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女配第十五年,意外发现夫君竟是重生的,我对他彻底死心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4-05 21:10 3

摘要:青岩县的春天总是来得格外早,窗外的桃花早早地开得热烈,粉白的花瓣悠悠飘进书房,轻轻落在阿梨的衣袖上。她抬手拂去花瓣,目光却仍留在夫君陆延的书架上。成婚五年,这还是她头一回独自整理书房。以往,陆延从不让她触碰这些公文书籍,今日他去邻县办事,阿梨才终于有了这个机会

青岩县的春天总是来得格外早,窗外的桃花早早地开得热烈,粉白的花瓣悠悠飘进书房,轻轻落在阿梨的衣袖上。她抬手拂去花瓣,目光却仍留在夫君陆延的书架上。成婚五年,这还是她头一回独自整理书房。以往,陆延从不让她触碰这些公文书籍,今日他去邻县办事,阿梨才终于有了这个机会。

“《县志》《河防纪要》……” 阿梨轻声念着书脊上的名字,指尖顺着一卷卷竹简滑过。忽然,她在书架最深处摸到了一个木箱,木箱上落着一把精致的小铜锁,上面几乎没有灰尘,显然常被主人抚摸。阿梨蹲下身,好奇心驱使她试探着拉了拉锁,却纹丝不动。

“藏得这么严实,里面会是什么呢?” 阿梨喃喃自语。理智告诉她不该窥探夫君的隐私,可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最终,她还是从发间取下银簪,小心翼翼地撬开了锁。

箱盖掀开,里面整齐码放着数十封信笺,每一封上都写着 “林悠亲启”,字迹是阿梨无比熟悉的 —— 正是陆延的笔迹。阿梨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封已经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拆开信纸,上面的墨迹依然清晰:

“悠妹如晤:今日又见阿梨与你同游,我心甚忧。此女心机深沉,前世害你性命,今生我必不让她近你身侧。虽娶她为妻实非我所愿,但唯有此法可保你平安……”

阿梨的呼吸瞬间停滞,她急切地翻看其他信件,这些信件时间跨度长达十五年,从她与陆延相识前就开始了。信中,陆延详细记录了她的一举一动,如何设计 “偶遇”,如何用甜言蜜语和温柔陷阱让她远离林悠……

“原来如此……” 阿梨的视线模糊了,泪水砸在信纸上,晕染开一片墨迹。那些她以为是命中注定的相遇,那些让她心动的温柔瞬间,那些深夜的枕边私语,竟然全是假的。陆延娶她,不过是为了保护林悠。

阿梨猛地合上箱子,胸口剧烈起伏。她必须立刻见到林悠 —— 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真心相待的朋友。顾不上将信件归位,阿梨提起裙摆,冲出书房,穿过庭院,直奔府外。

“夫人?您这是要去哪?” 门房老张惊讶地喊道。

阿梨没有回应,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林悠,问清楚她是否知道这一切。

青岩县的街道人来人往,阿梨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县令夫人如此失态,实在罕见。可她顾不上这些,一心只想尽快赶到城西的林家药铺。

“阿梨!”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阿梨回头,只见陆延骑马疾驰而来。原来,陆延在邻县办事时,突然收到手下急报,说夫人慌慌张张朝着林家药铺方向跑去。联想到书房藏着的那些信件,陆延脑袋 “嗡” 地一声,满心认定阿梨要去伤害林悠,于是快马加鞭赶回。

还没等阿梨想明白,陆延已经翻身下马,从马鞍旁抽出剑。此刻,他双眼通红,仿佛被恶鬼附身,脑海里不断闪过前世林悠遇害的惨状。他几步冲到阿梨面前,剑尖直指阿梨额头,声音颤抖又凶狠:“你想去伤害悠妹?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我只是想见林悠……” 阿梨声音哽咽,试图解释。可陆延根本不给她机会,愤怒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就在这时,阿梨下意识往后退,陆延挥剑阻拦,锋利的剑刃瞬间划破阿梨的右臂,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浸透了衣袖。

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挡在了阿梨面前。

“陆延!你疯了吗?” 林悠一把拉开阿梨,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为什么拿剑指着阿梨?”

