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嫌我人老珠黄逼我饮毒, 再见我揭下面具, 他才知我是邻国公主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3 21:26 1

摘要: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的丈夫,战北枭。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镇国将军府的主厅。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的丈夫,战北枭。

他刚刚凯旋归来,身上还带着沙场的铁血气息,可他带回来的,不只是赫赫战功,还有一个弱柳扶风的美人。

“闻人清,你现在这副样子,真是又老又黄,毫无情趣!”战北枭的声音冷得像冰,“若烟一路劳顿,身子不适,你立刻把主院腾出来,让她好生休养。”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到脚底。

我嫁给他十年,为他操持偌大的将军府,孝敬公婆,周旋于京城各家权贵之间,耗尽了我所有的青春和心血。从十八岁的明媚少女,到如今二十八岁的深宅主母,眼角早已爬上了细纹。

可我没想到,十年的付出,换来的竟是当着全府下人面的四个字——人老珠黄。

他身旁那个叫柳若烟的女人,怯生生地躲在他身后,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却藏着一丝得意的挑衅。她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肌肤嫩得能掐出水来,确实比我这颗被岁月磨损的“黄脸珠”要鲜亮得多。

“将军,”我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这主院,是我住了十年的地方。”

“所以呢?”战北枭眉头一皱,不耐烦到了极点,“本将军的话,你听不懂吗?还是说,这十年让你忘了自己的本分?”

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物件。

周围的丫鬟仆妇们低着头,肩膀却在微微耸动,我能想象到他们此刻脸上该是何等讥讽的表情。这十年来我辛苦建立的威严,在战北枭一句话之下,轰然倒塌。

我成了整个将军府的笑柄。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痛得我无法呼吸。我终究还是点了头,声音嘶哑:“好,我搬。”

我搬到了府中最偏僻的落梅苑,这里曾经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因为战北枭说过,我穿红衣站在雪中赏梅的样子,是他见过最美的风景。

可如今,物是人非。

不过三天,更大的羞辱接踵而至。

柳若烟突然上吐下泻,面色蜡黄,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府里请遍了京城名医,个个都束手无策,只说她脉象虚浮,气血两亏,却找不出病因。

深夜,我所居的院门被人一脚踹开。

战北枭一身煞气地冲了进来,身后跟着面色惨白的柳若烟,她被丫鬟搀扶着,仿佛随时都会晕倒。

“闻人清!你好狠毒的心!”战北枭一把扼住我的喉咙,将我死死地按在墙上,双目赤红,“若烟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对她下这种毒手?!”

我被掐得几乎窒息,只能拼命地摇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装!你还给我装!”他手上的力道更重了,“解药!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柳若烟在一旁虚弱地哭泣:“将军,别……别怪姐姐,都是若烟的错,若烟不该……不该来将军府……咳咳……”

她一边说,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随时要断气。

这一幕,彻底刺痛了战北枭。他猛地将我甩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纸休书,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

“闻人清,我本念着十年情分,想给你留几分体面。既然你如此蛇蝎心肠,就别怪我无情!”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签了它,滚出将军府!柳若烟若有任何三长两短,我要你,还有你闻人一族,统统陪葬!”

陪葬……

我的身子狠狠一颤,心口最后一丝温热也彻底凉透。

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柳若烟抱起,柔声安慰,那是我从未享受过的温柔。

原来,十年夫妻,抵不过外人几滴眼泪。

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也好,也好。

我颤抖着手,拿起那封休书。与其在这牢笼里苟延残喘,不如就此了断。

我叫来贴身丫鬟,让她去取来我早已备好的毒酒。我告诉她,这是将军赐的,让她不要声张。

丫鬟哭着跪下,我却只是平静地挥了挥手。

端起酒杯的那一刻,我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从初见时的惊鸿一瞥,到新婚夜的红烛摇曳,再到如今的恩断义绝。

我闻人清这一生,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毒酒入喉,火烧火燎的剧痛瞬间从腹部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里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结束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却突兀地在我脑海中炸响。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濒临消失,求生意志与不甘情绪达到临界点……】

