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一家去澳洲旅游,发现没订我机票,我回家凌晨接到悉尼的电话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11 23:45 1

摘要:那通电话响起的十八个小时前,我还在为这次澳洲之旅做最后的准备。

机场登机口,继父拿着三张机票,愣了半天。

“怎么只有三个人的票?”

我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王德华、苏美娟、王浩宇。

没有苏晚晴。

五年来,我精心准备的每一份攻略,都成了他们的免费向导。

这一次,连同行的资格都被“忘记”了。

第二天凌晨,手机响起。

英文自我介绍后,对方说了一句让我手机差点摔碎的话...

01

那通电话响起的十八个小时前,我还在为这次澳洲之旅做最后的准备。

凌晨三点,我坐在那间不到八平米的小房间里,对着电脑屏幕反复检查行程单。悉尼歌剧院的开放时间、墨尔本的咖啡街地图、布里斯班动物园的门票预订确认函,每一个细节我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这已经是我连续第三个通宵了。

隔壁传来游戏音效声,继弟还在和网友开黑。他的声音穿过薄薄的墙壁:“老铁们,明天我就要去澳洲了,直播暂停几天!”

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继续整理攻略。

五年前,妈妈带着那个男人回家时,我刚从复旦大学毕业,在一家外企做翻译。那时的我单纯地以为,多一个家人就多一份温暖。

“晚晴,这是你王叔叔。”妈妈介绍时,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王德华五十二岁,某国企部门主管,西装笔挺,说话时总是挺着胸膛。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学英语的啊,不错不错,以后出国旅游用得着。”

那句话现在听起来像个预言。

第一次见面,王德华还带来了他二十三岁的儿子王浩宇。小我四岁的继弟染着栗色头发,戴着AirPods,从进门到离开,眼睛没从手机屏幕上抬起过。

“浩宇刚大学毕业,学的计算机。”王德华的语气里满是骄傲,“虽然还没找到工作,但不急,慢慢挑。”

妈妈连忙附和:“男孩子嘛,要选个好单位。”

那顿饭,我默默听着王德华描述他的辉煌事业,听他教育王浩宇要有远大理想,听妈妈小心翼翼地迎合每一个话题。

饭后送客时,王德华突然问妈妈:“美娟,你们现在住哪儿?”

“闵行的老房子,是晚晴她爸留下的。”妈妈有些不好意思,“房子老了点,不过也够住。”

“闵行太偏了。”王德华摇摇头,“我在徐汇有套一百八十平的房子,如果我们结婚,可以搬过去住。那边交通方便,环境也好。”

妈妈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三个月后,他们领证了。

搬家那天,我把爸爸的遗物小心翼翼地装进纸箱。照片、书籍、还有他用了十几年的钢笔,每一样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晚晴,东西不要带太多。”王德华站在门口催促,“新房子空间有限。”

我抱着装有爸爸照片的盒子:“这些都是必需品。”

“一些旧东西,该扔就扔了。”他的语气很随意,“人要向前看。”

我紧紧抱住纸箱,没有回应。

徐汇的新房子确实气派,客厅足有四十平米,落地窗外是小区的花园景观。王德华和妈妈住主卧,王浩宇住朝南的大次卧,阳光充足,还有独立卫生间。

“晚晴,你住这间。”王德华推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

房间狭窄逼仄,一张单人床占去了大半空间,剩下的地方勉强放下一张小书桌。窗户朝北,即使是白天也很昏暗,空气里有股说不出的潮湿味道。

“房间小了点,不过安静,适合你工作。”王德华说得理所当然,“年轻人嘛,要求别太高。”

我看着那张窄得转身都困难的床,点了点头。

当晚,我躺在陌生的床上,听着隔壁王浩宇房间传来的游戏声,直到凌晨三点才勉强入睡。

02

在王家的第一年,我学会了什么叫“识相”。

每天下班后,我都会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坐到七点半,确保他们吃完晚饭我再回家。不是因为我不饿,而是不想面对那张餐桌。

