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家嫌我嫁妆少,饭桌上联合起来孤立我,我让父母收回公司投资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09 14:21 2

摘要:在今天之前,我以为这个名字代表着“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

我叫林未。

在今天之前,我以为这个名字代表着“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

但在今天,就在这张铺着红木转盘的饭桌上,我才明白,我的名字,或许也预示着“从未”。

从未真正融入这个家。

从未被当作真正的家人。

空气里弥漫着红烧肉甜腻的香气,是我婆婆刘姨的拿手菜。色泽红亮,肥而不腻,是丈夫江哲从小到大的最爱。

“小未,尝尝妈做的这个肉,你看你,又瘦了。”刘姨夹起一块最大的,颤巍巍地放进我碗里,脸上的笑容像是用尺子量过的,标准,但缺少温度。

我微笑着点头,“谢谢妈。”

我旁边的江哲立刻接话,“就是,多吃点。我妈念叨好几天了,说你最近跟着项目太辛苦。”

他一边说,一边给我盛了碗汤,是温润的莲子百合。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和谐,一派其乐融融的家庭景象。

如果不是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我那位小姑子,江澜,正对着她手机屏幕撇了撇嘴的话。

那是一个极其细微的表情,快到几乎无法捕捉。

但我捕捉到了。

就像平静湖面下,一条鳄鱼悄悄露出的眼睛。

直觉告诉我,今天的这顿“家宴”,不只是为了庆祝江哲公司拿到新一轮融资那么简单。

果然,汤还没喝两口,刘姨看似不经意地开了口。

“阿哲啊,这次公司能这么顺利,多亏了你岳父岳母帮忙啊。”她慢悠悠地说着,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扫来扫去,“亲家也是真有魄力,那么大一笔钱,说投就投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来了。

我爸妈在我结婚时,除了陪嫁一套市区的房子,还以投资的形式,给江哲的公司注资了三百万。

这笔钱,是江哲公司启动那个关键项目最重要的“弹药”。

当时,江哲握着我的手,眼睛里全是感动和真诚,“未未,这笔钱,不只是投资,更是爸妈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不会辜ăpadă妈。”

言犹在耳。

我爸妈也确实没把这当成一笔纯粹的生意。他们说:“我们只有一个女儿,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不图回报,只希望你们小两口的日子能越过越好。”

可现在,从刘姨嘴里说出来,这味道就变了。

像是在说,我们家占了多大的便宜。

我还没想好怎么接话,一旁的江澜就放下了手机,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一桌人都听见。

“妈,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哥本来就有这个能力,林未爸妈那是慧眼识珠,这叫风险投资,回报率高着呢。”

她顿了顿,夹了一筷子青菜,慢条斯理地嚼着,“再说了,现在谁家嫁女儿,不都得表示表示吗?我听说我大学同学,嫁妆直接给了一千万现金,她老公家条件还没我哥好呢。”

这话一出,饭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连红烧肉的香气,都带上了一丝火药味。

我捏着筷子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一千万现金。

她可真敢说。

我们家不是拿不出,但婚姻是两个人的结合,是两家人的扶持,什么时候变成了用金钱衡量的交易?

我爸妈给的房子,写的我的名字,是我的婚前财产,是我在这个城市安身立命的底气。给的投资,是实打实地支持江哲的事业,是希望他能更有出息,我们的小家能更稳固。

这些,在他们眼里,难道就比不上一千万冷冰冰的现金数字吗?

我看向江哲,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他毕竟是我的丈夫,是他信誓旦旦说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

江哲确实开口了。

他眉头微蹙,但语气却是劝解的,“小澜,别胡说。什么一千万的,我们跟人家比那个干什么。”

他转过头,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未未,你别听她的,她就是说话不过脑子。”

“我怎么就说话不过脑子了?”江澜不乐意了,声音拔高了些,“哥,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现在外面不都这样?再说了,嫂子家条件那么好,就一个女儿,以后不都是她的?早给晚给不都一样嘛。要是早点把钱拿出来,你的公司规模还能再扩大一倍呢!”

