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铁手张蹲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安静地等着闯入天机阵中的人，无邪大人的手比他还是十分有自信的。

铁手张蹲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安静地等着闯入天机阵中的人，无邪大人的手比他还是十分有自信的。

夜色渐深，林间起了薄雾。铁手张眯起眼睛，借着月光观察着下方的动静。突然，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灌木丛中穿行。

"来了。"他低声说道，靠在树干上安静地等着。

声音越来越近，铁手张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和压抑的咳嗽。他数了数，至少有四五个人。这些人走得很小心，时不时停下来观察四周，显然是在提防着什么。

"再近一点......"铁手张屏住呼吸，等待着最佳时机。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踩中了地上的机关。只听"咔嗒"一声，一根绳索猛地弹起，将那人倒吊在了半空中。

"有埋伏！"其他几人惊呼起来，转身就要逃跑。

铁手张猛地拉动手中的绳子。刹那间，整个树林仿佛活了过来。无数机关同时启动，绳索、陷阱、暗器从四面八方袭来。

"啊！"一声惨叫，又一个人被绳索缠住了脚踝，倒吊在了树上。

另外几人慌不择路，却正好踩中了地上的陷坑。只听"扑通"几声，他们全都掉进了坑里。坑底铺满地刺，掉下去就被扎伤。

铁手张从树上跳下来，吹了声口哨。很快，十几个手下从暗处现身，将那些被困住的人团团围住。

"带回去。"铁手张挥了挥手。

当秦陌川等人看到这些"入侵者"时，都愣住了。这几个人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恶臭，脸上满是污垢和胡茬，看起来就像野人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秦陌川沉声问道。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的人颤抖着说道："大、大爷饶命！我们不是坏人，只是......只是饿得不行了，想来湖边抓鱼......"

白萧皱了皱眉："抓鱼？那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

那人哭丧着脸："我们......我们是被困在这山里的。两年前，我们老大说这山里有宝藏，带着我们进山寻宝。结果......结果找了两年多，连个鬼影子都没找到。后来遇到山洪，和老大他们走散了......"

无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在这山里游荡了两年？"

"是啊......"那人抹了把眼泪，"刚开始还能打些野味，后来实在是没力气了，连兔子都抓不到了。我们几个实在饿得不行，正好前几日瞧见这里有个湖，这才想着来湖边抓鱼......"

秦陌川和白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他们布下天机阵，本是为了防备强敌，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抓了这么几个倒霉蛋。

无邪更是气得直跺脚："我的天机阵！他娘的，第一次用就抓了这么几个货，真是杀鸡用牛刀！"

白萧强忍着笑意，问道："好了无邪，先听他们说完。你们老大是谁？为什么要骗你们进山寻宝？"

那人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老大叫什么，只知道他外号叫'黑狐'。他说这山里有座古墓，里面埋着前朝的宝藏......"

秦陌川突然打断他："等等，你说古墓？"

"是啊......"那人说道，"老大说他得到了一张藏宝图，上面标注着古墓的位置。可是我们找了两年，连个墓的影子都没见到......"

秦陌川和白萧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那这山里可能还有不少流寇乱兵在。

"带他们去洗洗，然后给点吃的。"白萧吩咐道，"等他们清醒些再仔细问问。"

几个手下将那些流寇带了下去。无邪还在为天机阵的"首战"耿耿于怀："我的天机阵啊！第一次用就......"

白萧拍拍他的肩膀："别郁闷了，至少证明你的机关确实好用。"

秦陌川却若有所思："看来这山里的局势越发的乱了起来。"

"嗯，也许乱一些反倒好。"白萧说道，"那个'黑狐'若是真在找古墓，也许会和夜枭阁的人撞上，正好可以引蛇出洞，咱们在暗处先观察。"

"也好。"秦陌川点点头，"那咱们何时下铁矿洞去。"

“上一次我们在里面别蜘蛛追着跑，这一次要提前准备才行，外一天魔教的人还留了什么其他的好东西等着我们就不好玩儿了。”白萧道无邪突然说道："也许我们正好可以试试我的冰魄寒针......"

