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于是，我主动做了些拿手的糕点，还有自家茶园刚出的新茶送去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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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他与我订亲的目的，
又听见他对友人说：“怪恶心的。”
我主动上门退婚了，却意外发现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1.
听说沈钰的同窗来访，
他家中清贫，阿娘担心他家没有什么体面的东西招待同窗。
于是，我主动做了些拿手的糕点，还有自家茶园刚出的新茶送去沈家。
“子厚兄，你与方家女娘好事将近了吧。”
听到他的同窗调侃，刚要推开书房门的我脸颊微微发热，一时间不好意思进去了。
就在我正进退两难的时候，那同窗叹息了一声知道：“可惜了孟三姑娘，至今对你还念念不忘呢。”
我闻言，拎着食盒的手动了动，脸上的红霞立即褪去。
夏收脾气火爆，一听顿时就要进去找他们问清楚。
我拉住她摇摇头，朝她摇了摇头，
无论那个孟三姑娘如何？还是看沈钰是否有心。
只要他与我心心相印，旁人说什么，就是只是在自作多情了。
可沈钰只一句话就打碎了我一直以来的美梦。
他自得的说：“一条腿换日后的富贵，值了。”
“你也知道，我读书天赋着实不佳，不如娶个家境富裕的姑娘，那陪嫁就够我全家吃一辈子的了。”
“不得不说，还是子厚兄手段了得，这手苦肉计，玩的可真香。”
“只是这方姑娘在山匪窝里待过几日，也不知道清白还在不在。”
“若是不在了，你岂不是被戴了绿帽子。”
我按住再次蠢蠢欲动的夏收，低声道：
“无事，哪怕沈钰爱的我家的财产，他也不至于会怀疑我的清白的。”
否则他如何能答应与我订亲，要一笔赔偿娶个清白的姑娘不好吗？
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念着他确实为了我断了一条腿，因此虽然心里难过，却是不想深究的。
可我没想到，他沉默了良久，却说：“是啊，想想怪恶心的。”
沈钰话语里的嫌弃让我浑身血液凝固，他竟然如此想我。
犹记得当初他救出我时，我哭着说自己差点清白不保。
他抱着我说：
“没事的，哪怕你真的清白没了，我不介意，我愿意娶你，这辈子都会对你好。”
他承诺在先，为我断腿在后，怎能叫我不动容，因此我们归家后，我就不顾爹娘反对执意与他订亲。
可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想我的，实际上他很嫌弃我，只是为着钱财才同意娶我。
我死死抓住难受的胸口，手里的食盒噗通一声落在地上，惊动了书房里的两人。
房门在我眼前被拉开，沈钰和他的同窗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
“锦衣，你什么时候来的，没听到什么吧？"
沈钰嘴角扯起一个自认为温柔和煦的笑容，小心翼翼的问。
我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故作不解的问：“怎么你们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让我听见吗？”
他们对视一眼，眼里含着怀疑，可沈钰不敢深究我到底有没有听到。
于是他起身想走近我，却由于腿脚不便，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锦衣，对不起，我太没用了。”他坐着拼命捶打自己的废腿。
以前他这么做的时候，我只觉得心疼，一定立即上前安慰他哄他，还要说很多喜欢他爱他非他不嫁的话。
可今日，他表演了好一会儿，我也只是站在门口冷眼旁观。
我就想看看他见我不接茬，还准备怎么演下去。
只是我确实小看他了，他是个会给自己加戏的。
“锦衣，我们还是退亲吧。”他沮丧的说，“我实在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我闻言，眼泪落了下来，愤怒道：“好，你要退亲是吧，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行了吧。”
说完，我就哭着掩面跑了。
夏收看着他们，狠狠跺了跺脚，“你，你不珍惜我们家姑娘，你肯定会后悔的。”
说完，她也跟着我跑了回去。
我故意在村里绕了一圈，村里的大娘拉着我问：“这不是方地主家的锦衣吗，你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默默流泪，挣脱开她跌跌撞撞的往回跑，看起来很是伤心难过。
跟出来的夏收被拉住后，就愤怒的说：
“还不是沈公子嫌我们姑娘被土匪掳走过，还跟他同窗说我们姑娘恶心。”
“被我们姑娘发现后，他还说要退亲。”
越说，夏收越替自家姑娘委屈，
“当初沈公子为我家姑娘断了一条腿，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家姑娘是心甘情愿的。”
“这些年，大家都看到了，我家姑娘对他对沈家那是掏心掏肺的好。”
“可沈公子竟然嫌弃姑娘，还提退亲。”
说着，夏收都落了泪，“这些年，他没少提，我们姑娘以为是他腿断了，担心连累她，次次都心疼的哄着他。”
