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谢大哥,你这房子怎么越住越不对劲了?"张姐放下茶杯,目光在客厅里扫来扫去,"我刚进门就觉得阴森森的。"
刘梅手中的抹布停了停,谢建国从报纸上抬起头,眉头微皱。窗外的槐树叶子正黄着落下,屋里却透着说不出的凉意。
01
谢建国拧开汽修店卷帘门的那个下午,阳光正斜斜地照在街面上,把整条胡同都镀了一层昏黄。他弯腰钻进店里,习惯性地清点昨天落下的活计,三辆车静静停在那里,像三只蹲伏的野兽。
十月的天气已经有了凉意,谢建国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被机油染黑的前臂。四十五岁的男人,脸上开始有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还算清亮。这间汽修店开了快十年,虽说赚的不多,但也够一家人过个安稳日子。
店门外传来脚步声,谢建国抬头看见张姐拎着一袋蔫巴巴的青菜走过来。张姐是隔壁楼的邻居,退休前在纺织厂上班,头发花白,身材微胖,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谢大哥,忙着呢?"张姐声音里带着习惯性的叹息,"我这儿买多了菜,你拿回去给梅子炒炒。"
谢建国接过菜袋,里面的青菜确实不太新鲜,叶子已经黄了边。"张姐客气了,改天我让梅子给你包饺子。"
"哎,别客气了。"张姐在店门口站定,似乎并不急着走,"我昨天去儿子家,又跟儿媳妇吵了一架。那女人买个菜都不会挑,花了三十块钱买了一斤肉,我一看就知道不新鲜。她还跟我顶嘴,说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谢建国点着头应着,手里继续摆弄着工具。张姐继续说下去,从儿媳妇的不是说到孙子成绩不好,从菜市场的菜贵说到现在年轻人不懂生活。半个小时后,她才拎着空袋子离开,临走时又叹了口气:"你家最近看着也不太顺啊,梅子那脸色,婷婷那精神头,都不太好。"
谢建国愣了一下,张姐已经走远了。他想起刘梅最近确实常常失眠,婷婷的成绩也有所下滑,但这些都是正常的生活琐事,张姐怎么会这么敏感地注意到?
下班回家的路上,谢建国经过菜市场,顺手买了点刘梅爱吃的豆腐。家住在老式居民楼的三楼,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就坏了,他摸着黑往上走,脚步声在狭窄的楼道里回响。
推开门,屋里的灯还没开,刘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听到开门声,她才站起来去厨房准备晚饭。谢建国注意到客厅茶几上还放着两个茶杯,其中一个是家里最好的青花瓷杯子。
"今天谁来了?"谢建国问。
"张姐。"刘梅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又来串门,坐了一下午。"
谢建国洗了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里正播着台风的消息,南方某个城市正遭受狂风暴雨的袭击。他换了个台,是个古装剧,宫廷里的女人们穿着华丽的衣服,说着听不太懂的对白。
婷婷从房间里出来,背着书包准备去上晚自习。十七岁的女孩子,正是青春焕发的年纪,但最近总显得有些萎靡。她在客厅逗留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开口:"爸,咱家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了?"谢建国关掉电视,转过身看着女儿。
"我最近总在客厅听到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叹气。"婷婷皱着眉头,"而且那盆吊兰,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黄了?"
谢建国朝阳台看去,那盆养了五年的吊兰确实有些不对劲,原本翠绿的叶子现在黄了一大半,耷拉着脑袋,看起来病怏怏的。
"可能是天气转凉了,植物也有个适应过程。"谢建国安慰女儿,"你别多想,好好学习。"
婷婷点了点头,但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开。她背着书包出了门,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道里。
刘梅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脸色有些憔悴。她是个细心的女人,平时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但最近似乎总是心不在焉。
"梅子,你最近怎么了?睡不好吗?"谢建国问。
"也没什么,就是总做一些奇怪的梦。"刘梅摆着碗筷,"梦见家里来了很多人,乱糟糟的,醒来就心慌。"
晚饭时,谢建国提到了张姐送菜的事。刘梅听了,筷子停在半空中:"她最近来得太频繁了,一周要来三四次,每次都要坐半天。说是串门,其实就是来诉苦,从头到尾都是些不顺心的事。"
"邻居嘛,总要照应一下。"谢建国夹了块豆腐,"她一个人住,可能是孤独了。"
"可她每次走了之后,我就觉得特别累,好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精神。"刘梅放下筷子,"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她每次来,咱家总会出点小问题?"
