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笑我穷酸，笑我累赘，却不知这整栋楼的房产证，都锁在我的床头柜里。

我笑我穷酸，笑我累赘，却不知这整栋楼的房产证，都锁在我的床头柜里。

「妈，退休金就1千5？那你住这房子也是浪费！」

儿媳一句话，儿子第二天就找来中介卖房。

我忍了半辈子，这一次，我要让他们哭着把吃我的都吐出来！

01

「妈，您退休金到底多少啊？」

饭桌上，儿媳徐丽扒拉着碗里我特意为她炖的鸡汤，油花撇得干干净净，她却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我眼皮一跳，来了。

这个问题，她明里暗里已经问了不下十次了。

我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一脸的为难。

「唉，就那样吧，厂里效益不好，退下来一个月也就……一千五百块钱。」

「一千五？」

徐丽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那双精心描画过的吊梢眼瞪得溜圆，手里的汤匙「哐当」一声摔在碗里，溅起几滴油星。

「就一千五？妈，您没开玩笑吧？现在保洁阿姨一个月都不止这点钱！」

我身边的儿子周伟，我的亲生儿子，赶紧抽了张纸巾给徐丽擦桌子，嘴里还哄着。

「老婆别生气，别生气，妈也不是故意的。」

他这话说的，好像我退休金低，是什么天大的罪过。

我心里那叫一个凉啊。

（内心OS：我不是故意的？我故意的又怎么样？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给你买房娶媳妇，现在倒好，联合你媳妇来盘问我的家底了？）

徐丽一把推开周伟的手，那张涂着昂贵口红的嘴，说出来的话像刀子一样。

「我能不生气吗？周伟！我们俩每个月还三万多的房贷，压力多大啊！我本来指望妈退休了能帮衬一把，结果就一千五？一千五够干嘛的？够她自己买药的吗？」

她的话越说越难听，简直就像是我成了这个家的累赘，一个天大的包袱。

我捏着筷子的手，指节都发白了。

我退休金，税后实打实一万零八百。

可这话，我能说吗？

我要是说了，这钱还能是我的吗？恐怕第二天就得以“我们帮你保管”的名义，被他们搜刮得一干二净。

看着眼前这对夫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碗里最后一口饭扒拉完。

周伟看我不吭声，以为我理亏，清了清嗓子，终于图穷匕见了。

「妈，你看这样行不行。丽丽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压力确实大。要不……我们干脆分家吧。」

分家。

这两个字像两根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你这房子也住了快二十年了，老了旧了，丽丽一直想换个大点的。我们寻思着，把这房子卖了，加上我们手里的钱，去换个江景大平层。至于您呢……」

周伟顿了顿，似乎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还是徐丽接过了话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得意。

「至于您呢，我们也不会不管。周伟说了，到时候给您在附近租个小单间，保证您有地方住。您那点退休金，付房租也够了。」

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我这个儿子。

他躲闪着我的目光，不敢与我对视。

呵，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为了讨好老婆，就要卖掉我住了半辈子的家，把我像个包袱一样扔出去。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凉透了。

但我没哭也没闹，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好啊。」

徐丽和周伟都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

我看着他们错愕的表情，心里冷笑一声。

（内心OS：分家？好啊，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不把你们这对白眼狼扫地出门，我赵淑云的名字倒过来写！）

我缓缓站起身，端起桌上的碗筷走向厨房，背对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这房子是我和你们爸当年一起买的，卖房子的钱，我要一半。」

02

「一半？妈，您怎么不去抢啊！」

徐丽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她“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叉腰，活像个菜市场里吵架的泼妇，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都市白领的模样。

「这房子现在值六百万！一半就是三百万！您一个老太太，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我转过身，靠在厨房门框上，冷眼看着她。

「我还没死呢，就惦记着我死后的事了？再说了，这房子有你爸一半，就有我一半。我要我应得的，天经地义。」

「你……」徐丽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法律上，确实如此。

周伟赶紧出来打圆场，脸上挂着他惯用的和事佬笑容。

「妈，您别生气，丽丽也是心直口快。您看这样行不行，这房子卖了，我们给您一百万，够您养老了。剩下五百万我们拿去付首付，您看多好？」

一百万就想买断我后半辈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内心OS：我养你三十年，花了何止一百万？现在翅膀硬了，张口就想用一百万把我打发了？做梦！）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三百万，一分都不能少。不然，这房子谁也别想卖。」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进了厨房。

哗啦啦的水声，隔绝了客厅里徐丽气急败坏的咒骂。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为了逼我就范，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徐丽不再伪装，每天不是给我甩脸子，就是故意在饭菜里挑刺。