“可没想到原来他是嫌我们姑娘被土匪掳走过，嫌我们姑娘恶心。”
众人瞬间炸开了锅，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议论了起来。
既然他要退亲，那我如他所愿就是了。
“娘，沈钰的庚贴呢？我要退亲。”
我一句话，爹娘皆惊讶无比，“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一直说非他不嫁吗？”
“那是今日之前，以后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他。”
说着，我就把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爹娘。
爹一拍桌子，“竖子！”
“这孩子怎么这样，之前看着挺好的人。”我娘拉着我的手，眼睛晶亮，“退亲，这门亲必须退。”
我抽了抽嘴角，你要是觉得他好，嘴角的笑收收啊。
我娘一直是最反对我嫁给沈钰的，毕竟沈钰的腿是断的。
没有哪家疼爱孩子的爹娘愿意让自己女儿嫁给一个瘸子，只是爹一直压着，我又坚持，她才只能妥协罢了。
如今我要退亲，她自然是高兴的。
“锦衣，关于退亲，你有什么章程。”
“女儿已经打算好了，放心不会让旁人说嘴。”
娘这边吩咐李嬷嬷去拿庚贴。
夏收回来了，“姑娘，都按您的意思，散播出去了。”
“这样行吗？”
我正带着奶娘清点自己私库的东西，闻言冷笑：“这么喜欢装？你以为他还下的来。”
私库的东西，我划拉了一大半整理了一份清单，又在自己的宝匣子里，拿了一份地契。
“走，去沈家吧。”
夏收突然拉住我，“姑娘，奴婢为您梳妆更衣吧。”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布衣布鞋，摸摸头上唯一的发饰——一根木簪。
因为有一次，我盛装出席牡丹花会，沈钰摸着布衣角说：“锦衣，你如此风华，我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
我替他买锦衣华服，他说：
“谁都知道沈家的情况，我穿着它，岂不是叫人笑我打肿脸充胖子。”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在农村穿成那样确实不合适。
于是我褪去华服，换上布衣木簪，只为了与他相匹配。
如今想来，可能是我会错了意。
他怕不是希望我帮助沈家离开村子，把他带到城里做大少爷吧。
可我方家虽然豪富，一家人也是一直生活在这柳树村，只有城里有事才会盛装回城，也就没有想到这茬。
况且，这些年他沈家的田地添了五十亩，爹还给他的兄弟姐妹全都安排了生计，又让沈钰帮着家里酒楼理账。
每月，他沈家就能挣上他们十年都未必能挣到钱财。
我们家自认对沈家的帮扶不差，待我与他成婚自然会直接带着沈家起飞。
可现在看来，不说沈家如何想，至少沈珏心里恐怕是不满意的。
我自嘲的笑了，任何事情站在不同都角度看，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好吧，咱们去换吧。”
在夏收的帮助下，我重新换上锦衣华服，描眉梳妆。
看着镜中精致貌美的脸庞，我突然觉得这些年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失去了自我。
我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抹笑容，“方锦衣，从这一刻起，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我们一家带着礼品到沈家的时候，发现沈家小院围满了人。
但是大家看见我们，都自觉的让开道路。
有人议论我们家的目的，有人议论我家带的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而我的视线落在跪着的沈钰身上，“沈伯父这是做什么？”
沈父手里拿着藤条走过来，陪着笑道：
“锦衣，今日是沈钰混账，口不择言，你莫要与他计较。”
我连忙恭敬的施礼，“伯父言重了，没有什么计较不计较的。”
“既然沈钰一心想退亲，我自当成全，毕竟这强扭的瓜不甜。”
“不……”
“伯父，放心，沈钰为了救我毁了一辈子，我肯定是无法还一条腿给他的，但是我们沈家可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我拿出一张百亩良田的地契，“这份地契就是我给他的保障。”
随后，我又吩咐下人打开我带来的十几个箱子，诚恳的说：
“这里的布料首饰，还有金银器皿算是我替沈钰孝敬父母，还有感谢兄弟姐妹的帮扶。”
我含情脉脉的看着沈钰，
“沈钰，其实你可以早些与我说你不愿意的，我，我不是那种会纠缠不休之人。”
“虽然你不喜欢我，不想要我，嫌弃我，我知道我们的婚事肯定是不成的。”
“但是我还是想要让你以后过的舒心，至少衣食无忧。”
“所以我把爹娘给我备的嫁妆拿出来一大半送来，希望你的兄弟姐妹，还有这些族亲能多照顾你。”
说着，我脸上滚落几滴泪。
“锦衣，不是的，我……”
“你不用再找任何借口，任何理由，不需要，我都明白的，我哪怕一辈子不嫁，也不会再纠缠你的。”
我打断他的话，随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用帕子捂住嘴转身跑了出去。
本来我的计划是，自己直接跑掉不给沈钰任何反驳的机会，反正我家给的够多了。
可我没想到，沈钰情急之下起身追了过来，跑在前面的我听到一阵阵抽气声。
2.