她的话像一把把小刀,不致命,但刀刀扎在人最不舒服的地方。

“钱放在公司里,那是我哥的本事在赚钱。放在嫂子名下,那可就是嫂子一个人的了。”

这话,诛心。

我清楚地看到,我公公,那个一直埋头吃饭,沉默寡言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时,端着酒杯的手,停顿了一下。

刘姨立刻接上了江澜的话,她叹了口气,脸上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忧愁。

“哎,我们也不是图亲家什么。就是觉得吧,既然是一家人了,就该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阿哲这孩子,从小就实诚,总想着自己多扛点,不让我们操心。现在公司做大了,事情也多,外面应酬也复杂,我们也是替他担心。”

她说着,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你怎么就不能多为他分担一点”。

我明白了。

这是一个局。

一个由我婆婆主导,小姑子助攻,公公默许,专门为我设下的鸿门宴。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嫌我家的“表示”还不够,想让我爸妈拿出更多的钱,投入到江哲那个看似前途无量,实则是我家托底的公司里。

甚至,他们连“一家人”的说辞都准备好了。

多么讽刺。

用“一家人”的名义,来对我这个“家人”进行围猎。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最让我感到冰冷的,是江哲的态度。

他没有反驳,没有为我辩解一句。

他只是在中间和稀泥,说着“好了好了,吃饭吃饭,别说这个了”,试图用一种虚假的和平,掩盖已经撕开的裂口。

他不是不知道他家人的想法。

他只是,默许了。

甚至,可能这本身就是他授意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凉了半截。

我看着眼前这碗他亲手为我盛的汤,莲子、百合,寓意着百年好合。

此刻看来,却像一个巨大的笑话。

我缓缓放下筷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没有看他们,而是拿起了手机。

屏幕亮起,我找到我爸的微信,对话框还停留在昨天,他问我周末回不回家吃饭。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下一行字。

“爸,江哲公司的那个投资,我们撤出来吧。”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点击,发送。

做完这一切,我抬起头,迎上他们三个人探究、惊讶、错愕的目光。

我甚至还对他们笑了笑,一个非常平静的笑。

“妈,小澜,你们说的对。”

“一家人,确实应该心往一处想。”

“所以,我想了一下,我爸妈年纪也大了,手里还是留点现金养老比较好。那笔投资,风险还是太大了。”

饭桌上,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像是在为这场荒诞的家庭剧,敲响倒计时的钟声。

刘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一尊凝固的蜡像。

江澜张着嘴,那副惊讶的样子,让她精心描画的口红显得有些滑稽。

我公公手里的酒杯,这次是实实在在地晃了一下,几滴酒洒在了深色的桌布上,洇开一小片暗色的痕迹。

而江哲,他的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

震惊,不解,然后是慢慢升腾起来的恼意。

“林未,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我迎上他的目光,平静地回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他似乎想说什么重话,但碍于父母在场,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是那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温情,只剩下冰冷的质问。

“你知不知道那笔钱对公司有多重要?现在项目正在关键时期,你怎么能说撤就撤?你跟爸妈商量了吗?”

他一连串的问题,像子弹一样射过来。

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就在几分钟前,他们还在暗示我爸妈给的太少,现在,我决定收回了,他又开始强调这笔钱的重要性。

人,怎么可以双标到这个地步?

