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喂我毒酒灭我满门,再睁眼他求娶我,大婚夜我的铁骑踏破他国都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08 09:32 2

摘要:苏晚镜蜷缩在冷宫的草堆里,破败的窗户灌进十二月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脸。

冷。

刺骨的冷。

苏晚镜蜷缩在冷宫的草堆里,破败的窗户灌进十二月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脸。

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有麻木的冷,和腹中翻江倒海的剧痛。

毒酒发作了。

她费力地抬起头,望向窗外。那里灯火通明,笙歌燕舞,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大乾新帝萧衍的庆功宴。

也是她的死期。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血沫从嘴角溢出。

她不明白,那个曾经在南虞国做质子时,对她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萧衍,那个她倾尽国力助他登上皇位的男人,为何要这样对她。

“因为,你的利用价值,到此为止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萧衍身着龙袍,缓步踏入这肮脏的冷宫,仿佛踏入一片垃圾场,眉宇间满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他身后,跟着一个苏晚镜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她的贴身侍女,晴儿。

此刻,晴儿正小鸟依人地靠在萧衍怀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公主,不,废后,”晴儿娇声道,“您还不知道吧?我和陛下,早就情投意合了。您以为陛下当年在南虞对您百般讨好,是真心爱您吗?他爱的,不过是您背后能帮他夺嫡的南虞国罢了!”

“你……”苏晚镜一口黑血喷出,染红了身前的稻草。

萧衍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只垂死的蝼蚁。

“苏晚镜,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这世上真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若不是看在你南虞公主的身份,你连给朕提鞋都不配。”

他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晴儿的脸颊,声音却残忍至极:“南虞已灭,你父皇母后皆已自焚于宫中。这天下,如今姓萧。而你,作为亡国妖后,也该下去陪他们了。”

父皇!母后!

苏晚镜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想要扑向那个男人,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恨意:“萧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江山不稳,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呵,无能的狂怒。”萧衍冷笑一声,揽着晴儿转身离去,“好好看着吧,朕的江山,将万世永固。”

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明与温暖。

剧痛席卷了全身,苏晚镜的意识渐渐模糊。

恨!好恨!

恨识人不清,恨引狼入室,恨害了父皇母后,害了整个南虞国!

若有来世,她定要将这对狗男女挫骨扬灰,血债血偿!

带着这无尽的怨毒,苏晚g镜彻底陷入了黑暗。

……

“公主!公主您醒醒!”

嘈杂的呼喊声在耳边响起,苏晚镜猛地睁开眼。

眼前是熟悉的宫殿,金碧辉煌,温暖如春。身上盖着柔软的云锦被,鼻尖是她最爱的凝神香的味道。

这不是冷宫。

这是她的寝宫,在南虞国的凤仪殿。

“我……我没死?”她嘶哑着开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温热的,有触感。

“公主您说什么胡话呢!”一个圆脸宫女急得快哭了,“您就是多喝了几杯,睡糊涂了。快起来吧,父皇还在前殿设宴,招待大乾来的质子呢!”

大乾质子?

苏晚镜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她看向铜镜中的自己,那是一张十六岁的脸,明眸皓齿,娇俏天真,还未经历国破家亡的绝望。

她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三年前,萧衍作为质子,初到南虞国的那一天!

“哈哈哈……”苏晚镜先是低笑,而后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笑出了眼泪。

苍天有眼!

竟然真的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萧衍!晴儿!你们这对狗男女,等着我!这一世,我定要让你们尝遍我前世所受的所有苦楚,百倍奉还!

“公主,您怎么了?别吓奴婢啊!”宫女被她笑得毛骨悚然。

苏晚镜深吸一口气,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那双清澈的眸子深处,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没事,扶我起来,更衣,去前殿。”

“是。”

当苏晚镜重新踏入宴会大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南虞国最受宠爱的长公主,容貌倾城,身份尊贵,是无数王孙公子倾慕的对象。

而此刻,苏晚镜的眼中却没有半分波澜,她的目光径直越过人群,落在了角落里那个身穿洗得发白的青色衣袍,身形单薄,却脊背挺直的男人身上。

萧衍。

他正端着酒杯,安静地坐在那里,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局促和疏离,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寄人篱下的落魄质子。

前世,她就是被他这副模样所欺骗,以为他清冷孤傲,与那些趋炎附势的凡夫俗子不同,对他心生怜惜,一步步踏入他编织的陷阱。

可现在,苏晚镜只觉得无比恶心!

她能清晰地看到,萧衍那低垂的眼眸深处,隐藏着怎样的野心与算计。

就在这时,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大乾来的质子殿下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喝闷酒啊?我们南虞的酒菜,还合您的胃口吗?”

来人是兵部尚书的儿子,魏俊。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仗着家世,横行霸道。

前世,就是他在这场宴会上处处针对萧衍,出言羞辱。而自己,为了保护心上人,不惜与魏俊当众翻脸,还得罪了兵部尚书。

萧衍也因此借题发挥,在她面前表现得更加隐忍坚韧,让她愈发心疼。

现在想来,这一切,恐怕都是他算计好的!

