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江砚川松开搭在林茹雪腰上的手，白大褂被蹭上口红印。我盯着他胸前那道蜿蜒的红痕，想起今早熨烫这件衬衫时，蒸汽烫红了虎口。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时
我下意识护住小腹
转角玻璃映出江砚川搂着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
B超单从她指间滑落
孕周：12+
源自网络
【1】
"莫晚晴？你怎么在这里？"
江砚川松开搭在林茹雪腰上的手，白大褂被蹭上口红印。我盯着他胸前那道蜿蜒的红痕，想起今早熨烫这件衬衫时，蒸汽烫红了虎口。
林茹雪突然弯腰干呕，珍珠耳坠晃出残影："砚川，宝宝又在闹了......"
她无名指戴着江家祖传的翡翠戒指，我婚礼当天都没能戴上。
"解释。"我把孕检单折成小块塞进爱马仕铂金包。鳄鱼皮纹路硌着掌心，是江砚川去年生日随手扔给我的礼物。
江砚川推了推金丝眼镜："如你所见，我需要继承人。"
"所以让小三怀孕？"我听见自己声音像碎冰碴，"结婚两年不碰我，就为等林小姐留学归来？"
玻璃门外闪过举着吊瓶的护士。林茹雪突然抓住我手腕："晚晴姐别生气，当心动了胎气。"她指甲掐进我脉搏，"毕竟，你的孩子要叫我的宝贝哥哥呢。"
孕检单在包里发出脆响。我甩开她的手轻笑："真巧，我也有个消息。"产检室突然传来婴儿啼哭，盖过我的后半句。
【2】
水晶吊灯在江砚川脸上投下阴影时，我正在拆第三盒验孕棒。浴室镜子里映出他扯领带的动作，银灰色领带是我去年七夕熬夜排队买的限量款。
"签了吧。"离婚协议拍在大理石台面，震得验孕棒包装簌簌作响，"茹雪等不起。"
我拧开水龙头冲洗指尖的晨尿："江氏集团30%股份，西郊别墅，还有......"
"莫晚晴！"他掐灭雪茄按在盥洗池边，"别太贪心。"
验孕棒第二条红线逐渐浮现。我转身将显示窗对准他："三个月前爷爷八十大寿，你喝醉那晚......"
"不可能！"他猛地后退撞翻花瓶，碎瓷片飞溅到我脚边，"我每次都有措施。"
水珠顺着验孕棒滴在地砖上。我弯腰捡起翡翠戒指碎片："上周家庭医生来抽血，记得吗？你说要查贫血。"碎玉划破指尖，血珠渗进戒圈内侧的刻字——LYX。
【3】
苏念冲进咖啡厅时，我正往美式里加第三包黄糖。她miumiu外套沾着颜料，显然是刚从画室跑来。
"江砚川那个王八蛋！"她抢过我的手机翻通话记录，"所以你现在打算用孩子绑住他？"
玻璃窗外飘起细雨。我搅拌着咖啡漩涡："我要他跪着求我留下这个孩子。"
"你疯了？这可是......"
"顾律师到了。"我打断她，看向门口撑黑伞的男人。他西装口袋露出半截钢笔，笔帽镶着检察院徽章。
顾明澈落座时带进潮湿的雪松香："江太太，根据《民法典》第1091条......"
"叫我莫小姐。"我把B超单推过去，"以及，我需要他身败名裂。"
苏念突然抓住我手腕："你确定要赌上孩子？"
电子屏跳出财经新闻推送——[江氏集团继承人疑似曝光]。照片里林茹雪孕肚微凸，江砚川正扶她坐进劳斯莱斯。
"已经下注了。"我按下服务铃，"蓝山咖啡，多加奶精。"
【4】
产检室空调开得太足。我裹紧羊绒披肩看顾明澈整理文件："亲子鉴定最快下周出结果。"
"不够快。"我抚摸尚未隆起的小腹，"林茹雪的预产期在明年三月？"
走廊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顾明澈迅速收起资料袋："需要我回避吗？"
"正好。"我抬高声音，"关于孩子抚养权......"
江砚川撞开门时，我正把DNA报告塞回顾明澈公文包。他眼底泛着血丝，西装皱得像腌菜："你果然出轨！"
顾明澈挡在我身前："江先生，我的当事人......"
"滚出去！"江砚川扯开领口露出抓痕，"莫晚晴，你以为找个野种就能分江家财产？"
我按住律师手臂："江总不如先解释下，为什么林小姐羊水穿刺报告显示孩子是O型血？"孕检袋滑落，露出他上周扔给我的AB型体检报告。
【5】
暴雨砸在落地窗上时，江砚川正在翻保险箱。我倚着门框看他撕碎婚前协议："老爷子明天回国。"
他动作僵住，钻石袖扣划破指腹："你告诉爷爷了？"
"需要吗？"我晃了晃手机，屏保是二十年前江老爷子抱着穿公主裙的我吹蜡烛。
保险柜最底层躺着泛黄的相册。江砚川突然抽走我无名指的婚戒："你以为赢定了？"
钻石在掌心烙出红痕。我俯身贴近他耳畔："还记得结婚誓词吗？无论健康疾病......"
雷声吞没后半句。他掐住我后颈按在保险柜上："你早就计划好了？从酒会那晚......"
金属棱角硌着尾椎，我笑着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产科主任说，孕期适当运动有助于安胎。"
【6】
江老爷子拐杖敲在大理石地面时，林茹雪正跪着剥蜜橘。我扶着腰慢慢坐下，真丝旗袍完美勾勒出四个月的孕肚。
"混账东西！"茶盏擦着江砚川耳际炸开，"江家血脉也敢混淆？"
林茹雪指尖渗出血珠："爷爷，亲子鉴定一定是假的......"
