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冬天来了，天总是灰蒙蒙的。体育场上好像没有热闹了。球员们的脚步声，哨声绕着场地，一直重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观众席上冷着风。比上一场还少了几个人来。数字屏幕上总在闪着，一个9：2把红色队员的名字敲了出来。有人喊了一声，说“还没完呢”，围着场边不动了。

冬天来了，天总是灰蒙蒙的。体育场上好像没有热闹了。球员们的脚步声，哨声绕着场地，一直重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观众席上冷着风。比上一场还少了几个人来。数字屏幕上总在闪着，一个9：2把红色队员的名字敲了出来。有人喊了一声，说“还没完呢”，围着场边不动了。

在场地的西边有一块牌子，上面数字模糊，几次进攻以后才冒出新变化：主队射门次数【14】，全场传球数【259】。有人低头看手机，数据跳了一下——“红队前锋30号，进了1个球”。观众的脸反倒没什么表情。

“比分过了半场，9个球放在一边，2个球在另外一排。”

等回放画面慢慢出现在大屏幕。时间一点点往后拉，球员脚底下推着球——中场断了两次。裁判低声嘟囔，边上有小孩冒出来，大喊着：“是角球，是角球！”手机推送弄出声音，说：“红队球权保持72分钟”，看着屏幕来回跳。

球场草地有新补过的样子。风吹着，旗子直直地飘，零星有些白点。场边显示的球员体能条，短了三格。多人围在一块，没人看守的球直直被踢向球门外。时间慢慢又过去了5分钟。

数据板再次亮起来，“控球率63%”。数字安安静静，场内的人却奔跑不停。球门边守门员蹲着抖腿。忽然一声长哨，远处替补席上有人站起来拍手，一名教练举手示意换人。

屏幕给了一个特写，对着红队的教练。他说话无声，嘴一张一合。字幕冒出了名字“刘某”。有人统计到这里，红队控球次数20次，丢球次数8次。场地角落的摄影机突然扫到观众区，角落坐了两个穿黄色衣服的小孩。

球门一边球员，长时间都没动过。“射门8次，对方守门员扑救4次”，这里沉下来了。上半场结束了。一大群人撒着步子往场外走。

比赛的回顾里，单单有表情变化的脸被放大。导播切了镜头到比分9：2，这里没什么惊喜。场边的灯管亮着，淡蓝色光洒下来。观众在座椅上接连起身，脚步声杂乱。

“射门成功和犯规出现都在数据表上一格一格刷过去，看得人眼睛发晕。”

远处看台呼喊断断续续，红队队员背后号码反光。夏天那场雨水落过的地方，草坪还没长全。这时，比赛被暂停过一次，数字停在那——“红队替补，11号上场，原主力30号下”。

裁判举着黄牌站着，场内安静。两侧教练都戴着手表，时不时看看时间，再对着裁判摇头。整个过程，守门员位置变化2次，全场犯规记录5次。有人写下这一天，不同的名字，不同的数字。

过了7分钟，换人又一次进行。观众席位数比上次多了几个空位，座椅还带着雨水痕迹。屏幕写的关键数据没有变，“场上总传球346次，角球11次”。冒出一声——“比赛即将结束”，数字跑得飞快。

有人把视线投向夜空，球飞过球门没有着落。哨声响过，一切归于原点。球员手拉着手，站成一排，裁判举手结束。幕布缓缓落下时，“红队表示满意，蓝队教练没说话”。

数据还在记录，没有停下来，穿过人群的脚步声，给这一场比赛落下了一串数字。9：2，依旧在屏幕上跳动，红色字体随着时间黯淡下去。暂停后传来场地外车辆的声音。座椅上的灰层没有清理，只有球赛的风声还在飘。

最后只剩下一组整理好的数字标在白板上，“主队控球63%，射门14次，犯规记录5次”。场地上没有剩下其他声音，只有数据、只有分数，像夜色一样冷清。

来源：上善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