谢建国想了想,确实有这种感觉,但他不愿意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人到中年,已经不太相信那些玄乎的说法,更愿意把一切归结为巧合。
02
星期五的傍晚,谢建国正准备收摊,汽修店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王强,刘梅的表弟,二十八岁,长得人高马大,但总给人一种游手好闲的感觉。他穿着一件皮夹克,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手里夹着一支烟。
"姐夫,忙着呢?"王强笑嘻嘻地走进店里,"我路过这儿,想着顺便来看看你们。"
谢建国抬起头,手里的扳手还没放下。王强这个"路过",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每次来都说是路过,但这条胡同并不是什么主要道路,除非专程来找,否则很少有人会路过这里。
"强子,来了。"谢建国勉强笑了笑,"等我收拾一下,一起回家吃饭。"
王强在店里转悠着,目光在各种工具和零件上扫来扫去。谢建国忙着整理工具,没太注意他的动作。等到要锁门的时候,谢建国发现钱箱里少了一张百元钞票。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的账目,应该不会有错。
两人一起往家走,王强一路上说着天南海北的事情,声音很大,引得路人侧目。谢建国则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想着那张消失的钞票。
到了家里,刘梅正在厨房忙活。看到王强进门,她的表情有些复杂,但还是客气地招呼着。王强在客厅里大模大样地坐下,翘着二郎腿,烟灰弹在地板上。
"姐,你这手镯挺好看的,在哪儿买的?"王强盯着刘梅手腕上的金镯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刘梅下意识地把手藏到身后:"老早买的了,都忘了在哪儿买的。"
吃饭的时候,王强胃口很好,一个人吃了大半桌菜。他一边吃一边夸刘梅手艺好,然后话锋一转,开始抱怨自己最近手头紧,找工作不顺利。谢建国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但装作没听懂。
饭后,王强在客厅里坐着不走,翻看着茶几上的杂志。谢建国去卫生间的时候,发现他正在摆弄自己的打火机,那是一个zippo,银色的外壳,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
"姐夫,你这打火机挺好看的。"王强把打火机在手里掂量着,"应该不便宜吧?"
"朋友送的,也不知道多少钱。"谢建国伸出手,想把打火机拿回来。
"借我用几天行吗?我的打火机坏了。"王强说着,已经把打火机揣进了自己的口袋,"过几天还你。"
谢建国愣了一下,但最终没有说什么。亲戚之间,为了一个打火机闹翻,确实不太值得。
王强走的时候,顺手从茶几上拿了两包烟,说是路上抽。谢建国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回到客厅,刘梅正在收拾残局。她的脸色很难看,嘴唇抿得紧紧的。
"他拿走了什么?"刘梅直接问道。
"打火机,还有两包烟。"谢建国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说是借的。"
"上次借走的那条好烟还了吗?还有那个保温杯?"刘梅的声音有些尖锐,"他每次来都要拿走点什么,说是借,其实就是拿。"
谢建国没有说话。他知道刘梅说得对,但王强毕竟是她的表弟,撕破脸皮对谁都不好。
第二天早上,谢建国去汽修店的路上,心情有些沉重。昨晚他检查了家里的现金,发现买菜钱少了五十块。刘梅说是自己记错了,但她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出错。
到了店里,谢建国发现存放备用零件的小仓库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少了几个价值不菲的汽车配件。这些配件在黑市上很好脱手,一般的小偷不会这么有针对性。
谢建国站在仓库门口,烟一支接一支地抽着。他想起王强昨天在店里转悠的情形,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但他依然不愿意往最坏的方向想,毕竟是亲戚,血浓于水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03
周末的晚上,谢建国正在家里看电视,门铃突然响了。开门一看,是老赵,他的前同事,退休快三年了。老赵手里拎着一瓶酒,满脸红光,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建国,老兄弟来看你了!"老赵说话的声音很大,酒气扑面而来。
谢建国让开身子,老赵踉踉跄跄地走进客厅。他没有换鞋的习惯,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刘梅从厨房出来,看到老赵的样子,眉头微皱,但还是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老赵在沙发上坐下,翘起腿,皮鞋直接踩在沙发垫上。他打开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开始翻找下酒菜。
