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古言文——《杀死最后一个穿越女》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04 16:02 1

摘要:她们之中,有的美若天仙,有的身怀绝技。在皇上面前争奇斗艳,企图踩着自己这个皇后获得至高的荣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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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这是沈琴央杀死的第十二个穿越女。

她们之中,有的美若天仙,有的身怀绝技。在皇上面前争奇斗艳,企图踩着自己这个皇后获得至高的荣宠。

她从这群自称穿越者的嘴里听过许多说法,什么穿书,什么系统,更有几个胆子大的,称她为恶毒女配,终极炮灰。

沈琴央只觉得聒噪,于是一声令下,全部赐死。

百无聊赖的午后,沈琴央瞄向了第十三个穿越女。她是那么的娴静,寡淡,低眉顺眼,滴水不漏。就像一个真正的古人。

但沈琴央就是知道,她也是个穿越女。

*男主版文案:

沈琴央就没在宫里见过像贺成烨一样闲的人,这里的每个角色都遵循着自己的设定追名逐利,勾心斗角。唯他一人,不是遛鸟喂鱼就是逗猫听曲儿。

明明所有人都是被系统设定好轨迹的脸谱化角色,甚至包括她自己都无法独善其身。可偏偏贺成烨就能跳出这一切,随心所欲又潇洒自在。最重要的是,他可以遵从本心。

于是她带着意图接近他,诱之以颜色,动之以情爱,自认为手段卑鄙地利用了他。带着他搅乱一朝风云,打破这书中世界的桎梏。

他就是沈琴央最得心应手的棋子。

然而皇帝驾崩后的当夜,满堂丧白里,沈琴央长跪于灵柩之下,看着曾经这颗在她面前恭恭敬敬喊她一声皇嫂的棋子,神情淡漠地宣读完要她为先皇终身守陵的新旨,蹲下身来,笑着掐住了她的脖子。

“祝贺我大仇得报吧,沈琴央。”

而后,停灵的殡宫火光照彻穹宇,连带着那道圣旨和囚禁她半生的枷锁,都于今夜付之一炬。

他横抱着她自火海中走出,如得新生。

1、he

2、杀伐果断寡淡冷漠的弃后×看似纨绔的白切黑王爷

3、内核不是雌竞后期会反转,女主不是好人但一切行为事出有因

试读:
·

“你的意思是,贺成衍不是男主?”

看着沈琴央略显惊讶的表情,玉贵妃心里难免还有些打怵。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理所当然些,“当然不是!他就是个渣男,后期火葬场打脸增加爽点的,你前期会被他虐的很惨,而且因为他从中作梗,你和男主的感情线难以推进,还产生了许多没有必要的误会。”

玉贵妃讲得声情并茂,义愤填膺,她以为自己这一番危言耸听,一定能调动起沈琴央害怕担忧的情绪。然后,她就可以顺坡下驴,犹如上帝一般慷慨给予她剧情中的解决之法,操控着沈琴央完全按照自己为女主编造的剧本走下去。

没想到沈琴央始终保持着同一个表情听完,“哦”了一声。

就这?

没有达到她预想的反应,玉贵妃简直怒其不争,颇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尴尬:

“姐姐,你都不害怕的吗?这可是在深宫之中!就算女主有主角光环,但你是个现代人,还是个压根没看明白剧情的穿越者。难道有把握能在完全不知道情节的情况下,就顺利打通到he大结局吗?”

沈琴央睁着一双大眼,“我当然害怕啊,但哪怕不知道剧情,我这不是还有你吗?”

她笑得人畜无害,真诚道:“我都听你的。”

玉贵妃一愣,看着她那张毫无城府的笑脸,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

这简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起重机吊鸡毛般的浪费口舌,合着她来之前苦心孤诣编排了那么久,话里话外又铺垫了这么多,生怕沈琴央有所怀疑,看破自己的意图。结果对方压根没设防,从一开始就对她深信不疑!

玉贵妃赶紧重振旗鼓整理好表情,“你说的没错,有我在,我是绝不会让你走歪路的。”

我只会把你的正路全部堵死,玉贵妃面上笑着在心中默道。

她刚穿进书里,还对女主一国皇后的身份十分忌惮,毕竟她再怎么博古通今,皇后也是死死压自己一头的身份。结果又得知女主也是穿越者,更是心焦如焚。若是和全知视角的女主对上,她岂不是更加毫无胜算!?