萧衍缓缓抬起头,看向魏俊,脸上没有丝毫怒意,只是淡淡道:“多谢魏公子关心,南虞物华天宝,一切都好。”

这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更是激怒了本就想找茬的魏俊。

“装什么装!”魏俊一脚踹在萧衍的案几上,酒水菜肴洒了一地,“一个丧家之犬,也配跟本公子平起平坐?来人,给我掌嘴!”

几个家丁立刻围了上来。

大殿之上,众人噤声,连苏晚镜的父皇——南虞国主,也只是微微蹙眉,并未出言阻止。

一个无足轻重的质子,打了也就打了。

前世的苏晚镜,在此刻已经忍不住冲了出去,挡在萧衍身前。

可这一次,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冷笑。

打吧,打得越狠越好!

萧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

按照他的计划,苏晚镜此刻应该已经像只护食的小母鸡一样冲出来维护他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苏晚镜一眼,发现她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边,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计划有变?

没等他想明白,魏俊的巴掌已经扇了过来。

萧衍本能地想要躲闪,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躲。他的人设是“隐忍”的落魄质子,必须承受这份屈辱,才能博取最大的同情。

“啪!”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大殿中。

萧衍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

他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将那份滔天的杀意与屈辱强行压了下去。

他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苏晚镜,眼中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破碎感和委屈,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可惜,苏晚镜根本不看他。

她端起一杯酒,缓缓走到魏俊身边,娇笑道:“魏公子,何必为这种小事动气。来,本宫敬你一杯。”

魏俊受宠若惊,连忙接过酒杯:“公主殿下言重了!能得公主赐酒,是臣的荣幸!”

两人谈笑风生,仿佛被打的萧衍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背景板。

萧衍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死死地盯着苏令晚,那双温润的眸子里,第一次流露出了彻骨的寒意。

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而苏晚镜的目的,还远不止于此。

她与魏俊推杯换盏几句后,便转身回到了南虞国主的身边,附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父皇,您看那大乾质子。”

南虞国主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萧衍依旧站在原地,虽然脸颊红肿,眼神却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或怨恨。

“此人……城府不浅。”南虞国主沉声道。

苏晚镜轻笑一声:“是啊,父皇。寻常人受此大辱,早已怒发冲冠。可他却能面不改色,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一般。女儿觉得,此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其心机之深沉,野心之巨大,绝非池中之物,我们不得不防啊。”

这番话,如同一颗种子,瞬间在南虞国主的心中生根发芽。

他本就多疑,之前只觉得萧衍是个无用的质子,并未放在心上。如今被女儿一点拨,再看萧衍那副隐忍的模样,顿时觉得处处都透着诡异。

一个能将所有情绪都完美隐藏起来的人,要么是懦夫,要么就是枭雄。

萧衍,显然是后者。

“镜儿言之有理,”南虞国主点了点头,看向萧衍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审视和警惕,“传朕旨意,将大乾质子……‘好生’安置在驿馆,派重兵把守,不得有误。”

“是!”

萧衍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苏晚镜会突然倒戈!

不仅没帮他,反而还在南虞国主面前上了眼药!

“好生安置”,再配上“重兵把守”,这哪里是优待,分明就是变相的软禁!

他所有的后续计划,都将被彻底打乱!

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苏晚镜。而苏晚镜也正看着他,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眼中却是一片冰冷的嘲弄。

四目相对,萧衍第一次从这个他以为早已掌控在手的女人眼中,看到了一丝让他心悸的陌生和……杀意。

这一世,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失控了。

宴会不欢而散。

萧衍被“请”进了重兵把守的驿馆,名为质子,实为囚徒。

他前世所有顺风顺水的开局,被苏晚警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彻底颠覆。

回到凤仪殿,苏晚镜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了一个人。

“晴儿。”她淡淡地开口。

“奴婢在。”晴儿低眉顺眼地走上前来,正是前世那个背叛她的贴身侍女。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苏晚镜心中杀意翻涌,但面上却不露分毫。

她知道,晴儿很早就是萧衍的人,是安插在她身边的一颗棋子。前世,自己对她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结果却被她卖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世,她倒要看看,这颗棋子能翻出什么浪花。

“今天宴会上的事,你怎么看?”苏晚镜状似无意地问道。

晴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小心翼翼地回答:“奴婢觉得……公主做得对。那大乾质子来路不明,确实应该多加防范。”

“是吗?”苏晚镜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我倒觉得,今天有些过火了。萧衍毕竟是皇子,魏俊当众掌掴他,传出去,有损我们南虞的国威。而且我看他,似乎也并非传闻中那般不堪。”

晴儿的眼睛亮了一下,试探着说:“公主的意思是……您对他,还是有几分同情的?”

“同情谈不上,”苏晚镜放下茶杯,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觉得,他那副样子,怪可怜的。你去库房,挑些上好的伤药和补品,再取些银两,悄悄地给他送去。记住,是悄悄地,别让父皇知道了。”

“是!奴婢明白了!”晴儿立刻领命,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在她看来,公主还是那个心软天真的公主。今天在宴会上的反常,不过是一时意气。如今气消了,还不是又心疼起萧衍来了?