"梅子,有什么好吃的吗?"老赵自顾自地打开茶几的抽屉,在里面翻找着,"我记得你家总有好东西。"
刘梅僵着脸去厨房拿了些花生米和咸菜。老赵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单位里的八卦,声音越来越大。婷婷从房间里出来上厕所,老赵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丫头长大了,都成大姑娘了。"老赵眯着眼睛看着婷婷,"有男朋友了吗?叔叔帮你参谋参谋,叔叔当年可是情场高手。"
婷婷脸红了,急忙逃回房间。谢建国有些不悦,但碍于同事情分,没有说什么。
老赵喝得越来越多,话也越来越多。他开始抱怨退休后的无聊生活,抱怨老婆管得严,抱怨儿子不孝顺。然后话锋一转,开始打听谢建国的生意情况。
"你这汽修店一个月能赚多少?"老赵问得很直接,"听说最近汽修挺赚钱的。"
谢建国含糊地应着,不愿意透露具体数字。老赵见问不出什么,就开始四处打量房间的布置。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摸摸这个,看看那个。
"你家这装修不错,花了不少钱吧?"老赵走到书房门口,"这书房挺气派的,让我参观参观。"
不等谢建国回答,老赵就推门走了进去。书房是谢建国的私人空间,里面放着一些重要文件和合同。老赵在里面翻来翻去,把原本整齐的文件弄得乱七八糟。
"老赵,别乱翻了。"谢建国终于忍不住说道。
"没事没事,我就随便看看。"老赵满不在乎地说,"咱们这关系,还分什么彼此。"
老赵一直闹到深夜才离开,走的时候摇摇晃晃的,谢建国担心他出事,送他到了楼下。回到家里,刘梅已经开始收拾客厅的狼藉。
"以后别让他来了。"刘梅的语气很坚决,"这个人太过分了,把咱家当什么地方了?"
谢建国没有反驳,因为他也觉得老赵今晚的表现确实过头了。
第二天早上,刘梅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婷婷的日记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的茶几上。那是一个粉红色的本子,上面有一个小锁,但锁已经被撬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刘梅拿着日记本问谢建国。
谢建国也很困惑。婷婷一向很小心,日记本从来不离开自己的房间。他们找到婷婷,女孩的脸色刷地白了。
"我锁在抽屉里的,昨晚睡觉前还在。"婷婷急得快哭了,"谁会翻我的东西?"
刘梅和谢建国对视了一眼,都想到了昨晚的老赵。但他们没有证据,也不愿意把事情想得太坏。
中午的时候,谢建国去看望老母亲。七十三岁的老人住在一楼,腿脚不太好,平时很少出门。谢建国推开门,发现老母亲正坐在床边发呆,神情有些恍惚。
"妈,怎么了?"谢建国走过去扶住老母亲。
"我的药盒呢?"老母亲四处张望着,"昨天还在床头柜上,怎么不见了?"
谢建国帮忙找了一圈,在客厅的地上发现了药盒。盒子被打开了,里面的药片散落一地。他仔细回想,昨晚老赵确实在老母亲的房间里待了一会儿,说是看望老人。
"是不是昨晚那个客人碰的?"老母亲小心翼翼地问。
谢建国没有回答,但心中的怒火已经升起。动婷婷的日记本就已经过分了,连老母亲的药都敢乱翻,这已经超出了同事情分的底线。
04
月底的一个下午,谢建国正在汽修店里忙活,外面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他抬头看去,一辆红色的轿车停在门口,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
李娟,谢建国老家的表妹,嫁了个做生意的老板,这些年日子过得不错。她从车上下来,踩着高跟鞋,提着一个名牌包,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财气。
"建国哥,忙着呢?"李娟的声音甜腻腻的,但笑容有些生硬。
谢建国放下手中的工具,迎了上去。李娟手里拎着一个礼品袋,里面装着几盒补品,包装很精美,但谢建国注意到生产日期,快要过期了。
"娟子,怎么有空来这边?"谢建国接过礼品袋。
"路过嘛,想着来看看哥哥嫂子。"李娟四处打量着汽修店,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哥你这生意还行吧?一个月能赚多少?"
谢建国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李娟的问题总是这么直接,而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走,回家坐坐。"谢建国锁上店门,两人一起往家走。
路上,李娟开始打听家里的情况。她问得很仔细,从谢建国的收入问到房子的情况,从婷婷的学习成绩问到老母亲的身体状况。她特别关心拆迁的事,因为这一片老城区传言要改造,如果拆迁的话,补偿金会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哥,听说你们这片要拆迁了?"李娟假装不经意地问。
"还没确定,就是传言。"谢建国不愿意透露太多。
"哎呀,你们可真有福气。"李娟的语气里带着酸味,"要是拆迁了,一家人能分到不少钱吧?"