陆延的表情瞬间变了,他慌忙放下剑:“悠…… 林姑娘,这事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阿梨是我最好的朋友!” 林悠转身查看阿梨的情况,发现她右臂被剑划伤,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袖,顿时又急又气,“你伤到她了!”

陆延的脸色变得煞白:“我……”

“我和阿梨早就约好,今天一起核对新药方。” 林悠继续质问,“你凭什么这样对她?”

核对新药方…… 阿梨想起三天前确实答应过林悠这件事。原来在陆延眼里,她接近林悠的任何举动,都暗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最近有些心神不宁,老是忘事。” 阿梨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陆延担心我出门闯祸,一时着急才这样,没事的。”

林悠狐疑地看着她:“心神不宁?”

阿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嗯,让你受惊了。我们先回去处理伤口,改天再核对药方。”

她不敢看陆延的眼睛,生怕自己当场崩溃。

曾经,他们是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如今,这份虚假的美好被一剑轻易刺穿。

阿梨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陆府的。只记得林悠搀扶着她,陆延则沉默地跟在三步之后,三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右臂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比起心口的剧痛,这根本不值一提。阿梨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她不愿在陆延面前示弱,更不想让林悠为难。

回到卧房,阿梨立刻挣脱了林悠的搀扶,背对着两人说道:“我累了,想休息。”

“阿梨,你的伤……” 林悠担忧地伸手。

“没事,只是皮外伤。” 阿梨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明日我去药铺找你换药。”

林悠还想说什么,陆延却突然开口:“林姑娘,今日多谢你。我夫人需要休息,我送你出去。”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阿梨终于瘫倒在地。她蜷缩在床角,双臂紧紧抱住膝盖,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陆延提剑时冰冷的眼神,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现,与平日里那个温柔含笑的夫君,简直判若两人。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又或许,在这五年的婚姻里,他从未有过片刻的真心?

窗外传来陆延和林悠的说话声,阿梨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陆大人,我不知道你和阿梨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林悠的声音罕见地严厉,"如果你敢伤害她..."

"我比任何人都不愿看到她受伤。"陆延打断她,声音低沉,"今日之事...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需要用剑对着自己的妻子?"

陆延没有回答。片刻后,脚步声渐渐远去,院子里恢复了寂静。

阿梨呆坐在原地,直到暮色降临。丫鬟来敲门,说大人吩咐送晚膳进来。阿梨本想拒绝,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却尝不出任何味道。右臂的伤口开始发烫,眼前一阵阵发黑。阿梨知道自己应该处理伤口,但她只是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或许一觉醒来,会发现这一切都是噩梦。

...

"夫人烧得厉害!快去请大夫!"

"大人已经去请了..."

嘈杂的人声将阿梨从混沌中拉回。她勉强睁开眼,看到几个丫鬟围在床前,脸上写满担忧。她想告诉她们自己没事,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阿梨。"

陆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快步走到床前,身上还穿着官服,显然是刚从县衙赶回来。他的眉头紧锁,伸手抚上阿梨的额头,触感冰凉舒适,阿梨忍不住轻轻蹭了蹭。

随即,她想起那些信,想起那剑,身体猛地僵住了。

陆延的手顿了顿,慢慢收回。"大夫马上就到。"他声音沙哑,"你...伤口感染了。"

阿梨别过脸,不愿看他。房间里安静得可怕,丫鬟们识趣地退了出去。

"为什么要跑?"陆延突然问道,"你明知道...我绝不会真的伤害你。"

阿梨几乎要笑出声。不会伤害她?那剑可是实实在在擦过了她的手臂。如果林悠没有及时出现,剑会不会真的刺穿她的心脏?

