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经理把我调去扫地, 我捡起垃圾桶的废品, 首席院士冲进门喊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30 18:57 2

摘要:滨海重工集团总部大楼,高耸入云,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一柄刺破苍穹的利剑。

滨海重工集团总部大楼,高耸入云,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一柄刺破苍穹的利剑。

闻崇山站在大楼前,抬头看了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调令,纸张的边缘已经被汗水浸得有些发软。

“提拔……总部行政后勤部……”

他嘴里喃喃自语,脸上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愁苦。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领口和袖口都已磨破的蓝色工装,脚上一双解放鞋沾满了尘土,与这栋大楼里进进出出的西装精英们格格不入,像一滴浊油滴进了清澈的水里。

门口的保安拦住了他,眼神里满是警惕和鄙夷:“老同志,这里是办公楼,收废品请去后门。”

闻崇山没有动怒,只是默默地递上调令。

保安狐疑地看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放他进去。

一踏入金碧辉煌的大厅,一股混合着高级香氛和中央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让他这个在机油和铁屑味里泡了半辈子的人有些不适。

周围路过的职员们无一不向他投来好奇、讥讽的目光,窃窃私语声像蚊子一样钻进他的耳朵。

“这谁啊?走错地方了吧?”

“看那身衣服,怕不是哪个工地的?”

“集团什么时候招这种人了?拉低档次。”

闻崇山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粗糙的掌心。他今年五十了,在濒临倒闭的红星机械厂干了一辈子钳工,本想着拿一笔内退补偿款,好给病床上躺了三年的妻子凑够手术费。

可谁知,一纸荒唐的调令,将他从那个破败的角落,“提拔”到了集团的心脏。

他知道,这不是提拔,是羞辱。

红星厂要被彻底关停,他是厂里唯一一个还没签内退协议的“钉子户”,因为补偿款还差三万才够妻子的手术费。这纸调令,就是集团人事部逼他自己滚蛋的手段。

来到人事部,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油头粉面的男人翘着二郎腿,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指了指他面前的椅子。

“闻崇山?”

“是。”

男人正是人事部的张经理,他把调令拿在手里,像掸垃圾一样弹了弹,轻蔑地笑道:“闻师傅,恭喜高升啊。我们集团求贤若渴,您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可是我们宝贵的财富。”

话是这么说,可他脸上的讥讽毫不掩饰。

“只不过呢,总部不比你们老厂,没地方给你摆弄那些叮叮当当的旧玩意儿。你的岗位,我给你安排好了,后勤部,杂物间管理员,顺便负责一下楼层的清洁工作。”

闻崇山浑身一震,双眼瞬间赤红。

八级钳工!国家认证的最高等级!放到二十年前,他是无数工厂抢着要的宝贝!现在,却要他来这里打扫厕所?

“张经理,我……”

“怎么?不愿意?”张经理的脸立刻沉了下来,“闻崇山,我劝你识时务。集团给你机会来总部,那是看得起你。你要是不想干,现在就可以滚蛋!不过我提醒你,主动离职,一分钱补偿都别想拿到!”

“你妻子的手术费,还等着呢?”

最后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扎进了闻崇山的心脏。

他所有的愤怒和尊严,在“手术费”三个字面前,被击得粉碎。

他松开紧攥的拳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干。”

张经理得意地笑了,仿佛打赢了一场不费吹灰之力的战争。他随手把一份入职须知丢在桌上:“行了,去领套保洁服,开始干活吧。记住,手脚麻利点,别给我们总部丢人。”

闻崇山弯腰捡起那几张纸,转身的瞬间,背影佝偻得像一座被风霜压垮的山。

他没有看到,在他转身后,张经理立刻拿起桌上的消毒喷雾,对着他刚刚站过的地方和碰过的椅子,嫌恶地喷了好几遍。

走出人事部,闻崇山感觉自己像个行尸走肉。他被安排到了十五楼,这里是集团最核心的技术研发中心。

他拿着拖把,默默地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一下下地拖着。周围的年轻工程师们穿着防静电服,端着咖啡,讨论着他一个字也听不懂的英文术语和数据模型。

他们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会移动的障碍物。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凌总,德国西门子那边发来最后通牒,如果三天内我们还不能提交‘超精密陀螺仪’的合格样品,他们将单方面终止合作,并向我们索赔三亿违约金!”