"这倒是个好主意，"秦陌川点点头，"这冰魄寒针一次可以发射一百多针，正好可以对付它吐出来的那些小蜘蛛。"

想到当时那个场面，无邪就有些恶心的慌，什么鬼天魔教竟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还有这些恶心的虫子。

白萧若有所思："那好，无邪你准备好，我们几日后出发......"

“是，少主！”

"此事先别声张。"秦陌川压低声音，"等那些人吃饱喝足了，我们再仔细问问。若是他们有鬼，正好试试他们。"

“好嘞，若是胆敢骗小爷我，新仇旧恨定叫他们尝尝我冰魄寒针的厉害。”无邪对于自己引以为傲的天机阵首战如此实在是耿耿于怀。

“好了好了，莫要纠结于此了。”

突然，无邪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可以试试我的新发明了，等着瞧吧......"

秦陌川看着他孩子气的一面，有些发笑，这无邪对于机关术追求完美，今日叫他大跌眼镜，着实是为难他了。

白萧道："咱们暂且别下定论，这些流寇虽然狼狈，但身上都带着兵器，而且......"

他走到那些流寇被缴获的兵器前，拿起一把锈迹斑斑的刀："看这刀上的纹路，不是普通货色。"

白萧仔细看了看，脸色一变："这是......军刀？"

秦陌川点点头："没错。虽然已经锈得不成样子，但还是能看出是军用的制式刀。这些流寇，恐怕没那么简单。"

无邪倒吸一口冷气："你们是说......"

"先别打草惊蛇。"秦陌川说道，"等他们吃饱了，我们再好好'聊聊'。白萧让人在木屋前的空地上摆了一张长桌，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烤野兔、炖山鸡、野菜汤，还有刚蒸好的馒头，香气四溢。

那几个流寇洗干净了换了身衣裳，被带过来时，眼睛都直了。他们盯着桌上的食物，喉咙不停地滚动，却不敢上前。

"坐。"秦陌川指了指长凳，"先吃东西吧。"

流寇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个年纪稍大的带头坐了下来。他们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地吃着，但很快就顾不得形象，上手抓起烤鸡狼吞虎咽起来。

秦陌川和白萧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无邪则站在不远处，手里把玩着一把精巧的袖箭，目光不时扫过那几个流寇。

等他们吃得差不多了，秦陌川才开口："现在，说说你们的来历吧。"

那个年纪稍大的流寇擦了擦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我们原是镇守南疆军中的士兵。三年前，朝廷派我们征讨南夷，结果......结果中了埋伏，全军覆没......"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显然那段回忆让他心有余悸："我们几个侥幸逃了出来，跟着老大......就是'黑狐'，一路往关内逃。路上遇到了其他溃兵，就......就......"

"就干起了烧杀抢掠的勾当？"白萧冷冷地接道。

那人低下头，不敢看白萧的眼睛："我们......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兵败之后，朝廷也不管我们，后来南夷大军大举入侵，我们无处可去......"

"所以就去祸害百姓？"无邪忍不住插嘴，"你们知不知道，就因为有你们这些乱兵，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那人浑身一颤，突然跪了下来："我们知错了！真的知错了！这两年，我们每天都在后悔......"

秦陌川示意无邪稍安勿躁，继续问道："说说你们这一路都干了什么。"

那人颤抖着说道："我们......我们跟着老大，一路往南逃。路上遇到村子就......就抢。开始还只是抢些吃的，后来......后来就控制不住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有的村子反抗，老大就下令放火......我们......我们也跟着......"

秦陌川猛地握紧了拳头。他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火光冲天，哭喊声不绝于耳。后来他和村里的猎户们拼死一搏，才保住了村子几十口人，逃进了深山。

"边境几座州城现在怎么样了？"白萧沉声问道。

那人摇摇头："早就十室九空了。能逃的都逃了，逃不掉的......"他没有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秦陌川拦住想要冲上去的无邪，继续问道："你们老大'黑狐'，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人说道，"只知道他以前在军中是个校尉，兵败后带着我们逃了出来。他说他得到了一张藏宝图，要带我们去找宝藏......"