【轮回药典系统激活!】

【正在扫描宿主身体……检测到致命神经毒素,开始进行细胞级解毒……】

【解毒完成。身体机能严重受损,正在进行基因重塑……】

一股暖流瞬间包裹了我的全身,驱散了那撕心裂肺的剧痛。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正在发生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变化。干枯的皮肤重新变得水润,眼角的细纹被抚平,就连因为常年劳心劳力而生出的几缕白发,也重新恢复了乌黑。

无数陌生的医学知识,如同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从人体解剖学到外科手术,从毒理分析到基因工程,那些闻所未闻的词汇和技术,此刻却像是我与生俱来的本能。

我缓缓睁开眼,世界从未如此清晰。

我活下来了。

不,是重生了。

镜子里,映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那是我十八岁时的模样,眉目如画,眼波流转,不见一丝岁月的痕迹。

原来,这就是轮回药典的力量。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战北枭,柳若烟,你们不是觉得我人老珠黄吗?你们不是想让我死吗?

我偏不如你们的愿。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我躺回床上,装作奄奄一息的样子,唤来了之前那个丫鬟。

“去……去告诉将军,”我气若游丝,声音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告诉他,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起了家乡南疆的一种……一种怪病……”

丫鬟含泪点头,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战北枭便带着一群府医冲了进来。他看到我“病危”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又被冷漠取代。

“说!什么怪病?”他居高临下地问道。

我费力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那病……叫‘桃花瘴’……初始症状与……与水土不服无异,但……但会通过……通过肌肤接触传染……得病之人,不出半月,便会……便会肌肤溃烂,容颜尽毁……最后……最后化为一滩脓水……”

我一边说,一边“无意”地看向他身后的柳若烟。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那些府医们面面相觑,一个年长的老太医更是惊呼出声:“桃花瘴!老夫曾在古籍上见过记载,此瘴毒性猛烈,无药可解啊!”

“什么?!”战北枭脸色大变。

而他身后的柳若烟,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连连后退,仿佛自己已经开始溃烂。

府里的下人们更是炸开了锅,所有接触过柳若烟的人都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远离,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战北枭看着柳若烟那张惨白的脸,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震怒:“闻人清,你最好不是在耍花样!”

我虚弱地笑了笑,缓缓闭上了眼睛,吐出最后一口“气”。

“将军……保重……”

“夫人!夫人薨了!”贴身丫鬟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战北枭僵在原地,似乎没料到我会死得这么干脆。

他看着我平静安详的“遗容”,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而我,则趁着所有人都陷入混乱和恐慌之际,灵魂已经通过系统,转移到了一具早已备好的身体里。

当晚,落梅苑燃起一场冲天大火。

大火扑灭后,只在废墟中找到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

所有人都以为,镇国将军府那个善妒恶毒的前主母,畏罪自焚了。

而战北枭,则彻底陷入了焦头烂额的境地。

府里,柳若烟被当成瘟神一样隔离起来,无人敢靠近。她所谓的“桃花瘴”自然是假的,不过是我利用药典知识,让她轻微食物中毒,再配合心理暗示罢了。但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将军府的新宠得了会传染的恶疾。

朝堂上,御史们纷纷上奏,弹劾他治家不严,宠妾灭妻,逼死发妻,德行有亏。

焦头烂额的战北枭,第一次开始怀念起那个总能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女人。

只可惜,她已经化为一捧焦土。

……

半月后,京城外的贫民区,多了一位带着银色面具的少年神医。

他自称“清先生”,医术高超,无论何等疑难杂症,到了他手里,皆是药到病除。

我,闻人清,现在是“清先生”。

我利用药典中的知识和药品,治好了当时在贫民窟中肆虐的一场小型瘟疫。那些被太医院判了死刑的穷苦百姓,在我手中奇迹般地康复。

“清先生”的名号,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我没有开医馆,只是每日在街头摆个小摊,看诊随缘,收费随心。有时是一文钱,有时是一筐菜。

越是如此,我的名声就越是神秘,越是响亮。

权贵们捧着重金前来求医,却往往连我的面都见不到。

这一日,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了我的小摊前。

车帘掀开,走下来的,是战北枭的亲信,张副将。

“清先生,”张副将对我拱了拱手,态度还算恭敬,“我家将军有请,府上柳姑娘身子不适,还请先生移步一叙。”