“晚晴怎么总是加班?”妈妈有时会担心地问。

“外企嘛,竞争激烈。”我总是这样回答。

其实公司六点就下班了,但我宁愿在咖啡厅里翻英文小说,也不愿意听王德华在餐桌上的高谈阔论。

“浩宇啊,你看人家晚晴,每天工作到这么晚,多努力。”王德华会这样说,“不过女孩子嘛,工作再好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找个好人家嫁了。”

“晚晴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他经常当着妈妈的面这样评价我,“二十八了吧?再不找就难了。”

妈妈每次都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反驳。

王浩宇的生活很简单:睡觉、打游戏、要钱。

“爸,给我转三千。”这是他的口头禅。

“干什么用?”王德华偶尔会象征性地问一句。

“买装备,还有和朋友聚餐。”王浩宇回答得理直气壮。

然后王德华就会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转账。三千块,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有一次我的笔记本电脑坏了,维修费要一千五。我犹豫了整整一周,最后还是咬牙修了。那个月,我只能吃泡面度日。

妈妈知道后,偷偷塞给我一千块:“买点好吃的,别亏着自己。”

“妈,不用。”我推辞。

“拿着,别让你王叔叔知道。”她压低声音,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心虚。

看着妈妈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在自己家里,她却活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王浩宇的二十四岁生日,王德华包下了酒店的宴会厅,请了三十多桌客人。单是生日蛋糕就花了八千块,五层的意式奶油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写着“浩宇生日快乐”。

生日当天,王浩宇收到的礼物堆满了半张桌子。最贵的是王德华送的最新款iPhone和MacBook Pro,加起来快两万块。

“谢谢爸!”王浩宇兴奋地抱住王德华,在众人面前展示着新手机。

我也准备了礼物,一个五百块的蓝牙音响,包装得很精致。

王浩宇接过礼物,连包装都没拆:“哦,谢了。”

然后随手扔到礼物堆的角落,再也没看过一眼。

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区别对待。

三个月后,轮到我生日。

我特意早点回家,心里隐约抱着一丝期待。也许,就算只是一句“生日快乐”,也能让我感受到一点点家的温暖。

推开门,客厅里冷冷清清。王德华在书房打电话谈工作,王浩宇在房间里和网友开麦,妈妈在厨房洗碗。

餐桌上是简单的三菜一汤,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蛋糕,没有礼物,甚至没有人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晚上十一点,妈妈给我发微信转了八百块。

“生日快乐,妈妈爱你。记住,别让你王叔叔知道。”

盯着这条消息,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在这个家里,连一句生日祝福都要偷偷摸摸。

03

第三年春天,王德华升职成了分公司副总,年薪直接翻了一倍。

那天他买了瓶茅台回来,满面红光。

“今天高兴,大家都来庆祝一下!”他给每人倒了一杯酒,包括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妈妈。

“恭喜爸!”王浩宇举杯,笑得一脸得意,仿佛升职的是他自己。

“谢谢,也恭喜你。”我礼貌地碰杯。

王德华喝了一口,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升职过程:“这次竞争激烈啊,五个候选人,最后选中我一个。凭什么?凭实力!凭人脉!”

他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地描述着自己如何在关键会议上力挽狂澜,如何赢得领导信任。

王浩宇听得津津有味,不时附和几句:“爸你太厉害了!”

妈妈一直安静地给他夹菜,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我低头吃饭,努力让自己隐形。

“对了,”王德华突然话锋一转,“我决定带你们去澳大利亚旅游!”

王浩宇瞬间兴奋起来:“真的?爸你太棒了!”

“当然真的。”王德华大手一挥,“升职了就要庆祝,而且美娟还没出过国,正好让她见见世面。”

妈妈有些不敢相信:“出国?我们真的要出国?”

“必须的!”王德华拍拍胸脯,“随便玩,随便买,钱不是问题!”

王浩宇已经开始幻想:“我要去悉尼歌剧院拍照,发朋友圈绝对爆火!”