今天嫌我做的菜咸了，明天又说油太大了。

我索性撂挑子不干了，每天自己去外面吃。

她见这招没用，就开始变本加厉地折腾家里的东西。

今天“不小心”打碎了我一个心爱的花瓶，明天又“手滑”把我养了多年的兰花给弄死了。

我知道，她是在向我示威，在逼我。

周伟呢？他就像个瞎子聋子，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偶尔还会帮腔说一句「妈，一个花瓶而已，碎了就碎了嘛。」

我忍着，一直在忍着。

我在等，等他们露出最丑陋的嘴脸。

直到那天下午。

我从外面散步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徐丽正拿着一块抹布，在擦拭着地上的水渍。

而那块“抹布”，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我老伴生前，亲手给我做的真丝手帕，上面还绣着我的名字。我一直把它压在我的枕头底下，宝贝得不得了。

而她脚边，是我老伴留下的那个紫砂茶壶的碎片。

那个茶壶，是我和他结婚时，他淘来的宝贝，我们用了一辈子，夏天泡茶，茶水能三天不馊。

那是他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我的血，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

「徐丽！你干了什么！」我冲过去，声音都在发抖。

徐丽被我吓了一跳，随即撇了撇嘴，一脸无所谓。

「哎呀，不就是一个破茶壶嘛，我看上面都是茶垢，想帮您洗洗，谁知道一滑就……至于那块破布，我看正好拿来擦地。」

「那是我老伴留下的东西！」 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周伟闻声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一地狼藉，不但没有责备徐丽，反而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妈！你怎么回事啊？都说了让你把这些破烂收好，你不听！现在碎了，你冲丽丽发什么火？她也是好心！」

好心？

把我的念想摔得粉碎，把我的珍宝当成抹布，这叫好心？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一手养大的儿子，只觉得无比的陌生和寒心。

哀莫大于心死。

我的眼泪，瞬间就收了回去。

我慢慢地蹲下身，一片一片地，将那些紫砂碎片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然后，我站起身，看着他们两个，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这个家，我分。这房子，我也不要了。」

03

「你说真的？妈，你真的不要了？」

周伟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狂喜，仿佛天上掉下来一个巨大的馅饼。

徐丽也收起了那副刻薄的嘴脸，假惺惺地凑上来。

「哎呀，妈，您总算想通了。您放心，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孝敬？

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内心OS：等你们拿到钱，恐怕第一时间就是把我这个老太婆扫地出门，还谈什么孝敬？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面无表情地推开她。

「我只有一个条件。」

「您说您说，一百个都行！」周伟忙不迭地答应。

「我要我老伴书房里的那些东西，全部搬走。其他的，我一样都不要。」

我老伴是个教书先生，最爱捣鼓些旧书、旧报纸，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老物件。

在他俩眼里，那都是一文不值的“破烂”。

果然，徐丽一听，立刻满口答应，生怕我反悔似的。

「没问题！那些垃圾……哦不，那些东西，您随时都可以搬走！我们绝对不动！」

就这样，他们以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找来了中介。

来的是个姓李的年轻小伙子，穿着笔挺的西装，看起来很专业。

小李一进屋，就把整个房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眼睛里满是惊叹。

「叔叔阿姨，你们这房子保养得可真好！这地段，这户型，又是南北通透，简直是绝版了！说实话，这栋楼的房子，市面上一套都难求。」

徐丽听得心花怒放，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那是，我们家周伟有眼光。」

小李笑了笑，又说道：「主要是这栋楼的业主太神秘了。我入行五年，就没听说过这位业主卖过一套房。整栋楼，好像都是只租不售的。你们这套能拿出来卖，简直是奇迹啊！」

我正在书房里默默地收拾着我老伴的遗物，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徐（内心OS：神秘？我一个天天去菜市场买菜的老太太，能有多神秘？）

徐丽显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六百万。

她催着小李赶紧拍照，挂到网上去。

「阿姨您放心，就这房子，别说六百万，就是六百二十万都有人抢着要！」

客厅里，他们三个人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卖房大计，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钞票在向他们招手。