"我想见林悠。"阿梨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我们是朋友,这有什么问题吗?"

陆延的表情变得复杂:"你们不该走得太近。"

"为什么?因为在你眼里,我永远是那个会伤害她的恶毒女人?"阿梨强撑着坐起来,眼前一阵发黑,"还是说...你怕我告诉她,她的青梅竹马陆大哥,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陆延脸色骤变:"你...看了那些信?"

"很失望吗?你的完美计划出现了漏洞。"阿梨冷笑,随即被一阵咳嗽打断。她感到温热的液体从右臂渗出,染红了亵衣。

陆延立刻上前想查看她的伤口,阿梨却猛地往后缩:"别碰我!"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阿梨读不懂的情绪。"你需要处理伤口。"他最终只是这样说。

"不劳费心。"阿梨咬牙道,"五年了,你演得不累吗?"

陆延没有回答。这时大夫到了,他退到一旁,沉默地看着大夫为阿梨清洗伤口、重新包扎。整个过程阿梨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喊出一声痛。

过去哪怕只是手指被针扎一下,陆延都会心疼半天。如今她血流如注,他却只是站在那里,像个陌生人。

大夫留下药方离开后,陆延亲自去煎药。阿梨昏昏沉沉地睡去,梦里全是碎片般的记忆:陆延在桃花树下对她微笑,陆延为她绾发时的温柔眼神,陆延在她生病时彻夜不眠的守护...

每一个甜蜜的瞬间,如今都成了穿心的毒剑。

半夜,阿梨被一阵低语声惊醒。她微微睁开眼,看到陆延站在门外,正和一个黑衣人说话。那人全身笼罩在斗篷里,看不清面容。

"...计划不能变。"陆延的声音压得极低,"她看到了那些信,但还不明白真相。"

"太危险了。"黑衣人回应,"如果她告诉林姑娘..."

"她不会。"陆延说得斩钉截铁,"阿梨心地善良,即使知道了,也不会伤害林悠。"

阿梨心头一震。原来在陆延眼中,她至少还有这个优点?

"别忘了前世的教训。"黑衣人警告道,"林姑娘的生死关系重大,不容有失。"

"我比谁都清楚。"陆延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但阿梨...她不该被卷入这些。"

黑衣人似乎还想说什么,陆延却抬手制止:"够了,她需要休息。明日再说。"

阿梨赶紧闭上眼睛。她感觉到陆延轻轻走进来,为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在床边坐下。许久,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在黑暗中响起。

"对不起..."陆延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但我别无选择。"

阿梨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她强迫自己保持均匀的呼吸,直到陆延以为她睡着,起身离开。

次日清晨,阿梨的烧退了一些。陆延早早去了县衙,留下话让丫鬟好好照顾夫人。

"大人天没亮就起了,亲自熬了粥呢。"丫鬟小翠一边扶阿梨坐起,一边絮絮叨叨,"他守了您一整夜,眼睛都熬红了。"

阿梨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胸口发闷。陆延到底在想什么?既然不爱她,又何必做这些表面功夫?

"外面...有什么传闻吗?"阿梨轻声问。

小翠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尴尬:"夫人别听那些闲言碎语..."

"告诉我。"

在阿梨的坚持下,小翠吞吞吐吐地说了。原来昨日陆延当街提剑的事已经传遍了青岩县,各种版本越传越离谱。有人说陆县令其实一直虐待夫人,有人说夫人与人私通被当场捉奸,甚至还有人说看到夫人要刺杀林姑娘...

"荒唐!"阿梨气得咳嗽起来,"我和林悠..."

话未说完,外面传来通报,说赵主簿有急事求见夫人。

阿梨皱眉。赵主簿是县衙的二把手,平日与她并无私交,为何此时来访?