“晚晴会英语,到时候做攻略,当翻译。”王德华转头看向我,语气是不容商量的通知。

我点点头:“好的。”

接下来的两周,我每天下班后都泡在电脑前研究澳洲旅游攻略。悉尼的交通线路图、墨尔本的网红咖啡店地址、布里斯班的购物中心营业时间,我一一查询,详细记录。

攻略做了整整四十八页,配上精美的地图和照片,打印装订成册。

“晚晴真用心,写得这么详细。”妈妈翻看着攻略,眼中满是欣慰。

“应该的。”我笑了笑。

王浩宇拿过去翻了两页就扔到一边:“这么多字,看着头疼。反正有晚晴带着,我们跟着走就行。”

是啊,免费的导游加翻译,还包做攻略。

出发前一晚,我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护照、签证、攻略册子、万能转换插头、常用药品、雨伞,全部整齐地装进行李箱。

妈妈来我房间看看:“晚晴,明天记得早点起,别误了飞机。”

“放心吧,妈。”我合上行李箱。

“这次旅行...辛苦你了。”她的语气有些沉重。

我抬头看她:“妈,这话说的,一家人出去玩,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妈妈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天晚上,我设了三个闹钟,凌晨时分,隔壁王浩宇的房间还传出游戏声和他兴奋的喊叫:“兄弟们,明天我就要去澳洲了!今晚通宵庆祝!”

我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明天一定会是特别的一天,只是我没想到,它的特别之处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04

早上六点,闹钟准时响起。

我迅速起床洗漱,走到厨房准备早餐。小米粥、煎蛋、三明治,还有路上吃的小点心,一样不落。

六点半,妈妈起床,看到我在忙碌:“晚晴,你起得真早。”

“习惯了。”我把早餐端上桌。

七点,王德华和王浩宇才慢悠悠地出现。王浩宇眼睛通红,明显一夜没睡。

“爸,几点出发?”他打着哈欠问。

“八点走,十点半的飞机。”王德华喝了口粥。

“国际航班要提前三小时到机场。”我提醒道。

王德华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知道,时间够用。”

吃完早餐,大家开始最后的收拾。王浩宇还在往行李箱里塞东西,一边装一边嘟囔:“澳洲的插头和咱们一样吗?需要转换器吗?”

“我准备了。”我从包里拿出四个万能转换插头,分给他们。

“护照都带了吧?”妈妈紧张地反复确认。

“带了。”我们都点头。

八点整,王德华叫的专车到了。司机帮忙把行李搬上车,我的箱子轮子有点松动,拖动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箱子该换了。”王浩宇皱着眉头说。

车上,王德华坐副驾驶,跟司机聊得火热。

“去澳洲旅游啊?一家人出去玩,多好。”司机羡慕地说。

“是啊,带家人见见世面。”王德华笑得很得意。

司机说的“一家人”三个字,让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妈妈坐在我旁边,紧紧攥着护照袋,手心都出汗了:“第一次出国,有点紧张。”

“没事的,妈。”我轻声安慰她。

王浩宇戴着耳机闭目养神,昨晚通宵打游戏,现在正补觉。

九点二十,我们到达浦东机场。候机大厅里人声鼎沸,各种语言交织在一起。

“先去办值机手续。”王德华说。

我们找到澳航的柜台,人不算多。

“用自助值机吧,快一点。”我建议。

王德华走到自助机器前:“怎么操作?”

“我来。”我走过去,熟练地点击屏幕。

输入预订编号,页面跳转到乘客信息确认界面。

我愣住了。

屏幕上只显示三个名字:王德华、苏美娟、王浩宇。

没有苏晚晴。

我以为是系统错误,退出重新输入编号,结果还是一样。

“怎么了?”王德华凑过来看屏幕。

看到只有三个名字,他的表情瞬间僵住:“咦,怎么只有三个人?”

妈妈和王浩宇也围了过来。

“怎么回事?晚晴的票呢?”妈妈声音有些发抖。

王德华开始翻手机,登录订票网站查询:“我看看,我看看...”

查了半天,他抬起头,表情尴尬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我订票的时候,以为晚晴不去。”

“什么?”妈妈的声音猛地拔高,引得旁边几个人回头看。

“我以为她工作忙,请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假...”王德华小声辩解。

“她这周都在做攻略!天天熬夜到三点!”妈妈的眼眶瞬间红了,“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这时候,机场广播响起:“QF130次航班开始办理登机手续,请乘客前往28号登机口...”

那正是我们的航班。

“现在怎么办?”王浩宇终于抬起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这个意外打扰了他的旅行计划。

王德华又查了查手机:“同一班航班没有多余的座位了...”