我疑惑的转头，瞪大双眼，怒道：“沈钰，你骗的我好苦。”
此时，沈钰才意识到他自己暴露了，身子僵硬的站在路中间。
众人都议论开了：“这沈钰竟然没瘸。”
“那他干嘛装瘸啊。”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沈家的财产，真会算计。”
“是啊，方家还赔那么多东西，真是亏大了。”
………
“沈钰，这苦肉计用的真好。”我看着他，
“若是我今日没有发现，你准备装一辈子瘸子吗？”
沈钰捏紧拳头，看着我好一会儿，突然笑了，“我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什么！”我嗤笑一声，“为了我？”
“你又想来道德绑架我了。”
“之前是用瘸腿来算计我算计方家，如今又是什么。”
我伸手示意，“你赶紧狡辩给我听听，给大伙听听。”
他自嘲的说：“既然你不懂，我也不会多说，就这样吧，你执意退婚就退吧。”
“呵，我看不是不说，是你无话可说吧。”我冷笑一声，讥讽道，“你以为你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就能糊弄所有人不成？”
“钰儿，你就说吧，就算两人婚事不成，那也好聚好散吧。”沈父苦着脸道。
我闻言，翻个白眼。
我倒要看看沈钰还能有多不要脸。
只见沈钰捂住眼睛，突然就悲伤了起来：
“锦衣，我，我是害怕你因为土匪的事情自卑，怕你因着清白的事情不肯接受我。”
“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爱你，我想娶你为妻，一生一世照顾你啊。”
“可，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觉得我是为着你家的钱。”
他痛苦的说，“我真的没那么想过，为什么我的一片真心，你看不到，只看到那些身外之物。”
“难道就因为你家富，我家穷吗？”
“可家世不是我能选择的啊。”
村里都是不如我家之人，他这么一说，方家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大家都站在他那边，声讨我，认为我看不起穷人。
我丝毫不慌，拍拍手道：“真是闻者伤心，听着流泪，就连我都忍不住替你叫屈。”
“如果我没有听见你跟你那个同窗说的话还真就信了。”
他表情一僵，随后又松弛了下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装傻充愣是吧。”
我笑着看着站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同窗，“你叫郑阳是吧。”
“你来说说，今日他说了什么？”
郑阳突然被我指出来，有些尴尬，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
我看他迟迟不说，于是主动提起：“他有没有说，一条腿罢了，换以后的富贵日子值了，你知道的，我读书实在没什么天赋。”
“这话是不是他说的。”我问。
沈钰明显惊慌了起来，可一想到是郑阳又不担心了。
他大概觉得郑阳是他同窗肯定不会出卖他吧。
天真！
只见郑阳点了点头，“确实说了。”
“对不起，方姑娘，我们就胡乱说嘴几句，没有特别的意思。”