我头也没抬,一边为一个老婆婆包扎伤口,一边淡淡地说道:“不去。”

张副将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会被拒绝得如此干脆。

“先生,我家将军诚心相邀,诊金不是问题。”

“我说了,不去。”我的声音冷了几分,“让开,别挡着下一位病人。”

张副将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又不敢发作,毕竟现在京城里谁都知道,这位清先生脾气古怪,却是有真本事的人。

他只能悻悻而归。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战北枭,这才只是个开始。你欠我的,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加倍偿还。

很快,我的名声传到了宫里。

当朝太子妃,柳若烟的亲表姐,听闻了我的事迹。她一向扶持自己娘家的势力,太医院的院首就是她的人。我的出现,无疑是动了她的蛋糕。

她派人来“请”我,姿态高傲,言语间满是施舍的意味。

我自然是理都没理。

于是,麻烦就来了。

第二天,京兆尹的人就封了我的小摊,说我无证行医,草菅人命。

我被带到了公堂之上。

堂上坐着的京兆尹,满脸横肉,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堂下何人?为何佩戴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他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草民清,一介游医。”我淡淡地回答。

“游医?”京兆尹冷笑一声,“本官接到举报,说你招摇撞骗,用虎狼之药,致使病人病情加重!来人,把人证带上来!”

几个“病人”被带了上来,一个个哭天抢地,指着我控诉,说吃了我的药后,上吐下泻,险些丧命。

我看着他们拙劣的演技,心中毫无波澜。

这些手段,比起后宅里的勾心斗角,实在是不入流。

“大人,可否让草民为他们诊脉?”我平静地问。

京兆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走上前,依次为那几人诊脉。片刻后,我抬起头,看向京"尹大人,他们的脉象平稳有力,中气十足,比这公堂上的衙役还健康。若说他们险些丧命,草民实在看不出来。”

“你……你胡说!”为首的那个“病人”脸色一变。

我轻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针,对着他的某个穴位轻轻一刺。

“啊——!”那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冷汗直流,哀嚎不止,“痛!痛死我了!我的肚子……我的肚子要炸了!”

公堂上一片哗然。

京兆尹也吓了一跳:“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收回银针,声音清冷,“草民只是让他把他刚刚吃下去的泻药,提前感受一下药效罢了。看来,为了诬陷草民,他们还真是下了血本。”

真相大白。

那几个所谓的“人证”,正是太子妃派来的人。

京兆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这个戴面具的少年郎如此扎手。他本想就此结案,可公堂外已经围满了被我救治过的百姓。

“清先生是神医!是活菩萨!”

“不能冤枉好人啊!京兆尹大人!”

群情激奋,京兆尹顶不住压力,只能将那几人杖责一顿,草草了事。

此事过后,我的名声非但没有受损,反而更上一层楼。人人都说清先生不仅医术高明,而且风骨过人,不畏强权。

而将军府里,战北枭的日子却越来越不好过。

没有了我,府内大小事务乱成一团。柳若烟整日除了哭哭啼啼,便是缠着他要这要那,丝毫不懂持家之道。

更让他烦心的是,柳若烟的“病”虽然没有恶化,但也一直不见好。她日渐憔悴,原本如花的美貌也失了几分颜色。战北枭请遍名医,也只能开些调理气血的方子,治标不治本。

他开始频繁地失眠,总是在夜深人静时,不自觉地走到那个已经化为废墟的落梅苑。

他会想起,闻人清是如何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他毫无后顾之忧。

他会想起,她亲手为他缝制的战袍,针脚细密,冬暖夏凉。

他会想起,她在他受伤时,衣不解带地照顾,眼中的担忧不似作假。

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细节,如今却像一根根针,反复扎着他的心。

他派人去闻人清的娘家,送去丰厚的补偿,却被闻人清的兄长,当朝的文渊阁大学士闻人博,直接打了出来。

“我妹妹尸骨未寒,将军府就想用金银来买心安吗?滚!我闻人家,永不与你战家往来!”