到了家里,刘梅正在准备晚饭。看到李娟进门,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两人的关系一向不太好,李娟总是摆出一副成功人士的姿态,让刘梅很不舒服。
李娟在客厅里坐下,开始四处观察房间的布置。她的目光很挑剔,不时摇摇头,仿佛在评判这个家的品味和档次。
"嫂子,你们家还住这种老房子啊?"李娟故作惊讶,"现在房价这么便宜,怎么不换个新点的?"
刘梅在厨房里没有回答,但从她僵硬的背影可以看出内心的不悦。
婷婷从房间里出来,李娟立刻把注意力转向她。她上下打量着这个十七岁的女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婷婷长得真漂亮,就是这身衣服..."李娟摇了摇头,"年轻人要会打扮,你看阿姨穿的这身,在商场买的,八千多呢。"
婷婷低下头,脸有些红。她穿的是普通的校服,确实和李娟的名牌衣服没法比。
李娟从包里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她拍客厅的布置,拍旧式的家具,拍墙上斑驳的痕迹。每拍一张,她就发出一声轻叹,仿佛在为这个家的破旧而感到惋惜。
"我发给家族群里,让大家看看建国哥家。"李娟一边拍一边说,"大家都很关心你们呢。"
谢建国有些不安,他不希望自己的家庭状况被当作话题在亲戚间传播。但李娟已经把照片发了出去,还配了文字:"建国哥家还住老破小,心疼。"
晚饭时,李娟不停地暗示自己家的富有。她说自己的儿子在私立学校读书,一年学费十几万;说自己老公的生意越做越大,每个月都要出国谈业务;说自己刚买了一套新房子,装修花了一百多万。
"嫂子,你们真的应该考虑改善一下居住条件。"李娟假装关心地说,"孩子这么大了,总住这种房子影响心理健康。"
刘梅终于忍不住了:"我们家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李娟尴尬地笑了笑,但眼中闪过一丝恶意的光芒。
饭后,李娟在家里又坐了一会儿,继续拍照。她特别关注那些显示这个家庭经济状况的细节:旧式的电视机、破损的沙发、墙上的裂缝。她把这些都拍了下来,准备回去后在亲戚群里"分享"。
李娟走的时候,谢建国送她到楼下。她上车前,突然转身说:"哥,你们一家人要努力啊,不能总这样混日子。"
看着红色轿车远去,谢建国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天,谢建国接到几个亲戚的电话,都是"关心"他们家的生活状况。有人建议他们搬家,有人暗示他们应该更努力赚钱,还有人直接问拆迁的事情。显然,李娟昨晚的"分享"已经在亲戚圈里传开了。
更糟糕的是,婷婷在学校被同学嘲笑了。有同学看到了李娟在网上发的照片,开始议论婷婷家的贫穷。这让原本就敏感的女孩更加自卑,回家后一直闷闷不乐。
老母亲也受到了影响。她开始念叨:"是不是我拖累了家里?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儿子养活。"她的话让谢建国心如刀割。
最要命的是,汽修店的执照被相关部门查了。检查人员说是接到举报,怀疑店里有违规经营的行为。虽然最后证明是误报,但这个过程让谢建国损失了好几天的生意。
05
十一月的第一个周末,老母亲的远房堂弟来探望。这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姓陈,在老家颇有威望,据说懂些风水命理的道理。陈老爷子身材瘦小,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特别明亮。
陈老爷子刚进门,就停在客厅中央,闭上眼睛静立了片刻。当他睁开眼睛时,眉头紧锁,脸色凝重。
"建国,你这屋子有问题。"陈老爷子直接说道,"宅者,藏也,藏生气则福聚,纳秽气则祸生。你这屋子,如今像是被阴云裹住的枯井,阳气都快被吸尽了。"
谢建国有些困惑,但出于对长辈的尊重,他没有质疑。刘梅则显得很紧张,因为陈老爷子的话正好印证了她内心的不安。
"陈爷爷,您能具体说说吗?"刘梅小心翼翼地问。
陈老爷子在客厅里走了一圈,用拐杖轻敲着地面,仔细观察着房间的布局。他在西南角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说:"这里是明财位,本该聚财纳福,但现在却充满了怨气和晦气。"
"怨气?"谢建国不解。
"你仔细想想,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人经常坐在这个位置?"陈老爷子指着沙发的一角。
谢建国想了想,那正是张姐每次来串门时习惯坐的位置。她总是坐在那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满嘴都是抱怨和不满。
