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前阵子整理奶奶留下的旧皮箱时,我翻出了一本封皮磨损得厉害的《世界奇闻札记》,书页已经泛黄发脆,指尖一碰都怕掉渣。里面夹着张同样泛黄的报纸剪报,标题是“1920年代嗜睡症患者自称穿越未来,日记记载千年后火星秘闻”,字里行间的描述很简略,只说有个瑞士教师昏迷一年后
前阵子整理奶奶留下的旧皮箱时,我翻出了一本封皮磨损得厉害的《世界奇闻札记》,书页已经泛黄发脆,指尖一碰都怕掉渣。里面夹着张同样泛黄的报纸剪报,标题是“1920年代嗜睡症患者自称穿越未来,日记记载千年后火星秘闻”,字里行间的描述很简略,只说有个瑞士教师昏迷一年后醒来,说自己去了3906年的世界。当时我只当是民国时期小报的猎奇噱头,随手夹回书里,直到上个月帮社区整理“老物件背后的故事”时,又翻到了这本札记,顺着剪报上的线索查下去,才发现这个故事的细节远比我想象的更离奇、更完整——那个接连两次从致命怪病中死里逃生的男人,不仅把未来的见闻写成了详细日记,连人类殖民火星的惨败结局、全球文明共同体的建立过程都记载得清清楚楚,这些内容凑在一起,成了至今都让历史学者和科幻爱好者争论不休的“时空旅人”传说。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叫迪纳赫,1884年出生在瑞士苏黎世附近一个叫“维茨瑙”的小乡村。我特意查过这个村子的资料,它坐落在琉森湖岸边,至今还保留着19世纪的石砌农舍,据说当年村里的孩子都爱围着老人们听“远方的故事”,迪纳赫就是其中最着迷的一个。打我小时候,住在乡下的爷爷也总给我讲类似的“域外奇闻”,什么“有人一觉醒来能说外地话”“老木匠梦见自己去了未来见着会跑的铁盒子”,那时候只觉得有趣,长大后才发现,这些带着乡土气息的传说,往往藏着人们对未知世界的好奇。而迪纳赫的经历,简直像从爷爷的故事里走出来,又被刻进了历史的缝隙里——他少年时就对人文科学着了魔,放学回家总抱着厚厚的《世界文明史》啃,连吃饭都舍不得放下,尤其痴迷语言学,不光学德语、法语,还自学了拉丁语,村里的老人们都说“迪纳赫这孩子,心早就飞出维茨瑙了”。等他成年后,果然离开家乡,在苏黎世附近的一所中学当了德语和历史老师,黑板上写满古希腊罗马史的知识点时,他大概从没想过,自己未来会经历一段比课本里的历史更离奇的遭遇。
时间一晃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欧洲大陆战火纷飞,到处都是伤员和逃难的人,原本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乱。也就是在这时候,一种怪病突然在欧洲蔓延开来,起初人们以为是战争带来的“疫病”,可症状却和普通传染病完全不同——患者会突然发高烧,体温能飙到39度以上,头疼得像要炸开,接着浑身无力,连抬手、走路都变得费劲,严重的人会直接陷入昏迷,怎么叫都醒不过来。当时的医学界对这种病束手无策,只能暂时叫它“嗜睡症”,直到后来才正式定名“流行性脑炎嗜睡病”。我在医学院工作的表姐告诉我,她曾在旧医学档案里见过这种病的记载,1925到1926那两年是发病高峰,全欧洲感染的人超过100万,估计有50万人没能扛过去,死亡率堪比当时的鼠疫,而且患者不分老幼,很多人昏迷后就再也没醒过来,成了当时人们谈之色变的“沉默杀手”。而迪纳赫,就偏偏两次撞上了这个“杀手”。
第一次感染是在1917年,当时迪纳赫刚上完课,正收拾教案准备回家,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接着就倒在了讲台上。等他醒来时,已经在医院躺了两周,医生说他是感染了嗜睡症,好在症状较轻,昏睡两周后就自行恢复了。这次经历让他心有余悸,可没成想,四年后的1921年,他又一次被这种病缠上了。那天他正在给学生讲“中世纪欧洲文明”,突然觉得浑身发冷,高烧再次袭来,没过多久就失去了意识。这一次,他睡得格外久,医院的病床换了一张又一张,医生换了一波又一波,连他的家人都快放弃希望了,可就在昏迷一年多后,迪纳赫居然睁开了眼睛。