而我，只是默默地将老伴留下的一个红木盒子，和我自己的几件换洗衣物，装进了一个行李箱。

那个红木盒子里，装着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几十本红色的本子。

每一个本子上，都印着烫金的三个大字：不动产权证书。

是的，这个中介口中神秘的业主，就是我，赵淑云。

这栋名为「锦绣家园」的住宅楼，共计六个单元，一百二十户，全都是我和我老伴当年的投资。

当年我们响应号召，下海经商，抓住了一次机遇，赚了第一桶金。

我们没去买什么奢侈品，而是把所有的钱，都投进了当时还是一片荒地的房地产里。

所有人都笑我们傻，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在赌一个未来。

我们赌赢了。

如今，这里成了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寸土寸金。

周伟和徐丽住的这套，不过是我名下最普通的一套三居室而已。我从未告诉过他们真相，只是想让他们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没想到，却养出了两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我轻轻抚摸着那些房产证，冰冷的封面，却仿佛带着一丝暖意。

老周啊老周，你看到了吗？

我们的儿子，要为了钱，把他亲妈赶出家门了。

不过你放心，我啊，还没老糊涂呢。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书房的时候，徐丽正靠在沙发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用命令的口吻对周伟说：

「你明天就去问问，看哪个养老院便宜点，先把她送过去，省得在家里碍眼。」

周伟连连点头，「好好好，都听你的。」

我的脚步，停在了他们身后。

他们以为我没听见，还在继续讨论着。

「找个远点的，别让她天天往回跑。」

「放心吧，到时候换了手机号，她想找都找不到！」

我深吸一口气，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家门。

再见了，我曾经的家。

再见了，我曾经视若珍宝的儿子。

我没有去任何地方，而是直接走到了小区门口的物业办公室。

物业张经理看到我，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满脸堆笑。

「赵董！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您打个电话就行啊！」

我笑了笑，把行李箱放在一边。

「小张，帮我个忙。」

我指了指周伟住的那栋楼，眼神变得冰冷。

「12号楼，301室，从今天起，给我断水断电。」

04

「断……断水断电？」

张经理的笑脸僵在了脸上，以为自己听错了。

「赵董，这……这不太好吧？301住的不是您儿子吗？这大夏天的，没水没电可怎么过啊。」

我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但语气却不容置喙。

「就是因为是我儿子，我才要给他个教训。」

我顿了顿，补充道：「就说线路检修，什么时候修好，等我通知。」

「这……」张经理还是有些犹豫。

我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一本房产证，轻轻拍在了他的桌子上。

「这栋楼，我是业主。我的房子，我想什么时候检修，就什么时候检修。你有问题吗？」

张经理看到那本红色的不动产权证书，眼睛都直了，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连连摆手，态度比刚才还要恭敬一百倍。

「没问题！没问题！赵董您放心，我马上就去安排！保证办得妥妥当当的！」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回房产证，拉着我的小行李箱，施施然地走出了物业办公室。

我没有去住酒店，而是在小区里另一栋楼的顶层，打开了一间常年空置的复式大平层的门。

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视野开阔的落地窗，一尘不染的红木家具，还有一整面墙的书柜，里面都是我老伴生前最爱的藏书。

我给自己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悠闲地看着楼下那栋我生活了二十年的房子。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301的灯，「啪」地一下就灭了。

我能想象得到，此刻的徐丽和周伟，会是怎样一副鸡飞狗跳的模样。

我的手机很快就响了，是周伟打来的。

我没有接。

他一连打了七八个，我不胜其烦，直接关机。

（内心OS：现在知道着急了？把我赶出家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早餐。

然后，我换上了一身得体的套装，化了个淡妆，打车去了市里最大的律师事务所。

接待我的，是我的老熟人，王律师。

「赵董，您可是稀客啊。」王律师亲自给我倒了茶。

我开门见山，「老王，帮我办两件事。」

「您说。」

「第一，给我拟一份律师函，通知周伟和徐丽，收回锦绣家园12号楼301室的无偿居住权，限他们三天之内搬离。」

王律师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职业的冷静，「好的。第二件呢？」

「第二，」我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帮我查一下，这个‘丽伟商贸公司’的法人，是不是徐丽和周伟。」

王律师接过文件，扶了扶眼镜，点点头。

「没问题，很快就会有结果。」

处理完这一切，我只觉得神清气爽。

下午，我去参加了一个老姐妹的茶话会。

巧的是，在场的还有一位远房亲戚，是周伟的表姑。

这位表姑向来是个大嘴巴，一见到我，就拉着我的手，假意关心道：

「哎哟，淑云姐，我可听说了，你家周伟真是有出息啊！要换江景大平层了！他还跟我们说，到时候一定给你租个好点的房子，让你安享晚年呢！你可真有福气啊！」

周围的老姐妹们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表姑见我反应平淡，以为我不信，更加起劲地吹嘘起来。