“其实……”
“你不必替他狡辩，他没有那样的想法会与你说嘛。”
“我再问你，说我恶心的是不是他。”
郑阳迟疑的点点头。
“郑阳！”沈钰红着眼眶想阻止，可郑阳还是点头了。
他说：“子厚兄，对不住，我总不能为了你说谎。”
“沈钰，你看还有何话说。”
“郑阳不敢说实话，有什么奇怪，你方家有钱，他不敢得罪你罢了。”沈钰语气有些 冲，“总之我问心无愧。”
“我对你家的财产丝毫不感兴趣 。”
我笑了，“行，反正你腿也没断，那我自然也不用养你一辈子。”
“今日带来的东西，全都带走。”
夏收从沈父手里一把夺过地契，
“拿来吧你，方家这些年对沈家的帮扶足以抵消恩情了吧。”
她一挥手，招呼家丁，“把这些全都带回去。”
家丁齐齐把箱子合上，又挑起来往外面抬。
“对了，庚贴拿来，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我伸手朝沈钰索要。
他看着那些被抬走的箱子，神色微动，“我不同意退婚。”
“沈钰，你知道吗？你真无赖。”
我伸手指着他，他一把抓住我手腕，靠近我小声说：“我就是不给庚贴，你不嫁给我，也休想嫁给别人。”
“你说若是我告诉别人，你被土匪糟蹋过，还有人敢要你吗？”
“你混蛋。”我抬手用力甩他一巴掌，眼眶瞬间红了，“我就算一辈子做老姑娘，也不会嫁给你的，你想耗着就耗着把，我奉陪。”
我用力推开他，“爹娘，我们回家。”
想拖着我，我眯眼扫了眼沈家所有人，冷笑一声。
我要他们自己乖乖把庚贴送上门。
我们离开后，柳树村的村民就议论了起来了。
“你们说这门婚事还能成吗？”
“肯定不能吧，方家女娘又不傻，明知被嫌弃还嫁进来，不是自找罪受吗？。”
“确实，被未婚夫怀疑清白，嫁进来能有什么好日子。”
“退亲也好，省得成了一对怨偶。”
“方家也算知恩图报，那么些好东西虽然没留下，那沈钰不是腿没坏吗！把人家骗的团团转。”
“哪怕没赔东西，方家这几年也没少帮沈家，否则沈家这几年能买那老些田，还个个在镇上县里有差事做，这青砖瓦房也修不起吧。”
有人羡慕嫉妒恨的说。
“确实，沈家不亏。”
“沈家的，还是接受吧，见好就收。”有那聪明的，看清形式的劝他们。
“确实，可别作的方家不跟你们讲一点情义。”
沈钰却固执的不松口，沈家人也不吱声。
人家叹了口气，“算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而沈家村的这些事，我们一概不知。
回到家中，爹漫不经心的说：“没想到啊，终日打雁被雁琢了眼。”
“至于婚事，你别担心，庚贴他们会给的。”
我爹宽慰我。
我点点头，“女儿晓得了。”
“锦衣，最近村里肯定不安生，不若你去府城，你姨母家待一段时间吧。”
娘担忧的说。
“不用了吧。”
“去，必须去，就当去散散心。”
“可是庚贴没拿到，我不放心。”
我说出自己的担忧。
爹却笑着说：“放心吧，爹会拿回来的。”
“好吧，那我听你们的。”
我想想，爹办事比我老辣，我能想到怎么做，他只会比我更周全。
既然爹要帮我，我何必非要自己冲在前面呢。
况且，我现在真的一点不想看见沈钰这个糟心玩意。
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这样的无赖。
只是我没有想到，就是这么巧，这次出行竟然又遇到了土匪。
那土匪头头化成灰，我都认识。
3.