“我知道了!”

一个清冷而急躁的女声响起。

闻崇山抬头,看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容貌精致,气质高傲,正是滨海重工最年轻的总监,总裁的亲孙女——凌霜月。

此刻,她那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烦躁。

“超精密陀螺仪”是滨海重工今年最重要的国产替代项目,关系到集团能否打入高端制造领域。为此,凌霜月立下军令状,赌上了自己的职业前途。

可现在,项目在最核心的零件加工上卡住了。那个精度要求达到亚微米级的陀螺仪转子,无论他们用多昂贵的瑞士机床,请多厉害的工程师,做出来的废品堆得比山还高。

“所有方案都试过了吗?”凌霜月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绝望。

“都试了,凌总。我们甚至请了德国的技术顾问,他也说以我们现有的设备和技术,根本不可能实现图纸上的精度要求。”

凌霜月一拳砸在玻璃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看到了正在拖地的闻崇山,眉头皱得更紧了,对着旁边的助理冷冷道:“怎么回事?技术中心什么时候让保洁进来了?让他出去!别在这碍眼!”

闻崇山默默地低下头,拖着工具桶,准备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

他只是一个为了妻子手术费而忍辱负重的老钳工,这些高科技的东西,与他无关。

然而,就在他与那群工程师擦肩而过时,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一张被丢在垃圾桶边的报废图纸。

仅仅一眼,他的脚步就顿住了。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锐利得令人心惊的光芒。

这道光,二十年未曾出现过了。

二十年前,他还是国家级技术攻关小组的核心成员,代号“工匠之手”,双手能造乾坤,双眼能洞悉毫厘。只因一次意外,心灰意冷,才隐退至今。

这张图纸上的设计,太熟悉了。虽然更复杂,更精密,但其核心的力学结构,与他二十年前攻克的一个国防项目,同出一源!

而此刻,他只用一眼,就看出了一个致命的缺陷!一个隐藏在无数复杂数据之下,连最顶尖的计算机都模拟不出的微米级结构冲突!

“凌总,张经理来了,还带了德国的顾问,说要开最后的项目评审会。”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如同坟墓。

凌霜月坐在主位,脸色苍白。她的对面,是西门子公司派来的技术顾问,一个名叫施密特的德国人,眼神傲慢。

人事部的张经理像条哈巴狗一样,坐在施密特旁边,端茶倒水,谄媚至极。

“凌总,施密特先生已经看过了你们所有的失败品和方案,”张经理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宣判死刑的语气说道,“结论是,你们的技术,至少落后德国十年。这个项目,你们根本没能力完成。”

施密特配合地点点头,用蹩脚的中文说:“是的,凌小姐。精密制造,是艺术,不是靠热情和想象。你们的设备不行,人,更不行。”

凌霜月的手指甲掐进了肉里,却无力反驳。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闻崇山提着一个装满废弃零件的垃圾桶走了进来。他本是按规定来清理会议室垃圾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张经理的脸一下就绿了,他感觉自己的脸被当众狠狠扇了一巴掌。

“闻崇山!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他暴怒地吼道。

闻崇山没有动,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桌上那个报废的陀螺仪转子样品。

那是一个比鸡蛋还小的金属零件,上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但在他眼里,却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清晰。

“一个清洁工,也配看我们的核心机密?”技术部的一个海归博士嗤笑道。

施密特更是夸张地耸了耸肩,对凌霜月说:“凌小姐,看来贵公司的管理,确实存在很大问题。”

凌霜月此刻已经心如死灰,她挥了挥手,只想让这场闹剧赶紧结束。

然而,张经理却突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踩进泥里!