战北枭碰了一鼻子灰,心中的烦躁和悔意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他吞噬。

他越来越迫切地想要找到那个“清先生”。

这一次,他亲自来了。

依旧是那个破旧的街角,我正在给一个孩童看诊。

战北枭身着便服,站在不远处,沉默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复杂,带着审视,探究,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期盼。

我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却恍若未闻。

直到我送走最后一位病人,他才缓缓走上前来。

“清先生。”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抬起眼,透过面具的孔洞,与他对视。

这张我曾爱了十年的脸,如今在我看来,却是如此陌生。

“将军大人,有何贵干?”我疏离地问道。

“我想请先生,为内人诊病。”他放下了身段,语气里带着请求。

“不去。”我依旧是那两个字。

战北枭的拳头握紧了,他身居高位,何曾这样低声下气地求过人。

“先生,我知道上次是我的人唐突了。只要你肯出手,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任何条件?”我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玩味,“好啊。我要你镇国将军府一半的家产,你给吗?”

战北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先生是在戏耍本将军?”

“不敢。”我站起身,开始收拾摊子,“将军府的门楣太高,我这等草民,攀不上。将军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站住!”战北枭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我心中一阵恶寒。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冷了下来:“将军请自重!”

战北枭愣住了。

因为刚刚那一瞬间,他从我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厌恶。

那种眼神,和闻人清死前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死死地盯着我,想要从我的身形,我的声音里,找出更多的相似之处。

可我身材瘦削,声音也经过处理,带着少年的清亮,与丰腴成熟的闻人清,没有半分相像。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将军说笑了。京城想见将军的人,如过江之鲫。但想见我的人,却没几个。”

我的话,无疑是在暗讽他。

战北枭的脸色更加难看,但他最终还是压下了怒火。

“先生,柳……若烟的病,真的很重。求你……”他第一次说出了一个“求”字。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当初,他就是为了这个柳若烟,将我逼上绝路。如今,他又为了这个柳若烟,来向我低头。

真是讽刺。

“好吧。”我突然改变了主意,“看在将军如此‘情深义重’的份上,我就走一趟。”

战北枭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不过,”我话锋一转,“我的诊金,依旧是将军府一半的家产。少一个子儿,我扭头就走。”

战北枭的脸,彻底黑了。

他死死地瞪着我,似乎想用眼神将我凌迟。

良久,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可以。”

为了柳若烟,他竟然真的答应了。

我心中最后一点可笑的期待,也彻底湮灭。

很好,战北枭,你果然还是那个薄情寡义的战北枭。

将军府。

我跟着战北枭,踏入了这扇我曾以为会是我一生归宿的大门。

府里的下人看到我这个戴着面具的少年,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当他们得知我就是传说中的“清先生”时,眼神又变成了敬畏。

我被直接带到了柳若烟的院子。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柳若烟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眼窝深陷,早已没了初见时的清丽。看到战北枭带我进来,她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

“将军……”她的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

“别动。”战北枭快步上前,扶住她,眼中满是心疼,“若烟,我把清先生请来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柳若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怯生生地看向我。

我没有理会他们上演的深情戏码,径直走到床边,开始为柳若烟诊脉。

她的脉象,我早已了然于胸。一点点食物相克的毒素,加上长期的心理暗示和焦虑,才拖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如何?”战北枭紧张地问。

我收回手,淡淡地说道:“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中毒罢了。”

“中毒?!”战北枭和柳若烟同时惊呼。

“下的毒很高明,分量极小,混在日常饮食中,日积月累,神仙也难查。”我瞥了柳若烟一眼,“这种毒不会致命,但会慢慢损耗人的气血,让容颜衰败,精神萎靡。”

柳若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抓住战北枭的衣袖,惊恐地哭诉:“将军,是谁……是谁要害我?一定是……一定是闻人清的鬼魂……是她不肯放过我!”

又是闻人清。

我心中冷笑不止。

战北枭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他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向我:“先生,可有解法?”