“商量了。”我淡淡地回答,“我刚刚,和我爸商量过了。”

我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我把它转向江哲,让他能清楚地看到我发出去的那条信息,以及下面我爸秒回的那个字。

“好。”

只有一个字。

却重如千钧。

这就是我的底气。

我有一个无条件信任我、支持我的父亲。

江哲的脸色彻底变了,从刚才的复杂,变成了纯粹的铁青。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如此迅速,不留一丝余地。

他更没想到,我爸会如此干脆地答应。

在他们的设想里,我应该是一个可以被拿捏的儿媳,我娘家是一个可以被予取予求的“后备金库”。

他们习惯了算计,习惯了权衡利弊,所以无法理解,有一种关系,叫作“只要你开口,只要我有”。

刘姨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小未啊,你这孩子,怎么还开上玩笑了。一家人吃饭呢,别说气话。”她试图打圆场,把这件事定性为我的“小脾气”。

“是啊,嫂子,你别生气啊,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跟你开玩笑的。”江澜也赶紧附和,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心虚。

我看着她们母女俩一唱一和,心里没有半分波澜。

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我没有开玩笑。”我的声音很轻,但足够清晰,“妈,你不是说,一家人要心往一处想吗?我现在想的就是,让我爸妈把钱收回来,安度晚年。这难道不是孝心吗?”

我把她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刘姨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当面顶撞过,尤其还是被她一向认为“温顺懂事”的儿媳妇。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她终于撕下了慈母的面具,声音尖锐起来,“林未,我们家是哪里对不起你了?阿哲哪点不好?你居然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釜底抽薪!”

“对啊,嫂子,我哥的公司要是出了问题,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才是一家人啊!”江澜也急了。

我冷眼看着她们。

到现在,她们关心的,依然只是那笔钱,那个公司。

没有一个人,问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没有一个人,关心我在这场“鸿门宴”上,受到了怎样的对待。

或许,她们根本不在乎。

我转头,最后一次看向江哲。

“江哲,在你心里,我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他说一句“我相信你不是”,只要他站到我这边,哪怕只有一秒钟,或许事情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然而,他只是紧紧地抿着嘴唇,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他的沉默,比任何指责都更伤人。

那是一种无声的认同。

认同他母亲和妹妹对我的所有指控。

认同我就是一个在关键时刻,只会拖后腿,只会计较个人得失的女人。

我的心,彻底凉了。

原来,我们之间那看似坚固的爱情,在家庭利益的冲突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站起身,拿起我的包。

“这顿饭,我吃饱了。”

“你们慢用。”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身后传来椅子被猛地推开的声音,江哲追了出来,在玄关处拉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林未,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我甩开他的手,回头看他。

灯光下,他英俊的脸庞因为气愤而显得有些扭曲。

曾几何几何,这张脸,是我百看不厌的风景。

现在,我只觉得陌生。

“难看?”我气笑了,“江哲,从你们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合起伙来给我下套的时候,事情就已经很难看了。”

“什么下套?我妈她们就是随口一说,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随口一说?”我反问他,“随口一说,就能把我爸妈真心实意的支持,贬低成理所应当的‘表示’?随口一说,就能拿一千万现金来羞辱我?随口一说,就能暗示我把婚前财产拿出来贴补你家公司?”

“江哲,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这真的是随口一说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他的心里。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是啊,他怎么敢。

因为他心里清楚,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那……那也不是撤资的理由!”他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苍白无力的辩解,“公司是我们的未来,你这么做,是毁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

“我们的未来?”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江哲,从你默许他们孤立我,指责我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没有未来了。”

“我的未来,不会建立在对我家人的压榨和对我的不尊重之上。”

“还有,公司是你的,不是我们的。它的法人代表是你,最大的股东是你。我,什么都不是。”

说完最后一句,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很冷,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但我却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清醒和轻松。

身后,是江哲错愕和慌乱的呼喊。

但我没有回头。

有些路,一旦选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回到我们那个充满设计感,却毫无烟火气的“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进衣帽间,拿出行李箱。

这个地方,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精致的样板间。

所有的物品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江哲有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而我,一直在努力迎合他的习惯。

