,又从厨房拿出一个小包袋,"这是些锅巴和鸡蛋,你们带回去给你娘补补身子。"
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地道谢。
"对了,"舅妈神秘地凑近我,小声说,"这锅巴很香,但你们先别在村里吃,等出了村子再吃,好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正当我们准备离开时,院子外传来了脚步声。
舅妈的脸色突然变了:"是你舅舅回来了。"
我和弟弟都紧张起来。毕竟很多年没见过舅舅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责备我们。
舅舅林明远推门而入,看到我们时愣住了。
他比我记忆中消瘦了许多,两鬓已经有了白发。
"你们是……"舅舅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我们。
"是成宇和立航啊,春莲的孩子。"舅妈连忙解释,"他们来借点米。"
舅舅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既有惊讶,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你娘还好吗?"
"娘病了,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低声回答。
舅舅沉默片刻,转身走向内屋,只留下一句:"带上米早点回去吧,天黑前要到家。"
我和弟弟都松了一口气。
舅妈送我们到门口,再三叮嘱我们路上小心。
"回去告诉你娘,让她保重身体。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们。"舅妈握着我的手,眼中含着泪水。
03离开舅舅家,我背着沉甸甸的米袋,弟弟提着装锅巴和鸡蛋的小包,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
走出村子后,弟弟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袋:"哥,我想吃锅巴了!"
我想起舅妈的叮嘱,这才放心地让弟弟拿出锅巴。
香脆的锅巴一入口,立航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好吃!太好吃了!"
"慢点吃,别噎着。"我笑着提醒他。
"哥,你说舅舅家为什么那么多好吃的?"立航边啃锅巴边问道。
"因为舅舅家日子过得好啊。"
"那我们家什么时候也能天天吃上好东西?"
这个简单的问题让我一时语塞。
我看着弟弟天真的眼神,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定会的。"最终,我只能给出这样一个模糊的承诺。
弟弟似乎很满足于这个回答,继续开心地啃着锅巴。
而我的心里却五味杂陈。
舅妈的热情和慷慨让我感动,但舅舅复杂的眼神又让我忐忑不安。
他和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让两家人这么多年不来往?
走到半路,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
"哥,下雪了!"立航兴奋地跳起来,伸手去接雪花。
"赶紧走吧,别等雪大了路不好走。"我催促道。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架子车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是一辆满载货物的架子车,车夫正是舅舅林明远!
"舅舅?"我惊讶地叫道。
舅舅停下架子车,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已经开始变白的山路:"上车吧,我送你们一程。"
我和弟弟面面相觑,没想到舅舅会追上来。
"快上来,雪越下越大了。"舅舅的声音虽然依旧严肃,但透着一丝关切。
我们小心翼翼地爬上架子车。
舅舅用一条旧毯子盖在我们身上:"盖好,别冻着了。"
架子车缓缓前行,雪花在空中飞舞。
一路上,舅舅几乎没说话,偶尔回头看我们一眼,却又很快转回去。
"舅舅,您要去哪里?"我鼓起勇气问道。
"去镇上送货。"舅舅简短地回答,"你们家在路上,顺路送你们回去。"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舅舅突然开口:"你爹……还好吗?"
"爹每天都很早出门,很晚才回来,很辛苦。"
舅舅点点头,不再说话。
架子车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到了一个岔路口。
舅舅停下架子车:"我要往镇上去了,你们家往那条路走不远就到了。"
我和弟弟下了架子车,感激地向舅舅道谢。
舅舅看了我们一眼,欲言又止。
最终,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我:"拿着,给你娘买药。"
我打开布包,里面是几张皱皱巴巴的钱币。
"舅舅,这……"
"别说话,拿着就是了。"舅舅打断我,"回去别告诉你爹是我给的,就说是你娘的积蓄。"
说完,舅舅抖了抖缰绳,架子车渐渐远去,消失在飘飞的雪花中。
04当我和弟弟终于回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
雪下得越来越大,我们的衣服和头发上都沾满了雪花。
"娘,我们回来了!"弟弟一进门就大声喊道。
母亲正躺在床上休息,听到声音,立刻挣扎着坐起来:"你们回来了!我担心死了!"