“有。”我点了点头,“不过需要几味珍稀的药材,而且,解毒过程会非常痛苦。”

“只要能治好,多大的痛苦若烟都能忍受!”柳若烟急切地说道。

“好。”我写下药方,递给战北枭,“按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三次。另外,准备一间密室,施针解毒时,不能有任何人打扰。”

战北枭接过药方,立刻吩咐人去办。

三天后,药材备齐。

我被带到一间密室,柳若烟也被人扶了进来。

“将军,请在门外等候。”我对战北枭说道。

战北枭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退了出去。

门关上。

密室里,只剩下我和柳若烟两人。

她有些害怕地看着我:“清……清先生,会……会很痛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在烛光的映照下,银针泛着森冷的光。

“你身上的毒,已经深入骨髓,想要拔除,就要刮骨疗毒。”我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柳若烟吓得浑身发抖。

我不再理她,让她褪去外衣,趴在床上。然后,我拿起银针,一针一针,刺入她的穴位。

我用的,自然不是什么正经的针法。

而是系统里记载的一种,能够最大程度激发人体痛觉神经的刑讯手法。

“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密室,即便隔着厚厚的石门,依旧能隐约传到外面。

守在门外的战北枭,听着里面的惨叫,心疼得无以复加。他几次想要冲进去,但都忍住了。

密室里,柳若烟痛得死去活来,在床上翻滚,哀嚎,求饶。

“先生饶命!饶命啊!我受不了了!”

我恍若未闻,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这点痛就受不了了?”我冷冷地开口,“当年你设计陷害闻人清,让她被战北枭误会,被他掐着脖子,扔下休书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她有多痛?”

柳若烟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我走到她面前,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当看到我那张与闻人清十八岁时一模一样的脸,柳若烟的瞳孔猛地收缩,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闻……闻人清?!不!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是人是鬼?!”她吓得语无伦次,几乎要疯了。

“我是人是鬼,不重要。”我重新戴上面具,声音冰冷,“重要的是,你欠我的,从今天起,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我拿起最长的一根银针,对着她笑了笑。

那笑容,在柳若烟看来,比地狱里的恶鬼还要可怕。

新一轮的惨叫,再次响起。

一个时辰后,我打开密室的门,走了出来。

战北枭立刻冲了上来:“若烟怎么样了?”

“毒已经清了。”我淡淡地说,“不过元气大伤,需要静养百日。这期间,不可动怒,不可劳累,否则,神仙难救。”

战北枭冲进密室,看到床上已经痛晕过去的柳若烟,她浑身是汗,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上和身上布满了细密的针孔。

他心疼地抱起她,又回头看我,眼神复杂:“多谢先生。”

“不必谢我,记得你的承诺。”我伸出手,“一半家产,折算成银票,明日送到城西的济世堂。过期不候。”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将军府。

身后,战北枭看着我的背影,眉头紧锁。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清先生,和闻人清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然而,不等他查出什么,宫里就出大事了。

皇帝突发恶疾,口吐黑血,昏迷不醒。

太医院上下束手无策,所有太医都愁眉不展。太子监国,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

这时,太子妃站了出来,力荐她的人,也就是太医院院首张太医主理此事。但张太医诊断了半天,也只说是急火攻心,开了一堆温补的方子,毫无作用。

眼看皇帝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所有人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太子妃更是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张太医头上,骂他是个废物,企图撇清自己的关系。

就在这危急关头,战北枭入宫,力排众议,向太子举荐了我。

“殿下,臣知道京城有一位神医,人称‘清先生’,医术通神,或许他有办法!”

太子早已走投无路,听闻此言,立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快!快去请!”

半个时辰后,我背着药箱,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走进了皇帝的寝宫。

寝宫里,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太子妃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上次我让她在公堂上丢了脸,她一直怀恨在心。

“太子,父皇乃万金之躯,怎可让一个来路不明的江湖郎中胡来?”她阴阳怪气地说道。

“皇嫂!”太子呵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争执,径直走到龙床前。

床上的皇帝,面色青紫,嘴唇发黑,呼吸微弱,确实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我为他诊了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最后,我取出一根银针,刺破他的指尖,挤出一滴血。

那滴血,是黑色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甜香。

我心中已然有数。

“陛下中的不是病,是毒。”我站起身,平静地说道。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中毒?!”太子大惊失色,“怎么可能!父皇的饮食,每日都有专人试毒,绝不可能出问题!”

