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短故事之 最后一句咒语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11 00:08 1

摘要:奶奶临终前塞给我一只旧铜铃: “摇一下就能暂停时间,但每摇一次寿命就会减一年。” 我嗤之以鼻,随手将铃铛丢进垃圾桶。 深夜加班回家,歹徒的刀离我喉咙只剩0.01公分。 绝望中我猛然想起那个被丢弃的铃铛—— 时间瞬间静止,而垃圾桶自动敞开,铜铃自己飞到了我手中。

奶奶临终前塞给我一只旧铜铃: “摇一下就能暂停时间,但每摇一次寿命就会减一年。” 我嗤之以鼻,随手将铃铛丢进垃圾桶。 深夜加班回家,歹徒的刀离我喉咙只剩0.01公分。 绝望中我猛然想起那个被丢弃的铃铛—— 时间瞬间静止,而垃圾桶自动敞开,铜铃自己飞到了我手中。 第二天新闻播出离奇画面: 全城监控同时拍到千万个静止人影中,只有一个女孩在疯狂奔跑。 而当我第九次摇响铜铃时,背后突然响起奶奶的声音: “傻孩子,其实减的是摇铃人的寿命...” “但谁告诉你...我当初给你铃铛时...还是个活人?”

---正片开始

奶奶枯瘦的手从褪色的棉被下颤巍巍伸出,攥着一个东西,硬塞进我手里。触手冰凉,沉甸甸的,是一枚布满绿锈的旧铜铃,铃身刻着看不懂的扭曲符文,系着褪了色的红绳。

“摇一下……时间就能停住……”她的气音像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深陷的眼窝里目光浑浊却异常执著,“但记住……摇一次,减一年阳寿……”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混合着老人生命尽头腐朽的气息。我捏着那枚铜铃,指尖传来冰冷的凹凸感,心里却只有一片麻木的悲凉和……一丝荒谬的可笑感。弥留之际,奶奶是彻底糊涂了。

我用力回握了一下她冰得吓人的手,喉咙发紧,什么也没说。离开病房时,我将那枚铜铃随手塞进了外套口袋,像是塞进一块灼人的炭。

第二天,奶奶没了。

处理完后事,回到冰冷逼仄的出租屋,从洗衣机里捞出那件外套,准备一起洗掉所有悲伤和疲惫。哐当一声,铜铃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脚边。

我低头看着它,昨日的悲恸和此刻的疲惫交织成一种烦躁。减一年阳寿? pause时间?荒谬。这世上哪有什么救赎是无需代价的?可这代价编得也太像那么回事了,幼稚得可怜。

我弯腰捡起它,走到厨房那个塞满泡面袋和外卖盒的垃圾桶前,手指一松。

“咚。”

一声闷响,铜铃没入垃圾之中。连同奶奶那些神神叨叨的叮嘱,一起丢弃。现实沉重,容不下这种虚妄的童话。

加班结束已是深夜。写字楼像一座巨大的、冰冷的墓碑,寂静无声。电梯下行时失重的感觉,像直接坠往胃袋。城市睡了,只有路灯还在勉强值班,把我的影子拉长、缩短、再拉长。

抄近路拐进回出租屋的那条小巷,脚步声在两侧高墙间回响,显得格外突兀。太安静了,连野猫都没有。

不对劲。

这念头刚冒出来,身后就响起了另一个脚步声,更快,更重,紧紧咬了上来。

我头皮一炸,不敢回头,猛地加快脚步,几乎小跑起来。

后面的脚步也立刻跑动追赶,橡胶鞋底摩擦粗糙地面的声音又急又响,像鼓点敲在心脏上。恐惧攥紧了我的喉咙。

巷口的光亮就在前面!

就在离巷口只有十几米的地方,一只粗糙的大手从后面猛地捂死我的口鼻,巨大的力量几乎掐断我的呼吸,另一只手臂铁箍般勒住我的脖子,狠狠将我向后拖拽!

挣扎全是徒劳,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冰冷的刀锋贴上我的脖颈皮肤,激得我一阵剧烈的战栗。

“钱!手机!快拿出来!”粗哑的、带着浓重烟臭味的低吼刮擦着我的耳膜。

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像冰水灌满每一个毛孔。我被死死钳制着,绝望地呜咽,徒劳地试图去掰开那只手。

歹徒似乎不耐烦了,刀锋用力下压。

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温热的血顺着脖子流下。

死亡的阴影,冰冷、粘稠、带着铁锈味,瞬间笼罩下来。那0.01公分的距离,就是生与死的天堑。

我要死了。

就死在这条肮脏、无人、离光亮只有几步之遥的暗巷里。

就在意识几乎被恐惧吞噬的刹那,垃圾桶!那个被丢掉的铜铃!奶奶的话像沉入深海的密码,被这极致的死亡危机强行破译,猛地炸亮在脑海!

——摇一下!就一下!

一个几乎本能的、绝望的嘶喊在我灵魂深处爆发!

嗡——

一种无法形容的、低频却震耳欲聋的嗡鸣并非通过耳朵,而是直接震荡在我的意识深处,席卷了整个世界。

所有声音消失了。

勒紧我的力量、颈间的利刃、身后的喘息、甚至我自己的心跳和奔流的血液——一切瞬间凝固。

捂住我嘴巴的手和勒住脖子的胳膊变成了僵硬的铁钳,不再施加力量,却也挣脱不开。身后那个凶狠的歹徒,成了一个冰冷、静止的雕塑。

时间……真的停了。

我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掰开那僵硬的手臂,踉跄着转过身。

歹徒维持着挥刀胁迫的姿势,面目狰狞,眼神却空洞定住,仿佛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蜡像。

极致的死寂。世界变成了一幅庞大无比、细节毕露却绝对静止的油画。

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海啸般淹没了我。我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铃铛!铃铛在垃圾桶!我必须拿到它!

