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财务部,扣掉他全部工资给今安涨薪,人事:耿先生早辞职走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11 03:05 3

摘要:耿秘书啊,梁总已经同意你那离职申请啦!不过呢,她好像压根没意识到是你要走哟,你说我要不要提醒提醒她呀?”电话那头传来人事部同事的声音,耿时晏听着,慢慢低下了头,语气有些落寞地说:“不用啦,就让这事这么着吧。”“哎呀,耿秘书,你在梁总身边都工作四年啦,梁总对你那

耿秘书啊,梁总已经同意你那离职申请啦!不过呢,她好像压根没意识到是你要走哟,你说我要不要提醒提醒她呀?”电话那头传来人事部同事的声音,耿时晏听着,慢慢低下了头,语气有些落寞地说:“不用啦,就让这事这么着吧。”“哎呀,耿秘书,你在梁总身边都工作四年啦,梁总对你那可是相当满意,平时都离不开你呢。

你真就不再好好考虑考虑离职的事儿呀?”人事部的人苦口婆心地劝着。

耿时晏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嗨,这世界上哪有谁离不开谁呀。

我父母身体不好,我还得回老家相亲结婚呢。

既然梁总都批准了,那我就按程序把工作交接好,一个月后我就走人,多谢你啦。”电话挂断之后,耿时晏接着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在这座别墅里住了三年,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除了那些必需品,其他的他都打算扔了。

看着房间渐渐变得空旷,他一下子恍惚了起来,无数往事就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八年前,家境普通的小镇青年耿时晏考上了H大,在学校里,他和京北豪门的大少爷梁少钰成了挚友。

这俩男生背景差得老远了,可就是格外投缘。

平时上课一起去,吃饭一块儿吃,打球也总是凑在一块儿,那简直就是形影不离。

慢慢地,耿时晏就被梁少钰带进了他的社交圈,认识了他的家人,也就在这时候,耿时晏对梁夏婉产生了感情。

不过呢,他把这份心意深深地藏在了心底,没跟任何人说过。

毕业后,梁少钰出国深造去了,耿时晏留在了京市。

他投简历成了梁夏婉的秘书,为啥呀?还不是为了能经常见到她。

直到有一次出了意外,梁夏婉被人下了药。

耿时晏正想着联系医院呢,结果失去理智的她一下子紧紧抱住了耿时晏,铺天盖地的吻就这么接踵而至。

一夜情之后,耿时晏醒来,就看到梁夏婉坐在窗前。

她那美丽的面容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又沉默又孤独。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就问了一句话:“你喜欢我?”耿时晏本能地就想否认,结果她淡淡地接着说:“你每次看到我都会脸红,还把我所有的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一毕业就跑来做我的秘书。”她顿了顿,又说:“别跟我说这些都是巧合哈。”她这话一出来,耿时晏的脸彻底红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内疚。

房间里一片寂静,突然,她递给他一张卡,说:“昨晚就是个意外,我有喜欢的人,不会回应你的感情,也不会让你负责。

我听说你家境普通,这卡里的钱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把这一切都忘了吧。”耿时晏一下子愣住了,这才想起来,昨晚她在床上确实一直在叫一个名字——今安,陆今安。

在梁少钰嘴里,陆今安是梁夏婉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初恋。

她爱陆今安爱得那叫一个深,就算对方跟她分手出国了,在国外绯闻不断,她还是坚持要等他回来。

耿时晏记得梁少钰曾经吐槽过:“我们梁家人最是冷漠,怎么就出了我姐这么一个痴情种呢?等了这么多年,还说除了他,其他人都是将就,她不愿意将就。”耿时晏对这话那是深有同感,这时候再一回想,他突然鼓起了勇气,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梁夏婉:“我不要钱,就想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梁总,请您和我在一起试试。

要是他没回来,或者他回来了,但你还没放下他,到那一天,我会主动离开。”梁夏婉被他那充满爱意的目光盯着,愣了好几秒,然后留下一句“随你便”就走了。

从那以后,耿时晏白天是她的秘书,晚上就成了她的私人情人。

他们在办公室里、迈巴赫车上、别墅落地窗那儿,都留下了无数荒唐的痕迹。

四年就这么过去了,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关系,耿时晏也挺乐在其中的。

直到前几天梁夏婉生日,耿时晏准备了好多惊喜,就想着给她好好庆祝庆祝。

结果等到凌晨,人没等到,却等来了一条朋友圈。

“最好的生日礼物,是失而复得。”从来没发过朋友圈的梁夏婉,晒出了一张和陆今安在烟火下亲吻的照片。

耿时晏看到这张照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她打了个电话。

结果接电话的是陆今安,陆今安喂了好几声,见耿时晏没出声,就开始叫梁夏婉:“夏婉,这个叫耿时晏的是谁啊,给你打电话,又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梁夏婉那清悦而浅淡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到了耿时晏耳朵里:“无关紧要的人,不用管,我们再睡一会儿。”那一刻,耿时晏知道,自己该退场了。

他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结果在门口就碰到了梁夏婉。

之前因为两人每天都要在一起,为了方便,耿时晏一直睡在她的别墅里,可现在,他是真不能再留下了。

看到她抱着一堆东西,耿时晏的目光微微凝固在她身上,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但嘴上却没说挽留的话,只是干巴巴地问:“房子找好了不?”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淡淡的,“嗯,还是以前那套出租屋,我都和房东说好了,就租一个月。”听到这话,梁夏婉眉头轻轻一皱,满脸疑惑地问道:“一个月?为啥就租一个月啊?”耿时晏刚要张嘴解释,可梁夏婉好像对他的解释不太感兴趣,直接沉声说道:“我送你过去吧。”耿时晏赶紧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梁总,我自己能行。”可梁夏婉哪肯听他的,坚持道:“你瞅瞅这雪下得多大,而且这时间也不早了,你要是半道上出了啥事儿,少钰不得难过死啊。”耿时晏实在拗不过她,只好上了车。

曾经,他们在这辆车上有过无数荒唐的回忆,可现在再看这辆车,耿时晏都快认不出来了。

车上到处都摆着各种跑车模型,后座还放着一条柔软蓬松的毯子,车内炫酷的内饰灯带一闪一闪的。

耿时晏心里直犯嘀咕,像梁夏婉这样雷厉风行、清冷禁欲的人,咋会把车装扮成这样呢?梁夏婉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随口解释了一句:“今安喜欢这些玩意儿。”耿时晏一下子就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沉默了好半天,才低声说道:“梁总,你终于等回了他,我打心眼里为你高兴。”梁夏婉没想到他会说这些,眼眸微微一沉,啥也没说。