他笑着对施密特说:“施密特先生,您别误会。这位闻师傅,可不是普通的清洁工。他可是我们从基层工厂请来的‘老师傅’,有着几十年的‘宝贵经验’呢!”

他特意加重了“老师傅”和“宝贵经验”几个字,引得会议室里一阵压抑的窃笑。

“既然我们的博士、专家都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就请我们这位经验丰富的闻师傅,来给我们发表一下高见?”

张经理一把将闻崇山推到了会议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来,闻师傅,给大家讲讲,这个德国人都造不出来的零件,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是捧杀!这是最恶毒的羞辱!

所有人都准备看闻崇山的笑话。

凌霜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闻崇山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慌乱,只是默默地从垃圾桶里,捡起了那个最失败的报废品。

他把它放在手心,用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就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他的眼睛微微闭上,仿佛在用指尖的每一寸皮肤,去感知金属内部的微观结构。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目光如电,直视施密特。

“图纸,第三页,扇叶导流槽的曲率半径,错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平静,却像一颗炸雷,在死寂的会议室里轰然炸响!

“什么?”那个海归博士第一个跳起来,“不可能!这个数据是超级计算机模拟了上万次得出的最优解,怎么可能错?”

施密特也皱起了眉头,冷笑道:“老先生,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知道这个曲率代表着什么吗?这是流体动力学的核心!”

闻崇山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说道:“你们的数据,只考虑了理想环境。但在万分之一秒的高速旋转下,材料会产生0.01微米的弹性形变。这个形变,恰好与导流槽形成了一个致命的共振频率,导致能量无法顺畅导出,最终超过了材料的应力极限。”

“所以,它才会不断报废。”

全场死寂!

微米级的弹性形变?共振频率?这些词从一个清洁工嘴里说出来,简直比科幻电影还要魔幻!

“一派胡言!”海归博士涨红了脸,“你有什么证据?”

闻崇山没有回答。他从自己那破旧的工具包里,拿出了一把跟随他三十多年的小锉刀。

那是一把最普通的手工锉刀,刀柄被摩挲得油光发亮。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他左手稳稳托住那个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零件,右手握着锉刀,手腕轻微而有节奏地一动。

“唰……唰……唰……”

金属摩擦的声音,细微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他的动作不快,甚至有些缓慢,但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韵律和美感。他的眼睛,甚至都没有紧盯着零件,仿佛那完美的尺寸,早已刻印在他的脑海和肌肉记忆里。

一分钟后,他停了下来。

他将打磨过的零件,轻轻地放在桌上,推到施密特面前。

“你再看看。”

施密特的脸上写满了不屑和荒谬,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拿起了那个零件,并从包里取出一个高倍便携显微镜。

当他的眼睛凑上目镜时,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下一秒,他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狂热和震惊!

“我的上帝……这……这怎么可能!”

他失声惊叫,声音都在颤抖:“完美的曲率……这……这比我们西门子最顶级的五轴联动CNC加工中心做出来的还要完美!误差……误差几乎为零!”

“这……这是艺术品!这是上帝之手才能完成的杰作!”

施密特的吼声,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会议室里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张经理的笑容僵在脸上,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那个海归博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而凌霜月,则猛地睁开眼,死死地盯着那个沉默站立、身穿肮脏工装的老人,美眸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个被她视为碍眼垃圾的清洁工……到底是谁?!

会议室的门在闻崇山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所有的惊呼和喧哗。

凌霜月快步跟了出来,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脆。

“闻……闻师傅,请留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闻崇山停下脚步,转过身,神情依旧是那般古井无波,仿佛刚才那个震惊全场的壮举与他无关。他只想赶紧干完活,然后去医院看看妻子。

“凌总,还有事吗?”