“方大姑娘，别来无恙啊。”
“我自然安然无恙，我看戴大当家似乎不太好。”我不怕死的说，“本来就丑，脸上怎么弄那么长一道疤，看起来又丑又吓人。”
“你找死。”戴无常拔刀就朝我冲过来。
我丝毫不惧，右手附在左手的箭驽上抬起标准，咻的一声射在了他胸口。
他骤然停下脚步，低头看向胸口，“你……”
说着，他往前踉跄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土匪都吓一跳，顿时起哄起来，“杀了他，他害死了大当家。”
“兄弟们冲啊。”
我反应迅速的装弩射箭，身边带的家丁接用同样的法子射击。
没有一个逃过倒下的命运，不过都没死，只是加了迷药弄晕了。
“全都捆了带回县衙领赏。”
我撂下话，就吩咐车夫驾车先行了。
出行的时候，我早就防着这一手里，因此就带了武器，还雇了护卫。
吃过了亏，我怎么可能让自己重蹈覆辙。
马车进了城，我先去报了官，随后才去姨母家谢家。
这边正被姨母问话，衙门就来人请我过去。
谢家人顿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也没藏着掖着，简单交代了几句，就跟着衙差走了。
怎么回事，阿明不是在那里吗？为何还要我去。
我心里疑惑，到了衙门才知道，那个大当家醒了，他坚持要见我。
知府大人问我要不要见。
我想了想，“那就见呗。”
戴无常看见我，激动的说：“你来了。”
“恩，我来了，怎么了？”
他看了眼知府大人，欲言又止。
“大人，我能单独与他说吗？”
“行。”知府大人识趣的出去了。
看着他离开，牢房门关上，我转头看着戴无常，“说吧。”
“我用一个关于你的秘密换你替我照顾爹娘。”
“我的秘密，那也要看是什么秘密吧。”
我不以为他能有我什么把柄。
“如果我说与沈钰有关呢？”
“那也与我无关，你不知道窝跟沈钰闹翻了吗？”我觉得无趣极了，转身就想走了。
他噗通跪下给我磕头，“求你了，我爹娘是良民，我只希望您给他们一条活路。”
“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不是吗？”
“我很想帮你，可是我不喜欢被人逼着帮。”
他闻言，起身擦掉眼泪，“当初我们之所以掳你，就是沈钰出的主意。”
“本来我们只是像抢钱财的，可他说不如绑了，方家给的更多。”
“他说放他回去要钱，到时候来赎你，我们就答应了。”
“你也知道了，我们掳你回去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可是一点没亏待您啊。”
“他这么做图什么？”
“赎金他拿走了两成。”
我闻言，冷笑，怪不得当初土匪指名道姓让他送赎金呢。
“你们要的多少赎金？”
“两万两白银。”
“呵～”我笑了，“我们所有人都被他算计了。”
“什么意思？”
“他问我爹要了五万两，照你说的，你们给他两成，就是四千两，那一票，他得三万四千两，你们只得一万六千两。”
“他故意装作被你们打瘸了，又从我家撸了不少好处。”
“你们费了力，可好处全被他得了。”
戴无常怒吼，“是他，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其实这次也是他……”
“你有证据吗？”
戴无常摇摇头，“他只是来送个口信，说你今日会从那里过，约我再干一票。”
“所以你答应了，但是他只出一张嘴，什么也不出，出了事也与他无关。”
“这个龟 孙子，焉坏儿。”他懊恼的捶着自己脑袋，“那现在怎么办？”
“如今你没成功，他不会再行动，谁也拿他没办法。”
我也懊恼，土匪出现的这么巧，我怎么没想到会有人指使，先审讯一番呢。
不过现在想再多也无用了，只能下次再找机会呢。
“你爹娘，我会照顾。”
说完，我就转身出去了。
4.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将沈钰绳之以法。
可思来想去也没有办法，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夏收掀开车帘，“管叔，怎么了？”
“刚刚从巷子里冲出一辆马车，差点就撞上我们。”
“没撞上就好。”我朝外面看了一眼，也没当回事，“回吧。”
“哎。”管叔刚想架马车离开。
“等等！”一道跋扈的女声响起。
管叔道：“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你们马车差点撞上我们，害我家姑娘脑袋撞到车顶，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这就是你不讲道理了，明明是你们的马车突然冲出来，要不是我反应快，刚刚定然人仰马翻。”夏收掀帘出去，气势比对方更胜，
“你竟然还好意思让我们道歉。”
“我还说我们姑娘撞在车壁上，撞晕了呢，你们得赔偿医药费，要是我家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
“呵呵，恐怕赔钱都不好使。”
“你，你不可理喻。”对面小丫气的眼泪都要下来。
“不讲理的是谁，大家都有眼睛看，我奉劝有些人不要胡搅蛮缠为好。”
“小环，回来，此事确实怪不得她们。”
对方说话，我掀开车帘看过去，见此女容貌颇盛，眼睛一闪。
府城的姑娘我基本都熟识，这位怎么从未见过，莫非是谁家的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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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春丽说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