"下官冒昧打扰。"赵主簿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眼睛小而锐利,"听闻夫人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阿梨勉强客套几句,却发现赵主簿的目光一直在房间里扫视,似乎在观察什么。

"大人与夫人鹣鲽情深,实在令人羡慕。"赵主簿笑着说,眼睛却盯着阿梨包扎的手臂,"昨日之事...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阿梨心中一凛。这人分明是来打探虚实的。

"多谢关心,不过是夫妻间的小争执罢了。"阿梨平静地说,"赵主簿专程前来,不会只是为了问候吧?"

赵主簿干笑两声:"夫人明鉴。其实是关于赈灾粮款的事,需要大人印鉴..."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通报,说林姑娘来了。赵主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很快告辞离去。

林悠拎着一个小药箱进来,看到阿梨苍白的面容,眼圈立刻红了:"怎么病成这样!"

阿梨让小翠退下,勉强笑道:"一点小伤引发的高烧,不碍事。"

"小伤?"林悠小心翼翼地揭开阿梨手臂上的纱布,倒吸一口冷气,"伤口都化脓了!陆延是怎么照顾你的?"

阿梨没有回答。林悠熟练地清洗伤口,涂上一种淡绿色的药膏,清凉感立刻缓解了灼痛。

"我自己研制的,效果比普通金疮药好。"林悠一边包扎一边说,"阿梨,到底发生了什么?陆延为什么会..."

"他怕我伤害你。"阿梨突然说。

林悠愣住了:"什么?"

阿梨看着好友清澈的眼睛,突然有股冲动想把一切都告诉她。但想到陆延那句"她不会伤害林悠",又硬生生忍住了。无论如何,她不想成为陆延预料中的那种人。

"他误会我要对你不利。"阿梨轻描淡写地说,"你知道的,他总爱胡思乱想。"

林悠皱起眉头:"这说不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明明知道..."

"是啊,他明明知道。"阿梨苦笑。

林悠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外面的脚步声打断。陆延回来了,看到林悠时明显怔了一下,随即礼貌地行礼:"林姑娘。"

阿梨敏锐地注意到,陆延对林悠的态度异常恭敬,甚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完全不像对待爱慕之人。这与信中那个深情款款的"陆大哥"判若两人。

"陆大人。"林悠冷淡地回应,"阿梨的伤口感染严重,需要每天换药。如果你没时间照顾她,我可以接她去我家。"

陆延的脸色变了:"不必麻烦。我会照顾好她。"

"就像昨天那样照顾?"林悠讽刺道。

陆延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阿梨突然觉得这一幕荒谬至极——她的丈夫和她的好友为她剑拔弩张,而她却像个局外人。

"我累了。"阿梨打断两人,"林悠,谢谢你的药。陆延,我想休息。"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退了出去。阿梨听到他们在门外低声交谈,却听不清内容。片刻后,林悠告辞离开,陆延独自回到房间。

"赵主簿来做什么?"他问道。

阿梨警惕起来:"例行公事而已。怎么,我连见谁都要向你汇报了?"

陆延深深看了她一眼:"他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离他远点。"

"比起他,难道不是你的威胁更大吗?"阿梨忍不住反击,"毕竟你才是那个对我用剑的人。"

陆延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很快恢复平静:"好好休息。晚上我回来陪你用膳。"

阿梨别过脸不看他。直到听见关门声,她才放任眼泪流下。

右臂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比起心口的空洞,这点疼痛几乎算得上慰藉。至少它提醒阿梨,她还活着,还能感觉到痛。

而只要还能感觉到痛,就还有希望。

阿梨的伤在七日后终于结痂。这七天里,陆延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连县衙公务都搬到了卧房处理。他待她温柔如初,仿佛那日的箭矢从未离弦。

但阿梨知道,有什么东西永远地改变了。

"今日天气好,我想到院子里走走。"阿梨推开陆延递来的药碗,声音平静。

陆延的手悬在半空,最终放下碗:"我陪你。"

"不必。"阿梨披上外衣,"你公务繁忙,不必为我耽误。"