凌霜月看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穿着最廉价的工装,浑身散发着机油和汗水的味道,可不知为何,她却从他身上感到一种如山岳般沉稳厚重的宗师气度。

她深吸一口气,用上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恭敬语气:“闻师傅,我为我之前的无礼向您道歉。我想请问,您……您是否愿意加入我们的项目组,指导我们的工作?”

这是一个天大的橄榄枝。进入核心项目组,意味着地位、奖金、前途。

然而,闻崇山却摇了摇头。

“凌总,我只是个钳工,马上就要退休了。那些高科技的东西,我不懂。我来这,就是为了挣点钱,给我老婆治病。”

他的回答朴实得让人心酸。

凌霜月愣住了。她见过无数为了名利削尖脑袋往上爬的人,却第一次见到一个身怀绝技,却甘于平凡到如此地步的人。

她还想再说什么,闻崇山却已经推着他的清洁车,拐进了走廊的尽头。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凌霜月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决然。

这样的人,是埋没在泥沙里的真金!她绝不能让他就这么溜走!

回到会议室,施密特还像个疯子一样捧着那个零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奇迹”、“不可思议”。

而张经理,则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蔫头耷脑地缩在角落里,眼神怨毒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今天,他的脸算是丢尽了!这个闻崇山,必须让他死!

凌霜月没有理会他们,直接拿起电话,拨给了总裁办公室。

“爷爷,我不管您用什么方法,我要查一个人。他叫闻崇山,红星机械厂的八级钳工……”

第二天,闻崇山没有等来解雇通知,反而等来了一份新的任命。

他被任命为“陀螺仪项目组特聘技术顾问”,集团特批了一间独立的、位于研发中心最深处的实验室给他,并且,预支了他十万块钱的薪水。

当那张十万块的支票递到他手里时,这个半生坎坷、从未掉过一滴泪的男人,眼圈红了。

够了,妻子的第一期手术费,够了!

他没有多余的感谢,只是对前来传达任命的凌霜月说了一句:“凌总,谢谢。这个项目,我接了。”

承诺,重如泰山。

凌霜月为他准备的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最先进的德国进口设备,激光测量仪、三坐标测量机、高精度数控车床……每一台都价值连城。

然而,闻崇山走进去后,看都没看那些锃亮的机器一眼。

他只是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张最老式的铸铁钳工台,和一套早已被淘汰的手工工具。

“凌总,把这些机器都搬走吧,我用不上。”他拍了拍那张布满划痕的钳工台,“有它,就够了。”

周围陪同的技术人员全都傻眼了。

用这堆破铜烂铁,去攻克连顶级数控机床都完不成的亚微米级精度?这老头是疯了吧!

凌霜月却力排众议,点头道:“好!一切都听闻师傅的!”

她选择无条件相信这个创造了奇迹的男人。

然而,闻崇山的“空降”和凌霜月的“偏袒”,却彻底引爆了技术部内部的矛盾。

首当其冲的,就是技术部副总监,赵宇凡。

赵宇凡,三十五岁,麻省理工毕业的海归精英,一向自诩为滨海重工的技术第一人。这个陀螺仪项目,本该由他全权负责。如今项目失败,他本就焦头烂额,现在又凭空冒出一个“清洁工”来当他的顾问,这让他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凌总,您这是在胡闹!”赵宇凡冲进凌霜月的办公室,将一份文件狠狠拍在桌上,“让一个连电脑都不会用的老头子来指导我们?这是对我们整个技术部的侮辱!我不同意!”

凌霜月冷冷地看着他:“赵总监,闻师傅的能力,你没亲眼见到。等你见到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能力?什么能力?不就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了一次吗?”赵宇凡嗤之以鼻,“我告诉您,搞技术,要靠科学,靠数据,靠先进的设备!不是靠他那种所谓的‘手感’!那是土法炼钢,是封建糟粕!上不了台面的!”