她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萧衍殿下!

看着晴儿匆匆离去的背影,苏晚警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鱼儿,上钩了。

她给萧衍送东西,有两个目的。

第一,稳住萧衍,让他以为自己对他仍有旧情,只是碍于父皇的压力,不敢表现出来。这样,萧衍才会继续把她当做可以利用的棋子,从而放松警惕。

第二,便是试探。她想知道,被软禁的萧衍,是如何与外界,尤其是与晴儿联系的。

……

驿馆之内,气氛压抑。

萧衍坐在灯下,脸上的红肿还未消退,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殿下。”

“查清楚了吗?苏晚镜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萧衍的声音嘶哑而冰冷。

“回殿下,据宫里传来的消息,公主从宴会回来后,便一直待在寝宫,并未见外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派了贴身侍女晴儿,给您送来了一些伤药和银两,还说……让您好好保重。”

“哦?”萧衍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她这是在打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属下不敢妄议。”

萧衍沉默了片刻,随即冷笑起来:“有意思。看来这位公主,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些。她这是在向我示好,同时也是在向南虞国主表忠心。既不想得罪我,又不想让她父皇起疑。”

他自以为是地分析着,“她今天在宴会上那么做,恐怕是为了撇清和我的关系,做给她父皇看的。现在又偷偷送药来,说明她心里还是有我的。”

这个结论,让他失控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只要苏晚镜对他还有情,那这颗棋子,就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告诉晴儿,让她继续潜伏在苏晚镜身边,博取信任,随时向我汇报她的一举一动。”

“是。”黑影领命,悄无声息地退去。

萧衍拿起桌上晴儿送来的金疮药,看着铜镜中自己狼狈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魏俊……苏晚镜……

今日之辱,来日,我必百倍奉还!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与黑影的每一次接触,驿馆外围的每一次异动,都被另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苏晚镜早已调动了自己手中唯一能动用的力量——皇家暗卫,将整个驿馆监视得密不透风。

她要的,就是让萧衍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然后,再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将他所有的暗线,连根拔起!

接下来的日子,苏晚镜与萧衍开始了一场无声的较量。

表面上,苏晚镜对萧衍不闻不问,甚至在朝堂上,还主动提议加强边防,处处针对大乾。

这让南虞国主对她赞赏有加,也让朝中大臣们觉得长公主深明大义。

而私下里,她却通过晴儿,时不时地给萧衍传递一些“关心”和“无奈”的信号。

比如,今天送去一件御寒的披风,附上一句“天冷,保重”。明天送去一盘精致的点心,附上一句“此物安神,望君好眠”。

每一次的示好都点到为止,既能撩拨萧衍的心,又不至于留下任何把柄。

萧衍被她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搞得心痒难耐,越发觉得苏晚镜是被父皇逼迫,身不由己,对他情根深种。

他甚至开始制定计划,准备利用苏晚镜,来一出里应外合的好戏,逃出这名为驿馆的牢笼。

而苏晚镜,则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能将萧衍在南虞国布下的所有棋子,一网打尽的时机。

很快,这个时机就来了。

大乾德妃,也就是萧衍的生母,听闻儿子在南虞国受辱被囚,勃然大怒。

这个女人,前世苏晚镜嫁到大乾后可没少领教她的手段。心胸狭隘,骄横跋扈,偏偏又自作聪明。

前世,她为了给儿子出气,暗中派了一队刺客潜入南虞国都,想要刺杀魏俊,结果行动失败,反而暴露了行踪,给了南虞国攻讦大乾的口实,让作为质子的萧衍处境更加艰难。

当时苏晚镜还觉得德妃愚蠢,坏了萧衍的大事。

现在想来,这恐怕也是萧衍计划中的一环。

他就是要用他母亲的“愚蠢”,来衬托自己的“无辜”和“可怜”,从而让自己这个“受害者”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这一世,苏晚警决定将计就计。

她通过前世的记忆,精准地掌握了那队刺客的潜入路线和行动时间。

在刺客行动的前一天,她找到了兵部尚书,魏俊的父亲。

“魏尚书,本宫收到密报,大乾似有异动,恐对令公子不利。”苏晚镜开门见山。

魏尚书大惊失色:“殿下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魏公子在宴会上羞辱了萧衍,以大乾德妃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本宫劝尚书大人,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魏尚书对苏晚镜的话将信将疑,但事关儿子的性命,他不敢大意,还是加派了人手,在魏府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

当天深夜,黑衣刺客如期而至。

他们本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刺杀,却没想到一头撞进了南虞精兵的包围圈。

一场激战后,刺客被全部生擒。

经过审讯,刺客们很快就招认了,他们是受大乾德妃指派,前来刺杀魏俊,为萧衍皇子报仇的。

消息一出,朝野震动!

区区一个质子的母妃,竟敢派刺客在南虞国都行凶,这简直是对南虞国赤裸裸的挑衅!

南虞国主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萧衍打入天牢!