天选女主?

可惜,穿进女主身体里的,是这么个对剧情全无所知,天真到有些白痴的笨蛋。

天无绝人之路!她完全可以拿剧情发展来操纵女主的一行一动,让这个当朝皇后成为自己的傀儡。不仅女主,男主岂不也任她摆布?

甚至,她何必要按照原书剧本发展?万一她擅自篡改剧情导致孽力回馈到自己这个炮灰小配角身上,又万一女主一但踏上原书剧情,就注定与男主两相吸引呢?

她作为唯一知晓剧情的人,还不是全凭她一张嘴,说什么是什么!

玉贵妃暗下决心,她要完全编造一个崭新的故事,彻底改变自己眼前这个所谓女主的命运。

“这本书叫《偏执王爷的恶毒皇嫂》,贺成衍这个皇帝只是反派暴君,前期就是来虐你的。而真正的男主,他是贺成衍最小的弟弟,现在京中唯一的亲王——舒王贺成烨。”

玉贵妃编的头头是道,余光瞄到沈琴央在听到舒王的名字后眼中一丝疑惑的神情飞速闪过,以为她是因为没见过舒王。毕竟这书真正的男主就是皇帝贺成衍,舒王不过和玉贵妃一样,是个配角里的炮灰罢了。

估计舒王现在压根都没登场,还不知道躲在哪个地方猥琐发育呢。但原书名叫《偏执皇帝火葬场了》,沈琴央再傻也能听出来男主就是这个偏执皇帝。既然决定要彻底杜撰,索性直接把文名也一块改了。

沈琴央终于开始对自己要走的剧情表现出一点关心了,她主动问道:“那这个舒王是什么人设呢?”

玉贵妃提了口气,心里揣着事先准备好的人物小传,开编:

“舒王贺成烨完全就是青年才俊这四个字的具象化体现!他是当年宗亲王膝下年纪最小也最出众的王爷,小说里有种说法叫过慧易折,舒王年幼时体弱多病,等到身子养好皇位已经被贺成衍这个假皇兄篡位谋得。为了避免和其他宗亲王嫡子一样的下场,舒王这些年实际上已经痊愈,但还是一直称病韬光养晦,卧薪尝胆。完全就是个胸有大志,心有谋略的大男主!”

沈琴央挑了挑眉,奇道:“可这书不是叫《偏执王爷的恶毒皇嫂》吗?他性格应该不太好吧?”

玉贵妃赶紧找补,“你不懂吗?这年头心理健康的男主没看头,非得带点偏执疯狂,最好还黑化一下,才有看点嘛!而且这都嫂子文学了,你还能指望男主多有节操?”

沈琴央本来正端了杯茶喝,闻言呛了一口,“咳...有道理。”

玉贵妃也饮了口茶,暗自捏了把汗。

这舒王在书里确实有谋权篡位的动机,贺成衍本就是宗亲王的一个养子,没有皇族血脉,名义上更是姨娘所出的庶子。舒王从小就看不惯自己这个寄人篱下的假兄长,结果他不仅气死了宗亲王又谋篡了皇位,即位后还心怀芥蒂大肆打压驱逐了其他宗亲王血脉。

舒王也的确在羽翼渐丰后起了篡位的歹心,但奈何他就是个胆大包天自以为是的菜鸡,还没有什么大动作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把一个废物点心炮灰男包装成优质精品大男主,玉贵妃自己都有些心虚,但目光从茶盏边缘偷偷窥向沈琴央,发现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莫不是已经开始期待着舒王出场了?

白痴就算了,还是个花痴!玉贵妃按捺住想笑的冲动,把着她的手亲热道:

“别着急,我会给你安排好和舒王殿下的见面,保准让他对你一见钟情。”

当然保准,因为书里舒王就是个见色起意的登徒子,先看上了玉贵妃意图霸王硬上弓,一直不清不楚地纠缠她。结果最后事情败露,玉贵妃这个炮灰角色就背上了同亲王通奸的大罪,被打入冷宫。玉贵妃没了他又色胆包天看上了女主,甚至企图利用皇后的身份来助自己篡位登基。

女主自始至终对他十分厌恶,还同贺成衍演了一场大戏,引得他露出马脚,一举坐实了他谋逆的罪名,于皇极门前就地诛杀。

玉贵妃咬咬牙,她绝对不能让舒王这种人缠上。

只要她这次小心避开,再极力撮合他与沈琴央,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待到女主与炮灰男真正走到一起,她再将皇后与王爷通奸一事败露出去,证据拿到皇帝面前,即便她是女主,是皇后,也难逃一劫。

“那好吧。”沈琴央有些为难,但在玉贵妃眼里她不过是做作着扭捏一下罢了,于是虚情假意安慰道:

“我们都是现实世界穿越来的,虽然剧情已经设定好了由不得自己挑选,但舒王毕竟是男主,小说男主会永远专情于你的。”

沈琴央闻言叹了口气,“道理我都知道的,你帮我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心里自然是十分感激于你,只是...”