“赵宇凡!”凌霜月也动了怒,“现在项目火烧眉毛,我没时间跟你争论。你只需要配合闻师傅的工作,否则,后果自负!”

“配合?好啊!”赵宇凡怒极反笑,“我倒要看看,他这个老神仙,能炼出什么灵丹妙药来!”

说完,他摔门而去。

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赵宇凡说到做到,他开始利用职权,处处给闻崇山使绊子。

闻崇山需要一批特殊的钛合金原材料,赵宇凡批给他的,却是以次充好的劣质品,内部有着微小的砂眼,肉眼根本无法察觉。

闻崇山需要一份核心组件的结构图,赵宇凡给他的,是故意篡改了两个关键数据的错误版本。

他就是要让闻崇山失败,败得彻彻底底,然后他再站出来收拾残局,证明自己才是不可或缺的。

然而,他太小看闻崇山了。

那批劣质材料,闻崇山拿到手,只用手指轻轻一敲,听了听声音,就皱起了眉头:“这批料不对,退回去。”

质检部门用最精密的探伤仪反复检测,才最终验证了闻崇山的话。

那份错误图纸,闻崇山只看了三分钟,就用铅笔在上面画了两个圈:“这两个数据,互相冲突,会导致应力崩溃。”

技术团队用超级计算机重新建模演算了整整一天,最后得出的结论和闻崇山说的一模一样!

一次又一次,赵宇凡的阴谋,都在闻崇山那近乎妖孽的经验和直觉面前,被轻描淡写地化解。

闻崇山不仅没有出丑,反而在技术部建立起了神一般的威望。那些年轻的工程师们,看他的眼神从怀疑、不屑,变成了狂热的崇拜。他们宁愿围在闻崇山的钳工台边,看他用一把锉刀创造奇迹,也不愿再去听赵宇凡那些空洞的理论。

赵宇凡的肺都快气炸了!

他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这个老东西,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行,必须想个办法,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成型。

他知道,西门子公司的竞争对手,德国的另一家巨头企业“博世集团”,对这个陀螺仪技术同样觊觎已久。

赵宇凡偷偷联系上了博世的人。

“我可以把滨海重工所有的核心技术资料都给你们,包括那个老家伙的独门手艺,我也可以想办法偷拍下来。”他在加密电话里说道,“但是,你们要帮我一个忙……”

就在赵宇凡暗中策划阴谋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整个滨海重工都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集团的老董事长,凌霜月的爷爷,突发急性心衰,生命垂危!

送入医院后,专家会诊给出的唯一方案,是立刻植入一台进口的“人工心脏起搏器”。

可偏偏,这种最顶级的医疗设备,被国外技术封锁,国内根本没有。而从德国紧急调运,最快也要一个星期。

老爷子,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整个凌家都乱成了一锅粥。

就在所有人绝望之际,一位国内顶尖的心外科专家带来了一丝希望。

他说,国内一家研究机构,曾经研发过一款类似的设备,各项指标甚至优于德国货。但因为一个核心部件的加工精度无法达标,项目最终搁浅了。

而那个核心部件,正是一款比陀螺仪转子要求更高、更复杂的——微型心率同步器!

它的核心,同样是陀螺仪的升级版!

凌霜月瞬间想到了闻崇山!

她疯了一样冲回公司,冲进那间简陋的实验室。

“闻师傅!求求你,救救我爷爷!”她将那份尘封的医疗设备图纸,颤抖地递到闻崇山面前。

闻崇山看着图纸,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一向高傲的女孩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沉默了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

“救人如救火。三天,我给你做出来。”

这不仅仅是一个技术攻关,这是一场与死神的赛跑!

闻崇山把自己关进了实验室,不眠不休。

整个技术部的精英们,都自发地前来给他打下手,见证着这场化腐朽为神奇的创造过程。

他们亲眼看到,一块普通的金属,在闻崇山的手中,如何一点点被赋予生命。他的每一刀,每一次打磨,都精准到了极致。那已经不是技术,而是道!