我在一本1923年出版的瑞士医学期刊上,看到过当时主治医生对迪纳赫的描述:“患者苏醒后意识模糊,对周围环境无反应,提问时仅能发出简单音节,情绪淡漠,疑似因长时间昏迷导致严重精神创伤。”确实,迪纳赫醒过来后,整个人像丢了魂,不管谁跟他说话,他都只是呆呆地盯着天花板,要么就沉默地坐着,连最熟悉的家人来看他,他都没什么反应。大伙儿都觉得,这是他两次被病魔折磨,精神彻底垮了。可屋漏偏逢连夜雨,没过多久,医生又在他的肺部发现了结核病灶——在1920年代,肺结核和“绝症”几乎划等号,当时还没有有效的治疗药物,只能靠静养和补充营养延缓病情。医生跟他说:“去南方吧,找个阳光充足、空气好的地方住,或许能多活几年。”迪纳赫听后,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几天后就收拾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带着几本旧书和简单的衣物,离开了生活多年的瑞士。
后来我在雅典大学图书馆的档案里,偶然发现了一段关于“外籍德语教师”的记载,里面提到“1922年秋,一名瑞士籍男子在雅典市区开设私人德语课程,学生多为当地青年,其中包括法律系学生帕帕哈奇斯”。对照时间线和姓名线索,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瑞士籍教师就是迪纳赫。为了确认这一点,我还特意托在希腊留学的朋友去雅典大学的校史陈列馆打听,朋友给我发来了一张模糊的老照片,照片里是一群人在户外上课的场景,其中一个戴眼镜、穿着深色大衣的男子,和我查到的迪纳赫年轻时的画像十分相似。朋友还告诉我,帕帕哈奇斯后来成了希腊知名的法学教授,主攻国际法和比较法,出版过好几本学术著作,性格出了名的严谨刻板,连学生的作业都要逐字逐句批改,要是编造离奇故事博眼球,反而和他一生的行事风格完全不符。
迪纳赫在雅典的生活很简单,每天除了给学生上课,就是去附近的咖啡馆坐着看书,偶尔会去海边散步。帕帕哈奇斯是他的学生里最认真的一个,不仅德语学得快,还总爱跟迪纳赫聊欧洲历史和文化,有时候下课后,俩人会坐在咖啡馆的露天座位上,从古希腊的城邦文明聊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影响,一聊就是一下午。帕帕哈奇斯后来在自己的回忆录里提到过迪纳赫:“他是个很特别的老师,说起历史时眼里有光,可提到自己的经历,却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他很少说自己的过去,只说在瑞士当过老师,身体不好才来雅典。”我想,那时候的迪纳赫,大概还没准备好把自己穿越未来的秘密告诉别人,直到1924年初,他决定离开雅典的时候。
1924年1月的一天,下课后,迪纳赫叫住了帕帕哈奇斯,从包里拿出一个用牛皮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递给对方说:“我要回瑞士了,养病离开家一年多,得回去看看家人。这个包裹里是我写的德文手稿,你试着翻译成希腊文吧,既能练习德语,也算是我给你留的纪念。”帕帕哈奇斯接过包裹,能感觉到里面是一叠厚厚的纸,他想问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可迪纳赫只是笑了笑,说了句“或许不会再回来了”,就转身离开了。这一别,迪纳赫就彻底从帕帕哈奇斯的生活里消失了,既没有写信,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直到几个月后,帕帕哈奇斯整理书桌时,才想起那个被遗忘在抽屉角落的包裹。
当帕帕哈奇斯拆开牛皮纸,看到里面的手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德语练习材料,而是一本装订整齐的日记,封面用德文写着“3906年见闻录”。他带着疑惑翻开第一页,日期赫然写着“公元3906年4月15日”,比当时的1924年足足晚了1982年!日记里的字迹工整,偶尔有几处修改的痕迹,看得出来是经过认真整理的。我在帕帕哈奇斯1972年出版的《来自未来的日记》一书里,看到了这份日记的希腊文译本,里面详细记载了迪纳赫在3906年的经历,每一个细节都写得十分具体,不像凭空编造的幻想。