沈琴央一样用忧心忡忡的眼神望回来,“可你自己呢?玉贵妃这一角色的下场应该不好吧,你的归宿又在哪呢?”

玉贵妃神色一慌。

这几日她都在费尽心思编炮灰爆改男主的剧情,把所有沈琴央可能会怀疑的点都设想了一遍,唯独忘了她自己的动机和结局,又该去向何处。

她同为穿越者,一进入这个世界最先考虑的不是如何自保,而是一门心思给女主规划路线,怎么听起来都有些可疑,实在太有违人性了。

“我...”

就在她脑子里以八倍速胡诌乱扯各种说法之际,沈琴央突然凑上来,抓着她道:“未来舒王登上皇位,我也一样是皇后。无论如何,我作为皇后都会保住你的。”

玉贵妃嘴角一抽,干道:“我信你。”

若真有那么一天,舒王登基称帝,要做的第一件事绝对是昭告天下贺成衍并非贺家皇室血脉的真相,拨乱反正后贺成衍也必然会被打成反贼。贺成衍留下的宫妃,还能活在这世上?

玉贵妃在心中哂笑道,谁要她这个白·痴皇后作保?她要直接取而代之,自己做万人之上的皇后,书中世界的女主。

“好了,这些都是后话,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令你同舒王快些相遇,现在渣男皇帝已经开始走火葬场前的流程了,最好要在他开始虐你之前就搭上舒王,有了男主作为倚仗,渣男皇帝就奈何不了咱们。”

沈琴央道:“可是舒王是亲王,平时也不会时常入宫觐见,更不会闲的没事到后宫里来,我们要怎么才能见到他呢?”

玉贵妃拍拍胸脯,十拿九稳的样子,“舒王确实不会平白无故来后宫,但我们可以出宫啊!”

“出宫?宫妃可以随意出宫?”

“不可以,但接下来的剧情里可以。”玉贵妃冲着沈琴央眨眨眼,神神秘秘道:

“三月松香山围猎。”

玉贵妃带着一阵香风迤迤然离开了昭晨宫。

她走后的寝宫内残留着一股脂粉香腻的味道,竹苓进屋后皱了皱眉,见沈琴央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样子,上前为她手边小几上已经空了的茶盏添了热水。

“玉贵妃走了?”沈琴央回过神来随口道。

竹苓点点头,小声道:“彩屏,娘娘说的。”

这话听着没头没脑的,沈琴央一副心下了然的样子,没说什么,转而问道:“白芷连翘呢?叫她们进来。”

两人一直在门口候着,连翘先迈了进来,白芷在后面犹豫了很久才跟着进了屋内。

她心里还是十分别捏,炭火出事那一夜,原以为沈琴央会叫她过去质问一番,又或者更糟,直接不由她分辨就弃了她。白芷想了许多种最坏的可能,准备了好几套说辞,等来等去,这事却没有结果。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连翘还是在沈琴央身边闷声当值,沈琴央也没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待她也一如往常。这让白芷更加提心吊胆,就像一把悬而未决的刀吊在头顶上,清楚知道刀的存在,却不知会何时落下。

现在把连翘和自己一同叫到跟前,难道终于要治她的罪了吗?

白芷不敢抬头,只听到沈琴央平和中微微带了些疲累的嗓音响起。

“三月的松香山围猎会离京一些日子,昭晨宫需要留个人看顾着,白芷和连翘随行,竹苓留下。眼下离三月还有些时日,但西北山高水远需要的东西也多,你们二人现在开始就准备起来吧。”

白芷愣了愣,虽然有些庆幸不是为了炭火之事,但往年前去松香山的春猎都要持续两三个月之久,沈琴央竟选了她与连翘随行...想到一路上都要与她形影不离的,白芷心里就说不出来的别扭。

可连翘似乎完全不觉得同白芷一道有什么不对劲,她甚至压根都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反而面色匆匆,转而言它道:

“娘娘难道真的信了那玉贵妃,要与她为伍吗?”