这一次,是真正的天牢,而不是驿馆那种地方了。

萧衍被带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母亲的行动,他事先并不知情,但按照常理,几个刺客就算失败,也不至于全军覆没,还被抓了活口!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被关进阴暗潮湿的天牢,第一次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慌。

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而织网的人,让他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凤仪殿内。

苏晚镜正在悠闲地品茶。

晴儿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公主……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苏晚镜放下茶杯,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不知道刺客的事,那你总该知道,你和他,是如何联系的吧?”

晴儿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说吧,是谁在帮你们传递消息?是驿馆的守卫,还是宫里的公公?”

“我……我……”

“不说?”苏晚镜笑了笑,“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来人,把她带下去,上‘玉梳之刑’。”

“玉梳之刑”,是用铁刷子一遍遍地刷人的皮肉,直到露出白骨,其过程痛苦无比。

晴儿一听,瞬间崩溃了,哭喊着磕头:“我说!我说!是御膳房送水的张公公!每次都是他帮我把消息带给殿下的!”

“很好。”苏晚镜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对于叛徒,她从不手软。

“拖下去,处理干净。”

“是。”

两名暗卫上前,堵住晴儿的嘴,将她拖了出去。

很快,根据晴儿的招供,一条隐藏在南虞王宫深处的秘密交通线被连根拔起。从张公公开始,顺藤摸瓜,一共抓出了七名被萧衍收买的宫人。

这些人,都是前世萧衍颠覆南虞的帮凶。

如今,被苏晚镜一网打尽。

处理完这一切,苏晚镜换上一身素衣,来到了天牢。

阴冷,潮湿,散发着霉味和血腥味。

萧衍穿着囚服,披头散发地蜷缩在角落里,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

看到苏晚镜,他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混杂着希望和怨毒的复杂光芒。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他嘶吼道。

苏晚镜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为什么?”萧衍不解,“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我?”

“待我不薄?”苏晚镜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萧衍,你扪心自问,你对我,可曾有过半分真心?”

萧衍语塞。

“你接近我,讨好我,不过是看中了我南虞公主的身份。你说的每一句情话,都只是为了利用我,利用我背后的南虞国!”苏晚镜一步步逼近,声音越来越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你的那些小把戏,能骗得了我一辈子?”

萧衍的脸色彻底白了。

他明白了,苏晚镜什么都知道!

可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

“我什么?”苏晚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快意,“萧衍,你最大的败笔,就是太自负了。你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该是你的棋子,任你摆布。可惜,你算错了一步。”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一局,是我赢了。”

说完,她不再看萧衍那张充满震惊和不甘的脸,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萧衍气急败坏的咆哮。

但苏晚镜已经不在乎了。

解决了萧衍这个心腹大患,她终于可以开始着手处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巩固南虞国的国力。

前世,南虞国之所以会灭亡,除了萧衍的阴谋,更重要的原因是国力衰退,朝中奸臣当道,边防废弛。

这一世,她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拔一个人。

一个前世被埋没的将才,忠心耿耿,战功赫赫,却因得罪了权贵而被处处打压,最终战死沙场的悲情英雄。

镇北将军,林修。

林修,三十岁,出身寒门,凭借一身武艺和过人的军事天赋,从一个小兵做起,硬生生爬到了将军的位置。

他治军严明,身先士卒,深受麾下将士爱戴。

可惜,他为人太过耿直,不懂变通,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当朝丞相李斯年。

李斯年是个彻头彻尾的奸臣,贪赃枉法,结党营私,偏偏又极善钻营,深得南虞国主信任。

前世,就是他力主与大乾和谈,削减军费,自毁长城,最终导致南虞国在萧衍的铁蹄下不堪一击。

而林修,因为多次在朝堂上与他作对,被他视为眼中钉,最终被他设计陷害,安上一个“通敌”的罪名,惨死狱中。

这一世,苏晚镜要做的,就是保下林修,并且,让他成为自己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她以长公主的身份,亲自前往北境军营视察。

在点将台上,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穿黑色铠甲,面容刚毅,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的男人。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杆标枪,身上散发着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

苏晚镜知道,这就是她要找的人。

她没有直接表露自己的意图,而是在军营中待了三天。

这三天里,她与士兵同吃同住,亲自慰问伤员,甚至还换上戎装,在演武场上与将士们切磋。

她前世虽为女子,却也熟读兵书,对行军布阵颇有心得。几番交流下来,就连林修这样眼高于顶的将才,也不由得对这位娇滴滴的长公主刮目相看。

第三天晚上,苏晚镜单独召见了林修。

“林将军,本宫此来,是想问你一句话。”苏晚镜开门见山,“如今朝中奸臣当道,国主偏听偏信,边防日渐松弛,大乾虎视眈眈。若有朝一日,战事再起,将军可有信心,护我南虞国周全?”

林修沉默了。

他不是没有信心,而是有心无力。

粮草被克扣,兵器年久失修,新兵补充不足,他空有一腔报国热血,却无处施展。

“殿下,”他单膝跪地,声音沉痛,“末将有罪!非是末将无能,实乃……处处掣肘,难以作为!”