"成宇,立航,你们去哪儿了?"
父亲从外面进来,脸色铁青,"我找了你们一上午!"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倒是弟弟兴奋地跑到父亲面前:
"爹,我们去舅舅家借米了!舅妈给了我们好多好吃的!"
父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难看:"谁让你们去的?"
"是我。"母亲虚弱地说,"家里没米了,孩子们都饿着,我只能让他们去借点米。"
父亲沉默了,他看了看我背上的米袋,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弟弟,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快把米袋放下吧,背得累不累?"母亲关切地问道。
我将米袋放在桌子上:"舅妈给了我们十五斤米,还有锅巴和鸡蛋。"
母亲惊讶地张大嘴巴:"这么多?香兰真是太客气了。"
她挣扎着下床,准备将米倒入米缸。
就在打开米袋的那一刻,她突然愣住了,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娘,怎么了?"我疑惑地问道。
母亲没有回答,只是盯着米袋,眼睛渐渐湿润。我和弟弟都好奇地凑过去,这才发现,在米袋的底部,竟然放着一叠钱币和一封信!
母亲颤抖着手,拿起那封信,小心翼翼地展开。
随着她的阅读,眼泪不断滑落。
她的身体开始轻微颤抖,手紧紧攥着信纸,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我从未见过母亲这样失态,一时间不知所措。
"玉莲,怎么了?"父亲走过来,担忧地问道。
母亲无声地将信递给父亲,泪水仍在不停地流。
父亲接过信,皱着眉头开始阅读。
"这是……"父亲的表情从困惑逐渐变成震惊,最后竟也红了眼眶。
"怎么回事啊?"弟弟不解地看着大人们的反应。
母亲擦了擦眼泪,将我和弟弟搂在怀里:"是你舅妈给我们的信和钱。"
"信上说什么了?"我好奇地问。
"你舅妈说她一直很想念我,很担心我的病情。"
母亲哽咽着说,"她偷偷在米袋底下放了钱,让我去看病。她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亲姐妹,她永远都会关心我们。"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舅妈要我们出了村子再吃锅巴——她是怕我们在村子里发现米袋中的钱和信。
"你舅舅也在信上写了几句。"
母亲继续说道,"他说他很想我,也很想你们。这些年他一直在关注我们家,只是因为和你爹的事情,不好意思登门。"
父亲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异常复杂。
他看着那叠钱,又看了看米袋,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国安,"母亲轻声唤道,"你还在怪明远吗?"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出了屋子。
但在他转身的刹那,我看到了他眼中闪烁的泪光。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流泪。
当晚,母亲将舅妈给的钱仔细地收好,并决定明天就去镇上的医院看病。
"成宇,明天你陪娘去一趟医院好吗?"母亲问道。
我点点头:"好的,娘。"
"哥,我也想去!"弟弟立刻嚷嚷起来。
母亲笑了:"好,我们一家人一起去。"
夜深了,弟弟已经睡着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发生的一切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
舅妈慷慨地给了我们米和食物,舅舅在雪中追上来送我们一程,母亲看到信时的泪水,父亲转身离开时的背影……
这时,我听到屋外传来低沉的说话声。
我悄悄起床,透过窗户往外看。父亲和母亲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借着月光说着什么。
"……明远从来没有看不起你。"我听到母亲说,"他只是担心我嫁给你会吃苦。"
"我知道。"父亲的声音出奇地柔和,"这些年,是我太固执了。"
"不管怎样,明远和香兰都是我的亲人,也是孩子们的亲人。"母亲轻声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父亲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然后我们去明远家,当面道谢。"
我悄悄回到床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或许,这个寒冷的冬天,不再那么冷了。
05第二天一早,父亲就租了一辆牛车,准备带母亲去镇上的医院。
"成宇,立航,你们也一起去。"父亲难得温和地说道。
我们全家坐在牛车上,向镇上驶去。
路上,积雪已经有一寸多厚,但阳光明媚,照在雪地上闪闪发光。
"好美啊!"弟弟看着雪景,惊叹道。
"是啊,很美。"母亲微笑着说,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
到了医院,医生给母亲做了详细检查。
"没什么大碍,就是营养不良加上劳累过度。"
医生开了一些药,叮嘱道,"要多休息,多吃一些有营养的食物。"
拿了药,我们准备回家。可父亲却说:"去林明远家。"
母亲惊讶地看着父亲:"现在去?"