"藏宝图？"白萧皱眉，"什么样的藏宝图？"

"是一张羊皮纸，上面画着些奇怪的符号。"那人回忆道，"老大说那是前朝的古墓，里面埋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秦陌川和白萧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果这“黑狐”拿的地图是真的，恐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是为何他们找了几年一无所获，要么那地图有问题，要么……看了看这几人，就是他们实在太笨了。

"你们找了两年，就没发现什么线索？"秦陌川问道。

那人摇摇头："没有。老大带着我们在山里转来转去，每次都说快到了，可就是找不到。后来遇到山洪，和老大他们走散了......"

秦陌川沉思片刻，又问道："你们老大，平时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吗？"

那人想了想："他......他经常半夜起来，一个人对着那张藏宝图研究。有时候还会拿出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对着星星看......"

"罗盘？"无邪突然插嘴，"什么样的罗盘？"

"就是......就是一个铜制的圆盘，上面刻着些奇怪的符号。"那人说道，"老大很宝贝那东西，从不让我们碰。"

无邪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正要说什么，却被秦陌川用眼神制止了。

"好了，"秦陌川站起身，"你们先休息吧。记住，别耍什么花样。"

等那几个流寇被带下去后，无邪迫不及待地说道："那个罗盘，很可能是古代机关术的定位仪！如果真有，那说不定他们早晚会找到的......"

白萧沉吟了一会儿："现在那些人不知在哪里？"他转向秦陌川，"秦大哥，你怎么看？"

秦陌川沉声道："不管他们这些人在哪里，这些流寇都不能留。他们手上沾满了百姓的血，必须付出代价。"

"可是......"无邪还想说什么。

秦陌川摇摇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们手上即便真的有地图，那他们如今在这山里恐怕也不会太平。"

白萧赞同地点头："没错。而且，如果那个'黑狐'真的带着罗盘和藏宝图，他迟早会找到这里来。"

无邪叹了口气："我明白了。那这几个流寇......"

"先关着。"秦陌川说道，"等我们查清楚那个'黑狐'的底细再说。"

等到这几人被带下去之后 ，屋内陷入了沉默，秦陌川心中的愤怒翻滚着，他想起之前的柳家村，还有镇子上那么多熟悉的面孔，虽然早已猜到他们……

可是今日当真从他们口中得知真相，还是难以接受，幸而他们跑的快，不然如今怕也是一片焦土罢了。

白萧也是一脸凝重这一路行来的所见所闻早已对他形成了巨大的冲击，如今再次听到依然震撼不已。

“回来！”

“不可鲁莽行事，这些人留着还有用。”

“可是……唉！”无邪愤怒的摔门而去。

屋里的白萧和秦陌川都沉默不语，只是两人的双手都紧紧地握住，之间泛白。清晨的山林笼罩在一层薄雾中，秦陌川站在矿洞前，仔细检查着身上的装备。无邪特制的冰魄寒针别在腰间，机关弩背在身后，各种暗器藏在袖口和靴筒里。

"都准备好了吗？"白萧走过来问道。他今天换了一身劲装，腰间别着一把软剑，看起来英姿飒爽。

无邪正在分发最后的装备："这是特制的火折子，防水防潮，能燃烧两个时辰。每人三个，省着点用。"他将火折子分给两人，"还有这个，"他又拿出几个小瓶，"里面是解毒丸，先前从薛神医那里拿来的，万一遇到毒气就含一颗在嘴里。"

秦陌川接过小瓶，问道："多谢！这矿洞里还真有可能有毒气？"

"管他的，以防万一。"无邪解释道，"一般来说这种高纯度的铁矿，大多会伴生一些有毒矿物。我在古籍上看到过记载，有些矿脉深处会产生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吸入后会让人产生幻觉。"

白萧皱眉道："这么危险？"

"所以我们要小心。"无邪说着，又拿出几个面具，"这是特制的防毒面具，里面填充了碳灰和草药，能过滤大部分毒气。"

秦陌川戴上面具，试了试呼吸："不错，不影响行动。"

三人准备妥当，由无邪打头，白萧居中，秦陌川垫后，几人依次进入矿洞。

矿洞内部比想象中要宽敞，洞壁上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无邪举着火把走在前面，不时停下来观察洞壁上的矿石。

"这些矿石的纯度确实不一般。"无邪摸着洞壁上的矿石说道，"看这色泽，含铁量至少在七成以上。"

秦陌川也摸了摸矿石，入手冰凉："这么高的纯度，确实罕见。"

"不止如此。"无邪用火把照了照洞顶，"你们看，这些矿石的分布也很奇怪。一般来说，铁矿都是呈带状分布，但这些矿石却是......"