然而,就在第三天,最关键的核心即将成型之时,意外发生了。

赵宇凡带着一群保安,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闻崇山!你被捕了!”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和狰狞。

“你涉嫌窃取公司核心机密,出卖给德国博世集团!这是董事会的停职调查令!把他给我带走!”

“你胡说!”凌霜月挡在闻崇山面前,“赵宇凡,你疯了!”

“我疯了?凌总,我看是你被这个老骗子灌了迷魂汤!”赵宇凡冷笑着,将一叠照片和文件摔在桌上。

照片上,是闻崇山实验室的一些核心图纸和数据。而文件,则是博世集团内部流出的一份技术评估报告,里面的内容,与闻崇山的成果高度吻合!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赵宇凡指着闻崇山的鼻子吼道,“你这个商业间谍!公司的蛀虫!”

闻崇山看着那些所谓的“证据”,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和悲哀。他知道,自己掉进了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他没有辩解,只是看着那个即将完成的救命零件,沙哑地说道:“让我把它做完,人命关天。”

“还想演戏?”赵宇凡一把抢过那个零件,作势要往地上摔,“你害得公司损失惨重,还想当救世主?我告诉你,没门!”

“不要!”凌霜月失声尖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闻崇山动了。

他那看似老迈的身躯,爆发出与年龄不符的速度,一把抓住了赵宇凡的手腕。

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此刻却像一只铁钳,牢牢地锁住了赵宇凡。

“把东西,还给我。”

闻崇山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宇凡疼得龇牙咧嘴,脸色涨红:“你……你还敢动手?保安!给我上!把他拿下!”

几名保安一拥而上。

实验室里,瞬间乱作一团。

老爷子危在旦夕,救命的希望就在眼前,而他,却被诬陷为间谍,即将身陷囹圄。

绝境!这是闻崇山从未遇到过的绝境!

滨海重工集团最高层的董事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如铁。

凌霜月的爷爷躺在ICU,生死未卜。而公司内部,却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权力斗争。

赵宇凡坐在报告席上,意气风发。他身后的大屏幕上,播放着一份份他精心伪造的“证据”,每一份都将矛头直指闻崇山。

“各位董事,事实已经很清楚了。闻崇山,利用公司对他的信任,窃取了‘陀螺仪’项目的核心机密,并以高价卖给了我们的竞争对手,德国博世集团!这给公司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他唾沫横飞,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捍卫公司利益的英雄。

“而我,在发现他的阴谋后,第一时间就采取了行动,保全了大部分技术资料。并且,我还紧急联系了德国西门子公司,他们愿意在赔偿金上做出让步,并派团队协助我们,前提是,我们必须严惩这个商业间谍!”

他的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不少不明真相的董事都开始点头。

凌霜月坐在下面,心急如焚,却百口莫辩。赵宇凡准备得太充分了,所有的证据链都天衣无缝。

张经理作为人事主管,也跳出来作证:“我早就觉得这个闻崇山不对劲!一个破厂的老工人,哪来那么大本事?现在看来,他从一开始就是博世派来的卧底!”

两人一唱一和,彻底给闻崇山定了罪。

“够了!”首席董事一拍桌子,“既然证据确凿,立刻报警!把闻崇山移交司法机关!”

赵宇凡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他看向角落里站着的闻崇山,那个老人穿着脏兮兮的工装,被两名高大的保安架着,显得那么的无助和渺小。

在他眼里,闻崇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带走!”

保安得到命令,就要将闻崇山拖出会议室。

就在这时,会议室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砰!”

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一个须发皆白、戴着老花镜,但精神矍铄、气度不凡的老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疾步闯了进来。

“谁敢动他!”

老者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

在场的董事们看到来人,全都霍然起立,脸上露出了震惊和敬畏的神色。

“陈……陈院士!”

“您怎么来了?”