“毒,并非是从口入。”我环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角落里一尊精致的熏香炉上。

“毒,来自这熏香。”

我走到香炉前,捻起一点香灰,放在鼻尖闻了闻。

“‘七日醉’,一种产自西域的慢性奇毒。此毒无色无味,混在熏香中,每日吸入一点,不会有任何不适。但日积月累,毒素在体内沉积,一旦超过七七四十九日,便会突然爆发,毒入心脉,无药可救。”

我看向太子妃,声音清冷:“据我所知,这‘西域凝神香’,是太子妃娘娘您半年前,特意寻来,献给陛下的吧?”

“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太子妃身上。

太子妃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指着我,声色俱厉地尖叫道:“你……你血口喷人!本宫对父皇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下毒害他!”

“哦?”我挑了挑眉,“那娘娘为何如此紧张?我只是说出毒源,并未说是你下毒。还是说,娘娘是做贼心虚?”

“我没有!”太子妃的声音都在发抖。

“有没有,一验便知。”我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洒在香灰上。

只见那香灰,瞬间变成了诡异的紫色。

铁证如山!

太子看着自己的妻子,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我!我没有!是这个妖人陷害我!”太子妃状若疯狂。

而此时,一直站在人群中的战北枭,却死死地盯着我。

他的目光,不再是审视和怀疑,而是充满了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因为,我刚刚分析案情时,那运筹帷幄、冷静从容的姿态,那清冷中带着一丝讥讽的眼神……

太像了。

太像那个曾经执掌中馈,将偌大将军府打理得滴水不漏的闻人清了!

在他心中,那个“人老珠黄、毫无情趣”的女人,似乎和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神秘莫测的少年神医,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绝伦的猜测,疯狂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想上前,想摘下我的面具,想亲眼确认。

可他的脚,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他怕了。

他怕那个被他亲手逼死的女人,真的回来了。

而她回来,不是为了与他再续前缘,而是为了……复仇。

眼看罪行败露,太子妃彻底疯了。

“来人!护驾!”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

寝宫外,瞬间涌入大批身穿盔甲的士兵,将整个寝宫团团围住。

为首的,正是太子妃的父亲,当朝国舅,手握京城卫戍营兵权的李国舅。

“父皇病重,恐有奸人作祟,自今日起,由本宫与太子共同监国,任何人不得出入皇宫!”太子妃面目狰狞,图穷匕见。

“你……你们要造反吗?!”太子又惊又怒。

李国舅冷笑一声:“殿下,我们这也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着想。”

宫变!

所有人都没想到,太子妃竟然敢如此胆大包天!

一时间,寝宫内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决定胜负的关键,落在了唯一能和卫戍营抗衡的、手握京营兵权的镇国大将军,战北枭的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战将军!”太子急切地喊道,“拿下他们!护驾平乱!”

李国舅也看向他,沉声道:“战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事成之后,你我两家,共享这天下富贵!”

战北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内心,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一边是君臣大义,一边是……他心中那翻江倒海的愧疚和恐惧。

他看着我,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

如果眼前的清先生,真的是闻人清,那他现在拔刀,是为了谁?是为了这个腐朽的王朝,还是为了保护这个他曾经弃如敝履的女人?

而此时,府中的柳若烟,又是太子妃的表妹……

他犹豫了。

在这个决定国家命运的时刻,他因为私人的情感纠葛,竟然犹豫了!

“战北枭!”我冷冷地开口,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嘲讽,“你还在等什么?等你的‘白月光’表姐,许诺你更大的好处吗?”

我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血丝密布,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你……到底是谁?”他沙哑地问。

太子妃见他迟迟不肯站队,也急了:“战北枭!别听这个妖人胡说!快,拿下他!他是下毒的主谋!”

李国舅手下的大刀,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局势,千钧一发。

我笑了。

笑得肆意,笑得张扬。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缓缓地抬起手,摘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

“战北枭,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面具滑落,一张清丽绝伦、却又带着无尽冰冷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整个寝宫,落针可闻。

“闻……闻人清?!”

战北枭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不可能……你明明已经……”

太子妃和李国舅也傻眼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名动京城、让他们忌惮不已的少年神医,竟然会是那个早就该化成灰的镇国将军夫人!