“那改签呢?”妈妈急切地问。

“改签的话,要把三张票都改,每张加收一千五的改签费...”王德华皱着眉头,“而且只能改到下午的航班,酒店预订也得重新安排...”

我看着他计算得失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

登机广播再次响起,这次更加紧急。

妈妈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无奈:“晚晴,这...”

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没事的,你们去吧。我正好在家休息几天。”

“可是...”妈妈还想说什么。

“真的没关系。”我把那本四十八页的攻略递给她,“都写得很清楚,按着走就行。”

王德华松了一口气:“晚晴,实在不好意思,回来一定给你带礼物补偿。”

礼物?我差点想笑。

“走吧,别误机了。”我催促道。

王德华拉着行李箱往安检口走,王浩宇跟在后面,头也不回。

妈妈走了几步,回头看我,眼中含泪:“晚晴,妈妈对不起你...”

“妈,别这么说,快走吧。”我朝她挥挥手,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

“美娟,快点!”远处传来王德华的催促声。

妈妈咬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安检口。妈妈回头看了我三次,最后一次,她举起手朝我挥了挥。

我也挥手回应,脸上的笑容一直保持到他们彻底消失。

然后,笑容瞬间垮掉。

我转身,拖着那个轮子坏掉的行李箱往出口走。刺耳的摩擦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格外刺耳,就像我这五年来在那个家里的处境。

出租车上,我靠在后座,闭上眼睛。手机里已经有了家庭群的新消息,王浩宇发了一张登机口的自拍:“澳洲,我来了!”

我退出群聊,关掉手机。

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我瘫坐在沙发上。墙上还挂着去年的全家福,我站在最后排,半个身子被王浩宇挡住。

现在想想,这张照片就是对我处境最好的诠释。

在这个家,我永远是那个可有可无的人。

第二天凌晨四点,手机突然响起。

我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一个陌生的国际长途号码。

“您好,这里是澳大利亚总领事馆,请问您是苏晚晴女士吗?”

我一下子清醒了,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我们接到通知,您的父亲...”

05

“您的父亲苏志明先生,是我们重点保护的华裔商人。三天前,他在悉尼遭遇车祸,现在生命垂危。”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

苏志明?我爸爸不是叫苏志明,我爸爸十五年前就去世了...

“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我父亲已经过世很多年了。”我声音颤抖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苏小姐,您母亲是苏美娟女士对吗?您现在二十八岁?”

“是...是的。”

“那就没错。苏志明先生是您的生父,他这些年一直在澳洲经商,身家过亿。他要求我们一定要联系到您。”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不可能...我爸爸叫苏建华,他是老师,十五年前因为癌症去世的...”

“苏小姐,您说的应该是您的继父。根据我们的资料,您的生父苏志明在您十三岁时就移居澳洲,他一直在寻找您和您母亲的下落。”

我瘫坐在沙发上,大脑一片混乱。

“苏先生现在在悉尼圣文森特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医生说他可能撑不了多久。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见您一面。”领事馆工作人员的声音很轻,“我们已经为您安排好了最近一班前往悉尼的航班,今天下午三点起飞。”

“可是...可是我没有签证...”我结巴地说。

“紧急人道主义签证,我们已经办好了。您只需要带上护照和身份证,两点前到达机场就行。”

挂掉电话,我整个人都懵了。

苏志明?亿万富翁?生父?

这些词汇在我脑海里翻滚,却怎么也拼不成一个完整的画面。

我冲进妈妈的房间,翻找她的文件夹。结婚证、户口本、还有...一张泛黄的离婚证。

离婚证上清清楚楚写着:苏志明、苏美娟,离婚日期是2009年3月。

我的手在颤抖。

2009年,我十三岁。那一年,妈妈告诉我爸爸因为癌症去世了,我们哭着为他办了葬礼,我还在墓碑前放了他最爱的白玫瑰。

可现在告诉我,那个人根本不是我爸爸?我的生父一直活着,而且还在澳洲成了亿万富翁?