车开到半道上,陆今安打电话过来,那声音甜得能腻死人,“夏婉,我想和你一起堆雪人嘛。”梁夏婉一听,立马靠边把车停下,心里想着现在就赶过去。

可她看了看身旁的耿时晏,又犹豫起来。

耿时晏知道她在顾虑啥,主动拉开了车门,“梁总,我打车回去就行。”梁夏婉轻轻“嗯”了一声,下车帮他搬东西。

结果耿时晏手一滑,箱子“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梁夏婉俯下身,借着路灯的光,看到地上散落的东西,身体瞬间僵住了。

写着她名字却从来没送出去的情书,也不知道啥时候偷拍她的照片,还有她随手丢掉被耿时晏捡回来收藏的东西。

耿时晏的心猛地“砰砰”直跳,手忙脚乱地去捡,嘴里还一个劲儿地道歉:“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啊。”梁夏婉啥也没说,独自上了车,一脚油门就疾驰而去。

耿时晏一个人在雪里等了老半天,一辆车都打不到。

他想着抱着箱子走回家算了,可刚走没几步,就被一辆电动车给撞倒了。

小腿上划出了二十几厘米的伤痕,血“呼呼”地往外流,流了一地。

看着肇事逃逸的车越开越远,耿时晏痛得直吸冷气,摔在雪地里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

等痛劲儿稍微过去了点儿,他才一瘸一拐地踏着雪往家走。

这一走就是四个小时,他才终于回到了出租屋。

处理好伤口后,他打开手机,发现梁夏婉在走之后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以后不要这样死心塌地喜欢一个人,世上女人多的是,不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耿时晏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好久好久,眼睛都快看直了。

天亮之后,他在楼下点了一把火,把那一箱子东西全都烧了。

而在他身体里燃烧了八年炽热不歇的爱意,也随之一同化为了灰烬。

他在心里默默念叨:梁夏婉,我会如你所愿。

休息了周末两天后,耿时晏在周一准时回到了工作岗位。

他跟平常一样处理着日常事务,然后去通知梁夏婉:“梁总,马上有个会议要开。”当他走到办公室门口,透过门缝,他瞥见了陆今安的身影。

只见陆今安把梁夏婉紧紧抱在怀中,还把自己咬过的饼干递给她。

一向爱干净的梁夏婉笑着接了过来,还亲昵地吻了吻他的手指,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昨天不是说想吃这家店的甜点吗?我今天早上特意排了三个小时的队才买到,你尝尝味道咋样?”陆今安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味道很棒,和以前一样,甜而不腻。

你以前经常跑老远给我买,现在你都是集团总裁了,咋还亲自去买呢?让秘书去不就完事儿了。”梁夏婉轻抚着他的脸颊,眼神中满是温柔,“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想自己干,不想让别人代劳。”陆今安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主动抱住了她,深情地吻了下去。

梁夏婉也紧紧回抱着他,加深了这个吻,完全沉浸在其中。

耿时晏看到这一幕,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心里那股酸楚劲儿就别提了。

他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都变白了,手掌心都被自己掐得一片血肉模糊。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会议的时间越来越近。

耿时晏努力平复着情绪,轻轻敲了敲门,“梁总,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听到他的声音,梁夏婉稍微停顿了一下,正准备起身,却被陆今安拉了回去,陆今安撒娇道:“我不想让你走,再陪我一会儿嘛。”梁夏婉的心都要融化了,“会议推迟两个小时。”这场会议讨论的项目对公司未来的发展至关重要,涉及到京市的几个大集团的合作。

耿时晏明白会议的重要性,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林氏集团、顾氏集团、沈氏集团的几位CEO都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了,一个个脸上带着些不耐烦。

有的时不时看看手表,有的交头接耳小声抱怨着时间怎么还不开始。

“哎呀,夏婉,你的秘书真烦人,太不懂规矩了!”陆今安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说道。

听到陆今安的抱怨,梁夏婉的脸色瞬间变得冷淡起来,她语气坚定地说:“我说了,推迟两个小时,没有什么工作比今安更重要!工作可以等,今安的事可不能等。”耿时晏站在一旁,只感觉胸闷得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他最后只是默默地关上门,脚步有些沉重地转身离开。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梁夏婉那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

不管私事有多忙,哪怕是刚做完手术,她都会带着病坚持处理工作。

可如今,因为一个男人而冒着得罪合作伙伴的风险,推迟这么重要的会议,这还是头一遭。

她,真的那么喜欢陆今安吗?耿时晏低下了暗淡的眼睛,强忍着心里的难受,强行调整情绪,走进会议室向各位董事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梁总这边有点事耽搁了,会议推迟两个小时,还望各位海涵。”梁家的家业庞大,这些CEO虽然心里有意见,但也不敢对梁夏婉发表意见,只能把怒火发泄在他身上。

“你这秘书是怎么当的,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就是,让我们等这么久。”他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小声说:“是我的错,各位多担待。”硬撑了两个小时,梁夏婉终于出现了。

他拖着酸痛的腿走出会议室,又被陆今安叫住。

“你就是耿时晏?听说你泡咖啡的手艺不错,我看大家都有点累了,你去给大家准备一杯咖啡吧,我的那份要加冰不要糖。”陆今安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耿时晏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知道他是仗着梁夏婉的宠爱才这么指使别人,也不敢违抗,只能乖乖去茶水间。

茶水间里,他忙碌起来,磨咖啡豆、煮咖啡,小心翼翼地按照要求准备着。

他花了两个小时,才泡好这四百多杯咖啡,一杯杯端了出来。

但陆今安刚喝了一口,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呸”了一声,拿起杯子就砸了过去。

坚硬的马克杯在耿时晏的额头上砸出了一个血洞,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看起来非常可怕。

他闷哼一声,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捂着伤口倒在地上。

陆今安还没有消气,又拿起一杯杯咖啡不停地往他身上砸。

“你这泡的什么咖啡,难喝死了。”他全身都被砸得青一块紫一块,碎裂的陶瓷片划出一道道血痕。

褐色的咖啡液把他全身都淋湿了,混合着鲜红的血滴落在地板上。

他却只能蜷缩着身体,保护着头部和心脏。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没有人敢上前劝阻,大家都远远地看着陆今安发脾气。

有人小声嘀咕:“这也太过分了吧。”很快,这不小的动静把梁夏婉吸引了出来。

她看到这一地的狼藉,和倒在地上遍体鳞伤的耿时晏,眉头紧锁,问道:“怎么了?”看到她,陆今安立刻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带着哭腔说:“夏婉,我叫你的秘书给我泡一杯咖啡,我胃痛,他还往杯子里加冰块,我都要胃痉挛了。”说着,还故意揉了揉肚子。

看着他泛红的眼睛,梁夏婉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下来,她指着耿时晏说道:“你跟我四年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是对今安有意见,故意针对他?”耿时晏抬起那张惨白的脸,嘴唇动了动,想要解释:“梁总,他当时明明说要加冰不要糖……”但她没有给他机会,直接叫来了助理。