我的化妆品,要按品牌和色号排列。

我的衣服,要按季节和颜色分类。

我们之间,好像也一直是这种模式。

他制定规则,我来遵守。

我一直以为,这是爱的一种方式,是磨合,是包容。

现在想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

他爱的,或许从来都不是真实的我,而是那个符合他所有设定,愿意为他付出,为他改变的“完美妻子”形象。

手机响了,是江哲打来的。

我没有接,直接按了静音,扔在床上。

它在柔软的被褥上,固执地亮着,震动着,像他此刻焦躁不安的心。

但我已经不想去安抚了。

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其实我的私人物品并不多。

大部分的衣服、包包、首饰,都是结婚后江哲买给我的。

他说,他的妻子,就应该用最好的。

我曾经为此感动不已,觉得他是在乎我,是爱我。

现在,我看着这些价值不菲的物品,只觉得讽刺。

他用这些物质的东西,把我包装成一个光鲜亮丽的“江太太”,却在我最需要他支持和维护的时候,选择与他的家人站在一起。

这些东西,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给“林未”的,而是给那个能为他带来利益,装点他门面的“妻子”这个身份的。

我一件都没有拿。

我只带走了我自己的东西。

我大学时穿过的旧卫衣,我工作后买给自己的第一支钢笔,我爸妈送我的生日礼物……

这些东西不值钱,但它们承载着我的过去,是我之所以成为“林未”的证明。

收拾到一半,我想起一件事。

我走到书房,打开江哲的电脑。

密码是我的生日。

这是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浪漫”。

我熟练地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公司所有的核心资料和财务报表。

作为项目经理,我对数据天生敏感。

虽然我没有参与江哲公司的具体运营,但出于习惯,我会定期关注公司的状况。

那三百万的投资,合同上写的是我父亲的名字,但实际上,所有的对接和跟进,都是我在做。

我点开最新的财务报表,一行一行地仔细看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我的心又沉了几分。

公司的账面,远没有江哲和他家人表现出来的那么光鲜。

新项目投入巨大,资金链已经非常紧张。

我爸那三百万,几乎是支撑着公司现金流的最后一根支柱。

而且,我还在支出明细里,发现了几笔不寻常的大额消费。

一辆新买的豪车,挂在公司名下,使用者是江澜。

一笔“咨询费”,支付给了我公公的一个老朋友开的皮包公司。

还有几笔用途模糊的“业务招待费”,数额都大得惊人。

原来,他们不仅想从我娘家继续“吸血”,还早就已经把我家的投资,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小金库,肆意挥霍。

我将这些报表,截图,打包,加密,然后发送到了我的私人邮箱。

做完这一切,我关上电脑,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家庭矛盾。

这是欺骗,是背叛。

江哲,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算计我们家。

他营造出的深情和专一,不过是为了掩盖他和他家人贪婪的嘴脸。

行李箱已经装满了。

我环顾这个我曾经用心布置,满怀期待的“家”。

墙上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

照片里,我们笑得那么甜蜜。

我走过去,把照片摘下来,反扣在墙角。

再见了,江哲。

再见了,我曾经奋不顾身的爱情。

我拉着行李箱走出小区的时候,江哲的车正好开进来。

刺眼的车灯打在我身上,他猛地踩下刹车。

车门打开,他冲到我面前,一把抢过我的行李箱。

“林未,你非要这样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恳求。

“我们回家,回家好好说,行不行?”

“家?”我看着他,“哪里是家?是你父母那个算计我的饭局,还是这个让我感到窒息的房子?”

“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对,是我没有处理好。”他放软了姿态,“我替我妈和小澜向你道歉。她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没有恶意的。”

又是这套说辞。

“刀子嘴豆腐心”真是个好借口,可以掩盖所有刻薄和恶毒。

“江哲,不必了。”我平静地说,“有些话,说出口,就收不回去了。有些事,发生了,就当没发生过。”

“至于道歉,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而是我的父母。”

“他们真心实意地把女儿交给你,把资金投给你,换来的是什么?是你们一家人嫌弃嫁妆少,是你们背地里把投资款当成提款机!”

我把我刚才在电脑里看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江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我会知道这些。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你查我?”