陈老爷子点了点头:"风水学中有句话叫'气随形走,形随心转'。如果一个满身怨气的人长期在你家的财位坐着,她的负面情绪就会影响整个房屋的气场。"
接着,陈老爷子让谢建国拿来纸笔,写下最近半年内所有到过家里的访客姓名。谢建国仔细回想,写下了张姐、王强、老赵、李娟等几个名字。
陈老爷子看着名单,指尖在上面重重一点:"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人居其宅,若引邪祟入门,再好的风水也会变成漏风的筛子。"
他抬眼看向谢建国夫妇,声音陡然沉了几分:"这几类人,断不可再让踏入你家门槛——"
"第一类是这个张姐这般'阴煞缠身'者。"陈老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她满身怨气如附骨之疽,开口便是愁云惨雾,久而久之,会让家宅阳气渐衰,如同在院里种了片死荫,再好的日子也得发霉。她每次坐在你家财位上诉苦,就是在往你们的运势上泼脏水。"
"第二类是这个王强这种'漏财之煞'。"陈老爷子继续说道,"眼露贪光,心藏盗念,他来你家不是做客,是来当貔貅的嘴,只进不出,把你辛苦攒下的财气一点点啃噬干净,最后连家底都得被他盯出窟窿。这种人带走的不只是你的钱财,还有你家的财运。"
"第三类是这个老赵这种'冲宅之煞'。"陈老爷子的语气越来越严厉,"行事无矩,视你家如无主之地,翻箱倒柜如同搅乱你家气场的浑水,隐私被窥破,安宁被打碎,就像在墙上凿了无数个洞,好运气都从这些破洞流走了。"
"第四类是这个李娟这种'口舌之煞'。"陈老爷子最后说道,"面上带笑,心里藏刀,揣着祸心来探虚实,转头就把你家的长短编成刀子四处投掷,这种人带来的不是人情,是扎在你家根基上的毒刺,早晚要把家宅的气运搅得土崩瓦解。"
说完这些,陈老爷子起身走到客厅西南角,用拐杖轻敲地面:"此处为'明财位',却被那满身丧气的张姐久坐,好比在聚宝盆里扔了块腐肉,早就聚不起财气了。"
然后他走到婷婷房间的窗前,指着外面的槐树:"再看你女儿窗外那棵槐树,本是聚气的'文昌笔',偏被那搬弄是非的李娟摇撼过,枝叶间的清气都被她的秽语冲散,孩子能安心读书才怪。"
谢建国猛然想起,李娟上次来确实在槐树下拍了半天视频,临走时还使劲晃了晃最粗的那根枝桠,说是要拍个动态的效果。
"那我们该怎么办?"刘梅急切地问。
陈老爷子沉吟片刻:"首先,必须断绝这些人再次进入你家。不管用什么借口,都不能让他们再踏进这个门槛。其次,要净化房屋的气场,清除他们留下的负面影响。"
06
听了陈老爷子的话,谢建国心中五味杂陈。这些人虽然各有问题,但都是亲戚朋友,要完全断绝关系,确实不容易。
但看着家人的状况,看着老母亲日渐憔悴的面容,看着婷婷越来越自卑的神情,看着刘梅夜夜失眠的痛苦,谢建国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张姐又来串门了。她照例拎着一袋蔫巴的青菜,准备在客厅里坐下诉苦。但这次,谢建国在门口就拦住了她。
"张姐,不好意思,我妈最近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医生说不能有太多人来打扰。"谢建国客气但坚决地说。
张姐有些愣,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就坐一会儿,不会吵到老太太的。"
"真的不行,医生说得很严重。"谢建国没有让步,"等我妈好了,我再请您来家里坐。"
张姐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也不好强闯。她放下菜袋,嘟囔着什么,转身离开了。
第二次是王强。他又一次"路过"汽修店,想要跟谢建国回家蹭饭。谢建国直接在店里就拒绝了他。
"强子,最近家里不太方便,老人生病了,不适合招待客人。"谢建国说。
"就是吃顿饭,又不是别的。"王强有些不满,"再说了,我是梅子的表弟,又不是外人。"
"真的不方便。"谢建国的态度很坚决,"改天吧。"
王强看出谢建国的决心,也不好再纠缠。但临走时,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嘴里嘟囔着什么"有钱了就翻脸不认人"之类的话。
老赵是在一个星期后的晚上来的。他还是老样子,拎着酒瓶,想要进门。但这次,谢建国没有让他进来。
"老赵,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事情,今天不方便。"谢建国堵在门口说。
"什么事情?我又不是外人。"老赵推搡着想要进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连家门都不让进了?"