我拨通妈妈的电话,澳洲那边正是下午时间。

“晚晴?怎么了?”妈妈的声音里带着惊讶。

“妈,苏志明是谁?”我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得我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良久,她才开口,声音带着哭腔:“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澳洲领事馆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我生父苏志明在悉尼出车祸,生命垂危。妈,这是真的吗?”

妈妈开始啜泣:“晚晴,对不起...对不起...”

“妈!您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几乎是在吼。

“志明...志明是你亲生父亲。”她哽咽着说,“十五年前,我们离婚了。他要出国发展,我不愿意跟他去,我们就...就分开了。”

“那苏建华呢?你告诉我他是我爸爸,还让我给他扫了十五年的墓!”

“建华是我的同事,他一直很照顾我们。你那时候小,我怕你接受不了父母离婚的事实,就...就撒了谎。”

我感觉血管里的血都在往头顶冲。

“妈,您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苦吗?我以为我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我以为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您一个亲人!”

“晚晴,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我冷笑,“那您知道我亲生父亲现在在澳洲快死了吗?他这些年一直在找我们!”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哭声,还有王德华在旁边询问的声音:“美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06

下午一点,我拖着行李箱再次出现在浦东机场。

这次,我的机票是头等舱,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已经在VIP通道等我。

“苏小姐,这是您父亲的照片。”工作人员递给我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五十多岁,眉眼间和我有几分相似,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一栋高楼前。背景是悉尼歌剧院。

看着这张脸,我心里五味杂陈。

十四个小时的飞行,我一路都在想象着即将见面的情景。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离开我们?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他真的一直在找我们吗?

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现在才联系我?

飞机降落在悉尼金斯福德·史密斯机场时,已经是当地时间晚上八点。

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在机场等我,司机是个华人,五十多岁,穿着黑色西装。

“苏小姐,我是老板的助理老陈。”他恭敬地说,“老板在医院等您。”

车子在悉尼的夜色中穿行,窗外是繁华的城市灯火。我想起那本四十八页的攻略,上面详细记录了悉尼的每一个景点,可现在我却是以这种方式来到这座城市。

“老陈,我父亲...他的公司是做什么的?”我试探着问。

“房地产和矿业。”老陈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苏先生在澳洲华人商界很有地位,手下有三千多名员工。”

“他...他结婚了吗?”我又问。

老陈摇摇头:“没有。这些年老板一直一个人,他说他要找到您和太太才会考虑重新开始。”

我的心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了。

圣文森特医院是悉尼最好的私立医院之一,重症监护室在十七楼。

电梯门打开,我看到走廊里坐着七八个人,都是华人面孔,穿着得体的西装。看到我出现,他们都站起来。

“苏小姐来了。”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走过来,“我是您父亲的律师李先生。”

他带我走向病房门口:“苏先生的情况很不稳定,医生说随时可能...您要有心理准备。”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插满了各种管子。呼吸机的声音在房间里有节奏地响着。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07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医疗设备的声音。

我走到床边,仔细端详着这个男人的脸。即使插着氧气管,我也能看出他和我的相似之处:眉毛的形状、鼻子的轮廓、还有下巴的线条。

他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浑浊的眼神在看到我的瞬间变得清亮。

“晚...晚晴?”他的声音很微弱,带着浓重的机械音。

“爸...爸爸。”我叫出这两个字时,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他想伸手碰我,但身上插着太多管子,只能轻微地动了动手指。

我握住他的手,那是一双温暖而粗糙的手,手背上有老年斑。

“对不起...对不起...”他反复说着这三个字,眼泪从眼角滑落。

“爸,别说话,好好休息。”我哽咽着说。

“晚晴,爸爸...爸爸这些年每天都在想你。”他艰难地说,“我雇了私家侦探,在中国找了十五年...”

原来,当年妈妈和我搬家后,销毁了所有能联系到我们的线索。她告诉所有人我们去了外地,甚至更改了户籍信息。

“我以为...以为你们恨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爸,我不恨您。”我紧紧握着他的手,“您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我不想连累你们...”他断断续续地说,“我想等事业成功了再回来接你们...”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些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在王德华家里受尽委屈。可原来,我有一个在澳洲拼搏的父亲,他一直在寻找我,一直在想念我。

“爸,您会好起来的。”我安慰他。

他摇摇头,眼神变得黯淡:“医生说...肝脏破裂,大脑也有血块...我撑不了多久了...”