我发疯似的朝出租屋的方向跑去。

冲出巷口的刹那,我愣住了。

马路中央,一辆汽车半个车身探出了停车线,车灯照亮前方无数悬浮在空中的、细微的尘埃,凝固不动。一只野猫跳在半空,姿态矫健,却永远落不了地。旁边楼上,一个妇人探出大半个身子,手里还拿着一个晾衣架,表情惊愕地看着街道下方某个永恒定格的瞬间。所有窗口透出的灯光,都像是画上去的。

整座城市,按下了暂停键。

只有我在动。这种认知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孤独和恐惧。

我拼命跑,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向小区,冲向我那栋楼下的分类垃圾桶。

距离单元门还有几十米,我猛地停住脚步,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那个我丢弃铜铃的厨余垃圾桶,盖子弹开了,静静地敞着口。

一抹暗沉的铜色,包裹着褪色的红绳,自己从一堆果皮残渣中缓缓悬浮升起,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平稳地、无声地,朝着我疾飞而来。

它精准地落入我颤抖的、下意识伸出的手中。

冰冷。沉甸甸。符文在远处凝固的路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第二天中午,我才从一种极度的精疲力尽中醒来,仿佛灵魂都被抽空。脖子上的伤口结了一道细细的痂。

颤抖着手打开电视,本地新闻台正在播报。

面容严肃的主持人背后,播放着一段段拼接起来的监控画面——

凌晨的十字路口,车流凝固,一个外卖员的电动车前轮悬空定住。

写字楼大堂,奔跑的白领、飞溅的咖啡珠、前台惊讶张大的嘴,全部静止。

公园里,喷泉水花定格成晶莹的雕塑,奔跑的狗和抛出的飞盘悬在半空。

居民楼窗口,刷牙的男士满嘴泡沫,眼神呆滞。

千家万户,街头巷尾,所有监控探头,从不同的角度,共同拼凑出一个彻底静止的世界。

而在这绝对静止的背景上,在所有屏幕中,都有一个相同的身影——一个女孩,穿着和我昨夜一模一样的衣服,正以一种疯狂奔跑的姿势,穿过凝固的车流,穿过寂静的街道,穿过绝对死寂的人海。她的身影在每一个监控画面里一闪而过,是这幅巨大灰色油画上唯一一抹疯狂流动的色彩。

主持人用一种极度困惑、甚至带着一丝惊恐的语气说:“专家正在对全市监控系统进行紧急排查,初步怀疑是某种未知的大范围信号干扰或黑客攻击所致,请市民不必恐慌……”

我猛地关掉了电视,心脏狂跳,手心里的汗瞬间湿透。拿起枕边那枚铜铃,它冰冷而沉默。

减一年阳寿?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憔悴的脸,忽然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代价?如果昨夜死了,可是整整一辈子都没了。一年寿命?这买卖,划算得很!

我开始“谨慎”地使用它。不再是为了活命,而是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方便”。

闹钟响后,贪恋十分钟温暖的被窝,摇一下铃。

快要错过末班地铁,站台就在眼前,摇一下铃。

上班迟到打卡,手指离指纹机只差几厘米,摇一下铃。

甚至只是为了延长一集正在追的剧,或者暂停雨水,好跑过小区那段没有遮拦的路。

每一次摇响,身体都会涌起一阵短暂的、被掏空般的虚弱感,并不剧烈,像轻微的低血糖,稍纵即逝。我把它归咎于心理作用。镜子里的人,眼下的乌青似乎重了一点,但我告诉自己,只是加班太累。

第八次。我为了赶一份第二天要交的急稿,摇响了铃铛。世界静止,键盘的敲击声是唯一打破死寂的存在。我在额外偷来的时间里,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虚脱般地倒在沙发上。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铜铃,铃身上的符文似乎比之前更亮了一些?那褪色的红绳,颜色也好像……深了一点?

是错觉吧。太累了。

第二天是周末,我去超市进行大采购。拎着沉重的购物袋走出电梯,摸出钥匙。哗啦。钥匙串脱手,掉在脚边。

真倒霉。弯腰太麻烦,手里东西太多。

几乎是下意识的,一种近乎慵懒的、漫不经心的习惯。

我第九次摇响了铜铃。

“叮铃——”

清脆的铃声在静止的、连空气都不再流动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时间再次凝固。我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准备悠闲地弯腰捡起钥匙。

就在铃声余韵将散未散的绝对寂静里,一个声音,苍老、嘶哑,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和冰冷,紧贴着我的耳后根,响了起来。

“傻孩子……”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冻成了冰棱,四肢百骸僵硬得无法动弹。

那是奶奶的声音!

“……奶奶不是告诉过你吗?”那声音慢悠悠地,带着一丝诡异的慈爱,和一种彻骨的寒意,“每摇一次,减的是摇铃人的……一年阳寿啊……”

我像生锈的机器人,一寸一寸,极度惊恐地,试图扭过头去。

那声音顿了一下,仿佛在享受我极致的恐惧,随即更贴近了,几乎像冰冷的嘴唇碰到了我的耳廓,幽幽地、一字一句地吐出最后一句:

“但是……”

“谁告诉你……”

“我当初……给你铃铛的时候……”

“还是个……活人呐?”

一只布满老年斑的、枯瘦如柴的、冰凉的手,轻轻搭上了我剧烈颤抖的肩膀。

来源:一品姑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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