"真的不方便。"谢建国寸步不让。
老赵见推不动谢建国,脸色立刻变了。他指着谢建国的鼻子说:"好啊,现在有钱了是吧?连老同事都不放在眼里了?我算是看清你了,谢建国!"
说完,老赵气冲冲地离开了。
最难对付的是李娟。她又一次开着红色轿车来了,这次带的礼物更加丰厚,但谢建国还是没有让她上楼。
"娟子,最近家里老人身体不好,不方便接待客人。"谢建国在楼下就把话说明了。
"我就是来看看老太太的身体,怎么叫接待客人呢?"李娟有些不满,"再说了,我带了这么多补品,对老人的身体有好处。"
"真的不方便,改天我们去你家拜访。"谢建国坚持着。
李娟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冷笑一声:"行,我算是明白了。大概是觉得我们这些穷亲戚给你们丢脸了吧?"
"不是这个意思..."谢建国想要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心里明白。"李娟上了车,"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你们放心吧。"
李娟走后,谢建国心中有些难受。毕竟是多年的关系,这样断绝确实让人不舒服。但想到陈老爷子的话,想到家人的状况,他知道自己做得对。
07
按照陈老爷子的指导,谢建国开始净化房屋的气场。首先,他在西南角的财位上摆了一盆绿萝,取代了原来张姐坐的位置。然后,他把王强碰过的钱箱扔掉,换了一个新的。老赵坐过的沙发套也全部清洗了,连同那些被他翻过的文件,都重新整理了一遍。
对于窗外的槐树,陈老爷子建议系上红绳来化解负面影响。谢建国照做了,在粗壮的树干上系了一根红绳,随风飘摆,倒是给萧瑟的深秋增添了一抹亮色。
更重要的是,谢建国在汽修店门口贴了一张"非请勿入"的牌子。虽然只是一张简单的纸条,但表明了他的态度:家不是公共场所,不欢迎不怀好意的人。
刚开始的几天,谢建国心中还有些忐忑。他担心这样做会得罪人,担心别人会说他薄情寡义。但渐渐地,他发现家里的气氛确实在好转。
首先是刘梅的睡眠改善了。她不再做那些奇怪的噩梦,夜里能够安稳地睡到天亮。脸色也红润了许多,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婷婷的状况也在好转。学校里的风波过去后,她重新找回了自信。成绩开始回升,人也变得活泼起来。最让人欣慰的是,她又开始在客厅里做作业了,再也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那盆差点枯死的吊兰也神奇地复活了。新换的位置阳光充足,它很快就长出了新的绿叶,比以前更加茂盛。
最让谢建国感动的是老母亲的变化。她不再念叨自己是家里的负担,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腿脚虽然还不太好,但能够拄着拐杖在房间里走动了。陈老爷子送的新平安符放在她的枕头下,再也没有裂过。
汽修店的生意也开始好转。之前的那些麻烦事情都得到了解决,还来了几个新的大客户。谢建国发现,当他把精力专注在工作和家庭上,而不是应付那些无意义的人际关系时,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
08
当然,拒绝那些人进门也带来了一些后果。王强曾经在深夜来砸过门,大声叫嚷着要谢建国出来解释。邻居们都被惊醒了,但谢建国坚决不开门。最后,王强被邻居们劝走了。
李娟则在家族群里散布谣言,说谢建国一家发财了就忘了本,看不起穷亲戚。她还故意传播一些不实信息,说谢建国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所以才不让亲戚去家里。
这些谣言传到谢建国耳朵里,让他很气愤。但陈老爷子告诉他:"树欲静而风不止,当你断绝了那些负面关系,他们肯定会反扑。这是正常的,你要坚持住。"
老赵也没有消停。他在几个老同事中间说谢建国的坏话,说他现在有了点钱就看不起老朋友。有几个同事还专门来问谢建国是不是真的这样。谢建国只能实话实说,说老赵的行为确实过分了。
张姐的反应最激烈。她开始在小区里传播谢建国家的闲话,说他们家最近遇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不让人去家里。她还故意在谢建国面前冷脸相对,见面就绕着走。
这些反应虽然让谢建国感到困扰,但他没有动摇。因为他亲眼看到了家庭状况的改善,亲身体会到了内心的平静。他明白,有些关系看似重要,实际上却是负担。断舍离虽然痛苦,但是必要的。
09
冬天来了,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谢建国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心中有种久违的宁静。