“耿时晏违反了公司规定,扣除这个月的工资和季度奖金,并在全公司通报,在下周的大会上检讨。”说完,梁夏婉就扶着陆今安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耿时晏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他挣扎着站起身,身体摇摇晃晃的,忍痛拿起扫帚和拖把,开始清理满地的碎片和咖啡渍。

几位好心的同事伸出援手,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同情。

“我明明听到那位公子哥儿说要加冰不要糖,他怎么反而倒打一耙呢?时晏,你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一位同事小声问道。

“得罪?我听说好多人都这么说,他一贯霸道无理,稍有不满就发脾气,圈子里的人对他都颇有微词,但因为梁总宠着他,所以没人敢招惹。”另一位同事无奈地说。

“唉,我从没见过梁总这么偏爱一个人,时晏,你以后做事得小心点,我们不过是普通人,跟他们这些豪门公子没法比,他背后还有梁总撑腰,就算受了委屈,也只能忍气吞声。”一位大姐语重心长地说道。

耿时晏明白他们的好意。

但听到这些话,他心中五味杂陈,一时语塞。

以前,他处理的一份合同出了岔子,明明是甲方的错,却把责任推到他头上。

面对对方的指责和压力,梁夏婉始终站在他这边,据理力争,最终帮他洗清了不白之冤。

但现在,陆今安随口编个谎言,她连验证都不验证,也不给耿时晏辩解的机会,就把责任全推到他身上。

他勤勤恳恳地工作,为她解决了无数难题,到头来,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得不到吗?还是说在她心里,对错根本不重要,只要陆今安高兴就好?想到这些,耿时晏心中涌起一股酸楚,痛彻心扉。

他呀,费了老鼻子劲才把一切都收拾妥当,整个人累得像条狗似的,拖着那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家。

刚洗完澡,身上那股子清爽劲还没过去呢,梁夏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梁夏婉干脆的声音:“我说,你给我送点胃药和暖宝宝过来哈。”他一听,哪敢耽搁呀,麻溜地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然后火急火燎地送到了她的别墅。

哟呵,这才几天没见呐,记忆中那套简约大气的别墅简直就跟变了个样似的。

梁老爷子当年亲手种下的桃树,不知道被挪到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郁金香园,那五颜六色的郁金香开得正艳,看着倒是挺好看的。

走进房间,嘿,更不得了啦!房间里原本黑白配色的家具,全都换成了梁夏婉最不喜欢的粉黄色调,那粉粉黄黄的颜色,晃得人眼睛都有点疼。

再瞅瞅那展柜,好家伙,里面摆满了珠宝、车钥匙还有各种各样的礼物,一看就知道是陆今安那家伙的风格。

耿时晏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头也不知道在想啥,他慢慢地走到亮着灯的卧室前,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不久,梁夏婉开门拿走了东西,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看可不得了,洗去咖啡渍后,他脸上的伤痕更加醒目,就跟条蜈蚣似的趴在脸上,把梁夏婉都给愣了一下。

她赶紧问道:“哟,伤得这么重啊?你去医院看过了吗?”耿时晏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梁夏婉轻轻按了按眉心,语气意外地温和了一些,说道:“我说啊,今安只是身体不舒服,也不是故意要拿你出气的,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我扣掉的工资,年底会补进你的年终奖里的。

你待会儿去医院看看哈,如果伤得严重就请几天假,假我已经批了,你不用走程序了。”“不用了,我这个月结束后就会……”耿时晏刚想告诉她自己即将离职,话还没说完呢,梁夏婉就递给他一张卡,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就听话呗,我还要你帮忙给今安办一个接风宴呢,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那些没说完的话,就这么卡在了耿时晏的喉咙里,他张了张嘴,却啥也没说出来,只能应了一声,接过那张卡,转身离开了别墅。

门关上的瞬间,他听到了陆今安那娇滴滴的声音:“夏婉,胃药还没来吗?我想你帮我暖暖。”“我马上来,你好好躺着,别乱动哈。”梁夏婉那温柔如水的语调,就跟蜜似的,听得耿时晏心里头一阵酸涩。

他无声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自嘲。

他想起自己也曾胃痛得厉害,好几次在公司痛昏过去,被同事送到医院。

她知道后也只是批了假,从未来看过他,更不会准备什么胃药、暖宝宝。

那时他还傻乎乎地以为她太忙,抽不开身。

但现在看起来,哼,只是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在乎吧。

离开别墅后,耿时晏去了医院,让医生简单包扎了一下。

之后他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就收到了助理发来的宴会方案。

他打开方案一看,好家伙,从鲜花选材到甜点种类,再到服务员的着装,要求都非常严格。

而且他只有三天时间,这可把他给愁坏了。

但没办法呀,他只能振作精神去准备这一切。

这几天,耿时晏忙得像个陀螺似的,从早到晚就没闲过。

他一会儿去和花店老板商量鲜花的品种和数量,一会儿又去甜品店试吃甜点,看看哪个口味更符合要求,还得盯着服务员的着装,确保他们都穿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

忙忙碌碌辛苦了很久,他筹备的宴会,终于在晚上七点准时开始了。

陆今安穿着一身定制西装,那西装笔挺笔挺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在全场的注视下登场,那架势,就跟个大明星似的。

宾客们纷纷围上来恭维,把他哄得心花怒放。

一个宾客笑着说道:“哟,多年不见,陆少爷还是那么富贵不减,光彩照人呐!你看这一个接风宴也办得这么盛大,看来梁总对您的爱还真是从未改变过啊!”另一个宾客也跟着说道:“我记得当年上学的时候,有人向今安告白,梁总知道后直接逼着对方转学了,送来的情书她看到一封撕一封。

还有啊,有人背地里议论今安,她去教训那群混混,把他们揍得骨折,可厉害了!”“圈子里谁不知道啊,今安是梁总的初恋,更是她的掌上明珠啊!你看今安身上这套珠宝,价值得有几千万吧?这件礼服也是定制的,全球独此一件呢!为了哄今安开心,梁总向来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又一个宾客在旁边附和道。

耿时晏静静地站在一旁,聆听着周围的一切,却未发一言。

他心里头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啥滋味都有。

这时候,陆今安带着自满的神态走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轻蔑,说道:“你的宴会办得还算可以,但是有个小瑕疵,大厅里竟然没有地毯,害得我的鞋子都弄脏了。

为了弥补这个小过失,你来帮我擦擦鞋吧。”耿时晏低下了头,用平和的语气回应道:“请稍候片刻,后台确实有地毯,我马上安排人来铺设。”陆今安见耿时晏竟然敢拒绝,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下来,就跟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似的。

梁夏婉恰好走进来,看到他的不悦,立刻上前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夏婉,我不想自己擦鞋,让你的秘书帮我擦一下,他都不肯,是不是还在记恨上次的事?”陆今安委屈巴巴地说道。