“本宫知道。”苏晚镜扶起他,“本宫也知道,克扣你粮草的,是丞相李斯年的外戚。给你换上劣质兵器的,是兵部尚书的小舅子。你上报的军情,屡次被压下不报,也是李斯年搞的鬼。”

林修浑身一震,愕然地看着苏晚镜。

这些事,都是朝中机密,公主殿下……她是如何知道的?

“将军不必惊讶。”苏晚镜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本宫自有本宫的消息来源。本宫今日只问你,你,可愿助我?”

“助你?”

“对,”苏晚镜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助我清君侧,除奸佞,强军备,固国本!还我南虞一个朗朗乾坤!”

这番话,掷地有声,让林修这个七尺男儿都为之动容。

他看着眼前这位年仅十六岁的公主,从她身上,看到了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决绝与担当。

他仿佛看到了南虞国未来的希望。

“末将……愿为殿下效死!”林修再次单膝跪地,这一次,是心悦诚服。

“好!”苏晚镜满意地点了点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放心,粮草、兵器、兵源,本宫都会替你解决。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给本宫练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

“末将遵命!”

收服了林修,苏晚警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她先是利用自己公主的身份,调动了皇家私库的钱财,绕过户部和兵部,直接为林修的北境军采购了一批精良的兵器和充足的粮草。

紧接着,她开始对付朝中的头号奸臣——李斯年。

对付这种老狐狸,不能硬碰硬。

苏晚镜利用自己重生先知的优势,知道李斯年有一个秘密。

他表面上清廉正直,私下里却利用职权,在江南垄断了丝绸和茶叶的生意,敛财无数,富可敌国。

而他藏匿这些财富的地方,就在他京郊的一处别院的密室里。

苏晚镜让林修派了几个最得力的手下,伪装成盗匪,潜入了那处别院。

他们没有动那些金银珠宝,而是将记载着李斯年所有贪腐证据的账本,偷了出来。

拿到账本后,苏晚警并没有立刻将其公之于众。

因为她知道,李斯年党羽众多,仅凭一本账本,未必能将他彻底扳倒,反而会打草惊蛇。

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李斯年身败名裂,永不翻身的机会。

这个机会,就是一年一度的“秋狩”。

秋狩是南虞国皇室的传统,届时,国主会率领文武百官前往皇家猎场,进行为期三天的围猎。

前世的秋狩,发生了一件大事。

李斯年的儿子李威,为了讨好国主,在围猎时追赶一头白鹿,误入了禁区,惊扰了在此处清修的护国法师,导致法师走火入魔,当场暴毙。

护国法师在南虞国地位尊崇,深受百姓爱戴。此事一出,举国哗然。

南虞国主为了平息民愤,不得不将李威处死。

李斯年老年丧子,悲痛欲绝,自此一蹶不振,权势也大不如前。

这一世,苏晚镜要让这场悲剧,演变得更加猛烈一些。

秋狩如期而至。

苏晚镜看着李威意气风发地跨上骏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一切都和前世一样,围猎开始后不久,那头通体雪白的白鹿就出现了。

李威大喜过望,立刻拍马追了上去。

前世的苏晚镜,当时还曾出言提醒他不要追得太急,小心有诈。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这一世,她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对身边的林修使了个眼色。

林修心领神会,立刻带着几个亲兵,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过去,故意制造出更大的声响,将白鹿朝着禁区的方向驱赶。

李威一心只在白鹿身上,根本没有察觉到异常,一路追进了密林深处。

很快,林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和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众人大惊,连忙赶了过去。

只见禁区的石门被撞得粉碎,李威的尸体倒在血泊中,胸口有一个巨大的血洞。

而石室之内,盘膝而坐的护国法师,须发皆张,七窍流血,显然也已经没了气息。

“这……这是怎么回事?”南虞国主脸色煞白。

李斯年更是如遭雷击,扑到儿子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就在这时,苏晚镜缓缓走了出来,脸色凝重地说道:“父皇,儿臣刚才看得分明。李公子追赶白鹿,误入禁区。护国法师正在修炼紧要关头,被其惊扰,导致真气逆流,情急之下一掌击毙了李公子,自己也……也因此仙逝了。”

她的话半真半假,却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毛病。

众人纷纷点头,都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

李斯年却猛地抬起头,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苏晚镜:“不可能!我儿虽然顽劣,却也知道禁区不可擅闯!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丞相大人,慎言!”苏晚镜脸色一冷,“众目睽睽之下,你这是想污蔑本宫吗?还是说,令公子之死,让你太过悲痛,以至于神志不清了?”

“你!”李斯年气得浑身发抖。

“父皇!”苏晚镜不再理他,转身对南虞国主跪下,“护国法师为我南虞祈福数十年,劳苦功高,如今却因奸臣之子而殒命,实乃我南虞国巨大的损失!儿臣恳请父皇,严惩罪魁祸首,以慰法师在天之灵!”

南虞国主本就因法师之死而心烦意乱,又见李斯年当众顶撞长公主,心中更是恼怒。

“李斯年教子无方,酿成大祸,即刻起,革去其丞相之职,打入大理寺,听候发落!”