这几个月来,虽然遇到了很多风波,但家里的氛围确实比以前好了太多。没有了那些不速之客的打扰,一家人可以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刘梅在厨房里准备年货,哼着小曲,神情轻松愉快。婷婷的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有了明显的进步。老母亲的身体也在慢慢恢复,能够自己下楼散步了。
春节快到了,按照传统,应该有亲戚朋友来拜年。但这一次,谢建国做了精心的筛选。他只邀请了那些真心实意的朋友和真正关心家庭的亲戚。
大年三十的晚上,家里来了几个客人。有谢建国汽修店的老客户,一个诚实善良的出租车司机;有刘梅娘家的表姐,一个温和贤惠的女人;还有几个多年来一直保持联系的老朋友。
这些人的到来为家里带来了真正的欢声笑语。他们不会翻箱倒柜,不会贪小便宜,不会传播闲话,不会带来负面情绪。他们的谈话充满正能量,他们的笑声真诚温暖。
饭桌上,大家聊着各自的生活,分享着快乐和烦恼。这种交流是平等的、真诚的,没有任何的算计和虚伪。婷婷也加入了谈话,她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属于这个年龄的灿烂笑容。
晚上送走客人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看春晚。电视里的节目很热闹,但谢建国的注意力更多地在家人身上。他看着妻子安详的神情,看着女儿专注的表情,看着老母亲满足的笑容,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爸,今年过年感觉特别好。"婷婷突然说道,"家里好安静,好舒服。"
"是啊,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打扰。"刘梅也深有感触,"真的是清净多了。"
谢建国点了点头。他想起陈老爷子临走时说的话:"家是港湾,不是车站。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出的。"
10
春天来了,窗外的槐树重新长出了嫩绿的叶子。那根红绳还系在树干上,在春风中轻柔地摆动着。
谢建国的汽修店生意越来越好,他准备雇个帮手,扩大经营规模。刘梅也找了一份兼职工作,是在附近社区的图书馆做管理员,工作轻松,收入稳定。婷婷的学习成绩稳步提升,老师说她有希望考上重点大学。老母亲的身体基本恢复了,每天都会在小区里散步,还结识了几个志同道合的老朋友。
那些被拒之门外的人后来怎么样了,谢建国并不太关心。他听说王强因为偷窃被抓了;李娟的老公生意失败,现在日子过得并不如意;老赵因为酗酒身体出了问题;张姐依然在各家串门诉苦,但已经很少有人愿意听她唠叨了。
这些消息对谢建国来说只是过眼云烟。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看似是朋友亲戚,实际上却是生活的负担。断绝这些负面关系,虽然会带来一时的痛苦,但长远来看,却是对家庭和自己的保护。
谢建国在汽修店的墙上挂了一个罗盘,那是陈老爷子送给他的。每当他看到这个罗盘,都会想起老人的话:"最好的风水,是把不怀好意的人挡在门外。"
他现在终于明白,家的风水不仅仅在于房屋的朝向和布局,更在于居住在其中的人的心境。当家里充满了正能量,当家人之间和睦相处,当外来的负面影响被隔离在外,这个家自然就有了好风水。
夕阳西下,谢建国锁上店门准备回家。路过那棵系着红绳的槐树时,他抬头看了一眼。树叶茂盛,枝繁叶茂,在夕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他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文昌笔吧。不再有人来摇撼它,它就能安静地生长,为这个家带来智慧和文运。
推开家门,温暖的灯光迎接着他。刘梅在厨房里准备晚饭,婷婷在客厅里做作业,老母亲在阳台上浇花。这是一个普通的傍晚,但却充满了温馨和宁静。
谢建国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深深的满足感。他终于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家,什么是真正的幸福。那不是金钱能够买到的,也不是别人能够给予的,而是需要自己去守护和经营的。
窗外,夜色渐浓,万家灯火点亮了这座城市。谢建国的家,就是其中温暖的一盏。
来源:一才的篮球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