梁夏婉听了陆今安的话,目光严肃地转向耿时晏,说道:“擦鞋本就是你的工作,你也不是新手秘书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周围的宾客也开始窃窃私语,语气中带着讽刺。

“一个秘书还敢对陆少爷摆脸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哎呀,这人比人可真是气死人呐!你瞧瞧人家少爷,那可是天生就有被人服侍的好命。

有些人呢,能被叫来这宴会给人擦鞋,那都得算是天大的荣幸了,可别不识抬举。”耿时晏听着这些冷言冷语,心里头“咯噔”一下,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他使劲儿抑制住那股子尴尬又难受的情绪,咬了咬牙,弯下腰,用自己的衣袖小心翼翼地为陆今安擦起了鞋子。

陆今安呢,拉着梁夏婉在宴会上四处闲逛,眼睛时不时就瞟向耿时晏,故意刁难他。

那定制的鞋子材质特殊得很,没走几步就沾上了灰。

耿时晏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弯腰擦鞋,没一会儿,腰就酸痛得不行,可他只能强忍着,不敢吭声。

陆今安还不打算放过他,眼珠子一转,又叫人拿来了许多酒。

他冲着耿时晏勾了勾手指,扯着嗓子说:“嘿,今天我本来是不想喝酒的,但是朋友们都赏光来参加这宴会了,我也不好拒绝不是?你就替我把酒都给喝了。”耿时晏一听,急得脸都白了,连忙摆手说:“我对酒精过敏啊,这可喝不了。”陆今安一听,马上就不干了,转头对着梁夏婉告状:“夏婉,你看看他,我让他帮我个忙都不肯。”耿时晏刚要张嘴解释,陆今安就已经开始告状了。

梁夏婉心里头其实也知道耿时晏对酒精过敏,可她为了能让陆今安高兴,只能硬着头皮说:“你不是总带着过敏药吗?吃了药再喝酒,应该没啥大问题。”她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就像一盆冷水,“哗啦”一下浇在了耿时晏头上,让他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他脸色苍白得像张纸,默默地拿出药片,往嘴里塞了几片。

很快,一群人举着酒杯过来寒暄,耿时晏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举起酒杯,把那酒“咕噜咕噜”灌进了嘴里。

一杯接着一杯,他的胃里就像翻江倒海一样,难受得要命,忍不住想吐。

他的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的,视线也变得模模糊糊的。

就在他一阵天旋地转的时候,耿时晏听到陆今安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夏婉,你送我的袖扣不见了!刚才只有你的秘书靠近过我,肯定是他手脚不干净偷走了!”听到这无端的指责,耿时晏一下子清醒了几分,他着急地说:“梁总,真不是我,我没拿。”梁夏婉看了看陆今安泛红的眼睛,又看了看醉得不省人事的耿时晏,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说:“刚才人来人往的,说不定只是掉了,咱们先找找看?”陆今安却不依不饶,用力甩开她的手,气呼呼地说:“不是他还能是谁?因为是你送的袖扣,所以我才这么着急。

你却还要包庇他,既然你不肯搜他的身,那以后也别来找我了!”说着,他气冲冲地就要离开。

梁夏婉连忙拉住他,冷着脸叫来了保镖。

下一刻,几个保镖就像恶狼一样,把耿时晏按倒在地,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耿时晏脑海中一片轰鸣,他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双手乱抓,可根本就抵抗不了这些人的力量。

衬衫被撕成了碎片,鞋子也被拽掉了,皮肤被抓得青紫,血迹斑斑。

无尽的屈辱感就像潮水一样,“哗”地一下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忍不住大声呼救:“我没有,真的不是我!”但他的哀嚎只换来了更加粗暴的对待。

梁夏婉实在是不忍直视了,正要开口叫停,几个服务员跑了过来,大声喊道:“找到了,袖扣掉在楼梯上了!”一瞬间,整个大厅的目光都“唰”地一下集中在了他们手中那枚璀璨的钻石袖扣上。

梁夏婉紧皱的眉头稍微放松了一些,挥了挥手让保镖退下。

然后,她拿起那枚袖扣,亲自为陆今安戴上,语气也柔和了一些:“袖扣找到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嘛?”陆今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耿时晏,揽住了梁夏婉的肩膀,假惺惺地说:“还好找到了,不然我要难过好久。

不过你的秘书因为这件事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要不要和他道个歉啊?”一时之间,全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了衣衫褴褛的耿时晏身上。

在无尽的痛苦中,他听到了梁夏婉那冷漠的声音:“不用道歉,他只是一个秘书,受点委屈,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句话轻描淡写,却如同锋利的刀片直插耿时晏的心窝,让他的胸口就像被炸开了一样,翻腾着血肉模糊的痛楚。

他那已满是创伤的心,仿佛要被彻底撕开,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脑袋里嗡嗡作响,视线中只剩下了一片空洞无感的空白。

不知何时,大厅里的人群已经散去,只剩下刺目的灯光,把他身上的伤痕照得清清楚楚。

他强忍疼痛站起身,拾起服务员好心放在一边的外衣披上,摇摇晃晃地走出了这个地方。

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可他却毫无察觉地步入了雨幕之中。

冰冷的雨滴拍打在他的脸上,又一滴滴滑落,仿佛是泪水的替代。

但他已经没有泪水可流。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头徘徊,脚步虚浮,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

不久,一辆车停在了他的身旁。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梁夏婉那张冷艳而清晰的面容。

她淡淡地说:“上车。”耿时晏仿佛没听见,继续拖着沉重的步伐在雨中艰难前行。

梁夏婉皱起了眉头,语气加重:“上车。”耿时晏正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缓缓抬起头,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望向梁夏婉。

他声音冷淡,语气里带着股疏离,说道:“梁总,您就别操心我这儿事儿啦,我不过就是个秘书罢了。”他这冷漠的语气,就像一把小锤子,猛地敲在了梁夏婉的心弦上,让她的心猛地一紧。

梁夏婉心里一慌,赶紧推开车门,也顾不上外面正下着雨呢,“啪嗒啪嗒”地跑到他身边,伸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着急地说道:“今晚这事儿啊,是我疏忽了。

但今安那情况特殊,我不能再失去他。

你受的委屈,我肯定会尽力补偿你的,你可别因为这事儿跟我赌气呀。”耿时晏这次可没那么容易就屈服。

他使劲儿地想挣脱她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声音平静得就跟一潭死水似的,冷冷地说:“梁总,您可真会开玩笑。

我这样的小人物,哪儿敢跟您和陆少爷这样的大人物赌气呀。

以前是我太幼稚、太可笑了,根本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从今往后,我会时刻提醒自己,我就只是个秘书,不会再打扰您的生活了,这样总行了吧?能让我走了不?”他越是这么说,梁夏婉就越是来气,脸色“唰”地一下就沉了下来,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大声说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从来就没看轻过你,我当时说那些话,就是为了安抚今安。