“很惊讶吗?”我看着战北枭那张失魂落魄的脸,一步一步向他走去,“你以为我死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和你的心上人双宿双飞了?”

“不……不是的……清儿,你听我解释……”他慌了,彻底慌了,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

“解释?”我冷笑一声,“解释你为何当众辱我‘人老珠黄’?还是解释你为何为了一个外人,掐着我的脖子,逼我签下休书?又或者,解释你为何认定是我下毒,要让我全族陪葬?”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插进他的心脏。

他的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身体摇摇欲坠。

“我……我……”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悔恨和恐惧,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就在此时,寝宫外传来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

“报——!”一名禁军统领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启禀殿下!宫外……宫外邻国使团求见!他们……他们说……”

“说什么?!”太子急道。

“他们说,恭迎失散多年的长公主殿下回国!”

长公主殿下?

所有人都是一愣。

紧接着,一群身穿异域服饰、气势不凡的人,在重兵护卫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老者,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颤抖着嘴唇,老泪纵横,对着我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老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他身后,所有使团成员,齐刷刷地跪倒一片。

“参见长公主殿下!”

这石破天惊的一幕,彻底碾碎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

太子妃和李国舅,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想要除掉的人,不仅没死,还是邻国的公主!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们的宫变,已经不是内乱,而是挑起了两国战争!

而战北枭,他怔怔地看着我,看着那些跪在我面前的异国臣子,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被他嫌弃为“人老珠黄”的弃妇……

那个被他逼死的糟糠之妻……

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少年神医……

此刻,却摇身一变,成了邻国最尊贵的长公主?

他一手缔造的笑话,如今成了捅破天的现实。

噗通。

战北枭再也支撑不住,当着天下人的面,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他爬到我的脚边,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狗,抓住我的裙角,痛哭流涕。

“清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求求你……别不要我……”

他哭得像个孩子,完全没了镇国大将军的威严和体面。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无尽的冰冷和漠然。

我缓缓抬起脚,将他的手,一点一点地,从我的裙角上,踢开。

“战将军,”我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你配吗?”

宫变,被轻易平定了。

在邻国使团的强大压力下,李国舅和太子妃的阴谋,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们被下入天牢,等待他们的,将是株连九族的下场。

而柳若烟,作为太子妃的同党,自然也逃不掉。她被从将军府里拖出来的时候,还在做着成为将军夫人的美梦。当她得知一切真相,得知自己得罪的到底是什么人时,当场就吓疯了。

皇帝的毒,也被我轻易解了。

我亮明了自己真正的身份。我本是邻国皇室的血脉,幼年时因宫廷内乱而流落民间,被闻人大学士收养,取名闻人清。

如今,邻国国主病重,膝下无子,便派人寻回了我这个唯一的血脉,要我回去继承王位。

一切尘埃落定。

战北枭被收回了兵权,圈禁在府,终日与酒为伴。

他曾无数次跪在宫门外,求着见我一面,可我一次都未曾理会。

我拒绝了邻国使团,没有回去继承那个对我而言毫无意义的王位。

我也拒绝了皇帝的挽留和封赏。

在一个清晨,我换上了一身利落的男装,背上我的药箱,悄然离开了这座让我伤痕累累的京城。

出城门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战北枭。

他形容枯槁,满脸胡茬,像是一瞬间老了二十岁。他就站在城门口,痴痴地望着我。

看到我,他想上前,却又不敢。

我们隔着十丈的距离,遥遥相望。

他眼中是无尽的悔恨和哀求。

而我的眼中,只有一片云淡风轻。

我对他微微颔首,算是最后的告别,然后转身,毫不留恋地踏上了远方的路。

听说,那天,镇国大将军在城门口站了一天一夜,直到力竭昏倒。

听说,他后来疯了,总是一个人对着落梅苑的废墟喃喃自语,说他看见他的夫人在雪中赏梅。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天下那么大,我要去看看。

我要用我的医术,去救更多的人,去看更多的风景。

至于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伤害过我的人,他们如今,只能在尘埃里,仰望着我的传说。

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来源:雾中坦然登险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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