屋内静了下来,沈琴央眼眸幽深,静静看着说这话的连翘。

白芷一直以为连翘就是根木头桩子,虽然心机颇深但行事上都异常严谨,不然也不会入昭晨宫几个月就得娘娘赏识。怎得今日突然莽撞起来?即便近些日子娘娘与玉贵妃突然相交甚密这件事有点奇怪,但连翘连两人在屋中商量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直接断定玉贵妃没安好心,她不知道这话相当于在质问自己的主子吗?

“这话你说了许多次,但从未告诉本宫为何不能信她。”

沈琴央语气淡淡的,目光却锋芒外露,她在审视连翘接下来的一举一动,“倒是玉贵妃,为了取得本宫的信任说了许多。你凭什么觉得本宫就一定要听你的呢?”

连翘一时哑然,她也许有难言之隐,但眼下话既已出口,断没有在主子面前隐瞒的余地了。她脸色稍差,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娘娘,奴婢不说,不是因为不敢说,而是说了也许也无人肯信。”

沈琴央看着她,“说。”

从来回话都从容不迫的连翘,现在声音竟有些颤抖,“奴婢自幼体质异于常人,时常可以梦通神鬼,看见一些已经发生过或还未发生之事。”

此话一出,竹苓默默投来一个怀疑的眼神,白芷有些想笑,只有沈琴央没什么意外之色。

“所以你是通过梦境得知玉贵妃心怀不轨?”

连翘并不觉得自己所说的有多荒谬,语气坚定道:“是。”

“你看到什么画面了?”

“奴婢看到...”连翘顿了顿,才继续道:“看到玉贵妃自己一个人在屋里自言自语,就像...就像在和一个不存在的人密谋着什么,奴婢听不清内容,但绝对于娘娘不利。”

白芷终于听不下去了,以她的性子能忍到现在不插嘴已经十分不易,“越说越离谱了...你莫不是拿我们娘娘当傻子骗呢,这种神神叨叨的说话也敢拿到主子面前来讲...”

在她看来,连翘先是出言不恭后又胡说八道,按照娘娘往日最厌恶下人信口雌黄的性格,早就该一句话赶出去了。结果沈琴央沉思片刻,只说了一句“下次再梦到就来同本宫讲。”

一脸见了鬼表情的白芷和神色忧虑的连翘退下去后,一向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竹苓都有些疑惑了,“娘娘,相信?”

沈琴央笑笑没说话,起身将衣衫与发丝都整理妥帖,走向屋内那尊她自宗亲王府就一直拜的观音像前,跪了下来。

“竹苓,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竹苓看着沈琴央跪于佛像前,微微垂眸双手合十,荼白的衣裙散开在蒲团之上,看上去虔诚又宁静。她摇摇头,笨拙地吐出两字,“不信。”

沈琴央道:“若我说,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神佛,但有一个比神更绝对的力量存在,你相信吗?”

竹苓想了想,“娘娘说的,相信。”

沈琴央忍俊不禁,“神明你都不信,就这么信我?”

竹苓一脸的理所当然,“娘娘,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

沈琴央将这个词反复在心中回味一番,是啊,她能走到今天,不就是因为这个词吗?

竹苓看似比其他人愚笨了些,实际上往往是看的最清的人,连沈琴央自己都忘了的道理,被这孩子用区区几个字就点醒了。

“那我们便再赌一次吧,赌这次我还能赢。”

...

而离开昭晨宫回到自己寝殿的玉贵妃,屏退了所有人自己关上了门,连她的贴身侍女彩屏都不能擅自进入。

她面色阴沉,与方才在昭晨宫时谈笑风生的样子判若两人。

天色已经不早了,瑶华宫内早该燃起烛火,玉贵妃却独自坐在黄昏日下背后的阴影中,一动不动。

可若仔细观察,便能看出玉贵妃那只搭在桌沿上的手,还是颤抖着的。

她在后怕。

事情真的完全按照自己规划的剧本发展下去,玉贵妃反而没有了志得意满的欣喜,心里满满当当被慌张的无措感填满,从昭晨宫走出来连脚步都是飘忽的。

如果这个世界就是一本书,那她的所作所为,不亚于将原作撕毁重写。

她理了理思绪,贺成衍就是原书男主,但在自己的杜撰下沈琴央这个女主转而以为他是反派,而错把真正的炮灰反派舒王贺成烨当作了男主。

这样一来,整个书的剧情走向就此改变。脱离了她所熟知的剧情,如同盲人摸索行路,玉贵妃顿时没有了安全感。

但箭在弦上,开弓已无回头之路。况且女主身居皇后位,在明面上与她相争自己怎么可能斗得过?