他突然停住了，火把的光线照到了洞顶一处奇怪的纹路。

"这是什么？"白萧凑过来问道。

无邪举起火把仔细查看："像是......硝石矿内的那种符号？"

秦陌川也抬头看去，只见洞顶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像是文字，又像是图案。纹路已经很模糊了，但依稀能看出是人工刻上去的。

"这些纹路......"白萧喃喃自语，"为何每一座矿洞内都有这些符号，到底是何意呢......"

就在这时，矿洞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风声，又像是某种生物的呼吸声。

三人同时警觉起来。秦陌川取下机关弩，低声道："小心。"

无邪从怀里掏出一个铜制的小球："这是我特制的'响雷'，遇到危险就扔出去，能发出巨大的声响。"

白萧拔出长剑，剑身在火光下泛着寒光："继续前进吗？"

秦陌川点点头："小心点，跟紧我。"

三人继续向矿洞深处前进。随着深入，洞壁上的矿石纯度越来越高，甚至能看到一些天然形成的铁块。

"太不可思议了。"无邪摸着洞壁说道，"这种纯度的铁矿，简直闻所未闻。"

突然，他的手指碰到了一处凹陷。无邪举起火把仔细查看，发现那是一个人工开凿的小洞，里面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等等！"无邪叫住两人，"这里有个暗格！"

秦陌川和白萧立刻围了过来。无邪小心翼翼地取出暗格里的东西，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铜牌，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

"这是......"无邪的眼睛突然睁大了，"机关术的定位罗盘！"

秦陌川和白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就在这时，矿洞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矿洞都震动起来。

"不好！"秦陌川大喊，"快退！"

但已经来不及了。又是一声巨响，洞顶开始坍塌，大块的岩石砸了下来。

"这边！"无邪突然发现旁边有一条狭窄的岔道，三人连忙钻了进去。岔道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三人拼命往前跑，身后不断传来坍塌的声音。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坍塌声终于停止了。三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发现已经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窟中。

无邪举起火把，火光映照下，洞窟的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和图案。

"这是......"无邪的声音有些发抖，"这是机关术的图谱！"

秦陌川和白萧也惊呆了。洞窟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复杂的机关设计图，有些他们能看懂，有些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这里可能是机关术的传承研习之地，到底是何人会在这里刻下这么多机关图呢？"无邪激动又疑惑地说道，"这些图纸，每一张都价值连城！"

就在这时，白萧突然指着洞窟深处："你们看那里！"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洞窟深处赫然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正中有一个圆形的凹槽，大小正好和无邪手中的铜牌吻合。

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兴奋。

"要打开吗？"白萧问道。

秦陌川沉思片刻，摇摇头："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得先弄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有......"他看了看四周，"我们得先找到出去的路。"

无邪点点头："没错。这些机关术的图谱我还要好好研究一下，等我一会儿，我先将这些记下来。."他看了看手中的铜牌。

就在这时，矿洞深处又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某种机械运转的声音。

"不对劲，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秦陌川说道，"无邪，这些图谱全都记下还需要多久？"

无邪点点头："很快，大部分都能记住。不过......"他看了看四周，"我想拓印一些关键部分。"

"动作快点。"秦陌川说道，"我总觉得这里不太安全。"

无邪迅速从包里取出特制的纸张和炭笔，开始拓印墙壁上的图谱。秦陌川和白萧则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拓好了，我们走！”无邪将东西收好，朝着白萧和秦陌川道。

秦陌川举着火把，火光映照下，一条巨大的机械链横亘在矿洞深处。铁制的齿轮、链条、滑轨虽然布满了锈迹，但整体结构依然完整。

"这......"无邪的声音有些发抖，"这是一条完整的采矿机械链！"