在我心里,你和少钰……”耿时晏压根儿就没听清她后面说的啥。

眼前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模糊,眼皮重得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抬不起来。

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身体一歪,“扑通”一声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耿时晏迷迷糊糊地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身上湿透的衣服已经被换下来了,伤口也都处理好了,还包扎得整整齐齐的,床头放着药和热水。

这时候,护士正过来调整点滴,看到他醒了,立马露出友好的微笑,说道:“醒啦?你女朋友昨晚守了你一整夜呢,刚刚才走。”耿时晏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得厉害,说道:“她不是我女朋友,从来都不是。”他心里清楚,他和梁夏婉,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除了秘书这个身份,梁夏婉从来都没承认过他们之间还有其他啥关系。

他以前还自欺欺人,老是幻想着能有个美好的未来。

但现在,他只想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永远离开这儿,再也不回头。

在医院待了好几天,梁夏婉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就只是通过助理传了个话,说让他好好休息,养好了再回去工作。

耿时晏也没亏待自己,一直等到身体完全恢复了,才离开医院。

这时候,公司的小群里可热闹了,大家都在叽叽喳喳地议论梁夏婉和陆今安的事儿。

有人说:“你们知道不?梁总把迪士尼包了整整一周,就为了给陆今安庆生,烟花都放了三天三夜呢,那场面老壮观了。”还有人说:“她还带陆今安回家吃饭,把只给女婿的玉佩都递给人家了。”更有人爆料:“梁总甚至买了块地,打算建个私人滑雪场,名字都跟陆今安有关呢。”耿时晏默默地看着这些消息,心里已经没啥感觉了,就跟一潭平静的湖水似的。

出院后,耿时晏跟往常一样打卡上班,工作起来那叫一个认真细致。

不过呢,一旦碰到跟梁夏婉有关的事情,他就会让秘书转交给其他同事去处理。

好不容易平静地过了一周,梁夏婉又给他打电话了。

耿时晏把文件送过去后,本想着赶紧离开,却被梁夏婉叫住了。

梁夏婉说:“我要去开会,今安不喜欢单独吃饭,你留下来陪他。”耿时晏脸色一下子就僵住了,正想张嘴拒绝呢,陆今安却习惯性地使唤他,大声说道:“我想吃虾,你先给我剥一盘。”梁夏婉“砰”地一声关上了书房门,耿时晏没办法,只能把到嘴边的拒绝话又咽了回去,无奈地走到餐桌边。

耿时晏好不容易剥完虾,陆今安又不老实了,让人拿来了一大堆核桃和菠萝蜜,说道:“我还想吃点儿饭后水果,这儿没工具,你就用手剥吧。”耿时晏看着那硬邦邦的果核和锋利的刺,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他心里清楚,陆今安这就是故意为难他呢。

但他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照做。

剥完核桃,打开菠萝蜜,耿时晏的两只手被刺得鲜血直流,手指上全是伤口,疼得他直咧嘴。

可陆今安还不放过他,又逼着他去厨房端汤。

那汤刚煮好,热气腾腾的,烫得他双手通红。

他实在是痛得受不了,手一滑,滚烫的汤“哗”地一下就泼在了身上。

热气直往上冒,才几秒钟的工夫,他手上就起了好几个水泡。

火辣辣的痛感袭来,他死死咬着嘴唇,眼泪都快疼出来了,才没叫出声。

陆今安看到耿时晏摔倒的样子,“哈哈哈”乐开了花。

可下一秒,看到书房门开了,他立刻收起笑容,装模作样地训斥起来:“我听夏婉说你挺能干的,怎么连碗汤都端不好,还把我手烫了。”听到这话,梁夏婉立刻紧张起来,快步走过来,着急地问道:“烫哪儿了?快让我看看,疼不疼?”陆今安把刚才掐红的手抬起来给她看,还假装委屈地说:“就溅了几滴,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梁夏婉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忍不住责备耿时晏:“你怎么做事的?今安从小娇生惯养,一点伤都没受过,让你端碗汤你就把他烫伤了,你就不能小心点?”但当她看到他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时,到了嘴边的重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心里一阵揪疼,只能伸手拉住陆今安,着急忙慌地说道:“走走走,赶紧去处理伤口。”临出门前,她一扭头,瞧见他还傻愣愣地站在那儿呢,忍不住沉声喊他:“你也去医院,一块儿处理一下伤口,别在这儿杵着了。”耿时晏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但也只能咬着牙忍着痛,乖乖跟着上了车。

一路上,梁夏婉那车开得跟飞似的,风驰电掣的。

陆今安为了不让她发现自己是装的,时不时就扯着嗓子喊:“哎哟,疼死我啦!”她一听,心疼得不行,时不时就侧头去看他,嘴里还念叨着:“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这一分散注意力,她压根儿就没瞅见那辆像疯了似的飞驰而来的跑车。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车直接就撞上了。

那强大的冲击力,把耿时晏整个人都给甩了出去,身体不由自主地撞向车门。

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错位了一样,剧痛从全身各处猛地袭来,鲜血“汩汩”地往外涌,眼前的世界瞬间就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好不容易才勉强睁开眼睛,就看见梁夏婉心急火燎地拖着陆今安下了车。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救护车的声音,迷迷糊糊间,他听到了两道焦急的声音。

“女士,这位先生只是受惊过度昏迷了,后座这位伤者大出血,伤势更重,如果不马上送到医院,可能有生命危险。”“绝对不行!”梁夏婉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声嘶力竭地喊道,“陆今安得先送医院,我不能让他出任何差池,其他的事都比不上他的安全重要!”梁夏婉那焦急万分、手足无措的呼喊,成了耿时晏昏迷前最后的记忆。

黑暗如同潮水一般,“哗”地一下就涌了过来,将他彻底淹没了。

耿时晏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又恐怖的噩梦。

等他好不容易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梁少钰那布满血丝的双眼。

梁少钰一脸焦急地说道:“时晏,我一回国就听说你出事住院了。

医生跟我说你失血过多,差点就没命了,可把我给吓死了!”见到梁少钰,耿时晏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情感也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轰”地一下涌了出来。

他的眼眶忍不住泛红,强忍着泪水说道:“别担心,我没事,死不了。”兄弟俩就这么默默相对了好一会儿,梁少钰才起身倒了杯水给他,按照医生的建议,开始聊起了一些轻松的话题。

“你在国内这几年过得咋样啊?我姐有没有为难你?我听说你交了个女朋友,啥时候让我见见啊?我得好好考察考察她,如果她对你不好,我可绝对不答应你们在一起。”耿时晏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淡淡地说道:“梁总公私分明,没为难我。