日记里写着,迪纳赫第二次从嗜睡症中醒过来时,一睁眼就陷入了彻底的迷茫——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里的家具全是陌生的模样:墙壁是淡蓝色的,摸上去光滑冰凉;眼前的门没有门框,是一整块透明的“玻璃”,透过这扇门,能把近处花园里的奇花异草、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看得一清二楚,这种“全景门”是他在1920年代从未见过的。他挣扎着坐起来,走到房间角落的镜子前,当看到镜子里的人时,吓得差点瘫倒在地——镜子里的人头上裹着白色的绷带,脸色苍白,五官陌生,根本不是他自己!“这是谁?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迪纳赫在日记里写道,“我以为是高烧把脑子烧糊涂了,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死死盯着镜子里的陌生人,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他的惊惶惊动了门外的人,很快,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嘴里说着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时不时会冒出“诺瑟姆”这个词。迪纳赫想解释自己不是他们说的“诺瑟姆”,可对方根本听不懂他的德语,只能一边比划一边试图安抚他。后来他在日记里回忆,那些人看起来很友善,没有强迫他做任何事,只是给了他一杯温水和几片白色的药片,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还是乖乖吃了下去。没过多久,他就觉得一阵困意袭来,再次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多了一位穿着灰色长袍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盒子。
这位老人就是诺瑟姆的导师耶格尔,他手里的黑色盒子叫“语言转换器”,只要对着盒子说话,就能翻译成对方能听懂的语言。借助这个工具,迪纳赫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镜子里的“诺瑟姆”是3906年的一个年轻人,几天前出了严重的车祸,头部受到重创,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医生们用了一种叫“神经复苏术”的新方法,抢救了15分钟后,“诺瑟姆”终于醒了过来,可醒过来的人,意识却变成了来自1921年的迪纳赫。耶格尔在日记里被描述成一个温和又博学的老人,他没有质疑迪纳赫的说法,只是耐心地听他讲述自己的经历,然后说了一段让迪纳赫困惑了很久的话:“孩子,现在已经不是康德和笛卡尔思考‘我是谁’的时代了,我们对生命的认知,比你们那个时代要深入得多。你认为自己‘变成’了诺瑟姆,可这并不意味着诺瑟姆的意识就消失了;就像你想念1920年代的母亲,她虽然生活在过去,但在时间的长河里,她依然‘存在’着。”
这段话我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表姐跟我说,这有点像现在物理学界讨论的“意识多元性”概念,可在1920年代,迪纳赫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些理论,只能靠自己慢慢琢磨。他在日记里写道,自己花了整整一个月才慢慢接受这个现实,而在这期间,他还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现象——他不需要睡觉了。“从醒过来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过困意,白天和夜晚对我来说没有区别,24小时都保持着清醒的状态,”迪纳赫写道,“起初我很害怕,以为自己得了新的怪病,可耶格尔告诉我,这是‘意识融合’后的正常反应,诺瑟姆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无睡眠状态’,我只需要慢慢习惯就好。”我特意查了现代医学资料,目前世界上确实有极少数人患有“家族性失眠症”,但症状是无法入睡并伴随身体衰竭,而迪纳赫描述的“无睡眠却精力充沛”,至今没有医学案例能解释。