"住口！"老爷子颤抖着指向我，"晚晴肚子里才是正统继承人！"
我适时露出孕吐反应。江砚川突然拽起我手腕："你买通了鉴定机构？"
翡翠镯子磕在桌角断裂，我顺势跌进顾明澈怀里："江总，家暴证据足够让你净身出户。"
窗外蝉鸣骤歇。老爷子举起拐杖指向江砚川："立刻离婚！江氏10%股份转给晚晴当聘礼！"
"是彩礼。"我捡起翡翠碎片，"毕竟，孩子需要父亲。"
【7】
顾明澈的钢笔尖在委托书上洇出墨点："你确定要追加精神损害赔偿？"
我将草莓蛋糕推到他面前："听说林小姐今早去私立医院做了染色体筛查。"银叉戳破蛋糕上的爱心，"真可惜，江家只传男丁。"
玻璃门被猛力推开，江砚川的领带歪到锁骨："你究竟给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舔掉唇边的奶油："比如......"孕检袋里滑出绒毛取样报告，"江氏长孙的dna序列？"
他突然攥住我手腕："那晚我根本没醉到断片！"咖啡杯翻倒浸透合同，"你换了我的避孕药？"
顾明澈霍然起身，却被我眼神制止。腕表指针滴答走过三格，我轻笑出声："江总记性真好，那怎么忘了酒柜第二层摆着林茹雪送的威士忌？"
墙上的莫奈睡莲泛起涟漪。江砚川瞳孔骤缩："你验了那瓶酒？"
"多亏你助理提醒。"我抽回手擦拭婚戒，"他说林小姐特意叮嘱要在你酒里加备孕维生素。"
【8】
妇产科等候区的电视正在播放财经新闻。林茹雪抚着七个月孕肚对镜头微笑："宝宝是上天赐予砚川的礼物......"
我关掉声音，看苏念对着检查单皱眉："双胞胎？可顾明澈说亲子鉴定......"
B超机滚出热乎乎的影像图。医生笔尖划过阴影区："孕16周，单活胎。"
走廊传来急促脚步，江砚川的Armani高定裹着消毒水味："爷爷要见你。"
老宅紫藤花开得正盛。江老爷子把股权转让书拍在棋桌上："下个月董事会......"
"爷爷！"林茹雪捧着燕窝盅闯进来，羊水检测报告从蕾丝袖口滑落，"莫小姐的孩子根本不是砚川的！"
我端起雨前龙井抿了口："江氏继承人必须流着江家血，对吗？"青瓷杯底映出江砚川发白的指节，"所以您当年才逼走砚川的私生子弟弟？"
茶壶突然倾翻，滚水浇灭檀香。老爷子拐杖指向江砚川："你告诉她的？"
【9】
顾明澈解开证物袋时，我正在试婚纱。他指尖掠过鉴定报告边缘："林茹雪买通护士调换血样的事......"
"嘘——"我对着镜子调整头纱，"新郎来了。"
江砚川扯下领结砸向穿衣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水晶灯在碎玻璃上折射出彩虹。我转身露出背部的荆棘纹身："你带林茹雪见家长那天，我刚好在更衣室换旗袍。"
他忽然扯开我头纱："和顾明澈联手搞垮江氏，就为报复我？"
蕾丝撕裂声惊飞窗外的白鸽。我抚过他泛青的下巴："还记得大三那年实验课吗？你说最讨厌不会变通的莫比乌斯环。"
警笛声由远及近。我踮脚贴近他颤抖的唇："可是亲爱的，婚姻本来就是无限循环的骗局啊。"
【10】
民政局门口的梧桐落尽最后一片叶子时，我签完离婚协议。江砚川盯着我微隆的小腹："你早知道自己不能生育？"
顾明澈撑开黑伞遮住飘雪："莫小姐两年前的车祸导致子宫......"
"所以这孩子是代孕？"江砚川突然笑出声，"爷爷要是知道......"
我踩碎落叶下的冰碴："江氏集团今天正式更名莫氏药业。"产检袋里滑出胚胎冷冻协议，"顺便说，你喝的壮阳药里加了抗凝剂。"
警车红蓝灯刺破雪幕。林茹雪尖叫着扑来："你伪造财务报表！"她腕间还戴着那对翡翠镯子，"砚川根本不知道海外账户......"
我接过顾明澈递来的暖手宝："林小姐的引产同意书，需要我代签吗？"
雪地上突然绽开红梅，林茹雪抱着染血的裙摆滑跪在地。江砚川伸手要抓我衣摆，却被警察反扣住手腕。
【结局】
除夕夜的江氏老宅只剩蝉鸣。我点燃最后一沓财务报表，火舌吞没墙上的婚纱照。顾明澈在庭院里教小女孩堆雪人："妈妈为什么烧房子呀？"
"因为这里有太多说谎的镜子。"我接过他递来的热可可，无名指钻戒陷进杯柄凹槽。
雪人突然塌了半边。小女孩举着翡翠镯子碎片跑来："顾爸爸说这个能许愿！"
火光中，我仿佛看见二十岁的江砚川在实验室门口等我。他白大褂兜里装着皱巴巴的情书，说莫比乌斯环的尽头是永恒。
手机震醒回忆。监狱发来短信：【编号9742申请探视】
我删掉信息，把镯子碎片埋进雪人心脏。雪又开始下了，这次终于能堆出不会融化的笑脸。
来源：舟舟故事汇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