“陛下!臣冤枉啊!”李斯年还想辩解。

“堵上他的嘴,带下去!”

李斯年被拖了下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

苏晚镜冷眼看着这一切,知道这还没完。

她转身,对早已安排好的御史使了个眼色。

那御史立刻出列,高声道:“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臣要弹劾前丞相李斯年,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罪大恶极!”

说着,他呈上了一本厚厚的账册。

正是苏晚警从李斯年密室中找到的那一本。

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

南虞国主看完账本,气得脸色铁青,当场下令,查抄李家,李斯年满门,男丁斩首,女眷充为官妓!

一场秋狩,南虞国的第一大奸臣,就此倒台。

朝堂之上,为之一空。

苏晚镜趁机举荐了林修,以及一批前世被埋没的忠臣良将,迅速填补了权力的真空。

不知不觉间,南虞国的朝堂,已经有一半以上,换上了她的人。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个月之内。

林修看着苏晚镜,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这位长公主殿下,心思之缜密,手段之狠辣,简直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

他似乎察觉到了苏晚镜的野心,那不仅仅是“清君侧”,而是……更多。

苏晚镜也感受到了林修的疑虑。

她知道,林修是忠臣,忠于的是南虞国,是她的父皇。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最终目的,是要颠覆整个旧的秩序,他未必会支持自己。

“将军,是在怀疑我吗?”这天,苏晚镜主动找到了林修。

林修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苏晚镜淡淡道,“你觉得我手段太过狠厉,野心太大,不像一个公主,倒像一个……权臣。”

林修依旧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默认了。

“那我问你,”苏晚镜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若是我不做这些,南虞国的未来会怎样?依旧让李斯年那样的奸臣把持朝政?依旧军备废弛,任由大乾宰割?最终国破家亡,百姓流离失所?”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苏晚镜的声音陡然拔高,“林修,你看清楚!我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整个南虞国!是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眼中却多了一丝悲凉。

“我曾做过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南虞国亡了。父皇母后自焚于宫中,京城血流成河,百姓被大乾的铁蹄肆意屠戮……而我,成了亡国之奴,受尽屈辱而死。”

林修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那不仅仅是一个梦。”苏晚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我亲眼所见的未来!一个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再次发生的未来!”

她抬起头,直视着林修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我别无选择。为了南虞,哪怕双手沾满鲜血,背负千古骂名,我也在所不惜。”

林修被她眼中那份决绝和悲壮深深震撼了。

他不知道公主为何会看到“未来”,但他能感受到她话语中的真诚与痛苦。

他忽然明白了。

公主殿下所背负的,远比他想象的要沉重得多。

“末将……明白了。”他缓缓单膝跪下,这一次,不再仅仅是臣服,更多了一份理解和追随。

“末将誓死追随殿下,无论殿下做什么决定,末将都将是您手中最锋利的剑!”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苏晚镜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在这条布满荆棘的复仇之路上,她不再是一个人。

然而,就在南虞国在苏晚镜的暗中推动下,进行着大刀阔斧的改革,国力蒸蒸日上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从大乾传来。

被关在南虞天牢里的萧衍,跑了!

不仅跑了,他还成功回到了大乾,并且,在一个月之内,发动宫廷政变,杀兄弑父,登上了大乾的皇位!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南虞国朝堂炸响。

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也想不到,那个在南虞国受尽屈辱的质子,竟有如此雷霆手段!

苏晚镜得到消息时,正在看林修送来的边防图。

她捏着图纸的手,微微收紧。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她知道,萧衍绝不是那种会轻易认输的人。

只是她没想到,他翻盘的速度,会这么快。

前世,他也是在回到大乾后,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最终夺得皇位。

这一世,因为自己的干预,他在南虞吃了大亏,反而激发了他更大的凶性,让他把夺嫡的时间,整整提前了十一个月。

蝴蝶的翅膀,已经扇动了。

未来的轨迹,开始出现偏差。

苏晚镜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反而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战意。

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萧衍,你以为你当了皇帝,就能报仇雪恨,卷土重来了吗?

你错了。

这一世,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你欠我的,欠南虞国的,我会让你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就在这时,一个更大的阴谋,也悄然浮出水面。

皇家暗卫在调查萧衍越狱一事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帮助萧衍逃跑的,并非大乾的势力,而是南虞国内部的一股神秘力量!

这股力量,隐藏得极深,甚至连苏晚镜这位长公主都毫不知情。

他们为什么要帮助萧衍?他们和萧衍之间,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苏晚警敏锐地意识到,前世南虞国的灭亡,恐怕并非萧衍一人之功。

在他的背后,或者说,在南虞国的内部,还隐藏着一个更可怕的敌人!

她的复仇之路,变得更加复杂,也更加危险了。

萧衍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南虞国递交国书。

国书的内容,让整个南虞国都炸开了锅。

他要迎娶南虞长公主苏晚镜,做他的皇后。

两国,永结同好。

这哪里是求亲,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和羞辱!

一个曾经在南虞国受尽折辱的质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乾新帝,还要迎娶曾经高高在上的公主。

这简直是把南虞国的脸面,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欺人太甚!”南虞国主气得当场摔了国书,“他以为他是谁?朕的女儿,岂能嫁给此等狼子野心之徒!”