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后,迪纳赫终于可以出院了。诺瑟姆的好朋友斯特凡来接他,还给了他一个叫“雷根斯瓦奇”的机器——这个机器巴掌大小,屏幕能显示彩色的画面,还能发出声音,既可以“读书”,也可以“说话”,和我们现在的平板电脑几乎一模一样。迪纳赫在日记里详细描述了这个机器的用法:“用手指触碰屏幕上的文字,机器就会读出内容;点击画面上的‘按钮’,就能看到不同的‘文章’和‘图像’,比我们那个时代的书籍方便太多了。”他靠着这个“雷根斯瓦奇”,花了半年时间学会了3906年的通用语言,也慢慢了解了这个未来世界的模样。
迪纳赫在日记里写道,3906年的人类已经建立了一个叫“雷根斯塔特”的全球共同体,也就是“全球法律与秩序国”。这个共同体的建立,要追溯到公元3382年,在那之前,人类经历了一个叫“埃尔德勒”的时代,从2396年持续到3382年,整整986年。在“埃尔德勒时代”末期,人类的物质文明已经高度发达,贫困和饥饿彻底消失,可人们却越来越不幸福,自杀率和精神疾病发病率越来越高。“那时候的人们终于明白,幸福不是来自金钱和物质,而是来自稳定的道德观念和精神追求,”耶格尔告诉迪纳赫,“于是各个国家开始放弃分歧,共同制定全球统一的法律和秩序,经过三十多年的测试,期间没有发生过一次战争,也没有一起严重犯罪,‘雷根斯塔特时代’才正式开始。”迪纳赫在日记里感叹,这和他那个时代各国互相征战的景象完全不同,“原来人类真的能放下仇恨,一起走向更好的未来”。
而最让迪纳赫震惊的,是关于人类殖民火星的记载。斯特凡告诉他,在“埃尔德勒时代”初期,也就是公元2204年,人类第一次成功登陆火星,并在火星表面建立了多个殖民地,当时的人们都以为“星际移民”的时代已经到来,成千上万的人报名前往火星。可没想到,火星的环境比想象中恶劣得多:昼夜温差超过100度,沙尘暴频繁发生,土壤里的有害物质会侵蚀人类的闪过的是西尔维亚笑着说“明天见”的模样,我以为只是短暂的昏睡,却没想到再次睁眼,眼前是熟悉的医院白色天花板——我回到了1922年的瑞士。
迪纳赫在日记里详细记录了“回归”时的混乱与失落:他下意识地喊着西尔维亚的名字,伸手去摸床头本该放着“雷根斯瓦奇”的地方,摸到的却是1920年代医院粗糙的亚麻床单。守在床边的护士以为他刚醒精神失常,连忙叫来医生,可迪纳赫只是抱着头,一遍遍地重复“我在3906年待了一年”“我有个女朋友叫西尔维亚”,可没人相信他的话,只当是长时间昏迷后的胡言乱语。
后来他慢慢接受了“回归现实”的事实,开始把在3906年的所有见闻,一字一句地整理成日记。他怕时间久了会忘记细节,连“雷根斯瓦奇”机器的操作界面、“全景门”的透明材质、西尔维亚喜欢的发光植物品种,都尽可能详细地记录下来。我在帕帕哈奇斯的译本里看到,日记里还夹着几张迪纳赫凭记忆画的草图:有“雷根斯塔特”共同体的建筑轮廓,有火星殖民地的简易地图,还有西尔维亚的肖像,线条简单却能看出用心。
1923年秋天,迪纳赫的肺结核病情加重,咳嗽越来越频繁,身体也日渐消瘦。他知道自己留在世上的时间不多了,开始四处打听去雅典的船票——他想当面把日记交给帕帕哈奇斯,不是作为“德语练习材料”,而是作为一个“来自未来的秘密”。可当时欧洲局势动荡,从瑞士到希腊的路途遥远,他的身体根本撑不住长途跋涉。直到1924年初,病情稍有好转,他才勉强登上了前往雅典的轮船,这才有了后来把日记交给帕帕哈奇斯的一幕。
帕帕哈奇斯在《来自未来的日记》后记里写道,他当时翻译完日记后,曾试图联系迪纳赫,可无论是瑞士的老家,还是雅典的住处,都找不到他的踪迹。1950年代,帕帕哈奇斯成为法学教授后,特意利用学术交流的机会去瑞士寻访迪纳赫的下落:他去了维茨瑙村,询问村里的老人,可没人记得有个叫“迪纳赫”的教师;他去了苏黎世附近的中学,查遍了1910到1920年代的教师名录,也没有找到对应的名字;甚至去了当地的医院,查找1921到1922年的住院记录,只找到几例“嗜睡症患者”,却没有“迪纳赫”的信息。
“我开始怀疑,迪纳赫是否真的存在过?”帕帕哈奇斯在后记里写道,“可那份手稿的纸张是1920年代的德国产牛皮纸,字迹也符合当时的书写习惯,甚至日记里提到的1920年代瑞士的一些细节,和我后来查到的历史资料完全吻合。”我看到这段时,也有同样的困惑:如果迪纳赫是虚构的,帕帕哈奇斯为何能写出如此符合时代背景的细节?如果迪纳赫是真实存在的,为何没有任何历史痕迹?