来人,竟是中国科学院首席院士,国家“863计划”的首席科学家,在整个中国科技界都泰山北斗级的人物——陈国峰!

赵宇凡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完全不明白,这种只在电视上出现的大人物,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陈院士没有理会任何人,他的目光在会议室里急速扫视,当他看到被保安架着的闻崇山时,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瞬间涌上了无比激动和狂喜的神色!

他推开身边的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闻崇山面前。

在所有人石化的目光中,这位国宝级的院士,竟然对着闻崇山,深深地鞠了一躬。

“‘工匠之手’前辈!我……我可算找到您了!”

陈院士的声音,带着哭腔,激动得浑身发抖。

“我代表国家,找了您整整二十年啊!”

轰——!

“工匠之手”!

这个尘封了二十年的代号,像一颗原子弹,在会议室里所有人的脑海中轰然引爆!

特别是那些老一辈的董事,他们脸色剧变,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个震惊了整个中国工业界的传说!

传说,当年国家有一个绝密的军工项目,被外国技术卡住了脖子。危急关头,一个神秘的青年钳工,仅凭一双手,一台老旧车床,用七天七夜,硬生生打造出了超越西方科技封锁的核心部件!

那个项目,代号“擎天”。

而那个青年钳工的代号,就叫——“工匠之手”!

后来,因为一次意外,这位传奇工匠心灰意冷,销声匿迹。国家动用了无数力量寻找,都杳无音信。

谁能想到,这个让国家找了二十年的国之重器,竟然就是眼前这个被他们当成清洁工、当成商业间谍,即将送进监狱的老人!

赵宇凡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褪,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

他浑身筛糠般地颤抖起来,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滚而下。

他……他都干了些什么?

他竟然想把一尊“活着的国宝”送进监狱?

张经理更是两眼一翻,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吓尿了。

凌霜月呆呆地看着闻崇山,那个一直以来沉默寡C158言、逆来顺受的身影,此刻在她眼中,变得无比高大,仿佛能撑起一片天!

原来,他不是不懂,不是不能,只是不愿。

他不是泥沙,他本就是那颗最璀璨的真金!

“陈院士,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首席董事结结巴巴地问。

“认错?”陈院士猛地回头,目光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陈国峰这辈子可能会算错数据,但绝不会认错我的恩人!二十年前,要不是闻前辈出手,我们整个项目组都要上军事法庭!”

他指着赵宇凡,厉声喝道:“倒是你们!你们滨海重工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对待国之栋梁!还敢给他扣上商业间谍的帽子?”

“来人!”陈院士对着门外一挥手。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神情冷峻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其中一人走到陈院士身边,低声道:“陈老,查清楚了。赵宇凡在一个月前,就与德国博世集团频繁接触,他的海外账户,昨天收到了一笔五百万欧元的汇款。我们已经截获了他们所有的通话录音。”

铁证如山!

赵宇凡听到这里,最后一丝心理防线也崩溃了,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闻崇山拼命磕头。

“闻前辈!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您,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啊!”

闻崇山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的目光,越过所有人,落在了凌霜月那张充满愧疚和震惊的俏脸上。

“凌总,你爷爷的零件,还差最后一道工序。”

一句话,将所有人从巨大的震撼中拉回了现实。

凌霜月如梦初醒,泪水夺眶而出,她冲到闻崇山面前,声音哽咽:“闻师傅……对不起……我……”

“先救人。”

闻崇山打断了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他挣开保安的手,走向会议桌,仿佛这里不是审判他的刑场,而是他的工作台。

“给我一间安静的房间,一套工具。另外,通知医院,准备手术。”

他看着在场的所有董事,一字一句地立下了军令状:

“三个小时内,我以‘工匠之手’的名义保证,一个能救命的、全世界最精密的‘心脏’,会准时送到手术台上!”