朝中大臣也纷纷附和,义愤填膺。

“陛下,大乾此举,分明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绝不能答应!”

“没错!宁为玉碎,不为瓦为全!”

只有苏晚镜,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她知道,这才是萧衍真正的报复。

他要的,不是杀了她,而是要将她囚禁在身边,用尽一切手段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他要让她亲眼看着,他是如何一步步蚕食南虞,最终将她的国家和亲人,再次推入深渊。

好狠毒的心思!

“父皇,”在一片嘈杂中,苏晚镜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中,“儿臣,愿意嫁。”

“什么?”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南虞国主更是以为自己听错了:“镜儿,你……你说什么?”

“父皇,儿臣说,我愿意嫁给萧衍。”苏晚镜重复了一遍,眼神异常坚定。

“你疯了!”南虞国主激动地站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嫁过去会是什么下场?那萧衍对你恨之入骨,你这是自投罗网!”

“父皇,您冷静点,听儿臣说。”苏晚镜不为所动,条理清晰地分析道,“如今大乾国力强盛,萧衍新帝登基,气势正盛。而我南虞,虽然近来有所起色,但要与大乾正面抗衡,依旧是以卵击石。”

“如今萧衍提出和亲,我们若是不答应,他正好有了开战的借口。到时候,生灵涂炭,受苦的还是我南虞的百姓。”

“所以,为今之计,只有缓兵之计。儿臣嫁过去,至少可以为南虞争取几年休养生息的时间。而且……”

苏-晚镜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儿臣去了大乾,也可以作为您安插在萧衍身边的一颗棋子,里应外合,或许,能找到颠覆他的机会。”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合情合理。

但只有苏晚镜自己知道,她愿意嫁过去,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她要去查清楚,前世灭国的真相,以及,帮助萧衍逃跑的那股神秘势力,到底是谁!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南虞国主看着女儿决绝的眼神,心痛如绞,却也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

最终,他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婚期,定在三个月后。

消息传出,林修第一时间冲进了凤仪殿。

“殿下!您不能去!”他双目赤红,死死地抓住苏晚镜的手臂,“萧衍是虎狼,您嫁过去,就是羊入虎口!”

“放手。”苏晚镜的声音很平静。

“我不放!”林修的态度异常坚决,“末将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让您去冒险!”

“林修,”苏晚镜看着他,忽然笑了,“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林修一愣,随即松开了手,有些狼狈地别过头:“末将……末将只是不希望南虞国失去您这样一位英明的主导者。”

“放心吧,”苏晚镜收起笑容,淡淡道,“我不是去送死,我是去……屠龙。”

她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交到林修手中。

“我走之后,南虞国的一切,就交给你了。这份计划书里,有我未来三年的所有部署,包括练兵、屯田、改革税制……你只要按部就班地执行,三年之后,我南虞必将兵强马壮,国富民强。”

林修看着那份厚厚的计划书,心中震撼无言。

他这才明白,公主殿下早已为所有事情铺好了路。

她去和亲,不是冲动,而是她整个宏大计划中最危险,也是最关键的一环。

“殿下……保重。”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这三个字。

“你也是。”

三个月后,十里红妆,浩浩荡荡。

南虞长公主苏晚镜,远嫁大乾。

送亲的队伍走出南虞国门的那一刻,苏晚镜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故土的方向。

再归来时,定是这天下易主之日。

大乾皇宫,张灯结彩。

萧衍一身喜服,站在大殿前,看着凤辇缓缓靠近,脸上挂着胜利者般的微笑。

苏晚镜,你终究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他亲自上前,掀开轿帘。

四目相对,一个得意,一个平静。

“皇后,我们又见面了。”萧衍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陛下,别来无恙。”苏晚-镜的回答,不卑不亢。

萧衍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不喜欢她这副平静的模样。

他想象中,她应该会是恐惧的,愤怒的,或者至少是屈辱的。

可她没有,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让他看不透。

这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不过,没关系。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和办法,撕下她这张从容的面具。

大婚之夜。

红烛高照,喜帐低垂。

萧衍喝退了所有宫人,一步步走向坐在床边的苏晚镜。

他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声音冰冷:“怎么,不装了?在我面前,你还想继续扮演那个清高孤傲的南虞公主?”

苏晚镜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陛下想让我怎样?”

“我要你跪下,求我。”萧衍的眼中燃烧着报复的火焰,“像条狗一样,求我宠幸你!”

他要将当初在南虞所受的屈辱,加倍奉还。

然而,苏晚镜只是看着他,忽然笑了。

“萧衍,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

“难道不是吗?”

“你真可怜。”苏晚镜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怜悯,“你以为你当了皇帝,就能掌控一切。其实,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你什么意思?”萧衍的心头猛地一跳。

“想知道是谁放你逃出南虞天牢的吗?”苏晚镜不答反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帮你登上皇位的吗?想知道……前世南虞国灭亡的真正原因吗?”