更让人疑惑的是日记里关于“火星殖民”的时间线。迪纳赫说人类在2204年登陆火星,殖民六十多年后失败撤离。这个时间点,和1972年故事首次曝光时科学界的预测完全不同——当时的科幻小说家和科学家普遍认为,人类会在21世纪中后期实现火星登陆,甚至殖民。比如1969年阿波罗登月成功后,有科学家乐观预测“2000年前人类能在火星建立基地”;马斯克2012年也公开表示“2040到2050年送8万人去火星永久居住”。
可如今到了2025年,火星探测虽然取得了一些进展,比如祝融号火星车传回了火星表面的照片,美国的火星探测器发现了火星上存在水的痕迹,但距离“载人登陆”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更别说“殖民”了。有航天专家分析,按照目前的技术进度,人类要实现火星载人登陆,至少还需要30到50年,要建立稳定的殖民地,更是要到22世纪中后期——这反倒和迪纳赫日记里的“2204年登陆、殖民六十多年”的时间线意外吻合。
我曾把这个疑惑告诉研究航天史的朋友,他笑着说:“或许是帕帕哈奇斯当年对科技发展的速度估计得更客观?毕竟1972年的时候,人们对太空探索的难度还没有充分认知,而迪纳赫的日记,只是恰好‘猜中’了而已。”可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日记里提到的“火星土壤有害物质侵蚀人体”“农作物无法存活”等问题,都是近年来火星探测才逐渐发现的,1972年的人们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细节。
除了火星殖民,日记里关于“雷根斯塔特”共同体的描述,也让我印象深刻。迪纳赫写道,这个全球共同体没有国家的界限,人们按照“兴趣和能力”分配工作,货币已经消失,每个人都能获得足够的生活物资,“犯罪和战争”成了历史课本里的名词。他还提到,共同体的人们普遍有着很高的道德水准,“不是因为法律的约束,而是因为大家都明白,只有互相尊重、互相帮助,才能让文明持续发展”。
我爷爷生前总说“人之初,性本善”,还说“等将来大家都不愁吃穿了,就不会吵架打架了”。迪纳赫的日记,似乎描绘了爷爷口中的“理想世界”。可现实是,即使到了21世纪,贫困、战争、犯罪依然存在,人类要实现“全球共同体”的目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或许正如耶格尔对迪纳赫说的那样:“文明的进步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你们现在的每一个选择,都在影响着未来的走向。”
关于日记的真实性,除了“迪纳赫做梦”“精神穿越”“帕帕哈奇斯虚构”这三种主流猜测,我还看到过一种更小众的说法——有研究者认为,迪纳赫可能是“时间的过客”,他的意识在昏睡时,意外进入了“时间缝隙”,短暂地“借宿”在3906年的诺瑟姆体内,所以他能看到如此真实的未来景象。这种说法虽然听起来很科幻,但也给这个故事增添了更多神秘色彩。
去年夏天,我去瑞士旅行时,特意去了琉森湖岸边的维茨瑙村。村里的石砌农舍和迪纳赫日记里描述的一模一样,湖边的长椅上,有老人在给孩子讲“过去的故事”。我坐在长椅上,看着远处的山脉,突然想起迪纳赫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我不知道我的经历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未来是否真的会像我看到的那样发展,但我希望,人类能永远保持对未知的好奇,对美好的向往,这样无论未来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勇敢地走下去。”
或许,这个故事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让我们思考:人类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我们该如何创造更好的未来?就像我奶奶在《世界奇闻札记》的扉页上写的那样:“所有关于未来的传说,都是对当下的期许。”迪纳赫的日记,或许就是1920年代的人们,对人类文明未来的一种美好期许吧。
来源:妙闻师兄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