“别这么说!”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晚晴,爸爸有话要对你说...”他努力地想坐起来,“我的财产...都留给你...公司、房产、银行存款...都是你的...”

律师李先生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苏先生,遗嘱已经按您的要求准备好了。”

我看着那份遗嘱,上面写着一串长长的数字。

十二亿澳币。

换算成人民币,超过六十亿。

“爸,我不要钱,我只要您好好的。”我哭着说。

“傻孩子...钱是爸爸这些年唯一能给你的东西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你妈妈...她还好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妈妈现在正在澳洲的某个酒店里,和王德华他们享受着旅行,却不知道她的前夫正在生死边缘。

“她...她很好。”我最终还是撒了谎。

“替我...替我告诉她...我从来没有怪过她...”他的眼神渐渐失焦,“我爱你们...”

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报警声,一条直线出现在屏幕上。

医生和护士冲进来,开始抢救。

我被推到一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对我父亲进行心肺复苏。

半小时后,医生宣布抢救无效。

08

三天后,苏志明的葬礼在悉尼举行。

来了三百多人,都是澳洲华人商界的知名人士。悉尼市长也亲自到场致哀。

我穿着黑色的礼服,站在墓碑前,听着一个又一个的人讲述我父亲的传奇一生。

“苏先生是澳洲华人的骄傲...”

“他资助了二十多所希望小学...”

“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可我听着这些赞美,心里却空荡荡的。

葬礼结束后,律师李先生找到我:“苏小姐,遗产继承的手续明天就能办完。另外,苏先生生前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他希望您能代表他,回中国给一些人一个教训。”李先生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这里有您继母一家这些年的详细资料。”

我翻开文件夹,里面是王德华、王浩宇的详细背景调查。

王德华在公司里贪污受贿,收受供应商回扣,金额达到三百多万。王浩宇无业游民,靠父亲养活,还有两次因为酒驾被抓的记录。

“苏先生说,他花钱雇佣的私家侦探不只是在找您,也在关注您的生活。他知道您这些年受的委屈。”李先生说,“这些证据足够让王德华坐牢了。”

我合上文件夹,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原来,父亲一直在暗中保护我,即使他无法出现在我身边。

第二天,我继承了父亲的全部遗产。十二亿澳币,三栋豪宅,还有一家年利润超过两亿的房地产公司。

一夜之间,我从被遗忘的继女,变成了亿万富翁。

回到中国的航班上,我收到了妈妈发来的消息:“晚晴,我们玩得很开心,后天回国。你在家好好休息。”

我看着这条消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休息?我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后给某些人一些惊喜。

飞机降落在浦东机场时,已经是深夜。我没有回徐汇的房子,而是直接住进了浦东香格里拉酒店的总统套房。

第二天一早,我给母亲发了一条消息:“妈,我在浦东机场接你们。”

然后,我拨通了反贪局举报电话。

“您好,我要举报国企干部王德华贪污受贿...”

当王德华、妈妈和王浩宇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到达大厅时,看到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我和四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

王德华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王德华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反贪局的人出示证件。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德华的声音在颤抖。

“您涉嫌贪污受贿,我们需要您配合调查。”

王浩宇丢下行李箱就想跑,被两个工作人员按住:“王浩宇,您涉嫌洗钱,也需要接受调查。”

妈妈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晚晴,这是怎么回事?”

我走到她面前,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我父亲苏志明的照片:“妈,您认识这个人吗?”

妈妈看到照片,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志明...这是志明...他怎么样了?”

“他死了。”我平静地说,“三天前在悉尼因为车祸去世。临死前,他留给我十二亿澳币的遗产。”

妈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跌坐在地上。

王德华和王浩宇被带走时,王德华还在喊:“晚晴,求你救救我!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

我看着他被手铐铐住的样子,想起了五年来受的所有委屈,想起了机场那三张没有我名字的机票。

“王叔叔,您说得对,我们确实是一家人。所以我才会大义灭亲,举报您的犯罪行为。”

看着他们被带走的背影,我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因果报应。

那些曾经让你流过的眼泪,终有一天会变成别人眼中的绝望。

来源:喜喜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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