女朋友已经分手了。”梁少钰压根儿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分手了,怕耿时晏伤心,赶紧安慰道:“没事没事,俗话说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认识好多美女呢,到时候都介绍给你!”话音刚落,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梁夏婉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没好气地说道:“介绍什么?不许介绍,你认识的那些女人都太会玩了,没一个合适的。”听到她这么果断地拒绝,梁少钰立马就不乐意了,满脸不满地说道:“什么太会玩啊,姐,你可别乱说行不行?人家就谈过两三个男朋友而已,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一根筋,死心塌地地喜欢陆今安。

再说了,我给我兄弟介绍女朋友,你连这也要管啊?”听到这话,梁夏婉心里那股火“蹭”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语气中满是愤怒:“我说了,不许介绍就是不许介绍,感情这事儿不能强求,你别在这儿瞎牵线。”是啊,感情,是不能强求的。

只可惜,他用了四年时间才明白这个道理。

耿时晏无声地笑了笑,轻轻拉了拉梁少钰的手,平静地看向梁夏婉,问道:“少钰只是开个玩笑,梁总,你来有啥事吗?”看到耿时晏安然无恙,梁夏婉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本来想说“来看看你”,可话到嘴边,又变了个说法:“没什么,少钰听说你出事了,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我是来叫他回家的,顺便看看你。”“行了,姐,我晚上会回家的,你先走吧。

时晏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可不能再给他安排工作了。”梁少钰说完,就把她给推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兄弟俩,梁少钰又开始念叨梁夏婉的好:“别看我姐平时挺凶的,但她对你是真的好。

护士说你昨天差点就没命了,是她四处调血才把你给救了。”耿时晏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愣住了,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理智。

她调动全城的血液资源,仅仅是为了救他一命。

然而,在他和陆今安之间,如果必须有一个人倒下,那这个人铁定是他。

因此,他对她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在京城的最后几日,耿时晏一直在医院中静养。

护士们查房的时候,经常叽叽喳喳地聊起楼上的VIP病房。

“听说梁氏集团的老总把整层楼都包了,还请来了京城几位退休的教授,就为了照顾她男朋友!”“嘿,你听说了没?我亲眼见过好几次呢,梁总那对她男朋友可好了,亲自给男朋友端茶倒水,还买了老多礼物逗他开心呢。

有一回啊,我半夜来公司加班,瞅见梁总在她男朋友床边守了一整夜,这简直就是爱到骨子里去了!”“哟,真的假的?梁总看着那么高冷一女强人,对男朋友还能这么温柔啊?”“那还有假?我亲眼瞧见的,骗你干啥。

梁总那眼神啊,就跟星星似的,全是对她男朋友的爱意。”耿时晏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心里头跟被猫抓似的。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寻思着:“咋没啥疼痛感呢,就是这心跳啊,跳得有点慢。

看来啊,我心里头那道伤也快好得差不多了。”出院那天,梁少钰本来打算去医院接耿时晏,结果电话那头家里人火急火燎地说家里有点事儿,得让他赶紧回去处理。

梁少钰在电话里一个劲儿地跟耿时晏道歉:“时晏啊,实在对不住了,家里这事儿太急,我实在走不开,你自己先回公司行不?我忙完就来找你。”耿时晏心里头虽然有点失落,但还是安慰他说:“少钰,没事儿,你先去忙家里的事儿,我一个人能行。”说完,他就独自一人离开了医院,回公司去了。

今天是耿时晏工作的最后一天,他按照公司的程序,一项一项地办理离职手续。

他跟同事们交接工作的时候,同事们都挺惊讶的,有人问他:“耿秘书,你咋突然要走啊?”耿时晏笑了笑说:“家里有点事儿,得回去处理,这工作啊,就干到这儿了。”手续办完后,耿时晏抱着个大箱子,准备离开公司。

他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就瞧见陆今安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陆今安故意往耿时晏身上撞,咖啡洒了他一身,陆今安立马就嚷嚷起来:“你怎么走路不看路啊?把我衣服都弄脏了!你这是故意的吧?”耿时晏皱了皱眉头,说:“是你故意撞我的吧,陆少爷。”陆今安眼睛一瞪,说:“哟,你还敢顶嘴?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说完,他就叫来保镖,指着耿时晏说:“给我按着他,让他在公司门口跪下道歉。”耿时晏挺直了腰板,拒绝屈服,说:“我凭啥给你跪下道歉?你别太过分了。”陆今安更来劲了,把剩下的咖啡“哗”地一下泼在耿时晏脸上,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不服吗?我告诉你,梁夏婉心里只有我,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会支持我,更不用说对付你这个小秘书了。”说完,他满脸傲慢地离开了。

保镖们一拥而上,拉着耿时晏下楼。

耿时晏不断挣扎,边挣扎边说:“你们放开我,我已经离职了,不再是梁夏婉的秘书,你们凭什么逼我跪?”保镖们冷冰冰地说:“梁总说过,陆少爷的意愿就是她的意愿,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必须执行,耿秘书,你这些话还是留着和梁总说吧。”耿时晏心里那个憋屈啊,他知道,无论自己说啥,这些保镖都不会听的,于是就放弃了挣扎。

过往的同事和路人看到这一幕,都在那儿窃窃私语。

“哟,这不是耿秘书吗?咋被人逼着跪着啊?”“谁知道呢,估计是得罪陆少爷了呗。”还有人拿着手机在那儿拍照。

在寒冷的腊月里,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耿时晏在外面跪了整整七个小时,膝盖都磨破了,血都渗出来了。

他冻得脸色发紫,不停地颤抖,全靠着那股子意志力才勉强撑着。

快到下班时间的时候,耿时晏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时晏,时晏!”耿时晏勉强抬起头,就看到梁少钰像疯子似的飞奔过来。

梁少钰跑到耿时晏跟前,心疼得不行,大声问道:“时晏,你刚出院,咋跪在这里啊?是谁故意折磨你啊?”耿时晏喉咙干得冒烟,声音沙哑地回答:“是陆今安。”梁少钰一听这名字,火“腾”地一下就冒起来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拽着耿时晏就直奔梁夏婉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门口,梁少钰一脚就把门踹开了,冲进去就喊:“陆今安,你别太过分了!时晏没招惹你,你凭啥让他跪着?他可是我姐的助手,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你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梁夏婉也在办公室里,瞧见耿时晏那副狼狈样,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咖啡渍,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眉头一皱,正要问个究竟,陆今安却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说:“夏婉,我真没那意思,我跟耿秘书无冤无仇的,哪能无缘无故让他跪呢,我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他了,他这么冤枉我。”梁少钰一听陆今安还在狡辩,气得浑身发抖,直接冲到他跟前,扬起拳头就挥了过去,边挥边说:“你胡说,时晏从来不骗人!”陆今安哪受过这种委屈啊,当场就“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拉着梁夏婉的胳膊说:“夏婉,你这助手这么诬陷我,现在连你弟弟也帮着他欺负我,行,你们是一家人,我们分手。”这话一出,梁夏婉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随即冷着脸站起来,“啪”地一巴掌扇向梁少钰,大声说:“够了!梁少钰,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今安是你姐夫!”接着,她又冷冷地看向耿时晏,眼睛里满是怒火,说:“你为啥平白无故诬陷今安,再有下回,你这助手也别干了!”梁少钰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姐,说:“姐,你咋不分青红皂白啊?明明就是陆今安欺负时晏。”耿时晏心里头后悔把梁少钰牵扯进来了,赶紧拉着他说:“少钰,咱走吧,别闹了。”梁少钰心里憋着一股火,还想回去争辩,说:“时晏,咱不能就这么走了,得让我姐知道真相。”耿时晏没办法,只能告诉他:“少钰,我已经辞职了,打算离开京城。”梁少钰一听,眼睛都瞪大了,着急地说:“啥?你要走?不行不行,你不能走啊。”耿时晏拍拍他的肩膀,说:“少钰,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梁少钰瞬间眼眶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说:“时晏,你走了我咋办啊?”在京城的最后一天,哥俩一起去了他们常去的那家饭馆吃饭。