陆延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别走太远,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阿梨没有回应,径直走出房门。春日阳光洒在脸上,暖融融的,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这偌大的陆府,曾经是她温暖的家,如今却像个华美的囚笼。

丫鬟小翠跟上来:"夫人想去哪儿?奴婢陪您。"

"书房。"阿梨说,"我想找本书看。"

陆延的书房平日不许旁人进入,但阿梨是例外。小翠不疑有他,陪着阿梨来到书房门口就识趣地退下了。

推开门,熟悉的墨香扑面而来。阿梨的目光立刻锁定那个曾经藏信的角落——木箱已经不在了,想必是被陆延转移到了更隐蔽的地方。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案前,翻看上面堆放的公文。大多是寻常的赋税、诉讼,直到她看到一份盖着红色印鉴的密报。

"邻县流民聚集...疑似白莲教余孽煽动...恐有暴乱之虞..."

阿梨的手指微微发抖。邻县与青岩县仅一河之隔,若真有叛乱,很快就会波及这里。作为县令,陆延肩上的担子远比她想象的沉重。

这或许能解释他近日频繁的深夜外出和那些神秘访客。但与他设计娶她、监视林悠又有什么关系?

阿梨正想继续翻找,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她迅速将公文恢复原状,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诗集装样子。

"夫人。"陆延站在门口,目光在书案上扫过,"赵主簿来了,说有要事相商。"

"我这就回去休息。"阿梨合上诗集,刻意避开陆延伸来搀扶的手。

经过陆延身边时,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不是新鲜的,而是那种久经沙场的人洗都洗不掉的铁锈气息。奇怪,陆延明明是文官出身...

赵主簿站在院子里,看到阿梨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夫人气色好多了。"

阿梨礼貌地点头致意,却在与他擦肩而过时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陆延说得对,这人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回到卧房,阿梨从妆奁底层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这是她三日前让林悠偷偷带给她的。她不会伤害任何人,但也不会再毫无防备。

...

三日后是青岩县一年一度的庙会,全城百姓都会去城隍庙上香祈福。阿梨本以为陆延不会让她出门,没想到他主动提出要陪她去散心。

"你闷了这么多天,该透透气了。"陆延为她披上斗篷,动作轻柔如昔,"林姑娘说今日也会去,你们可以小聚片刻。"

阿梨警觉地看着他:"你不怕我和她走得太近了?"

陆延的手顿了顿:"我从没说过你们不能来往。"

"你信里可不是这么写的。"阿梨冷笑。

陆延的脸色变了:"阿梨,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就告诉我真相。"阿梨直视他的眼睛,"我们做了五年夫妻,至少给我这个尊重。"

陆延沉默良久,最终只是摇头:"时候未到。"

阿梨甩开他的手,大步走向门外。她受够了这些谜团和敷衍。

庙会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阿梨和陆延并肩而行,貌合神离。百姓们向他们行礼问好,眼中却藏着好奇与探究——县令当街射伤夫人的传闻显然已经深入人心。

"阿梨!这边!"

林悠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她穿着一身浅绿色衣裙,站在一个卖风筝的摊位前,身旁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男子一袭青衫,书生打扮,正含笑听林悠说话。

"那是徐子谦,书院新来的先生。"陆延低声道,声音有些紧绷,"据说是京城来的举人。"

阿梨敏锐地注意到陆延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徐子谦身上,而非林悠。而且他提到"京城"时,语气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警惕。

"阿梨,你的伤好了吗?"林悠小跑过来,拉住阿梨的手,"我正想明日去看你呢。"

"已经没事了。"阿梨微笑着展示结痂的手臂,同时用余光观察徐子谦。书生彬彬有礼地向她和陆延行礼,但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林悠,眼中的爱慕藏都藏不住。

"徐先生对医术很有兴趣,常来药铺请教。"林悠介绍道,浑然不觉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他打算在书院开设医理课呢。"

"小小书院教什么医理。"陆延突然开口,声音冷硬,"徐先生还是专注科举为好。"