那一天,滨海重工集团的所有人都见证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神迹”。

在陈院士和国家安全人员的亲自护卫下,闻崇山进入了集团最顶级的无尘实验室。

没有图纸,没有数据,所有的东西,都刻在他的脑子里。

他站在那张最古老的钳工台前,手中握着那把最普通的锉刀。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金属与工具之间,那细微而又充满韵律的摩擦声。

他的手,稳如磐石。他的眼,亮如星辰。

那一刻,他不再是一个五十岁的落魄工人,他是一位正在创造生命的匠神!

两个小时五十分钟后。

实验室的大门打开。

闻崇山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布满汗珠,但他手中的托盘里,静静地躺着一个比鸽子蛋还要小巧的金属造物。

它在灯光下,流转着梦幻般的光泽,仿佛拥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幸不辱命。”

他将托盘递给早已等候在此的医疗专家。

专家用最精密的仪器检测后,激动得语无伦次:“完美……这简直是完美的艺术品!精度……精度已经超越了我们理论上的极限!”

这个由一双手打造出来的微型心脏,立刻被送往医院。

三个小时后,医院传来消息。

手术非常成功,老董事长脱离了生命危险!

整个滨海重工,一片欢腾!

而创造这个奇迹的英雄,闻崇山,却在完成任务后,默默地回到了他那间简陋的宿舍,煮了一碗泡面。

对他来说,喧嚣和荣誉,都比不上这碗热气腾腾的泡面来得实在。

故事的结局,早已注定。

赵宇凡和张经理,因窃取国家机密和商业间谍罪,被安全部门带走,等待他们的是法律的严惩。

德国博世集团,也因此受到了中方的严厉制裁,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滨海重工的董事会,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全票通过了一项决议。

授予闻崇山“集团终身首席技术官”的荣誉职位,并赠予他集团百分之十的原始股份,价值数十亿。

第二天,凌霜月亲自带着这份任命书和股权协议,来到了闻崇山的宿舍。

她看着这个依旧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工装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她将文件恭敬地递了过去。

闻崇山只是扫了一眼,便轻轻地推了回去。

“凌总,这些东西,我不需要。”

凌霜月急了:“闻师傅,这是您应得的!您挽救了整个集团,救了我爷爷的命!”

闻崇山摇了摇头,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看透世事的淡然。

“我这辈子,没别的追求。我只想我老婆的病能好起来,我那些在红星厂的老伙计们,能有个安稳的晚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这是我老婆的手术费,还有后续的治疗费,一共是七十八万。另外,我希望集团能出资,把红星机械厂重建一下,不用开工,改成一个养老院就行,让那些为集团奉献了一辈子的老工人,老有所依。”

“至于我……”他笑了笑,笑容里有些沧桑,“我就回厂里看大门,挺好。”

凌霜月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提出的这些朴素到令人心碎的要求,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地掉了下来。

这才是真正的国士无双。

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最终,滨海重工集团全盘接受了闻崇山的要求。

妻子的手术非常成功,不久便康复出院。

破败的红星机械厂,被改造成了全市最好的工人养老院。

而闻崇山,真的拒绝了所有的荣誉和财富,回到了那个他熟悉的地方。

只是,他没能当上看大门的大爷。

因为,在他的“养老院”门口,每天都停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豪车。无数顶尖企业的董事长、首席科学家、甚至国家部委的领导,都排着队,拿着各种“卡脖子”的技术难题,像小学生一样,恭恭敬敬地前来求教。

“闻老,您给看看,我们这个航空发动机的叶片,总是差那么一点……”

“闻前辈,潜艇的螺旋桨静音技术,我们卡了五年了……”

从此,滨海市的红星工人养老院,成了中国工业界一个半公开的圣地。

而那个喜欢穿着蓝色工装,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人,也成为了一个活着的传奇。

人们不再叫他“闻师傅”,也不再叫他“工匠之手”。

他们都尊称他为——

国之重器。

来源:在河边垂钓的悠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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