“我只是在看我家的钱,花得值不值。”我冷冷地回应。

他无力地垂下手臂,行李箱“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所有的伪装和辩解,在事实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

“未未……”他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们……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也想问。

我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他是学校里的风云学长,意气风发,才华横溢。

我是刚入学的学妹,仰慕地看着他在台上演讲,浑身都散发着光芒。

是他主动追求的我。

他会为了给我买一杯我爱喝的奶茶,排半个小时的长队。

他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翘掉重要的课程,陪我去医院。

他会在我为了一个项目方案焦头烂额的时候,陪我一起熬夜,给我提建议。

那时候的他,真诚,热烈,美好得不像话。

我相信了,我沦陷了。

我以为,我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

可人,是真的会变的。

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变,只是我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没有看到他光芒之下,隐藏的阴影。

“江哲,我们回不去了。”

我说完这句话,从他身边绕过,走向路边。

一辆车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是我爸沉稳的脸。

“上车,闺女。”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眼泪在那一刻,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委屈。

还有,终于回家的安心。

我爸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地递给我一张纸巾,然后发动了车子。

车子平稳地驶离,后视镜里,江哲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

我爸的公司离我家不远,第二天一早,我就和他一起去了办公室。

法务部的王律师已经在等我们了。

王律师是我们家的老朋友,看着我长大的。

他仔细地看完了我整理出来的所有资料,包括那份投资合同,以及江哲公司的财务报表截图。

“林叔,小未,这件事,不难办。”王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笃定。

“合同里明确规定了,投资款项必须专款专用,用于A项目的研发和推广。现在他们擅自挪用资金,购买豪车,进行关联交易,已经构成了严重违约。”

“我们可以据此,单方面解除投资协议,并要求他们立刻返还全部投资款,并赔偿相应的损失。”

我爸点了点头,面色沉静,“那就按程序走吧。王律,这件事,全权委托给你了。”

“好的,林叔。”

事情交代完,我爸让我先回家休息。

我走出会议室,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我知道,这件事,已经进入了它该有的轨道。

接下来,就是等待结果。

回到家,我妈给我炖了鸡汤,香气扑鼻。

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心疼地摸着我的脸,“瘦了,好好在家歇几天,什么都别想。”

我点点头,喝着暖暖的鸡汤,胃里和心里都舒服了很多。

这就是家人。

他们不会追问你为什么会受伤,只会默默地为你疗伤。

他们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下午,我接到了江哲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带着一丝沙哑。

“未未,我收到你们公司法务的函了。”

“嗯。”

“真的……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他问。

“江哲,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值得挽回的?”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然后,我听到了他的一声苦笑。

“我知道了。”

“林未,是我对不起你。”

这是我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

可惜,太晚了。

“对不起就不用说了。”我说,“把钱还给我们,我们就两清了。”

挂掉电话,我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心里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一段曾经刻骨铭心的感情,最后却要用这样一种方式收场,终究是令人唏嘘的。

但我不后悔。

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我选择了及时止损,选择了维护我的家人和我的尊严。

我相信,这是正确的选择。

接下来的几天,江哲和他家人,开始对我进行轮番“轰炸”。

先是江哲,一天几十个电话,几十条微信。

内容从一开始的道歉、忏悔,到后来的回忆过去、描绘未来,试图用温情攻势来软化我。

“未未,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的那个海边吗?你说你喜欢看日出,我说以后每年都带你去看。”

“未未,我们说好了,等公司稳定了,就去环游世界。我们的计划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就这么结束?”

“未未,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看着这些信息,内心毫无波澜。

因为我知道,这些话,就像他当初的誓言一样,廉价而空洞。

一个在利益面前,可以毫不犹豫牺牲你的人,你还能指望他给你怎样的未来?