一坐下,梁少钰就唉声叹气地说:“时晏啊,你这一走,我心里头空落落的。”耿时晏笑着说:“少钰,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我回去了也会跟你联系的。”两人一边吃着饭,一边回忆着以前的事儿,感慨万千。

“时晏,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来这儿吃饭不?那时候咱俩穷得叮当响,就点了俩最便宜的菜,还吃得挺香。”“记得啊,那时候虽然日子苦点,但过得挺开心。”晚上,梁少钰也没回家,跟着耿时晏回到了他那小出租屋里。

屋里就一张小破床,俩人挤在一块儿,打开一瓶酒就喝上了。

梁少钰一杯酒下肚,眼睛红红的,说:“时晏,你说咱俩这友情,以后会不会变淡啊?”耿时晏赶紧说:“咋会呢,少钰,咱俩这感情,啥时候都不会变。

我跟你保证,哪怕回家了,我也会天天和你联系。

有了看上的相亲对象,我也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聊了一整夜,过去的那些糗事儿、现在的烦心事、未来的打算都聊了个遍。

天亮的时候,梁少钰亲自把耿时晏送到了机场。

到了机场,梁少钰还是舍不得耿时晏走,拉着他的手说:“时晏,到了家给我报个平安。”耿时晏点点头说:“知道了,少钰,你回去也好好的。”看着耿时晏走进安检口,梁少钰站在那儿,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两人站在机场,难舍难分地告别着。

梁少钰正准备转身离开呢,这时候梁夏婉的消息发了过来,问梁少钰梁少钰在哪儿。

梁少钰心里头还记恨着昨晚的事儿呢,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气呼呼地说:“哼,这梁夏婉,我得打电话过去好好骂她一顿!”说着就伸手去掏手机。

耿时晏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拦住了他,劝道:“算了算了,少钰。

过去的事儿就别再提啦,都让它过去吧。

你以后可别再因为我和陆今安起冲突了。

你想想啊,你姐那可是真的爱他,以后陆今安会是你姐夫呢,你们俩可得好好相处,别再闹别扭啦。”梁少钰听了这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低着头,声音带着点哽咽:“我就是看不惯陆今安那副样子,他老是让我姐受委屈。”耿时晏拍了拍他的肩膀:“少钰,感情的事儿很复杂,你姐心里有数的。

咱们就别瞎掺和啦。”很快,广播里传来了登机的提示音。

耿时晏和梁少钰挥了挥手,说道:“少钰,我走啦,你回去好好照顾自己,也替我照顾好你姐。”梁少钰强忍着泪水,大声说:“你到了那边好好的,有啥事儿就跟我说。”说完,耿时晏转身朝着登机口走去。

上飞机之前,耿时晏深吸了一口气,给梁夏婉发了最后一条消息:“八年的暗恋,四年的荒唐,一切都到此为止。

梁总,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助手,也不再喜欢你,我们各奔东西,这辈子,也不必再见。”发完消息,他把手机屏幕一关,根本不在乎梁夏婉那边会有啥回复,直接就把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踏上了飞机。

这边呢,梁夏婉刚洗完澡,正拿着毛巾擦头发呢。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刚要伸手去拿,陆今安一下子就抢先把手机抓了过去,笑着说:“我来帮你看哈。”梁夏婉无奈地笑了笑,说:“行吧,你帮我看看是啥消息。”她的手机早就录入了陆今安的指纹,陆今安熟练地打开了耿时晏的聊天界面,看到了那条消息。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轻蔑,嘴里嘟囔着:“就这耿时晏,还以为自己能让夏婉喜欢他呢,不过是单相思罢了。”说完,他随手就把信息删除了。

陆今安又接着往下翻,还看到了一些合作方的工作邮件,他想都没想,也一并给删除了。

这时候,梁夏婉擦完头发,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气,走过来一把抱住了陆今安,问道:“是啥消息啊?”陆今安把手机随意地放在一旁,搂住梁夏婉说:“垃圾短信,别管它啦,咱们继续呗?”他笑着,身体紧紧地贴着梁夏婉。

梁夏婉被他弄得心里痒痒的,红着脸点了点头,说:“好。”然后就抱着陆今安朝着床走去。

一夜激情过后,梁夏婉还在睡梦中呢。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梁夏婉皱了皱眉头,本不想理会,可这铃声就跟没完没了似的,一直响个不停,把她烦得不行。

她心里想着:今天明明没工作安排啊,这是谁这么讨厌,大周末的还打电话。

她看了看怀里熟睡的陆今安,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机,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但脸上满是不耐烦,对着电话说道:“什么事啊,今天是周末,我可没工作安排。”电话那头是她的另一位秘书,声音带着点慌张:“梁总啊,昨天合作商给您发了邮件,说今天要开会的!现在人都到齐了,都在会议室等着您呢!”梁夏婉一听,瞌睡虫一下子就全跑没了,她“嚯”地一下坐了起来,着急忙慌地开始换衣服,眉头皱得紧紧的,生气地说:“什么?我咋没收到邮件啊!这耿时晏是干啥吃的,这么重要的事儿他怎么没通知我,他到底在搞什么鬼?要是公司有损失,他能承担得起吗?你让耿时晏立刻来接我!”秘书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梁总,耿秘书已经离职了。”这话就像一道晴天霹雳,梁夏婉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就收紧了,她提高了音量:“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同意他离职了吗?你让他马上给我回来!我没同意之前,他可不能擅自离职!”这时候,陆今安被她的吼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夏婉?”梁夏婉看了他一眼,赶紧把声音放轻了,说:“工作上的事儿,你不用管,你接着睡吧。”可她心里头那火啊,蹭蹭地往上冒,她打算去公司一趟,不管咋样,合作商可不能得罪。

