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鎏金来通杯格外亮眼——杯身呈独特角杯造型,口沿椭圆温润,向上弯曲成流畅弧线,银胎外裹鎏金,历经千年仍泛着暖润光泽,握在手中倒酒时顺势省力,既藏着西域文化的神秘,又透着盛唐工艺的精致,是中外交融的生动见证。
鎏金来通杯格外亮眼——杯身呈独特角杯造型,口沿椭圆温润,向上弯曲成流畅弧线,银胎外裹鎏金,历经千年仍泛着暖润光泽,握在手中倒酒时顺势省力,既藏着西域文化的神秘,又透着盛唐工艺的精致,是中外交融的生动见证。
这件来通杯的起源于唐代盛唐时期(7-8世纪,玄宗开元至代宗大历年间) 。彼时丝绸之路畅通无阻,西域的器物形制、工艺随商队传入中原,来通杯的“角杯造型”本是西域祭祀、宴饮的礼器,唐代工匠一眼相中其独特性,结合本土审美改造:以银为胎(银质防锈且导热慢,适合盛酒),外层鎏金(象征贵族富贵身份),由官办银作工坊批量打造,适配盛唐贵族“宴饮尚奢华、重格调”的生活需求,成了宴会上的“亮眼器物”。
它的“废弃”在唐代晚期(9世纪中叶,文宗至僖宗年间) 。安史之乱后,唐朝国力骤衰,丝绸之路因战乱中断,西域文化影响大幅减弱;加上银鎏金来通杯工艺复杂——需先锻打银胎成弧形、再反复鎏金确保均匀,耗时耗料,官办工坊因国库空虚缩减制作,民间匠人又难掌握核心技艺,到五代十国时期,这类器物彻底停造,仅以传世或窖藏形式留存,退出了日常宴饮场景。
至于“发明者”,唐代银鎏金器的制作,多依赖官办银作工坊(如少府监下属的“银作院”)的匠人团队 :有人专攻银胎锻造,确保杯身弧度自然、不易变形;有人擅长鎏金工艺,控制金液温度与厚度,让鎏金层紧密贴合银胎;有人精修杯口与杯沿,打磨得圆润不划手。每件来通杯都是团队协作的结晶,无单个“发明者”之名流传,却凝聚着盛唐工匠的集体智慧。
它是唐代贵族与高官的宴饮礼器 。盛唐贵族举办家宴或接待使臣时,必会用它盛放葡萄酒、米酒——椭圆杯口方便饮酒,弯曲杯身倒酒时能精准控制流速,不洒漏;银鎏金的材质既显身份尊贵,又能映衬酒液的清澈或醇厚,让宴饮更添仪式感;有时也会作为“礼器”在祭祀后使用,传递对生活顺遂的祈愿,就像如今人们用高端酒杯待客,是对宾客的尊重,也是自身品味的体现。
其寓意,藏在“形制”与“材质”的双重内涵里。西域来通杯的角杯造型,原本有“连通天地、祈福纳祥”之意,唐代工匠保留这一核心,寄托“生活顺遂、灾祸不侵”的期待;银鎏金象征“富贵安康”,贴合贵族对富足生活的追求;弯曲的杯身暗合“圆润和谐”,喻指人际和睦、家族兴旺。整体将西域的神秘寓意与唐代的华贵审美结合,成了“中外文化交融”的鲜活载体。
如今若有真品,品相完好、工艺精湛的唐代银鎏金来通杯,成交价多在200万至250万元人民币之间。这件造型完整、鎏金层无大面积脱落的来通杯,市场估价约220万元左右——既包含银与金的固有价值,也体现了盛唐中外文化交融器物的收藏意义。
关于它有个小故事:盛唐开元年间,安西节度使获此杯宴客,安史之乱后窖藏避祸,1980年西安出土时,鎏金仍亮如当年。
这只唐银鎏金来通杯,说到底是件“有温度”的旧物。它没见证过王朝更迭的壮阔,却陪着盛唐贵族度过无数次热闹宴饮,藏着那个开放包容时代的鲜活记忆。如今它的价值,不只是银与金的重量,更是那份穿越千年的“盛唐气象”。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