“前世?”萧衍皱起了眉,他听不懂苏晚-镜在说什么。

“你不需要懂。”苏晚镜的笑容越发诡异,“你只需要知道,你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声。

“不好了!陛下!禁军哗变了!”一个太监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

“什么?”萧衍脸色大变。

他猛地推开苏晚镜,冲到殿外。

只见皇宫内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

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正从四面八方涌来,势如破竹。

而领头的,是他的亲叔叔,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靖王!

“皇叔!你这是做什么?你要造反吗?”萧衍怒吼道。

靖王冷笑一声:“萧衍,你弑父杀兄,残暴不仁,根本不配坐在这个皇位上!今天,我便要替天行道,为先帝报仇!”

“是你!”萧衍瞬间明白了什么,他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殿内那个依旧从容坐着的女人,“是你搞的鬼!”

“现在才明白,太晚了。”苏晚镜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不可能!”萧衍无法接受,“靖王是我的人,他怎么会背叛我?禁军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你的人?”苏晚镜嗤笑一声,“萧衍,你太天真了。你以为靖王效忠的是你吗?他效忠的,是能给他带来更大利益的人。”

“早在你向南虞提亲的那一刻,我就派人秘密联系了靖王。我告诉他,只要他愿意帮你,事成之后,南虞国将全力支持他登基,并且,大乾与南虞,将以长河为界,平分天下。”

“你……你……”萧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至于禁军,”苏晚镜继续说道,“你还记得那个帮你逃出南虞天牢的神秘势力吗?他们能帮你一次,自然也能帮我一次。我只不过是开了比你更高的价码而已。”

萧衍如遭雷击,彻底呆住了。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苏晚镜会来这么一招釜底抽薪!

她嫁过来,根本不是为了委曲求全,而是为了将计就计,在他的心脏,引爆一颗早就埋好的炸弹!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吗?”萧衍忽然状若疯狂地大笑起来,“苏晚镜!你太小看我了!我还有底牌!”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弹,猛地拉响。

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夜空。

“我早就防着你们这一手了!”萧衍面目狰狞,“我在城外还埋伏了十万大军!只要信号一响,他们就会立刻杀进城来,将你们这些叛党,碎尸万段!”

靖王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然而,苏晚镜的脸上,却依旧没有半分慌乱。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信号弹在空中炸开,然后,摇了摇头。

“没用的,萧衍。你的十万大军,不会来了。”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一个沉稳洪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的十万大军,已经被我全歼了。”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铠甲,手持长枪的男人,正骑着战马,缓缓而来。

在他身后,是黑压压一片的南虞铁骑,军容严整,杀气腾腾。

正是林修!

“林修?”萧衍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很久了,大乾皇帝。”林修翻身下马,走到苏晚镜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原来,苏晚镜嫁来大乾,根本不是一个人。

林修早已率领三万精锐的南虞铁骑,化整为零,秘密潜伏在了大乾国都的周围。

他们等的,就是萧衍亮出底牌的这一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萧衍的所有算计,都在苏晚镜的预料之中。

他自以为是的底牌,不过是苏晚镜送他上路的催命符。

“噗——”

萧衍一口鲜血喷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绝望和难以置信。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从头到尾,他都被这个他曾经视为玩物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你到底是谁……”

苏晚镜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恨,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欠我的,欠南虞的,今天,该还了。”

她从林修腰间抽出长剑,剑尖,抵住了萧衍的咽喉。

“陛下,”她微微一笑,声音轻柔,却字字如刀,“这江山,是你欠我的。”

剑光一闪,血溅三尺。

大乾新帝萧衍,登基不过三月,卒于大婚之夜。

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输给了谁。

萧衍死后,大乾王朝陷入内乱,靖王在南虞国的支持下,登上了皇位,却早已是个空头皇帝,实权尽被苏晚镜和林修掌控。

半年后,靖王“暴毙”。

苏晚镜以大乾皇后之名,扶持自己年仅五岁的幼弟,也就是南虞国的新国主,入主大乾。

两国,正式合二为一。

她则以摄政长公主的身份,垂帘听政,成为了这片广袤土地上,真正的无冕女帝。

所有前世的仇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那些曾经轻视她,欺辱她的人,如今只能跪伏在她的脚下,瑟瑟发抖。

一个全新的盛世,在她的手中,缓缓拉开了序幕。

登基大典那天,苏晚镜身穿十二章纹的黑色帝服,站在太极殿的最高处,俯瞰着底下跪拜的文武百官。

林修身披铠甲,持剑立于她身侧,如同一尊忠诚的守护神。

“在想什么?”林修轻声问。

“在想,这一切,终于结束了。”苏晚镜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大仇得报,国泰民安,她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和重担。

“不,”林修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这不是结束,是开始。”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一个属于你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苏晚镜回望着他,眼中星光闪烁。

是啊,这才刚刚开始。

她的目光越过重重宫阙,望向遥远的南方。

那个导致南虞国灭亡的幕后黑手,那个帮助萧衍的神秘势力,她还没有揪出来。

不过,不急。

未来的路还很长,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去陪他们好好玩玩。

这天下,是她的了。

谁也,抢不走。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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