"嗯,当面道谢。"父亲的语气坚定。
牛车转向舅舅家所在的村子。
一路上,父亲几乎没说话,只是紧紧握着母亲的手。我知道,对于一向倔强的父亲来说,这一步迈得有多艰难。
当牛车停在舅舅家门前时,父亲深吸一口气,下了车,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舅妈。她看到我们全家人站在门口,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香兰,孩子们的爹想见见明远。"母亲轻声说。
舅妈回过神来,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屋:"快进来,外面冷。明远刚好在家呢!"
舅舅正在客厅里喝茶,看到我们一家人进来,尤其是看到父亲时,明显愣了一下。
"明远。"父亲率先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国安。"舅舅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空气仿佛凝固了。
"谢谢你们昨天给的米和钱。"
父亲终于说道,声音低沉但清晰,"这些年,是我太固执了。"
舅舅的表情柔和下来:"都是过去的事了。玉莲是我妹妹,你们一家都是我的亲人。"
父亲伸出了手。
舅舅看了看那只粗糙的手,毫不犹豫地握了上去。
就这样,多年的隔阂在这一刻消融。
舅妈喜极而泣,连忙招呼我们坐下,又是倒茶又是拿糕点。
母亲则拉着舅妈的手,低声说着什么,两个女人相视而笑,眼中都闪烁着泪光。
"过几天就是春节了,你们一家来我这里过年吧。"舅舅提议道。
父亲没有立即回答,看了母亲一眼。
"好啊,我们一家人一起过年。"母亲笑着说。
父亲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比我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轻松。
"太好了!"弟弟欢呼起来,"我可以天天吃锅巴了!"
大人们都笑了,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从那天起,我们家的生活开始慢慢变好。
母亲的病在精心调养下渐渐好转,父亲和舅舅重修旧好,两家人经常互相走动。
春节那天,我们一家人来到舅舅家。
院子里挂满了红灯笼,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大人们推杯换盏,笑声不断;我和弟弟则和舅舅家的表兄妹一起玩耍,享受着久违的亲情欢乐。
看着母亲脸上幸福的笑容,看着父亲和舅舅勾肩搭背的情景,我忽然明白:
即使生活再艰难,只要有亲情的温暖,就能找到前行的力量。
061978年的那个冬天,对于我来说,是记忆中最难忘的一个冬天。
如今,我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弟弟立航也成家立业。
每当我讲起那年借米的故事,孩子们总是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地听着。
"爸爸,那时候你们家真的很穷吗?"女儿好奇地问道。
"是啊,那时候很多人家都不富裕。"我笑着回答。
"那米袋子里的钱和信是舅奶奶故意放进去的吗?"儿子追问。
"是的,你舅奶奶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我抚摸着孩子们的头,"她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了我们全家。"
"那你们后来怎么样了?"女儿继续问道。
"后来啊,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了。"
我望向窗外,回忆涌上心头,"你爷爷和你舅爷爷一起开了个小作坊,慢慢发展成了现在的工厂。
你奶奶的身体也完全康复了,现在还经常指导我们做事呢!"
孩子们笑了起来,他们无法想象我小时候的艰苦生活。
每年春节,我们全家人仍然会聚在一起,重温那段艰难而又温暖的往事。
舅舅已经年逾古稀,但精神矍铄;舅妈的头发全白了,却依然喜欢做各种美食给我们吃。
母亲常说:"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不是金钱和地位,而是亲情和爱。"
来源:阿扬说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