发现温情攻势无效,刘姨和江澜开始登场。

她们的方式,就直接多了。

刘姨先是打电话给我妈,哭哭啼啼,说自己教子无方,说都是她的错,求我妈劝劝我,不要“小题大做”,毁了两家人的情分。

我妈的回答很直接:“亲家母,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做父母的,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受委屈。”

一句话,就把刘姨堵了回去。

眼看从我父母这边打不破缺口,江澜开始在我们的共同好友群里,散播一些似是而非的言论。

“哎,真羡慕林未啊,家里有钱就是任性,说撤资就撤资,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死活。”

“我哥最近为了公司的事情,人都瘦脱相了,真是心疼。”

“两个人在一起,不就应该同甘共苦吗?怎么能大难临头各自飞呢?”

她没有指名道姓地骂我,但字字句句,都在把我塑造成一个嫌贫爱富,无情无义的女人。

有不明真相的朋友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没有解释,也没有争吵。

我只是把江哲公司财务报表的截图,私下发给了几个关系最好的朋友。

事实胜于雄辩。

很快,群里就没人再讨论这件事了。

江澜的独角戏,唱不下去了。

而我,也看清了哪些是真正的朋友,哪些只是看热闹的过客。

这场风波,像一个过滤器,帮我过滤掉了生命中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事。

最后,连一直沉默的公公也给我打了电话。

他的语气还算客气,但骨子里的高高在上,却掩饰不住。

“林未,我知道,是阿哲他们做得不对,让你受委屈了。”

“但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对你,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撤资的事情,能不能再考虑一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条件。”

谈条件。

在他的眼里,婚姻,感情,亲情,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变成谈判桌上的筹码。

“叔叔,”我打断他,“没什么好谈的了。”

“这不是条件的问题,这是信任的问题。”

“你们已经把我,把我家的信任,全都消耗光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然后把他们一家人的号码,全部拉黑。

世界,终于清静了。

一个星期后,王律师告诉我,江哲那边同意返还投资款,并支付违约金。

大概是知道官司打下去,他们只会输得更难看。

毕竟,挪用公款的证据,确凿无疑。

只是,他们请求分期付款。

因为公司的现金流,已经断了。

我爸同意了。

他说:“我们不是要逼死谁,我们只是要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我明白他的意思。

善良,不等于没有锋芒。

我们可以给对方留一条生路,但绝不会再给对方伤害我们的机会。

又过了一个月,我和江哲,在民政局门口见了面。

这是我们自那次不欢而散后,第一次见面。

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头发也有些凌乱,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我们全程没有交流,沉默地走完所有的流程。

当工作人员把那本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手上时,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

这段婚姻,像一场高烧。

来势汹汹,烧得我晕头转向,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现在,烧退了。

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头脑,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走出民政局,阳光有些刺眼。

“林未。”江哲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那套房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还住吗?”

那套房子,是我爸妈给我买的婚前财产,写的是我一个人的名字。

按理说,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我转过身,看着他。

“不住了。”我说,“我准备把它卖掉。”

他愣住了,“为什么?那是叔叔阿姨给你……”

“因为那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我打断他,“我想,重新开始。”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颓然地低下了头。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已经没有了恨,也没有了爱。

只剩下,陌生人一般的疏离。

我们,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江哲,”我最后叫了他的名字,“祝你以后,一切都好吧。”

说完,我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我的新生活,从卖掉那套房子开始。

房子挂出去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很爽快的买家,价格也合适。

签完合同,拿到房款的那天,我请爸妈吃了顿大餐。

“爸,妈,”我举起酒杯,“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在我最迷茫无助的时候,做我最坚强的后盾。

谢谢你们,教会我什么是真正的爱和家人。

我爸笑着和我碰杯,“傻孩子,跟爸妈客气什么。”

我妈看着我,眼眶有些湿润,“未未,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咱们好好过。”

