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对白鹭相依相偎,在落日余晖中划出爱的轨迹,它们的羽翼掠过湖面,仿佛在书写一首无声的情诗。
暮色四合时,西湖边的垂柳轻抚水面,漾起一圈圈相思的涟漪。
一对白鹭相依相偎,在落日余晖中划出爱的轨迹,它们的羽翼掠过湖面,仿佛在书写一首无声的情诗。
远处雷峰塔默默伫立,见证着千百年来多少痴男怨女的誓言。
爱情就是这样,总在不经意间叩响心扉,如同李白笔下的"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又如"美人如花隔云端"的怅惘,"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的深切,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的婉转,以及"一语不入意,从君万曲梁尘飞"的决绝。
沈从文在《边城》中写道:"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这恰如爱情的模样,总是在偶然与必然之间摇曳生姿。
李白,这位被杜甫誉为"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诗仙,是盛唐最耀眼的星辰。
欧阳修赞叹其"太白之精下人间,李白高歌蜀道难",现代诗人余光中更称他"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他既有"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豪迈,也有"我醉欲眠卿且去"的洒脱,更有"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柔情。
天宝三载,李白被赐金放还,政治失意的他在游历途中偶见深闺女子凭栏垂泪,遂作《怨情》。
这首诗表面写美人幽怨,实则寄托了诗人自身怀才不遇的孤愤,将仕途的失意化作笔端的缠绵叹息。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唐·李白《怨情》
且看原诗如何以细腻笔触勾勒愁绪:"美人卷珠帘"五字便营造出深闺幽寂之境,珠帘轻卷的细微声响仿佛可闻;
"深坐蹙蛾眉"中,"深"字既指庭院深深,更暗喻心事深沉,蛾眉轻蹙如远山含愁;
"但见泪痕湿"以泪渍为证,将无形的哀怨凝为有形的痕迹;
"不知心恨谁"则余韵悠长,留白处尽显欲说还休的怅惘。美人卷珠帘,叹坐北窗前。但见泪痕深,不知将谁怨?——朱贤《云怨情》
而改作"美人卷珠帘,叹坐北窗前。但见泪痕深,不知将谁怨?",虽只数字之易,意境却大相径庭。
"深坐蹙蛾眉"变为"叹坐北窗前",失了那份含蓄的忧郁,多了直白的哀叹;
"不知心恨谁"改为"不知将谁怨",将朦胧的心事化作具体的怨怼,原诗那份欲语还休的韵味顿时消散。
原诗之美,恰在那份朦朦胧胧的忧愁中暗藏的女子深情,我们看到的更多是她的"痴",以及用情之深,而非单纯的恨意。
在那份似是而非的怅惘里,蕴藏着对爱情最美的想象与追忆,就像雾里看花,愈是朦胧,愈显动人。
而改动的版本中,诗中女子失去了那份优雅的忧郁,倒像是一个遭人抛弃的怨妇,直白地宣泄着不满。
缺失了那层诗意的薄纱,也就失去了对美好爱情的无限遐想空间。
爱情最动人的地方,往往不在于得到后的满足,而在于求而不得时的那份婉转缠绵。
张爱玲曾说:"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
而李白的原诗妙就妙在超越了简单的爱恨表白,停留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情感之中。
改动后的诗显然失去了这种韵味,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不知各位读者又作何感想?
来源:小学快乐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