白萧也惊呆了："这些东西......看起来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无邪快步走到一台巨大的机械前，仔细查看着上面的构造："你们看，这是矿石破碎机，这是筛选装置，这是运输带......"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机械表面的纹路，"这些设计，比我们现在用的还要精妙！"

秦陌川摸了摸机械的表面，入手冰凉："这些机械还能用吗？"

无邪的眼睛亮了起来："我试试。"他走到一台控制台前，上面布满了复杂的齿轮和拉杆。

"小心点。"秦陌川提醒道。

无邪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转动了一个齿轮。随着"咔嗒"一声，控制台上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紧接着，整条机械链都发出了"吱呀"的声音，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动了，竟然动了，这太不可思议了！"无邪激动地说道，"这些机械虽然锈蚀严重，但核心部件都还能运转！"

随着机械的启动，矿洞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条巨大的运输带开始缓缓移动，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矿石碎屑。

"这些机械......"白萧惊叹道，"如果全部修复，我们采矿的速度至少能提高十成！"

无邪已经沉浸在这些古老机械的世界里，他快速地在各个控制台间穿梭，不时转动齿轮，拉动拉杆。随着他的操作，越来越多的机械开始运转。

"你们看这里！"无邪指着一台巨大的破碎机，"这台机械可以将矿石直接破碎成需要的粒度，省去了我们大量的人力！"

秦陌川走到破碎机前，发现机器内部布满了锋利的刀片，虽然已经锈迹斑斑，但依然能看出其精妙的设计。

"这些机械......"秦陌川若有所思，"不像是普通的采矿机械。"

无邪点点头："没错。你们看这些机械的布局，明显经过特殊设计的。而且......"他指着运输带的尽头，"那里应该还有更多。"

三人顺着运输带的方向前进，很快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储藏室。里摆满了各种配件，虽然已经锈蚀严重，但依然能看出其精密的构造。

“没想到这位前辈的构思竟然和我如出一辙，看来这位机关术的前辈是个高手。”

"这是锻造炉！"无邪指着一台巨大的设备说道，"还有淬火池、打磨机......"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这里原本就是一个完整的兵器坊！"

"看这里！"白萧突然指着一处墙壁说道。

三人走过去，发现墙上刻着一幅巨大的壁画。壁画上描绘着无数工匠在忙碌地打造兵器，而在壁画的正中，赫然是一座巨大的兵器坊。

"这里......"秦陌川喃喃道，"数百年前就有人在造兵器了，难道是白将军他们？"

白萧摇了摇头不太确定，关于先祖的记录实在是太少了，他也是一头雾水。

无邪跑到壁画前仔细查看："这些工匠使用的工具，还有兵器的样式......"他突然停住了，"这是......前朝的制式兵器！"

“制式兵器？你确定？”白萧问道。

“当然确定，别的不敢说，但是兵器和机关我自然还是有几分阅历的。”

白萧想起墨家机关传承数百年早在前几朝便已声名大噪，而无邪是百年不遇的奇才，所以他的话定然不会有错。

若是如此，难不成真是先祖在这里打造兵器？

就在这时，秦陌川的脚踢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

"这是......"秦陌川捡起长剑，虽然已经锈蚀严重，但依然能看出其精良的做工。

无邪接过长剑仔细查看："没错，这就是前朝的制式长剑。看这剑身的纹路，还有剑柄的样式......"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天工坊'？"

"天工坊？"白萧疑惑地问道。

"传说前朝有一处秘密兵器坊，专门为皇室打造神兵利器。"无邪解释道，"但在改朝换代时突然消失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这里."

“天工坊？”白萧默默念道，这个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不管了，“无邪这个“天工坊”能直接用吗？”

若是有现成的兵器坊，他们便可以直接开始打造兵器，节省时间。

“我需要修一修，应该没问题。”

“那好，你尽快修好，直接用这个天工坊。”

“好！”

三人商议好了决定先回去再说，无邪顺着天工坊的采石路线找到了新的通道，竟然直接到了他们在家的兵工坊下方，实在是太巧了。

来源：花开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