所幸现在女主已经完全在自己掌握之中了。

她突然朝着虚空的黑暗笑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道:

“不是说她段位很高,难以对付吗?我看也不过如此,要不是有皇后身份和女主光环,根本就是个白痴。”

她顿了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冷笑道:“她根本不知道原剧情,现在把炮灰当要攻略的男主,就算有一天她真的起了疑心也不会想到,所有的剧本从根上就是错的。”

安静了许久,明明没有人同她讲话,玉贵妃突然自顾自怒了起来。

“你凭什么这么说?”

她手颤的愈发厉害,“我编排的剧本滴水不漏,松香山围猎就是绝佳的机会,只要她先我一步搭上舒王的线,后面就算任由他二人发展,都是死路一条!”

漫长的沉默,自始至终,屋里都只有玉贵妃一人在自言自语。

窗外黄昏的光芒已经彻底褪去,她嗓子干哑难耐,于是点燃了手边的烛火,想自己倒一杯水解渴,却在烛火亮起时扫到屋外的门框边上站着一道人影。

“谁在外面!”

她惊叫出声,一把拉开屋门,发现是自己宫里负责洒扫的一个小宫女,脸上亦是受到惊吓的表情。

好些日子里,玉贵妃都会把自己关在屋内,不令任何人进屋侍奉。虽然主子的事她们这种在院里干杂活的下人不配过问,但小宫女实在好奇。如今在听到屋内频频传出贵妃与人激烈争吵似的话语后,她终于忍不住偷偷凑上前来偷听。

没想到被倏然点燃的烛火暴露了身影。

她心里虽害怕的不行,但贵妃毕竟不是昭晨宫那位杀伐果断的皇后娘娘,向来对待下人和蔼可亲,赏罚分明,宫里下人们都愿意来瑶华宫当差。

“贵妃娘娘饶命!奴婢只是...只是听到娘娘的声音,以为屋里需要下人侍奉,才过来候着...”

刚入夜的晚风就已经寒气刺骨,玉贵妃一言不发站在原地,而小宫女颤颤巍巍跪趴在地上,目光看见了自己面前那双碧蓝色莲纹的绣花鞋。

小宫女等了很久,贵妃娘娘都没有说话,心里不禁后悔莫及。她活做得不错,再过些时日就可以不必做洒扫宫女了,结果竟在这种节骨眼上犯了如此荒唐大错。她心里想到最坏的结果,大概就是被赶出瑶华宫,去宫里的别处做最脏最累最下贱的活。

玉贵妃突然僵硬地蹲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她一开口,小宫女都吓了一跳,那声音又沉又哑,好像含了一口粗糙的沙砾般。夜色又这般昏沉,瑶华宫的院里一个下人也没有,小宫女心里害怕极了,但还是老实回答道:“奴婢叫...叫烟云。”

烟云不敢抬头,她不知道为何贵妃要蹲下来和自己平视着说话,更不知为何要问自己的名字,但一种冷涩的恐惧渐渐自背脊爬上了后颈。

下一秒,她被一双冰凉湿腻的手死死地攥住了脖子,那双手几乎一触碰到她就拼了全部力气,下了足够的决心要她去死,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烟云眼睛挣得大大的,玉贵妃苍白的面容近在咫尺,她脸上的神色明明同自己一样惊恐,却又闪烁着决绝的杀意。如此矛盾,手上的力气也没有半分犹豫。

“你的名字,我会记住的,哪怕你只是这书里的一个纸片人。”

不知过去了多久,玉贵妃浑浑噩噩地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了瑶华宫墙根下的一口深井旁。

她缩在袖中的手上尽是一道道骇然的红痕,但她浑不在意,只呆呆地望着井中飘浮鼓起的一块衣料。

然后又自言自语喃喃了起来。

反反复复说着同一句话:

“你说得对...他们都是书中的角色,是不存在的虚拟人物...他们是假的,我是真的...”

天终于完全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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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AAA冰冰推书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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