「那可不！周伟说了，这都是丽丽的功劳！说丽丽旺夫，一过门，他们家就蒸蒸日上！还说啊，多亏你这个婆婆识大体，主动把房子让出来给他们当本钱！」

她唾沫横飞地说着，把徐丽和周伟夸成了一朵花，把我贬低成了一片为了衬托红花的绿叶。

我静静地听着，也不反驳。

直到她说累了，端起茶杯喝水，我才慢悠悠地开口。

「换房子是好事，就是不知道……」我故意拉长了声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我吸引了过来。

我看着那位表姑，一脸天真地问道：

「他们用来买大平层的钱，是合法的吗？」

05

我这话一出口，整个茶话会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那位表姑更是被一口茶水呛到，咳得满脸通红。

「淑……淑云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合不合法？」

我故作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前两天听他们打电话，好像在说什么……公司账目，什么挪用……哎呀，我也听不懂这些。」

我话说得含含糊糊，但信息量却巨大。

在座的都是人精，哪里听不出弦外之音。

一时间，大家看表姑的眼神都变了，从刚才的羡慕，变成了同情和一丝鄙夷。

表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坐立难安，找了个借口就灰溜溜地走了。

我知道，不出半天，关于周伟和徐丽公司账目不清的谣言，就会传遍整个亲戚圈。

我就是要让他们在亲戚面前，把之前吹过的牛，一个字一个字地，自己打脸吞回去。

从茶话会出来，王律师的电话就打来了。

「赵董，都查清楚了。‘丽伟商贸公司’的法人的确是徐丽，周伟是股东。另外……」

王律师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这家公司最近正在竞标一个大项目，但他们的资金链似乎出了点问题。而且，我发现他们公司最近有几笔大额资金往来，账目确实不太干净，有挪用公款的嫌疑。」

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知道了。」我挂断电话，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回到家，我打开了尘封已久的书房电脑。

我那过世的老伴，除了是教书先生，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早期的天使投资人。

而我，耳濡目染几十年，对商场上的这些门道，懂得不比任何人少。

我打开股票软件，熟练地输入了几个代码。

屏幕上，红红绿绿的线条在跳动着。

其中一支，正是周伟他们公司竞标那个大项目背后，甲方公司的股票。

我看着K线图，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了几下。

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无比悠闲。

而周伟和徐丽，则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家里没水没电，手机也没电了，只能天天住酒店，开销巨大。

中介那边催着他们办房产过户手续，可他们根本没有房产证。

亲戚圈里关于他们挪用公款的谣言，也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更要命的是，他们竞标的那个项目，甲方的股价突然开始暴跌，短短两天，市值蒸发了近三分之一。

甲方公司紧急宣布，暂停所有新项目的招标。

这一下，彻底断了他们的财路。

第三天下午，我的门铃响了。

我通过猫眼一看，周伟和徐丽正站在门外，脸色憔悴，眼圈发黑，像两条丧家之犬。

我打开门，还没等我开口，徐丽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妈！我错了！我们真的错了！求求您，您救救我们吧！」

周伟也跟着跪了下来，抱着我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妈！公司要完了！我们挪用公……」

他话说到一半，被徐丽狠狠掐了一下，赶紧改口。

「我们借的钱还不上了！房子也卖不掉！妈，您就帮帮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心软好拿捏的母亲。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帮你们？怎么帮？」

徐丽眼睛一亮，连忙说道：「您……您不是还有退休金吗？您把您的积蓄拿出来，先帮我们把窟窿堵上！」

呵，到了这个时候，还惦记着我的养老钱。

我气笑了。

我缓缓从他们面前走过，走到客厅的保险柜前。

在他们充满期待的目光中，我输入密码，打开了保险柜。

我没有拿出一沓沓的现金，也没有拿出存折。

我拿出了一份文件，轻轻甩在了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想要钱？可以。先把这份协议签了。」

周伟捡起文件，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徐丽也凑过去看，随即发出一声尖叫。

「财产……财产赠与撤销协议？」

那份协议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因受赠人周伟、徐丽二人未尽赡养义务，并有侵害赠与人（赵淑云）权益的行为，赠与人有权撤销此前赠与的位于锦绣家园12号楼301室的房产！

徐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指着我，声音都在颤抖。

「你……你什么意思？这房子……不是早就过户给周伟了吗？」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云淡风轻地开口。

「谁告诉你们，我把房子过户给他了？」

我看着他们俩瞬间石化的表情，慢悠悠地抛出了最后的重磅炸弹。

「不好意思，不仅是301，这整栋楼的房产证上，写的都是我的名字。」

来源：城市套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