“嗯!”我重重地点头。

卖掉房子的钱,加上我自己的积蓄,我在一个离我爸妈家不远的新小区,买了一套小户型。

面积不大,但阳光很好。

我亲手设计,把它打造成了我喜欢的样子。

温暖的原木色,柔软的布艺沙发,还有一个洒满阳光的飘窗。

我辞掉了之前的工作。

那家公司,有太多和江哲相关的回忆。

我需要一个全新的环境。

我休息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我没有去想工作,没有去想未来。

我只是在认真地生活。

我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去菜市场买新鲜的蔬菜水果。

我跟着网上的教程,学做各种复杂的菜肴。

我报了一个瑜伽班,在舒缓的音乐里,感受身体的伸展和呼吸的平稳。

我捡起了搁置多年的画笔,在阳台上画窗外的云和树。

我还养了一只猫,是一只橘色的田园猫,我给它取名叫“阳光”。

它很粘人,总喜欢趴在我的腿上,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我的心,在这样平静而琐碎的日子里,一点点被治愈。

我开始明白,安全感,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给自己的。

当我不再依附于任何人,当我能从自己的生活中找到乐趣和价值时,我才是真正强大的。

三个月后,我重新开始找工作。

凭着我过去的项目经验和履历,我很快就拿到了一家心仪公司的offer。

是一家外企,工作强度大,但平台很好,能学到很多东西。

我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忙碌,但充实。

身边的同事,都是些聪明又有趣的人。

我们一起为了一个项目熬夜,也一起在项目成功后,去居酒屋畅饮。

我的生活,进入了一个良性循环。

有热爱的事业,有知心的朋友,有温暖的家人,有可爱的宠物。

我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林未。

偶尔,我也会从朋友口中,听到一些关于江哲的消息。

据说,失去了我家的投资,他的公司很快就陷入了困境。

核心技术人员走了大半,新项目也停滞不前。

为了维持公司运营,他卖掉了车子,抵押了父母的房子,四处借钱。

但最终,还是没能撑下去。

公司,破产了。

江澜也因为失去了公司的“供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挥霍,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每天挤地铁上下班。

刘姨受不了这个打击,病了一场。

他们一家人,搬回了以前的老房子。

朋友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些幸灾乐祸。

我却很平静。

我没有觉得快意,也没有觉得同情。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他们选择了贪婪和算计,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与我,已经无关了。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在小区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江哲。

他站在路灯下,身影被拉得很长。

他比上一次见面,又憔悴了很多,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眼神里满是疲惫和沧桑。

他看到我,快步走了过来。

“未未。”

“有事吗?”我的语气很平淡。

“我……”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听说,你在这里买了房子。”

“嗯。”

“你……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我说。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未未,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说这些。”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但是,我真的……我后悔了。”

“如果……如果当初我能坚定地站在你这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

因为,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

人生没有如果。

错过,就是错过了。

“江哲,”我说,“往前看吧。”

“我们都该往前看了。”

他愣愣地看着我,好像没听懂我的话。

我对他笑了笑,一个释然的笑。

然后,我转身走进小区。

“阳光”应该饿了,还在家等我喂它呢。

我的新生活,很忙,也很美好。

我没有时间,再回头去纠缠那些过去了的人和事。

那晚之后,江哲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生活彻底恢复了平静,像一池被微风拂过的春水,偶尔泛起涟漪,但很快又归于宁静。

我越来越喜欢现在的生活状态。

工作上,我带领团队攻克了一个又一个难题,得到了上司的赏识和同事的认可。那种通过自身努力获得的成就感,比任何名牌包包带来的虚荣,都更让我感到满足。

生活上,我把自己的小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周末的时候,我会邀请三五好友来家里聚餐,大家一起做饭,喝酒,聊天。或者,我会带上“阳光”,和我爸妈一起去郊野公园,享受难得的亲子时光。

我的世界,不再只围绕着一个人旋转。

它变得更开阔,更丰富,也更精彩。

一年后的春天,公司派我去参加一个在杭州举办的行业峰会。

会议间隙,我一个人去了西湖边。

春天的西湖,烟雨朦胧,美得像一幅水墨画。

我沿着苏堤慢慢地走,看着湖边的柳树抽出新芽,看着游船在水面上划开一道道涟漪。

心情,无比的放松和惬意。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

“林未?”