徐子谦不卑不亢:"县令大人教训的是。不过医者仁心,多一人学医,世间便少一分疾苦。"

陆延眯起眼睛,还想说什么,阿梨赶紧打断:"那边有卖糖人的,我们去看看吧。"

她拉着林悠快步走开,把两个男人留在原地。

"陆延怎么回事?"林悠小声问,"他好像很不喜欢徐先生。"

阿梨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实话。陆延对徐子谦的敌意来得莫名其妙,除非...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除非在前世,徐子谦也是林悠的追求者,甚至可能是情敌。但陆延信中明明说前世是"阿梨"痴恋某个男子,视林悠为情敌。难道故事并非如此简单?

"阿梨?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林悠担忧地看着她。

"没什么。"阿梨勉强一笑,"徐先生人怎么样?"

林悠的脸微微泛红:"他...很博学,待人温和,和我讨论医理时从不因我是女子而轻视..."

阿梨了然。看来林悠对徐子谦也有好感。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如果林悠心有所属,陆延的执念岂不是毫无意义?

回府路上,陆延异常沉默。直到晚饭时,他才突然问道:"你觉得徐子谦此人如何?"

阿梨夹菜的手一顿:"林悠似乎很喜欢他。"

"他不适合她。"陆延放下筷子,声音低沉,"那人来历不明,突然出现在青岩县,必有所图。"

阿梨忍不住反问:"就像你当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样?"

陆延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色。阿梨立刻后悔了自己的刻薄,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我从未想过伤害你。"陆延最终只说了这一句,便起身离去。

那晚,阿梨半夜醒来,发现身侧空无一人。她轻手轻脚地起床,透过窗纸看到书房亮着灯。好奇心驱使她悄悄靠近,听到陆延正在与人谈话。

"...徐子谦绝非偶然出现。"是陆延的声音,"查清楚他与京城那边有没有联系。"

"大人怀疑他是..."另一个声音阿梨认出来,是那晚的黑衣人。

"宁杀错,不放过。"陆延的声音冷得像冰,"林悠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阿梨倒吸一口冷气,不小心碰到了门框。屋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她慌忙退回卧房,心跳如鼓。

陆延对林悠的保护已经超出了爱慕的范畴,更像是一种...使命。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

次日,阿梨决定整理自己的嫁妆箱子。这些年来她从未认真清点过母亲留给她的物品,如今却突然想看看那些被遗忘的旧物。

箱子放在储藏室最里面,积了厚厚一层灰。阿梨拂去尘埃,掀开箱盖,里面整齐叠放着母亲为她准备的嫁衣、首饰和一些小物件。

她一件件取出来擦拭,回忆着母亲的音容笑貌。突然,她的手指触到一个硬物——箱子角落有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小布包。

阿梨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玉佩,玉质温润,雕着奇异的花纹。这不是她的东西,怎么会...

翻到背面,她看到一行小字:悠妹永念。

阿梨如遭雷击。这是陆延的东西,而且是送给林悠的!怎么会藏在她的嫁妆箱里?

她仔细回想,终于记起来——成亲前夜,陆延曾来她家送过一些礼物,当时这个箱子是开着的。他一定是趁人不备,把这枚玉佩藏了进来。

为什么?是作为某种纪念,还是...另有深意?

玉佩边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像是曾经摔碎过又被精心粘合。阿梨摩挲着那道裂痕,突然觉得可笑至极。她视若珍宝的婚姻,对陆延而言不过是个藏匿心事的容器。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阿梨硬生生忍了回去。她不会再为虚假的爱情哭泣。既然陆延不肯说出真相,她就自己找。

将玉佩重新包好放回原处,阿梨下定决心要查清这一切。无论陆延在隐瞒什么,她都要揭开那层伪装,看看下面究竟藏着怎样的真实。

哪怕那真实会让她万劫不复。

来源:九月秋风影视汇聚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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