没想到陆今安紧紧地抱住了她,撒娇似的说道:“你陪我再睡会儿嘛,现在还早呢,夏婉,你就别离开我啦,好不好?”梁夏婉听着他那温柔的话语,心里一下子就软了,想起昨晚两人的甜蜜,她也就没再挣扎,任由陆今安把她抱回了怀里,又躺回了床上。

等陆今安再次睡着,都过去半小时了。

梁夏婉看了看手机,上面全是秘书的未接来电。

她的眼神暗了暗,给秘书回消息说:“今天的会,帮我改到下午。”很快,秘书就回复了她:“梁总,人都走了,合同也黄了。”梁夏婉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她看了看怀里陆今安的睡颜,又觉得这一切好像都值得了。

她嘴角先是轻轻勾起,可那笑意还没停留多久,就又沉沉地落了下去。

她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秘书说的那些不对劲的地方,梁夏婉心里琢磨着,得看看邮箱里有没有啥新情况。

她赶忙点进邮箱,眼睛仔细地扫了一圈,结果啥新邮件都没有。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昨晚陆今安拿着她的手机翻看了好一会儿。

她心里头隐隐约约升起一丝期待,说不定那些重要邮件在回收站呢。

带着这丝期待,她点进了回收站,这一看可不得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牙齿也紧紧地咬在了一起。

在那废纸篓一样的回收站里,明晃晃地躺着几封合作伙伴发来的电子邮件,瞧瞧那时间,可不就是昨晚她没看手机的时候。

昨晚就陆今安一个人碰过她手机,这事儿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梁夏婉心里头那股怒火“噌”地就冒了起来,好啊,陆今安啥情况都不了解,就擅自把她的商务邮件给删了。

她心里头快速算了算,这笔交易要是没了,公司至少得损失 10%的利润,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而且今天这么关键的会议,耿时晏居然都没通知她。

平时啊,就算邮件发了,耿时晏也会在早晨把事儿都给她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梁夏婉越想越气,嘟囔着:“要不是他耍脾气,合作方咋能这么轻易就没了呢!”她气呼呼地掏出手机,拨通了耿时晏的电话,打算好好质问他一番。

电话那头“嘟嘟”地响着,可就是没人接。

她不死心,又拨了好几次,每次听到的都是那冷冰冰的机械声音。

她的心猛地一紧,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她赶紧又去看回收站,嘿,还真发现了耿时晏昨晚给她发的消息。

她手指颤抖着点击恢复,消息弹了出来,那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八年的暗恋,四年的荒唐,一切都结束了。

梁总,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秘书,也不再对你抱有感情,我们各自回归人海,此生,也无需再相见】

不知为啥,看到这条消息,梁夏婉心里寻思着,自己本应该觉得挺释然的。

耿时晏总算不再对她有啥感情了,就像她以前跟人家说的,别在她这棵树上吊死。

可当她真面对耿时晏要离开的消息时,她感觉自己胸口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就好像自己失去了啥特别珍贵的东西。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和耿时晏的过往。

四年前,一场意外让他俩共度了良宵。

那时候,她心里头就只有陆今安,想着赶紧拿点钱把弟弟的好友打发走,压根儿没想过和他有啥开始。

可耿时晏看她的眼神,明亮又带着点小心翼翼,就像一只胆小的小动物,让她实在狠不下心拒绝,只能默许了这一切。

他们在好多地方都留下了那些荒唐的痕迹,不管是哪儿,都有属于他们俩的回忆。

这四年来,耿时晏不仅是她最优秀的秘书,把工作处理得井井有条,还是最称职的伴侣。

他从来都不主动跟她要啥,就默默地承受着她的索取。

就算没有名分地跟着她,他也一副挺满足的样子。

梁夏婉在心里头不知道念叨过多少回,觉得耿时晏真是个大傻子,她就对他好了那么一点点,他就把自己的全部都交出来了。

她还跟人家说:“你可别幻想和我有啥未来,我心里就只有陆今安一个人。”现在她总算摆脱了耿时晏这个小尾巴,可为啥心情根本不像她想象中那么愉快呢?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老半天,最后咬了咬牙,心说算了,不管他了。

耿时晏要走就让他走吧,这也许就是他们各自的命。

她把手机往旁边一扔,不再去想这事儿,安心地依偎着陆今安,闭上眼睛接着睡。

为了压下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梁夏婉跟公司请了假,推迟了好几天的工作,就陪着陆今安到处游玩。

陆今安看上啥珠宝、豪车,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就买下来。

可她这么做,心里头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眉头老是皱着,那股烦躁劲儿就像一团乌云,怎么都赶不走。

陆今安倒好,完全没注意到她的这些变化,一门心思都在游玩上。

有一次,陆今安去买东西,让梁夏婉在那儿等着。

她实在忍不住了,掏出手机,打开和耿时晏的对话窗口。

上一次聊天的记录还停留在一个月前,自从陆今安回来后,她就再也没联系过耿时晏。

她心里头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手指在屏幕上缓缓地打出了一行字,然后一咬牙就发送了出去。

【你随时可以回来继续担任我的秘书】

可她自以为是的退让根本就没传达到耿时晏那儿,屏幕上那个鲜红刺眼的感叹号就像一堵墙,把她的消息给挡在了外面。

这可是这么多年来,耿时晏第一次把她拉黑。

梁夏婉的手都有点哆嗦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直到陆今安回来。

陆今安换了一身休闲装,笑嘻嘻地走过来,搂着她的肩膀说:“夏婉,让你久等啦,咱们明天去看极光咋样?”梁夏婉赶紧熄灭了手机屏幕,脸上装作啥事儿都没有,可心里头哪还有心思享受陆今安的亲昵啊。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明天我得回公司了,这都好长时间没去了,公司里积压了一堆公务呢。

等我把这些事儿处理完,再陪你好好玩,行不?”陆今安一听,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明显有点不高兴。

不过他还是笑着说:“好吧,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我会帮你的,夏婉。”陆今安这一笑,让梁夏婉心里头稍微甜了那么一下,她也暂时不想耿时晏的事儿了。

梁夏婉和陆今安一踏进公司大门,几个秘书就像小麻雀似的立刻迎了上来。

一个秘书着急忙慌地说:“梁总,您可算来了,这是公司近期的盈亏报告。”另一个秘书也赶紧递上文件,说:“这些是急迫想要终止合作的伙伴名单。”还有个秘书跟着说:“还有这份,是近期员工流动的统计,好些老员工都在考虑辞职呢。”梁夏婉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她就才离开公司没几天啊,这公司咋就乱成这副模样了?她伸手接过那些文件,眼睛扫了几眼,脑袋就开始疼起来,越看越气,最后“啪”地一下把文件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大声吼道:“你们这是干啥呢?我才走几天,公司就亏成这样!那些合作伙伴,你们就不能等我回来再处理吗?”只听“哐当”一声,文件夹落地的声音震耳欲聋,那动静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突兀。

所有秘书都被这声响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来源:喜喜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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