我回过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我的大学学长,周然。

他比大学时成熟了一些,穿着一身合体的休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温文尔雅。

“周然学长?”我也有些惊讶。

“真的是你!”他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有气质。”

他似乎想说“漂亮”,但又觉得有些唐突,临时换了个词。

我被他逗笑了,“学长你也没变,还是那么会说话。”

我们就这样在西湖边,聊了起来。

原来,他毕业后也来了我所在的城市,自己创办了一家科技公司,做得还不错。这次,他也是来参加这个峰会的。

我们聊起了大学时的趣事,聊起了各自的专业,聊起了现在的工作。

我发现,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

他对行业的见解,深刻而独到,很多观点都让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说话的时候,会很认真地看着你的眼睛,让你感觉到被尊重。

和他聊天,是一件非常舒服和愉快的事情。

那天下午,我们一起逛了西湖,一起吃了晚饭。

他很绅士,会主动帮我拉开椅子,会记得我随口提过的不吃香菜。

这些细节,让我心里泛起一丝久违的暖意。

峰会结束后,我们回到了各自的城市。

但我们的联系,并没有中断。

我们会经常在微信上聊天,从工作上的难题,到生活中的趣事。

他像一个宝藏,总能给我带来新的惊喜。

他会给我推荐好听的音乐,好看的电影。

他会在我加班到深夜的时候,提醒我注意身体。

他会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给我最中肯的建议。

我知道,有些东西,在悄悄地发芽。

但我没有急于去定义这段关系。

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我变得更加谨慎。

我需要时间,去了解一个人,也需要时间,去审视自己的内心。

周然似乎也明白我的顾虑,他没有给我任何压力,只是像一个温和的朋友,默默地陪伴在我身边。

直到半年后,我的生日。

那天,我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和爸妈简单吃个饭。

没想到,周然却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

他从他所在的城市,飞到了我的城市。

他捧着一大束我最喜欢的向日葵,出现在我家楼下。

路灯下,他的笑容,比向日葵还要灿烂。

“林未,”他说,“我不想再做朋友了。”

“我喜欢你,从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那时候,我总觉得你像一道光,明亮,温暖,却又遥不可及。”

“现在,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我不想再错过了。”

“你……愿意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吗?”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的,真诚而热切的光芒。

我的心,在那一刻,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填满了。

我点了点头,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

我和周然在一起了。

我们的感情,没有轰轰烈烈,却有着细水长流的温柔和默契。

他会尊重我的所有决定,支持我的事业。

他会把我介绍给他所有的朋友,骄傲地说:“这是我的女朋友,林未。”

他会爱我的家人,像爱他自己的家人一样。

我爸妈对他,也非常满意。

我妈私下里跟我说:“这孩子,看着就踏实,靠谱。”

我爸也说:“未未,这次,你没有选错人。”

是啊,这一次,我没有选错。

我终于明白,好的爱情,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牺牲和迎合,而是两个独立灵魂的相互吸引和彼此成就。

我们,是最好的伙伴,也是最亲密的爱人。

两年后,我们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只邀请了双方的至亲好友。

没有复杂的仪式,没有奢华的排场。

但每一个到场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在交换戒指的那一刻,我看着周然的眼睛,轻声说:“谢谢你,让我又一次相信了爱情。”

他也握紧我的手,温柔地回应:“谢谢你,愿意成为我的未来。”

婚后,我们定居在我所在的城市。

他把他的公司,也搬了过来。

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做饭,一起遛狗。

哦,对了,我们又养了一只金毛,叫“希望”。

“阳光”和“希望”,它们相处得很好。

我们的家,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生活,有时候就像一个剧本。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页会发生什么。

但只要你勇敢地翻过去,或许,就会看到一个,比你想象中,更美好的结局。

我叫林未。

我的名字,代表着“未来”。

现在,我正和我的爱人,手牵着手,走在通往未来的,那条洒满阳光的路上。

而这条路,还很长,很长。

来源:花中睡蝶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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